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花九凝苍白的唇瓣颤抖着……剑顺着指尖滑落!心……痛的想要昏死过去!安阳……要杀了我……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安阳啊!
司马安阳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一凛,这个女人到底是不行了吗?
“安阳……”泪水顺着花九凝那红的像是血莲一样的眸子啪嗒啪嗒的落下!
被那蘸着辣椒水带倒刺的鞭子打花九凝没有掉眼泪,甚至就算是刚才被射成了马蜂窝花九凝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可是……看到司马安阳那张和司马安阳一模一样的面容的时候……花九凝居然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五味陈杂!
天知道花九凝有多么的想念司马安阳!花九凝现在就想要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她有多么的想念他!
可是……现在她的安阳正用那中深沉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刺得花九凝心脏痛的快无法呼吸,那种眼神……安阳……你忘了我吗?把你的九凝忘了吗?
“安阳……我是九凝啊!我是你的九凝啊……”花九凝一路拖着那鲜血淋漓的身子一步一步踉跄的向着司马安阳缓缓前行。
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司马安阳负手而立……依旧淡漠的看着花九凝。
司马夙炎的瞳仁骤然的一收缩,这样的情景……是不是就说明了这个和雪鸳张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女人就是司马安阳派进宫的?这个女人……喜欢司马安阳!
司马夙炎眼眸越发的阴沉,这个女人……喜欢的是司马安阳!
安阳……你忘了你说过,就算是你忘记了你是谁都不会忘了我是谁吗?安阳……你忘了吗……你是那个对全世界都可以冷漠唯独不可以对九凝冷漠的安阳了吗?你忘了我们的秘密屋,忘了我们一起捡的阿丽……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了吗?
可是……我没有忘!就算是没有给过你任何誓言,那些点点滴滴一点都没有忘!那给过我誓言的你怎么可以忘!怎么可以!
“杀了她!”司马夙炎藏在龙袍里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甲生生的陷进了肉里,一片鲜红!
司马安阳微微侧眸睨了眼神色阴沉的司马夙炎,眉头皱在了一起,手……握紧了剑。
羽墨斗胆请皇上王爷饶过贵妃娘娘! 文 / 千桦尽落
司马安阳微微侧眸睨了眼神色阴沉的司马夙炎,眉头皱在了一起,手……握紧了剑。
“安阳……你真的要杀我吗?”花九凝停在了司马安阳的面前,用那样卑微心痛的眼神看着司马安阳……你这的要听别人的话杀了我吗?
“呃……”花九凝一声闷哼,司马安阳的剑……狠狠的贯穿了花九凝的身体,她垂下了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剑,剑没有刺中自己的心脏……可是她的心却碎了一地!
花揽月瞳仁一颤,手心猛地握在了一起。
鲜血顺着司马安阳的剑尖啪嗒啪嗒的向下掉,和花九凝衣衫鲜血坠落的调子形成了一首悲凉的曲子。
“呵……呵……呵呵……”花九凝刚一张嘴,鲜血便顺着花九凝的唇齿淌了出来。
“小……小姐!”银莲吓得连声音都出不来了……
司马安阳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种笑容,带着鲜血的笑容……充满着绝望心碎和凄凉,可是……却那样的倾城……就像是那晚她睨着自己轻笑,看来……王爷识破了!他想要抬手去扶住花九凝摇摇欲坠的身子,可是……手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而刚才一直跟随司马安阳一起来的那个一袭白衣,干净的仿若天山雪莲一般的男子,就那样定着眸子看着花九凝……那笑容就像是毒藤,在他的心底滋生,甚至让他感同身受的体会到了那个女人的绝望心碎和心疼,疼得……痛不欲生可是却死死的将他缠绕。
那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袭了过来,却像是在他的面前化开了一样……美的只剩下了一片柔白!他轻轻的撩起了自己衣衫的下摆踏上了那白玉砌成的阶梯,向着司马夙炎和司马安阳的方向跪了下来,那温润如玉一般的声音侵透了人心:“皇上……王爷,羽墨斗胆请皇上王爷饶过贵妃娘娘!”
