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是南诏礼部侍郎,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一路扶摇直上。启二十八年的新科状元,没有任何根基,但是却十分的厉害。

和铃感受:“原来是状元。怪不得呢!不过这样年轻就能成为礼部侍郎。看来是十分不简单的。”

陆寒来之前做过了一些调查,对很多人都心里有数儿,对这个木易也是如此的。只是本人到底是与调查的有几分区别。

“除了木易,这边其实还有很多的能人,只是这些人我们还没有接触。”陆寒醒了一下言道:“今晚之后,我打算夜探一下南诏皇宫。”

和铃惊讶的看着陆寒,言道:“你要探查皇宫?你疯了不成?你功夫再好,这样也危险。哪里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陆寒握住了和铃的手,温柔言道:“你不需要担心我,我觉得不会有问题,我仔细的想过了,其实这件事儿也不是不可能做到。”

和铃真是越发的觉得,陆寒一阵阵脑子不知道装了什么,探查皇宫,如若被发现是多大的问题,他倒好,完全不当成一回事儿,天真无邪的样子,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吗?

和铃恨极:“你是猪啊!不行,我觉得如果是长公主知道也不会同意的,你完全就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你怎么可以这样。”

和铃气愤的不行,但是陆寒却不这样想,他握住和铃的手言道:“你就不想想,我会坑自己吗?”

不管会不会坑自己,哪有这样的事儿,和铃认真:“陆寒,不是我不让你去探查,只是你就不会看一下具体的形式吗?你对皇宫根本就不熟悉啊。要不这样,今晚你先暂时看一下具体的情况,如若合适,再探查也不迟。”

和铃对陆寒的担忧显而易见,陆寒竟是下子就觉得内心十分的温暖,他也说不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就是心里高兴,看和铃这样喜欢他,心里就是高兴。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今晚先看看具体的情况,如否事情不太好,我就哪儿也不去。你放心好了,我还有一个小铃铛呢!怎么会乱来。”

和铃说服不了陆寒,陆寒同样也说服不了和铃,两人的表情都有点奇怪,不过和铃还是很坚定:“你必须听我的。”

看她这样的表情,陆寒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都听你的,但是咱们也看具体情况啊!”

和铃叹息一声,翻出自己的小包包,开始往外倒腾:“如果你执意要探查,我给你点防身的东西。这些有点是我做的,有的是徐仲春先生做的,你放心好了。保证都是高手用的,外面想买都不买不到。”说这个的时候,和铃有点小得意,不过很快又言道:“不过你也别逮着谁都用,浪费我的东西哦。”

看和铃碎碎念的样子,他觉得好温馨。

不陆寒还是决定将自己觉得可能发生的情况与和铃说一说。

“那个…”陆寒眼神游移。

和铃问道:“怎么了?”

陆寒咳嗽一声,越发的迟疑,他越是这个样子,和铃越是觉得有点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说呀,真是要憋死人么?”

陆寒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言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儿,就是关于今晚宴会的。我觉得,按照正常的情形,他们应该会为我们找一些歌女。就是那种…你懂的!”

和铃慢慢的眯起了眼睛,“哦?是啊?可是我不懂。”

陆寒笑了出来,言道:“我的意思是就是那种陪吃陪喝上床的。你知道的,我不管兴趣,但是为了避免你打翻醋坛子,我还是与你说一声才好。”

和铃:“呵呵。”

“或者…”陆寒看着和铃,坏笑道:“或者,我们干脆就装的亲密一点算了。就算是传出了什么不好的话也没有关系啊!总是好过与那些庸脂俗米分在一起强吧?你说对吧?”陆寒倒是很有理的样子。

只是和铃翻着白眼,不乐意:“好好的一个探花郎,竟然传出这样的绯闻,你还让不让我娶媳妇儿了。”和铃嗔道,。

噗!娶媳妇儿!

连一旁的巧音都笑了起来。

陆寒长长的哦了一声,感慨道:“倒是没有想到,我们家小铃铛志向这么远大,远大到,要用程枫这个身份成亲了。啧啧!”

