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见面谈。”秦怀生说了地址、时间就挂了电话。俩人约在一间酒店的咖啡厅。
秦怀生还是阴沉模样,嘴边挂着一抹冷笑,“郎大的账目换一场婚礼,很划算。”
听完这话,换郎心宁冷笑,“我要的可不是一个郎大而已。”
“心宁,郎家的根基有多深你一定比我清楚,想把郎家从根拔起不可能一招致命。”
听着他循循善诱的语气,郎心宁不为所动,反而语带讽刺,直言说道:“你跟我要一场婚礼不过是为了给海继蓝致命一击,不要说得好像为了我。”
“我的确不是为了你,可你不肯要这场婚礼,是为了郎十二吧。”
“这与你无关,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你…”
“我早就告诉你离心宁远一些。”郎心宁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她回头,脸色一变。来人正是秦怀安,只见他怒气冲冲,似乎听了她们全部的对话,心宁皱起眉头,声音已经冷下来,“别跟我说,你的事要与你弟弟分享?”
秦怀生知道郎心宁误会,不过这时候根本没办法解释。秦怀安已经一把拉住郎心宁,“心宁,你跟我走。”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郎心宁气节,甩开他的手,尽量让自己不动怒。
不过秦怀安却像是狗皮膏药被甩开还立即贴上来,“心宁,我们结婚吧。”
又是结婚!她冷笑声,回头看一眼秦怀生,“你们兄弟俩约好的吗?”语气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郎心宁甩手要走,这一次却不是被一个人拽住。“放手。”两只手还是被紧紧拽住,郎心宁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这哥俩给耍的团团转。
“心宁,你冷静一点。”
“我真不知道我要怎么冷静!”
秦怀生黯然松手,改而抓住秦怀安,也让他放手。俩人松开郎心宁,郎心宁立即离开。秦怀安还欲追,却被哥哥拦住,“咱们谈一谈吧。”
秦怀生阴沉的看着一脸怒意的秦怀安,“怀安,郎心宁跟你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的是你才对,哥,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报复也好争权夺势也罢,都不要牵涉心宁。”秦怀安是个瞒不住情绪的个性,尤其是对家人,更加不会隐瞒。“我喜欢她,我想娶她。”
秦怀生冷笑,“你了解她吗?就想娶她?”不是他瞧不起弟弟,而是秦怀安真的是太单纯,他认定什么事都是一根筋。他聪明,也看得明白,却坦荡的心无城府。说句实在话,这样的弟弟,他认为郎心宁配不起。而他,早就泥足深陷,谁也不用说谁干净或者污秽,他们最相配,可以无关爱情。
秦怀安眼里闪过一丝情绪,他好半响没有说话,就在秦怀生以为自己说服了他的时候,他竟仰起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如果你指的‘了解’是说她跟郎十二的事,我想我比你了解的更多。”
秦怀生惊诧不已,他居然知道。
“其实不难猜,郎十二这个侄子对于姑姑感情生活的关心早就超出了姑侄的范围,有了怀疑只要稍加关注不难猜出来,况且我也证实了。”秦怀安眼里闪过一次受伤,不过转瞬又坚定起来,“不过我不在乎,他们必然不能成为眷属的,我可以等,等他们分开了,我就带心宁出国,到国外去定居。”
…
郎心宁离开酒店,心里乱成一团,她坐在道边的长椅上,看着车水马龙,一点点的静下来。刚刚是她太激动了,其实秦怀生不可能将这些事告诉秦怀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秦怀安跟踪了他们其中一人。可不管是什么情况,总之,又多了个人知道这些事,绝对不是好事。
手机铃声响起来,郎心宁接起来,郎十二听见她这边的车声立马问:“你在哪?”
“道边。”
“地址,我去接你。”
郎心宁乖乖报了地址,今天真的好累,就让她软弱一次,歇一歇。
郎十二很快就到了,这小子竟开着郎三的军用吉普。“小心三哥知道扒了你的皮。”
“爷跟奶都在家,他敢!”原来是有恃无恐。郎心宁听了也不担心父子俩兵刃相见,索性仰靠着闭上眼。
回了公寓,郎十二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像是抱孩子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出了什么事?”
