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男人强大的张力,让陆永浩渐渐移向马桶的力道顿缓。
这一次,他扭头看清了男人的脸——浓黑的眉,细长的眼,他是峻海王!
峻海王紧搂住陆永浩的腰,在他的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笑着说:“我不会让你的生命力有其他男人的身影,你完完整整就是我的…”
就在峻海王和陆永浩合力与这异常的力量想抗衡时,陆永浩眼前一黑一亮,再次进入诡异的光道。
神庙中,陆永茫然地浩坐了起来,还迷失在刚才那一段段自己的经历中,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哪里又是真是假。好一会,陆永浩才慢慢地明白过来,发现自己泡在水里,大祭司站在他的面前。
“刚才我送你回到你第一次穿越到帝斯前的几段的经历中。大王子这次过去就是想彻底斩断你的过去,让你不会穿越到帝斯来。”
大祭司看着他,问道:“你希望你在帝斯的一切都不再发生吗?”
陆永浩心里像塞了几把稻草,乱成一团。如果不来到这里,三王子也就不会到自己的世界,那云哥就不会死。可是,如果没有到帝斯,自己就从来都不会见到峻海王,没有了峻海王,自己的世界里还会不会有云哥呢?陆永浩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大祭司大祭司继续说道:“如果峻海王达成心愿,你没有穿越到帝斯,那么帝斯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峻海王,拓海王,三王子,甚至圣皇的命运都将有所不同,至于你,你在你那个世界也是无法意料的,谁会生?谁又会死?
峻海王继位为圣皇,这是所有帝斯人都希望看到的,我不想改变。我希望你能阻止峻海王,而我则会运用圣书全力挽救云哥,尽可能让他活下去。”
陆永浩猛的抬起了头,虽然他搞不清自己和帝斯,峻海王和云哥之间到底先生鸡还是先生蛋的问题,可是有一点他绝对清楚,那就是云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无论自己会怎样,只要云哥活着就足够了。陆永浩对大祭司说道“好,我会阻止峻海王,让曾经发生的事情必定发生,但是,请你一定要救云哥。”
陆永浩再次躺倒在水中,大祭司从怀中取出圣书,轻轻地摩挲着封面,淡然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表情,那是不舍,惋惜…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罢了,为了帝斯,为了峻海王,就算失去圣书,也要让这一切都结束。”大祭司双手合十,脸上再次回复庄重的表情,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失去了依托,圣书却没有掉落,就这样悬浮在空中,慢慢地升到神庙上空,发出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开始还柔和,然后越来越明亮,照亮了整间神庙。圣书散发的光芒似乎有生命似的,宛如心跳一样,一张一吸。从无到有,有似鼓似颂似喊的各种声音从神庙的四周回荡出来,伴随着光芒的鼓胀时高时低。这光芒鼓胀的更加快了,似乎听到轰的一声,光芒散去,声音也寂寥下来。
躺在水中的陆永浩,不见了踪影,大祭司宛如孩童样充满光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的衣服也无声地碎裂成片片,数百年来始终光洁如新的神庙墙壁变得斑驳不清,很多地方长出了绿苔,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一下子老了数千年。
第六十五章
彼时,三王子正坐在南星帮里处理着帮中的事务,凡是能跟云哥作对的一切,都能让他兴趣盎然。当然王公贵胄的底子,穿越几辈子都不带打折扣的,梨花木的躺椅旁,几个皮娇肉嫩的年轻男孩围在身边,有的按摩,有的修建指甲,有的剥荔枝。
三王子正闭着眼享受着,感觉胳膊似乎有什么东西,睁眼看去,胳膊上不知何时落下几片燃烧过的纸屑,用手一摸,纸屑一下子变成飞灰,飘散开了。
李海王很是奇怪,有些心神不宁,闭上眼琢磨。越想越不舒坦,就像有团火,从胸中升起,顺着血液流传到全身各处,然后处处不爽利。
从南方传来的强烈的气息如同解火的甘泉。三王子赶跑了众女子,带着几个保镖出了屋,越往南走身子就越舒服,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家酒吧,进了酒吧,整个身体变得轻松下来。三王子心下猜疑,,突然发现一个身影一晃而过,三王子一愣,仔细看却是峻海王,他怎么可能过来?接着心下狂喜,原来这心血来潮却是上天警示报仇。
