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龙旻嵝唇角裂开了明媚的笑容,侧过头对着花九凝得意的笑着。
“谢皇上……”花九凝谦卑的弓下腰。
“圣祖太上皇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围场响了起来,皇上带着众人皆跪下行礼。
花九凝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她在来南疆的路上听龙向晚身边的那些人说了,这个圣祖太上皇就是皇上龙向晚他们的祖父,12岁继位,当政26年据说是因为身体极弱便传位于自己刚满十八岁十三皇子自己做了太上皇。
可是他的儿子好像并不怎么长命,只做了15年的皇帝便年早逝了当今的太后也就是那个时候的皇后仗着自己季家势力强大,硬是将自己的15岁的儿子龙景慊扶上了皇上的宝座,如今龙景慊已经当政12年了,算起来这位太上皇已经是65岁的高龄了!
“参见圣祖太上皇!”
“都起来吧……”
那声音气如洪钟的声音花九凝听不出哪里身体不好了,她抬起头略微的看了一眼,他负手而立,款款的向着龙椅走去步子稳如泰山,还有那剑眉星目……除了那已经斑白的双鬓之外,花九凝甚至看不出这男人已经是65岁的老人了!
“谢圣祖太上皇!”龙景慊带着众大臣缓缓地站起身,浅笑着立在了圣祖太上皇的身侧轻笑,“皇爷爷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围场,也没有派人来通知一声好让臣孙也有所准备。”
圣祖太上皇轻笑了一声,那双宛如深渊一般深邃的瞳仁微微的掠过了龙向晚等人又落在了龙景慊的身上,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只是一时兴起便过来瞧瞧罢了,这向晚回来了……皇上不是也没有派人来通知朕不是么?”
龙景慊那波澜不惊的瞳仁里笑意越发的浓了:“臣孙以为昨夜九弟进宫已经去看望过皇爷爷了。”
这样的谈话……内容有些微妙!花九凝眉头微微的挑了起来。
“是臣孙的不是……昨夜已经太晚了,想着皇爷爷已经睡下了,向晚就未敢打扰……准备着一会结束了和皇兄一起进宫去看望皇爷爷。”龙向晚躬身谦卑的说道。
“嗯!”圣祖太上皇点了点头眸子转落在了那比试台上的十三个年青人的身上逐一的打量着,可是到最后一个花九凝时目光却停下了,与那十二个人相比花九凝显得极为的瘦小,甚至还不到别人的肩头。
她直视着圣祖太上皇,那双眸子清冽的紧……圣祖太上皇眉头微微一皱,好久没有见过那么干净清澈的瞳仁了!他想起了小时候总是带着自己玩的婶婶,当年的无敌皇后……这个瘦小的孩子骨子里有着股子和无敌婶婶一样的倔强高傲的气魄,难道是……无敌婶婶和墨玄叔叔的后人?
圣祖太上皇微微眯起了眸子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皇爷爷……他叫锦姃!”龙旻嵝抢着回答道,那声音里带着些孩子气。
“让那孩子回话!”圣祖太上皇的眸子眉头一紧。
“回圣祖太上皇,草民姓锦名姃……”花九凝小心翼翼的回答。
“怎么写?”圣祖太上皇紧逼着问道。
“回圣祖太上皇,锦帛的锦,姃是……”
“臣孙想……应该是峥嵘的峥吧……”龙向晚浅笑着说道。
花九凝眉头一紧抿唇不在言语。
“对对对……是峥嵘的峥!”龙旻嵝立刻喊道,心里暗想……原来是峥嵘的峥啊……
“锦峥……”圣祖太上皇默念着那个名字缓缓地侧过头看着龙景慊问道,“请说今天有小考……不知道怎么个考法?”
“回皇爷爷,第一关,比比他们谁的箭法好,第二关,就比比当年无敌皇后设下的那些障碍物,最后一关,自然就是近身搏斗。”
“嗯……”圣祖太上皇点了点头,“那就开始吧……”
“那就……开始!”
龙景慊在圣祖太上皇的身侧坐了下来,一声令下之后,花九凝等人每人都发了一把弓,和三十支箭。
当她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是那浑身是伤穿着破烂囚衣的囚犯而且全都是老弱妇孺,她瞳仁一颤。
“这些都是东陵那边进献过来的北冥蛮子,身强体壮的已经送去修皇陵了,年龄小巧长的干净能看的过眼的已经都尽数的都已经分配好,今儿个下午就送去各个亲王皇亲的府上,还有些昨天已经被那五头白矫虎撕碎,还剩不到两万多人……奴才已经照皇上的旨意提出了四百名过来了,”太监小心翼翼的对龙景慊说道。
“嗯!”