郎心宁仰头,看着他晶亮的眼,勾一勾嘴角,却掩盖不住眼中的愁云。“十二,咱们的事知道人越多也就意味着咱们快到头了。”
“胡说八道什么,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男人会解决。”
虽然知道有些事不可能解决,可听见他这么说,她还是欢喜。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十二,我们这样子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呢。”
“就算是下地狱,我们也是一起下地狱,至死缠绵。”他啄吻着她的头发。
郎心宁再次仰起头,“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地狱?”
郎十二笑了笑,“这话该是我问你,你愿意跟我一起下地狱吗?”
“我一直都在地狱。”神色黯淡,她觉得如今的时光就像是苦中作乐。
至死缠绵,就让他们至死缠绵吧。
她坐起身,细白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双手一抬,轻易的帮他脱了T恤。细碎的吻,轻浅的落在他的胸口。郎十二觉得那温柔的唇瞬时在胸口点了一堆堆的火,他大手搂着她的臀,稍一用力已经将她抱着站起,迫不及待的一脚踢开卧室的门。
一室旖旎春|色,缠绵至死方休。
俩人沉浸在情|欲之中,根本不知门口竟有一人守了一夜,天明仍旧未见他们出门,才悄然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十二跟姑姑的奸情被谁发现了?
☆、姑姑我爱你27
海继原看着桌上的照片,表情阴晴难辨。
海继蓝被他匆忙叫来,面上有些急躁,一坐下就道:“急匆匆的叫我来有什么急事啊?你姐夫出差刚回来,我出来的时候,老太太都不高兴了。”
“你是嫁给他们家不是卖给他们家,又不是出去偷人,回个娘家至于吗?”海继原语气里是从没有过的烦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偷人”这两个字让海继蓝脸一白,立即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海继原被她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她真生气了,灿灿的道:“我随便说说,你激动什么啊。”
“找我什么事快说。”海继蓝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激动了,抿抿嘴问道。问完话,海继原没开口,只是将一个信封推给她,示意她看。她拿起信封打开,一张张男女亲昵的照片让她惊诧不已。看到最后,海继蓝竟笑出声。“我的好弟弟,这些照片你怎么弄到的?”
“请私人侦探照的。”
“你怎么会请私人侦探照他们?”
海继原眼神一暗,说实在的他对郎心宁还是很上心的,除了她家世之外,郎心宁的外貌学历与他都很般配。只不过…他歪嘴一笑,今天开始,要重新洗牌了,到时候,谁是大王谁是小王可就不一定了。“偶然。偶然在街边看见郎十二接她,好奇心跟上去,发现他们根本就是在同居。高门大户,这种丑闻应该很受媒体欢迎。”
“你给媒体了?”海继蓝眼一瞪。
“我怎么会那么蠢,这样给媒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么好的把柄,我怎么会轻易出手。”海继原的野心绝对不比姐姐少。
姐弟俩对视不约而同的笑起来,笑容里充满着一种相同的情绪。
而殊不知危险将近的郎心宁还沉浸在与郎十二不被外界打扰的蜗牛生活。俩人已经在公寓囤聚好些天了,甜蜜的好似新婚小夫妻。从未下过厨房的两个人,从超市买了好些鱼肉青菜,说是要自己动手。结果,厨房弄得一塌糊涂,菜却没弄出一盘能吃的。
郎心宁拨弄着夹生的米饭,嫌弃的推开碗。“看来我是跟厨房无缘的。”
郎十二呵呵笑,“没事,以后我来做饭。”
“你来?”她挑眉嘲弄,厨房垃圾桶里丢着的一整条烧糊的鱼可是这位大少爷的杰作。
郎十二郝然,争辩道:“谁没有过糟糕的第一次啊,老子只要练习几次,一定比厨师烧的好。”
“哦?糟糕的第一次?”郎心宁眼一眯,小兔子似的蹦到他身边,笑眯眯的问:“那个那个第一次有多糟糕?”早听说男人第一次都会很快泄,她被下了药根本不知道,不过这小子可是预谋。看着郎十二红了的脸,郎心宁更是好奇。“说啦说啦。”
“忘了。”郎十二撇过脸。
“骗鬼!”郎心宁揪着他耳朵,“三分钟?五分钟?不会是…”
“你够了!”郎十二恼羞成怒,掐着她腰身把她甩上肩膀,大步往客厅走,“现在试试几分钟。”说完,还使劲拍她屁股一下,“啪”一声,暧昧且香艳。
郎心宁“咯咯咯”的笑,还是不怕死的说:“不会是一分钟吧!好逊哦!”
