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方才白崇礼的回应,这李桓煜还真是他儿子啊……否则他早就出言反驳了。
还好,真是兰姐儿的弟弟或者哥哥。
黎孜念侍奉未来岳父喝酒,见他有些晕眩,直言道:“白伯伯,你们要给兰姐儿换个郎君,可有人选?说来听听可比的过我?”
白崇礼挑眉,调侃道:“你这家伙,还惦记着呢?我们家兰姐儿,那是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人虽说出身不高,却是为了可以死心塌地做任何事情,还跟你们去了南域参军呢。”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又偏向别的话题。
黎孜念咬牙切齿的想,定是那个徐乘风!
黎孜念一想起有人惦记他媳妇,就全身不痛快。可是他若是去寻徐乘风麻烦,白若兰定会训他仗势欺人,那人可怜了,她反倒是会同情他,所以他还不能对徐乘风不好……
黎孜念自认他长进了,克制住、克制住火气。
他忍住了对徐乘风的愤怒,却忍不住对兰兰的想念。于是借着酒胆翻墙而入……
白若兰陪玩母亲陪祖母,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刚洗过澡,正晾头发。她仰躺着,望着房顶瓦砖被人揭开,露出了个大脑袋。
黎孜念同她四目相对,暗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反倒是跳下房顶,堂而皇之的进了屋。白若兰披上罩衣,白净的脸颊好像是嫩豆腐似的,嘟着唇角,说:“你又爬我房顶。”
黎孜念一个眼神,两个丫鬟默默的退下,关上门。
他身上带着酒气,白若兰伸出手扇了扇,说:“味道太大了。”
黎孜念往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任性的说:“兰兰,你是我的。”
白若兰哦了一声,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陪你爹喝的……”他半眯着眼睛,唇角一个劲的往她头发上靠着,然后好像一只小狗似的低下头左闻闻,右挠挠的对她一阵胡亲乱摸。
“你喜欢我吗?”他声音混沌的闻着,白白的牙齿触动到了白若兰小巧的耳垂,咬了一下,附耳缠着问道:“你喜欢我嘛……”
白若兰被她弄的浑身犯痒,身子说不出的别扭。
“我好喜欢你兰兰……”他轻轻吻着她,不敢用力,怕把她捏碎了。
“你喜欢我,对吧。不喜欢徐乘风……”黎孜念想起那个男人,力道就大了一些。
白若兰轻声喊疼,说:“什么跟什么!”
黎孜念一只手掐着她腰间的肉,手掌揉来揉去,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脖颈处往罩衣里面钻去,揉捏着她胸前的饱/满,喃喃道:“好大好香好软……兰兰我喜欢你,我为了你死都认了。”
白若兰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好多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骨头,又软又麻,两腿间还有些奇怪的感觉,像是情不自禁的……好像上茅厕。
她害怕,身子轻轻颤起来,哽咽道:“你别这样,我好难受。”
黎孜念整个人都迷乱了起来,他问道了一股属于白若兰独有的体香,特别诱人诱人荒唐。他的手顺着心爱女子的腰间来到她的两腿间,用力摸了摸,忽的笑了起来,说:“兰兰,你动情了。你对我动情了,对吗?”
白若兰羞愧的低下头,她不知道身体怎么了,但是应该是很不好的反应,否则黎孜念不会是一副得逞的样子。他们如此亲近……不会怀孕吧。
一想到怀孕,白若兰就傻眼了,用力推开他,黎孜念一个不稳,摔了个跟头,撞向椅子,磕了后脑勺。
白若兰立刻蹲下,轻声问:“你、你没事儿吧……”
黎孜念清醒许多,他捂着后脑勺,望着一脸担忧的兰兰,目光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来到早就被自个弄的松散异常的领口处,那深深的幽谷令他大脑一片空白,急忙捂住鼻子。
白若兰掰开他的手,发现上面有血痕,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坏了,你撞破头了。”她说完就要往外跑去寻人叫大夫,一把被黎孜念拉住,跌坐在她的身上,下面有什么顶着自个。
“你这个样子,哪里能出去!”黎孜念忍着疼,轻声斥她。
“可是你头都破了。”白若兰红着眼圈,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黎孜念是从背后拦住她的腰,手掌正好卧在胸口处,她一回头不要紧,春色又映入眼帘。
黎孜念只觉得丹田一热,一股血流涌上喉咙,又流鼻血了。
“不会吧。这这这……你不会七孔流血吧……”白若兰瞬间流下眼泪。
黎孜念急忙宽慰道:“你倒是听我说话,我头没破,方才就是鼻血……”
“可是你为什么会流鼻血?”白若兰一脸茫然。
黎孜念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望着眼前的美好,咽了口涂抹,他们家兰兰那里怎么可以这么大!难怪哥哥们都喜欢胸大细腰的女子,实在是太令人血脉贲张了……
白若兰见他不说话,眼睛一个劲盯着自个看,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一看,立刻连脖颈处都成了紫红色。她都衣不蔽体了……好尴尬!
