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还说什么朋友,哼!”说得好听,遇到困难有想过找他们吗?

清月也不生气,举手投降:“我的错,去的时候就应该通知你们,下不为例行吗?”这二愣子,脾气还不小,但他想着和她同甘共苦,还是很感动的。

“好了好了,今晚就玉仁你来照顾一下吴辉,其余人就散了吧,清月,你的伤势看着也不轻,这样,杨硕你送她回家,咱们都散了吧。”庄浅适当地推波助澜,挽着江昊宇就走。

柳简月偷笑了两声,也道:“看清月这样子,肯定会诸多不便,杨硕,你得好好照顾。”

认识这么多年,杨硕多多少少听出了点猫腻,老脸开始泛红:“去去去,用得着你们说?姓冷的,走,我送你回去。”

“好。”冷清月有些忍俊不禁,其实自从开始聊微信后,她就看出这小子对她有意思,虽然平时见面了依旧不说话,但某些东西已经滋生长成,只需一个契机就能走到一块儿,如今机会来了,就谁都不再扭捏。

坐进车里后,杨硕第一句话就让冷清月想打人。

“你放心,伤好后我就不会再打搅你。”

这人真是…她有说他是在打搅她吗?她可是从来不让男人去她家的,哎,一直等着他给个台阶,结果老是这样,哪怕他说一辈子住那里不走她也不会回绝,看来自己不主动,他是永远也不会开窍,但又不能太豪放,她做不到。

那应该怎么办?

庄浅当晚真的回了江家,虽然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插曲,可整体来说,今天还是值得怀念的,天色已晚,回到家直奔卧室,庄浅的目标当然是主卧,可才走两步…

“媳妇儿,来来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我可是经常让人进来打扫。”江昊宇则先一步来到侧卧,也就是庄浅昔日住的那间,斜倚门口等着爱人赞美。

某女愣了一下,不得不越过主卧回到侧卧,的确一成不变,不是和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分居?别的事能敞开来说,这件事叫她怎么好意思开口?纠结了半天,露出俩酒窝:“晚安!”说完便把门甩上,更鼓着腮帮子踢了墙壁一脚。

以前每次都那么猴急,这会倒开始跟她装起正经了,或许是觉得分开太久,突然又在一起不习惯吧,算了,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

江昊宇环顾了一圈,不过是侧卧里住了个人,家里竟暖和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主卧,躺床上盘算着怎么跟父母解释,就老太太的唠叨功力,恐怕跟她说三天三夜她都能一直提问。

而庄浅这边呢,沐浴完不忘打扮了一番,对着镜子来回的照,还好皮肤没有随着年龄老化,依旧风采照人,熟稔地从衣柜了找出套比较性感的丝质睡衣穿上,虽然那家伙现在没进来,可以前每次不都是毫无预兆么?这叫防患于未然。

咳咳…也有着那么点小期待,毕竟这一次算是双方两情相悦,拍拍发烫的脸,清清嗓子钻进被子里,静静看着天花板,会过来吧?那混蛋思想淫邪龌龊,怎可能放过这等大好机会?

一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不能睡不能睡,万一他来时自己发型乱七八糟怎么办?

结果就是那一夜庄浅熬了个通宵,顶着一对熊猫眼拉开门直奔一楼,光看脸色就知道心情严重不爽。

“媳妇儿,快去洗漱,完了来吃饭,我刚去小区门口买的早点。”江昊宇将美食摆上桌,看到庄浅那怨念十足的样有些发懵,他没惹她吧?一大早就爬起来去弄吃的,她不是应该满脸感动吗?

庄浅拿着牙刷狠狠的磨蹭牙齿,丢人死了,要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等你的时候不来,以后有本事就永远别来,真不知道那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呼,不生气,不值得。

江昊宇见妻子前来,立马将调羹送了过去:“只有豆花和油条,还有包子,凑合着吃吧。”

“哦!”某女拿起包子残忍的咬了一大口。

“媳妇儿你没睡好?是不是太久没回来,所以住不习惯?要不你搬到我那房间去。”江昊宇一副只要她高兴,他什么都可以牺牲。

庄浅心跳开始加速,脸色也开始好转:“嗯!”