被说中的郎十二脸色青红交加,男人最激不得,他把郎心宁往沙发一摔,抽了皮带冲着她就压了上去。郎心宁起初还没觉的不对,笑嘻嘻的闹着他,不过当皮带捆上手腕,她才惊觉,这小子玩真的。“十二,别,你松开我。”
这回换郎十二眯着眼看她了,光是那眼神就像一团火能把人点燃。“小姑姑,你不是不知道几分钟吗?我帮你回忆回忆。”说着话,大手一扯,直接把她的衬衫扯开,扣子散落一地,露出白色的文|胸。
郎心宁并不丰满,甚至有些瘦弱。不过老天似乎偏爱她,小巧的胸|部饱满挺立,腰身纤细,皮肤白嫩,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细腰比丰胸更加诱惑。郎十二不知别人的品味,至少在他眼里,除了郎心宁别人还提不起他的欲|望。
手被捆住,衣服被他剥下去,再挑开内衣的暗扣,明显感觉他呼吸沉了几分。虽说知道郎十二不会伤她,可难免也会心慌。“你松开我,快点。”
郎十二才不理她,一低头,直接含住她小巧的胸|部,重重一吸,郎心宁被他娴熟的技巧撩拨再撩拨忍不住嘤出声,乱蹬着的小腿也被他紧紧压住,要出闸的欲望就杵在她腿根,她羞的胸口都变的粉红。
这几日俩人也放肆惯了,郎十二正是年轻,根本收得住欲|望,进去的时候力道又重又急。郎心宁闷哼一声,有些微疼,可也战栗地一缩身子,被他爱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酥酥麻麻的,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高|潮临近,她受不住的软软地向他求饶,郎十二却是更猛更快地进出。持续的快感让她几欲昏厥,捆着的皮带勒的她手腕已经发红。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郎十二泄了一次才解开皮带,郎心宁浑身发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脑子昏昏的就被他抱起来,进了卧室。
谁知,郎十二不是放她睡觉,拉着她的腿挂在腰上,站在床边又狠狠进攻。郎心宁咬牙切齿地拧他手臂,泪汪汪地控诉:“你禽兽”不过被折腾的根本没多大力气,郎十二才不在乎,身子压下去,快进快出。
也不知折腾到几点,郎心宁已经是迷迷糊糊。被他抱着洗了洗,头发都没吹干就蜷在他怀里睡着了,等第二天天亮,看着自己一身的青紫痕迹,恨的牙都要咬碎了。
男人啊,真是撩拨不得。
郎十二是给她上了药才睡下的,抱着她软软的身子,睡的格外安稳。心宁醒的时候,睁开眼就是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做个鬼脸,稍稍一动,郎十二就下意识的抱的她更紧。
肌肤相亲,这种感觉就像是待在襁褓里,很安心。
得知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她似乎就在为恨而活。她恨郎正,恨他无情无义,恨他见死不救,更恨他害了母亲一辈子。
进入郎家,百般隐忍,她心里的恨在已经根深蒂固。可郎十二的出现就像是人生的必需品,却也是人生最大的意外。这种矛盾让她害怕,其实她知道,她动摇了。
她甚至幻想过,什么都放下,只要他就好。可幻想只是幻想,就算她什么都放下,他也不会属于她。除非,他也抛下一切,跟她隐姓埋名。
她是否该用这些年积攒下的筹码去换一个与十二相守的希望呢?
