老虎立时在一旁接口道:“我们的规矩是先付钱。”

司徒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忍着肉疼,去银行给我们转了十万块。

听到手机里面的提示音,我和老虎都是微微一笑。

我心道:“想不到钱这么好赚。看来咱们这个招魂师还真的是一个稀缺职业啊,一般人不懂,二班人不明白,也没人敢打折。嘿嘿打折的话,老子就偷偷摸摸的赶走一个女鬼,送他一个捣乱的小鬼。”

司徒福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知道司徒福这是要我立即给他将那女鬼赶走。

我问道:“咱们看病就要知道病根,我问你,你出去旅游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带在身上?”我提示他:“这个女鬼不会无缘无故的缠上你,一定是你自己将那女鬼招了来。”

司徒福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对我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一条河边的溪水里面捡到过一枚铜镜,那一面铜镜上面都是铜绿,我到家花了一天的功夫,才将那铜镜的镜面擦出来。”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猜到司徒福之所以被那女鬼缠上的原因了。

那一面镜子就是罪魁祸首。

过去的女子梳妆打扮的时候,用的就是铜镜,一般都是随身携带一面小小的铜镜,就好像现代的女人一样,出去都是背着一个包,包里面放着镜子,梳子,手机等等随身物品。

过去的女子没有LV包,但是很多大家闺秀都会带着一个香囊,香囊里面就装着这些随身的物品。

司徒福一定是偶然捡到这一面铜镜,好奇之下,据为己有,想不到却由此引祸上身。

我告诉司徒福,一定是那一面镜子搞的鬼。

司徒福一时间呆在那里,脸上神情显得懊恼无比,口中不住埋怨着自己:“我真是手贱,没事捡什么破镜子。”

我安慰他道:“别着急了,司徒先生,既然咱们找到病根了,那就一切都好办。咱们现在先将你体内的鬼脉抽出来。要不然的话,这鬼脉在身,对于你的身体终究是有大碍的。”

司徒福连连点头。

我让司徒福坐在椅子之上,双手垂下,先拿起他的一只右手,跟着取出一把匕首,将朱砂点在匕首的尖上,而后沿着司徒福的脉门上割了一个一字创口,割开之后,再用匕首尖在那脉象之上一根根挑了起来,最终找到那一根漆黑的鬼脉,而后右手抓住那一根鬼脉,口中招呼司徒福道:“有一些痛,你可要忍着点。”

司徒福别过脸去,不敢去看。

我右手慢慢将那一根漆黑如墨的鬼脉,从司徒福的胳膊里面拽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血流阴毒去,铜镜迫鬼出

那一根鬼脉抽出来之后,竟然仿佛大有灵性,在我手中不断上下跳动,宛如灵蛇一般。

司徒福吓得不知所措。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咕咕流血。

老虎急忙奔了过去,将司徒福手上的伤口止住血,然后拉着司徒福站到一旁,看我对付那一条鬼脉。

我按着那一条鬼脉的一端,招呼老虎给我抓住鬼脉的另外一端,而后我的一只手从背后背包之中取出装有糯米的那个袋子,招呼司徒福把这糯米袋子打开。

司徒福手上的伤口血流已经止住,随即奔了过来,帮着我解开那糯米袋子,我随即从里面抓住一把雪白的糯米。随即沿着那一根笃自不住跳动的鬼脉之上洒了过去。

那糯米洒在鬼脉上面,便即被牢牢粘住,我将这一条鬼脉尽数撒上糯米之后,这一条鬼脉这才不再跳动。再看那糯米之上,竟是一点一点变黑。而那条抽出来的鬼脉却是一点一点变灰变白,似乎这粘在鬼脉上的雪白的糯米正在一点一点的将那鬼脉之上的死气抽离出去。

司徒福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过了十来分钟,整个鬼脉尽数变成白色,而那粘在鬼脉上的一粒粒糯米却是变得尽数黑了。

我轻轻一抖,那些漆黑的糯米纷纷落到地上。

我招呼司徒福道:“你去找个塑料袋,然后那个笤帚,将这地上的黑糯米尽数扫起来,装到塑料袋里面,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掘地三尺,将这黑糯米埋在下面,记住了吗?千万不要让这黑糯米被人发现,挖走,这黑糯米里面是这条鬼脉上面的死气,阴毒,一定要深埋。不能露出来。”

