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正走进朕心里的人,只有花九凝一个!朕要的……不是三千佳丽的后宫,朕要的是……一个朕真正爱的人!”
“那么……你能做到溺水三千只取一瓢,娇玫万朵只摘一枝吗?在这后宫中……你能做到只有我一个妃子吗?”花九凝逼问。
司马夙炎握紧了拳头:“朕……不能!”
是的不能……花九凝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能,因为他是皇帝!后宫里有的那些人……各个都关乎着朝堂,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其实……后宫就是朝政!是用来权衡牵制前面那个朝堂的手段!
包括司马安阳……也不能做到溺水三千……只要他还是北冥的王爷……就像是今天,他不就娶了别人吗?
花九凝手一颤,握紧了刀子:“司马夙炎……我不爱你!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
“你的心……除了朕!谁都不能给!”司马夙炎一字一句。
其实他心里知道……知道花九凝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是那个鬼面王爷,司马安阳!司马夙炎知道,一直都知道!
正文 而那个人一直保护四哥的原因!
“我的心……一直都是安阳的!以前没有变……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花九凝说完放下了刀子,“皇上……别再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你的后宫里其他的女人都在等着你!”
司马安阳!司马安阳!为什么总是司马安阳!司马夙炎的眸子越发的通红……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抬起那双阴森恐怖的眸子看着花九凝,越发的显得阴沉可怕,他神情疯狂的的抓住了花九凝的手腕,仿佛要生生的将她的手腕捏碎。
“花九凝……朕再说最后一遍,你是朕的女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会是!”司马夙炎说完突然撕开了花九凝身上的衣衫!
花九凝睁大了眸子!猛地一转身撕下了锦帘,将自己裹住,眸子沉了下来用短刀指着司马夙炎:“司马夙炎我已经好好的和你说过了……要是你在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司马夙炎冷笑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任由花九凝的短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垂下头握紧了花九凝的手,移向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你知道……如果你要杀朕,谁会第一个挡在朕的面前吗?是司马安阳,可能你的刀子还没有刺穿朕的衣裳,已经死在司马安阳的剑下了……如果你想试试的话……大可以次过来!”
花九凝手一抖,她知道……司马夙炎没有说谎,她见识过……就是那一次,她挟持司马夙炎的时候,司马安阳就来了……他真的就会一剑刺进自己的心窝杀了自己!
“花九凝……你说你的心给了司马安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司马安阳正眼看过你的心吗?”司马夙炎向着花九凝逼近了一步,“在司马安阳的心里……只有司马安北是最重要的!为了司马安北他连自己的母妃都敢杀,更何况是你一个花九凝!”
司马夙炎的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你要是杀了朕,就等于是杀了司马安北,没有朕的鲜血……司马安北就活不了,没有朕……他司马安阳就会一直受鬼啸的折磨!所以司马安阳会让朕死吗……不会!”
果然是这样……可是花九凝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九王爷!对安阳来说九王爷是最重要的,可是……花九凝分明在九王爷的眼里看到的是对皇上的敬爱,对安阳的嗤之以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鲜血?”花九凝瞳仁一颤……和安阳上次要自己鲜血的原因一样吗?
“花九凝……只要有需要,司马安阳……连眼都不会眨,一定会杀了你的!”司马夙炎唇角邪肆的笑意蔓延开来。
花九凝手中握着的刀子缓缓地垂了下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可是……就算是这样!”花九凝握紧了拳头,抬起头看着司马夙炎目光坚决,“我的心里还是只能容得下司马安阳一个人!”
司马夙炎的眸子骤然的一紧缩,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终于怒不可遏的扬起手,花九凝定定的看他的白皙精致的手掌没有躲。
“啪……”
宁霞殿骤然的安静了下来……
花九凝的发髻被打的散乱在一旁,左耳不住的嗡鸣着火辣辣的疼,长发遮住了她面颊上的神色。
她抬手擦去了唇角的鲜血,声音坚定:“我花九凝的心里……只有司马安阳一人!”
司马夙炎的拳头越握越紧,好……很好!花九凝……你很坚持!
“那么……就让司马安阳被那毒药慢慢的折磨吧!”司马夙炎说完一拂袖,暴怒的走出了宁霞宫!临走时还踹到了立在门边任意多高的青花瓷……
“为什么……偏偏要和四哥对着来呢?”
花九凝侧头……看到了站在窗户外的九王爷司马安北,满腔的疑惑:“你和安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安阳心里最在意的就是你!”
