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沫哼了一声，拿出自己的剑就要向外走。
“你去做什么？”顾元妙的声音凉丝丝的传了过来，
“练剑。”
“不许，”顾元妙放下了茶杯，这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琉沫还是向外面走，她向来对顾元妙说的话，都是能够反着来的。顾元妙慢条斯理的捏了一下小猴子的小肉手，“琉沫，我当初为了帮你调理身体，用了足有半年的时间。”
“如若这个孩子，你不愿意要的话，现在我便一碗药替你打掉。”
“什么？”几乎所有人都是被顾元妙的一句话说的愣了起来，尤其是凤七，他的脸色先是平着的，最后整张脸的肌肉几乎都是抖动了起来，难得的见他的这张死人脸会有其它的表情，而今天，大家却是见识到了，原来凤七的脸也会有这么多种表情。
琉沫本是要走到门口的步子总算是停了下来。
“顾元妙，你说什么？”
顾元妙对于琉沫连名带姓的称呼她，也都是习惯了，自然的也不会怪她，什么名子，什么称呼，不地就是代号而已，比起那些表面喊她一声王妃，内凡却是其它称呼的，琉沫的这一声顾元妙到是听的亲切的多了。
“本王妃没有说什么？”顾元妙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怎么，刚才本王妃说了什么了吗，怎么本王妃不记的了？”说着，她抱起了小猴子，“小猴子，你告诉娘，娘刚才说什么了？”
小猴子眨巴了一下眼睛，用自己的小肉手抱住了顾元妙的脸，在她的脸上啃了好几下，然后便格格的笑了起来。
☆、第594章 皇上有喜
而琉沫的脸真是彻底的黑了。
“顾元妙，你狠。”
顾无妙就奇怪了，她狠，她哪里狠来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是断不得用一句狠字来形容吧。
顾元妙同小猴子玩着，任是琉沫气呼呼的离开，凤七的身体僵了一下，也是跟着走了出去。
“主子，琉沫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红香歪着脑袋，点点自己的下巴，死活都是想不出来，“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琉沫的武功很高的啊，不可能会有孩子的，不会是虫子吧？”
结果她本来还要说的，头发却是被人给揪了一下
凤六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再是扯了扯红香的辫子
“不懂就不要说，不说比多话好。”
“不懂的我才要问啊，”红香鼓起了脸，“而且凤七出去了后，不会去找琉沫打架吧，你说他们两个人要是真打起来，谁能打过谁啊，要是不小心凤七把琉沫的孩子打掉了怎么办？”
凤六连忙捂住了红香的嘴，“我的姑奶奶啊，这话以后别说了，老七那性子非得杀了你不可。”
待是凤六拉着红香的头发出了之后，整个屋子没有了红香的扎呼之声，到是显的安静了不少，小猴子吸着自己的小手指，吸的不断的响着声音，只要在娘的身边，他才会安生一些，否则，怕是他是一点也不会让人好过的。
凤允天坐了下来，从顾元妙的怀中抱过了小猴子，小猴子这下果真的不安份了，非要下地不可，凤允天只将他放了下来，让奶娘好生的带着，免的摔了。
虽然说凤家的孩子是不怕摔，但是自己的孩子摔了，当父母的也定是心疼的。
奶娘小心的拉着小猴子的手，带着他出去玩，小家伙一步三回头的，委屈的咬着小手指，可能是想让娘和爹带他出去玩的，不过，他好像很懂事，知道爹娘有话要说，所以就只有拉着奶娘的手离开了。
顾元妙亲手泡了一杯茶给了凤允天。
凤允天接了过来，“是真的？”
“恩，”顾元妙应着，“琉沫自己也不知道，可能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不过不管怎么来的，以我对琉沫的性子，她定然是要那孩子的。”
“看来府上又要办喜事了。”
凤允天的难得的笑的有几分真心实意了，“凤家的那几人与自小便都是与我一起长大的，情如兄弟，本王也是要着手办着他们的婚事才成，再如何，也得成家立业来着，他们跟了我这么些来，出生入死的，伤也伤过了，苦也苦过了，现在天下总算是太平了，本王也不能亏了他们了。”
