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吗?晚辈记忆不太好,很多说过的话一转眼就忘了,不过晚辈就记得,前辈先前最后的一句,说是这几件横河一全给我了,难道前辈还想要讨回去?这、不太好吧?”她一派无辜的说着,眼神少了那份冷冽,清澈见底。
“你!好个可恶的小子!本尊今日就要让你知道,本尊是戏弄不得的!”他盛怒的大喝一声,身上的灵力涌动,威压也再度的弥漫在空气之中,显得那样的浓郁,那样的骇人,那样的低沉,隐隐的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前辈是打算三人打晚辈一个?”
“哼!对付你一人,本尊一人以足矣!”胸口处的怒意让他冲动得没去思考,当即就不屑的冷哼一声,只是,话说出口却又觉得不妥,目光一眯眼中划过一抺深思的落在那抺英姿飒爽的白色身影之上,总觉得,此人有些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觉,如今他所释放而出的威压那样的强大,他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与他在对话,足可见,实力定然也不弱,再加上他身上的那件战衣,听怕…
“前辈怕了?担心一个人打不晚辈?”
就在他心中犹豫之时,就听那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那话中的语气听在他的耳中是那样的可恶,让他顿时就回道:“好个狂妄小子!本尊成名之时你还不知在哪里呢!竟然说本尊打不过你一人?今日如果本尊真的输了,那三件宝贝就送与你,本尊也不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
“哦?是吗?”唐心眸光微转,眼中划过点点流光,微勾的唇角总让人觉得那抺笑意透着几分诡异与捉摸不清的意味,只听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便说出了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来:“如果前辈真的输了,那本件宝贝前辈也要不回去,更何况,到时还得看晚辈是否心情好愿意放前辈一条生路,可不是前辈与不与晚辈计较的事情了。”
“你!”
听了这话,他一阵语塞,却不得不说他说的是事实,自古以来强者为尊,而两过交手胜者为尊,输的人也许到时连命都不一定能留下,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与不与之计较?只不过,他不认为他堂堂飞仙期的强者会输给一个小小的修士!
那后面的两人听了他们的话不由的再次相视了一眼,莫名的,觉得要赢得了那个穿着战衣的少年不是一件易事,毕竟他先前就说了,那件战衣连仙者甚至以上的品阶强者的攻击都能抵挡得住,又怎么可能会挡不住这飞仙期强者的攻击呢?只怕,今日这一回,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本尊就来会一会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那名飞仙期的强者手中凝聚一股能量气息,只感觉周围的风属性气息随着他提气的涌动而猛的朝他的身边而去,他的手掌心也如同凝聚了一个风属性能量球一般,在他的掌心中转动着,发着呼呼的骇人气流声。
“原来前辈是风属性的强者啊!”她的声音带着笑意与悠哉,仿佛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似的,其实,也不怪她的心情放松,并不将这次的战斗当成一次生死战斗,只因,她身穿银雪战衣,就是硬生生的接了他的攻击也不会有什么事,更何况,她又不是傻子,站着不动让他来打她。
“晚辈最近在学剑法,看在前辈送了晚辈三件宝贝的份上,这样好了,如果三招之内晚辈不能将前辈打败,那晚辈就将三件宝贝送还给前辈好了。”她的脸上带着笑意,神情很是真挚,却是听得那强者脸色涨红。
“好个狂妄的小子!受死吧!”
盛怒的声音一落下,就见那强者猛的提气而上,手中凝聚着的那一股气流猛的朝她袭去,那气势之猛,威力之强,大有致唐心于死地的念头,看到了他一出手就是这样的狠绝,那两名站在一旁没有动的强者不由的微提了提心,只感觉心中充满了紧张之意,不知道这一场战斗到最后会是谁胜谁负?
要知道,那人的实力也是不低的,在飞仙界有着一席之位的强者,试问实力又能低到哪里去?更何况是与一名小小修士交手,就算这名修士看起来真的也不简单,但怎么也不可能会输的吧?
看着那道气流夹带着杀气的朝她而来,唐心清眸半眯,手中的利剑一挥,她最出色最能瞬间致人于死地的也许就是这套飞花凌云剑法了吧!虽然现在只练到了第三招,但是,她相信这三招就已经足以打败他了,而且,以一对一的方式很是公平,再加上她身上的这件战衣可以提升她百分之十的战斗力,在战斗的这一方面来说,就已经有着绝对的压倒性了。
她站着不动,但手中的利剑却是转动了起来,只见长剑挥起,剑气一凝聚,数影剑影渐变渐多,而周边的凌厉气流声以及剑罡之气的声音也跟着散发而出,周围的气流在涌动,地上的落叶被卷起飞散在空气之中,她半眯着眼看着那股致命的气流朝她而来,不急不闪,只是,就是那股气流到了她面前二米之外的地方后,下一瞬间,她手中那夹带着凌厉剑罡之气的气流却是顺着利剑从上而下的劈落而飞袭而出。
“咻!”
“砰砰”
一剑劈落,那是剑罡之气与风属性气流的较量,唐心的剑罡之气夹带着凌厉的风劲,一举劈下直接就将对方那蕴含着杀机的气流给劈成了两半从左右两边飞袭而出,重重的撞击在两棵树上将两棵树击倒,而她这边的危机也解除,这快各如同眨眼般的一幕,只是在那一瞬间就完成,几乎没有让人反应过来的余地,更让那名强者怎么也想不到,他那样强大的攻击竟然被她那样轻易的就化解了。
而他,那一瞬间也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就那样震惊的看着那前面不远处的那一抺身影,他,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心!”
正当他失神之时,身后不远处不约而同的传来一声惊呼声,那两名站在看着的修士只见那前面身穿白色战衣有如天神一般的俊美男子下一刻手中长剑一转,白色身影飞掠而出,剑尖直指那名强者,而他却像失了神般的怔怔看着,竟也没有反应,让他们两人都不由的心头一跳。
“咻!”
凌厉剑气之声在半空之中划过,如同破空之音那般的剌耳,又是快如闪电变幻诡异,当那飞仙期的强者因后面两人的提醒而回过神时,锋利的剑尖已经就来到他的心脏之处,紧急之间,他也只能来得及侧身的一避,却又因对方诡异的剑法而仍被剌中了肩膀,只听着那利剑剌入皮肉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嗖!嘶!”
利剑剌入肩膀,剧痛袭来,他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愕然,只因,利剑剌入肩膀的下一刻又被拔出,只看到前面白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的掠过,下一刻,泛着冰凉气息的利剑剑刃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处,那把冰冷的利剑,只要轻轻的一划,就能结束他的性命。
短短的时间,竟然,就分出了实力的高低!
077 特殊照顾
心中的震惊让他整个人懵在那里,又惊又愕,感觉到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泛着森寒的杀意,他浑身骤然一僵,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瞪着那面前仿如战神一般的俊美少年,那动作是那样的快速,是那样的完美,几乎找不到破碇之处,那冷冽而敏捷的动作以及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摄人的威压,这一刻,竟是让他的内心深深的感到了惊惧之意!