其实在三王子翻江倒海的时候,云哥正在泡茶。泡茶可以让人安心,静气,所以没事时云哥就喜欢自己泡几杯茶,而一旁的火炉上炖煮着一砂锅的老汤山蘑,陆永浩夜里巡场后是要来报账的,少不得肚子喊饿,要大大地吃上一顿。
他没注意到,几小片燃烧后的纸屑飘落到杯里,细小的茶杯中水面突然起了一个小漩涡,纸屑没入漩涡中不见了踪迹。云哥喝了两口茶,不知怎地,心却静不下来,闭上眼就是陆永浩在火堆中被焚烧的情景,陆永浩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只是静静地盯着峻海王,没有痛恨,没有难过,只有无尽的留恋。云哥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额头上挂满了冷汗。云哥再也坐不住,询问了陆永浩的位置,随从也没带,一个人径直去了陆永浩所在的酒吧。
而此时,生间里陆永浩下半身已经没入马桶,峻海王正搂住陆永浩的腰向外拽,于老六坐倒在地,张大嘴呆呆地看着,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狂笑声,“好,好,想不到峻海王你竟然这样大胆,已经存在一个你的情况下还敢过来。你就不怕和那个先进入这个世界的你碰面两个人永远的灰飞烟灭?”
峻海王回头一看,皱了皱眉,却是三王子领着龙虎豹狼四大保镖紧随其后,堵住了卫生间。峻海王半生戎马,战场上杀进杀出不知多少次,对这个草包弟弟和四个保镖并不在意。但是现在正是改变陆永浩命运的重要关头,他抽不开身。三王子捣乱的话,却也是个麻烦。
“三王子,如果陆永浩还是按照原来的命运穿越到帝斯,那么一切都不会改变。你在帝斯将会失去所有,只能灰溜溜地跑到这里,给另一个我添点小麻烦。如果我改变了陆永浩的命运,那么我们在帝斯的命运也将随之改变,你也许有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哈,哈哈,峻海王,你都蠢到让两个自己同时存在了,还想着好事。只要杀了你,再回到帝斯继位圣皇,最后的胜利者自然是我了。杀!”
三王子和四个保镖同时向峻海王逼去。余老六则被狠踹到一边,头撞马桶幸福地晕过去了。峻海王飞起一脚,踹飞了一个欺上来的保镖,左手一拳,将另一个保镖打得扑倒在地。又一个人扑过来抱住了峻海王的胳膊,峻海王的脸被狠狠地击中练打了两拳。
以峻海王的身手,在战场上虐三王子和四个保镖几个来回不要太轻松,但是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峻海王灵活的身法无用武之地,没了武器和穿越时造成的灵力丧失又无法给他们造成致命伤,而陆永浩又不知怎么的,居然知觉全失,全靠着峻海王的拉扯才没有彻底吸进马桶。虽然几个保镖都被打倒了几个来回,不过在大老板的监督下,几人血性爆发,掏出了匕首。
云哥走进酒吧,寻陆永浩不到,向卫生间走去,在门口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几步冲进卫生间,看到三王子正在指挥四个人围攻…“自己”?而陆永浩半身已经在马桶里,上半身被“自己”揽在怀里。
云哥顾不上其它,上去一拳将三王子打倒。三王子摔倒在地,抬头一看,见打倒他的正是云哥,狞笑道:“好,你们都来了,今天正好包圆”,站起来和云哥战在一起。四个保镖见到主子被打,也连忙分2个人过来帮忙。
陆永浩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云哥,看着他活生生地站在眼前,眼泪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峻海王第一时间发现陆永浩醒了,喊道:“快出来,不要掉进去了。”陆永浩深深看了一眼峻海王,两腿用力,跨出了马桶。耳畔还停留着大祭司的声音:“5分钟后这个入口就会关闭。圣书已毁,这是最后一个两个世界的通道,你必须在5分钟内带峻海王回到帝斯。”
而云哥则眉头紧锁,略微吃味地看着那个俊朗年轻的自己紧紧地抱着陆永浩。
第六十六章
李海王看着两位亲亲大哥齐聚一堂,露在黑罩外的眼里闪过病态的狂喜,他知道这次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正是因为在帝斯大陆上,他被这位高高在上的圣皇穷追猛打,落得过街老鼠的下场,他才不得不盗取圣书穿越到现世改写自己与宿敌的历史,现在机会来了,只要能把两个“大王子”全都杀掉,那么就算他再也回不去了又何妨?