司徒福答应下来,急忙去找笤帚和塑料袋,找到之后,立刻将这地上的黑糯米扫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装入塑料袋之中,提了下去。

片刻之后司徒福回来,我告诉他,这一次给你把你舌苔上的鬼诞去掉,这个也是女鬼身上的毒物,早去早安心。”

此时的司徒福对我是言听计从,随即按照我的吩咐,来到厕所的马桶那里,我让他张开嘴,伸出舌头,对着马桶,然后告诉他:“除去舌苔上的鬼诞倒是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将你的舌头割开一个口子,让那舌苔上的鲜血流出来,那鬼诞就会随着那鲜血被冲到下水道里面。这一次还是有些痛,你千万要让忍着点。”

司徒福脸上的肌肉又跳动了一下,这才使劲点点头,对我道:“徐大师,你就动手吧。千万别客气。”

我心里暗自好笑,但为了保持我招魂大师的尊严,我强自忍着微笑,板着脸,点点头,随后取出那一把匕首,在司徒福的舌苔之上划了一个十字创口。

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流到马桶里面。

司徒福垂着头,看到马桶里面他自己舌苔上流下来的鲜血,竟然都是漆黑如墨。

司徒福又是吓了一大跳。

司徒福舌苔上的鲜血滴答滴答流了下来,一直由黑色转为红色,最后变为鲜红的颜色,我这才招呼司徒福仰起头,然后给他舌头上上了一些云南白药。止住血。这才对他道:“司徒先生你现在身体没有事了,我们现在去你家里,将那只女鬼赶走。”

我看了看我那只百鬼囊,心道:“看来这一只百鬼囊今天又有收获了。”

我现在心里的想法,就是赶快找到十八只鬼,好收了他们,升到祭酒的境界,那样一来,我就可以催动四爷爷留下来的那一只鬼推星盘了。

祖师爷留下来的那一本什么镇南遗书,我也要去四爷爷的鬼屋里面,找找看,看看四爷爷藏在那里,找到以后,我就要按照那镇南遗书上的法门一一修炼。

毕竟,我是五斗米招魂师这一宗门下的唯一传人了,我不修习那镇南遗书上的功夫,对不起列祖列宗,更对不起四爷爷。

司徒福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无奈之下,只有做个手势,让我们跟着他走。

我们跟在司徒福的身后,一路来到他家。一开门,只见他家里乌烟瘴气,司徒福的老婆又在屋里和另外一男两女正自搓麻,摆长城。

司徒福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对他老婆道:“素芬,让大家都散了吧,我现在请了一位徐大师来,给咱们家去去邪气。”

他老婆素芬一瞪眼,大声道:“你怎么来的就是时候?我们这刚刚摸上牌,等我们打完八圈再说。”说着,抬起头来,对其余三人道:“咱们继续。”

司徒福对我两手一摊,脸上现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低声对他道:“看来你没有将你和那女鬼的事情跟你媳妇说,是不是?”

司徒福脸上一红,低低道:“这种事怎么说?又不是什么好事。来来,我带你们去我屋里。”随即将我和老虎带了进去。

我们二人进到司徒福的屋里,关上门,司徒福这才从靠窗的一个樟木箱子里面取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事来,打开一看,正是司徒福口中所说的那一面铜镜。

那铜镜镜子不大,只有手掌般大,圆圆的,我拿在手中,镜面上便微微显现出我的脸孔来。

我心里一动,心道:“这一个铜镜倒是看不出什么古怪。”

随即将那招魂符取了出来,五斗米祖师爷传下来的招魂符,说是符,其实是一张布。这一张布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年代久远,已经泛着乌光,布上的歪歪扭扭的符箓,却是在时光流逝之中,并没有走样,依旧是那样清清楚楚。

我将那招魂符覆盖在那铜镜之上,而后将这一面铜镜放到桌面之上。刚刚放下,就见那铜镜忽猛在招魂符下面一跳,随即又复归于原位。

我慢慢取下那招魂符,再看那一面铜镜,只见铜镜之上,适才还光可鉴人的镜面,此刻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白色的气息。