司马安阳侧过头轻笑了一声,背对着花九凝靠在了窗户上,那白色的身影有些单薄。
司马安北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望着天空,微微的瞌上了眸子:“我和那个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花九凝握紧了拳头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
“那么……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之前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向着司马夙炎!安阳才是你的亲哥哥!就是因为他的鲜血可以救你的命吗?我的也可以!我吃了那个什么九环珠……上次安阳还来我这里向我取血,我也可以!”花九凝走到了窗前愤怒的问道。
司马安北唇角依旧带着那样淡漠悲伤的笑容,他浅淡的摇了摇头:“九环珠……只是试试而已,不是一定可以为我续命的!而四哥……”
司马安北突然转过头看着花九凝:“四哥小时候身体不好……非常的不好,太医都说活不过而立之年,父皇和当今太后非常的着急……四处求访名医,后来有人告诉父皇,四哥的身体会越来越好,因为四哥……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药人!”
“药人?”
“药人……顾名思义,就是鲜血可以做药的人,四哥的鲜血没有病的人可以延年益寿,有病的人可以起死回生!我也是因为四哥的鲜血一直活到现在,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杀四哥,而那个人一直保护四哥的原因!”
正文 咫尺……天涯!
花九凝看着司马安北:“安阳……才是你的亲哥哥啊!”
“是吗?我们虽是一母所出……但是从小我便在父皇身边长大……说实在的没有过多的接触过。”司马安北轻笑了一声垂下了头,“倒是四哥……从小大家都叫我怪物……只有四哥,只有四哥会和我一起玩……”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一个妈妈生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九凝啊……”
花九凝抬起头看着司马安北。
“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司马安北的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花九凝眉头微微的凛了起来,点了点头。
“四哥……真的是很孤独,我说过……能走进四哥心里的没有几个,你……是其中一个!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可能最孤独的就是四哥了!”司马安北侧过头神情有些落寞,“就算是……你的心里没有四哥,我也想求你……求你善待四哥,四哥……已经够可怜了,你没有经历过……恐怕你不能理解!”
善待……花九凝垂下了眸子,是的……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不懂,可是看着司马安北这样悲伤悲凉的神色……花九凝心里微微的有些泛酸,像是情绪被司马安北感染了。
“九凝,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不可能事事顺心,现在你已经是四哥的贵妃而那个人也娶了别人,这就是说,你注定了和那个人无缘,你得认命,忘了那个人吧,别负了四哥对你的一片心。”
司马安北看着神色复杂的花九凝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那阵风吹起了他白色的长发……让他的笑容更加的如梦如幻!
“今儿个……晚了,改明儿……我在来教你曲子吧!”司马安北说完就向着宁霞宫外走去,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侧头,“你的脸……还是用冰块敷一敷,肿的……挺厉害的!”
我和安阳已经无缘了吗?认命……
花九凝缓缓地踱着步子走到了桌子前,看着那摇曳的蜡烛,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娘娘……”兰槿拿着冰块轻轻的站在花九凝的身侧,“敷一敷吧!”
见花九凝没有作声,兰槿叹了一口气将冰块放在一旁拿起了梳子替花九凝将头发梳好,声音难得一见的温软:“贵妃娘娘……奴婢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对任何一个人这般低声下气过,娘娘若是顺从些……前途不可限量!来……娘娘奴婢为您敷一敷脸。”
花九凝抬手推开了兰槿的手:“我想要出去走走。”
兰槿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奴婢陪您!”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贵妃娘娘皇上说了……不许贵妃娘娘踏出宁霞宫一步!”
兰槿上前了一步轻笑着说道:“那是皇上昨儿个说的气话,今天不是还带着贵妃娘娘去参加八王爷的婚礼了吗……你们现在还拦着,这不是存心想要得罪贵妃娘娘么!”
侍卫立刻跪了下来:“贵妃娘娘赎罪……奴才没有那个意思!”
“起来吧……”花九凝声音淡漠。
“那……你们还要拦着贵妃娘娘吗?”兰槿轻笑着扶着花九凝。
“奴才不敢!”
“娘娘……”兰槿抚着花九凝踏出了宁霞宫,可是侧眼看向了花九凝的时候……花九凝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样。
现在你已经是四哥的贵妃而那个人也娶了别人,这就是说,你注定了和那个人无缘,你得认命……
花九凝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司马安北的话,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等梦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然后妈妈会来唠唠叨叨催自己起床,而她的安阳,就会在楼下极不耐烦的等着她。
“娘娘……那边不能去!”兰槿拽住了花九凝。
花九凝缓过神看着前方黑漆漆的一片,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前面是当年……八王爷的母妃去世的地方,先皇下令以后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这里!”
那就是禁地了……花九凝点了点头对着兰槿说道:“我去那边的亭子坐会,天有些凉,你去帮我拿件袍子来!”