司马安阳缓缓地松开了手,花九凝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力猛地跪在了司马安阳的面前,泪水顺着上扬的唇角不住的向下掉……
“以臣弟看,将花贵妃打入冷宫,不许任何人医治……也就达到皇兄的目的了不是吗?”司马安阳声音淡漠。
司马夙炎那原本没有一丝笑意的面颊十分勉强的抬起了唇,笑道:“若是八弟在求朕……那……朕就准了!”
司马安阳依旧淡淡的睨了跪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的花九凝,说道:“谢皇上……”
同样是死……还有谢吗?如果是安阳的话……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要我死的话,那九凝……就是想活,也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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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九凝三更死……九凝决不活过五更天 文 / 千桦尽落
同样是死……还有谢吗?如果是安阳的家……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要我死的话,那九凝……就是想活,也活不了了!
花九凝缓缓地抬起自己颤抖的手握住了剑柄,笑容越发的苦涩……只是安阳啊……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九凝了,会不会为今天的九凝掉一滴眼泪呢?
“贵妃娘娘!”唐羽墨张大了眼,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哗……”花九凝猛地抽出了剑,滚烫的鲜血溅了唐羽墨一脸,溅红了那白玉阶梯,溅红了……那一片的艳阳!
司马安阳瞳仁猛地一颤,花九凝拔剑带起的剑风将他额前遮盖着右侧面颊的头发轻轻的撩了起来……只是那么一瞬便再次遮盖住了他那半面黑莲。
鲜血顺着花九凝的胸口像是泉水一般淌出,她强行用剑撑起了自己的摇摇欲坠的身子,可是头……却一直低垂着……一点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若……你要九凝三更死……九凝决不活过五更天!”花九凝咬紧了牙倔强的抬起那张沾满鲜血的面颊。
那双带着泪光的眼眸带着悲伤的笑意……温柔,司马安阳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有些……温意,他具那样定定的看着花九凝漆黑若夜的眸子,那眸子里倒影出他的影子,倒影出他身后的宫殿……还有……那个从天而降的黑影!
花九凝的瞳仁一颤,一把抓住了司马安阳的手臂拼尽力气说了两个字想要将他拽开:“闪开!”
“王爷不要!”唐羽墨的声音还是没有来得及……
司马安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一章打在了花九凝的胸口。
“噗……”花九凝喷出了一口鲜血,眼看着那黑衣人快如闪电的身影已经落在了司马安阳的身后,剑……狠狠的向着司马安阳的脊背袭去,她眸子猛地一沉用力将司马安阳拽开……
剑……没进了花九凝心房的位置!
“你……”那黑衣人惊恐的看着花九凝,那双瞳仁不住的颤抖着……愣住了!
唐羽墨睁大了眼!吃惊的不仅仅是唐羽墨……还有司马夙炎!那双下场的桃花眼里……满满的全是震惊!
花锦姃那藏在绣着飞凤的宽大袖袍里精致白皙的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那双精明的眸子越发的疑惑。
司马安阳猛地握紧了拳,扶住了花九凝一脚踹开了那个黑衣人。
可是那黑衣人却没有趁机离开,而是死死的盯着花九凝……满眼的不可置信,满眼的惊恐害怕!
司马安阳一把拔出了身侧侍卫手中的剑,一点脚向着黑衣人刺去……
那位花名天下的花锦姃便成了冷宫弃妃! 文 / 千桦尽落
司马安阳一把拔出了身侧侍卫手中的剑,一点脚向着黑衣人刺去……
他的长发因为闪电一般的速度猛然的扬起,那右侧脸颊上的黑莲在他那棱角分明阴沉寒凉的五官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诡异!