江昊宇见她终于不拉长着脸不由舒了口气:“原来真是为这个,没关系,我那房间比较宽敞,而且白天阳光充足,床也够软,你今晚就搬过去,我睡你那屋去。”

“噗咳咳咳咳咳!”一口豆花喷了出去。

“媳妇儿,你怎么了?慢点吃,里面放了点辣油,别呛着。”江昊宇放下碗过去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庄浅极力克制住怒火,他究竟什么意思?把她接回来又不肯好好过,该死的,扔下勺子起身一字一顿:“我现在心情不爽,你最好别惹我。”放下话就要离开。

江昊宇眨眨眼,迅速将人拉住:“老婆,出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搬行礼,你赶紧去公司吧,我让飞霜她们帮我搬就行。”懒得再啰嗦,甩开手走了出去。

心情不爽…也是,明天就是丈母娘的忌日了,好吧,这种特殊的日子,他让着她,明天陪她一起去上香,后天他过生日,她心情应该能好转吧?在终于打开心房后,会给他什么礼物呢?不会像以前那样随便买个东西对付吧?

“妈,我们来看您了,这次和以前不一样,我和昊宇…和好了,这回是真真正正在一起,我们相互爱慕,是不是很开心?你在那边一定要保佑我们家百年好合,保佑您的外孙们身体健康。”

墓场一如既往的萧瑟冷清,好似无论活着的人多幸福美满,它们也感受不到分毫,永久地凄苦孤独。

已经三岁多的宝宝们乖乖跪下磕头,江贤露出一口白牙傻乐:“外婆乖乖睡觉,给你糖糖。”把兜兜里装的糖果放到了墓碑前。

“外婆不吃糖糖,吃果果。”江禾送上奶奶给她准备的葡萄。

“吃糖糖!”江贤将那几颗葡萄拨开。

江禾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忍气吞声,随着身子的发育,变得有底气了,谁叫哥哥没她高?鼓着腮帮子把糖抓起来扔了:“吃果果!”

江贤见状,二话不说,站起来抬脚就给那些葡萄踩烂:“叫你吃,叫你吃…”

江禾看父母一直在跟奶奶说话便伸手去抓男孩儿的脸,不出三秒两屁大点的倒霉蛋儿就扭打成一团。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松手,贤贤你是不是又欺负妹妹了?”庄浅抱着女儿退开一步。

江昊宇不乐意了,抱过要哭的胖小子呵斥:“吼什么吼?没见咱儿子脸都被抓破皮了吗?”看看,差点就破相了,着实心疼了一番。

庄浅拍拍怀里的宝贝疙瘩,哼道:“他活该,这小子从小就不老实,都被你们给宠坏了,不管怎么说,他是哥哥,就该让着小的。”

“你有完没完?搞得不是你生的一样,偏心也得有个限度,你就是小时候有阴影,所以打从心里就护着女孩儿多些。”某男就不明白,一个肚子出来的,庄浅为何不能把一碗水端平?

“江昊宇,咱说话得凭良心,我偏心?你们江家哪个不是重男轻女?咱爸咱妈的眼里只有大胖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抱起女儿诱哄道:“苗苗乖,没事,妈妈疼你,在妈妈心里,你就是最乖的。”

江贤越看越不舒服,挣脱父亲怀抱,拉过江禾瞪着俩大人:“你们是坏人。”

江禾点头如捣蒜:“坏人!”

庄浅瞪大眼:“苗苗,我对你这么好,怎么是坏人了?”

“不喜欢这样。”江禾嘟起小嘴,她要的是大家都喜欢她,其实爸爸很爱她,就是因为妈妈老是这样,所以她都快不喜欢爸爸了。

江昊宇听完后当下就喷了:“哈哈哈,庄浅你看明白了吗?他们啊,感情好着呢,这是气咱们挑拨离间,得,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小孩子打架很正常。”

江贤拍拍妹妹的脸:“要乖乖的,哥哥不打你。”

“嗯!”宝宝重重点头,然后就咯咯笑着一起玩纸钱。

“咱们成坏人了。”庄浅无奈地耸肩,继续烧纸:“妈,你不要误会,我和昊宇不是在吵架,很多事上还有着分歧,不过我们相信总会过这个磨合期的。”

江昊宇将那些金元宝点燃,迎合道:“就是闹着玩,您别听她的,谁会跟女人一般见识是吧岳母?”

“去你的,别把我说得跟泼妇一样。”

“那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

许久后,一家四口手拉人向山下行走,脸上均洋溢着欢笑,形成了一幅旖旎的温馨画面。

“昊宇,你说如果我妈真的在天上看着我,那这一刻她在想什么?”

江昊宇勾着儿子的小手,望了高空一眼,扬唇道:“肯定在想‘这么优秀的女婿怎么就到我家了呢?’。”

庄浅嗤笑:“切,一天不臭美会死吗?”