想到这,他慢慢地伸向了自己的脖颈,拔出做成了项链的那颗子弹。
这颗子弹上涂抹了深海冰兽的鲜血,是当初大王子借陆永浩的手打进自己的腹内的,他一直保留着这颗子弹,而现在他要把这子弹回敬给他最亲爱的大哥。
想到这,他将那颗子弹紧握在手里,刺破了自己的手掌凭借灵力将那颗子弹腾空跃起,直直地射向了云哥。
三王子的小动作,峻海王和云哥都没有在意,可是陆永浩却早早就发现了。
因为那串项链他也有,那还是他在算命瞎子李耳光的身上拽下来的。虽然李瞎子随着时间轨迹的改变而消失了,可是颗子弹却奇迹般地留下来了。他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当三王子催动子弹时,他身上的这颗也如烙铁般发烫,直直地从他的身上扯了下来,与三王子催动的那一颗兵分两路,直直地射向了云哥和峻海王的心脏。
不!陆永浩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直直地冲了过去,扑向了云哥,可是眼看着那两颗子弹就要射进他的身体里时,峻海王已经扑了过来,那两颗子弹尽数击穿了他的心脏,被他遮挡在身后的陆永浩只觉得心口猛地一痛,原来那子弹霸道的力量居然击穿了峻海王后,又射入了他的体内,而云哥也未能幸免。
他们三个人的血液混杂在一起,发出耀眼的强光,伴着轰鸣的巨响,将眼前的一切都包裹扯裂…
陆永浩当强光过后,陆永浩发现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帝斯大陆,周围都是那片大陆上所特有的奇花异草。
那是他第一次穿越时的那片湖,应是盛夏时节,花海浩瀚,风卷着着叶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浩瀚的花海间,站着俩人,其中黑发垂地的人身着一身战甲,不正是峻海王吗?眉眼如旧,可周身的气场却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在他的面前是…居然是自己?只是黑色的长发束在了高高的发冠里,他手握着长剑直指着“峻海王”的喉咙。
“你真的要娶她?”
“是的,帝斯王朝新建伊始,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暂且委屈下吧!”
那个古装的自己的眼中突然留下的血泪,一字一句地说:“你忘记了当初面对这片生命之湖,对我的承诺,你说过,如若负我,甘愿承受千世爱而不得之苦。这话犹在耳旁,你却要娶了那女人?帝盟天,你真要负了你当初的誓言吗?”
那个叫帝盟天的闻言冷漠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耐烦:“我只是为了帝斯的子嗣传承不得已而为之,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娶不能生育的男妻,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贝加,你既是大神官,又身为我的大将军,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全大局!”
操他妈的,居然这位也叫贝加?
听到那个帝盟天这么说,贝加突然灿然一笑:“荒唐?原来我俩的相爱竟是一场荒唐?好威风的将军?可这天下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为什么双手沾满鲜血,背叛家族,背叛父亲,当上这万民屠夫?如果我已经不再你需要的,那么…就请你兑现了当初的盟誓,而我…”
说着那个贝加居然抽剑刺向了自己的腹部。
见此情景,帝盟天冷漠的表情顿时龟裂,他连忙奔向了贝加,却被一股强大的阻力说拦截。
“吾以吾血盟誓,愿这生命之湖滋养之土,女子皆不可孕其子,而吾之灵魂亦不愿与负心之人共存一世界,情愿灰飞烟灭,再也不受这情伤之苦…”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跌落到了身后微微泛光的湖中,湖水迅速被染成一片火红,湖四周的花儿也渐渐萎靡,诡异的颜色似乎扩散到了整个帝国,“贝加!”帝盟天疯了一般跳入水中,却发现他的贝加已经被卷入了深深的漩涡之中,彻底的消失了。
而那个叫帝盟天的人,突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殷虹的鲜血滴入湖中:“吾以帝斯圣皇之血起誓,愿承受千世爱而不得之苦,就算与贝加不能共存一世,也愿斩断时空的阻隔,只换来一次次的与他擦身而过…”
那些被誓血吸干了精血的花儿,在帝盟天如同咒语般的喃喃作响中,飞上了天空,汇聚一处,幻化成了一本厚厚的羊皮书。
“圣书…”陆永浩看着那本慢慢落入到帝盟天手中的书,不禁讶然道。
而帝盟天则在用自己的鲜血在那翻开的第一页上,郑重地画下了一只似饕餮而非饕餮的灵兽…
陆永浩还想看个究竟,可惜眼前的场景一下就消失了,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神庙,变得苍老的厉害的祭司,做在靠椅上,沉声地问:“贝加,你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吗?”