轻闭上眼贴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
毕业在即,原竹立跟刘青顺利出国,寝室的人都去送了。分别时刻,就是以前交恶,此刻也变得不重要了。那些让我们哭过的事,这种时候总是会让大家笑着说出来。
郎心宁出了机场才递给高济世一张纸巾,高济世撇过脸擦擦眼泪,却听她道:“为不值得的人掉不值得的眼泪太不值得了。”
“你胡说什么了,我是舍不得刘青。”这种蹩脚的话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
郎心宁笑笑没多话,俩人上了大巴,她就闭了眼。进了市区,一下车,就看见郎十二跟陈一一倚着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俩人同时嫌弃的翻白眼,脚步却是一致的走过去。临近车子,郎心宁看着陈一一那显摆样,忽的转过身正色说道:“你若真不喜欢他,就跟他说清楚吧。”说完,不顾僵掉表情的高济世,笑意盈盈的走过去,“陈二,你还能再骚一点吗?老爷们弄台红色跑车,知道的你是臭显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哪个富婆包养的男小三呢!”
陈二得瑟的脸瞬时垮掉,蔫吧的问:“姑奶奶,您的嘴还能再损点吗?我咋就成了男小三了呢!”
郎心宁砸吧砸吧嘴,绕着他看一圈。郎十二知道她这是又要损人,含笑不语。果不其然,只听:“别说,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看,你还真有小三的潜质。明骚、暗贱、翘臀、窄腰…啧啧啧,你进牛郎界,一定比当警察有发展。”
陈二这下从小三直接变牛郎了,他皱巴着脸,不敢得罪郎心宁。只能合手跟郎十二求饶,“十二少,求您快把你家姑奶奶拎走,她再说下去,我怕自己真忍不住下海。”
陈二说完,几个人都笑了。
“得了,别得瑟了。老子要跟姑奶奶回家,你们爱去哪玩去哪玩吧。”说着话,牵起郎心宁往另一边的一辆吉普走去。
郎心宁看着高济世上了陈二的车才开口,“你别左右济世。”
郎十二一挑眉,看看陈二得瑟的甩尾冲进车流,撇撇嘴,似有不屑。“腿长在她身上,谁都没硬压着她站在谁身边。你少跟她操心,她跟着陈二,自然有她的好处。她那姑舅可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陈二压着,他们不闹死高济世一家三口能罢休?”
这其中道理郎心宁怎会不知,可还是觉得陈二这样强留人,有些委屈济世。济世是个好女孩,可惜,喜欢的都是不该喜欢的,应该喜欢的她偏偏又不喜欢。跟原竹立相比,她倒是觉得陈二更好一些。可惜,感情的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肉了吧~~~~~话说霸王快出来,你们怎么如此狠心的霸王我呢?知道昨儿那章几个留言吗?就10个~~~~~~~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破碎的心,某莹破碎的心啊~~~~~~~~~~~~~~你们都抛弃我了…破碎的心,某莹破碎的心啊…N次无限循环
☆、姑姑我爱你28
回了郎家大宅,郎十二被郎甄氏叫进书房说是好些时日没见他写字了,十二自小习字,虽说大了后就疏于练习,不过风骨犹在。他的字就像他的人一样,霸气却不张狂,看似浮夸却深有力道。
这种时候郎心宁自然是不受待见的,她也不愿应承郎甄氏各种挑剔,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她换了衣服就去了湖边,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享受难得的时光。不过,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看见海继蓝跟海继原进了园子,郎心宁已经蹙起眉。可就是再不高兴也得起身打招呼,她低着头,乖乖巧巧的迎上去,“大嫂,原哥。”
海继蓝“嗯”一声便勾起嘴角,扯她一把将她送到海继原身边,阴阳怪调的说:“小原特意过来看你的,你好好招待他。”
“大嫂,十二快写完字了,我还要…”
海继蓝打断她,“你还要给十二更衣还是伺候用膳啊?心宁,你看看你这幅样子,知道的你是他姑姑,不知道以为你是他受气的小媳妇呢!”
“大嫂?”郎心宁微微仰头,惊讶她怎么会这么说话?
海继蓝满不在乎,眉眼一挑,“好了好了,你招待小原,我去前面看看。”说完似还冷哼一声。
不对劲。不妙的感觉在心里升腾。
海继原等姐姐一走,长臂一伸,竟去揽郎心宁的肩膀,若不是她躲的快,怕是要被他带进怀里。“你做什么?”郎心宁眼睛一瞪。
“这功夫你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郎心宁,今时今日我还肯耐着性子追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海继原一副施舍模样,与往昔的殷勤判若两人。
不妙的感觉不断的扩散,郎心宁心思一转,豁出去的仰起头,目光不在隐忍变得犀利尖锐,“荣幸?就凭你?”