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让花九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天地仿佛是调转了一般,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声闷响……她的眼前就只剩下了司马安阳那一双绣着八宝祥云即将模糊的蹬脚靴……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的人都反应不过来,几乎是两秒钟的事情……花九凝的身上就多了一个剑伤!
“还愣着干什么!抓刺客!”江一寒对着身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们喊道!
司马安阳那一剑就刺穿了那刺客的肩胛!那刺客一吃痛立刻反映过来,他不顾肩头鲜血直流,从腰间掏出了两个火药丸,用力的掷在地上……一阵浓烟骤然升起。
司马安阳眼眸一沉,抬手将剑执了出去!
只听到一声闷哼,浓烟散去之后……什么都没有了……连司马安阳掷出去的剑也消失不见了!
“小姐!小姐!”银莲几乎是哭着爬了过去,抱着花九凝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都是银莲不好……银莲不知道小姐只是太想小小姐了!银莲真的以为是别人……小姐……银莲错了……银莲再也不胡说了!小姐……你快醒来啊小姐!”
花九凝看着那样蓝的天空,那样白的云……瞳仁渐渐的涣散……安阳,九凝不怕死,怕的是再也看不到你了,真的好怕啊……
“小姐!”
在银莲撕心裂肺的吼声中,黑暗……狠狠的吞噬了花九凝最后的意识。
司马安阳那双狭长入鬓的眸子低垂着冷眼睨着倒在血泊中的花九凝,声音淡漠:“来人……送贵妃娘娘去宁霞宫!”
宁霞宫……亦是冷宫!
那年……花九凝成为了整个北冥国传奇一般的人物,身为鬼面王爷的一品王妃……却在成亲的第二天嫁入入皇宫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岂料皇帝一夜恩宠,那位花名天下的花锦姃便成了冷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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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的烛光下,楚慕正在给司马安阳换药,司马安阳突然看到了自己胸口的黑色伤口,眉头微微一凛,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今天花九凝绝望的笑容……还有她拔剑的那瞬间,她拉开自己为自己挡剑,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安阳……那个女人好像在那天晚上服下情-欲花花粉的时候也是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声音唤着……安阳!
本王不喜欢欠着别人的 文 / 千桦尽落
安阳……那个女人好像在那天晚上服下情-欲花花粉的时候也是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声音唤着……安阳!
司马安阳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椅座的扶手,那双狭长入鬓的凤眸眯了起来。
“楚慕……”
“属下在!”楚慕轻柔的替司马安阳缠着纱布,应道。
“包扎完了你去一趟宁霞宫,看看那个花九凝还有没有救!”司马安阳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楚慕的手微微一顿,那双倒影着摇曳烛光的瞳仁里带着疑惑:“王爷……”、
“她救了本王两次……本王不喜欢欠着别人的,更不喜欢欠着女人的!”
楚慕垂下了头,将纱带缠好应声:“是!”
司马安阳微微的瞌起了眸子,在心里琢磨着那个名字——花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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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了大夫人,求您救救母亲和九凝吧……”
“呃……”躺在被鲜血染红的桃木硬床上面色惨白的花九凝突然动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汗珠顺着颈脖不住的向下淌着。
她看到了大雨中,那个被雨淋得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满脸红疹的小女孩跪在院子中哭求着,只是那雕刻精致的镂空雕花门内那些个太太姨太小姐公子抬手掩着口鼻只是冷眼看着……那眼神像是看一条落魄的狗一样,吼道:“你还不快抱着那个小贱人走!想让我们都染上天花吗?”
“娘亲……娘亲……娘亲我娘亲和九凝还没有死!不能烧啊!求求你们别……”女孩歇斯底里的哭嚎着,她用那种绝望哀求的眼光看着那些蒙着口鼻的人,“爹爹回来会问的……求你们了,别这样……大夫明明说吃几贴药就会好的!”