白若兰急忙站起来整理衣裳,然后又裹了一件高领罩衣,说:“你赶紧走吧。”真是讨厌,还当他老实了,又开始逾越。
黎孜念看出白若兰真闹了,他也怕自个忍不住,做出后悔终身的事情,急忙道:“兰兰,我只看过你的,也只摸过你。下次我给你看,你也只看我就成了。”
白若兰脸上发热,训他:“谁乐意看你的!”她有他那么色吗?
“你方才都动情了。”黎孜念不怕死的提醒她。
白若兰立刻黑了脸,厉声道:“你走不走!”
“走!”黎孜念扬起唇角,走两步回头看她一眼,道:“明日见。”
谁要见他呀!白若兰心里念叨,想起方才自个的表现,觉得特别难为情。他说她动情了,动情就是喜欢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吗?
白若兰甩甩头,命令自己不许去想。
次日一大早,她就叫了马车,前往堂哥家看望骆熙宁。她进了二房在边城的宅子,并未看到三堂哥白敬宁。骆熙宁亲自出来迎她,她穿着素净,脸上早就没有年轻时轻快的颜色,一脸凝重。
白若兰有些不适应,娇声道:“熙宁姐姐,我堂哥呢。哦,不对,应该叫三嫂子,我堂哥呢?”她玩笑话的说,发现骆熙宁却没有笑,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一丝愁容。
“熙宁?”
骆熙宁摇摇头,说:“回屋里说吧。”她将她带到后院,小声道:“你堂哥来年下场考试,说在家里无法温习功课,年后就搬去书院住了。”
白若兰一怔,望着骆熙宁落寞的神色,劝道:“堂哥有志气,定会拼出个诰命给嫂嫂。”
骆熙宁轻笑,说:“谁指望他这个了。只是我去年小产后至今未孕,他这样一走,说的轻巧,每个月才回来一次,怕是更难受孕。”
白若兰立刻了然,道:“我回去和爹说,让他说说堂哥?”毕竟二房长辈都在京中,大房和二房关系不好,根本懒得多管白敬宁。
骆熙宁感激的笑道:“若是方便,就拜托了。”
“但是熙宁姐姐,就算堂哥回来了,你也要先调养好身体,这样才好受孕吧?”其实她也不懂,可是娘亲求子,每次都是说要调养身体有利于受孕。
骆熙宁点了点头,怔怔的望着白若兰,说:“不过两年光景,你我已经变得天壤之别。”
白若兰愣了片刻,攥住她的手,道:“不要这样说么,我们是好姐妹。”
骆熙宁轻轻的将她的手放下,说:“你和六皇子的事情早就传遍了整个边城。当年你姑姑就已然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如今你比你姑姑还了不得,竟是嫁入了皇家。”
“哎……”白若兰轻叹,或许在外人眼里,她真是何德何能才攀上黎孜念这棵大树呢?若是以后黎孜待她不好,她和他和离,众人定会骂她作儿……
“熙容在京城……还好吧?”骆曦宁愁容满面,轻声问道。
“我们见了一次……她还好吧。”关于骆熙容,白若兰实在不愿意多谈。
“我给她写了许多封信,都想让她别当那拔尖的,可是她不听,偏要争出个名头!我们骆家早不不比当年,宫里贵人想弄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若你能劝着她,就帮我劝着她点吧。”
白若兰见她没说两句话就想掉眼泪,自个也忍不住难过起来,点了下头,说:“你放心吧。”
“富贵哪里这般垂手可得?白家二房不过是个官老爷,就能治我成如此……”骆熙宁冷笑,眼底没有一点光亮。
白若兰咬住下唇,突然开口道:“熙宁姐姐,可是我堂哥如今待你也不好了?”