他竟然败了!还是败在一个年轻的修士手中,一个不被他看好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修士手中,输得是这样的徹底,心中划过一丝愤然,却又有着一丝羞愧,堂堂的的飞仙期强者竟然输给了这么一个小辈,若是传了出去,他还如何立足?
“你动手吧!我输了!要杀要剐都由你,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视死如归的说着,把眼一闭,脖子一横,不再去看那以着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他身边的俊美男子。
身为飞仙期的强者,输了就是输了,他断然不会贪生怕死,更不会跪地求饶或者是惊恐万分的做出有损他堂堂飞仙期强者尊严有损的事情来!
“嘶!”
看到这一幕,那后面的两名强者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相视了一眼,迅速的上前,却在此时,不知从何时窜出了一只白纹虎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在那白纹虎王的背上还坐着一只肥肥的,长得有些奇怪的猫和一只小小的绿色小东西,看到那只小东西,他们两人更是惊呼出声。
“这、这、这是药灵!”
惊呼的声音,肯定的语气,无不说着他们对药灵出现在这里的震惊与错愕,万年药灵何其珍贵,那几乎可以说是天地间的灵物,而这灵物却是万年才生出一只,尤其是可遇不可求,而这里竟然就有一只!
而那闭着眼睛的强者听到他们两人那惊呼的声音后也睁开了眼睛一看,果然看到那只趴在那只肥喵头顶上的小小绿色东西,眼中划过一抺错愕,心中震惊,朝身边那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子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拥有一只白纹虎王,而且是神兽级别的,还有一只奇怪的猫和万年药灵,他到底是什么人?
唐心勾唇一笑,抽回了手中的剑,道:“前辈,看在你送了我三件宝贝的份上,这一次,我就放了你,你也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以后若是见到了我尽量别惹我就行了,否则,我可不保证每次都能这么好心情的让你安然无恙的活着离开。”手中的剑一转,瞬间收入空间中。
而听到了唐心的话,不仅是那飞仙期的强者怔住了,就连那另外两人也怔住了,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他竟然真的放他们离开?就这样算了?心中划过一丝的怪异,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一瞬间,这年轻修士如果想要取了那人的性命,那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如果将他给杀了,不仅那三件宝贝是他的,就连那人身上的宝贝都会是他的,而他,却是选择了放他们走,这断然不会因为他所说的什么他送了他三件宝贝,而是他对他们几人没有嗜杀之心。
同样的,听了唐心的话,那名飞仙期的强者也是一脸的错愕,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怀疑着他是不是有着什么别的打算似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就这样真的放他们走了?短短的时间里这年轻人就战胜了他,足以可见他的实力比起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要杀人掠夺,这更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却选择了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一举动却是让他有些想不懂。
“怎么?不想走了?”唐心挑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眉眼间尽是戏谑的笑意。
犹豫了一下,那飞仙期的强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问:“你有什么目的?”若没目的,怎么会这样轻易的放他走?
“目的?呵呵”她轻笑着,睨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可让我图?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又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今天炼制出了我的炼器心情好才懒得杀人,怎么?你不想活着离开?”
听了唐心的话,那飞仙期的修士紧抿着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响,取下的腰间的一块玉佩丢给他,道:“我荀建琛从不欠人人情,今日你留我一命,他日若是有什么需要,拿着这块玉佩到汉城找到,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之事,必定不会推辞!”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早在他败在唐心的手下后,他的语气就变了,从开始的自称本尊到现在的自称我,就已经可以看出他对唐心实力的认可。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今日来本是寻宝,却不想自己赔进去了三件宝贝之外,还险些丧了命,而此时,唐心留了他一命同,他更是送出了自己的随身玉佩。
不过,与唐心留他一命相比,其实这些都不算得什么。
唐心看着手中的玉佩,挑了挑眉头,笑着收入空间中:“好,这玉佩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荀建琛本是想再问一下他到底是什么人的,不过到嘴的话却又咽了下去没有问出口,他刚才都没说,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既然如此他又何需再问呢?也许,到了将来的某一天,他就会知道,这面前这个犹如天神一般的俊美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走。”他看了身后两人一眼,提气而上,御剑消失在天空之中。
而待他们走后,白纹虎王则迈着脚步走了过来,有些不解的问:“主人,你为什么放走他们?要是杀了他们,他们身上的宝贝不都是你的了吗?”
唐心笑了笑,道:“掠夺的行为是不对的,尤其是莫名其妙的掠夺,他们虽然是对我动了抢夺宝物之心,但是我却不能跟他们一样,今日我留他一命,你看,我所收获的却是比杀了他更多。”其实,她并没有说,她是看到他腰间另一件饰物而对他手下留了情。
那是一件普通的腰间饰物,是一块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小玩意儿,只是,那上面刻着平安两字,她猜想,那应该是女子送给他的吧!也许,是他的妻子,一个能这样把妻子送的小东西随身佩带的男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她要杀他也容易,只要手中的剑轻轻一按,她就能取了他的性命,但,却会毁了一个家庭,也正是思及这一点,她留了他一命。
白纹虎王和龙喵它们听了也不是很懂她的话,只不过对于她的做法,它们也是不会反对的,因此,也将此事给抛到脑后,而是兴冲冲的问:“主人,我们是要去天蓬岭了吗?”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这一带几乎都让它们给混熟了,林中的野味能捉的几乎也已经捉光了,也是时候可以走了。
“嗯,我们起程去天蓬岭吧!”她露出了一抺笑容,随着心念一动,便将身上的战衣收了起来,到时的炼器比试,她凭的就是这一件战衣了!
没人知道,身处炼狱之中的沐宸风如今是何模样?又正在经历着什么样的事情?而此时,在炼狱之中,正经历着九死一生艰险粹炼的沐宸风是这个模样的…
如今的他正处于第一层的地狱,泥犁地狱,其实在地狱中并非以层次区分,也并分说十八层的地狱就有十分个层次,而只是因地域的大小,地方的不同而产生的十八个地狱,这十八个地狱每一层的苦难都比上一次多十倍,凶险十倍,但,只要通过了淬炼,实力都会跟着提升十倍。
初入这第一次的地狱中,沐宸风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因,这一层地狱暗无天日,除了一些会出现攻击他的鬼怪之外别无他物,没有路,也没有出口,他不知自己在这里面呆了多久,只知道,他杀了无数出现的鬼魂与怪物,有好几次更是险些坠入无边的黑暗陷井之中,在这里面的他,披头散发,身上衣服破烂,如同万恶厉鬼中的一员,却又如同那收割鬼魂的死神,黑暗而嗜血。
一身的邪魔气息早已经无法抑制,他的魔性重得那些鬼魂见了也惧三分,但,在这里面,鬼与鬼之间比的就是恶,比的就是狠,在这里面,从没人修炼之人敢到这地狱中来,更别说是一个身染魔性的修炼者,这些恶鬼惧于他的出现的同时却也兴奋着,只因,如果强行占有了那一具身体,那么,他们就不用在这里受着无边的罪恶了,就是拼了也许会魂飞魄散的代价也仍有鬼魂上前击杀,只要打败了这一个闯入地狱的人类,那么,他们当中就将有人能获得重生的机会!