“是!”兰槿对着花九凝一福身便快步想着宁霞宫走去。
花九凝就立在原地看着那黑漆漆的通道,那里……是安阳母妃去世的地方,司马夙炎说……在司马安阳的心里……只有司马安北是最重要的!为了司马安北他连自己的母妃都敢杀,更何况是你一个花九凝!
花九凝不信!她不信安阳会杀了自己的母妃……就算是为了司马安北,花九凝也一个字都不信,她不相信她的安阳会弑母!
安阳啊安阳……你是否真的会像司马夙炎说的那样,如果九王爷有需要,你连我……也会杀?说实在的……我的底气不再那么足了,就算……我现在已经成了你的女人,可是……我还是会觉得你对我来说,咫尺……天涯!
花九凝握紧了拳头,泪水顺着她红肿的面颊缓缓地落了下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
花九凝闻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寒凉的光泽,却让花九凝的心一暖,他还是穿着今天的喜服……就这样进宫了。
正文 你在意吗?
原本见到安阳应该是件开心的是,可是……她的喉头却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发不出声来,所受的委屈……齐齐的涌上了心头,泪水难以自抑……
司马安阳认真的看了花九凝一眼,看到了花九凝面颊上的泪水……她红肿的侧脸,背在身后的拳头缓缓地握紧,想着刚才在司马安北那里的情形。
“八哥……”
司马安阳很诧异……这是司马安北长大后第一次叫自己……八哥!
“九弟求八哥一件事!第一次求八哥……也是最后一次求八哥!”
司马安阳深吸了一口气,负手而立盯着司马安北声音淡漠:“你说……”
“花九凝……”司马安北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司马安阳的面前,“九弟求八哥……把花九凝让给四哥!”
司马安阳皱紧了眉头:“她……现在不就是皇上的妃子吗?”
“可是……她的心,在八哥这里……”司马安北轻笑着那头银色的白发随着清风摇曳着。
司马安阳缓过神,才发现自己有些愣神了。
良久,他撇开了眸子轻声说道:“天凉了,早些回去吧!”
司马安阳说完转身向着来时路走去。
“安阳……你等等!”
司马安阳握紧了拳头缓缓地停下了步子,但是并未转身……
花九凝双手紧紧地扣着,款步走到了司马安阳的身后,张了张嘴却说出的是:“今天……不是你成亲的日子吗?你……怎么进宫了?”
司马安阳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花九凝那双泪意盈盈的眸子说道:“给九弟送药……”
“哦……是吗?”花九凝轻笑了一声缓缓地垂下了头,看来……司马夙炎说的没有错,对司马安阳来说司马安北才是最重要的,连自己洞房花烛夜……都可以来为自己的弟弟送药。
“要是没有事的话……就回去吧!”司马安阳说完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安阳!”花九凝拽住了司马安阳的衣袖,咬紧了牙。
“还有事吗?”司马安阳侧头问道。
花九凝不想再猜测,不想再自己这样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去揣摩司马安阳的心思,她握紧了司马安阳的衣袖抬起头:“安阳……对你来说,九王爷才是最重要的是吗?”
司马安阳皱紧了眉头看着花九凝:“九弟……对你说什么了?”
花九凝没有回答司马安阳的问题,接着问道:“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皇位的话……那么是什么?九王爷?”
“是……”司马安阳坦诚的说道。
花九凝的手缓缓地送了力道,顺着司马安阳的衣袖滑下。
只有司马安北是最重要的!为了司马安北他连自己的母妃都敢杀,更何况是你一个花九凝!司马夙炎的话像是魔障不停地在花九凝的耳朵边上回荡着,花九凝突然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好像都变了味道。
或许人就是这么的贪心,原来最初的时候……只想要能呆在安阳的身边哪怕死都可以,可是现在听到别人说,安阳会为了别人杀了自己,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痛彻心扉……想哭都哭不出来。
因为司马安北,他本来唾手可得的皇位……让给了司马夙炎,为了司马安北……他甘愿接受司马夙炎的刁难和羞辱,就像司马夙炎说的一样……我一个小小的花九凝又算得上什么呢?
司马安阳垂眸看了眼花九凝垂下的手,又抬起头看了看她红肿的侧脸,缓缓地抬起手就要触碰到她面颊的时候却又狠狠的握紧收了回去,问道:“疼吗?”
花九凝抬起那双满是泪水的双眸看着司马安阳:“你在意吗?”
