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娆冲进了阵眼中后,就看到那个地方堆了很多钢筋混凝土之类的废料,旁边有个井口大小的深坑,白玉娆低头一看,里面黑洞洞的。
她凤眸四下一扫,见众鬼都站在远处看着她,转身,她朝淑君招了招手,“淑君姐,你来。”
淑君走上前来,“怎么了?”
白玉娆说,“淑君姐,这里面黑洞洞的啊,我不敢下去,怕里面有老鼠和虫子,要不,你让炼妖下去吧。”
炼妖再次泪流满面,它也不喜欢老鼠和虫子啊。
淑君感应到炼妖的心情,不禁苦笑,她安慰道:“炼妖,你不是一直就在这下面吗?你对下面的情况熟悉,你就帮我们这一回吧。”
最后,炼妖还是飞了下去,不多时,炼妖上来了,并且从壶口里吐出好几个灰扑扑的陶瓷罐子。
白玉娆一看那几个陶瓷罐子眼睛就亮了,里面一定装着钱啊!
白玉娆迫不及待的将罐子打开,发现罐子里面是一个白布口袋,也许是是境太久的原故,白布有些微微发黄,白玉娆伸手用力一提,刺啦一声,白布口袋竟然被撕烂了一大道口子。
然后,银闪闪的光华就从口子里冒了出来。
白玉娆立即目瞪口呆,凤眸圆瞪,看的两眼发直。
淑君,燕无泪,刘大牛等鬼也围了上来好奇观看。
“是大洋,好多大洋!”黄宝财的声音都颤抖了,他是个财主,生前,他见过的最多的东西,恐怕就数这种银闪闪的东西了。
白玉娆眼睛发着光,绿油油的,然后又迫不急待打开另一个罐子,同样是白布口袋套着,但是,这个罐子里装的却不是银元大洋,而是黄澄澄的金条。
“小金鱼儿!”黄宝财眼睛都直了。
他是个财主,活着的时候爱财好色,死了同样如此。
白玉娆眼中的光芒越发炽盛,发了,她发了!
最后,她又相继打开另三个罐子,其中两罐子是银元,一罐子是金条,这样就是,总共五个罐子,两罐子金条,三罐子银元。
“这得值多少钱?”白玉娆抬头问众人。
刘大牛没念过书,自然不知道该怎么折算。
黄宝财也傻眼。
燕无泪和淑君更是两眼茫然。
“要是鬼皇在,他一定会算数,他留过洋,一定能算清。”黄宝财道。
“娆娆,这些都算是古董了吧?你不如去聊斋协会问问看,说不定那位会长能帮上忙。”
淑君建议道。
于是,学渣白玉娆让托着五个罐子飞去了聊斋协会。
苏茜茜的另一重身份是玉石协会的会长,玉石协会虽然只有古玉,但是也不了和其他古物打交道,去找她再合适不过。
白玉娆用法力将五个罐子串起来,直接飞去了聊斋协会。
刚回到聊斋协会没多久的王生和众妖鬼们,屁股还没坐热就见白玉娆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众鬼立即看像她,实在是,她就是一轮小太阳,走到哪儿哪里亮!
白玉娆激动的小脸发红,眼睛也亮晶晶水润润的,“会长会长,你快帮我看看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白玉娆将五罐子金条大洋一起推了上前,自己退后几步。
众鬼立即呼啦啦围了上去,王生也走了上前。
“哇!好多钱!”
“还有小金鱼。”
“天呐,白玉娆,你这是从哪儿弄到的?”丽贞惊奇的问,眼睛也有些发亮,“要是我活着的时候有这么多钱,一定就能买上那张船票,也就不会死了啊。”
“这是古董啊都。”王生拿起一根金条观察了一眼,放下,又随手抓起一把银元看了一眼。
“对对对,就是古董,会长,您快给我看看,值多少?”白玉娆目光炽热,“会长,您一定要给看好了啊,我们一家能不能住上大房子,能不能天天有肉吃,就全靠这些钱钱和您的判断了啊!”
王生歪头一瞧,白玉娆双拳紧握,十分郑重,他不禁嘴角一抽,压力山大。
“咳!”王生轻咳一声,“这些东西值钱是肯定的,不过,我得拿去一个古董方面的老朋友那里去让他给鉴定一下,最后再决定卖价。”
“好。”白玉娆严肃的点了点头,脸色又从严肃变的万般凝重,“那就多麻烦你你了会长,不过,会长,你就别从中间抽成了,完了我请你吃饭就行了,毕竟,我才刚刚搞定万人坑那些鬼,我也很不容易的。”
王生嘴角连连抽搐,其他鬼们也都一脸目瞪口呆,没看出来啊,这个小姑娘竟然好这一口,挺贪财的啊!
