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个女孩居然夸张的一下跳了起来,猛地扑到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娘娘赎罪,饶了我,不要打我,”
童谣也一下懵了,只见到个女孩不停的磕头,额头的皮都蹭破了。
“傻瓜,快起来,”童谣立刻上去扶她。一撩她的袖子,只见她细嫩的手臂上满是青紫的淤痕,被火烫伤痕迹,还有大大小小的针眼。
“我的天,谁干的?”童谣愤然惊呼。只见那女孩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用力咬着嘴唇死也不说话。
为什么看着我?难道是我这些是我干的?
童谣赶紧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应该一定有什么原因,有什么理由,冷静冷静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怕,你先起来。只要你要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打你?”童谣尽量对她语气温和。
那个女孩赶紧拍拍衣裙上的土站起来使劲的点头。
“你叫什么?”
“阿应。”
童谣眯起眼睛:“那我叫什么?”
“娘娘,您今天怎么了?”
“总之我问,你回答,别问那么多就是了,我叫什么?”
“您是贤贞皇后。”
“你说我是皇后?”童谣声音一下高了八度,一脸的不可置信。想来,刚才那个叫润玉的也是这么叫自己的。这个男人美的看不出年纪,可他说我是他的母后,难不成童谣一阵惶恐,连忙伸出手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不看还好,猛地一看,童谣几乎要晕过去了!自己居然穿着件淡金色的绸缎长裙,一条鲜红的宽腰带,将腰身扎的盈盈可握。身上罩着一件淡金色的纱衣,看上去非常雍容。
“我的天,我怎么会也穿成这个样子?”童谣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
阿应一脸担忧的望着童谣。
“阿应,这里到底是哪里?或者说,是中国的什么区域?知道经纬度吗?”
“娘娘,这里是诸良国。”
“诸良?”童谣仔细在脑中搜索着,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中国有个什么地方叫做诸良的。
“娘娘,我们是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阿英看了看周围,眼眶又开始红了起来:“娘娘,我们能不能回国啊?娘娘您能不能让国王把我们接回去。”
“哦?回国?这诸良不是你的国家?”童谣的脑中迅速的转动起来,看来这样的古国不止一个,这是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啊!
“娘娘,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啦?”阿应愣了一下,突然难过的哭了起来:“我们的国家是‘洪玉国’啊,娘娘是‘洪玉国’的七公主,‘冷香’公主啊!”
‘洪玉”,一听到这两个字,童谣立刻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用力的按着心口,揪痛的不能自抑。
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一串诅咒似的言语顿时在童谣的胸口中爆发而出。
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毁灭洪玉国莫名而又强烈的仇恨顿时在童谣身体每个细胞里扩散开来,钻入了她的血液,侵入她的骨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恨,为什么要毁灭——!”童谣捂着脑袋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您怎么啦?您在和谁说话?娘娘您不要吓我!”阿应见童谣突然失去理智一般,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借你之手,毁灭洪玉,为了你也为了我毁灭洪玉国,所有的灵魂即将在痛苦中死亡让我的恨充斥你的灵魂,让我诅咒贯穿你的思维留下吧毁灭洪玉——彻底的毁灭——
“啊————”童谣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颓然倒地,失去了意识。
正文第四章
一整夜,可怕的黑暗和无穷的梦魇像阴魂一样缠绕着童谣。“洪玉”“诸良”这几个字像鬼怪一样荡漾在她的头顶。她拼命的在逃,她浑身都是汗,她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不明白自己卷入了什么。
我要留下,留下毁灭洪玉国这个强烈的意念,像一种心理暗示,深深的刻入了童谣的灵魂。
“我要毁灭洪玉国,所有的灵魂即将在痛苦中死亡——”童谣大叫一声,像弹簧一样坐着起来。
阿应吓得尖叫一声,四脚朝天摔了一跤。
童谣浑身都是汗,大口喘着粗气,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外面已经有一丝光线照了进来,天都已经亮了
两日后
“洪玉国得知诸良王不幸病故,深感痛惜。特派臣:樊印,作为使节,前来深表哀悼之情。希望贵国早日扶立新君,使国家平定安康。”一个约莫40岁左右的男人,衣着华服,上前作揖。
“起身吧,替我向洪玉国王转达我诸良国的谢意。”沁玉随还未即位,但已坐入了诸良国国王的宝座之中。
“哪里哪里,诸良和洪玉乃友邦之国,理应前来。”樊印抬起头,一张黝黑的脸上带着形式化的浅笑。
“诸良王辞世,想必皇后娘娘一定悲痛万分。娘娘来自于我们洪玉国,可否告诉在下贤贞皇后最近可好?”
