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里的花灯比那一个更好看!”雪儿望着其中一盏嫦娥奔月的花灯出神。
绣儿似乎也看中了自己喜欢的花灯,只是她这个人比较拘谨,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惜若可是将她们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这两个丫头也跟了她不少的时间了,对她甚是忠心。而且看得出,她们俩心地善良。平日里,她们俩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的,三个人感情好的跟亲姐妹似地。惜若平时也赏赐她们一些东西,但是却没有问过她们喜欢什么。如今看到这两个丫鬟痴迷的表情,她忽然很想成全她们心中的那点儿念想。
“走,咱们也去试试运气!”惜若带头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老板笑意盈盈的举着手里的一盏灯,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还有谁想试试的吗?只要答对三题,这盏灯就归谁了!”
很多人跃跃欲试,可惜在第一关就败下阵来。
不过很多好奇的人还是没有立即离去,他们想要看看到底谁会闯关成功,拿到那些精美的花灯。
惜若见没有人应答,于是轻咳了一声。“我来试试吧。”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到惜若的身上,原本她就已经长得非常出色,怎奈笑起来的时候,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这位姑娘可知道规矩?”老板见生意上门,顿时来了精神。
惜若点了点头,示意雪儿拿出一些碎银子。“如果回答不上来,或者回答错误,这些都是你的。”
见惜若如此慷慨,老板的笑意就更深了。
那些围观的人群中,绝大部分都是附庸风雅的才子佳人,当看到美丽不可方物的惜若时,早就开始猜测起她的身份了。绝色佳人,加上凛凛的自信,真的是让人移不开眼。从她的衣物不难看出,她绝对是出身大户的千金小姐。就连她身边的那两个丫头,都眉清目秀,比一般的小家碧玉还要漂亮,有些人就开始动了歪心思了。
“老板请出题吧。”惜若并没有打算多作停留,所以想要速战速决。
老板摸了摸自己那点儿山羊胡子,摇头晃脑一番之后,便出了第一道题。“床前明月光,打一字谜!”
看到老板那得意的样子,惜若扬了扬嘴角,随口就说出了答案。“日广,旷!”
那老板眉头一皱,没料到她竟然轻轻松松就破了第一道题,于是再接再厉,将刚才别人没有答对的一道题念了出来。“一家有七口,种田种一亩,自己吃不够,还养一条狗。猜一字!”
老板得瑟的望了惜若一眼,心想,这下子猜不到了吧?
惜若默默地将谜面又念了一遍,一遍念完,答案也就呼之欲出。“是兽子,禽兽的兽!”
周围的群众哗然。
这位小姐不仅人美,更是才华出众啊。所以不自觉地,很多人就开始鼓起掌来。“好,好…”
那老板心有不甘,不想就这么输了阵,于是绞尽脑汁,又想出了一题。“生在山里,死在锅里,装在瓶里,泡在水里。打一物!”
围观的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题目,一个个都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可是惜若却用丝绢遮掩着,抿着笑了。
真是巧了,穿越前曾经看过一部TVB的电视剧,那里面刚好也出了这么一个谜题。所以想都不用想,她都可以说出答案了。
“是茶叶!”惜若还来不及说出口,却被一道男声抢了先。
惜若有些愤愤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想要看看是谁竟敢破坏她的好事。这一看不打紧,当那人一身乌金广袖云绣衫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惜若的脸就沉了下来。
这个人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呢?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他,竟然三番五次地跟她过不去。难道就因为上一次输的不甘心?哼,真是头自大的猪。
见惜若撇开头,不看他。男子的剑眉拧了拧,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公孙小姐也来猜谜?”
一听到公孙这个姓氏,很多京城的百姓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春宴之后,公孙惜若的大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京都第一才女,难怪会轻松地就答出了两道题。想必这第三道她也是信手拈来吧,如果不是这位英俊的男子打岔的话。
“薛侯爷似乎挺闲的。”惜若冷冷的回了一句。
薛韶华拿着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可是他身上穿的,腰上佩戴的,哪一样不是名贵之物。而且头上还戴着紫金冠,整个人看起来华贵无比。但是与周围的环境却极其不相称,整个一不合群的存在。
“公孙小姐有没有兴趣再比试一场?”薛侯爷边说,边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那老板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去接那银票。
毕竟刚才惜若显山露水,已经看得出些本事来了。再加上这一位气质高华又名满京城四公子之一的侯爷,他就有些退缩了。
他也只是摆个摊儿,挣点儿小钱。这些花灯的造价可都不便宜,总共花了他上百两银子呢!如果都被人赢了去,那他还要不要吃这碗饭了?
