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经过了好几处空间,走的有些吃力。
却没想到这里的蛊虫几乎无处不在,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闵力宏也察觉到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他冷声道:“小鱼儿,如果到了关键的时候,这里就由我留着对付,你和岳父先走,他需要及时解毒。”
姜沉鱼抿紧了嘴唇,她伸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感觉到姜本初的身体已经发烫,如果不是他身体蕴养过的缘故,寻常人只怕早已经不行了。
姜本初慢慢摇头,神情很虚弱,“小珝,你一个人对付他,不可能,他是降头师,你怎么对付?而且这里的蛊虫越来越多,你这身皮肉还不够它们吃的。”
闵力宏微笑了一下,“岳父放心,我是军人,天生就会应对各种危机,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是没有遇到过。”
姜本初肌肤发烫,面色泛红,低声说道:“小珝,军人也是人,军人不是神,你还年轻,倘若你留在这里,只怕也像我一样,很久也离不开,这样让我女儿守活寡,很不好。”
闵力宏露出笑容,“岳父,我还是习武之人,而且程度很了得,本来我到了这个年纪已经遇到了自己的瓶颈,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这里的灵气很充沛,我居然也要突破自我了,到时候这里的蛊虫对我没有任何的影响,而且你们出去就是希望,回头还是可以找我不是?”
姜本初闻言慢慢地一笑,这个男人果然不错,小鱼儿没有看错人。
这个女婿,他也认定了。
“爸,前面,大概还有三个空间,就是我们来的地方了。”
姜本初指着前面,眼里危光一闪即逝,“我也感觉到了,先出去要紧。”
怎知还没有洞口,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冒了出来,铺天盖地,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一阵渗人的笑声从后面发出来,闫大师已经施施然走了过来,声音沙哑,“你们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姜本初,你还是乖乖地跟着我,把此地的秘密告诉我。”
姜本初冷声道:“秘密?有什么秘密?”
“你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秘密?你来这里又为了什么?别告诉我是误闯?”
姜本初呵呵一笑,“你问我秘密,其实我的秘密很简单,就是这里可以通到一个更好地方,可以提升人的修为,但是那里根本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你还真是危言耸听。”闫大师蓦然瞳孔紧缩。
“那里是玄门,一处可以让人专心修行的地方,那里的人崇尚因果,学习的都是真正的风水术,绝非旁门左道,你这歹人,善恶有别,善道并不会被倾覆,而行恶者终究会有因果,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去那里。”姜本初义正言辞,面不改色。
“因果?姜本初,到现在你还相信那一套风水师的什么大义?”闫大师凝了凝眉、
“因果是我们风水师的根本,我们当然相信。”
闫大师隐在黑色斗篷阴影中的嘴角大大地张开,发出一阵刺耳的笑死,“因果,就是你们那些风水师相信的东西?我从出生就命里坎坷,我缺衣少食,缺少亲人的关爱,我从来没有被人疼爱过,而我又何曾错过,居然受到了这样的待遇?我看到的就是恶人越来越有钱,穷人善良只能受到欺凌,该贫穷的一辈子都很贫穷,该发财的一样发财,你这么说根本就是放屁。我不相信什么善恶有报,你看外面那些恶人,哪个不是活得得意?依旧猖狂,何谓善恶?何谓对错?”
姜本初喘息道:“因果有三世,你认为自己出生就过不上好日子,不是上苍不公,而是因为你上辈子没有积德。”
“放屁,放屁,我从来不信因果轮回。”闫大师并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姜本初摇了摇头,如今这个世道,玄学已经没落了。
不止是玄学,连佛教,道家,儒家那些东西都开始没落,人都不相信善恶有报。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的时候,也就变得无法无天了。
姜本初摇头,“你幼年很苦,我很同情你,可有人出生家里富贵,有人出生家里贫贱,有人出生四体有残,那些都是有原因的,老天爷给谁都是公平的,至于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现在活得虽然恣意,但是迟早有报应,你不信…这没有关系,可等你相信已经晚了,三弊五缺的果报迟早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这些话听在闫大师耳中就像是最大的讥讽,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这些,他大手一挥,“放屁,放屁,给我咬死他们。”
黑色的蛊虫铺天盖地而来。
忽然,闵力宏拿出喷火器,灭了前面一批蛊虫。
他背着姜本初,修长的双腿迈开来,纵身一跃,飞快朝着前面跑去,姜沉鱼回身一箭,跟着二人飞快出去,但见大黄也跳得飞快。
及至一处乱石之地,闵力宏越走越慢,背后的姜本初依然很轻,他的身体虽然被蕴养的很好,但是肌肉还是有些萎缩,闵力宏知道现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不到,他需要等待时机。
周围的蛊虫密密麻麻地涌出,他再次抬起了喷火枪,姜沉鱼刚上前却发现闵力宏停留在血地上,下面都是他刚刚杀死的蛊虫,他的眸光阴冷,慢慢扫向周围所在的方位,气息冷冽,身上的杀气呼之欲出。
“怎么了?”姜沉鱼问道。
“真该死,已经没有火弹了。”闵力宏蹙眉。
姜沉鱼忍不住“嘶”了一声。
此刻,闵力宏心念大动,他知道火焰喷射器也渐渐没有了威力,支持不了多久,前面的阵法开启还要一会儿,不知道姜本初能撑多久,想到这些他蹙了蹙眉。
“还有多久?”姜本初问道。
“大概五分钟。”闵力宏缓缓地说道。
“那个闫大师如今也是疯狂了,咄咄逼人,我以为他会知道悔改。”姜本初叹息一声。
“悔改,悔改什么?”闫大师又冷笑着走了出来,“你们怎么不走了?一个个愁眉不展,是不是没有枪里没有火焰了?”