无边地狱的行走,却没有尽头,周围却尽是一双双紧盯着他的阴狠鬼眼,阴气极重的地狱之中,他的一身魔性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一些鬼气较弱的小鬼并不敢上来送死,而是看到他就自动的退到远远的,而一些厉鬼却是拼着上来一博,就像此时,又有着不怕魂飞魄散的厉鬼飞掠上前,十指尖尖的朝沐宸风剌去。
只见,浑身散发着邪魔之气的沐宸风蕴含着杀气与嗜血气息的凤眸一眯,蓦然间的出手竟是擒住了那只厉鬼的脖子,手中暗劲一运,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混杂在那哀嚎与嘶中的骇人声音中传开,那个魂体也跟着在他的手中化成了一抺气息,消失在空气之中。
他冷冷的扫了那周围的厉鬼一眼,忽的手一扬,低沉的声音夹带着狠厉的气息:“穷奇,出来!”声音一落的同时,只见穷奇咻的一声从他的身体中飞掠而出,穷奇一出来顿时就是眼睛一亮,直接就是扑上前方撕咬着那些魂体,张大着嘴将那些魂体给吸食入腹,一时间,那些魂体看到这一幕纷纷惊得四处逃窜,唯恐成为穷奇的裹腹之物。
“嗷!”
穷奇难得出来,此时一出来,便是直接四处扑掠,捕捉食物。幽暗的泥犁地狱四处了无光线,更是脚下没路,无边无际不知通往何处,在这里面不知呆了多久的沐宸风也转了不少的地方,却是无法找到出口,于是,他选择了另一种办法,那就是让穷奇守护在自己的身边,而他在这里先将身体上的魔性驱除掉一些,这样一来,身上的魔性减少了,也许身处的地狱也会发生变化也不一定,毕竟,身处地狱之中,是根据人身上的恶善来变幻着地狱的不同的,既然找不到出口,那也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只希望在这地狱之中,受地狱中的阴寒之气相互抗衡,他身上的邪魔气息可以驱除出体内。
“穷奇,守在我的身边不要让那些东西靠近我的身边。”
他沉声吩咐着,当即就地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双手置于身前,此时的他由于长时间在这地狱之中没有清理自己的身体,脏,与乱是一定的,披散的头发就不用说了,那七个月不刮的胡子也长出了不少,身上也有受了一些伤,只是,这些伤并不是很重,但看起来还是一副乱糟糟的模样,如果此时唐心看到了他这样子,估计会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对于喜好干净的沐宸风而言,如今弄得这一身的污垢定是很是难受,但是,身处地狱之中,有很多的事情无法由着自己,就像此时,他不找那些鬼怪的麻烦,那些鬼怪也想要侵占他的身体,这只是第一层的地狱,他身上所受的伤虽说是不重,但也大大小小有着十几二十道那么多,如果再往下而去,危险加重十倍,只怕,到时的凶险更是不言而喻。
听了沐宸风的话,穷奇也尽职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有它上古凶兽穷奇的守护那些魂体倒也不敢上前,毕竟,对于上古凶兽的强大他们都是充满惧意的,尤其是上,这只上古凶兽还是专吃魂体的凶兽,那可怕的程度就不亚于就此鬼见到阎王爷了。
“呜…啊…呜”
悲切的声音,凄凉的声音,哀嚎的声音,声声透着凄惨的在地狱中回荡着,在这地方,这样的声音必不可少,也不知为何,这里的鬼魂是让它们四处飘浮着的,也没有地狱的鬼使来管束。
随着他气息的涌动,身上的邪魔之气与地狱的阴寒之气相互溶合着,肉眼无法看见的是,那些邪魔之气在地狱中弥漫而开后,慢慢的被那些魂体给吸食了,这地狱中的魂体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是一些活着时做到太过伤天害理之事的恶人,他们死后无法投胎转世,只有被流放到无边黑暗的地狱中受着折磨与痛苦,除非磨掉了他们所沾染的罪恶方能去投胎转世,而大部分的魂体一经被打入无边地狱却是再无投胎世的机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却因在这地狱之中不知过去了多久,但,就在沐宸风身上的邪魔之气用体内的真气驱散出被那些魂体吸食后,那些原本就是厉魂的鬼物竟变得越发的凶猛强大,只听一声声的嚎叫声从它们的口中而出,再不惧于穷奇的镇压而扑上前来,朝沐宸风而去,穷奇虽是上古凶兽,也喜吃魂体,但一下子涌上那么多它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虽然能在最快的时间将那些掠上前的魂体吃入腹中,却又有些顾不过来后面的一些,而就在那些魂体就要扑上沐宸风时,原本闭着眼睛的沐宸风却是猛然间睁开了凌厉而冰寒的眼眸,浑身的气息一涌,竟是硬重重的化成了一道强劲的气流将身边所有的鬼魂击灭,那速度快得只在一瞬间。
而也就在这时,在那空无一物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抺影子,又可以说,那是一抺鬼魂,又或者说是鬼使者,只见他身着一身盔甲一般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支长茅,他的出现,那些鬼魂瞬间尖叫连连,纷纷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一只只都用着惊惧敬畏的目光看着那个鬼使者。
沐宸风凤眸半眯,盘膝坐在地上并没有起来,而穷奇则守在他的身边也没有走开,倒是那个鬼使者扫了那些魂体一眼后便走上前来,来到了沐宸风的面前竟是朝他行了一礼,口中带着恭敬的道:“泥犁鬼使参见玄冥真君。”
“你是这一层的鬼使?”沐宸风打量着他,沉声问:“你来此何事?”他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也不见有鬼使出现,这会却突然上来一个,到底为何?身为泥犁地狱的鬼使,主管这泥犁地狱的鬼魂,因此,那些鬼魂自是最惧于他,只是,这鬼使的本事倒也不小,竟然能知道他竟然就是玄冥真君的转世,当真是不可小窥。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那鬼使开口道:“真君不必疑惑,我来此其实是奉了阎君之令前来传话的。”
“哦?”他口中的阎君,指的便是十殿阎王,主管生死的阎王自是这地狱的主宰者,说起来,他与阎王还有着一些交情的,只不过,他进了这里并没想要说出自己是玄冥真君的身份,却不想那阎王早已洞悉,真是不简单。
那鬼使看了沐宸风一眼,便道:“真君所在的这一层地狱为泥犁地狱,此地狱为空为主,其空实却非空,这里的鬼魂生前都是作了恶事之人,凡人死后会来到地狱只要在往生镜台前走一回都能知道其生前所做的事情,心存善良孝义之人死后可继续再度为人,因他前生所积下的功德而注定他下一世投抬的人家是否富裕幸福,而那些作了恶事心存恶念的凡人死后则会在这里受过,这里虽空无一物,但对于那些心存恶念的鬼魂而言却是不一样的,它们日日饱受幻觉摧残,受尽精神的鞭打,以此来消除他们的恶念,而在这里的鬼魂相对的来说凶险程度也并不高。”
静静的听着那鬼使的话,沐宸风目光微闪,地狱的世界活着的人都是不知道的,不知道这里面会怎么样?不知道死后会面对什么,也正因此,世间有着善恶之分,这全是心念一线间,对于这地狱的事情他也知道得并不多,在此,此时听了这鬼使的话倒也没打断,反倒多了几分的兴趣。