但是如果不接吧,他的信誉可就受损了。那些围观的人,不乏有输了好多次的老主顾,如果不让他们比的话,那群人可是不会干的。
就在老板犹豫不决的时候,薛韶华就已经替他拿了主意。
一张百两银票飘到了他的手上,他就算不想要也不行了。
“薛侯爷未免强人所难了。”惜若有些看不过去他的强硬态度,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公孙小姐是不敢跟本侯比咯?”而他误会了她的意思。
惜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对他是鄙夷至极。“薛侯爷似乎忘了问老板的意思,而不是我!”
“难道公孙小姐是徒有虚名,连猜谜都不敢吗?还是,你看不起本侯爷,不想跟本侯比试?”薛韶华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凌冽之气。
惜若觉得此人真是太讨厌了。
别说是怜香惜玉了,连一点儿尊重女性的意识都没有。心里一直想着的,就是输赢。一个大男人,输都输不起,没有一点儿风度。
“哦?薛侯爷这是在怀疑皇上的眼光?陛下亲口御封的才女,难道在薛侯爷的眼里,只是徒有虚名?”对于这样动不动就拿这些个虚名来要挟人的,惜若从来都不会手软。
薛韶华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但是大庭广之下,他不得不保持冷静。“公孙小姐说笑了,本侯岂会怀疑圣上的眼光?不过是比试玩玩,公孙小姐又何必一再推迟?”
惜若正在犹豫,因为那几盏灯她是志在必得。可是她只想靠自己的本事拿到那几盏灯,而不是跟这个自大狂比试!
就在这时,周围围观的人便开始起哄了。
才子佳人的对决,多么的浪漫,多么的令人期待啊!
“公孙小姐,就跟他比吧,我们支持你!”这些是男子们的呼声。
“公孙小姐,难道你第一才女是浪得虚名?”这是某些羡慕嫉妒恨的女子们挑衅的声音。
“公孙小姐,比吧!”
“公孙小姐,不能输给他!”
顿时两方阵营集结完毕,一方支持公孙惜若,另一方则是支持薛侯爷的。
惜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和。
不过说真的,这个薛韶华一出现,她的心情就莫名的糟糕。也许是前世的那个她,时时刻刻没有忘记他带给她的羞辱吧?
老板见到这形势,也不得不擦了擦汗,将自己的压箱底给搬出来了。
“二位准备好了吗?那小可开始出题了…”为了不得罪这镇南侯,老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惜若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是走不了。索性冷静下来,全心地应付这个难缠的男人。
“您二位,谁先来?”那老板一副谄媚的样子,与刚才的洋洋自得完全是两个人。
惜若没有说话,她是觉得无所谓。
但是薛韶华在舆论压力以及自大本性之下,还是说了句。“公孙小姐先请。”
那老板见他们有了结论,便缓缓地松了口气。“第一道题,水皱眉,树摇动,花弯腰,云逃走。猜一物!”
惜若略微思索了一番,一个字从她好看的凌唇中吐了出来。“风!”
“第二题,请薛侯爷回答。一物不才,比客先来,客来他不见,客走又出来。猜一物!”老板擦了擦汗,没敢出太难太深奥的题目。
薛韶华拿起折扇摇了两下,嘴角含笑,说道:“扫帚。”
很多人见他们俩不分伯仲,顿时既佩服又嫉妒。“那扫帚可是平时下人才用到的物品,没想到薛侯爷居然还猜的出来,实在是博学多才啊!”
“可见能位列四公子之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啊!”
“那公孙小姐也不愧是第一才女,思维敏捷…”
“可不是嘛,比那些只知道抚琴作画的要强多了…”
周围的耳语传进小摊贩老板的耳朵里,让他更为紧张了。
题目出的有难度吧,怕人家答不上来,自己不好下台。如果太简单吧,又有故意放水的嫌疑,恐怕更不好收场。此时此刻,这店家真是恨透了这没事儿找事儿的薛侯爷了!不过他只敢在肚子里腹诽一下。
“下面,公孙小姐请听题。一个老头,没脚没手,笑口常开,不跑不走,要他睡觉,他却摇头。猜一物!”
这个题目是他偶然所见所得,目前还没有拿来出过题目,所以他认为这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应该不知道那些小玩意儿吧?
惜若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有了答案。“是不倒翁!”
“不倒翁?不倒翁是什么?”很多人开始好奇的追问。
惜若指了指隔壁摊子上的一个小玩意儿,说道:“就是那个,上面画着一个老头儿,而且怎么碰都会不倒,所以叫做不倒翁。”
一些人觉得稀罕,真的跑过去碰了碰那个玩意儿,还真像她所说的,真的是不倒!