话音里真是满满都是嘲笑,和铃不乐意了,蹦跶:“你在嘲讽我,我就毒哑你!不要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陆寒笑着颔首:“好好好,你不好欺负!这还不成么?”话虽如此,满脸笑意。

和铃:“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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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特别快,不过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到了傍晚,傍晚的时候徐仲春鬼鬼祟祟的过来,脸上好奇:“我和你说,这里的人都是傻缺。”

和铃:“…”

“你别那种眼神儿啊,我和你说,我今天下午分别扮成好几个人出去转悠了一下,我发现他们根本一点都没有察觉。要知道,我可是扮成了他们的人呢。”徐仲春感慨言道,越发的觉得,这些人真是太没有一副火眼金睛了,要知道,不被人发现也挺没劲的。

和铃默默想到,如果不能认出他就是傻逼,那这世上基本也全都是傻逼了,又有几个人能认出徐仲春的装扮呢,要知道,他之所以什么都知道,也不过是因为前世两人彼此很是熟悉罢了。

看和铃装扮,徐仲春连忙为她整理:“我帮你打扮一下,你这样有点容易穿帮,让我给你来一个永远也不会穿帮的妆容,虽然这个不太容易卸下来,但是好处是安全性高。”

徐仲春一会儿的功夫就帮和铃弄好了。

也没有多少一会儿,就听有人过来找和铃,果然,木易已经亲自过来请他们了。和铃带着楚云出门,这次倒是没带巧音,她叮嘱楚云,“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你看我眼色行事。”

楚云回是。

因为是南诏皇帝言情,几人都是准备的颇为正式,连有些拖沓的王勉都穿的十分的干净利落,相比起来,都是和铃没有更大的变化了,不过她自己也不想太多,只是冷冷淡淡的站在一边,有几分读书的清高气,似乎是应了那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南诏的驿馆紧挨着皇宫,其实并不需要什么轿子,但是为了表示他们的重视,木易还是进行了安排。这种安排一贯都是按照级别来的,便是轿子的外面都能看到几分,陆寒站在那里,一身藏蓝色的精致长衫,看到轿子,来到这边,小厮立时将小椅摆好,陆寒一脚踏上,突然回头,“程枫你来。”

不过四个字,却让所有人都觉得有几分尴尬,而这种尴尬还完全不能言说。

和铃挑眉,站在那里没有,陆寒就这样一脚踩着小椅,一脚踏在地上,这样半侧身子看他,也是不动,不知究竟好似要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和铃有些恼怒,但是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缓缓道:“在下坐后面的轿子就好。”

十分的冷淡。

陆寒执拗,语气加重几分:“我有话与你说,过来。”

和铃想了想,终于来到陆寒身边,但是表情却真是不怎么好看就是了。她缓缓走到陆寒身边,陆寒一把拉住和铃的手,直接便是上了轿子,全然不顾别人的视线,和铃抿了抿嘴,面色有些不好。

这也算是突如其来的一出儿了,大家面色都有几分不妥当。木易见状,微微垂下了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这样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圆了过去,虽然几人都不是什么官场老油条,但是倒还好有裴谦在,裴谦是礼部官员,对各国的情形也都有自己的研究,接触起来会让南诏的人觉得十分舒服,大抵正是因此,虽然陆寒有几分冷淡,但是因着裴谦的善意,倒是还算是相处的极好。

马车缓缓进了皇宫,和铃冷言睨着陆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找茬儿么?”

陆寒自然不是,他微笑:“你不觉得我的演技很好么?如若我这样下去,想来他们都不会为我安排什么美人,我如此的洁身自律,你是否十分高兴呢?”他扬头问道。

和铃顿时冷笑出来,别人不了解陆寒,她却是了解的,冷冷的看着陆寒,和铃突然就勾起了笑容,她缓缓道:“你是怕有人勾引你,还是怕有人勾引我?”

