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泛着温柔的笑意注视着怀里面色惨白的男子,精致的薄唇轻缓的一张一合着:“穷尽极艳为君生……此爱,汝当以三生铭记……”
男子如段子般墨色的长发随着风飘扬着,沾满鲜血的苍白面颊上……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笑意,即便是伤的如此狼狈,他依旧是那个……美丽到的堪比入画的男子,仅需一眼便要人沉沦,那双眸子清澈的像是天山之巅那圣洁的泉水却是那样的忧伤……
“哐……哐……哐……”
那整齐的步伐声,从女子的身后传来,那声音震得人心尖直颤。
跪守在两人身边的黑衣男子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女子的后方,瞳仁一颤,那黑如墨盘色的瞳仁中倒影出那黑压压的军队像是无穷无尽,两侧看不到头……从满是尸骨的红色沙漠中缓缓的向着他们逼近。
他看着那些穿着黑色铠甲手握圆形飞龙盾的士兵那双狭长阴冷的眸子狠狠的眯了起来……手缓缓地按在了腰间的剑上。
女子的歌声突然戛然而止,抬手轻轻的抚着男子的面颊,唇角缓缓地扬了起来,那一笑……倾城倾国!
“渂鸾……其实映篱能为你做的……不只是唱歌!”
姜映篱怀中的男子惊恐的张大了那双精致的眸子,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可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干涩如刀割的喉头发出了一声嘶哑刺耳的声音:“映……”
“宿凤!”姜映篱紧咬着牙,握紧了拳,通红的眸子里全是决绝的神色。
“属下在!”跪在那两人身边的黑衣男子垂下了头,风缭乱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模糊了他攀满了红血丝的眸子,他的拳狠狠的握在了一起。
“本宫要你……带着三殿下离开!远远的离开!用你的生命保护三殿下的安危,绝不能让他……变成……”姜映篱的喉头一哽,那……是个禁词,不能说出来,她握紧了拳睨向了跪在地上的宿凤,“你懂吗!”
宿凤紧咬着牙口,良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震动了这广袤的沙漠:“属下领命!”
“不要……”渂鸾惊恐的张合着唇瓣,可是却发不出一声音来,嗓子像是被无数锋利的刀片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想要抬起手,可是拼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却只拽到了姜映篱的衣角,却还是滑落了下去。
“渂鸾……”姜映篱通红的眼眶胀痛,却依旧浅笑着,那一滴泪珠顺着睫毛毫无预兆的坠落在了渂鸾的面颊上,她缓缓地靠近渂鸾的耳,声音温柔,“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为你唱着最幸福的歌曲却看着你死去,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
她说完,站起身,对着渂鸾浅浅一笑,转身向着黑色的军队走去:“宿凤!带三殿下走!现在!”
“公主……”宿凤咬紧了牙关,咬的……自己的口腔里全是浓重的腥辛,姜映篱正向尸山下走的瘦小身影刺得他瞳仁生疼。
“走……快点走……”姜映篱没有转身亦没有停下脚下的步子,只是盯着那黑色军队的眸子变得寒凉……眼泪被她狠狠的逼了回去。
宿凤紧咬着牙狠狠的看着那个女子,猛地一沉眸子抱起了尸山上的渂鸾,点脚向着远方飞去。
“映篱……”
终于那声音冲破了灼痛难当的喉痛,可是突然狂涌而来的黑暗狠狠的将司马渂鸾吞噬。
黑色军队的最后面……被高高抬起来的帝王銮驾大的像是一座大房间。
风轻轻的撩起銮驾最外一层黑色的纱,隐约可以看到司马渂逸慵懒的横躺在一百四十人抗在肩上的华丽轿子内,唇角扬着一抹邪肆的笑意,那双宛若阴鸷的眸子狠狠的睨向了向着自己方向走来的姜映篱,缓缓地抬起手……
“哐!”
正文 梦里花落知多少(2)
“哐!”
最后一声整齐的步伐声,军队停了下来。
姜映篱那双清冽的眸子看向了司马渂逸的方向,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将自己繁琐的外罩凤袍撕开,抽出了大腿两侧的短刀向着那些停在了原地的将军队走去……
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的身后……是渂鸾,司马渂逸……你要是想要追上渂鸾那就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渂鸾,映篱……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臣子,所以……愿为你从怯弱到随时随地都需要你保护的女孩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女人,愿意……用性命保你的平安,也请你为了映篱……好好的活着!
“映篱……”那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从銮驾中漫了出来,略带着低沉的笑意,“若是你现在改变主意……做朕的王后,现在……让开,朕可以饶你一命!”