“快点把她给我拉开!点火……别让那天花传染了府里其他的人!”大夫人那狰狞的嘴脸吓人。
“我看把锦姃那个小浪蹄子关到柴房去……天天和那个两个病鬼呆在一起,谁知道她有没有被传染!”
大夫人同意的点了点头,喊道:“把她给我关进柴房去!快点!”
“呃……”花九凝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她看到了冲天的火光……还有那衰弱的哀号声,她握紧了拳头……泪水顺着她眼角不住淌出来!
那总比让别人染上的好吧! 文 / 千桦尽落
“呃……”花九凝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她看到了冲天的火光……还有那衰弱的哀号声,她握紧了拳头……泪水顺着她眼角不住淌出来!
娘亲和我……是被活活的烧死的!花九凝的头不住的摇摆着想要醒来……可是越是想要醒来越是看的清楚!我就是花九凝……那个六岁夭折的花家九女儿……花九凝就是我!
六岁那年,花九凝独自一人出现在二十一世纪的花家门口,没有任何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叫花九凝!花爸爸花妈妈见她可爱就收养了她……所以她没有和二十一世纪小朋友一样的名字,她的名字在人群中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花九凝!
“爹爹……爹爹救我……”已经被饿的虚弱到不行的花锦姃几乎是爬到了柴房门口,小手紧紧地抓着花耿策那干净的白色蹬脚靴有气无力的哭诉,“爹爹……她们……活活的烧……烧死了娘亲和……和九凝……您最喜欢的九凝啊……”
花耿策那双寒凉的眸子冷眼看着趴在地上不住申吟的花锦姃,紧紧地掩着口鼻一脚将花锦姃踹开,声音淡漠的问道一旁满脸厌恶的夫人:“已经确定了……她没有染上吗?”
“呃……”花锦姃申吟了一声,像是只受人遗弃的小虾米紧紧地蜷缩在一起。
“是……没有!”
“那就让她住进后院最偏僻的那破院子吧!”
“爹爹……”花锦姃身体痛,可是心却更痛,她喉头哽的疼得要昏死过去艰难的开口,“她们……活活……烧死了……娘亲和九凝啊!大夫说……吃药就会好的……她……她们故意害死了……娘亲……九凝!”
“那总比让别人染上的好吧!”花耿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睨着自己的女儿,声音淡漠,“我们府里有人出天花这样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传出去!”
那句话……像是刀子狠狠的刺进了花锦姃幼小的心房,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冷漠无情!难怪娘亲会伤心……难怪……
“呃!”花九凝的胸口狠狠的一疼,她猛地睁开了雾气朦胧的双眼,手居然将身下的梨木床生生的抓出了几道深深的印子。
“别动……小心伤口!”
这声音……
花九凝定睛……居然是那个千以楼的老板千陌知!
“你……”花九凝刚说了一个字,胸前的伤口便被拉扯的痛不欲生。
笑容自千陌知精致的唇角蔓延开来,那双温柔似水的瞳仁,在这黑暗中熠熠生辉,声音还是那样柔柔软软的:“我已经替你止了血,你还是不要动……不然伤口又要裂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文 / 千桦尽落
笑容自千陌知精致的唇角蔓延开来,那双温柔似水的瞳仁,在这黑暗中熠熠生辉,声音还是那样柔柔软软的:“我已经替你止了血,你还是不要动……不然伤口又要裂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花九凝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千陌知浅笑着擦试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轻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花九凝正要开口问是谁,千陌知已经浅笑着站起身说道:“所托之人交代了不能说他是谁,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那么……我就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千陌知一跃落在了窗户外的大树上,转过头对着花九凝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离开了……
楚慕就隐在黑暗中,他几乎适合千陌知一起来的,他非常的意外……这个千以楼老板千陌知会医术,而且……若他看的不错,刚才千陌知喂给花九凝的那个泛着莹莹蓝光的就是相传人间还魂丹的九环珠!