陆寒那点心思,还真是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和铃这样直白,陆寒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他十分的理直气壮,“我自然也怕有人勾引你。”

和铃觉得,有些人的脑回路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本身就是一个女子,难道还怕有人勾引么?要不说这人是个鱼唇的呢!不过她倒是也没有言道更多,只是冷笑看着陆寒,打算彻底的漠视加鄙视他。

陆寒无趣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没当一回事儿。

轿子很快就抵达了宴会的对方,下了轿子,看到陆寒与身边的一位公子同一轿子,过来伺候的侍女有些诧异,不过都是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和铃站在门口,按照规矩,她该是站在谢悠云后面入内,但是陆寒可不管那许多,直接拉着和铃的手进门,和铃默默无语。

陆寒拉着和铃的手进门倒是没有让南诏的皇帝太过吃惊,他十分自然,“小侯爷到了,快快入座。”

和铃敏锐的发现,他的位置被人调换了,之前该是在哪里她不知道,但是现在却已经被安排在了陆寒的身边。她没有回头,只感慨这个木易还真是个精明的人。

众人皆是落座,他们北齐使团的人果然是按照自己的官职被排位,不过如若说全然是按照官职,又不尽然。

其中变故有二,按道理,谢悠云与和铃都该是坐在下首位置之人,毕竟,使团之中官员,只有他们三个刚中科举的人是没有品级的。但是安排位置的时候,她就独独被安排在了陆寒的身边,而他的身边,则是谢悠云。如此一看,坐在做下首位置的,倒是王勉了。

和铃是因为与陆寒颇为“暧昧”的关系,而谢悠云则是因为他有一个声名显赫的爹。

可是这样的安排并没有让谢悠云舒服,可以说,他是坐如针毡,也不知为何,他竟是与那个以色侍人的小人坐在一处,这般想着,就觉得十分的难堪。

“几位远道而来,迎接本王的粟夏去北齐,一路上舟车劳顿,本王定要好好的感激几位。”他带着笑意。

陆寒含笑打着官腔:“北齐与南诏交好,一切都是应该的。我北齐圣上言道,粟夏公主天姿国色,必然善待之。”

“不是本王自夸,粟夏的人容颜,当真是一般人都比不过的。多少名门公子求娶,朕都不舍得放手。如今也算是英雄配美人。”

陆寒心里生出一股子恶心,但是也知晓这是必然,含笑:“想来我们两国必然会因为粟夏公主世代交好。”

南诏王哈哈大笑,言道:“对,世代交好。”

双方共同举杯,似乎是十分的热切,和铃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个情况,跟着动作,并没有一丝的特别。

“本王还未几位准备了热情的舞蹈,想来与你们北齐截然不同。诸位可要好好欣赏。”南诏国王带着得意的笑容。

话音刚落,就听锣鼓声起,几名身着金丝流苏裙,金灿灿抹胸的女子鱼贯而入,女子们都是带着薄薄的面纱,鼓音一落,便是抬腿,再看那流苏裙之下,竟是空无一物。众人俱是尴尬不已。

都是坐在北齐对面的南诏大臣看的津津有味,似乎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不得不说,到底是民风不同。

一阵悦耳的歌声响起,一位一身红衣的女子入场,女子比那些舞女更是盛装几分,她手上带着金环,左右摇摆,似乎让人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断的游动,女子娇媚的扭动自己的腰肢,不断的凑到使团各人面前,待到陆寒面前,陆寒微微蹙眉,往后倾了倾,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喜,倒是也不靠近他了,再想靠近和铃,陆寒有动作了,他一把握住了和铃的手,虽然是放在台子下,旁人看不见,但是不代表这个舞女看不见,她本就是向前倾的诱惑动作,这样可就不显而易见的见到两人的行为。

女子稍微一闪,退回自己的位置。

和铃看她这般动作,言道:“粟夏公主。”

陆寒微微眯眼:“你也看出来了。”

和铃点头,与陆寒耳语:“粟夏公主似乎是想要勾引你呢!倒是不知,是他们民风真的如此,还是他们压根就是故意这般。这倒是值得好好的探究一下。”

陆寒咬耳朵:“探究什么的,也不需要我们舍身,自然有的是想要先行凑上去的,你说对吧?”

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和铃,也不说别的了。

两人靠在一起的耳语就算是没说什么,也让人觉得十分的暧昧,大家都偷偷瞄着这边,虽然都是男子,不得不说,其实还是挺相配的,谁让这位探花郎十分的男生女相呢!