“就凭我!”海继原张狂的很,“换了别人,谁还理你。我肯吃亏要你,你就要偷着乐了。”
“你肯要也要我肯给才行。我郎心宁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可怎么说也是郎家正正经经的女儿,而你,说好听你是郎家的外戚,说难听,你就是靠着你姐姐混吃混喝的混子。”郎心宁本就不是软柿子,放肆的话自然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不过几句,直接戳在海继原的肺管子上,让他顿时炸了肺。看着他越见狰狞的面庞,她心下冷笑。
“郎心宁,我就是再混子也比你干净千万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郎十二的烂事。你们郎家的确是门第高,高门大户,姑侄乱|伦,真真的好门第。”
“你说什么?”郎心宁震惊不已。
海继原猖狂笑起来,步步逼近,“现在知道怕了?”他伸手拍拍她的脸,“别怕,只要你肯听话,我保证不会乱说。毕竟我也不愿意别人知道我海继原要娶一个破鞋,你说是吧。”
“呸。”郎心宁直接吐在他脸上。
海继原挥手擦了自己脸上的唾液,压着怒意,眼神阴冷。“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最好想好你的答案。我的嘴可没什么把门的。”他说完甩手转身。
她看着他出园子的背影,心神大乱,恨得十指握紧,指甲抠进掌心仍旧未知疼痛。
郎十二去园子寻她的时间她仍旧这么站着,十二敏锐的发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没事。”她摇头否认,可脸色苍白,郎十二怎么会信,不过也没有追究,她不愿说自有不愿说的道理,若真想知道,不如自己去查。
“你脸色不好,我送你回房休息。”
“嗯。”郎心宁垂着头跟他回房,进屋后,到好似真的不太舒服,头晕晕的就直接睡下。等她睡了,郎十二才悄悄出去。不过门一关一合,她就醒了。睁着眼,看了半天的天花板,翻身而起。
她能找的人实在有限,从黑名单中将秦家两兄弟拉出来,直接拨给秦怀生。“海继原跟海继蓝怎么会知道我跟十二的事。”
“你不会是怀疑我告密的吧?”他声音低沉,似有不悦。“你拒绝接听我跟怀安的电话,东窗事发直接打来质问,心宁,合作伙伴可不应该是这样的。”
郎心宁沉默。
秦怀生也默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两日我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想说这件事,可你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没猜错应该是给我拉黑了。你跟郎十二太不小心了,被跟踪都不知道,海继蓝拿着照片来找我,我才知道你们被偷拍了。红外线高清摄像头直接拍到你公寓里,这些日子你们在公寓里做什么,不用我说你更清楚吧。”
郎心宁握着电话的手都开始发抖,站在床边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电话那边见她不出声,叫了她的名字。“心宁,你在听吗?”
“我在。”克制不住的颤音。
秦怀生听着,叹口气,劝慰:“你也不用担心,他们抓着这个把柄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说出来了就没价值了。”
这点郎心宁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担心惶恐,海家两姐弟的野心只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狮子大开口,她跟郎十二真的要任其宰割吗!
“心宁,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这边已经稳住了海继蓝,你只要拖着海继原,郎大一出事,他们自身难保,我会帮你把照片拿回来的。”
“谢谢。”她真心道谢,略微松了口气。
听着她松口气的声音,秦怀安想了想才又开口,“你不再考虑一下我先前的提议吗?你要想清楚,如果一旦照片泄露出去,你连个身份都没有谁都保不了你。但你若是我秦怀生的妻子,名正言顺的秦太太,可就不同了。郎家就是想把你怎么样,也要想想我,你说是吧。”
“秦怀生,对不起。”郎心宁连犹豫都没犹豫的就拒绝了。
秦怀生笑出声,有些自嘲的味道。“我说郎心宁,郎十二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他!”
到底有什么好?
郎心宁没有回答他,沉默的挂断电话。郎十二什么都不好,仇人家的孩子,惯坏的脾气,霸道的性子,可偏偏就这样糟糕的人才是她的郎十二,因为他这样,那些对她独有的温柔、宽容、在意才变得腻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