沁玉微微一怔,紧紧闭着嘴不说话。
润玉站在龙椅的右侧,双手抱胸,侧着头等待着沁玉的反应
“可否告诉在下贤贞皇后最近可好?”樊印向前跨了一步。
“哦,母后一切都好,只是心神有些低落。”沁玉接了上去。
润玉眯起了眼睛
“唉,那便好。娘娘不但是先皇的掌上明珠,也是我国王最心爱的妹妹。要是出了差池,恐怕不好交待,”樊印此话就像一把软刀子,刺的沁玉不痛不痒。
润玉瞄了沁玉一眼,面无表情。
诸良国为樊印在宫里安排了住处,樊印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沁玉双手紧紧握着拳,凝视着地面。
润玉轻轻的俯下身去,凑近沁玉的耳边:“父王真可怜,有人阴谋毒害了他。可是他亲子,竟连对凶手说出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你懂什么!”沁玉浑身一怔,手已经按在了贴身的短剑上。愣了一下,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浑身都在抖。
润玉露出一抹绝美的微笑,抚了一下长发,慢慢的离去了
童谣被关在这个所谓的冷宫里已经整整两天了。这里简陋,肮脏,简直就是一个牢房。大门被锁了,门口有人把手着。每天固定的时间,那个老婢女会从一个小窗口的地方,把饭递进来。
24小时异样的难熬,可是童谣似乎过的津津有味的,她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窘迫的处境,对古代历史的过度狂热使得她几乎忘记了真实的生活。她专注的研究着墙壁上的字迹和雕刻,反复观察着整个房中的陈设,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心情都是激动澎湃的。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4000年前的文明,也就是良渚文化盛行的那个阶段。洪玉、诸良?童谣是学考古的,对中国古文明时期的古国都非常了解,可是这两个国家的名字却是闻所未闻
童谣抚摸着墙壁上斑驳的的象形文字,手指轻轻颤抖了下。良渚时期,只有初级的等级制度,还没有真正帝国形成。可是这里已经有了分明的社会制度和等级文化,而且这些壁画和雕刻,包括所有人的衣着和装饰,都远远超过了4000年前的工艺水平!
童谣心跳加速,这消失在历史长廊中古代文明,这进步超越的古老王国。而我现在,居然置身其中
经过了两天的相处,童谣从阿应的嘴里,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她大为震惊,也有些将信将疑。
从阿应口中得知,洪玉国的七公主,冷香公主,奉命下嫁诸良王为妻,赐封贤贞皇后。诸良王已过花甲之年,而且听说身体状况一直不佳。贤贞皇后带来了洪玉国的良药,每日分三次给诸良王服用,王的身体日渐好转,对贤贞皇后更是关爱有加。
冷香公主从洪玉国带来了两名贴身侍女,一个叫阿是,另一个就是现在的阿应。
一天夜里,贤贞皇后一边准备端着药要给诸良王服用,一边差遣阿应去厨房去拿茶果。等阿应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诸良王脸色发紫,死在了床榻上,阿是被利器割破了喉咙,满地都是血。贤贞皇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脸色平淡。阿应惊慌失措,跑过去拼命摇晃她,可是贤贞皇后一动不动,推她也没有半点反应。阿是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大声呼救
而童谣现在就是诸良国的贤贞皇后,这个从洪玉国下嫁的冷香公主,这个被润玉指控为杀了他父亲的凶手
童谣沉思着,虽然无法相信,但是貌似事实却是如此。最合理的解释是,自己灵魂被一种超自然的力量,附身在了另一个人身上,现在自己处于另外一个时间,这个时间就是5000年前的良渚文化时期。
童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领口,怎么会?自己怎么会出现再这个地方?为什么自己的心,仿佛被人埋下刻骨的仇恨,是多么迫切的渴望着毁灭洪玉国,洪玉国在哪里?我要毁灭洪玉国
每天在脑中徘徊的咒念使得童谣一天比一天不安起来。不管是大叫还是大闹,门外的人仿佛死了一样,半句也不会搭理你
次日清早,樊印满脸怒气的就冲上朝堂,义正严词的说要见储君沁玉。
沁玉往堂上一座,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樊印便僵硬的行了一个礼,“诸良国可是不把洪玉国放在眼里?”