当然,虽然有些男生女相,但是倒没有女子的一些魅惑之气,还是十分的英气。难能一个男子这样美还十分的英气,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同。

两人说话的功夫,一曲便是终了。

女子微微一福,掀开了自己的面纱,面纱之下,女子精致又美丽,仿佛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和铃默默想,如若她将面纱掀开跳舞,想来应该会更好,最起码会更加让人觉得有反差的视觉刺激。

一个这样清纯的女子跳这样充满激情的舞蹈,这才是最大的刺激。

不过当然,这些都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

“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便是我的女儿,三公主粟夏,粟夏,与诸位打个招呼吧。”南诏皇帝哈哈大笑,似乎洋洋自得,对刚才的舞蹈十分满意。

陆寒浅笑:“三公主果然是多才多艺。”

其实陆寒心里觉得更加好笑的是有些随行的人,看这舞女这样的魅惑,还以为是会赐给他们,亦或者是安排来伺候他们的,谁曾想,这位竟然是三公主。倒是真的有点不明白这南诏的风俗了。

如若说淡然处之的,那么还真就是裴谦了。

“粟夏自小便是舞艺超群,想来必然会让你国皇帝满意。”

陆寒垂下眼睑:“自然自然。”不再多言其他。

和铃感慨,这南诏国虽然弱一些,但是也不需要把姿态放得这样低吧?一个公主,至于这样推销么。不过也不能说,这个皇帝就是个软弱的,也许,这只是人家使用的一种策略。

“去吧。”皇帝摆了一下手,除却粟夏公主,其他的女子立时就到了座位里,似乎是要陪着饮酒的样子。

和铃默默的感慨,陆寒这人还真是说对了。

一个女子凑到陆寒身边,陆寒冷言:“滚开!”

女子:“…”

看到有人凑到和铃身边,陆寒再次:“你也滚开!”

木易十分有眼力见儿,很快便是将这两个女子遣开。

其他人倒是不好意思像陆小侯爷这样,人家敢说滚开,你们敢说么!但是几人却默默的为程枫点烛。这也算是被就纠缠上了啊!

场面顿时更加热络起来,一片欢歌笑语,粟夏三公主坐在南诏皇帝旁边,笑容得体,环视全场。

“公子,奴婢为您倒酒。”一个女子围绕在谢悠云身边,轻轻呢喃。他倒是也未曾拒绝。

和铃冷言看着其他几人,除却几个比较重要的人,还有些随行官员,只是这样看着,又觉得,似乎还真是都兴致颇高。

和铃起身:“我去如厕。”低声告诉陆寒,陆寒却是不放心的,“我陪着你。”

和铃皱眉:“我有楚云。”

有楚云他也不放心啊。楚云是个男的呢!这年头,只要属性为“公”,那么就是必须要戒备的。

陆寒就不明白,为什么小铃铛这样奇葩的性格,还有人喜欢她。他们就不能全都讨厌小铃铛吗?这样小铃铛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我陪你去。”陆寒很果断的站了起来,和铃默默无语,决心不跟他一般见识,如若跟他一般见识,那真是要气死了。

两人悄然的出门,粟夏望着这边儿,与南诏王耳语了几句,他望向两人的背影,有细不可查的阴霾。粟夏悄然的也默默的跟了出去。

陆寒陪着和铃,和铃很快出来,见陆寒微笑看着自己,皱眉:“你跟着我,我这名声真是没法要了。”

陆寒顺势揽住他的肩膀,含笑言道:“那种东西要来做什么呢,又不能吃。”

两人边走边说,而他们身后,一个少女站在暗处,盈盈的看着两人,讥讽的笑了起来。待到两人不见了踪影,冷笑一声唾道:“不过是些蠢货罢了。”

“不喜欢你就是蠢货?公主还真是自恋。”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粟夏回头,满脸都是惊喜,她含笑凑到男子身边,娇柔的贴在他的身上:“将军怎么也在呢!”