龙景慊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太监尖锐的嗓音霎时就响了起来:“请各位准备……”
花九凝握紧了手中的弓……这就是所谓的小考?这就是所谓政治昌明的南疆!居然是这么的残忍!
“怎么才四百个……”
“就是……应该多带些来,我们南疆哪有那么多闲钱去养活那么多的奴隶!”
“就是!就是!照我说啊……那两万多个废物就应该直接杀了就好,何必养着!”
听着那些官员冷血无情的议论,花九凝的拳头狠狠的握紧,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里留着北冥鲜血的缘故还是因为还有恻隐之心的缘故,她斜眼过去看着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恨不得将自己手中的三十支箭一个不漏的射进他们的胸口。
龙景慊眸子扫过了冷眼瞪着那些官员的花九凝,眉头微微一跳,随即笑意便从唇边蔓延开来。
太监对着那些囚犯喊道:“现在就撤了你们手铐脚镣一会你们就跑……如果没有被箭射中皇恩浩荡会饶你们一命,一会都快着点跑!”
听着太监的絮叨,花九凝皱紧了眉头看向了那些站在原地哆哆嗦嗦的老弱妇孺!缓缓地闭上了眸子……如果按一般的比试箭法来说,就是看谁射中给的多,但是,他们说让比试箭法并没有说规则,那是不是就可以……
花九凝握紧了手中的箭,心里暗念着……花锦姃啊花锦姃……这箭我是从来没有用过,但是看你手上的茧子应该是经常用的,希望你能帮我,这些人都和你一样是北冥的人,你帮我救救他们吧!
不一会那些锁链脚铐就取开了,花九凝只听到了太监一声令下:“跑!”
“啊……”
“快跑啊……”
尖叫声四起,那些奴隶没有命似得四处窜逃着。
花九凝脑子一片空白!定定的立在那里紧闭着眸子,那些名门将后已经搭上了弓。
龙向晚皱紧了眉头,花锦姃在干什么还不动!
花九凝身侧的季嘉恒瞄准了之后一放手……
“咻……”
花九凝耳侧垂下的长发微微一动,她猛地睁开了眼一点脚居然向着那片场地飞去。
龙向晚一惊!
只见凌空的花九凝沉着眸子迅速无比的抽出了四根箭,猛地射出!
龙景慊眸子一颤,看着季嘉恒那些人射出的箭被花九凝的箭打横穿过了尾部的羽毛钉在了一侧的树上,四支箭……每支箭都射中了三只箭的尾部无一遗漏!
季嘉恒等人皆是一愣,反应过来便接着搭弓!别人的箭指向的是奴隶可是季嘉恒的箭却指向了在最边缘处的花九凝。
花九凝落地后一个翻滚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了五支箭,射出……
她刚从箭筒里抽出了六支箭便看着季嘉恒的箭向着自己袭来,她猛地一放箭之后便单手猛地一撑地……一个翻身。
就在那箭要从花九凝的身下窜过时,花九凝一把抓住了箭,落地搭弓猛地向着季嘉恒射去。
花九凝几乎是一气呵成,瞬间完成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砰……砰……砰……砰……砰……”
接连着五声弓箭落地的声音之后……接着是六支箭钉在树上的声音。
“啊……”季嘉恒一声惊呼,手中的金弓也落在了地上,紧紧地捂着自己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金弓,居然被射透了!
剩下的六个人愣住了,弓握在手中,却迟迟没有从身后箭筒里拿箭,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个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的花九凝。
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她迎风而立,握着弓箭……那气势着实逼人!
花九凝凌厉的眸子扫过了那些所谓的皇亲贵胄,满眼的鄙夷。
静……整个围场都静的可怕,只有风的声音,连那些奴隶都愣在了原地看着那个保护着他们的人。
龙向晚知道花九凝身手了得,却不知道她的箭发这样的厉害!
奴隶没有一个死的!
龙向晚眯起了眸子,第一次射出的三只箭,一支箭穿透了四支箭尾,定在那里的箭还在晃荡着,后来的五支箭在那五个人还来不及射箭的时候将五个人手中的弓打落,还有……季嘉恒的自作自受!再后来的六支打横从中间打断了那已经射出去的六支箭!
除去季嘉恒的这一共,她三弓用了十四支箭……若是再来上六支将那剩下的六个人手中的弓射落,那……这个女人就是用了二十支箭救了四百条人命。
“锦峥!好样的!”龙旻嵝第一个跳了起来,那张阳光似得小脸上笑容灿烂极了向着花九凝跑了过来,一把勾住了花九凝的颈脖,“我就知道你行!”
圣祖太上皇瞳仁一颤,好厉害的箭法!
“好箭法!”
“是啊!活了一辈子……还没有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箭发!”