楚慕握紧了拳头,王爷一直要找的就是那个药!太好了……他立刻点脚向着八王府飞去。
花九凝掘强的强撑起自己的身子虚弱的靠在床上,她紧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死……那些人不就是想要看着花锦姃死吗?上天是不是正是因为知道花锦姃不能死,所以在锦姃姐姐服毒自尽的时候让我回来了……
花九凝看向了无力的看向了窗外,月光从窗外泄了进来照落在花九凝那张毫无血色惨白若纸的面颊上,显得花九凝更加的虚弱。
她揪紧了自己胸前的衣裳……安阳,我说过你要我三更死,我绝不活过五更天,可是……现在我不能死了,等我完成了花锦姃要报的仇,那个时候我才能算你完完整整的花九凝,现在的我……不只是我自己,还有姐姐的一部分!
她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清冽的明月精致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居然逼得锦姃姐姐那么深的仇恨都不要了服毒自尽?什么事情比杀母的仇恨还要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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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鸾宫正殿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周荣海带着宫女太监站在门外,静悄悄的连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公公……这皇上每晚都要用的药……到底是送进去还是不送啊!”小太监哆哆嗦嗦的问道。
周荣海也犯了难,这样把自己关进殿里不让任何人进去的情况只有几年前雪鸳小姐去世的时候才发生过,现在又是这样……他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太了解皇上的脾性,现在进去无异是找死!
“送……”
那个女人是爱着司马安阳的吧! 文 / 千桦尽落
“送……”
周荣海听到了那个淡漠干净的声音立刻上前一步迎了上去躬身:“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不送皇上的龙体出了问题……谁担当得起?”花揽月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声音低沉缓慢。
周荣海恭恭敬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只是……娘娘您是了解皇上的……奴才们现在……都不敢进去啊!”
花揽月一双美目睨着那小太监跪捧着的白玉药碗,唇角浅浅的抬了起来,将披风递给了慕姑姑缓慢的开口:“药拿来……”
听到花揽月的话,慕姑姑立刻接过了小太监手中的小药碗,恭敬地递给了花揽月。
殿内,司马夙炎就靠坐在座椅上,右手全成拳状抵在唇边,那摇曳的烛光映衬的他原本就白皙精致的面容越发的苍白那双精致的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有些出神。
花九凝……石雪鸳……花锦姃……司马安阳……
司马夙炎将这三个名字在心里念了无数遍!眼眸越来越阴沉,阴冷的像是千年的寒冰。
“若……你要九凝三更死……九凝决不活过五更天!”
今天花九凝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司马夙炎的耳边回响着……
那眼神那泪水……那个女人是爱着司马安阳的吧!
爱……司马夙炎放在唇边的右手骤然的收紧,发出了“咯噔噔”的声音。
“吱呀……”殿门突然开了。
司马夙炎那双桃花眸微微抬起睨了过去。
花揽月端着白玉药碗,唇角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笑意,款款的向着司马夙炎的方向走了过来。
“皇上……该用药了!”
花揽月连着托盘放在了司马夙炎身侧的桌子上,然后从那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自己白净的双手,将药端着碰到了司马夙炎的面前。
那一股浓重的苦涩味就窜进了司马夙炎的鼻腔。
“拿走!”司马夙炎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花揽月轻笑着说道:“皇上……龙体为重。”
司马夙炎那双眸子骤然的一沉,抬头冷笑着看着花揽月:“皇后是真的关心朕的龙体……还是,担心你心里那个人的身体呢……”
花揽月唇角的笑容依旧是那样浅淡疏离,瞳仁里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细细密密的睫毛垂了下来,轻笑:“皇上……药要凉了。”
司马夙炎已经失去温度的眸子越来越阴沉,他定睛看着花揽月……猛地抬手……
“砰……”
花揽月手中端着的白玉小碗被司马夙炎打翻连着药汁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