白玉娆见他们都这副反应,“你们别这样看我啊,我也很不容易的,我有一大家子要养呢!而且,我有了钱,才能给你们买香烛纸钱什么的啊。”
“对对对!你这次有钱了,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多给我们带香烛啊,各种口味的都要,听说最近新出了巧克力味儿的。”众鬼闻言,立即点头。
说白了这五罐子金条银元,也就只对活人有诱惑力,对他们来说,还不如香烛有用呢。
白玉娆笑眯眯的答应了。
王生嘴角抽搐着道:“好,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天一亮就去办这事儿,忙给你答复。”
“好的好的,会长你尽快啊,正好我家快要揭不开锅了。”白玉娆苦哈哈的道。
她说完要走,走了一步又返了回来,“会长,你别贪墨啊,我有数的。”
“快滚蛋吧你!”王生气笑了。
白玉娆这才无比兴奋的飘走了。
半路上,白玉娆把卡里仅剩的一万多块钱都买了东西,团子狗粮,一家人的饭菜,还买了牛排和羊排,还有鱼虾之类。
最后的几百块,她还买了一些甜品回家。
淑君和燕无泪先白玉娆一步回来,当他们打开门看到白玉娆一个小姑娘居然扛着大包小包回来后,一个个的皆是目瞪口呆。
“听说咱们现在发财了,是真的啊!”道森和西佛热情的冲了上来,感动的将白玉娆身上的大包小包都卸了下来。
“没错,咱家发财了,我们终于不用再天天吃素了。”白玉娆高兴的道。
然后她将新买的被子拿出来扔给洛丹辰,“你天天打地铺,我给你买了一个被子回来。”
然后又拿出好几包狗粮和玩具,“来,团子,这都是给你的,还有这个新狗窝,是给你媳妇大王准备的。”
“小娃娃来,这两身儿婴儿衣服是给你买的。”白玉娆朝小娃娃招手。
小娃娃高兴的飞了过来,结果一看,顿时嫌弃的转身就走,那些小衣服,哪有它的小肚兜好看!
“哎,你别走啊,你天天光着屁股像什么话,你就不害臊啊?”白玉娆道。
小娃娃巴眨着大眼,无辜的看着她,一副很是懵懂不害臊的样子。
“哎,真是的。”白玉娆无奈道,“白花钱了。算了,留着给他以后穿吧。”
众人都是满脸笑意,忙忙碌碌的帮着收拾东西,一大家子七手八脚的转眼便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最后,白玉娆歪头问洛丹辰,“洛丹辰,你一定会算数吧?你说那些金条和银元,能卖多少钱?”
“保守的话,应该会上亿了吧?”洛丹晨想了想道。
“嘶,这么多?”白玉娆一下跳了起来。
“对啊,按淑君姐和燕大哥所说,那些金条足有近千根,银元上万了吧?” 洛丹晨道。
白玉娆激动的手都抖了,“那你们说说,等我们去了皇都,能买一套什么样的大房子?能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
“那就要看你想买什么样的了,反正你有钱,想要什么样的房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啊。”
洛丹晨笑着道。
“对对对,我得好好盘算盘算。”白玉娆喜滋滋的冲进了卧室里。
“哎,我当她有多成熟,多有城府,多了不起,原来就是个小屁孩子!”洛丹晨摇头失笑。
“娆娆的确还小呢。”淑君掩唇失笑。
“她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燕无泪说。
西佛和道森也唇角带笑,其实他们也有钱,以前当杀手的时候接过活,也赚了不少钱,还有家族里的分红,但是,那些接活的钱好像被人骗了,他们什么也没落着,而家族的分红,因为他们经常受骗,洛西直接把他们的帐号给封了。
所以,他们是有钱等于没钱。
第二天,白玉娆上完古玉课,刚走出教室,就接到了苏茜茜的电话。
