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大方的啊,顾元妙虽然累,可是心情却是不错。
今天话说,也不是没有收获,得了两只极品小虫子,正好,她有一味药丸里,到是需要。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迷糊中,似乎是有人给她盖了一件暖和的被子,她抱紧了怀里的阿布,未动的继续睡着。
“爹……”白锦轩喊了一声白明和。
白明和对他摇头,“我们去外面说,莫要打搅了妙儿,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白锦轩明白了,便不在开口说什么。
至于他们父子两个人在外面说了什么,顾元妙皆是不知。
当顾元妙醒来之时,都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顾元涛早就回去了,是外祖支回去的,只说大舅娘喜欢顾元妙,让她留在这里留宿一夜,顾元妙在取蛊的时候,没有让他在场,那么,顾明和就知道,此事,顾元妙并不打算让顾元涛知道,既是如此,那么,他怎么能不顾外孙女的意愿。而且这个外孙女他是真的喜欢。
有他们白家的影子,果断,干脆,聪明,同时也是冷静,果然不愧是姐姐的外孙女,像极了他们白家人。
“人呢?”顾元妙坐直了身体,一张小脸也因为睡了一觉的关系,有些微微的熏意,到是让脸上多了一些血色,不再那般苍白了。
她端起放在一边的补血汤,一口一口的喝着,
“我给你拎出来,”说完琉沫就已经出去,再是进来的时候,手中确实是拎了一个人。
“冬,冬姨娘……”白锦轩差一些就要咬掉了自己的舌头,伴着的诧异之后,则是恨是怨,是她,竟然是她,是她在他与大哥的身上中了蛊,那么长的蛊虫,是要让他们的白家断子绝孙吗。
白锦宁握紧手中的杯子,差些就要将杯子一手给捏的碎了,他要比白锦轩苦的多,也果恨的多,必竟,他成亲有几年的时间,可是一直都是未有子嗣,如若不是身上有蛊,那么,他便不用纳妾,他曾说过,一生只有一妻,他深爱自己的妻子,可是最后却是伤了她,好啊,很好,很好,他冷笑了一声,想不到一直不言不语的冬姨娘竟然养蛊,不知道冬家那边的人是怎么看呢,他很期待,真的很期待啊。
顾元妙拿开身上的盖着的薄被,突然而来的亮光让阿布揉了揉眼睛,又是趴着继续睡。
外祖要保她吗,顾元妙回头问着白明和,
其实她是知道答案的,但是,她需要问上一句,万一要是顾明和不忍呢。
顾明和甩了一下袖子,老夫现在杀了她,都嫌脏了自己的手,他还真是引狼入室,当时抬了这么一个姨娘出来,差一些害的整个白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如若真是如此,那他死了之后,如何去面九泉之下的白家列祖列宗。
顾元妙不多问冬姨娘是怎么进的府,这些都不是她的事,她要的是冬姨娘身上的东西,没有那东西,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不对,比普通女人还要普通的女人,不但这一辈子不能养蛊,失去了母蛊,她就亏了气血,以后也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这不知道是不是就叫做报应来着,
她在冬姨娘的身边蹲下了身子,冬姨娘中了她的迷香,此时正在睡梦之中,她的手指上过了冬姨娘的脸,温温凉凉的,似是上好的美玉一般,冬姨娘年轻貌美,模样大概就是二十左右年纪,可能更年轻一些,她不知道她与白家有什么恩怨,这些与她无关,她只是在保自己要保之人,至于冬娘以后是死是活,那自是她的事。
阿布似乎是对母蛊没有大的兴趣,也有可能是母蛊的存在对于别人无害,只对冬姨姨自己有些影响。
拿出了自己的薄叶刀,她拉过了冬姨娘的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一刀划过,却是避开了大的血管,否则,一会的工夫,冬姨娘非得失血而死不可。
只是,她叹了一声,有望着自己的手腕,还要再失一次血,挺疼的。
她挽起袖子,在自己的手腕上面也是一刀,血也是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其它人想要阻止,顾元妙却是回过头,对他们摇了摇头,“这是最后一步了,母蛊不死,她便可以种其它的蛊,而且蛊会有反噬,到时两位舅舅就会严重的亏了身子,”必竟,那虫子现在等于是他们的身上的一部分,虽然说,已经离开,却仍是与他们的血脉进行相连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顾元妙望着自己的手腕,神色平静的盯着冬姨娘逐渐的失去血色的脸。
一物降一物,一物克一物。