朕?姜映篱冷笑了一声,手腕一转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双刀,寒光渗人:“我姜映篱是王后!但是……不是你的王后!”
司马渂逸的眸子骤然的一眯缓缓地直起身子,那双阴沉沉的瞳仁死死地盯着姜映篱,良久,他抬起了手,对着姜映篱的方向做了一个进攻的姿势。
“杀!”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覆盖了整个大漠!
姜映篱握紧了手中的双刀,看着向着自己袭来的那些黑钾兵士,眼眸狠狠的一沉。
带着沙粒的狂风中,姜映篱的长发张狂的四散飞舞,模糊了她的容颜,可是司马渂逸却真真切切看到她那双清冽的眸子里的坚韧和决绝,这个女人……有些不一样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是这样……司马渂逸的眼眸越发的深沉,唇角却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冷绝的笑意:“杀!”
“杀!”第二排的将士们拔出了剑向着姜映篱冲了过去。
姜映篱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刀浑身杀气腾腾……
司马渂逸看着她身边的将士一个个被她贯穿喉头,那双宛若阴鸷眸子狠狠的眯了起来……现在甚至已经不能将眼前这个女人和几个月前还羞涩的唤着自己逸哥哥的姜映篱联系在一起,他紧咬着牙,紧握着的手缓缓地松开。
司马渂逸唇角带着慵懒的笑意撩开了纱帐,那双绣着飞龙的靴子踏在了红色的沙粒中,白鞋帮微微的沁了些暗红。
铜墙铁壁似得方阵立刻让开一条口子,司马渂逸不紧不慢的接过奴人递过来的黄金弓箭唇角的笑意越发的妖娆倾城,他走到了方阵的最前面拉了一个满弓,箭尖直直的向着姜映篱。
“姜映篱,既然如此……你就怪不得朕了!”司马渂逸声音低沉的像是说给自己听,手猛地松开……
“咻……”
姜映篱猛地转身手起刀落清澈的瞳仁猛地一颤,箭……脱离了她的视线……快了……自己的动作快了!
“呃……”
那箭狠狠的贯穿了姜映篱的心脏,鲜血溅红了残阳……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鲜血流淌的声音……这样就结束了吧!都结束了吧!
手中的短刀……随着她身体一同缓缓地坠落,在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姜映篱看着天际的瞳仁微微的有些涣散……
泪水,顺着姜映篱的眼眶滑出,滑进了她上扬的唇里……苦涩。
渂鸾和宿凤已经走远了吧……这就好……渂鸾啊……映篱可以死,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死,可是唯独你不能!只有你……才是北冥的王!请你为了北冥……为了映篱好好的活着!
都结束了……以后这天下就是我司马渂逸的了!姜映篱……对我来说你重要,但是不及江山重要……
“厚葬映篱公主!”司马渂逸握紧了拳头转身走向了銮驾。
霎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四起……还带着……雪花。
司马渂逸的轿子的黑色纱帐狂乱的舞着,突然分崩离析,司马渂逸转头看着身后的军队已经,乱作一团士兵们站都站不稳!这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粒雪花落在了他的面颊上瞬间融化……司马渂逸一愣,难道……他猛地抬起头,刺眼的白光一闪……
“咻——”那金色的箭穿过司马渂逸的心脏,狠狠的钉在了远处那棵已经枯死的焦黑色大树上。
甚至来不及呻-吟,司马渂逸睁大了眸子看着自己胸前白色的箭型冰鞘,瞬间碎裂落了一地……
“啊……啊……”一个士兵指着远处惊恐的尖叫着。
白色……全是白色席卷而来,漫天的风雪狂乱的舞着,所到之处大雪冰封!现在正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向着司马渂逸的方向袭来!
“快……快跑!”
“快跑啊!”
士兵们一个个丢盔弃甲,向着来时的路四散逃跑,那整齐有序的大部队瞬间分崩离析,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司马渂逸猛地抬头,风暴急速掠过他,只是一瞬间却几乎要将他吹散!
天地间瞬间安静了,静的没有一丝声音!那些四散逃跑的士兵们被寒冰包裹住定在了原地。
难道……司马渂逸缓缓地抬起了头……眸子狠狠的一颤!
正文 梦里花落知多少(3)
那个悬在空中通体纯白的人是……司马渂鸾!司马渂逸惊恐的睁大了眸子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刻,那白色的面容猛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拂袖!
“呃……”司马渂逸被击出了好远重重的撞在了那颗通体被寒冰包裹着的树上,鲜血在他的胸前结成了红色的冰块!
白色的长发……白色的眉毛,白色的瞳仁,白色的衣裳……什么都是白色的!