“总价位定下来了,数额有些大,你要全部都出手吗?如果你现在就要全部出手的话,那就把卡号给我,给你转帐过去。”
苏茜茜笑盈盈的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卡号发给你。”白玉娆兴冲冲的应下,也没问具体是多少钱,她知道苏茜茜不会坑她。
十分钟后,白玉娆的手机短信响了一声,她点开手机一看,当看到那串长长的数字时,凤眸瞪的滚圆,心跳加速,站在校园里笑的像个傻子。
“给,我的小姑娘,今天的花很新鲜啊。”容瑾笑眯眯的将一捧花捧到白玉娆的面前,笑容妖娆。
白玉娆正美着呢,一把接过了花。
容瑾一喜,“你这是打算接受我了吗?”他笑着追上她。
“不是,我现在就拿着这些证剧去校长那里举报你骚扰学生。”白玉娆心情很好的说。
容瑾一听就黑了脸。
白玉娆才不管他,继续往前走。
“白玉娆,你别胡闹了。”容瑾快步上前拦她,真让她举报到校长那里去,虽然不会真的对他有多大影响,但是总归也够恶心的人啊。
“容瑾,你也别胡闹了好吗?你想想人家刘大牛多好一男鬼,现在已经是鬼修了,前途无量,你跟了他多好,死后都有保障了。”
白玉娆停住脚步语重心长的道。
容瑾的脸顿时就青了。
他觉得归海岸也好,白玉娆也好,就是专门来克他的,难怪这两人能凑到一块儿去。
容瑾自己再呆下去,也还是会被白玉娆虐,于是一转身,气哼哼的一转身走了。
“你别气,下次见到刘大牛了,我让他去看你。”白玉娆在他身后挥手。
看着容瑾被灰溜溜的气走,白玉娆凤眸弯弯,完全的变成了月牙儿。
白玉娆现在是个身家好几亿的有钱人了,简直就是一夜暴富啊,而且苏茜茜也给力,于是她打电话邀苏茜茜到家里来做客,以表谢意。
下午放学,白玉娆再次提着大包小包的到了家。
苏茜茜已经到了,就坐在客厅里和大家说话呢。
“会长,我亲自下厨,你就等着吃好吃的吧。”白玉娆道。
“好啊。”苏茜茜笑着应了,大眼妖媚。
白玉娆和西佛道森二人一起去厨房去忙碌,苏茜茜转头对淑君道:“炼妖壶是认了你为主了吗?”
淑君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迟疑,苏茜茜笑道:“不必紧张,上古神物认妖为主,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淑君有此惭愧,她唤出炼妖壶,顿时,一古股老凶悍的气息在客厅弥漫开来。
“果真是上古神物!”苏茜茜道。
“我也没有想到,炼妖会认为我为主。”淑君道。
“一切皆是缘份。”苏茜茜道。
小娃娃也飞了过来,和蓝蓝一起好奇的看着炼妖壶。
小娃娃看看炼妖壶,又看看厨房里白玉娆的身影,大眼睛光芒闪了闪,有些纠结,最后又归于平静。
“不过,这壶里好像还有一只鬼魂。”淑君皱眉,“昨天我还没什么察觉,可是今天就越发感觉明显了,只是,我不敢轻易放它出来,会长,您看,我能放她创见来吗?”
“放出来吧,没事,有我在,它翻不出什么风浪。”苏茜茜说。
“好。”淑君小心翼翼的催动炼妖壶,壶口打开,一道已经十分虚弱的魂影被放了出来。
耿红琳一出来,简直就是如获新生,她十分虚弱,也十分怨恨,一出来,她就十分怨毒的扫向四周,口中大呼,“秦姝,你不得好死!”
“秦姝已经死了,你是谁?”淑君吃惊地道。
众人也都好奇的看向耿红琳。
耿红琳一瞬间被一大堆视线包围。
白玉娆在厨房里也听到了秦姝有名字,而且还是咬牙切齿的那种,她不禁好奇的走了出来说:“谁在喊秦姝呀?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耿红琳错愕的一转头,然后就看到白玉娆系着小围裙,手里还拿了一根白胖胖水嫩嫩的大葱。
“秦娆!”耿红琳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白玉娆。
白玉娆也认出了耿红琳,她惊讶的瞪了瞪眼,“你怎么也死了?”