陆永浩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已经被神庙里的壁画所吸引住了。
以前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这些雕琢在墙壁上的石画呢?不知为何当画面映入眼里时,都变成了跳动的逼真的场景。
一个出身祭司家族的男孩与一个没落的贵族男子的相遇,他们在那片开满了贝加花的湖里裸身嬉戏缠绵,当被男人搂入怀中,额头被轻吻着,那一刻陆永浩的心似乎也被一种莫名的狂喜填得满满的。
接下来的画面却变得一片昏暗,为了实现男人的帝王梦是如何的舍弃本心的良善,帮助男人成为帝斯大陆的主宰,成为帝斯王朝的第一代帝王…
这本不是自己的故事,可看到男人迎娶大婚的一刻,陆永浩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是什么?是不是就是那个贝加宁可舍弃生命,灵魂消散在另一个时空也不要再尝的滋味?
“我…我…”
“你就是那个壁画上,帮助第一任圣皇成就伟业的贝加托斯特大神官。那本圣书上记载的几千年来,每一个从异世来的男子,其实都是贝加在异世的灵魂转世——也就是你,只是每一世,你与帝盟天灵魂的转世都是孽缘不得善果。
孩子,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的你,肯不肯原谅了他呢?结束这厚厚的一本情债?”
第六十七章 大结局
祭司的话,陆永浩没有回答,眼前一幅幅画面,走马灯似的在眼前一晃即逝,看着那明明从未见过的场景,莫名地他却仿佛知道一切,甚至记得每幅画面中的花香,水声,而莫名地心痛一阵阵地袭来,让陆永浩的脸白了又白。
他感觉似乎脑海中一个神秘的角落突然暴露出来一扇无比巨大无比悠久的大门,随着画面的流逝,大门无声无息地开启,那尘封千年的记忆若洪水一样一股脑地宣泄出来,将陆永浩淹没。陆永浩仿佛踏入时空,化身无数,看着一个个自己,穿越时空的阻隔,在周而复始的相遇相爱互相伤害里穿梭,一遍又一遍地温习着那苦楚的滋味。
大祭司静静地看着陆永浩痛苦纠结的表情,眼中流露出惋惜,再次问道:“贝加,你和帝天千年纠缠,每个轮回都会相恋分离。每一世你们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现在你们终于找回自己的记忆,无数轮回的因果纠缠也该结束了,你愿意原谅帝天吗?”
许久,陆永浩才平息了颤抖,缓缓站直身体,抬头看向大祭司。陆永浩的眼中再也没有逞强斗狠,也不再懵懂无知,只有阅尽繁华荣辱兴衰的清澈和平静。
一字一句地,陆永浩慢慢地开始诉说,“大祭司,我确实回忆起了贝加,也想起了各个轮回的自己,但是他们于我就像梦一样。我能够记起每一世自己是如何的难过和悲伤。”陆永浩停下来,闭上眼沉默一会,仿佛组织语言把自己的感受说得清楚明白“但是,我却无法感同身受,无法拥有那时的感情。过去的已经过去,对我来说,那终究是别人的生活。而这一世,我却记得无比清晰,我最可爱的妹妹,我的仇人…”说道这,陆永浩眼中再次流露出暴戾,深吸几口气后,继续说道“我在东英会的生活,我的朋友…”陆永浩心中浮现出余老六那略有猥琐的表情,不禁笑了一下,“还有我最爱的云哥…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峻海王…”这些才是现在的我的记忆,我的生活,也是我最珍惜和留恋的。我不是贝加,也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就是陆永浩,陆永浩就是我。”
大祭司深深地看着陆永浩,眼中露出一种莫名的意味:“这是你的选择,你不后悔?”