“正好了，”凤允天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计的，“小猴子以后是要有自己的势力的，这些凤林军的孩子，便是他最好的助力，他们不是仆人，却是他的好兄弟。”
顾元妙叹了一声，这些事情啊，她其实能想通，不过，对于凤家那些孩子的出生以来的便是记着这些事情，有些不忍心，都是天真无邪的孩子，要是走上这一条路，那就不归了。
“你放心，”凤允天自然是顾元妙在想什么，他伸出大掌握紧顾元妙的手，感觉着她指尖的温度时才是安心了下来
“此事，我会与凤家兄弟商议的，如若他们不愿意，便让他们的孩子过普通人的生活，远不入这官场，凤家人从来都不会逼迫于自己有人，所以他们的孩子，要文可文，自然也是可以考科举升功名。”
“不过，人活一世，定然都是要有自己一番打算，日后那便是那些孩子的事了。”
顾元妙抬了抬眼，仍是叹了一声，
“其实我想的说，凤家的那几个人性子个个古怪，让他们生出来孩子，怕是要等很久了。”
凤允天忍住抚额的冲动。
似乎，那还真是的。
对于凤林军的婚事，以及传宗接代的问题，之于凤允天现在而言，确实是一个大难题，先不提最难解决的凤七，就是最好说话的风八几人，只要一提这事，保准跑的比谁都要快。
所以，他轻轻的用食指扣着桌面，似乎他要加些强硬的手段了，先不提凤允天是怎么逼迫凤家的几个苦命兄弟，弄的他们叫哭连天，现在只要一见到个英明神武的王爷，脸上都是冷汗直冒的，
再者，顾元妙的日子似乎越过越顺了，尤其是每次见到认真学步的小猴子，心情就越加的好。
小猴子实在很乖，偏是性子又特别倔的孩子，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就比如，他要是学走路的时候，前面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哪怕是爬他也要爬过去，丝毫也不愿意让路。
这脾气就连太后也直呼性子强，还说挺像是先皇的，宫里的事，其实说穿了，哪里会有平静的时候，还好太后这话只是随便的说说，否则，要是听到有心人的耳中，怕是都要说凤允天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了，还好，皇帝先是个明礼之人，凤允天也是说过，不会让儿子当什么皇帝，甚至就连尊王府世子人选，也都是小王爷念儿的，只等念小王爷成年之后，便是继承爵位，至于小猴子，他以后所过的日子，或许要比一个王爷要好，天涯海角，无拘无束，岂不是更好。
再者，也是多亏了顾元妙，宫中有已有妃子传来了喜讯，说是已经怀了龙种了，太后大喜，已经在宫中大摆了几日宴席，其实不要说太后，就是单单皇帝自己，差一些就要喜及而泣了
这终于是有了皇子了，他这皇帝也算是不负皇恩，有皇子继承皇位，否则，他一个皇帝要是没有自己的子嗣，说实话，实在有些丢祖宗的人，而现在，他算是可以好好的松一口气，就等着太子出生了。
当然了，他也没有忘记给尊王妃顾元妙送去一份礼物，自然也不会忘记小猴子的一份。
小猴子向来在皇宫最受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通通都是不要命的给尊王府送着，宫中要奇怪的小吃食，各地能工巧匠做出来的小玩意，也都是有，整整两个大木箱子，就这样还是不够，怕是还在加的可能性
☆、第595章 向晚
不过，小猴子到是不喜欢玩那些，他最喜欢的就是坐在小椅子上，听娘给他念书听。
就如同此时一般，就见他乖乖的坐在小椅子上，唇红齿白小家伙十分的讨人喜欢，而阿果趴在小猴子的腿边，不时的会张开嘴打一个哈欠，它同小猴子一般大，可是对于它能够长的如此的快，小猴子表示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他用自己的小脚踢了一下阿果，阿果用自己的尾巴拍子拍地，继续懒洋洋的打了一下哈欠，也莫怪小猴子心里会是如此的不平衡，阿果现在已经都是快要长到豹娘那样的体型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一直吃的奶好的原因，来到了尊王府之后，凤允天与顾元妙从来都没有亏过豹娘与阿果的伙食，每日活鸡活鸭喂，所以阿果才是长的如此的快的，比起豹娘的体型来还要大上一些，至于小猴子，现在除了会走路之外，还是那么一点点，当然，阿果现在已经不吃豹娘的奶了，到是小猴子仍然是在吃，也不知道小猴子是不是真的长了小心眼了，现在就是心里挺不平的。