“樊特使此话怎讲,是否对我诸良国有所误会?”
“误会!”樊印陡然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是误会!”
润玉轻轻飘了樊印一眼,一笑:“请开门见山。”
樊印接触到润玉略带妖异的眼神,愣了一下,强硬的气势收了一些,不一会又恢复了,“我洪玉国随不是什么泱泱大国,但也算是国富民强。我七公主下嫁你们诸良,乃是洪玉国的交好之心。贤贞皇后来诸良已半载有余,何以还是完璧之身。难道是诸良王看不起我洪玉国,不屑于我国公主行夫妻之理吗?”
樊印的一席话,仿佛空投了一个炸弹,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沁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整个诸良国都知道,诸良王王已花甲之年,病痛缠身,早就失去了男性的能力。行夫妻之理,又怎么可能。
“对此您可有解释?”樊印朝前跨了一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只因父王老迈”沁玉刚开后,便被润玉给打断了。
“皇兄无需多说了,”润玉冷冷看着樊印:“敢问特使,皇后是否完璧之身,可曾查证,你又从何得知?”
“皇子无需管我从和得知,贤贞皇后是否完璧之身,王子大可派人查证。如一切不属实,樊印当面领死。如确有其事,那便是诸良对我洪玉国的辱瀎,我洪玉国必当在战场上全部讨回!”樊印声如洪钟,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沁玉更是浑身一凉,虚汗从额角慢慢渗出。
周围一片沉寂
“呵呵”一声冷笑悠悠的传出。所有人回头惊愕的看着润玉。“我想也不必查证了,樊特使此次前来,必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润玉挑了挑眉:“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说对么?”
樊印脸色一温,没有回答。
“诸良不想引发战乱,如樊特使有更好的提议,尽可说出,大家可以一起参详,”润玉天生便有一副摄人的威严,一双美目向下扫来,大家不由自主的全都静下来,看着他。
“此事兹事体大,我只是小小特使,不敢妄加异议。”
润玉冷笑:“特使敢在朝堂上,将两国隐讳之事公开,即使对贵国七公主也不留一点情面。这足见你生性耿直,位高权重。请您就不要再谦虚了。”
樊印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眼神闪烁着不敢抬头去看润玉。
想了一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要听在下的建议,也可。就不知未来的诸良王是否心甘情愿了,”说着,樊印眯眼看了沁玉一眼。
“特使请讲,”沁玉有些讨好般的接了上去。
“既然诸良王已死,诸良国必须早日扶立新君。七公主虽已下嫁先王,但依旧是完璧之身。如七公主有幸得王子沁玉垂爱,母仪天下,那洪玉国必定与诸良千秋交好。如七公主福薄命浅,只得老死宫中的话,我洪玉国必定举国悲哀万分,国王也必定终日不宁。”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连冰冷的空气都在战栗。
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说话,樊印的眼神咄咄逼人
“恩我对七公主早有爱慕之心,樊特使此提议正合我心意”
还未入冬,朝堂上却那么寒冷,冷的每个人的心都在抖动
樊印的目的达到了,一拱手,趾高气昂的离开了大殿。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望着樊印的背影渐渐远去,润玉突然撩起额前的长发,大笑了起来:“看来对母后要改口叫皇嫂了,皇兄好福气啊!”
沁玉眼眶发红,直直的看着润玉,“从此后我就诸良王!我和七公主大婚之日,便是我登基为王之时。润玉,我命你亲自将七公主迎入宫中,对七公主必须行叔嫂大礼,不得有误!”
润玉轻笑着摇了摇头,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沁玉。
沁玉几乎怒不可揭,但也不好发作朝堂上众人的痛心的目光令他坐立不安,只得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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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
在冷宫里时间越长,童谣一开始的兴奋尽过了,恐慌就开始慢慢加深,难道真的回不去了?难不成真的要一辈子留在5000年钱,一辈子被关在这里了吗?