冬姨娘是厉害,但是,她却是不知道,原来世上有一个她的天敌,那就是顾元妙。
蛊是极喜欢顾元妙的血的,哪怕它已经在冬姨娘的身体里面,生存了好几年,可能是十几年,也有可能是冬姨娘自出生起便是带有,但是,仍然是承受不了,顾元妙血的诱惑,慢慢的爬了出来。
☆、第176章 她就是走后门进的
是只很胖的大虫子,与子息蛊的公蛊不同的是,这只子全身透明,身体内却是能看到血液的流动,是子息蛊中最厉害的血蛊,以血为食,以肉养之,这虫子不简单啊。
母蛊扭动着胖胖的身子,到是没有多可怕,就是有些小小的恶心。
顾元妙在它的身上洒下一些药粉,每洒一次,母蛊便会缩小一些,
母蛊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回到冬姨娘的身体里面,可是它的身体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丝毫也是动不了,再看冬姨娘,失去了母蛊的她,整个张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她的脸如同纸一片苍白无色,就连本就红润的唇色,此时也是暗淡无光着
如果不是她的身体里面这出了这么大的一条虫子,可能任何人都是无法相信,一直沉默又是怕事的冬姨娘,原来体内有这么大条虫子,想想都是感觉恶心。
白锦轩先是忍不住了,他又是想起自己身体里面也是爬出了这么大的一条虫子,捂着嘴,就去外面干呕去了,白锦宁脸上的肌肉不时的抽着,无人看到他紧握在袖内的双手,此时都是爆起了一条条的青筋。
他顾着自己白家长子的身份,否则可能也是同白锦轩一样,出门吐去了。
顾元妙收好了母蛊,她盖好瓶盖,突然的,却是有些同情冬姨娘了
能让一个女人这般恨的让一个家族断子绝孙,有多少的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她想不出来,就似她一样,她以后要做的事,可能比冬姨娘还要狠上千倍万倍。
她也会让顾元梦断子绝孙,一生一世活在痛苦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划过了冬姨娘已经透有微微凉意的脸颊,失去了母蛊的她,终是没有自保的能力了。
她不会替她求情,与敌人当朋友,那是最蠢的选择。
她拔了冬姨娘的毒牙,冬姨娘对她怕都是要恨到深恶痛绝里去了。
拿到了三条极品蛊虫,顾元妙还要好好的想想怎么用才行,老头给的毒经上面,似乎是有这种蛊虫的处理方法,好像可以制成什么药,不过,她一直都没有涉猎过关于蛊毒的那一方面的事。
等到有空了,她需要好好的翻上一翻才行
顾元妙并没有问白家怎么处置的冬姨娘,她从白家回来了之后,便是回去了顾家。
她失了不少了血,气色也不是太好,虽然说大舅妈给她做了不少补药的药汤,可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补的回来的。
苏妈妈一见顾元妙疲惫的神色,也是不敢多问的,连忙的让人给铺好了塌,先是好生的睡一觉才行。
顾元妙也真是累了,头一沾上枕头,就已经睡的不醒不世,就连顾子青让人找她过去,她也不没有醒,还是被苏妈妈给赶回去的,说是姐儿正在睡着,身子骨不好,等醒了,自然就会去找老爷的。
等到顾元妙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时分了,她也才是听苏妈妈提及,顾子青找她的事。
她同大哥去了白府的事,她就没有想过瞒顾子青什么,也自然的有所准备,随时都可以会会她的那个……父亲
偏堂里面,顾子青正在捧着一个青花瓷杯,慢悠悠的品着一杯茶,空气之内有着雪玉玉顶的清香味,上好的茶叶,上好的瓷杯,上好的这些摆设,上好的前途,而这些都不是他自己赚来的。
顾元妙有时都在想,有些人为何可以活的如此的心安理得,有些人为什么可以夺走别人的东西这般的不知羞耻,甚至是没有人性,明明不是自己的,可是伸手间,却是理所应当。
甚至是除去自己的绊脚石时,丝毫也不留一丝的情面,哪怕,那些是他骨内,是他的亲生骨血。
或许对顾子青而言,就只有顾元梦才是他的女儿,而顾元涛顾元妙,甚至是一个顾元沐都是他人生路上的耻辱。
“父亲……”顾元妙微微的垂下了眼睫,用浓密的长睫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之内过多的凌厉与讽刺,她深知,什么都可以隐瞒,什么都可以作假,唯有眼神不行,那里可以看清一个人的灵魂,是干净,还是肮脏……
她有两世的经历,可是现在的她羽翼未丰还不能与顾子青硬碰硬。
“恩……”顾子青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听说,你们去你外祖白家了?”