这里的鬼魂不是最厉害的,相对的来说也许还应该说是最弱的,他的意思莫非是想告诉他,十八层的地狱中,就数这一层的危险程度最为低?这个他好像是没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了。
“阎王就让你来跟我说这些?”他微挑起了眉头,凤眸半眯的看着那鬼使。
那鬼使神情依旧冰冷淡漠,再次开口道:“阎君说世人多愚昧,以为所做的事情无人能知,却不知,死后在往生镜前一照,一切了如明镜,真君是几千万年来地狱接待的第一个活着进来的人,真君也是有幸,他日若是出了十八层地狱重回人间,定要劝说世人多行善义多孝敬长辈,远离罪恶方免死后坠入无边地狱受尽苦难就,地狱十八层,层层不同境况,真君有幸以地狱一游,阎君让真君多多体会感悟,真君身上邪魔之性驱除之时,也便是重回人间之日,阎君说到时真君若是留恋地狱不想回去了,也可留下,他定为真君谋个差事,以供真君排忧解闷。”
听完鬼使的话,沐宸风嘴角不由的抽搐着,那张原本就因邪魔之气的加重而变得黑紫色的脸更是黑沉了下来,听着鬼使这话,他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个阎王说这话时那欠扁的表情,说什么接待?这几乎可以说是虐待了,他一进来就是鬼怪相扑而来,稍有不慎便会被鬼怪生吞活剥,而那阎王竟然还说他是他们地狱几千万年所接待的唯一一个人,还说是有幸?这种幸运要是能不要他还是不要的好,与鬼怪为伍,以地狱为居,还是不见天日。
“阎君还说,让真君好好享受这次的地狱之旅,他一定不会让真君失望的。”
正在他思绪之时,又听那鬼使的话传来,听到了那鬼使的话,他的嘴角再次的抽搐了一下,只感觉未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
078 惊为天人
就在那鬼使者说完了话后消失不见之际,沐宸风站了起来,却见周围的鬼魂一只只的对他退避三舍,带着畏惧的不敢靠近他的身边,无边地狱,黑暗不见天日,却在下一刻,他身边的环境不知为何的发生了一个变化,最先感觉到的是一股阴寒之气的呼啸,紧接着而来的便是脚下所传来的椎心之疼,他眉头一拧,低头一看,凤眸掠过一抺暗光。
“刀山地狱!”
低沉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从他的口中传出,他看着脚下所踩着的地方,一把把尖尖的,锋利的小刀向上而起,泛着阴寒锋利光芒的刃尖正对着他的脚底,此时,他的脚下虽有靴子护脚,却仍被剌得鲜血淋漓,往前看去,前面的路皆是刀剑倒插铺成,那锋利的刀尖在那不刀剑所折射而出的一丝光芒中闪烁着,嗜血而骇人。
也在他抬头往前所看去时,才看到,这周围除了那刀山之外,还有着鬼魂的存在,按理说,这些鬼魂已经是魂体这刀剑应该对它们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但,在这里面,那些鬼魂全是赤着脚,每走一步,那刀尖上都是沾满了腥红的鲜血,触目惊心,嚎叫的声音,痛呼的声音,声声的传出。
刀山地狱,入眼可见的都是那锋利的刀剑尖端以及那些鬼魂每被划伤时所流出的血,那尖刀的下面是一片的腥红,那是血流成的河,依稀能吸到如同水流一般流动的声音,这让沐宸风不由的微抿起了唇,地狱之可怕,在于,有着百般的折磨,那些生前做了恶事之人,下了地狱都要用血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受尽相应的苦难才能去投胎,而这些鬼魂的投胎,却是不能转投为人的,因他们所做下的恶事到最后只能进入六畜鬼道。
阳间不知阴间世,在这里面,只有阎王最大,无论是生前多么厉害的人物进了这里面,一切都得听阎王的安排。
让沐宸风有些诧异的是,那些鬼魂轻飘飘的灵魂却能扎出那么多的血,像是无形中有一双手,或者是一股能力在按着它们往那刀尖上踩去似的,前面周围所走着的那些鬼魂,无一可以走得轻松,就连他,本想提气让身体悬空,却都无法做到,就像是,有一股能量在压着他一样,让他也跟着去走过这一段刀山,每走一步,都踩上了那尖而锋利的刀尖,深深的剌入,痛入心椎…
因为是走这一段刀山,他将穷奇收回了空间之中,保存着它的实力以备不时之需,他清晰的能感觉到,每一步往前走去,每一把刀尖剌入脚板时的那种感觉,同时,也能感觉到,身体中的邪魔之性随着那脚下的伤,随着每踩一步,都被那尖刀中的阴寒之气及吸走了一些。
而就在沐宸风在炼狱中承受着苦难时,八煞和十二龙骑他们都已经准备迈上了前往飞仙界历炼的路程,除了红绫和木子黧留在仙门中照顾着莫子漓之外,其他的人都一同去了洛川城,几个月的时间,各地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就仿佛那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曾出现过一般,但,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那是存在着的一件事情。
八煞和十二龙骑以及凌子寒他们把唐心所交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这一天,他们便也准备往飞仙界而去,他们的主子让他们先去飞仙界历练,潜伏下来,先提升实力,因此,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他们也准备起程。
“筱筱,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到了飞仙界的地方不知还会遇到什么事情,我担心你若跟了我一起去,到时出了什么事我保护不了你。”冷煞看着身边的轩辕筱筱说着,今日要离别,心中是浓浓的不舍,但,他却不能带着她一起去,因为他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大,尤其是在那飞仙界那样的地方,他更不希望她跟着他去冒险。
“可是,如果我不跟着你一起去,我们就会很久都见不着面了。”她微红着眼眶,想要两人要分别两地,而且还不知要分别多久,心里就很难受。
轩辕剑站在不远处看着,看着他们两人都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态,想了想,叹了一声,道:“要不,就让筱筱跟着你一起去吧!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提升实力,如果分隔两地,这一别又不知是多久。”
“这”冷煞迟疑着,他主要是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她的实力也并不是很强。
听到她爹爹也说出了这话,轩辕筱筱不由的回头看了她爹爹一眼,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这一边是她所爱的人,一边则是自己的父亲,虽然说儿女长大都是要学会自立的,都是会离开父母的身边的,但,此时若是她跟着冷煞一起去了飞仙界,这里就只剩下她爹爹一人了。
轩辕剑走上前来,握住了筱筱的手,叹了一声,道:“筱筱,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选择,如今你也遇到了你所爱的人,冷煞对你也是真心的,把你交给他爹爹很放心。”
闻言,冷煞这才道:“既然这样,那好,我就带筱筱一起走吧!”