就在此时,那扇破旧的门‘吱啊’一声打开了,一束强光从外面照射进来。
外面突然来了一群衣着鲜亮的人。只见润玉站在前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美得令人无法呼吸。只是他脸上带着那丝微笑,却让童谣寒到了骨头里。
一个侍从官从润玉身后一步跨了出来:“诸良王驾鹤西去,而贤贞皇后正值花样年华,又得王子沁玉之垂爱。下嫁大王子沁玉为妻。”
童谣一听顿时傻了眼。贤贞皇后,说的就是自己吧,先嫁给父亲,父亲死了又嫁给儿子?虽然5000年前,近亲是可以通婚的,但也不可能把娘娶来当老婆啊!
童谣一脸疑惑的看着润玉,可他嘴角依旧挂着那丝冰冷的笑容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社会啊?头一次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倒霉,跑到这种落后无耻的蛮荒部落来了童谣紧紧咬着嘴唇。
“请二王子润玉行叔嫂大礼!”那个侍从大声说。
润玉垂着眼帘一步一步的朝童谣走了过来。
“做什么,”童谣不由朝后退了一步。
润玉在她跟前站定,突然俯身下跪,恭整的给童谣磕了一个头。
“啊?不必了”这也太夸张了。童谣刚想伸手去扶,润玉正好抬起头。一瞬间,她见到润玉黑玉般的的眼中露出一丝刻骨的杀戮,吓得手停在半空中不敢去碰他。
“润玉,恭迎七公主回宫。”润玉起身站直,每个字,比冰还冷。
前面有几个侍从在引路,童谣走在中间,润玉伴在她身侧,阿应在另一边。后面还跟着长长的一大队的人。
要是现在告诉大家,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七公主,估计没人会相信。难道就跟他们回宫吗?然后嫁给沁玉,就一辈子呆在宫里绝对不可能,润玉和沁玉在早就认定了我是他们的杀父仇人,可为什沁玉居然还要娶我?童谣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润玉,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个润玉对我恨简直恨之入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杀了我。虽然现在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但是进宫绝对是一条死路
一路上,童谣已经借口两次想小解了。可是每次最起码都是5个宫女跟随,前后看着,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要方便一下”童谣再次举手!
“娘娘,您怎么啦,已经第三次了”阿应担忧的看着童谣。
“水喝多了”
又是5个宫女伴随着童谣一起离开阿应望着童谣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明明今天一口水都没喝过”润玉挑了挑眉,轻笑。
茅房是用石头砌成的,面积很小,前面有一个窗口,后面一个窗口。童谣在里面急的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房子,门口这里站了两个人,其余三面各站了一个人。除非能把天顶给掀了,否则就是插翅难飞
童谣探出脑袋,朝往外看看。门口那个侍女直直看看她,还对她点了点头。完了——童谣丧气了,这一路上是跑不掉了,看来只能再找其他的机会
呆了10分钟左右,童谣才万般无奈的走了出来。一脚跨出门口,就踢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低头一看,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飘来,那两个侍女居然倒在地上,身上的泥地都被血浸成了黑色。
童谣大吃一惊,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她跨过那两具尸体,朝边上一看,只见那五名侍女全部被割断了喉咙,死在了地上。
童谣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软了,到底是谁杀了她们?居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看了看四周,凶手很有可能还潜伏在边上,她并住呼吸,头也不回的朝树林深处没命的跑去
“什么?七公主跑了?”沁玉一听吓得一身的冷汗。
“润玉办事不利,请皇兄赎罪。”
“你——!”沁玉一把揪住了润玉的领口,眼神非常复杂:“一介妇孺,居然有能力在皇弟手中脱逃?”
“皇兄赎罪!”
沁玉猛地抽出贴身的短剑,一剑刺入了润玉的右肩:“必须在大婚前找到七公主,将今天的随行统统灭口,此事绝对不可外扬——要是找不到七公主,我就绑了你去给洪玉国请罪!”