“是,”顾元妙装着一幅规矩的模样,“同大哥一起去的,小妹的学堂不轻易放人,所以我们兄妹先过去了,递了拜贴,就算是认了亲了。”
顾子青也没有说什么,他再次端起杯子,半天都是未曾说话。
“你外祖身体如何?”他淡淡的问着,也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
“外祖身体安好,”顾元妙轻应道,一直都是微垂着脸,顾子青看不透她,她不需要去看清顾子青,反正这个爹的为人,她还不知吗,上辈子,早就看的清楚了。
“那便好,”顾子青抬眼过去,只是看到顾元妙的头顶,这女儿自是出去了之后,便是一直与他不怎么亲,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时间太长了,生疏了。“下次记的带着梦儿也过去,”他吩咐着,“你外祖必竟是皇商,你小舅也有官职在身,对于梦儿嫁入侯府,是不错的助力。”
“女儿知道,”顾无妙的唇角微微的勾勒出了一抹清淡的讽意,难怪。
是打着这个主意啊。
上辈子,她死活不认外祖,到是让顾子青损失了不少吧。
“你是如何进去海棠书院的?”顾子青突然的问出了一句,也是将顾元妙的过多的心思收了回来。
顾元妙将早就想好的理由说了出去。
“莫院士欠了杜大夫一个人情,杜大夫将人情给了我,我算是走了一后门。”
是这样,顾子青到是未怀疑,是人都知道莫海棠有一个久病的侄子,为了这个侄子到是什么事都是愿意做的,杜大夫医术不错,想来,莫海棠也是因为那个侄子而欠下的人情。
“珠姐儿也想去海棠,你去帮着说一声,多入一个人,对我们顾家大有好处。”
☆、第177章 吃的多了
是吗?顾无妙微微的撇了一下红唇,他还知道是我们顾家,可是马珠云与顾家真的就有关系吗,她可是姓马的,而不是姓顾的,心中如此想,可是她的却远不会这般说。
她犹豫了一下,也是让顾子青的眉心有些轻拧,“怎么,不愿意?”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顾无妙抬起脸,清澈的双眸直视着顾子青,那里没有一丝的谎言,她在顾子青的不悦的神色下,声音也是清楚的吐着。
“父亲应该知道,海棠学院收学生向来严格,不是任何阿猫阿狗都是可以进的,莫海棠欠了杜大夫一次,她还的,就是让我入海棠,我不可能再是去要挟她,也让马珠云进去,马珠云有几斤几两重,父亲应是知道,莫海棠不会因为一个学生而毁了整个学院的声誉。”
马珠云是个什么人,顾元妙自然知道的清楚,马老太太养大的孩子,性子真是随了马家人,说白了,就是愚笨。
而她的话说的更是直接,也未给马珠云及马家留任何的面子,不行,就是不行,再说,就马珠云现在那张烂脸,还能去哪里,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顾子青还真以为她敢出去乱晃吗。
顾子青的脸色有些薄怒,不过最后却是没有发出火来。
“还有何办法,让珠姐儿进学院?”他眯起双眼,一双不见底的黑眸之内,未见半分对于女儿的亲昵来,自然也是没有喜欢,他自己清楚,顾元妙也是看的明白。
“有,”顾元妙微微将唇角向两边一扬,“让她给梦儿当伴读,便可以入院,不过,父亲可要想好,莫要害了梦儿,马珠云的性子,只会惹事生非,难以消停。”
顾子青眉心一拧,“为何不是跟你?”