顾元妙伸出手揉了一下小猴子的小脑袋，小猴子身上的衣服是她亲手做的，用了一整张虎皮，就连上的帽也都是虎皮缝成的，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老虎一样，除了这只小老虎可是直立行走的。
小猴子又是踢了一下阿果，阿果用脑袋拱了一下小猴子，小猴子用小手抱住阿果的大脑袋，最后嘟起红润润的小嘴，小肉手抱住了阿果的脑袋，一人一豹，相处的极好，真的就如同亲兄弟一样。
坐好，顾元妙抬起脸，凝了小猴子一下。
小猴子连忙放下了阿果的大脑袋，端端正正的坐着，听着娘念医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听懂，不过小家伙一直都是把听医书当听故事一样，自小就是喜欢。
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手扯了一下顾地妙的衣袖。
“良……”他再是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果果饿。”
顾元妙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向他伸出手。
小猴子连忙的站了起来，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向她跑了过来，顾元妙拉过了她的小手肉，拉着他一步一步的走着，小家伙虽然走的歪歪扭扭的，可却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学走路的，而且性子上来了，绝对的不让人抱。
小家伙嘴里叽叽喳喳的同顾元妙不时的说着什么，奶声奶气的，就是顾元妙一个字也是听不明白，不过却是好脾气的回着他，其实她也算大概了解小家伙的意思的。
比如，他高兴了，她就要点头，他要是板着小脸，那就是等于是要生气了，别人就不能笑，不然小家伙就要哭了。
顾元妙整了整他头上的老虎帽子，尽量的配合着他的小胖腿，只是还未走出大门时，一个风风火火的妇人就跑了进来。
“哟，都长的这么大了啊，真好看，这么胖的，瞧这小脸，多肉的。”说着，一只手就已经上来了，左右开工的捏起小猴子的小脸蛋，小猴子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小脸被捏到了之后，小家伙好像是被吓到了，左闪右躲，不让别人动他的脸。
“良，良……”他向顾元妙伸出小肉手。
“良，救……”
顾元妙连忙从某人的魔爪中将小猴子给抢了出来，小猴子一双小肉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小脸蛋，委屈的将小脸藏在娘的怀中，小嘴还嘟囔了一句，娘，坏银。
他的意思是，刚才捏他小脸蛋的是个坏人。
“向晚，你怎么回来了？”顾元妙抱着小猴子向外走，一会喊奶娘过来，煮些米糊给他吃，现在先是抱他去吃些奶再说，小家伙还是吃奶的孩子呢。
向晚笑的颇有些尴尬，好像有些欲言又止难为情，却又不知道如何说的好，最后所性仍是没有张嘴。
顾元妙淡淡的扫过了她一恨，抱着小猴子先去了母豹子那里。
小猴子将自己的小手指咬在嘴里，不时的扭着小脸，看一眼向晚，向晚想要逗逗他，结果小家伙突然又是扭过了小脸，谁也不看，就在向晚泄气的以为小家伙不喜欢她时，小家伙又是扭正了小脸对着她，她刚要裂开嘴笑，结果那小家伙再是将脸扭了过去，又是谁也不理了，就只是玩着自己小手指，如此几个来回之后，向晚都是在怀疑，是不是这小东西在玩她的
她鼓起了脸，故意怒着小家伙，结果小家伙却是抬起了一张极为精至漂亮的小脸蛋，向晚绝对的可以保证，他是在嘲笑她的，绝对是的，她故意的扮起了一张可怕的鬼脸，结果小家伙不屑的扭过了小脸蛋，就差给她竖个中指了。
顾元妙其实全部的都是看到了，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向晚一句幼稚，到底她是孩子，还是小猴子，这些个无聊的举止，就连小猴子都是不愿意去做，她到好，还在后面张牙舞爪的。