“嗯,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该起程了。”
唐子浩陪同他的父母也走了过来,对他们道:“那你们路上小心,我还得再等等子漓。”
“嗯,我们会的。”他们点了点头,对几人道:“多保重!”
“爹爹,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以后也会回来的。”轩辕筱筱紧紧的抱住她的父亲,此时的心情是欣喜与难受相互在掺和着,搅翻着,一边,她为可以跟冷煞一起共同修炼提升实力而欣喜,另一边,却又因为要离开自己父亲的身边而难受着。
“你们放心吧!在这边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们自己多加保重就好,不用掂记着我们的,等将来有成就了,就抽时间回来看看我们吧!”轩辕剑沉声说着,知道,他们这一去要回来一趟也是不容易的,这一走,再次相见也许就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在修仙的世界里,十几年的时间说长一晃眼就过去了,说短,却又有如一个世纪。
没人知道,与此同时,在仙门当中,服了唐心送回来的药,醒过来的莫子漓却是有一部分的忘忆因药性而遗忘了,他遗忘了心中最深的那一份记忆,遗忘了,他曾深爱过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他甚至连命都愿意失去,他记得唐心,却又忘了曾对唐心的感情,这一点,是谁也没想到过的。
在前往洛川城的小道上,几人收起了飞剑下来走走,就出现了下面的一幕。
“子漓,你走得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一身红衣性感的红绫有些些不满的瞪着那避她如蛇蝎的男子,三人就这样走着,莫子漓却是越走越开,像是生怕太过靠近那一袭惹火红衣的红绫似的,倒是一旁,木子黧抿着唇扬起唇角轻笑着,有趣的看着他们两人一个避开,一个又靠了上去。
见那一身红衣着身的红绫又靠了上来,又是自然而然的伸手挽上了他的手臂,莫子漓脸色一僵,又是往一边退去,沉着声音道:“红绫,男女受授不亲,你”话还没说完,只感觉手臂上有柔软的东西撞了上来,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她那丰满的胸部正撞到了他的手臂上,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性感,他的俊脸刷的一声划过一抺不自在的红晕,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将他的窘态看在眼中的红绫眼中划过一抺笑意,好吧!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闲着没事喜欢逗逗他,谁让他这么纯这么的古板这么的惹人爱呢?像她这样性感而妖艳的女子,如果换成是别的男人,不用她自己凑上前那些人就会跑到她的面前献殷勤了,哪还用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不过,莫子漓要是真的像其他男人那样,她红绫也不会看得上眼,值得让她开心的就是,唐心那个女人送来的药让他服下后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至少,这些日子并不常从他的嘴里听到他提起唐心,甚至是她有时探着他的口风,他好像也忘记了什么似的,这一点,倒是让她舒心了不少。
她红绫虽然出色,但也不得不承认,唐心比她更出色,本来她已经做好了等莫子漓醒来后要打长久的爱情保卫战的,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甚至,有些出人意外。
“我怎么了?嗯?”她眨着勾人的美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丰满正蹭着他的手臂似的,表情很是无辜,心里却已经偷笑出声,暗忖,难怪唐心那个女人老喜欢叫她妖女,她还真的有几分妖女的本质。
一旁的木子黧看了忍不住笑意,只得假装咳了一声,道:“那个,大师兄,红绫,我先进城等你们,你们慢点走没关系,反正前面就是洛川城了。”说着,带笑的眸光扫过两人,提气便朝前面掠去,留下两人在后面慢慢的走着。
“小师妹!”莫子漓一脸的愕然,看着那抺飞一般的身影从前面消失,又看了看身边这一直粘着他的红绫,不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哪知却被她挽得紧紧的,这一动,又是碰到了她的柔软,让他顿时只感觉面上一热,有些急的解释道:“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快放开我的手,我”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什么?”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美眸勾魂,稍是定力不够的男人根本经受不起她这媚态万千的眼神,而显然,莫子漓的定力还是不错的,毕竟温香暖玉在身边,美人如厮,秋波暗送,他却仍想要退开,不敢去占她的一丁点便宜,也正是如此,才让红绫这一路上开怀不已。
莫子漓目光微闪,没有去看她,而是道:“我们快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说着,便也不顾她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不放,直接快步的往前走去。
“哎,你走慢点,我要是摔着了怎么办,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红绫嘟着红唇有些不满的说着。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前往天蓬岭的唐心正来到一处城镇当中,眼见离天蓬岭也不远了,她也不急着走,便放慢下了脚步,进城中休息,吃顿好的。
一袭白衣翩翩的她以着男装出现在大街上时,立刻便吸引了无数女子爱慕的目光,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一个容颜气质都如此出众的人,更是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所在点,大街上,那些女子们议论纷纷,都在说着,那名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到底是何许人氏?也有的目光一直紧随着那抺白色的身影而移开,跟在唐心的后面痴痴的看着。
她举止潇洒而悠哉,步伐不紧不慢,风姿出众,气质脱俗,仿若谪仙,只是,奇怪的是,大街上那些将目光一直落在那抺出色的身影之上的众人后知后觉的才注意到,就在这俊美男子的身后,一只肥肥胖胖的大肥喵正用着两只后腿慢慢的跺着步伐,前面两只猫爪子放在身后,抬头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尤其是,这只肥喵的头顶上还停着一只小小的青色东西,像是两片叶子掉落在那只肥喵的头顶上,又像是什么别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更是诧异不已,议论的声音更甚了,他们这城镇中出现这样一个俊美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就不说了,现在,还有一只肥肥的,胖胖的长得跟肉团一样的肥喵用着两只后腿在走着路,还学着人的样子负手而走,抬头挺胸好不得瑟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是惊奇。
这猫不都是四脚猫吗?不都是四脚着地的猫吗?怎么这只猫长得模样奇怪不说,还吃得这么的胖,仿佛那一身除了肉就还是肉一样,尤其是,这只猫竟然还学着人类的样子走路,还做出一副抬头挺胸的样子,真是奇怪得很。
其实,没人知道,这龙喵是已经走得很快的了,奈何它生来长得就胖,圆滚滚的身体根本就走不快,每走一步都是很费力气的,不过它的主人就是要让它趁机减减肥,就让它在后面跟着,还要外带一只小药灵,由于极好面子,这一来,虽是累却也死撑着,它是想要开口喊前面的主人等等它,但是,主人说,喵是要说喵语的,喵说人话是会吓到人的,让它少开尊口,因此,也只好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看到走在前面的主人终于走进了一家酒楼,跟在后面的龙喵幽绿色的眼睛划过一抺喜意,颠屁颠屁的跟了上去,想着只要进了里面就有肉吃,有水喝,还有椅子坐了,因此,心中一乐,猫步也走大了一些,却没想,尤其走得太久脚酸了,这一迈得快,胖呼呼圆滚滚的身体就那样直直的扑上前去,一身肉肉砸到地面上,摔了个五体投地,只是,它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它不小心摔倒后在它肉肉的背上踩上一脚。
“哪来的这么丑的一只肥猫?居然敢挡在这酒楼大门中,挡去本小姐的去路,真是该死!”