“事实如此,而且凭什么我爸妈就能老夸你,我家丈母娘就不能夸夸我?”再说他那是臭美吗?本来就很出色,见妻子不拌嘴了才抬手揉了揉那小脑袋:“做父母的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咱们白头偕老,一生平安。”

“这个心愿咱们一定能满足他们。”庄浅踮起脚也揉了揉男人的脑袋。

俩宝宝看父母这样,也相互摸头表示友好。

第二天迎来了江昊宇的三十二岁生辰,真的把双方所有的朋友都请到了家里,杨硕亲自掌厨,几个女人负责打下手,由于今后来家里相聚的人会越来越多,所以昨天两口子就购买了两个麻将机。

这会儿男人们已经开了一桌,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很多东西比不了,像宫凌风和独孤衍这类人,赌的数目比较大,所以白玉仁选择旁观,江昊宇把位子让给了洪笑天,并放了话:“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洪笑天还算争气,一个多小时赢了一万多了。

“战况如何?”庄浅边剥蒜边出来围观。

“别提了,就我一个人在输,下去五万多了。”宫凌风摇头晃脑,本来麻将桌上他就一直是散财童子,可不打又没事做,反正这点钱对他来说也不痛不痒,无所谓,小赌怡情嘛。

庄浅咂舌:“你们可真有钱,像我们都是来十块的,而且一千块封顶,照你们这么打下去,非破产不可。”

佘玄赢揶揄:“你家江土豪别的没有,钱永远不缺,还怕什么破产?”

“哟,所以你就变着法来坑我?”江昊宇不怀好意的揽过某佘:“不说我还忘了,你小子行啊,连我都敢蒙,大家伙今天随便打,加大赌注,赢了算你们的,输了全算玄赢头上,玄赢,你没意见吧?”

佘玄赢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闷声咳了两下,见全都看着自己,干笑道:“没问题。”

“真的假的?那我们也要打。”耳尖的夜飞霜抓着鱼跑了出来。

“加大赌注?”独孤衍扬眉:“加大十倍如何?”

“别呀,那太小了,就二十倍。”宫凌风心想总算不用当冤大头了。

“还有我们,杨硕一个人做饭就够了,庄姐,来,咱们四个女人也开一桌。”柳简月摩拳擦掌,发财了发财了。

佘玄赢脸色铁青,那他的家当还不得全数散尽?赶紧投降:“我错了成吗?你们别整我了,昊宇,那件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道歉,回头就把钱全打给你,饶了弟弟吧。”

“究竟什么事啊?把玄赢吓成这样。”

“昊宇,说说看,他怎么对不住你了?”

江昊宇阴涔涔的看着某佘:“这次就给你这庸医留点面子,若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好了,继续玩吧,一点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好兄弟。”佘玄赢直接把面前的牌推开:“别看了,凌风,就胡你的三条,清一色,拿钱来。”幸好昊宇没戳穿他,否则让朋友知道他为了钱居然卖假药,还不得嘲讽他一辈子?

宫凌风知道探不到口风,很是烦闷地扔了几张大红钞票过去:“扫兴!”

“就是,没劲透了!”柳简月跺脚,果然,越有钱的款爷越小气,不就是想趁机捞点零花吗?满足一下会死啊?

庄浅拉拉江昊宇:“你给我一个人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放心,我绝不会泄漏出去。”能让佘玄赢如此慷慨,指定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江昊宇蹭蹭鼻子,心想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才不得不给玄赢这个面子:“生意上的事,很复杂,说了你也听不懂,快去弄吃的,大伙都饿了。”若真让庄浅知道那些药全是假的,她还不得羞愤而死?这家伙在那种事上可是很保守的。

接回来两天,愣是不敢轻举妄动,可不想再给人吓跑,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肯接受他,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样啊,好吧,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开饭了。”庄浅无语地将蒜瓣送进厨房,不想说拉倒。

“庄姐,昊宇过生日,你的礼物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

“那快拿出来给我们先看看呗?”夜飞霜边切菜边乞求。

庄浅将辣椒扔了过去:“切你的菜,这个礼物只能给他看。”

柳简月色迷迷的凑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情趣道具吧?庄姐,看不出来啊,你居然这么豪放。”

“闭嘴,我怎么可能送他那种东西?”