直到走到了母豹子呆的地方，一见那只庞大的母豹子，向晚差一些就尖叫出了声。
顾元妙回头将手指放在她的红唇上
“嘘，它不喜欢吵的。”
小猴子也是有样学样的，将自己小手指放在唇边，撅起了粉嫩的唇角，口齿到是清楚的说了一个吵字。
向晚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挠是她的胆子再大，也是被那只庞大的豹子给吓了一大跳，她自然是听说了，顾元妙的这个儿子是吃豹子奶长大的，可是听归听，眼见仍是让她挺害怕的，这么大个的，瞧那体型，那森冷的白牙，顾元妙就真的不怕，这头大畜牲对伤到那软呼呼的小东西吗。
结果她真是猜错了，就见顾元妙蹲下了身子，将怀里软呼呼的小东西放在母豹子的面前。
小猴子伸出手迈着小胖腿走了过去，亲呢的去抱母豹子的脑袋，奶声奶声的喊了一声良，
母豹子亲呢的舔了一下小猴子的小脸蛋，小猴子可能是被舔的痒了，格格的笑着，他自己趴到了母豹子的肚皮上，就找起奶喝了起来，说来也是奇怪，现在阿果早就已经不喝奶了，就是小猴子喝着的，可是这一年间，母豹子愣是没有断过奶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猴子的原因，所以顾元妙真的很感激这只母豹子，也是下定绝心，定然会好好的待它与阿果的。瞧阿果现在的体型就知道了，每日可没有少过它一顿的，顿顿里有肉，皇家围场，也是任它来去自如。
☆、第596章 向晚的心事
咬死什么珍奇野兽也没有人说它。
阿果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它扭过了脑袋，一双豹眼微眯了起来，简直与小猴子一模一样，对于向晚一幅大惊小怪的模样，只能是用嘲笑来形容，向晚实在都是要哭了。
她被一个小奶娃嫌弃也就罢了，怎么还被一只大畜牲给嫌弃来着。
阿果趴到母豹子的身边，打了一下哈欠，才是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小猴子乖乖的吃着奶，一会吃饱了，也是打起了一个哈欠，顾元妙顺手将他给抱了起来，小家伙揉着眼睛，长长的眼睫卷曲出了一抹极为精致的弧度，这么漂亮的眼睛，这么清澈无邪的睛神，真是将人的心都要融化了去了。
顾无妙空出一只手，拍了一下母豹子的脑袋，“一会有人会来送吃的，如若不喜欢，同阿果一起去抓。”
母豹子用脑袋蹭了一下顾元妙的手，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皮毛，阿果也是跑了过来，同母豹子一起走出了屋子，自然的有它们可以去的地方。
顾元妙将怀中的小猴子小心的交给了奶娘。
“轻些，他容易惊醒。”
奶娘答应着，轻哄着抱着小猴子离开了。
顾元妙这才是转过身，面向一直都是捂着嘴的向晚。
她伸出手，拉开了向晚的捂在嘴上的手。
“说吧，你回来做什么？”
向晚挎下了脸，眼神有些闪躲之意，她对着顾元妙笑了笑，就是落在眼中的眼，有些说不出来道不明的意味。
不久后，顾元妙亲手泡了一杯茶给她。
“谢谢，”向晚接了过去，便安静的喝了起来，她的性子向来跳脱，也是一个无法安静坐一刻钟的人，哪怕是再多坐一分，也会感觉屁股下面似乎是长了刺一样，死活也是坐不住，像是这样，她的屁股已经挨在椅子上面有半个时辰左右了，一杯又一杯的喝，没有说话，更是没有动。
顾元妙也是陪她一起出着神，直到向晚握紧手中的杯子，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元妙……我……”
“说吧，”顾元妙知道她有心事，所以她一直都是未开口，等着向晚主动的出声。
向晚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了肺内的浊气。
“元妙，你小舅可好？”
“小舅？”顾元妙皱了一下秀眉，突然上下打量了向晚半天的时间，“向晚，你是否同我小舅……”她的话没有问的直白，不过相信向晚应该是是明白她在问什么，如若她想说，她便听，不想说，顾元妙自然也不会多问。
向晚苦笑了一声，她轻轻揭开了茶杯的盖子，红唇溢出来的叹息之气几乎都是随着杯内的热气，氤氲于了她的眼睛之内。
“元妙，你说如若我同你小舅，你会同意吗？”
