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凝澈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两支被派往流魂街的番队，一定遭到了重创，记忆中似乎阑珊的哥哥就是死在那次的战斗中，他应该也是来自被派往流魂街的两支番队中的一个。
“那两只去往流魂街的番队，从队长到队员。几乎全部的战死。去往流魂街的虚数量是瀞灵廷的两倍，即便是这样，瀞灵廷也是极为艰难的被守住了，等到瀞灵廷上空的黑腔关闭后，救援队派出之时，那两支番队基本上已经没剩下什么人了。就连队长，那个总是一脸笑容，从不忍指责我们笨拙的幸若队长也是。等我和治疗队的队员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几乎已经看不出样子了，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说到此刻，都美亚子已经开始湿润了眼眶，穆凝澈看着眼前的这个虽然总是带着温柔笑容，但是却是内心坚强的女子，从未见过她对什么事情皱起过眉头，即便是异常困难的任务，她都只是挥着手笑着让大家放心。
此刻她却紧咬着下唇，不肯将眼眶中的泪水滴落出来，可见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惨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穆凝澈实在是太了解这种情景了，她也曾无数次看到队友牺牲时的场景。他们留给生者最大的痛苦，就是那种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
手放在都美亚子的肩膀上，穆凝澈轻轻的拍了几下。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啊，队长和副队长回来了。”一直守在队舍门口的虎彻清音声音传来，让两人猛然的抬眼看向队舍的门口。
果然看到队长浮竹十四郎和志波海燕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立刻召集所有席官到执务室。”一向随性的浮竹十四郎此刻也是满脸的严肃，可见事态的严重。
“是，所有席官到执务室集合，立刻。”副队长志波海燕此刻也收起了那种大大咧咧的模样，此刻脸上完全是一脸的精干和认真。
所有的席官都已经在执务室集合完毕，等待着队长浮竹十四郎的命令。
“各位，想必大家已经感受到了瀞灵廷上空正在波动的灵压。整个尸魂界在五十年前遭受虚圈攻击之后，这是又一次遭受全面的攻击。”浮竹十四郎的脸开始变得有些苍白，他昨夜病情又复发了，又经过一上午会议及战斗的部署，此刻已经有些憔悴，这让虎彻清音非常的担心，穆凝澈看到她的脸上一片担忧的神色。
“鉴于上次惨痛的教训，这次将有四个番队被派往流魂街，而且是四个最有战斗力的番队，三番队，五番队，六番队以及更木剑八队长的十一番队。剩下的番队里，二番队负责总队长及中央四十六室的安全。四番队作为战斗治疗队也会将队员散布到守护瀞灵廷的各个番队中。
剩下的七，八，九，十，十二，以及我们十三番队将瀞灵廷分成六个六个区域，分别负责防守。记住了，一旦附近的番队遭受大规模的袭击，在其左右的番队要去支援，我们旁边的是十番队。十番队现在没有队长，所以，我们要尽量的顾及一下他们。现在，所有席官带领着自己的班队立刻到自己负责防守的区域布防。记住了，可以释放斩魄刀。”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显示了所有人的决心。浮竹十四郎点点头站起身准备出发，却被志波海燕拦住。
“放心，交给我。”志波海燕此刻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却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坚毅。
“不行，这次行动不比以前，我必须去。”摇摇头，浮竹十四郎拉开志波海燕拦着他的手。
“队长，你的身体现在还不能参加战斗。”虎彻清音有些急了，也拦在浮竹十四郎的身前，平日里唯队长指令是从的她，此刻也是一脸的坚持。
“相信我们吧。”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去，穆凝澈也走了过去，扬起笑容，挥手释放了凝清光，反手握起长枪，“相信你的部下吧，队长。”