“…”闵力宏目光淡淡地看着他,不言。
“我早就知道你们会黔驴技穷,现在你们哪里也去不了,只有等死。”
闵力宏的脸色顿时白了许多,把姜沉鱼与姜本初护在了身后。
“姜本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闫大师心情很愉悦,他看向几人的目光仿佛看到了死人,如今他知道那玄门就是这里的秘密,他对玄门暂时没有兴趣,不就是一个一群风水师带着的地方,不过这里处处都是宝藏,他很有兴趣,眼下只要把这些人都对付了即可,他们的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闫大师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一个人若憋的久了就喜欢说话,面对一群即将要死的人,他的话更是毫无顾忌。
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有种人心理是变态的。
喜欢如猫儿逗弄老鼠一样,慢慢地折磨对方,让对方绝望,痛苦,颤抖,恐惧…最后直至死亡。
闫大师挥了挥手,阴恻恻地笑着,但见一片黑色的蛊虫拦阻在通道前面。
这次的蛊虫格外的多,他弹指之间仿佛招来了所有的蛊虫。
死!死!去死!
“谁说已经没用了。”忽然,电光火石之间,闵力宏拿出了武器,唇边闪过冷意,手中仿佛闪电一般祭出吞噬天地的火焰红芒,他用了最大的火力,硬生生地在前面逼出一条路。
闫大师瞠目,张大了嘴,顿时就傻了眼,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耍诈。
察觉在出口打开的刹那,姜沉鱼脑弦一紧,就感觉身子一轻,就这样轻飘飘地飞了出来。
姜沉鱼眼前一闪,周围再次出现那红色的一片灵石。
待到她看到自己已经站在出口的时候,姜沉鱼心中突突地跳着,她万万没想到闵力宏会把自己和父亲推出去,但是他…自己却留在里面对付闫大师。
她抚住胸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这一刻,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不适宜过去,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画面,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她很理智,她现在需要护住自己的父亲,为父亲解毒,保住父亲姜本初的眼睛,而闵力宏那里…
阵法的时机很诡异,从那里走出的时机转瞬即逝。
就在她离开的一刹那,仿佛变成了永恒。
男子那长清隽且妖异的面容,定格成一张画面,清清楚楚地镌刻在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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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白天12点去飞机场,抵达目的地要到深夜12点,所以存稿发。
第145章 归来
闵力宏看向了闫大师,慢慢勾了勾嘴角,黑衣男子目光沉沉地看着闵力宏,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小子来对付自己,当然,还有一条狗。
大黄呆怔了一会儿,姜本初与姜沉鱼居然离开了,不过它和闵力宏在一起也无不可。
前提条件是,闵力宏能对付得了这些蛊虫,否则它别成了被人烤熟的狗,被吞入腹内。
“狡猾的小子,居然耍诈,你找死。”闫大师冷哼地说道。
“很抱歉,我是耍诈了,又如何?”闵力宏摊开双手,“兵不厌诈。”
“你居然胆大妄为的与我对抗,你以为…你那喷火枪还能用几次?”闫大师呵呵冷笑。
“刚才的确是最后一次,如果还可以的话,我会对准你。”闵力宏那如玉而且邪魅的面容上甚至还挂着一丝轻蔑浅淡的笑意。
“小子,你居然把机会留给姜本初,看来你…和他们的关系很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般。”闵力宏笑着说着,一个是岳父,一个是未婚妻,那个两个人都不可以出事。
“臭小子,就是因为你,我刚刚失去了一次灭掉姜本初的大好机会,也是因为你,我还不得不在这里困上一些时间,这些都是因为你。”闫大师面容阴沉,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着。