“这个……”顾元妙想了想，到是回答的老实，不偏谁，也不向谁，“我对于你们并无多少意见，不过，向晚，白家必竟是皇商，虽然说，大多人都是看不起商人，可是白家人却是在大夏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那个外祖虽然不在乎门弟观念，但是也要身家清白的姑娘，向晚，你应该知道的。”
向晚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凄然的笑了笑，“我自是知道的，只是……”
她摇摇头，望向远方的视线有些说不出来的幽远。
“元妙，就真的不可能吗？”
顾元妙不再说话，因为她不是外祖，也不是小舅，更不是白家的任何一个人，如若她说成，那便是能成的话，她一定会丝毫也不犹豫的说一个成字，不管向晚的身份，不管她是否曾今退过亲，与人合离过，单是她的性子，她便知道娶了定然是不会吃亏的。
只是可惜了，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她外祖白老爷虽然不在意门第，可以让白家的人娶一明事理的农家民，甚至是平女，可是绝对的不会娶一个向晚。向晚的身份到也是不亏白家皇商的地位，大夏虽然重仕，可也不会轻商，所以白家之于向家也能够说上的门当户对，但是前提也是因为向晚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
但是向晚已经是嫁过一次人了，虽然人品相貌各方面都是不错的，但是之于身份这一层，说不过去，就算是大夏对于合离的女子也未多过的约束，也没有要求非得一生不得嫁人。合离的男女通常都是嫁娶自由的，但是和离的女人，其实同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大体上真的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是说法好一些，也能够嫁娶，但是一般的微微有些家底的人，是不会娶这样的女子的，就算是纳妾氏，也不会挑这种有过婚事之人，更何况是正妻，向晚想当她的小舅娘，真不太容易，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向晚苦涩一笑，“我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毕竟我这样身份的女人。”
顾元妙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指下的杯子，杯子透有茶水的温度，也是暖着她的手指，她并没有回答向晚的问题，其实她是倾向于向晚的，重新活过了一世，其实是没有什么可以看的重的，什么也都是可以看开的，只是她是如此想的，别人却是未必，而她也不愿意说出什么，让向晚伤心，一个女人的心无法伤的太多
她很明白，向晚可以对她说出这么多的话，足以可见，她应该是经过了不少的时日，才是勇敢起来的，只是，这样的坚持，到底能有多久，到底会换来怎么样的一种结果，顾元妙并不知。
她让人准备好了客房，让向晚先是住进去，这她先行好好想想，也抽空去一次外祖家，看是否事事情可有转环的余地，或许外祖会答应，只是不能为正妻，只是不是正妻，以向晚的性子，怕是不会同意的。
她的性子同她有些方面很像，宁缺勿滥的，所以事情实在是不太好办，也很棘手。
向晚也没有拒绝的便先住在了尊王府里，每天就知道调戏小猴子，捏捏人家的小脸蛋，又是摸人家的小屁股，小猴子全身上下几乎都是要被她给摸光了，所以现在小猴子见了她都是害怕的躲着跑的。
☆、第597章 这声娘是豹子
“良……”小猴子苦着一张小脸，迈着小腿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奶娘着实的捏了一把的冷汗。就怕这胖小子一时间没有走好，把自己给摔了，上次就是奶娘没有注意，直接将小世子给摔的鼻青脸肿的，一张漂亮的小脸蛋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王爷见了之后，简直气的都要将奶娘抓去打死了，最后还是王妃好，让人打发出去卖了，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这孩子可是精贵着就连宫里的太后娘娘都是喜欢的紧，谁敢让给他委屈受啊。