看着滴落的鲜红色血液,润玉淡淡的微笑
没跑几个小时,童谣就已经满头大汗,体力透支了。看见前面有一条小河,便走了过去,低头洗脸。她淡淡的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还是一样,完美娇小的脸型,黑色的大眼睛,挺立的鼻梁。只是看上去要比自己原本的年级小上几岁,这两天的风吹日晒,白皙的皮肤黑了不少,原本红润的嘴唇,也有些干裂蜕皮。看来这个七公主几乎和自己张的简直一摸一样。
童谣解开紧勒的红色腰带,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突然见到不远处一个村妇打扮的女人,穿着一套麻布衣服,正在那里洗衣服。童谣眼睛一亮,立刻走了过去,说要拿自己的衣服和她对换。那村妇一见童谣富丽堂皇的打扮,立刻满口就答应了下来,仿佛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童谣换上了青色的麻布短衫,和长裙,满意的一笑。这样的衣服虽然简陋,但是对于逃亡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又方便又透气,也不惹眼。
那村妇穿着自己的衣服高兴的在河边照着自己的身影,童谣一笑,转身离开。突然听见背后有风声呼啸而过,回头一看,只见到两块大石,当中拴着一根皮绳,旋转着从半空中斜打过来,就听到‘碰’的一声闷响,石块击中了那妇人的后脑勺,鲜血和白色的脑浆立刻崩裂而出。她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直挺挺的朝朝河里掉了进去,迅速沉没了。
童谣吓得跌坐在地上,慌忙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树丛中逃去
毫无疑问,自己正在被人追杀,而那个妇女,俨然成了自己的替死鬼!
童谣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里,连续跑了好几天。她害怕被人发现,成天神经高度紧张,简直快崩溃了。她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摘果子吃。晚上累了找树洞休息。这些天,她只知道没命的跑,想逃离诸良国,想躲避杀手。可是她只知道大概诸良国位于南方,她就一直在往北边前进。可北方到底是什么国家她却不知道。
每天晚上,那个深深的意念驱使着她,童谣现在心中唯一的欲念就要去毁灭洪玉国,不知名的痛苦在胸口中扩散开来。可现在现在连洪玉国在哪里都不知道,谈什么毁灭啊
正值中午,艳阳高照,没走几个小时,童谣已经热的不行了。
唉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童谣叹着气,靠在一颗树荫下。顺手摸了摸身边绽放的黄色小花,毛茸茸的叶子看上去粉嫩,但是生命力却是无比的坚强的。
很快,童谣渐渐抵挡不住疲累,眼皮越来越沉。突然一支箭飞蹿过来,刺入中了她的小腿。
童谣赶到一阵钻心的剧痛,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有奸细——”远处传来一声大吼。两个身穿铠甲的弓箭手,飞快的朝童谣跑了过来。
童谣顿时急了,千万不能被人给认出来!转眼间,瞄到了地上的那些小黄花,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种小花好像叫洋地黄,是一种性子很烈的草药。毛绒的叶子具有毒性。童谣顾不得那么多了,扯了一把叶子放在嘴里嚼烂后胡乱的涂抹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扯下自己的外衣一片布,把自己的头发和脸,像包粽子一样包裹了起来。
两人一冲过来,把童谣给架起来就往外拖。童谣痛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远处站着一对骑兵,为首的那人,穿着一身火焰色的重甲。两弓箭手将‘童谣’押到那个首领面前,扔在地上。
“哪国的奸细,为何私闯禁地。”那个红甲武士,面带头盔,声音沉稳清透,似乎有几分熟悉。
“我不是奸细。”童谣咬着牙。
“即便是诸良人民,也不可擅闯诸良皇家狩猎场。你到底是何身份!”
天这是诸良的狩猎场,难道我还没逃出诸良国吗。
“首领,此人在诸良边境游走,定是洪玉的奸细。即被我等抓住,洪玉国也断然不会承认。不如直接杀了她,也可解恨。”边上一个弓箭手上前说。
“不,我真的不是洪玉的奸细——”童谣一听,吓得一身冷汗。
红甲武士,稳稳的抽出了一支箭,撘上弓,对准了童谣的脑门。
童谣吓得懵了,看着那冰冷的箭头。
情急之下,突然心上一计,看来只能赌一把了:“你们这种弓箭的箭头,根本没有杀伤力。”
那个红衣武士动作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