顾元妙再次垂下了眼睫,抬起脸时,又是一脉的浅笑,“父亲莫不是忘记了,妙儿只是竹院的学生,竹院的学生,是不允许带伴读的,自己都是学成了这样了,谁还有脸带伴读的?”
“这带伴读的,可都是梅院的学生。”
她可是巴不得顾元梦将马珠云给带去,到时顾元梦的脸就好好的丢了,顾子青的脸,也是得丢了吧,马珠云那张大嘴可是藏不住话的,到是一个外姓人,一口一个,我是顾府的姑娘,到是看顾子青怎么收场去。
“你下去吧,”顾子青摆了一下手,现在赶人了。
顾元妙轻轻的福了一下身,人也是跟着走了出来。
微微的凉风吹在她的脸上,偶而的,她看到枝丫之上有一枝正在冒起了新绿的嫩草,虽然仍是这风,却是顽强的生长了开来。
大地回春,春暖无限……
终是过了一个冬日了。
还有,她淡淡的望了一眼顾元梦的院子,转动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南尘念珠,红唇突然的一勾,这一笑,到像是十二岁左右的孩子才能有的。
干净着,无尘的,灿烂的。
远处,是一片天青色的朦胧。
天青蓝的烟雨下,春阶庭院。红日西沉,一抹斜晖。
谁为谁轻拢了慢捻,谁为谁霓裳了曼舞,谁又为谁执笔了流年。
她转身,衣角似是指过了一缕细风,然后轻卷生漪
原来也是一片天青色的飘扬。
苏妈妈见顾元妙回来,又是嫌她的衣服穿的太过少,唠叨的半天,一会又是没停的说起了马珠云,说是马珠运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脸上都是长起了大大小小的脓包,那一张本来如花似玉的脸,此时坑坑洼洼的煞是吓人。
她到好,这气了,将房内的东西也是摔的一干二净,却是忘记了,她现在吃的住的用的可都是顾家的。
摔别人的东西,还真是不知道心疼。
也不知道多少两的银子就被她给这般摔了去了
顾元妙当然是知道马珠云的脸烂了,的因为药是她的下的,敢惹了她,就要承受她的报复,只要她能够承受的起来。
马家住的大院里面,这里以前是给客人住的,因为顾家的本就人丁单薄,所以,大部分的院子都是空着的,自从马家的人一来,便都是住在了这里,这里也是半个主院,院子不但大,景色也好,否则,马老太太怎么可能安心的住下。
马氏不断的抹着自己的眼泪,也不知道马珠云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脸上就是起了这么多的脓包呢,最开始就一颗两颗的,也没有人在意,只以为被称蚊子咬了之类的,可是最后却是越来越严重,就连身上也是起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疹子,奇痒无比,马珠云开始死命的抓,抓的脸上身上都是鲜血淋淋的,最后马氏没胁法,怕是再抓下去了,这脸就要毁了,找了几个丫头,强硬的就将马珠云的手脚给绑了起来
马珠云是不抓脸了,可是她仍然是痒,痒的每天喊的都是像是杀猪一般。
大夫这看了半天的病,也是查不出来马珠云到底是生了什么病,还是说,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来着。
“姑娘最近有吃了些什么?”大夫问着马氏。
“吃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吃食,”马氏想着女儿最近的吃食,并无多少不同的。
“可有何不同的?”大夫再问道,也是坐下拿起笔写着药方。
一边的丫环想了半天了,突然的插话道,“姑娘最近常喝燕窝,说是燕窝喝多了,皮肤会好。”
“就是了,”大夫已经开始下笔写着药方子了。
“燕窝本是尽补之药,却也是因人而异的,并非人人都适合食物,姑娘的一直饮食良好,身体也无病,吃的多体内的烛气排不出来,自是从皮肤排,那些东西少吃为妙,不是所有的补品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多不受益,好事也终是成了坏事。”
说的马氏这脸不知怎么的就烧了起来。
苏妈妈一听人说马珠云这病的原因,将手中的衣服向一边一扔,来气道。
“还真以为顾府的银子不是银子了,天天吃燕窝,怎么不吃死她?”
苏妈妈说红香与绿玉都是笑的捂住了嘴,
苏妈妈白了她们一眼,“还笑?”