“渂鸾!”司马渂逸艰难的靠着树站起身,头发肩膀上落满了白色的雪花……他想要在向后退,可是脚下的寒冰已经攀到了自己的腰间,急速向上攀爬,转瞬就到了自己的颈脖,他那双宛如阴鸷的眸子狠狠的沉下来,冷笑,“司马渂鸾,你还是没有赢我!”
话音一落,司马渂逸整个人已经被寒冰包裹住了。
司马渂鸾转过身看着被冰封住的姜映篱缓缓地跪在了地上,那双白色的瞳仁满是悲痛从那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自己和白雪一样颜色的手指,颤抖着轻轻触碰姜映篱的面颊。
“叮咚……”那响声和滴水的声音一样,一阵金色的柔光像是水面的涟漪在空气里漾开,原本已经包裹了姜映篱的冰迅速的退开。
司马渂鸾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握住,喘不过气来,他紧咬着牙,躬身颤抖着将姜映篱紧紧地抱在怀里,白色的长发从肩上簌簌的滑下遮住了姜映篱苍白的面颊,泪水从通红的眼眶中坠落……
他用力更加用力的抱紧怀里的姜映篱,像是那样心就不痛了,可是……越是抱的紧,心越是疼痛,他忍着,忍得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眸子通红的要炸开来!
“啊……”
那像是受伤野兽一样歇斯底里的吼声震动了这一望无际的冰川!
“砰……”
伴着水晶破碎一般的声音……周遭的一起全都被毁灭!花九凝想要叫喊……想要喊出声,却怎么都发不出声……
“渂鸾!”花九凝猛地睁开眼,一头的冷汗……
渂鸾……还是这个名字!花九凝喘着粗气,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盖着锦被,而司马夙炎已经不知了去向。
花九凝擦了把额头的汗……司马渂鸾!这次这个梦花九凝记得很清楚,每一个细节都没有忘记!
那个司马渂鸾……银色的长发银色的瞳仁……雪白的肌肤……像是!花九凝抬起头一个激灵,像是那个九王爷!
花九凝抬起的眸子瞳仁突然的放大,她定定的看着窗户外……对面大殿上靠坐着吹笛子的人,通身雪白……银色的长发……白色的衣衫!
司马……渂鸾!花九凝掀开了锦被,向前移动着步子……
那笛声太过哀伤,太让人哀伤心碎!
离的太远花九凝看不清楚那个九王爷的长相,但是……那样的姿态,确实和梦里的司马渂鸾是一模一样的!毕竟这个天下……有一头银发的人能有几个!
笛声突然戛然而止,司马安北侧头看着站在窗子前的花九凝,唇角缓缓地勾了起来……良久,他站起身……点脚消失在了黑夜中!
花九凝想要出声挽留,可是嗓子却像是被刀割似得疼痛,发不出任何一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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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花九凝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快晌午了。
“贵妃娘娘……八王爷的手下楚涵求见!”小太监进来报。
安阳的手下……那一定是来取血的吧!花九凝唇角扬了起来:“让他进来吧……”
“是!”
楚涵缓缓地踏入了花九凝的寝宫,跪在了门口:“楚涵参见贵妃娘娘!”
“起来吧……我一个冷宫弃妃而已……不必多礼!”花九凝裹了一件衣裳,对着那些宫婢太监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贵妃娘娘……”楚涵知道花九凝让这些太监宫婢们出去的意思,花贵妃估计是以为自己是来取血的,“楚涵只是来替八王爷送一样东西的!送完了东西……属下就要走了!”
花九凝定定的看着楚涵问道:“什么东西?”
楚涵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一个用锦帕包的很漂亮的小包裹,走到了花九凝的身边跪下递了上去。
花九凝狐疑的接过包裹,打开后……瞳仁一颤。
里面居然是我画的那个小刀!一共两把只不过都没有开刃!花九凝抬起头看着楚涵。
“王爷无意中得到了娘娘画的图,特地命人打造了让楚涵送来!”楚涵垂下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花九凝心里暖暖的,她的唇角扬了起来:“替我多谢八王爷了!”
“另外……八王爷还让属下给贵妃娘娘带一句话。”
“什么话?”
“要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花九凝咬紧了下唇,唇角的笑容不住的向上扬……可是眼角却湿润了,安阳就是害怕自己受伤害所以才不取自己的鲜血吗?
“那……八王爷身上的毒呢?我的鲜血不管用吗?”花九凝皱紧了眉头疑惑的问道。
“回贵妃娘娘……是的!没有用!”这是司马安阳让楚涵这样说的。
“我的鲜血不管用……”花九凝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么……什么东西管用呢?”
正文 而这最后一颗……已经给了你!
“九环珠,就是那日千以楼老板千陌知喂娘娘吃的东西!”