刁钻刻薄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与厌恶的响起,只见,一名身着上等绸缎裙子的年轻女子一脚踩在龙喵的身体上,还用力的往下踩了踩,未了还伸着腿就朝龙喵踢去。
“喵!”
愤怒的一声喵喵的叫声响起,龙喵也没料想竟然有人类这么大敢,敢欺到它堂堂喵大人的身上来了,奈何走路太累,这一倒下一时半刻也起不来,尤其是还被人踩着,更是翻不过身来,下一刻,那冷不防的一脚踢出就将它和趴在它头上的药灵一并给踢了出了约两米远的地方。
龙喵愤怒的从地上站起来,后腿着地,前爪叉腰,幽绿色的眼眸中尽是愤怒的火焰,那趴在它头顶上的药灵原本是在睡觉的,冷不防的感觉转了几个圈似的有些莫名其妙,抬起脑袋一看,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正好对上了那名女子惊奇的目光。
“那是什么小东西?长得真奇怪。”那年轻的女子说着,丝毫不将愤怒的龙喵放在眼里就朝药灵走了过去,打算拿起来瞧个认真,看看那小玩意儿是什么来的,却不想,她还没靠近药灵,愤怒的龙喵后腿猛的一跃,大叫了一声。
“喵!”
圆滚滚的身体猛的往前窜去,锋利的喵爪子一亮出,就是朝那女子狠狠的爪了下去,主人叫它不要说人话,可没叫它不动爪子,尤其是,主人说,如果别人欺负了你,一定要打回去,这个丑女人太可恶了,今天它喵大人就在好好的教训她!
“啊!”
“嘶”
“啊…救命”
“嘶!”
只见,龙喵的飞窜而出,圆滚滚的肉肉身体撞倒了她没有防备的女子,就在那女子往后摔去还没来得及起身时,龙喵锋利而尖锐的爪子一亮出,在阳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那女子一见到龙喵锋利的爪子,不禁惊呼出声,顿不得摔下去身上的疼痛,连忙以手护住她的脸,就怕她娇美如花的容颜被喵爪子给爪花了,哪知,龙喵的爪子却是直划过女子的衣服,锋利的爪子一经划过,只听撕裂的声音不时传出,那名女子倒在地上直呼救命,而周围的人却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龙喵大声的骂着只有它自己听得懂的喵语,胖呼呼圆滚滚的身体坐在那女子的身上,锋利的爪子一下下的往下划着,衣服被撕裂,隐隐的已经露出了女子那雪白的胸前春光,那周围围观的男子与汉子们看了不由的两眼放光,咽了咽口水,移不开眼睛,那些女子们见状却是冷哼出声,心下在咒骂着那名女子。
愤怒的龙喵大发猫威,其实就是在骂着:本喵大人不发火你当我是病猫,真是找死!本喵大人一定好好的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拿你那脏兮兮的爪子来踩最为尊贵的喵大人!
直到,那女子的护卫出现,看到女子狼狈的被一只肥肥的猫压在地上撕爪着,震惊之余准备拔剑劈向还在愤怒的咒骂着的龙喵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以为那护卫一剑下去,那只肥肥的猫一定是血溅当场的,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适时传出。
“不要伤了我家喵喵。”
这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那护卫手中的剑不敢劈下去,像是能感觉到那无形中袭来的一股强大威压似的,那两名护卫僵硬着身体,回过头朝那声音之处看去,这一看,不由的一怔。
那是一名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雪白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仿佛有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尘味道,那样的飘逸,那样的圣洁,那样的尊贵而不可侵犯,男子俊美的容颜尤如云中走出的谪仙,飘逸而出众,容颜清冷之余唇角却带着一抺似有似无的笑意,正是这抺飘渺而神秘的浅浅笑意让他看起来如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看着那飘逸绝尘的年轻男子,不知为何,明明给人的感觉像是很无害,但,却又不由自主的被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尊贵而摄人的威压而震摄住,在他的面前,不敢有一丝的放肆与张狂。
“该死的!该死的死猫!我的脚,嘶!好痛!”
那地上的女子因龙喵从她身上下来而从地上翻坐了起来,只是,似乎是刚才倒地时扭伤了脚,竟是痛得她直想流眼泪,尤其是在看到那只肥肥的猫正仰着头,一副骄傲战胜了的模样慢慢的跺着步子走向那酒楼的大门,更是让她气得直想剥了这只肥猫的皮!
“该死的!给本小姐捉住那只肥猫!我要将它活活放干了血,我要剁了它的爪”她那狠毒的话在抬头看到那抺倚在酒楼门边的那名俊美如谪仙的白衣男子后骤然而止,满眼只剩下那抺白色的身影…
079 孝顺有好报
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风姿若仙,容颜俊美,犹如仙人,他墨发高束,清眸明亮有若明辰,唇边笑意似有似无,却点点透着魅惑气息,一袭白衣飘逸胜雪,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能将白衣穿得这样的出色,这样的绝俗绝尘,这样的圣洁而尊贵…
他就那样随意而散懒的倚在那门边,双手环胸带着一丝的漫不经心,却莫名的,让人感到怦然心动,手心渗冒的紧张感,唯恐在他的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唯恐看到他眼中浮现一丝对她的厌恶之色,他就仿如高高上在的尊贵谪仙,而她,跌坐地上,仰着头怔怔的,痴痴的看着他,竟是无法回过神来。
唐心目光微闪,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一身狼狈的女子一眼,女子胸前的衣服被喵喵给撕裂了,那破烂的布条掩不住她胸前的春光,此时,那些猥琐的男人们正将饿狼一般的目光盯紧了那女子春光乍泄的胸前,而那女子,似乎却是痴痴的看着她,那目光她很熟悉,就是犯花痴了。
这一路走来,她只要是男装打扮,那些女的少不了用这样的花痴目光看着她,眸光一转,她朝龙喵和药灵看去,那两家伙此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尤其是龙喵,此时正眨着那双幽绿色的眼眸水汪汪的看着她,好像在告诉她它被人欺负了一样。
她的嘴角一抽,看了看那女子狼狈的模样,再看看这只正在装可怜的龙喵的模样,明显的,是胖呼呼的龙喵胜了一筹,不过,打了她的宠物,那就是不给她的面子,连她家这么可爱的喵喵都能下得了脚去踢,她又岂能不回敬她一下?