“那就是…噗比线还细的内裤,配上蕾丝吊带,你这是要把自己送给他吗?啧啧啧,这比送道具还火爆呢。”夜飞霜举着刀狂笑。

几个女人并没大声嚷嚷,因此外面的人听不见,可却苦了站灶台面前的杨硕,耳根子都红了:“我说你们小声点行吗?别来污染我的耳朵。”女人在一起就聊这些?有伤风化。

厨房瞬间鸦雀无声…

唱过生日歌,吃过蛋糕,许过愿望,一大桌子人也酒足饭饱,对杨硕的厨艺纷纷赞扬了翻后,差不多也就晚上十点了,由于都喝得有点过头,也就取消了去娱乐场所的计划,庄浅意识最清醒,把大伙安排上车后才回屋收拾。

“媳妇儿,你就别忙了,明天让佣人来打扫。”江昊宇打了个酒嗝儿,坐沙发里伸手:“拿来吧,别说忘了准备。”等一天了,该不会真忘了吧?不可能,刚才夜飞霜还提醒过他,庄浅早就备好了礼物。

庄浅放下扫把,抓抓后脑不知该怎么进行,纠结了会过去将男人往楼上推:“你先上去,我不叫你不许下来知道吗?”

江昊宇看她面红耳赤的,心里瞬间荡起层层涟漪,就算庄浅不推,此地也不宜久留,收回贪婪的目光,箭步上楼,乖乖进卧室等待,他相信庄浅不会让他失望,想起刚才那幕,叹道:“君子难为啊。”

“好了!”

压下欲火,开门大步下楼,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却并没看到爱人的身影,莫不是要跟他玩躲猫猫?扬眉走向浴室。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自里冲出,并且给他撞到了地上,惊呼一声,刚要去拉时…

“呜呜呜哎哟,谁啊?走路不张眼睛吗?”庄浅轮着拳头站起来就要开打。

江昊宇呆住,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哟!这是人还是蛋糕?”边说还边邪笑着伸手在那小脸儿上抹了一点,并塞嘴里品尝:“恩!不错,很甜。”

庄浅刹那间失神,将男人打量了一遍才气呼呼道:“谁准许你吃的?”

某男环胸舔舔唇瓣:“个子不大,脾气倒不小,这脸怎么了?因为淘气给家长打的?”伸手将白嫩脸儿上的蛋糕擦去。

庄浅吞吞口水,他居然还记得,真的记得,小脸逐渐绯红:“妈妈打我!”

“我猜也是,小孩子是不能这么凶的,很不可爱,还痛吗?”继续往嘴里塞蛋糕。

某女故作擦泪的动作,笑着摇头:“我不怕痛。”

“噗,看你这打扮,过生日呢?”

“嗯,我今天生日,你要觉得好吃,喏,都给你。”在裙子上抓了一把奶油递上前。

这次江昊宇没有再拒绝,弯腰张口含住了奶油和里面的手指,轻咬一下:“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让他一下子好似回到了少年时期,怎么办,此刻的庄浅好诱人,真想将其尽数拔光,然后吞之入腹。

庄浅眼里已经开始泛水光,她是真以为他忘了的,最多就是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没想到说过的每句话他都能记得,甚至连一个字都不差,光这一幕,她曾经就回想了无数年,所以台词可以倒背如流。

“我的蛋糕公主,你怎么要哭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江昊宇捧住妻子的脸蛋倾身询问。

“是感动,你居然真的记得,昊宇,你记性真好。”整个一天才。

江昊宇被夸得心花怒放,大拇指蹭蹭触感柔然的唇瓣:“怎么办呢?我还没准备百宝盒呢。”见那小嘴要张开,偏头深深的吻了上去,淡淡的奶油弥漫在唇齿间,配上软软的小舌头,是他这辈子尝过最美好的味道。

庄浅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奶油了,顺势环住了男人的后颈,一举两得,不但送了礼物还能打破不正常的婚姻关系,再分居下去,她非被活活气死不可,女人晚上也是会孤单的,有个人相拥而眠,那感觉她一直就很向往。

为了迎接美好的未来,她还特意去定做了一条跟当年一样的白色蕾丝裙。

正投入着呢,某女倏然被推开,看着男人咬牙向楼上走去,叫道:“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吃坏了肚子。”江昊宇三步并两步的冲刺。

庄浅一听这话,忙不迭去翻箱倒柜的找药,倒出专治肠胃的药片后,取来一杯水追了上去,来到卧室里自带的浴室外,见门虚掩着,用肩膀顶开,到嘴边的话随着视觉而生生被咽回,即便是第一次看到到江昊宇做邪恶的事,也没觉尴尬,反而七窍生烟。

“江昊宇!”狮王怒吼。

男人差点栽马桶里,动作远比脑子要快一步,边提裤子边窘迫地回头:“那…那个我…我…!”