陆永浩无所谓的一笑,有什么后悔的,只是结束这一切的混乱,别再像煎锅一般炙烤他的心,什么报应轮回都没什么可怕的。
大祭司点了点头,说,你是用你的血种下的诅咒,现在也要用你的血解开诅咒,想着你心中所想,圣子融合的血脉自然能让你如愿以偿…
陆永浩顺着大祭司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腹部,那个枪口还在流淌着血液,三人融合的血脉在身体里渐渐沸腾,千年来的记忆在脑子翻腾,陆永浩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他抱着脑袋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一阵清明…
如果可以,陆永浩实在想把祭司老头抓住一阵毒打!
因为他后悔了,后悔得无以复加!这他妈是什么人过的日子?
刚刚生产完毕,肚皮还没有缩回去,他又开始他妈的陪王伴驾了。可惜的是,祭司为了改变被三王子扭曲的时空,与三王子的灵力相抗衡后,便与他同归于尽,早早地告别了人世。
“在想什么?你也太不专心了!”看到陆永浩走神,峻海王刻意地俯下自己的身体,迫不及待的覆上他,湿润柔软的入口被圆圆的、炽热的顶端挤压着,咬牙切齿的男人只能被迫敞开双腿,任由粗壮的凶器挤开闭合的花蕊,任凭它在自己体内恶意地旋转逗弄起他战栗的低喘。
粗暴的回骂惹来跟恶质的挑弄,那紧紧咬住的双唇因为男人刻意的亵玩,颤抖着发出求饶的哀鸣,“这里吗?嗯?…小坏蛋…嗯哼…”一边奋力冲刺,,一边欣赏身下的爱人因为情欲氤氲而倍加诱人的表情。
“嗯啊…啊…啊…哥…你是我亲哥…”连话都无法说完整,陆永浩只能只能涨着红脸,无助的摇头,经过男人调教的身体已经会懂得享受男人带来的畅快高潮。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不停抽搐。在男人抽插几十下后,就哆嗦着到达了快乐的顶端,喂养得愈发饥渴的身体,还依旧不怠足迎接男人下一场余波…
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还他妈的圣子融合的血脉自然能让他如愿以偿?是被人免费品尝吧?
峻海王得到满足后却脸色还是不大好:“我的圣后,躺在你丈夫的身下却还这么不专心,是在想着那人吗?”
陆永浩被蹂躏得只剩下半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今天又是双瞳日了,算算时候该到了,你让我起来穿衣服。”
峻海王并没有起身,依然半压着他说道:“我们的大婚才过去七日,那边急着让你过去,真是个混蛋,等着我…”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
陆永浩心里冷笑:“你能拿他怎样?”
“
穿戴好衣物,一岁的大女儿,摇摇晃晃地靠着门边冲着他笑。
帝斯国的首位公主伶俐得很,现在就已经可以咿咿呀呀地说话了:“爹…爹,早回…早点回来!”陆永浩心知这话是谁教给她的,一把抱起胖嘟嘟的女娃儿说,“爹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照顾好你的弟弟啊!别让他又像上回一样胡乱使用灵力拆了宫殿的房顶。”
说完他看向奶妈布拉达,可怜的奶妈在劫难逃,此时又怀上了鲁塔将军的种儿,微腆着肚子抱着怀里的的粉雕玉砌的小王子:“你可要乖巧些,不然爹不会给你带那个世界的新西兰进口奶粉的。”
布拉达却满面愁容地看着身后的圣皇大人。
每次圣后消失的那段日子,圣皇的脾气就变得怪异阴郁的可以。
自己跟自己吃醋的苦楚,也只有圣皇伟大的胸襟能够慢慢地咀嚼消化吧?