九环珠?花九凝周期了眉头……那个东西可以解了安阳身上的毒吗?千以楼……千陌知!花九凝咬紧了牙,对着楚涵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楚涵对着花九凝一躬身,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楚涵走后花九凝就坐在桌子前静静的思索着,阡陌知那晚走的时候说是……受人之托,那到底是受谁之托?是花锦姃认识的人她身上的秘密吗?那么……如果我再去要一颗这样的药不知道还要不要的来?
“小姐……”银莲端着一个药盅走了进来,笑道,“这是皇上转成让御药房为您熬制的补汤,御药房那边刚送过来的!”
“你先搁着吧!”花九凝皱紧了眉头,自己这身上还有伤……不知道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一趟去找那个什么阡陌知拿到九环珠。
“是……那小姐我就先下去了!”银莲吧药盅搁在了花九凝的面前就退下了。
花九凝在屋里琢磨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决定等到夜深了出宫一趟,她将自己的伤口用纱布缠了个结实,确定自己已经做到万无一失了之后,天已经黑了,可是花九凝等不到更晚,因为她不确定再晚司马夙炎会不会过来,她想还是速去速回比较好!
“小姐……”进来的银莲诧异的看着刚用纱布缠好伤口穿衣服的花九凝一脸的诧异,“您这是要做什么?”
花九凝没穿好衣服转头看着银莲,说道:“银莲……交给你一件事。”
银莲立刻关了门,走到花九凝身旁轻声问道:“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你不要管,你现在就躺在床上……以防万一要是皇上来了,你就不要说话躺着就好!皇上应该是不会叫你就轻轻的睡在你的身边,这是你留在我身边要做的第一件事,知道了吗?”花九凝穿好了衣裳。
银莲定定的看着花九凝,良久她点了点头:“是!银莲知道了……”
花九凝点了点头,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没有了人这才翻身跳了出去,银莲有些担忧花九凝身上的伤口,冲到窗口张了张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花九凝一路出宫还算是顺畅,她找到了那天司马安阳带她走过的秘道,直接出了宫就向着千以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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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以楼依旧是灯火通明人来客往。
花九凝轻巧的落在了千以楼的房顶,俯视着和千以楼相连的一个小别院的院子。
坐在庭院中那假山绿水中央的凉亭里的正是阡陌知。
阡陌知唇角带着浅笑,轻轻的泯了口茶叹道:“好茶……”
随后,阡陌知撩着袖子再次斟了一杯茶,花九凝的瞳仁微微的眯在了一起,一阵风过……那庭院中开的正好的桃花瓣随着清风舞着,落在了阡陌知刚斟好的那杯茶里,轻轻的悬浮着……
“既然来了……那就下来品杯茶吧!”阡陌知唇角缓缓的台了起来,那双宛如流水仙云般的眸子带着和煦的笑意睨向了花九凝。
果然,这个阡陌知知道我会来……花九凝一点脚轻轻的落在了地面上,想着阡陌知走了过去。
“请坐……”阡陌知浅笑着对着花九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花九凝浅笑着坐了下来:“你在等我……”
“是啊……等了两天了!”阡陌知将茶杯王花九凝的面前推了推。
“你知道我要来?”
“为九环珠而来!”阡陌知微微抬起眸子看向了花九凝,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明媚。
花九凝唇角也扬了起来:“那么……阡老板……能不能再给我一颗呢?”
“九环珠珍贵无比全天下也只有三颗,其中两颗早已被南疆洛家为了续命而用,而这最后一颗……已经给了你!”阡陌知不紧不慢的说道。
花九凝握紧了拳头,那就是没有了……花九凝抬起头:“那么……不能在做几颗九环珠吗?”
阡陌知民了抿唇低低地笑出了声:“如果那么容易就做出来了,那么天下人怎么会为了九环珠你争我夺,这九环珠……又为何会成为天下至宝!”
“那么……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有……”阡陌知抬起头浅笑着看着花九凝,“就是不知道花贵妃会为了这个九环珠付出到什么程度……”
“你想要什么?”
阡陌知浅浅的摇了摇头:“不是陌知要什么,陌知什么都不要……只是这九环珠的炼制,需要最后一味药,那药珍贵无比……而且凡是去找那味药的人,全都是有去无回,如果花贵妃能够取回这味药……那么九环珠就唾手可得了!”
“什么药?”花九凝急急的问道。
阡陌知唇角的笑容漫开来:“冰灵晶!”
“在何处取?张什么样子……”
阡陌知轻笑着从袖口掏出了一张地图摊开在花九凝的面前,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了自己宛如葱管一般白皙细长的手指,指道:“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