那灰白色的气息,均匀散布在铜镜之上,模模糊糊的竟是像极了一个人的脸孔。

那一张脸孔因为看不清楚,尤为让人感到心悸。似乎那镜面里面的那一张脸孔随时有可能钻了出来,咬上我们一口。

司徒福看的暗暗心惊。

我看了看那镜面,随即对司徒福沉声道:“司徒先生,你还是跟你媳妇做一下工作,让他们先行离开,要不然的话,一会将那鬼魂招出来,恐怕对你媳妇他们几个人不利。--这屋里最好只留下相关的人,其他的最好都离开。”

我话里的意思已然说的明明白白,我和老虎自然是要留在这里,而司徒福因为是这事件中人,自然也不能离开,除了我们三人,其他人都可以离开。

司徒福有些为难的看着我。

我慢慢道:“我倒是不介意,我就怕一会鬼魂出来的时候,要是万一上身到他们几位身上,我可无能为力,我虽然可以让那鬼魂出来,但是被鬼魂上身的人势必会遭受一些痛苦,这些痛苦可是要他们自己承受的。”

我心里暗暗道:“早些时候,我和老虎去四爷爷的鬼屋,被那胎灵咬了一口,中了尸毒,随后被四爷爷用过阴身的办法,将运河里面的水鬼度到我身上,那一份难受我可是知道。不能距离水太近,不能游泳,不能洗澡,种种禁忌,嘿嘿,你们是没有尝到那种鬼上身的滋味,无论是被动的还是自愿的,这鬼上身都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其间的风险太大了。”

司徒福想了想,这才道:“好,我去跟他们说一说。”过了一会,司徒福满脸沮丧的回来了,对我道:“我媳妇说了,她们正好没有看过跳大神的,这一次巧了,遇到了正好开开眼,麻将他们也不打了,就等看我捉鬼。”

我心里暗怒,心道:“拿小爷当跳大神的了?”我随即淡淡道:“你去跟他们说好了,如果那女鬼出来,上了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我可概不负责,要是同意的话,那就留下来。既然不怕死,我们也拦不住。”

司徒福有一些犹豫,口中道:“这个,这个,不大好吧?”说话依旧是含糊不清。

我淡淡道:“司徒先生,我们来是给你招魂赶鬼的,我们只负责将那女鬼赶出来,不再你的屋子里,至于那一只女鬼跑到其他人的身上,那我们可就鞭长莫及了。”

老虎在一旁嘿嘿笑道:“司徒先生,徐大师的意思是,十万块就办十万块的事情,超出了范围,那就要额外收费了。”

司徒福听到我们提钱,脸色又是大变,口中含含糊糊的道:“我去说服他们走。”不一会,司徒福就走了回来,这一次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他老婆,以及那三个牌友。

只听那三人嘻嘻哈哈的道:“没关系,我们出了事,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看着。”说着就都站在司徒福的屋子门口,满脸笑意的看着我们。

那笑容之中满是嘲讽,似乎是在等着我和老虎出丑。

我默不作声,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了看窗外,此刻太阳还很毒,要等着天黑,女鬼身上阴气大盛的时候,将那一只女鬼逼出来,恐怕还要两三个小时,既然这几个人想看,那么我现在就将这一只女鬼从镜子里面逼出来--

第三十五章女鬼现身,借体而遁

我吩咐司徒福将所有门窗关好,将窗帘放下来,而后打开空调,调到最低。再让司徒福找来一个水盆,盛上半盆的冰水,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便慢慢拿起桌子上的那一面小小的铜镜,缓缓放进水中。

铜镜入水的一刹那,镜面上那个隐隐约约的人脸慢慢清晰了起来。

随着放在冰水之中的时间加长,那铜镜上面的人脸是越来越清晰,十几分钟之后,那铜镜上的人脸已经清清楚楚的浮现出来。

只见那镜子上的人脸是一个妙龄女子的脸孔。

那张脸眉目如画,微微闭着双目,睫毛长长的好像蝴蝶的翅膀一般。整张脸过于精致,让人过目难忘。看了一眼之后,就会心生喜悦之感。

只不过这女子的脸有一点不好,就是太过苍白。以至于让这张精致的脸有了一丝病态的美丽。

众人都是看的呆了。

那两名男牌友看着镜子之中的那一个女子精致的脸孔,不禁大流口水。

另外一名女牌友和司徒福的老婆也都是眼生羡慕嫉妒之意。

那一名女牌友喃喃道:“这个女的长得真好看。”