“相信我，我会将他们一个不落的带回来，我发誓。”志波海燕坚决的态度让浮竹十四郎一愣。
“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看着鱼贯走出执务室的部下们，浮竹十四郎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愈加阴暗的天空，喃喃的说着，“一定要小心。”
第二十六章
一路上，到处都是奔向各自防守区域的各番队队员们。虽然人数众多，却不显慌乱，由此可以看出各个番队果然都是训练有素的。
赶到了十三番队所在的防守区域，副队长志波海燕开始划分防守区域，穆凝澈所在的班组被分到了最外边。
“澈，你带着自己的班队，在最外边，不光要守住这个地方，一旦十番队那边有问题，还要立刻过去支援。”志波海燕看着穆凝澈并无慌乱的脸，心里也放心些。
“放心，交给我。”接到命令后，穆凝澈带着第四班迅速的赶到防守区域。这样也好，十三番队的另外的一边是是人员配置比较齐整的八番队，一旦另外的一边出现问题，以京乐春水的能力，应该顾及的过来。
所以，十三番队的重心也整体的偏移在十番队这一边。
第四班的旁边，就是志波海燕的区域。
看着诡谲的天空，那黑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的，正对着瀞灵廷上空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腔，其余的密密麻麻的散落在整个尸魂界的天空。而那些从黑腔中源源不断走出来的虚，让瀞灵廷的守备人员开始心惊。
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相比于瀞灵廷守备的死神们，虚的数量是以几何数扩大的。
即便是上空有着净灵璧的守护，但是再过强大的结界也无法同时承受这么大的攻击。基本上这些虚都是一些普通的货色，只是有极少数的大虚混杂其中。
但是数量在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可以弥补质量的不足的。
地面传来的震动是虚落地时造成的，每个死神的几乎都被那数量庞大的虚所包围。
时间并不长，便已经有一些实力较弱的死神开始显露疲态，战斗中一旦开始疲劳，那便是危险的开端。因为疲劳代表着精神开始无法集中，在战斗中无法集中精神的后果通常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穆凝澈挥动着手中的银枪，眼角的余光看到今年刚进队的樱井，右边的肩头受了伤，左手捂着肩头，血顺着他的指尖冒出顺着胳膊流淌，直至那垂向地面的斩魄刀地落在地面上。
“樱井，你先去找治疗班，这个时候他们人手也不多，不能等着他们过来。”一枪将面前的两头虚刺个对穿，穆凝澈再次转头时，却看到那个年纪不大的不太爱说话的孩子，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每个人都被数量众多的虚绊住脚步，来不及去救援，他被那蜂拥而上的敌人瞬间的吞没。
穆凝澈有些发愣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樱井，直到身后那沉重的脚步声逼近，再回头时已经红了眼。
整个第四班看起来已经是疲惫不堪，几乎除了穆凝澈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些强弩之末的意味，这样下去，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可偏偏就在这时，通讯器发出了指令，十番队遭到重创，他们负责的区域已经是整个瀞灵廷最为危机的地方，为数不多的大虚似乎全部集中到了十番队所在的区域。
“高柳，你去通知海燕大人，我现在立刻去十番队所在的区域。”随便点了两人，穆凝澈朝着十番队的方向掠去。
心中万分的焦急，不知道乱菊撑不撑得住，十番队现在没有正负队长，第三席的乱菊已经是队中最为高阶的席官，以她的个性，必然是会挡在最前面的。
“副队长，四席大人那里报告，十番队区域出现状况，虚的数目相当的多。四席大人已经带着两个第四班的队员赶过去了。她所负责的区域指挥由谁接替？”高柳是第四班中瞬步较为出色的，所以几乎没用多长时间，便到达了副队长海燕所在的区域。
果然十番队那里出现状况了，志波海燕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奋战的朽木露琪亚。