白玉娆知道知道,这女子正是耿红琳,耿红眉的妹妹,小时候,耿红琳还去过秦家,长大后,白玉娆也会时而见到耿红琳。
耿红琳沉默,脸色惨白,魂体虚弱,她现在落在白玉娆的手里,恐怕结局也好不了多少吧?做为耿红眉的妹妹,白玉娆没有对她好的理由啊。
耿红琳苦笑。
但是,她真的不想死啊。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炼妖壶里?”白玉娆看了一眼炼妖壶一眼,又看向耿红琳。
耿红琳不想真正的消失,她只能道:“是秦姝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她杀死我的。”
白玉娆倒是不惊讶,依秦姝的心性,做出杀耿红琳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想死,不想魂飞魄散,我还有个女儿,她没有了妈妈,不知道会受多少苦,秦娆,不,白小姐,求求你,饶我一条生路,我还想看着瑞汐长大,没有我,她不知会受多少罪。”
耿红琳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了她,依耿家的势利,她的女儿并得不到好的照顾,她怎么忍心。
白玉娆沉默,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耿红琳虽然是耿红眉的妹妹,但是她和耿红琳素来没有交集,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恩怨。
要说恩怨,也就是因为耿红琳是耿红眉的妹妹。
所以,白琅娆并不打算为难耿红琳。
“你随便,我和耿红眉的恩怨,不会牵连到你身上,再说了,你也够惨了。”白玉娆说完就转身进厨房了。
耿红琳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喜极而泣。
她虚弱的爬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苏茜茜这时开口了,“你不考虑转世投胎吗?”
耿红琳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了去,“不,不要,前辈,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女儿要照顾,我不能离开她。”
苏茜茜一愣,“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起来吧。”这世上滞留的鬼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一只。包括她自己,不也是一只鬼吗?
最终,耿红琳离去。
耿红琳第一时间自然是往耿家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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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晚了一会儿,娃现在去检查一下错字。
☆、158 她会虐待你的(一更)
耿红琳回耿家,自然是要去看殷瑞汐的。
殷瑞汐今年只有八岁,她不在,她这几天不知会如何的想她。
此时的耿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耿老爷子和耿老夫人坐在沙发上陪着客人说话,耿红眉端庄温婉的坐在一旁,颇有些大家闺秀的样子。
只是她到底不是小姑娘了,眉宇间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和成熟的韵味,但纵然如此,这一切都掩不住她眼底的隐忧。
因为,秦姝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
“谢贤侄,你父亲近来身体还好吗?我上次见他,还是在半年前。”谢老爷子笑呵呵的问。
“多劳耿伯父挂怀,父亲一家都好。”谢坤笑着说道。
“你妈妈呢,她也还好吧?哎呀,我跟她也有两年没见了,上次我们见面时,还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这许久没见,还怪想她的,年轻时,我跟你妈妈最合得来了。”耿老夫人也笑着道。
谢坤笑容更加温和,“母亲也一切都好,她也很挂念伯母您。”谢坤笑着。
谢坤今年四十多岁,但是也许是有欠保养,优渥的家世也并没有让他显的年轻多少,微微有些啤酒肚,发际线也略微高了一些,但胜在颇有气度,那是上位者多年养成的习惯。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青年和谢坤长像有些相似,模样英俊,因为年轻,倒是十分帅气,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这就是令郎了吧?哎呀,果真是一表人才!”耿老爷子将目光转身这青年身上夸奖道。
谢浩帆温润一笑,“多谢耿爷爷夸奖,小子叫谢浩帆。”
“浩帆,哈哈,好名字。”耿老爷子大笑。
老夫人也笑着点头附合,十分高兴,她的眼角瞥过耿红眉,心中不禁闪过惋惜,如果当年红眉没有嫁给秦家的暴发户,而是一早就与谢家联姻,哪有现在这些事?哎,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还有红琳……想到两个女儿,耿老夫人就有些胸闷,这两个女儿年轻时都是如花似玉,大女儿温婉,小女儿妖娆,这样两个出色的女儿,本来应该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去当主母,结果呢?
一个夫家家破人亡,一个是跟了个黑道头子,耽搁了一生,还弄出个私生女。
想到这里,耿老夫人不禁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方向。
角落里,殷瑞汐怯怯的站着,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眼睛通红,嘴唇也有些发干,显然是刚刚哭过,但是,却没有人去安慰她。
她沉默的看着外婆和外公,还有大姨在陪着客人说话,他们都没有理她,而她,好想妈妈。
她妈妈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看过她了,这几天因为没有人送她去学校,她也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了。
“哎!”就在这时,耿老爷子叹了口气,他一脸惆怅之色,“你们都已经是人到中年了,而我们这些老头子,越发的老子。”
耿老爷子叹息着看着谢坤,“想当年,我是多看好你和红眉啊,只可惜,红眉这孩子当年鬼迷了心窍,非要嫁给秦鸿博,到头来又如何?还有贤侄你,这些年一直独身一人,也挺不容易的吧!”
谢坤笑着,看了耿红眉一眼,脸色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来,“是啊,耿伯父您说的是。浩帆妈妈去的早,这些年我一直单着,最近,家里的老爷子一直在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