“呵呵。”闵力宏那皓月般俊美的脸上显得更是妖娆。
“你这个小混蛋,去死。”闫大师操控着黑色的蛊虫迅速地朝着闵力宏奔去,怎知道…这举动却毫无意义,那些蛊虫们居然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停留在半路。
怎么回事?闫大师不解。
但见闵力宏前脚尖轻轻地踩地,慢慢地落下,他的动作就显得非常轻盈,他的身法仿佛与刚才又判若两人,他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便有种玄妙的风情,仿佛与天地大道暗含共鸣。
闫大师看到这些后,立刻有些震惊,他仿佛想起了别的什么。
有这样一类人,他与玄术师不同,也与巫师不同,他们似乎是一些特殊的武者。
这种人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也可以达到炼神还虚的地步,想到这里,闫大师深深吸了口气。
闵力宏如今已经提升了实力,想到了自己的身体,似乎与这些灵气也可以契合,当他达到了一定的实力似乎对这些毒物有免疫,这在当年,师傅就是这么说的。
“瞧,有时候你想害别人,却是意外地帮了旁人,你的毒虫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闵力宏冷笑了一下。
“汪。”大黄跟在闵力宏身后,也多了几分气势。
闫大师瞳孔如蛇般收缩了下,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
周围一片红光,姜沉鱼吸了口气,她和父亲终于出来了。
但是闵力宏还在里面,她的心里并不是滋味,也很不好受。
她知道如果自己退回去,已经不是闵力宏刚才停留的位置。
扶着姜本初,姜沉鱼又看到外面站着的雇佣兵以及罗氏的人。
十几个雇佣兵站在那里,还有青帮的人,大家的面色并不好,俨然外面发生了一些事情惊吓到了这些人,果不其然,外面的世界并不太平。
还没有过多久,姜沉鱼看到潭水中冒出了一头身形巨大的狂蟒,巨大的头颅竖起,正用那可怕的眸子看着诸人,那大蛇的身子实在是很长,大约十几米的长度,身子半径也有半米的粗细,鳞片密密麻麻,诸人身上有蛊毒,那蛇似乎有些顾忌,但是那蛇瞪着灯笼大的眼睛,径直盯着诸人。
诸人早就精神紧张了半天,看到这东西,一个个吓得颤颤巍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罗隽吓得面色煞白,拉住罗大夫的手臂,“叔叔,我们…我们究竟怎么办?”
罗大夫已经后悔来到这个地方,那个姜沉鱼太疯狂了,跑来这里。
这些动物居然连枪弹都无法抵御,简直…
他也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大风水师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人物,这些都是超乎人类的变态狂。若是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去招惹姜沉鱼,也不会与闫大师合作,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就在这时候,三道光芒射过,带着破空的呼啸声,仿佛无坚不摧。
众人都见识过这些变态生物的坚硬鳞甲,怎知在箭矢之下居然弱不禁风,那蛇居然被狠狠地射在三处要害,射出了三个洞,但是箭矢太小,蛇身太大,无法一击毙命。
那巨蛇张开了血盆大口,无声咆哮,庞大的身躯带着巨大的破坏力,风卷残云,撞击地石壁陷入一个凹进去的大坑,飞沙走石,吓得罗氏诸人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无辜杀死。
但见蛇尾一扫,一个雇佣兵就被卷入蛇身,骨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他惊呼着,惨叫着。
姜沉鱼再次上了弓弩,瞄准,发射,狠狠一击之下,但见巨蛇大而且扁平的头颅立刻被开出一个窟窿,绿色的液体从脑袋里冒出,黏糊糊地流了一地。
“砰”的一声,蛇身落入到潭水里,惊起了一片水花。
她这一手,已经震慑住了诸人,而她要的也是这种效果。
罗隽面无血色地倚靠在红色的墙壁上,看到姜沉鱼后脸色一变,她居然还活着,姜本初也慢慢地扶墙走了过来。
罗大夫却是知道姜本初的,没想到姜沉鱼居然带着这位大师走出来了,他的表情各种变色,活了这把岁数,他的表情从来没有如此丰富过,罗大夫嘴唇颤了颤道:“姜本初大师。”
姜本初喘息了片刻,“你是谁?”