削了一下小婴儿的小鼻子,陆永浩转身走到了宫殿的水池旁,他知道身后的那个人一定摆着一副死人脸站在大殿门口盯着自己,却也不回头,在水池中起了漩涡时,一头跳了进去。
经过了重重漩涡后,他从一口水缸里钻了出来,熟悉的院落依旧,日式风格庭院里苍松翠柏,绿荫迷人,头发半白,但是容貌依旧优雅俊逸的那个人正坐在茶几旁沏着一杯清茶,看见陆永浩水嗒嗒地出来了便微笑着指了指那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赶紧换上衣服吧,歇息一会,我在灶上烹饪的茶味乳鸽快好了。”
陆永浩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他不知道,在柔和的阳光下,他后背前胸的吻痕甚是刺眼。
云哥不露声色的垂下眼皮,也遮掩住眼底翻滚的浓烈的醋意。
“对了,云哥,我让你帮我买的新西兰那个…什么奶粉买了吗?”陆永浩穿好衣服好,问道。
“这段时间你不在,自然不知道爱尔兰那边的奶粉也出问题了,我给你买了另一个牌子的也不错。”
操!陆永浩听得一愣,现在的世界还真没法呆下去了,说不得吃进去的哪一口东西就能要了人的老命,可惜云哥只能留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再说…就算云哥有办法回去,那个峻海王他也…”
想到这两个人共处在一起的场景,陆永浩的头顿时大了一圈。
“先吃饭吧,一会我带你去看你的妹妹,还有你女儿小冰快过二岁了,她前两天还念叨着想爸爸呢!趁单瞳日没有到,你先提前给他过生日吧!”
当云哥端起乳鸽走出来时,却发现陆永浩已经倒在榻榻米上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轻轻地放下了乳鸽,坐在那睡着的年轻人身边,半垂下头,在他饱满的嘴唇上烙下了轻轻的一吻。
这一吻似乎等待了千年…时间静止,年华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本年度最无法战胜情敌就此产生~~~~庆祝本文完结撒花,先点完结~~~~~但素,周一会贡献一篇激情番外,请大家到时候赏光品鉴谢谢~~~
第六十八章 番外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帝斯都城东北角一处占地颇大僻静阴森的建筑中。
院内很冷清,宽大的庭院中没有任何遮掩,只有中间的三间屋子。左间屋子里,4个琼武有力的壮汉正围坐着喝酒吃饭,面目黝黑的男人抬头看看窗外的变成一条线的月亮,说道:“到点了,先干活,回来再吃。”
中间屋子里一个驼背的老头靠着屋里的灶台打盹。说话的男子踢了踢老头,将灶台上烤着的一团来硬邦邦的东西扔到老头面前。几个壮汉走进右边的屋子,抱住屋里仅有的一个巨大的柜子,“一.二三,起!”四人吃力地将柜子搬开,露出下面黑黝黝的洞口,一股阴风吹来,几人不禁打了个冷战。驼背老头拾起地上的东西,颤巍巍地走下洞口。
洞里一片漆黑,老头似是走惯了,曲曲折折地拐了几个弯,来到十几个牢房前,从包里用力掰下一块东西放到每间牢房前,转身往回走。屋中一个男的说道:“老大,这下面牢房里关的都是什么人?呆在下面暗无天日的,也就驼子这又聋又哑地老头受得了,要老子天天下去送饭可干不来。”为首大汉眉头一皱:“老三,不相干的事莫打听。我们再坚持两年就可以离开了!”
在他们说话功夫,一个敏捷的身影翻过围墙落到庭院里,就势一滚,扑到地面上,又匍匐着飞快地爬向屋子。为首男子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来到屋前,从后背抽出一个半米长手臂粗的圆柱,猛然拉开大门,冲进屋子,将手里的圆柱对准小屋里的四个汉子。几个人听到声音,刚抬起头,就听到嗤嗤的声响,眼前一片银光,一把弩箭射了过来,几个汉子啊呀几声摔倒在地,气绝身亡。
神秘的身影掠进洞口,一股风似的向前飞奔,路上顺手结果了聋老头,一路跑到了最里面的牢房门口,喊道 :“二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半响牢房里面才传来了迟疑地声音:“谁?”来人激动地说道:“我是濯清,殿下,我来迟了,您受苦了。”牢里的人虚弱地说到:“濯青吗,真的是濯青吗?”