“露琪亚。”说话间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志波海燕朝着露琪亚喊道，“你现在立刻去第四班的区域，做为临时指挥。”
“是。”露琪亚微一愣，让她做临时指挥吗？她甚至没有席位，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犹豫，露琪亚没有异议，在第一时间朝着第四班的区域赶去。
穆凝澈赶到十番队负责的区域时，皱起眉头。这里果然是情况十分的糟糕。十番队的普通队员们还有能力战斗的大概也只剩下七八个左右，基本上都是席官在支撑着局面。
第三席的松本乱菊大概已经是没有什么灵力了，无法释放斩魄刀。此刻只是挥动着刀用着最基本的斩击。
一枪挑飞一个试图从背后偷袭松本乱菊的虚，穆凝澈和松本乱菊背靠背的站在一起。
“情况怎么样？”其实不用问，现场的状况基本上不会更糟糕了。剩下的不多的队员，都在疲于应付，但是却防不胜防，背后的偷袭使得他们每个人几乎身上都带着血迹。
“是你啊。”看到赶来的人是穆凝澈，松本乱菊脸上露出笑容，只是嘴上却仍不忘调侃，“真是惨啊。我们两个番队，竟然只有一个副队长。”
“还笑得出来啊。”穆凝澈白了松本乱菊一眼，手上动作不停，抬眼望去，“所有队员，找到自己身边的人，至少两人围成战圈，将自己的后背交给队友，不要再各自为战。”
镇静的指挥，迅速的判断，让松本乱菊惊讶，“看不出啊。。。”
“看不出你个头啊。”穆凝澈眼角看到一个死神似乎有些愣愣的站住了，握着刀的手在微微的发抖，嘴边打击乱菊的话咽了下去，看了一眼看起来浑身还算是干净没什么血迹的日番谷，“日番谷，把那个人带走到安全的地方，马上赶回来。”
“什么？”日番谷有些不明白的转头看向穆凝澈所指的地方。并没有行动。
心中叹口气，穆凝澈瞬步到那名队员所在的位置，拽起他的胳膊准备拉他到安全地带，那个人却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挣脱了穆凝澈的手，喃喃的喊着，“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只是那握着刀的手抖动的却更加的剧烈起来。
穆凝澈没有跟他废话，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颈上，拖起那个倒下的人，正赶上治疗班的队员赶到，随手将人丢给治疗班，穆凝澈重新加入战斗。
再经过日番谷的身边时，看到了他不解的眼神，穆凝澈目光重新回到敌人的身上，只是说了一句，“在战场上，恐惧最为可怕的地方，就是它会传染。”
即便是穆凝澈带着四班的两个队员赶来，战局虽然有些缓解，但是仍是不容乐观。就连穆凝澈也开始有些接不上气了。松本乱菊也已经在强撑了。整个区域有战斗力的，几乎也就是她，松本乱菊和日番谷冬狮郎了。
说实话，即便是和日番谷认识不短时间了，他的战斗力还是让穆凝澈有些吃惊。
十番队头顶上的黑腔突然间被撕扯的更加巨大，三头大虚从虚圈中露出了头。这让三人顿时的一惊。
“怎么办？”松本乱菊嘴上问着，脸上却并没有慌乱的神情，只是将手中的到攥的更紧了。
“还能怎么办，拼了呗。”穆凝澈此刻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了。
就在两人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日番谷略显稚嫩但却坚毅低沉的声音。
“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穆凝澈和松本乱菊此刻基本上是同一个表情，瞪大了眼睛朝着那个离长大还有不少日子的孩子。
冰晶结成的巨大翅膀展露了出来，周围的空气已经开始凝结。头顶上飘着四片冰之华的叶子。日番谷冬狮郎在此刻看起来，那气势真是无比的强横。
这就是尸魂界最强冰雪系斩魄刀的卍解。
八寒地狱的第七层曰红莲，而那极寒的第八层便曰大红莲。代表着六界中最为强横的寒冷，那是极寒。
“千年冰牢。”那从黑腔中出来的大虚，有两头因为距离较近，刚一落地便被这周围迅速凝结的水汽而冻结。
这表演，视觉上实在是太华丽了。
当然，如果时间能持续的强一些的话，那会更加的完美，看着那持续了仅仅十几秒钟的冰牢轰然的倒塌，穆凝澈转头看去，只看到日番谷倒下的场景。太乱来了，明显是第一次使用，还没有完成的卍解，使用的太过勉强而且在此前已经消耗了太多的灵力。
穆凝澈瞬步移动到日番谷的身边，一把扶住要倒下的日番谷，一手持枪隔开那落单大虚的攻击，甩手将日番谷丢给一边赶来的乱菊，“带他离开，这边我先撑着。”