此时陆寒与程枫的背影已经全然都看不见,粟夏也不管那许多,只是靠着男人,满脸都是爱慕:“将军可真是让本宫好生想念。”

男子一把推开她,冷淡言道:“好好一个公主,偏是得了软骨病一般,没事儿别贴着我。你该是端庄贤淑一些,也好将来让老皇帝满意。”

话虽如此说,男子却掐了一下她的屁股,粟夏委委屈屈,“你这个没良心的,还不是你提议父皇让他将我嫁到北齐去,你们都不疼我了。”

这个男子,便是南诏的大将军,闵将军是也。

闵将军三十出头的年纪,整个人十分的高大魁梧,与南诏的皇帝是一个类型。但是却又比南诏皇帝英气了几分。

“没事儿去找木易疼你去,我没那个心情。”

看闵将军一直都看着陆寒与程枫离开的方向,粟夏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她死死盯着闵将军,言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们之中的哪个了吧?是那个小侯爷还是那个小白脸?”想了一下,她冷笑:“必然是那个小白脸。你们一个两个的,倒是生冷不忌。”

闵将军斜睨她,冷然言道:“我看上谁,你还管不着,滚开。”

粟夏整个人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咬唇:“你就要这样伤害我吗?”

闵将军冷哼:“别在我面前做这些做作的表情,我懒得看,去做给那些根本就不知道你真面目的人看吧。我没有那个心情。”

言罢,大踏步离开。

闵将军大步进了大殿,大殿真是一片歌舞升平。南诏皇帝见了,含笑:“原来是闵卿家回来了。我来给诸位介绍,这位便是闵将军,我南诏的大将军闵一凡。相比几位也听过他的威名。”

不得不说,南诏这些年一直这样好,这位闵将军确实功不可没。陆寒听过此人,十分能干,他微微颔首。

闵将军也是如此,只是他的视线很快就停留在了和铃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离开。虽然似乎时间很短,但是陆寒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

而和铃身边的谢悠云看到这位,想到了他父亲的话,他抿了抿嘴,这位闵将军闵一凡,应该就是与他父亲勾结,也企图篡位的人了。

虽然此人可能与他们是一伙儿的,但是谢悠云却并不喜欢他,只是抿了下嘴,随即低头。

“早就听说南诏的闵将军是天下间难得的将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陆寒语气里有几分慵懒,但是如若熟知他,必然知晓他是有些不高兴了。

和铃不知陆寒怎么这样不喜欢这位,不过她也不跟着掺合,只静静的坐着。

“若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那么当属陆小侯爷了。陆小侯爷可真是让人十分的惊讶。”闵将军站在那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和铃突然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个闵将军,他进来之后一直都没有行跪拜之礼。

一个将军却并不跪拜皇帝,这点还真是让人觉得十分震惊了。看大家的表情好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没注意不代表没有。也不知,究竟是民僵局故意为之还是…不,没有还是,闵将军应该就是故意的。

想到此,和铃审视闵将军。

闵将军棱角分明,脸刀削一般,十分的冷峻,他只是给了陆寒一个淡淡的微笑,之后便是来到陆寒的对面坐下,按照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和铃。

陆寒察觉,这个闵将军一直都盯着和铃,十分的不对劲。但是如若他认出和铃,那么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和铃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位的视线,她看了过去,与闵将军对视,闵将军对她微笑,和铃报以微笑回之。

陆寒直接用手挡住了和铃的眼睛:“不要看不好的东西。”

和铃:“呵呵!”

陆寒:“他是一个傻逼!”

一个小侯爷,这样公然的讲脏话,和铃真是觉得尴尬的不要不要的,这不是两人私下耳语。而是真的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身边可都是南诏国的宫女太监。这样也真是够难看的了。

“你能正常点么?”

“这是我最正常的状态。”陆寒认真。

两人正说话,就看对面的闵将军站了起来,“本将军要亲自敬小侯爷一杯酒。当年我年少轻狂初上战场,便是碰到了令堂长公主,长公主用现实给我上了一课,不夸张的说,没有长公主就没有今日的闵一凡。如此一来,我定要敬小侯爷一杯。”

陆寒含笑站起:“那么倒是希望,我的母亲真的能让您印象深刻才好。”语气里的嘲讽与冷意,也是一点都没有消失。

闵将军哈哈大笑,看起来十分的粗狂,“我自然是印象深刻。如若不是印象深刻,我今日又何须单独敬小侯爷呢!”

陆寒把玩着酒杯,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