清眸一闪,眼底深处划过一抺诡异的光芒,唇边的笑意也扩大了,她走上了前,来到了那名女子的身边,蹲了下去,柔声问:“这位姑娘,我家的喵喵太不听话了,竟然对你下了这么重的手,真是抱歉。”
“没、没、没事,我、我”看着面前俊美的男子温柔的蹲在她的面前,用着那双清澈而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女子只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上也因紧张而浮现了一抺红晕,被他那样的目光看着,一向大胆刁钻的她竟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不由的羞嗒嗒的低下了头。
“我看你好像是扭到脚了,不如,我帮你看看?”唐心面带笑意,再加上俊美的容颜很是吃香,一下子将那女子给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这、这、好”
本来,大街大巷的一个女子又怎么能让一个男子看她的脚呢?但,面对这面前这般出色的男子,她虽知不合礼数,却仍无法拒绝。
“可能会有点疼,你可是忍着点了。”唐心笑说着,一手按上了她的脚下关节处,手指一摸就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只是,她的手一转,就朝她扭伤的地方用力的按了下去。
“嘶!啊!”
倒抽气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尖叫传出,那是无法压抑的痛呼声,女子的脸也因唐心的那一按而刷的一声变得惨白,豆珠大的冷汗也是直冒而出,尖叫的声音落下后,见那一副认真模样的男子微拧着眉头停下了头,她猛的张开了嘴大呼着气,一边的呼着气,一边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不敢再给他碰了,就怕他再碰到那伤着的地方,指不定,他没能忙上什么忙,反倒会让她脚上的伤伤上加伤。
“弄疼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刚学医不久,我想,应该是这个地方扭伤了,我得再请帮你拉一下筋,这样才会好得快一点。”唐心说着,不等她说什么,手下又是一动。
“嘶!啊…不、不要了,不要了,嘶,好、好痛”
那女的冷汗直冒,双手顿不得再去掩去胸前春光,直接抱住了自己的脚,以防唐心再动手,那感觉真的是疼得要命,明明已经扭伤了他还说要拉一下脚根,这不是得伤上加伤吗?她可不敢保护,这样下去的话她的脚是不是会从受伤的程度直接就往上提升。
就是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为那个女子捏了一把冷汗,这样让一个门外汉乱来,这不是活受罪吗?听着她坐在地上一声惨叫声高过一声,却还不得缩回脚,他们朝那个白衣男子看去,如果不是那白衣男子神色那样的认真专注,他们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那好吧!我看好像是伤得挺重的,你还是快点找个好点的大夫看看。”唐心一脸歉意的站了起来,那神色,像是自己帮不到她很是内疚似的。
“没、没关系的,我去找个大夫看看就好,你、你不用担心。”她红着脸,强忍着痛意,娇羞的看了唐心一眼。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她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竟是连扶也没扶她一下的就转身进入了酒楼之中,看得周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半响也没的反应过来。
那女子痴痴的看着那抺白色的身影往里面走去,眼中尽是爱慕的神采,连忙吩咐一名护卫留下注意着那名男子的去向,又让另一名护卫送她回去找大夫治疗,随着女子被护卫扶回去,周围的人这才开始议论着。
“这王家大小姐今天被灌了**汤了,这要是换成平时,那人和猫都得被她剥了皮。”
“可不是吗?这王家大小姐的刁钻狠毒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王家的势力也不少,城中也没几个敢跟她家作对,再加上,这王家又只有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王家家主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听说,还打算给她招婿上门呢!”
“不过说起来,刚才那男子真的长得好俊,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是一流的,指不定啊,也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这倒也是,那样的气质断然不会是普通人的,你们想想,若真的只是普通人,哪应付得来这王家小姐的刁钻啊!”
“哈哈,好了好了,先别聊了,你们没注意到吗?那王家小姐可是留下了一个护卫在这里盯着那个男子,指不定啊还出什么事,我们也去里面喝杯茶,叫上几个小菜,等会看看是不是还有戏看。”
“好,走。”几人说说笑笑的应着,便迈步往酒楼中走去。
酒楼中,临窗的位置,唐心和龙喵各坐一个地子,药灵则直接飞到了桌上面来,小小的身体在那上面蹦来蹦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主人,你真厉害,欺负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还能让她感激你。”龙喵以着神识与她交流,一脸崇拜的看着一袭白衣飘逸若仙的她,见她举止洒脱,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风流模样,不由的看得双眼发光。
“那女人犯花痴了,见了美男大脑都转不过来了。”她喝了口酒,夹了口菜吃着,自己的酒杯才放下,就见药灵凑上前打算偿偿她杯中美酒,看到这一幕,她轻笑着:“我说小灵儿,你好像是不会喝酒的吧?可别乱喝哟!”
药灵眨着大眼睛看了她一眼,探进了半个身子喝了一小口,却是被辣得从杯子边上摔下桌子,小嘴呸了呸,软糯糯的声音直叫道:“好辣好辣好难吃。”
“呵呵”
唐心轻笑着,端起了酒杯轻晃着,思绪却是有些魂游,也不知道沐宸风现在怎么样了?炼狱之凶险,自是不会好过,尤其是他要在里面驱除一身的邪魔之气,所受的苦更是不会少,也许此时,他正在受着什么苦吧!
想到这,心中不由的划过一抺担忧与沉重,他为了她三番四次险些丧命,如今,更在炼狱中受着苦难,又不知他何年何日才能从炼狱中出来…
龙喵见她端着杯子怔怔的想着什么入了神,脸上的笑意也敛去了,反而带着几分的担忧,便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看主人的样子又不知在想什么了,它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桌上这么多好吃的,尤其还有它最喜欢吃的鱼,它可就不客气了。
幽绿色的眼睛放着光芒,直接伸着爪子就将主人摆放在它面前的那盘鱼给再移过来一些,闻着鱼香味,它不由开心的咧开了嘴角,喵了一声,凑上了嘴开始吃着。
酒足饭饱之后,唐心带上龙喵和药灵便在城中四处走走,没走几步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回过头一扫,目光落在那名混杂在百姓中的护卫身上,是那个花痴女人的护卫,当下挑了挑眉,道:“喵喵,跟好了,丢了可不要找我。”说着,唇角一勾,便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这一回,走了一条街之后就将那个护卫给甩掉了。
“丹药阁?”她挑了挑眉,看着那上面的三个金漆大字,便迈步走进去瞧瞧。
“公子里面请,我们这里什么样的丹药都有,公子可以随便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也可与小老儿说。”掌柜的迎了上来,满面笑容的将唐心请了进去。
“嗯,掌柜去忙别的吧!我就随便看看。”她露出一抺笑容,迈着悠哉的步伐在那里面四处看了看,只见,那些柜子上都放有精致的药瓶,药瓶都标有药名,大致的看了一下,这里所卖的就是成品丹药,是炼制而成的丹药,大多数都是一些较于常见的,丹药的品阶也不高的。
“掌柜。”
一名消神情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身上衣裳单薄,面容带着愁云,进了店后就直接找上那掌柜。
“张家兄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母亲的病又重了?”那掌柜看到他,很是熟络的开口问着。
那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声,道:“掌柜,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娘的病又重了,家里仅有的钱请了大夫,可大夫都说没办法,我就想来看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能救命的丹药,钱我是没有了,但是我有一张丹药方子,不知能不能、能不能用这方子跟你换些药?”