松本乱菊没有让犹豫持续过多的时间，扶住日番谷朝着穆凝澈点点头，“我马上回来，你撑住，去流魂街的四个番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要我们再撑一会就行了。”
这个时候，带着个人还能使用瞬步，松本乱菊看来实力也不一般。
在三头大虚中迂回的穆凝澈渐渐的开始有些不支，灵力基本上已经开始用尽了，凝清光此刻也变回了一柄普通的刀。
迂回中，终于将一头大虚砍到。只是再抬头时，有些绝望，被夹击了。
此刻能做的只有向前冲，借以避过身后的攻击。穆凝澈迎头硬抗上去，却被那巨大的冲力打回，就地一翻，堪堪的躲过了身后的攻击，只是面前的攻击似乎是躲不过了。
就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飘零的粉红色花瓣突然的出现在眼前。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那看似柔弱的花瓣在经过那头大虚时，将他的身体分成了无数段。
穆凝澈转头看向身后，那永远挺拔的身影在这惨烈的战场上慢慢的清晰起来。
“朽木队长，你救了我两次了。”困难的扯上笑脸，穆凝澈在这放松下来的一瞬间立刻感到了浑身的疼痛。
正好走到了穆凝澈的身边，听到这句话的朽木白哉脚步停顿了一下。低头看去，随即复又抬头向前走去，仍旧是那般的从容，只是随着那从容的脚步，丢下了听起来不那么让人从容的一句话，“而你，偷了我两次。”
这句话成功的让穆凝澈脸上的笑容凝固，这家伙，怎么还记得这事啊。有些忿忿的勉强站起来，十番队的这个区域已经由赶回来的六番队队员们接管，穆凝澈此刻属于重伤人士，此刻也完全轮不到她出手了。
看着那在不远处战斗着的朽木白哉，穆凝澈突然有些挪不开目光，第一次被他救下时，他那么轻易的就解决了那头虚狩中出现的大虚，快的让人怀疑那是不是他做得。
而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战斗，看着他死霸装下摆处沾上的些许的血迹，穆凝澈知道在流魂街，他们一定也遭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此刻他的衣着并没有平日里的平整，微微的有些凌乱，但是他那种真正战斗起来的姿态，却第一次的让穆凝澈感到了那种久违了的所谓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多久不曾存在于她的心中了，似乎从她进入国际刑警学校中便开始了，不能依靠别人，绝对不能有依赖感。她的职责她的使命时时刻刻的这么提醒着她，可是此刻，看着那不远处挥刀的人，他颈间的银白风花纱随着他的动作在轻微的摆动着。
心中的疲惫开始突然的扩大化。第一次，
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可靠的人。
第一次，那么强烈的希望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是役，瀞灵廷最终因为派往流魂街的四支番队及时的赶回，取得了胜利。在这场战斗中，尸魂界损失惨重。尤其是十番队，因为伤亡过于严重，被重组。
日番谷冬狮郎，因为领悟了冰轮丸的卍解，在被考核后正式成为十番队的队长，这也是瀞灵廷历史上最为年轻的队长，原本的第三席松本乱菊成为副队长。
三番队，副队长战死，吉良伊鹤成为副队长。
五番队，雏森桃晋升为第三席。
同样在战斗中出色的指挥了，因为支援十番队而缺少指挥官的第四班的朽木露琪亚，却出人意料的仍然没有获得席官的职位。
“这是你的副队长袖标。恭喜你啊，六番队副队长大人。”志波海燕将那带着六番队标志的臂章扔给仍在发呆的穆凝澈，一脸的笑意。
“六番队的副队长？”这个消息实在是有些劲爆，穆凝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接过臂章，看向一边的浮竹十四郎。
“这次的战斗，你表现的很出色，所以我向山本总队长和六番队朽木队长推荐了你。”浮竹十四郎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中也是有些惊讶的，“他们都同意了。所以，你的任命书也跟着下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挑剔的朽木白哉，这次竟然这么的痛快。这个人啊，果然很让人琢磨不透啊。
浮竹十四郎撇去心中的疑惑，看向穆凝澈的时候脸上又带上了那不变的笑容，“那么，澈，就加油吧，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可是一位很严厉的队长哦。”