罗大夫恭恭敬敬,低头道:“我是青帮的小罗,当年您去了风水堂,我是见过您的,但是您肯定不知道我,那时我的身份平平。”
此刻,他显得有些卑微,这种态度是旁人没有见过的,由此可知,姜本初在他们的心中不是寻常的人。
罗大夫再也没有那日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到姜本初他的确吓了一跳的,继而又在心中生出了一些希望,这个男人当年在风水界,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片威名,那时候的罗大夫还没有现在的名声,他可是风水界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但是姜本初不语,他觉着自己身体不适,在这些人面前他一直撑着,姜沉鱼也一直扶着他。
忽然,罗大夫“砰”一下跪在了地上,“姜本初大师,求您了,帮帮我们吧,我们都中了蛊。”
他的举动,让众人吓了一跳。
若是被闫大师控制了,罗大夫知道自己这辈子过得恐怕生不如死,反倒是这些风水师相信因果,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就刚才在他们旁侧的雇佣兵,因为被蟒蛇绞断身体的原因导致死亡了,但是他肌肉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伤口处还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但见他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开始吞噬起他的血肉,渐渐的露出了白骨。
看到这一幕,罗大夫等人不敢碰触那个人,看到他死后的惨象,诸人心有余悸。罗大夫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隽儿,一起求大师。”罗大夫看向姜本初,一脸的诚惶诚恐。
“求求你,救救我们,虫子在我们的身体里简直不是个事儿,求求你了。”同时罗隽的眼睛不断的在瞄着姜沉鱼,他没有想到自己以为是寻常人的少女,居然这么厉害。
姜沉鱼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些人本来在背地里准备对付自己,没想到居然像狗一样趴在那里,变脸比翻书还快,不愧是真正的小人。
这样的人,她本是不屑于救的。
不过…
她问道:“我们进去多久了?”
罗隽一怔,连忙道:“八天了。”
八天!看来风水堂的人已经走了。
罗大夫可怜兮兮,苦着一张脸看向了姜本初二人,嘴上已然是改了口,“大师,我真的不是想冒犯你们,我们也是被人逼的,您…您能不能大人有大量,我相信你是有办法处理的…”
“爸,你看呢。”姜沉鱼看向了姜本初,她知道这些人自己也需要利用。
“包内还剩下多少东西?”姜本初问道。
“黄纸十二张,朱砂十二份,如果这些人全部要解掉蛊毒,应该够了。”姜沉鱼淡淡的说道。
“的确够了,就先给他们解毒。”
听说可以解决蛊毒,罗氏的人千恩万谢,一个个如临大赦。
对付蛊毒,风水师也有自己的方法,姜沉鱼绘出了符篆,接着泡在他们准备的水里,对诸人道:“喝下去。”
虽然很不卫生,但是非常情况下只能非常对待了。诸人吞下了符篆,忽然感觉到肠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一个个不禁吐的稀里哗啦,从口中跳出了黑色的虫子。
“谢谢大师。”罗大夫吐得整个人都已经是萎靡不振了,他刚才简直快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你们现在已经无事了。”姜本初缓缓地说道。
“多谢您啊,姜大师,您和姜沉鱼小姐简直就是我们的再造父母啊。”罗隽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
姜本初面无表情地道:“莫谢我,你们既然和闫大师一起来的,当然要知道,有种人不是你们该得罪的。”
“是,是,教训的是。”
罗隽这时候弱弱道:“闫大师人呢?”
姜沉鱼道:“他当然不会有好下场。”心中却在打鼓。
姜沉鱼蹙了蹙眉头,“爸,闵力宏怎么办?我们怎么回去找他?”
她感觉到姜本初现在一直在撑着,以免旁人看出他中毒的样子。父亲刚才中了蛊毒之后还能支撑到现在,除了他本身修为不俗,还有就是坚韧的毅力,姜沉鱼忙从指尖输入一些灵气,帮助父亲抵御毒素。
姜本初低声道:“小鱼儿,刚才小珝把我推出去的时候,塞了一个字条。”
他咳嗽着,想到对方就在把自己退出去的瞬间,好像塞给自己的字条。
姜沉鱼连忙拿出来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小煞星,你们先走,我会出来的。”
想到父亲的眼睛,还有他体内的毒素,一个不慎就永远无法复明,姜沉鱼知道不能离开父亲。
姜本初道:“小煞星,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他忽然转过头,“小罗是吧?”
罗大夫连忙道:“是我。”
“让我摸摸你的头。”
…
姜大师的嘴唇抖了抖,刚才究竟怎么了。
他想要逃跑,双腿向后两步,但是却不知道闵力宏什么时间突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闵力宏唇边带着笑意,他的身形飘忽不定,轻飘飘的。
他优雅地避开了对方的杀伐,形同鬼魅,左一拳,右一拳。
闫大师居然被打得体无完肤,口中吐血,倒退连连,而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当年姜本初对付他的时候也没有把他当沙袋。
他这次一定是遇到了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