“看来第一轮的优胜者就是骑兰王府上的那个锦峥了!”
龙景慊终只是紧抿着唇浅笑着看着。
众大臣纷纷议论着,可是那季嘉恒的面颊上却露出了那样愤怒的神色,鲜血顺着他的手背缓缓地向下滴落着,这仇……我季嘉恒给你记上了!
“禀圣祖太上皇、皇上……”有臣子站了出来躬身说道,“这骑兰王府上的奴才着实不懂规矩,明明是比箭法,却阳奉阴违不去射那些奴隶却打落了旁人的箭,着实该罚!”
龙景慊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深,可是就是紧抿着唇不开口。
“唉……你什么意思!”龙旻嵝正要开口却被花九凝拽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开口。
“这位大人的意思是锦峥比的不是箭法?那倒好笑了……大人说说锦峥这比的是什么法?”花九凝轻笑着问道。
“可是箭发不是这么比的,是让你用手中的箭射那些奴隶不是让你以箭射箭!”
“哦?”花九凝轻笑,“可是刚才圣上说了要比箭法,可没有说要将箭射到那些奴隶的身上……”
那大人被花九凝的话激的有些跳脚,气急败坏的说道:“比箭法的比法不是你这样,你阳奉阴违还敢辩驳!”
“看来是锦峥比箭法的方式不是大人心中所想。”
花九凝笑容越发的明媚,“就因为和大人的想法不同便说锦峥阳奉阴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难道……这场小考,是大人做主不成……那锦峥倒是失敬了!”
花九凝说完向着那大人的方向躬身一拜。
“你!你……”那大人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花九凝,“怎么比试的方式……大家都知道,容不得你狡辩!”
“行了!”圣祖太上皇皱紧了眉头。
“臣该死!”那大人一箭圣祖太上皇开口,立刻跪了下来。
许久没有开口的龙景慊缓缓地张开了口声音依旧是淡漠无力:“那锦峥说的倒也有道理,只说是比箭法……却没有明确的说怎么比,是你等的疏忽!”
“臣知罪!”那大人一额头的汗。
“不过这锦峥的箭法……倒是真的出神入化不可多得!这一场……他赢得理所当然!”龙景慊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睨向了花九凝。
花九凝脊背没有来的一寒,垂下了头回道:“谢皇上……”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些奴隶都放了吧!”
“是!”太监躬身一应声立刻转身对着侍卫们做了一个手势。
“那些奴隶……算你救下了!”龙景慊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意思。
花九凝拳头紧握着,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没底……他知道……
“圣祖太上皇、皇上……下面是不是要比试第二场?”太监低声问道。
“以朕看,那些所谓的名门将后定是不及这锦峥的……皇上说呢?”圣祖太上皇浅笑着问道,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要比了,就是花九凝了。
龙景慊谦卑的侧头微微颔首还未开口就听见了季嘉恒的声音,龙景慊的眉头微微的凛了起来。
“圣祖太上皇、皇上……小臣不服!还未比试……怎能让我们就此认输!”季嘉恒一副傲气盎然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刚才让锦峥一手按在地上起都起不来!”龙旻嵝冷笑了一声看着季嘉恒的眼神满满的全是鄙夷。
“刚才……刚才是我没有注意,让我准备好了还能让他这种小人得了手!”季嘉恒倔强的扬起自己高傲的下颚。
“得了吧!输不起就输不起……还找借口,再让你准备十年你还是照样被锦峥一手按的动弹不得!”龙旻嵝瞪了季嘉恒一眼转过头看着圣祖太上皇,“皇爷爷英明!锦峥绝对是最厉害的!”
龙景慊轻笑着看着圣祖太上皇说道:“皇爷爷……为了服众臣孙认为还是比比的好,皇爷爷说呢?”
“那好……你们比吧,这个锦峥朕要了!皇上……应该没有意见吧?”圣祖太上皇轻笑着侧头睨着龙景慊。
龙景慊藏在袖子中的手陡然的一握紧,这个锦峥他本来看是个可造之才还说正要纳为己用却被圣祖太上皇抢了先,他轻笑着应声:“正和臣孙之意……”
“那就好……朕乏了!向晚……你陪朕回宫!”