第二十七章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副队长啊。”松本乱菊和穆凝澈坐在屋顶之上，自从和穆凝澈认识后，松本乱菊觉得自己都快住在屋顶上了。
将手中细长的酒瓶递给一边坐着的穆凝澈，松本乱菊仍然保持着那仰身躺着的姿势。
接过酒瓶，将瓶盖打开，浓郁的香味立刻的窜了出来。穆凝澈发誓自己的反射神经从没这么敏感过，反手将瓶盖盖上。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已经点亮了灯光的执务室，这才一脸黑线的看向松本乱菊，“拜托，我这几天过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来了六番队，我除了报道的第一天，没敢在他面前出现一次，你真想害死我啊。”
“忘了这茬了。”松本乱菊完全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反倒是很有兴致的坐了起来，“说起来，他竟然还没有找你麻烦啊。”
“怎么，你很想我被他整死啊。”看着松本乱菊一脸的‘就是这样’的表情，穆凝澈额头井字浮现，“你还是想想怎么去搞定那个人吧。”
“他啊。”提到那个人，松本乱菊重新躺回到房顶，看着那渐渐升起的月亮，表情变得有些浅淡，“我从来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从来就不知道，你要我怎么去搞定？”
“那个人啊，的确是个无法看透的人呢。”想起市丸银那总是挂在脸上的那种无动于衷的笑容，穆凝澈叹气，这种人啊，无法掌控，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靠近他。可是既然陷进去了，那么再出来，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庆祝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倒是松本乱菊仿佛不在意似的，站起身来跳下房顶，离开前还朝着穆凝澈挥手，“这可是女性死神协会组织的新任队长及副队长的庆祝会，一定要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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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死神协会因为此次护廷十三队长官的席位有着巨大的变动，除了一名新队长的上任还有数名副队长以及高阶的席官，所以就在今天举行了庆祝会，天知道，其实几位女协的成员感到无聊，尤其是那位会长因为最近实在是闲得有些发慌，再加上这阵子似乎会费资金似乎很是宽裕，于是乎便有了今晚的这个庆祝会。
庆祝会看起来十分的热闹，还没有正式的开始，便已经有不少人已经过来了，在屋子的前方有一个看起来临时搭建的小舞台，大概是用于某些大人物比如说总队长，或者说女协会长草鹿八千流的发言。不过穆凝澈十分怀疑，总队长是不是真的会来。
小舞台下左边的一侧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这看起来很是现代化的设施，让在这中疑似江户时代的风格中已经呆了几年的穆凝澈有些讶异，那站在吧台后的死神耍着眼花缭乱的花式调酒，是个生面孔，穆凝澈毫不怀疑，把一个刚刚死掉的调酒师拉来作欢迎会的调酒师，这种事女协是绝对做的出来的。当然她们也有能力做到。
余下的地方，便是一张张的小桌子，看起来每张桌子都能坐下五六个人的样子。
抬眼看去，很容易的便能看到坐在不远处的栗花落阑珊，和她坐在一桌的是日番谷冬狮郎，穆凝澈在看到阑珊的挥手后，便走了过去与那几个人同坐。可惜的是本应该和自己队长坐在一起的松本乱菊此刻正在那吧台前坐着，似乎是在和吉良伊鹤在拚酒，这女人啊，不管到了哪里似乎都是喜欢找人拚酒。
随着那些队长们的到来，欢迎会算是正式的开始了。
很意外的，山本总队长竟然真的出现了，这让穆凝澈更加的相信了关于女性死神协会是比中央四十六室更加权威的传言。只不过，在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后，山本总队长便离开，这也让留下来的人更加的活跃了一些。