“没想到公孙小姐连这样的市井小玩意儿都知道,本侯还真是佩服!”他那话的意思,就是说惜若懂得的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这冷嘲热讽,还真是他的专长。
惜若并不理会他,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她只要赢了,就会马上闪人。
那老板眉头皱的死紧,他没想到公孙惜若居然连这样的小物件儿都知道,于是一咬牙,拼了。“下一题是薛侯爷的。好鸟百万雄兵卷白旗,天下无人去征西,秦王杀了余元帅,骂完一阵把马骑,猜四个字。”
一听说是四个人,周围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薛侯爷,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
只见薛韶华拿着纸扇,不停地在手掌上敲打着,一边踏着步子一边念着刚才的谜面。这对子似乎有些难度,但是对于在战场上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来说,并不是难题。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已经悟出了其中的含义。“是一二三四,这四个字。”
那老板见他猜了出来,大松一口气的同时,有谄媚地奉承了两句。“侯爷不愧是少年将军,又是有名的才子,果然是不同凡响。”
周围切切私语着,似乎对这薛侯爷也是大家赞赏。
惜若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纹丝不动。她逛了这么一会儿,早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了。要不是这个人莫名其妙的跑出来插上一脚,她也不会如此累了。
“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看出了她有些倦容,绣儿体贴的问道。
“没事。”惜若不想给薛侯爷讽刺的机会,于是想要先比试结束后,再做打算。
虽然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常年习武的薛侯爷还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看到惜若脸上有了些许的倦意,他的嘴抿得死紧。
比试才进行了一半,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但是看到一个娇滴滴的闺阁女子因为要跟自己比试,而强迫自己长时间的站立,他心里还是有一些动容的。
虽然他很在乎输赢,但是那个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家的普通闺秀,她的祖父曾是他最崇拜的鲁国公,夏楚的开国元勋。看在这一层面子上,他还是不忍心太刁难她的。只是公孙惜若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很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心里总是窝火的很。
别的女子见到她,无比露出爱慕害羞的神情,但是这个公孙惜若,别说是爱慕了,简直是对他视若无睹!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少的打击。所以每次见到她,他都想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想着总有一天要光明正大的征服她,让她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惜人家一个闺阁千金,每日呆在自己的府里,足不出户,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一展才华。他递过还几次帖子,但是都被她找借口给推了,在暗骂她不知好歹的同时,他又不能找上门去,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在街上碰到,他自然是不肯放过这次机会的。
“老板,麻烦你出题吧!”惜若淡淡的开口。
那老板把压箱底的都给拿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能难道他们的,于是苦着脸说道:“二位既然是比试,要不然相互出一题吧。这样既可以展示二位的才华,也会有一定的难度。小可实在是才疏学浅,不配考较二位。这银两,还是收回去吧。”
说完,便将那几两的碎银,已经一百两的银票给递了回去。
薛韶华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决定一题定胜负。“也好。那么本侯就不客气了,公孙小姐可要听好了。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猜四个字!”
又是猜四个字!
周围的人群哗然了。
惜若觉得这四个字并不难猜,而是其中的意义就…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有意刁难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吗?
见公孙惜若半天没有回应,那薛韶华就更加的放肆起来。“怎么,公孙小姐连这么简单的谜题都答不上来吗?那么这个第一才女的称号,是不是要拱手让人了?”
他这是在用激将法。
惜若冷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在雪儿耳边说了几个字,然后很不屑的回道:“这个字谜太过简单,连我的丫头都能猜到,又有何难?”
雪儿在惜若的示意下,当众将答案公布了出来。“答案就是:鸾凤和鸣!”
周围再次爆发出震惊的呼声。
“不是吧,连一个丫鬟都这么有能耐,真不愧是皇上亲口御封的才女啊!”
“唉,将来谁要是娶到这么一位聪慧的小姐做妻子,那可真是死而无憾啊!”
“人长得跟天仙儿似的,又这么有才华,这京城里的闺秀,哪一个能比得上这般风华?”
赞美声不断,但是惜若却没有骄傲自满,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在百姓看来,这样的女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薛侯爷冷哼一声,似乎很不服气。“那么是不是轮到公孙小姐出题了?如果这一题我答对的话,公孙小姐打算拿出什么样的彩头来?”