“这”
那掌柜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他,道:“张家兄弟,你也知道小老儿我也只是帮东家看着这店的,这里面丹药都很贵重,而你的丹药方子我又看不懂,我有心想帮你,可却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一旁,听了他们的话的唐心打量了那名男子一眼,目光微闪,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抺笑容,不紧不慢的道:“既然你穷得拿不出钱来为你母亲治病,你又为何还要四处求助?既是想求药,总得拿出相应的东西,你的丹药方子这掌柜又怎么可以识得?就算识得也不知它的价值,再者,不是炼丹师一般的人也不会要,拿着那样的一样东西上丹药店来求换药,岂不是白忙一场?”
突然听到这话,掌柜和那名中年男子都是一怔,朝唐心看去,掌柜是微愣,而那名中年男子则是神色黯淡脸上布满愁容与悲戚的低下了头:“为人子女,父母病重危在旦夕却无法为他们治疗,心焦而求助无门,这样的痛这样的苦又岂是你们那些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可以理解的?我只恨自己没用,赚不到钱养家糊口,甚至连老母亲的病也没钱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床上受苦。”
那中年男子说着,语气也变得有些哽咽,只见他紧拧着拳头,脸上又是悲愤又是伤痛,朝掌柜鞠了一躬,道:“掌柜,多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我张海铭记在心。”说着,转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唐心听了他的话,唇眼微勾,清眸划过一抺暗光,淡淡的开口:“等等。”
那中年男子听到身后的声音,不由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唐心一眼。
唐心慢慢的跺着步伐,语气淡漠的说着:“把你的丹药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闻言,那中年男子还愣在原地,一旁的掌柜早就看出了唐心的非凡,此时听他开口,连忙快步来到那张海的身边,道:“张家兄弟,你快把那方子拿出来给这位公子看看。”
“哦,好。”后知后觉的张海这才回过神来,将那方子递上前去,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唐心,心下微微紧张着。
打开方子一看,唐心挑了挑眉:“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药方子,并不是炼制丹药的方子,上面的药材也只是一般的药材,你怎么会说这是丹药方子呢?”
“不可能!这是我爹当年还在时求回来的一个丹药方子,我娘一直留着的,怎么可能会不是丹药方子呢!”那中年男子听到唐心的话,当下出声反驳着。
“信与不信由你,你随便把个大夫看看他们都认得这药方,这方子只不过是治疗一种较为少见的病,应该是土方子吧!跟丹药方子扯不上一点的关系。”她把那方子递还给他,道:“看在你是个孝顺之人的份上,我就随你走一趟,去看看你娘亲的病吧!”
前一刻,那中年男子还拿着方子失了神,后一刻听到了唐心的话却是错愕的看向了他:“你、你、你”
“还你什么?走啊!本公子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她回头睨了他一眼,见他这才猛的回过神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她,迟疑的问:“你、你懂医?”
唐心唇角微勾:“死人也能救活,你说呢?”她是谁?且不说她是天圣丹尊,就她的医术那也是被尊称鬼手天医的,她若不懂医,这世上还有谁人敢说懂?她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但,对于这种孝顺父母的人她却是并不反感的,能帮得上就帮,反正对她而言,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哎呀,张老弟啊!你今天可是遇到大贵人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带这位公子回去看看你母亲。”那掌柜的连忙上前说着,一边笑着把他推出去。
那中年男子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大喜的神色,连忙应道:“好好好,我、我这就带公子去。”匆匆的走上前在前面带路,把唐心带到他家中去。
唐心在前面走着,后面,圆滚滚的龙喵跺着脚步颠屁颠屁的跟着,嘴里不时的喊了几声喵喵喵,中途中,只见张海在路边买了一个势腾腾的包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来到了那张海的家门口,唐心这才明白了他先前所说时的那股悲戚之情,映入眼前的是一处破烂的屋子,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指不定下雨时,那屋中还会漏水,对于穷人来说,最怕的应该就是生病了,生病却没人钱最是悲哀,有的人生了病没有钱治那就只有等死。
“公子,这就是我家了,我娘就在屋里面,家里穷,什么东西也没有,破破烂烂的,公子不要见怪。”张海回头对唐心鞠了个躬,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往里面走去。
“娘,娘,我回来了。”张海大步往里面走去,来到那简陋的床边,将床上的老妇人扶了起来。
尾随而进来的唐心朝床上的老妇人看去,只见,那老妇人身上盖着一破旧的被子,身上穿着一尽是补丁的衣服,白花花的头发因久病在床而显得有些凌乱,老妇人脸色憔悴,脸上一点红润之色也没有,明显的,除了有病在身之外,长期的饮食不饱造就了营养不良也是一个问题。
“娘,我在王掌柜的店里遇到了这位公子,这位公子说他精通医术,娘,让这位公子给您看看病,一定能好的。”张海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先前买的包子递上前:“娘,您还没吃东西呢!先吃个包子填填肚子。”
看着儿子手中拿着的那个包子,老妇人眼眶微湿,摇了摇头:“不,娘没胃口,还是你吃吧!”说着,看向了唐心,道:“这位公子,让您见笑语了,我们家就我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地方简陋了点,海儿,你快搬张椅子给公子坐。”
“老人家,你有一个好儿子。”唐心露出了一抺笑容,看了那张海一眼,走上前,道:“孝顺的人都会有好报的,苦日子熬过了,明天会更好。”
“承公子贵言了。”老妇人笑着点了点头,心下对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很是欣慰,却又很得自责,因为她的身体不好,拖累了他,要不是他把家里的钱都花在给她治病上面了,家里也不会穷成这样。
“老人家,我给你把把脉吧!”
“好,有劳公子了。”老妇人伸出了手,露出了笑容,笑眯了一双眼睛,道:“公子,你真是个好人,我们家从来都没有一个像公子这样尊贵的人来到这里,也没见过长得跟公子一样俊的。”
唐心只是笑了笑,把了把脉,从中找出了病因,不一会,便道:“老人家,其实你也不是生什么大病,只是气息不通,胸口郁气不顺,我想,你是一直心中过于忧心了,才导致病情加重,这样吧!我开个药方抓几副药喝了,你自己心情也要放得开,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会没事了。”
“真的吗?”张海惊喜的问着,道:“以前我请回来的那些大夫都说我娘快不行。”
“你这有纸和笔吗?几副药后就没事了,也不用担心。”她走到窗口处见那里竟有一株绿色的植物种在小盆子里摆放在那窗口边,便走过去瞧了瞧,一看,不由的有些诧异,这竟然是一株灵药,还是极为少见的灵药,万年青。
“公子,我家没有这些,不过您等一下,我马上回来。”张海急匆匆的往外跑去,不多时,手里拿着一烧过的事枝和一件衣服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