司徒福的老婆撇了撇嘴,道:“好看也不能当饭吃。”随后抱紧双肩,对司徒福抱怨道:“空调开得也太低了吧,我都快冻死了。”

我暗暗冷笑,这屋里的几个人竟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那镜子里面慢慢浮现出的其实就是那一只女鬼的脸。

我之所以要司徒福关上窗户,放下窗帘,打开空调,就是要让这屋子阴寒之气积聚起来,这样那一面古老铜镜里面的女鬼才有可能迅速复活过来。

人不走阴,鬼不见阳,任何鬼魂在阳气太盛的地方都不敢现身出来,所以那些身体虚弱的人就会容易招来鬼魂,那些体质好的,阳气旺盛的人,鬼魂就不敢轻易靠近。

青天白日更是鬼魂的大忌,除非是借尸还魂,或者寄生在他人身体里面,鬼魂才可以在白天行走。

司徒福呆呆的看着那镜子之中的美丽的脸孔,似乎他也没有想到跟自己睡觉的那个女鬼长得是如此让人销魂蚀骨,意动神迷。

只听司徒福喃喃道:“原来这个女人长这个样子。”看着司徒福的表情,竟然有些色授魂与起来。

竟然忘了他老婆对他的抱怨。

司徒福老婆看他这一副模样,大怒,大声道:“我把这个破镜子给你扔了。”随即伸出一只右手,猛地深入那一盆冰水之中,竟是要将那镜子抓了起来。

我急忙大叫道:“千万别动。”伸手一拦。可是这司徒福的老婆的一只手已经伸了进去,抓到那镜子之上,就在这时,我们几人都是看到那镜子之中的那一张闭着双目的女子募地睁开雅眼睛,只见那女子眼睛之中冒出一缕凶光,跟着一张嘴就将那司徒福老婆伸入冰水里面的那一只手死死咬住。

司徒福老婆痛的大叫一声,向后一挣,随即一只手缩了回来。

水花四溅之中,我们几个人都是看到司徒福老婆的一只手笃自被那一颗头颅死死咬住,头颅的另外一半还连着那一面铜镜。

似乎那一颗头颅要从那一面铜镜之中跃然而出,扑向司徒福的老婆。

此时此刻,这屋子里面只有十七八度的温度,我们已经冷的不行,但是这一颗头颅从那水盆之中募地飞出,头颅后面还连着那一面古老的铜镜,这一幕诡异的场面还是将我们吓得脊背直冒冷汗。

我心底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右手取出一张四爷爷给我的驱邪的符箓,而后拿着那一张符箓便往那铜镜之上拍了过去。

谁知道那司徒福的老婆被那只女鬼死死咬住手掌,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大叫着:“鬼啊,鬼,救我--”向后不住倒退。

我口中骂道:“别跑。”

其他三名牌友也是吓得魂不附体,都是呆在那里,竟连跑都忘了。

老虎上前一把将司徒福的老婆拦腰抱住。我这才奔了过去,将那张驱邪符贴在那一面铜镜之上。铜镜里面的那一张女鬼的脸孔募地转了过来,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这才慢慢消失在那铜镜之中。那一面铜镜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老虎这才放开司徒福老婆,司徒福的老婆只吓得脸色惨白,呆呆的看着一只右手,只见她的右手之上鲜血淋漓,被那女鬼咬的那个口子此刻已经发黑。

司徒福连连跺脚,对我道:“徐大师,我老婆被那鬼咬了,怎么办?”

我沉声道:“别着急,你赶紧扶着你老婆去屋里躺下来,我将这女鬼收了以后,再去给你媳妇解那女鬼的阴毒。”

司徒福连连答应,急忙扶着他老婆去了隔壁屋。

其他三名牌友站在那里,依旧哆哆嗦嗦。眼中都是恐惧之意。

其中一名牌友呐呐道:“徐大师,这,这世上还真的有鬼啊?”