“是!”龙向晚站起身走过去扶起了圣祖太上皇,向着銮驾走去。
花九凝见状,心知肚明自己现在已经被太上皇要了,所以就跟着向外走。
“皇爷爷我也去!皇兄臣弟先告退了!”龙旻嵝一见花九凝也走了,即可追了上去和花九凝并肩跟在圣祖太上皇和龙向晚的身后。
龙景慊的目光扫过了花九凝那瘦小的背影,眸子缓缓地垂了下来,太阳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细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了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眼里的神色,却只见他的唇角越发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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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龙向晚扶着圣祖太上皇向着殿内走去。
“大后天就走?”圣祖太上皇皱起了眉头,“你放心吧……皇爷爷不会让你走的,现如今东陵北冥打得火热,让你回去皇爷爷着实不放心。”
话语中花九凝能听的出来这个圣祖太上皇对自己这个孙子的喜爱。
“就是就是……九哥每次都是这样,回来永远不会呆超过天!害得我不看画像都想不起来九哥长什么样子了!”龙旻嵝附和着。
“是太后吧!”圣祖太上皇的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眸子里是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龙向晚没有应声,只是抿着唇浅笑。
“九哥……不会吧!你听那个老妖婆的!”龙旻嵝有些不可思议,说道,“有皇爷爷给你撑腰你怕她作甚!皇爷爷……这次您就开次尊口让九哥多留一阵子吧!”
圣祖太上皇轻笑着点了点头:“向晚……没有皇爷爷的命令谁都不能让你离开!”
“臣孙多谢皇爷爷!”龙向晚谦卑的垂下了头。
圣祖太上皇突然停下了步子像是突然想起了身后还跟着花九凝,轻笑着说道:“孩子……以后,你便是朕这宫中的侍卫,不必拘束,小康子……你带锦峥去他的住处!”
“是!”小康子应了一声,对着花九凝恭敬的说道,“锦大人……请……”
“锦峥告退!”花九凝一躬身抬起头看了龙向晚一眼,他没有丝毫的表示淡漠的对着她浅笑着。
花九凝转过身随着那小康子公公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旻嵝……你也去吧!朕……有话和向晚说!”圣祖太上皇轻声说道。
“好!那我就去找锦峥玩去,一会皇爷爷和九哥谈完了喊我一声,我和九哥一道回府!”说完龙旻嵝就向着殿外跑去。
“好!”龙向晚点了点头。
“听说……你这次还去了南疆?”圣祖太上皇轻声问道。
“是!”
“见到……吟川了吗?”圣祖太上皇轻声问道,眸子有些微微雾气……
龙向晚浅笑着说道:“时间紧迫没有见到……不过回来的路上探子来报说吟川姑姑怀孕了。”
吟川公主是圣祖太上皇老来得的一个女儿,最小……确实圣祖太上皇最疼爱的一个!只是被太后那个老妖婆害的远嫁北冥!
“是吗?怀孕了……”圣祖太上皇唇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的吟川……也要当娘了!看来……她把朕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龙向晚没有多言,他大概都知道圣祖太上皇对吟川公主说了些什么,一定和那个鬼面王爷司马安阳有关!
“有了你姑姑这层关系……向晚,要是你想要夺大位,那么就要提早和这个司马安阳连成一气,懂吗?”圣祖太上皇叮咛道。
“臣孙知道!”
“至于洛家……虽然现在是太后一党,可是洛家那最得宠的第九子洛九重……以朕看,似乎并不怎么买太后的帐,有些意思……”圣祖太上皇的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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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你可要替侄儿报仇啊!”季嘉恒一脸委屈的跪在太后的面前还时不时用衣袖蹭着自己的眼泪,“今天那个锦峥他不光是打了侄儿……更是在给我们季家难堪,说我们季家人都是奴才这是龙家的天下!摆明了就是没有把姑母你放在眼里……姑母……就算不为侄儿报仇,你也要为我们季家雪耻啊!”
太后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其实今天在围场的情况她的探子早就回来禀报过了,只是她对那个锦峥十分的好奇,怎么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有那么神乎其技的身手。
“姑母!姑母!”季嘉恒摇着太后的衣袖,“姑母你有没有听侄儿说话啊!”
“行了行了听到了听到了!”太后睨了眼季嘉恒面颊上的泪水眼眸中带着些许的厌恶,“你也是……平时那么骄横跋扈……怎么说那骑兰王也是王爷,你惹他干什么!”
太后对着自己亲生哥哥这唯一的儿子有些无奈,怎么说这也是季家唯一的香火,平时确实有些嚣张了,而且十分的没有脑子也不懂事让太后很是头疼,但是又看在哥哥的面子上重罚不得,每次犯错只是小惩,结果让着孩子胆子越来越大!
“那……那……那还不是因为他对姑母不敬,侄儿想要教训教训他!”季嘉恒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太后缓缓地站起身,向着窗前踱着步子……
这季嘉恒的话虽然夸张但是和探子回来禀报的也并无多大差异,这个锦峥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干部把我们季家放在眼里……真的是大的胆子!
不过太后也明白……若是这个锦峥真的这么有能耐,那绝不能让圣祖太上皇那个老狐狸的了去,不然的话……谁知道以后那个锦峥会不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