真是大言不惭。惜若在心里暗骂,待会儿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她平时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今日,她也不妨做一回小人,让你输得彻底。
惜若淡淡的笑了起来。“薛侯爷何必如此迫不及待,惜若的题目是这样的,侯爷可听清楚了。直直一条小红河,河水从来无浪波,天热水位就上涨,天冷必定往下落。打一物!”
薛韶华听了这题目,脸色有些难看。
他刚才出的是一字谜,而且没什么难度,只是想亲口听她说出那四个字而已。一个闺阁千金,如果随口将那四个字挂在嘴边,是非常有损闺誉的。但是却被她猜到他的想法,让一个丫鬟替她答了出来。这样一来,不仅是答对了题目,而且破坏了他的精心设下的局,他真是越想越生气,想要扳回一成。
可是没想到,惜若会出打物的谜题。
虽说他见识广博,但是却也没广博到可知天下任何事物的地步。这谜题一出来,他就有些发怔。这全天下有无数的河流,哪里听说过红色的河?而且潮起潮落都是自然规律,哪里的河会没有波浪?她这是信口开河!
“公孙小姐确信世上有这样的物件?”他眉宇间总是冷冽的气息。
惜若当然知道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的,不过不代表她做不出来。于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惜若的确知道有这样一种东西,而且还很实用。侯爷如果想不出来就认输吧,惜若也不会为难,绝对不会向侯爷要什么彩头的。”
被她的话这么一噎,薛韶华顿时说不出话来。
惜若见他不说话,于是转身对小摊老板说道:“我想要那几盏花灯,麻烦老板替我取下来。”
说完她还递给了老板一锭银子。
那老板也是灵活之人,见到惜若肯给银子,于是乐颠颠的去取灯了。
薛韶华满脸郁色,心中很是不甘。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输了就是输了,就算怎么掩饰,都无济于事。于是他放下狠话,扬言道:“公孙惜若,总有一天,本侯会想出答案来的!本侯绝对不会认输的!”
周围的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道,给这位年轻的侯爷过去,生怕他一个不高兴,祸及到周围的无辜。
这位冷面侯爷虽然才高八斗又长得十分俊美,但是却不好相处。原因就在于,他太自傲,太冷酷,整天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万银子似的。任谁都不敢轻易地靠近,更别提跟他做朋友了。
所以京城四公子中,唯独他一人独来独往,而剩下的三人却是酒肉朋友,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称兄道弟。
见薛侯爷离去,惜若总算是松了一口去。
拿到了心爱的花灯,惜若脸上的笑容就绽放了。美人花灯,多么养眼的画面。周围的人群都不忍散去,一直盯着惜若不放。
雪儿和绣儿也是很开心,小姐打败了薛侯爷,她们自然是替她开心的。“小姐,刚刚那个薛侯爷真是太过分了!处处针对小姐,不过还好,小姐狠狠地教训了他,看他以后还敢如此张狂!”
“就是。你没看见他刚才输了以后的样子,真是太滑稽了。对了小姐,你说的那个什么红色的河,什么遇冷遇热就涨跌的,那是什么东西啊?”
惜若脸微微泛红,悄悄地说了句。“回去再告诉你们!”
于是一行三人又欢欢喜喜地逛大街去了。
“小姐,您不是只喜欢这一盏灯的吗,怎么一下子买了三盏啊?”
“是啊,用得着这么破费吗?”
惜若笑了笑,说:“我是只喜欢手里的这盏啊,那两盏灯是买给你们俩的。平时,你们尽心尽力的服侍我,这算是我给你们的奖励吧!”
听到小姐如是说,两个小丫鬟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多谢小姐!”
“小姐,您对奴婢们真好!”
惜若只是一笑置之,然后就拉着她们俩去酒楼用膳了。逛了一个上午,又累又饿,惜若想要填饱肚子以后,再继续溜达。
天香楼,京城最豪华最大的酒楼。
“小姐,就是这里了。”雪儿兴奋地站在门口赞叹道。
惜若瞥了一眼那招牌,字体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看起来很有韵味。想必这书写之人,定是个书法高手。能请到这样的高人来书写牌匾,可见这里的规格一定是不含糊的。
果然,刚到楼下,便有小二迎了上来。“几位客官,用膳吗?”
惜若点了点头,绣儿走上前一步,对小二哥礼貌的问道:“请问有雅间吗?我家小姐想要个清静的地方用膳。”
那小二一看她们的这身行头,就知道是贵客了。于是殷勤地将三人引到了二楼单独设置的雅间。
惜若落座后,绣儿便去吩咐小二准备了她喜欢吃的几样菜色,雪儿便在一旁服侍,帮惜若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