那一名女牌友慢慢向后退去,看样子是要转身离开这里。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转头去看那一面掉在地上的铜镜。这一看之下。立时心里一沉,原来铜镜里面的那一张精致的女子脸孔此刻已经无影无踪。

那一面铜镜之上此刻只剩下了一滴滴的血迹。

我急忙转身,取出那一张招魂符,放在地上,然后再将那一面铜镜摆在这招魂符的上面。

那两名男牌友和老虎都是大张着眼睛,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一面铜镜慢慢转动起来,最后铜镜停止转都给,镜面上的那一滴滴血迹已然凝结成一条血线,指向门口。

我迈步奔到门口。只见防盗门已经打开,那一名女牌友已经不知所踪。

我心里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一番苦工,到得最后还是功亏一篑。--那女鬼在水盆里现身之际,我就要用招魂符将那女鬼的魂魄制住,而后用百鬼囊收走,却不料关键时刻,被司徒福的老婆伸手破坏了,这么一打岔的功夫,那一面铜镜落到地上,铜镜里面的那一只女鬼的阴魂竟然趁着我们不注意,进了那一名女牌友的身体里面,而后借机溜走。

我适才还以为那个女牌友是因为害怕胆小在,这才急匆匆溜走,现在想来,一定是知道我不好招惹,急忙借着那一名女牌友的身体遁去。

我拿出手电,然后让那两名男牌友走过来,对着手电光,照了照这二人的眼睛,发现这二人的瞳孔之中并没有那女鬼的阴魂,这才放心,而且确定下来,那一只女鬼此刻一定是寄居在那女牌友的身体里面,逃之夭夭。

此刻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那一名女牌友,将她追回来,然后将她身体里面的那一只女鬼赶出来。

司徒福走了过来,看我脸上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徐大师,怎么了?”

我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和司徒福和那两名牌友说了,然后冷冷的道:“都是你老婆闯的祸。”

司徒福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而后苦着脸道:“徐大师,你将那女鬼抓回来,我再给你两万。”

老虎在一旁一瞪眼,不满道:“什么?才两万?要不是你老婆,现在那女鬼已经被徐大师给抓住了。现在又要大费周折。这么劳师动众的,才加两万?”

司徒福咧嘴道:“我,我再加四万。”

老虎摇摇头道:“四万不吉利,六万吧,六六顺,以后你们家的日子就会越来越顺。”

司徒福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

我心里暗暗道:“看来老虎还真的是一个谈生意的料,以后还要多多带着他。就这么一会功夫,多收入六万。”

我对司徒福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女牌友。--对了,那个女的叫什么?”

旁边一个男牌友急忙道:“她叫赵小花。”

我心里暗暗嘀咕:“都快四十了,还叫赵小花?”转念一想,自己差点哑然失笑--赵小花这个名字一定是她父母给起的,一直叫到现在,难不成老了还改成赵老花不成?

我招呼老虎,司徒福还有那两名男牌友一起去。司徒福还担心他老婆的伤势,我不悦道:“你放心,你老婆死不了的,你老婆只不过是被鬼咬了一口,那个叫赵小花的才是真的危险。”

只有我知道,被鬼控制了的人,也许会做出极其反常的事情来。

因为那个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已经属于那个占据她身体的那一只阴魂。

我们现在必须第一时间找到赵小花,将她身体里面的那一只女鬼的阴魂赶走,否则的话,赵小花必死无疑。

我们按照男牌友的指点,一路星驰电掣般赶到赵小花所住的那个小区。刚到小区门口,就见到一辆宝马冲了出来。

车上的一位男牌友眼尖,一眼看到,向我们大声道:“赵小花,开宝马的就是赵小花。”

我急忙转过头来,向那宝马车里望去。只见宝马车里,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个女子,正是赵小花,只不过此刻的赵小花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心里一沉,我知道,我所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出现了,那一只女鬼的阴魂最终还是牢牢控制了赵小花……

第三十六章奇门锁鬼,灰鼠噬魂

宝马车一闪而过。我急忙招呼司徒福掉过头去,追那辆宝马。

司徒福手忙脚乱的掉过车头,向那宝马追了过去。

那一辆宝马越来越快,距离司徒福的帕萨特距离越来越远。老虎看到司徒福开车这么肉,从后座探起身来,对司徒福大声道:“停车,我来开,你这也太慢了,等你追到那个宝马,估计里面的赵小花都死了。”

司徒福停了车,老虎打开车门,一个箭步跳了下去,拉开驾驶室的门,将司徒福扯了下来。司徒福上了后座,老虎已经发动车子,一脚地板油,那辆帕萨特猛地冲了出去。

这速度就像离线的箭一样,笔直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