骆熙宁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左家那女子日日和我闹,你堂哥也烦心,这才躲到书院去。我不恨他,怪我自个,是我坚持要嫁过来的。”
“可你还年轻,一辈子就这般下去了?”白若兰问道。
骆熙宁抹了下眼泪,说:“不然呢。”
“你想和离吗?我、我一定会帮你,我若不够分量,还有我爹娘。”白若兰冲口而出。
骆熙宁摸了摸她白净的脸颊,道:“兰兰,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有疼你爱你的爹娘。我若是娘家立得起来,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熙宁……”
“不过很感谢你。你能说出这句话,就是向着我的……可是我爹娘呢?父亲让我忍着,他还不愿意丢下白家这门姻亲。我娘说我若是和离回家太丢人了,弟弟妹妹们也会跟着抬不起头。”
骆熙宁咬住嘴唇,喃喃自语:“我如今只想要个孩子……”
☆、第95章
白若兰莫名擦了下眼角,心里揪着疼。
她想起以前熙宁姐姐和三堂哥稚气的容颜,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两个人又聊了会其他,左姨娘便闹了起来,挑剔厨房饭菜难吃。她正怀着孕,听闻白若兰过来想要见面说几句话。
白若兰不愿意见她,索性没有在骆家吃饭。
她吩咐马车去小吃街,她下了马车,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嗓音:“白姑娘。”
白若兰回过头,诧异的扬声道:“徐乘风?”
徐乘风脸庞落寞,他上千走了两步,想到她即将成为六皇子妃,浑身上下是说不出的难过。皇家的儿媳妇,滔天的富贵,总比嫁给他一个小商人要好得多。
两个人正对着站着,彼此无言。
“白姑娘,你、你饿了?”
白若兰不好意思的点了头,说:“来买点吃的。”
“不如一起午饭可好?”徐乘风脱口而出,他怕白若兰怪罪逾越,道:“反正有丫鬟小厮跟着,况且,咱们在苏州一起合作的买卖我还没给你分账呢。”
白若兰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失笑道:“好吧,我请你。”
他们进了酒楼,没有要包间,而是选了临街的一个方桌。白若兰摘下纱帽,说:“分账的事情你去寻绣宁吧。我都和她讲过……”绣宁在年前给白灯生了个大胖小子。
徐乘风嗯了一声,说:“你、你待多久还要回京城吧。”
白若兰想了下,道:“不晓得呢。”
“明年、大婚?”
白若兰脸上一红,没有吱声。
徐乘风满脸的没落,心口犯疼。明明是早就知晓的结局,却依然做着荒唐的梦。他的出身,乱七八糟的徐府注定了白家夫妇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将女儿嫁给他。
他盯着她,喜欢了多年的姑娘,就这般嫁给别人?可是赐婚,若想违逆,就是亡命的一生。别说她不喜欢他,就是他喜欢他,他也不会这样选择。
但是不说些什么,又觉得对不起这场刻苦铭心的记忆,他咬住下唇,不管白若兰是否责怪,目光执着的盯着她,说:“白姑娘,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
白若兰一怔,没有去碰小二放好的饭菜,说:“你讲。”
徐乘风望着她清澈的眼眸,面红耳赤道:“若是过的不好,就回来,我、我等你。”
白若兰愣住,良久,泪水涌上了眼眶。若说是没有感觉出徐乘风待她同他人不同,那是骗人的,只是没想到这呆子,现在还存了这份心思。
她很感动,却又无能为力。
“徐乘风。”白若兰点了他的名字,盯着他,说:“谢谢你。不过、对不起。”
徐乘风捂住胸口,觉得迎面袭来一股热气,堵着他难以呼吸。其实她又没有错,一直都是他倾慕于她而已。再如何,他只能等,也或许终其一生,什么都等不到罢了。
可是有些时候,等也是一种盼头,努力好好活下去的勇气。他低下头大口吃着米饭,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顿饭。
黎孜念本是去骆家接白若兰,不曾想她没在骆家午饭,反而扑了空。吩咐人打听后才晓得她去了美食街,还碰到了徐乘风,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下馆子!