朽木白哉和他家朽木露琪亚坐在一起，但是很明显，朽木露琪亚看起来很是拘谨，和他们同桌的还有浮竹十四郎以及京乐春水。
两个穆凝澈不是很熟悉的队长狛村左阵和东仙要坐在一起，他们的桌子离朽木白哉不远。
蓝染惣佑介和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坐在同一张桌子，这点让人有些惊讶，不过他们两个相同的温和个性，大概是他们能坐在一起的原因。同桌而坐的是四番队的副队长虎澈勇音以及刚刚晋升为五番队第三席的雏森桃。他们的桌子紧挨着穆凝澈和日番谷他们的桌子，几乎他们交谈的声音这一桌都听到到。
市丸银倒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脸上仍是那漫不经心的笑容。
还有两个个队长是单独坐一桌的，那就是二番队的队长碎蜂，还有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
至于十一番队的队长更木剑八，他根本就没有出现。
从他们落座的位置大体上可以看出他们平日里交往较多的同职。
穆凝澈在笑着打量了四周后，看向日番谷：“日番谷队长，看来你还没打入阶级内部啊。”
“谁要和那些吵闹的家伙们坐一起啊。”日番谷皱起眉头表示不屑。
穆凝澈耸耸肩，看着仍在一边微笑的阑珊。
这时那个小小舞台上传来女协会长草鹿八千流的声音，虽然在职位上草鹿八千流只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而已，可是今晚的庆祝会是由女协的名义发起的，现在草鹿八千流的身份就是女协的会长而不是十一番队的副队长。
“大家安静一下。”草鹿八千流稚嫩的声音却得到了相当程度的重视，房间内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都撇着眼看向舞台。
“虽然，今晚是在座很多人的庆祝会，但是为了下一期的《瀞灵廷通信》我们想要做一个调查，在座的女性死神里有一些并不是我们协会的成员，而且大家也都是高位的死神，可以代表瀞灵廷的女性死神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大家不介意吧？”草鹿八千流用着无比可爱的表情说着貌似恳求的话，而一边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已经摊开了笔记本，这表示这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任何人反对无效。
“这些人，不知道又要搞些什么东西。”浮竹十四郎扶额。
“看看也无妨啊，一定是有趣的事情。”京乐春水倒是很有兴趣的看着舞台。
唯有坐在一边的朽木白哉仍是垂着眼帘，仿佛这喧闹的屋室内唯有他一人独坐，这满室内的浮华和他并无半分瓜葛。
穆凝澈在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后，便有些恍惚，他总是静静的做着每一件事，眉宇间似乎有着一丝悠远的怀念，应该是在怀念那已经逝去的人吧，那夜的青枝白梅，那案头的杯盏淡茶，那绛紫色的高丽纸，那清丽隽秀的字迹，仿佛是烟云般萦绕心头。
他总是那般的与世隔绝一般，让人觉得，大概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真正的放在心中。
“那么，就请大家说一下，作为女性死神最为在意男性死神的哪一种特质呢？嗯，从会长开始吧。” 伊势七绪推了推眼镜，问出了问题。
此问题一出，在场的众多的女性死神立刻开始私语起来。果然，不管是人还是死神，女性都是一群爱八卦的。
“我吗？”草鹿八千流从点心中抬起头，“当然是有实力喽，就像小剑那样。”
“责任感，有责任感的男人看起来很迷人呢。”松本乱菊看起来有些喝多了，她托着下巴，脸上带着红晕，笑眯眯的说着。这让新任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无力扶额。
“我觉得性格温和很重要。”雏森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怯怯的，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
“真诚。”朽木露琪亚那有些男孩声线的嗓音很是好听，让穆凝澈忍不住看向她。却看到一边的浮竹十四郎微微的摇了摇头，那动作小的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