当然还有一个向晚，对于小猴子而言，那就是受委屈的。
怎么了，顾元妙抱起小猴子胖呼呼的小身子，小猴子将自己的小脸埋在顾地妙的怀中，拱了半天后，嘴里也是不断的嘟囔着。
“良坏，她坏。”
顾元妙是听明白了。
“向晚，你又是欺负他了？”顾元妙小心的安抚着儿子，当然不是怪向晚，只是有些无可奈何，所说的欺负，并不是欺负，而是向晚太喜欢捏小猴子了，对于小猴子来说，就是欺负，小猴子除了他们之外，很不喜欢让其它人动的。
“良，坏，”小猴子又是拱了拱自己的小脑袋，死活都是不愿意去看向晚一眼。
向晚尴尬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发稍，“我实在是太喜欢他了啊。”
是啊，真的太喜欢了，所以喜欢的恨不得天天好好揉揉捏下的，只是小猴子偏生就不喜欢人动他，这么白胖长的又漂亮的小孩子，是很得别人喜欢的，向晚自然是母性泛滥，恨不得天天楼着睡的。
只是可惜，小猴子晚上要不同母豹娘睡，要不就同奶娘睡，可是绝对的不会同向晚睡，顾元妙也不敢让她带小猴子睡，这女人，睡觉十分的不老实，她还怕压着她的小猴子。
似乎向晚的心情好了不少，也能说说笑笑的，只是顾元妙却是可以看的出来，她隐在眼底那抹终是无法消散而去的叹息。
她仍然是不开心的，她的脸在笑，她的眼睛在哭，她的心在伤痛。
相遇却不能相守，实在是一种很残忍的事。
爱别离，求不得。
顾元妙叹了一声，轻轻抚着小猴子的小脸蛋。
“乖乖，姨姨很难过，小猴子好好陪陪姨姨好不好？”
小猴子咬着自己的小手指，然后爬下了顾元妙的腿，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向晚的面前，扯了扯她的袖子，“姨姨，玩。”
他大方的贡献出自己的小脸蛋，裂开了一张小嘴一笑，差一些就要将向晚给萌化了，连忙抱起了小猴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的口水，小猴子依旧是裂着小嘴笑着。
向晚抱着小猴子出去玩去了，或许也就只有这时，她才能够忘记一些事情吧。
当向晚带着小猴子回来之时，小猴子都是困的不断的揉眼睛。
“良，良……”他的不断的喊着娘，就是不愿意睡。
“她找你，”向晚指了指怀中的孩子，“再是对他好都没有用啊，他最爱的还是娘。”
“那是自然，他是我生的，”顾元妙从向晚的怀中抱过了小猴子，小猴子揉着眼睛，嘟了嘟小嘴，“良……”
顾元妙揉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抱着他就向外走。
“你去做什么？”向晚连忙的跟了上去。
顾元妙没有回答，只是安抚的拍着小猴子小小的背，小猴子死活也不睡，明明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是却是不由的会用小胖手揉着眼睛，反正就是不愿睡，绝对不睡。
“元妙，你带他去哪里啊，要不和我睡吧？”向晚自告奋勇的说着，早就想搂着软呼呼胖嘟嘟小家伙睡了，就是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要她，还用小脚踢她，这要是说出去了，她哪还有什么面子啊。
顾元妙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着，
小家伙硬是揉眼睛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以正就是不睡觉。
直到顾元妙打开了一扇门，向晚的眼角抽了抽，人也是站在外面，死活也不愿意进去了。
那只豹子可是养在这间院子的。
等下，顾元妙不会是要将小猴子扔给这只豹子吧，不可能吧，她现在也是顾不得的怕的连忙跟了上去，就见顾元妙将快要睡着的小猴子放到了母豹子的身边，母豹子躺着，一双精历的豹眼不时的盯着小猴子。
“良，”小猴子喊了一声豹娘，再是用小肉手揉眼睛，爬到了母豹子的肚皮上，香香的睡了起来，
向晚的跟角已经抽到抽搐的地步了。
这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