司马安阳眉头一皱,抿了抿唇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如果九王爷让你杀了我……你会吗?”花九凝声音有些哽咽,哽的自己的喉痛都是疼得。
司马安阳抬起头看了花九凝一眼,注意到了站在远处一直垂着头的兰槿,没有说话……那双宛如阴鸷一般的眸子越发的阴沉,他狠狠的一握拳利落的转身向着来时路走去。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花九凝握紧了拳头……原来,花九凝对你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就算你的回答是这样……我也不后悔成为你的女人!”花九凝声音不大,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向外淌。
司马安阳脚下的步子一顿,接着向前走去……
兰槿手里拿着披风缓缓地上前了几步披在了花九凝的肩胛上:“娘娘……天凉了,回去歇着吧!”
花九凝深吸了一口气,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其实安阳你真的可以说一句假话哄哄我的,只要你需要……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把什么都给你……包括我的命!其实……你真的可以只是哄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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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桃花盛开的花期已经过去了,转眼已经从花九凝刚来时的四月迈入了七月,酷暑难当!
这两个多月里,花九凝没有再见过司马夙炎和司马安阳,只有司马安北每晚都来交花九凝吹笛子,再就是那可以获奥斯卡奖项的七王爷偶尔陪着小司马文朔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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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猜猜发生了什么事九凝又回到了八王府呢!马上更新……嘿嘿……
正文 司马安阳吗?
花九凝这些日子食欲一直不是很好,偶尔还会因为恶心……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已经习惯了夏天空调的日子,花九凝觉得自己已经中暑了,明显清瘦了很多。
“娘娘……您用点膳食吧!”兰槿站在一旁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花九凝横躺在贵妃椅上,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天气太热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就算是这样娘娘也要吃一点!”兰槿的声音淡漠,她将燕窝粥放在了花九凝身侧的红木凳子上,“身体是娘娘自己的,若是娘娘自己都不爱惜,那么还能指望谁呢?”
“我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真的很热!撤了吧……”花九凝站起身摇着扇子刚走到门口,眼前一黑……
“娘娘……”正收拾碗的兰槿吓了一跳,手中的碗连着燕窝粥……碎了一地!
“来人啊……贵妃娘娘晕倒了,快去同志皇上请太医!贵妃娘娘……”
花九凝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最后在兰槿的呼喊声中失去了意识……
司马夙炎一听到消息早朝一下连衣裳都没换就直奔宁霞宫,一身暗明黄色秀金龙蟒袍,翡翠碧玉扎住了健硕的腰身,玉冠挽住黑发,长眉入鬓,有些焦急的在纱帐外等待着。
“怎么样?”司马夙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看到从纱帐内出来的太医立刻问道。
太医立刻躬身应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这是有喜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有喜!司马夙炎瞳仁一颤!自己从来没有和花九凝发生过关系……怎么会……有喜了!
司马夙炎和花九凝之间兰槿非常清楚,她听到太医的话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上前了一步:“闻太医是不是诊断错了……娘娘并无害喜的症状啊!”
“不会有错的……害喜这个根据个人的体质有关,故而娘娘怀孕了也一直没有发现!”太医唇角带慈祥的笑容轻声说道。
司马夙炎死死的盯着纱帐内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藏在明黄色龙袍下的手合紧再合紧,指甲生生的陷进了肉里……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疼。
两个多月……她肚子里的是谁的种?司马安阳吗?
“劳烦太医再次诊断一下……搞不好是真的弄错了也说不定!”兰槿再次说道。
太医觉得有些纳闷,这个兰槿……自己的主子怀孕了难道不高兴么?非要我诊断错了她才高兴吗?
“不必了……”司马夙炎那双阴沉沉的桃花眸,现在已经是极度的寒凉,一点温度都看不到,“你下去吧……”
“是!”太医拎着自己的医药箱缓缓地退了下去。
兰槿上前了一步,躬身:“皇上,娘娘……”
“你也下去吧!”司马夙炎连声音都寒凉的让人脊背冒汗。
兰槿侧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花九凝,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福身退出了宁霞殿,轻轻的将门带上。
司马夙炎双手背在身后,阴沉的桃花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一步一步跺向了纱帐的方向。
他抬手挑开了纱帐,目光森冷的踱到花九凝的面前,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细细的打量着床榻上的花九凝,目光缓缓的游移至花九凝平坦的腹部,拳头握的越发的紧。
这个女人……在朕向她坦明心迹的时候……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吗?那你为何还要和朕打什么三月的赌!为很……偏偏要让朕爱上你!司马夙炎那阴沉的眸子缓缓地攀上了红血丝。
他犹记得那日花九凝对他说,我的心里还是只能容得下司马安阳一个人!
司马安阳……司马夙炎心里狠狠的咬着这个名字,拳头发出了咯咯的响声,那么花九凝肚子里的孽种……就是司马安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