这个结果把他气炸了!身体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路赶来,可是见他们光明正在的坐在不远处,却又寻不出由头发火。
他深呼吸克制了一刻钟时间,方才大跨步走了过去,说:“兰兰,在和友人吃饭?”
白若兰抬头看他,望着他唇角诡异的笑容,忽的打了个哆嗦。黎孜念现在这态度太……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阴森。
她尚未开口,徐乘风低声道:“六皇子殿下。”
黎孜念扬起下巴,蹭到了白若兰椅子旁边的一角。
白若兰往里挪了挪,他坐了下来正对着徐乘风。真是就一眼没看住,就让这家伙钻了空子。气氛有些微妙,白若兰怕他皇子脾气上来发火,道:“我吃好了!”
徐乘风见她还剩下半碗饭,说:“你才吃那么少!”
“不碍事儿的!”白若兰浅笑,戳了黎孜念一下,说:“不是来接我吗?走不走?”
黎孜念忍了半天,闷声道:“走……”他是白若兰的正儿八经的夫君!凭什么和个没名分的男人较劲,只听说过妾氏闹的,没见过主母掉价!还反倒坐实兰姐儿待他有什么的样子。
可是他真的很不爽,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白若兰率先离开,黎孜念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白若兰上了马车,他便走在马车旁边,也不骑马,就这么走着。
白若兰犹豫片刻,又下了马车,说:“步行街人多,我同你走着吧。”
黎孜念一怔,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始终介怀于徐乘风,良久,问道:“他找你干嘛。”
“什么?”白若兰愣住。
“徐乘风。”黎孜念闷声道,委屈的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你很在乎?”白若兰挑眉看他。
“多新鲜!”黎孜念皱起眉头,抱怨道:“他那双眼睛盯在你身上,我都想给挖出来了!”
“动不动就要人生死……”白若兰无语的说:“那你刚才为什么没爆发呢?”
“不是怕你恨上我!”黎孜念嘟囔。
噗嗤一声,白若兰笑了起来。她伸出小手揪了揪他的衣袖,说:“像个小孩童似的。不过你表现还不错,若是真对人家动手了,我会很生气。”
黎孜念咬住下唇,说:“你为何会生气?你在乎他?”
白若兰摇了摇头,道:“本是和咱们不相关的人,干嘛要对人家发火呢?”
黎孜念愣住,不相关三个字他听得特别顺耳。他扬起下巴,冷哼一声,说:“不许再有下次!”
白若兰翻了个白眼,说:“放心吧。都说清楚了……”
黎孜念一听,两个人还真讲了什么不成,一把拉住她问道:“说清楚什么了?”
白若兰脸颊一红,用力拉出手,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那样了!”黎孜念心里一慌,到底是那样啊……
“总之我和徐乘风不会再有联系就是了。”白若兰蹙眉,安抚道。
“那家伙果然对你动心思了,对不对。”黎孜念攥着拳头,他是真生气,有个人敢惦记他媳妇!往日不敢惦记的他想打就打,偏偏此事儿隔着个白若兰。
哪怕只是她向着他说一句话,他都好难受。
“兰姐儿!”黎孜念抓住她的手,往自个胸口上一按,说:“疼。”
白若兰羞红了脸颊,说:“你别这样……”
“你说过我们彼此只有唯一,我守着你,你也要这样。否则我心疼……”
“嗯嗯。”白若兰慌乱的答应下来,用力抽回自个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太糟心。
两个人回到府上,隋氏便把白若兰唤了过去。
隋氏眼睛通红,抱着白若兰就哭了起来。
白若兰傻眼,安慰她道:“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