在地牢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囚徒突然激动地说道。他真是传说中已经暴毙死去多年的二王子。
“是我,殿下,我救你出去”濯青听到了他的回答,心知自己牺牲色相,苦心打探到的隐秘居然是真的,连忙从怀中抽出一把光芒四射的匕首,咔咔地用力砍到栏杆上,火星四射。一根栏杆砍断,匕首也毁了。濯青早有准备,把三王子殿下早年赏他的几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都带来了,在砍坏三把匕首后终于砍断几根栏杆,钻进牢房,架着二王子殿下逃了出来。
逃出地牢后二王子和濯青化了妆,扮作商人,赶着事先备好的马车和货物,小心翼翼地逃出了帝都。
“二王子,我们去哪里?”濯青问道。
“三弟现在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是死于大王兄之手还是像我一样被囚禁在哪里。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和大王兄周旋了。”
濯青脸色一片苦涩,峻海王已经继位圣皇多年多了,原本忠心于二王子和三王子的将军和大臣就少,现在更是被峻海王明升暗降地赶到无关紧要的位置,基本上帝斯内已经没有什么力量能够跟峻海王做对了。邻国的敌对势力虽然仇恨峻海王和帝斯,但经过一场大战后元气大伤,整天提心吊胆地害怕帝斯攻打他们,也是不能依靠。天地虽大,居然找不到一处可以重整旗鼓的地方。
“不必担心,峻海王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我们没必要和他争一日之短长。暂且隐到暗处,慢慢发展我们的力量。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父皇当初也是英明神武,老了后还不是一样昏聩糊涂。”
二王子讥讽地道,“到时候我们在暗处悄悄布置,焉知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是,属下明白了。”濯青听着二王子的狂言吗,垂下眼皮,摆出心悦诚服的神色说道。
“殿下,最近峻海王将当初那个牝兽出现的孕育之湖封锁起来,不知干些什么?”
“哦?”二王子沉吟一下道:“峻海王虽然一直占有优势,但是他真正开始对我和三弟搞小动作却是始于那个牝兽来了之后,而他继位圣皇的几个关键地方也都有那个牝兽的影子。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过去查看一下也好。如果能找到些什么就是意外之喜了。”
濯青准备了吃食饮水还有几件土黄色的衣服,和二王子直奔昔日二王子的领地而去。
二人不敢走大道,专门在小路前行。听到远处有骑兵巡逻,立刻卧倒在地,身上铺上土黄色的衣服,和地面的颜色一样,除非走到近处仔细看,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二王子发现他们越是接近湖就越是凄凉。这里是一片平原,草木繁盛,野兽众多,湖边更是各种鸟类和兽类的天堂。现在正是夏季草木茂盛的时候,可是越向前走草木越稀疏,湖边三里处已经寸草不生,鸟兽绝迹。原本清澈碧绿的湖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黄色中还泛着一缕一缕黑色的湖水,隐隐地还有股恶臭,这里的异状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可是,湖边却突然出现了搭建好几个营地,营地的颜色是代表帝斯皇家的明黄色,一对皇家侍卫拱卫在营地周围。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在营地里跑来跑去,嘴里喊着:“爹爹,快来捉我啊!”
第六十九章 番外下
那小女孩粉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突然她抬头看了一眼二王子藏身的位置,开心地一咧嘴,撒开小短腿朝着他跑了过来。
身后的几名几名侍卫高声呼喊:“公主殿下,不要乱跑,快回来!”
可女孩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来到了树丛边高声说道:“你出来吧!”
濯青倒是心中一喜,他知道抓住了这女孩的话,就相当于是抓住了峻海王的把柄,一样手便射出毒针,刺向女孩身后的侍卫。突然跳将出来准备去抓女孩。
那小女娃黑色的眼眸幽静明亮,看着濯青扑过来时也不躲,只是静静是看着他。而那些毒针也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濯青的身形突然一顿,因为他感觉到有种无形的力量似乎钳住了自己。
“我认得你,你是坏人,把我丢下了悬崖。”女娃娃突然说道,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儿。濯青先是一头雾水,然后心里一惊,在女娃还是婴儿时,他的确是做过这么一桩事。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更没想到的是,女婴的力量现在居然强大到有些恐怖的境地。
“我爹说了,在道上混的,要讲究恩怨分明,砸过场子的对头绝对不能放过!说吧!是留下胳膊,还是留下腿!”这满口的黑话,别说濯青一头雾水,连二王子听得也不适合很明白。
他站出来,一抽宝剑指向女孩的咽喉,阴冷地说:“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