☆、第178章 分红
红香与绿玉连忙都是忍住了,可是抽动的肩膀却是仍然是没有停。
苏妈妈替顾元妙小心的梳好了头发,“我们大姐儿可是不能那么胡来,珠姐儿吃的那般多的,以后准会成为大胖子,姑娘家的,胖是福态,可是胖的太多了,就成了……”
“猪了。”
红香的红玉两个人都是笑着齐声道。
苏妈妈说着就要去撕她二人的嘴,在姐儿的面前,整天混说些什么,小心让姐儿给学坏了去。
顾元妙却是听着他们的打打闹闹,难得的有了一丝笑颜,远处,不知何时,飘落了一树的桃红,而桃花,也是有了一两片。
不久之后,冬去春来,便又是一生了。
顾元妙也有十三岁了,离及笄还有两年的时间了。
海棠书院之内,依旧是安静且安逸的,只要你愿意,或许可以这成为你一生你之中,过的最舒服,也是最幸福的时间,比如说是顾元妙,重回了一世,她到是喜欢这一样一日一日的清闲,从重生到如今,她难得会过的如此的快乐的时候。
“元妙……”向晚从外面跑了进来,砰的一声,也是推开了门。
顾元妙依旧拿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轻翻着,侧而的会捏起桌边的小点心,点心很小,一口便能吞下。
她慢条斯里的吃着点心,手中的书却是不亦而飞了。
微微的抬了抬了自己浓长的眼睫,熏光之下,向晚的大脸向她这里拉了过来。
“元妙,你每天都是这样吃吃睡睡的,好玩吗?”
“恩。”
顾元妙一个恩字,已经表达了她所有的表情。
好玩,很好玩,十分的好玩。
“顾元妙,”向晚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懒的女人。”
“哦……”
顾元妙再是一个哦字,她伸出手,“阿布,茶。”
坐在一边啃着点心的阿布乖乖的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拿了过来,顾元妙接过了茶杯,轻抿了一口,却是让向晚的脸都是跟着绿了。
“顾元妙,你这样还会有人娶你吗?”
不娶正好,顾元妙拔开了向晚的手,靠在窗阁之上,就这般幽远的凝望着。
“我本就六根清净了,有没有人娶,又有何分别?”
“六根清净?”向晚突然扑上去,两只手齐齐的抓住了顾元妙的脖子。
“顾元妙,你少给我装出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不知道,每一次,我见你这样,我就想打你。”
“是吗?”顾元妙的红唇轻轻的一弯,清眸也是微弯,落下了点点的清华。
向晚的手一抖,人也是向后一退,她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不时的左右握着,还好,没有感觉,没有麻,没有痛,没有痒,顾元妙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她露出这样笑意,向晚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本姑娘今天不和你一般见识,”她抬起了下巴,装出一幅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双脚却已经向门口移去了。说来也是奇怪,顾元妙这人越是古怪,她就越是喜欢。
其实除了总让她吃一些苦头之处,顾元妙到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每年都会做衣服给她,那衣服,可是要比珍衣阁出的衣服要漂亮的多了,让她不知道赚足了多少的面子。
“元妙,记的我的衣服啊,”她向顾元妙摇了摇手,人也是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顾元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书,习惯性的半卧于软塌之上。
这时窗户突的响了一声,顾元妙闭上眼眼,再是睁开之后,声音清凉的带着一些无奈。
“琉沫,几年了,为何,你总是学不会从门而进?”
“习惯,”琉沫仍是一身黑衣,她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下,顺手也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杯子太小,不够喝,她一连喝了五杯才是微微的解了渴,可是还是感觉有欠,最后所性的将茶壶的盖打开,直接将里面的茶水喝了一个精光。
顾元妙到是心疼起自己的茶来了。
这茶从温到泡,到等,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她到好了,给她一口气喝光了。
琉沫眯起双眼打量了她一眼,
“心疼?”
“你说呢?”顾元妙从塌上坐了起来,“说吧,何事?”
如若是没事,琉沫是绝对的不会回这里来,这里可没有值得她的动手的地方,红香红玉完全可以搞定,再加上一个阿布。
谁让琉沫并不是一般的丫环,所以也不可能让她去做丫环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