庄浅胸腔大力起伏着,抬起手里的杯子就砸了过去:“你要嫌弃我就直说,用得着这样吗?”

‘砰!’

江昊宇咬牙暗骂了一句,赶紧追出,果真看到小家伙在收拾行礼,快速将她搬出来的衣物塞回衣柜:“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我没想到你今天有这打算,我该死,不该辜负你的一片好意,好婆,别生气。”

“闪开!”庄浅这几天本就不高兴,连着两晚没睡好,这会又看到自己的老公情愿打灰机也不跟她亲热,是个人都得跳脚,将人推倒后继续装箱,直到差不多了才敏捷地将拉锁拉好,提着行李箱就要走。

“媳妇儿,我真的错了,你别动不动就拉行李箱,这样,你要实在不舒坦就打我一顿。”回头他就把家里所有的行李箱给扔了,看她以后还怎么走。

庄浅怒视着挡在门口的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昊宇堆上讨好的笑:“老婆,我真的没嫌弃你,这不是怕你误以为我接你回来是为了那种事么?以前你就说我只懂发情,我是不希望你胡思乱想,而且我要嫌弃你的话,怎么可能你随便一勾我就饥渴难耐?媳妇儿,来,把行李箱给我。”

见妻子开始松懈,审时度势地将箱子抢过来,难怪人们老说吵架时,一定要看好行李箱,女人就爱来这一套,但想到对方离家出走的原因又乐不可支,合着她早就想跟他那啥了。

庄浅不知道怎么打破尴尬,干脆站着不说话。

江昊宇把衣服都归位后才敢转身,弯腰把人抱怀里:“老婆,你真好!”

“好你妹!”

“不生气了,来,老公亲自给你洗澡,看这一身蛋糕,你也不怕出去把人吓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奔向浴室,惦记了这么久的小鲜肉,哪有不想吃的理?这回总算抱得美人归了。

庄浅虽然很害羞,可也没拒绝,赌气道:“反正你让我心里不爽了,以后一个月内都罚你伺候我洗澡。”说完就神气地抬头望天花板。

看着那得瑟样,江昊宇哭笑不得,这种美差对男人来说算什么惩罚?求还求不来,要知道他家宝贝儿可是很含蓄的:“爱妃的圣旨,朕岂敢不从?”

“噗,贫嘴!”好吧,原谅他。

大概是饥渴太久,根本等不及将身子擦干就将人扑到了床上,颇有一并讨回的架势。

庄浅见他如此迅猛,立即挣扎:“喂,你弄痛我了,江昊宇,你属狗的吗?”想到什么,嘲讽道:“该不会是又中毒了吧?”

“这不是太想你了吗?”江昊宇按捺住激动,拉开些距离,手掌捧着爱人的侧脸喘息道:“你就是我的毒。”重又俯身霸道地强吻,根本就没中过药,那些可笑的反应不过是心理作用,只有庄浅能让他如此疯狂贪恋,只有她。

长着嫩叶的柳树在荷塘边随风摇摆,犹如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少女正翩翩起舞,四周盆景也花团簇簇,美不胜收。

“妈,爸,本来我们前两天就该来了,因为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说,故事太长,所以就决定等昊宇过完生日再来,希望你们见谅。”庄浅站在二位老人面前深深鞠躬。

裴青莲和江荣都坐在藤椅上,手里端着香茶,笑脸盈盈,并无责怪之意。

“我知道,昊宇跟我们说了,所以昨天才没打搅你们年轻人相聚,不过就是个生日,年年都过,我们去不去都一样。”裴青莲把瓜子端来,催促道:“反正我如今也闲在家无事可做,你们不用缩减,慢慢说,今天说不完就明天,实在不行就说一辈子。”

庄浅心里一抖,老太太的功力她见识了三年,你说一句她能问三个问题,明显有意拖长时间,那她和江昊宇那段故事,恐怕真得跟老太太聊几天几夜,没关系,她这几天也没事干,但江昊宇不同:“妈,这样,我来跟你说,昊宇得去公司办公。”

江昊宇悬着的心落地,他可真没时间陪老太太闲聊。

“去什么去?他也是当事人,走了我能问清楚吗?都留下。”裴青莲果断的回绝,闲话家常,本来就是一家人在一起聊才有意思。

“妈,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而且晚上得接待几个重要客户,等我哪天空闲了,专门陪您说个够。”江昊宇作揖请求放行:“那几个客户都是国耀的股东,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