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帝,疑心那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微小谨慎前思后想更是他们的通病,不论是不是捕风捉影,只要他心里存下了这个种子,瞧袁林道也不如之前那么顺眼了,再加上袁林道至今只有一个妻子,据皇帝安插在他府上的钉子回报,袁林道将两个嫡子完全当了自己的继承人在培养。
虽说父亲教养儿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以子承父业的说法来讲,袁林道想将江浙一带的总统大权在自己老了之后交给儿子去打理,这想法原也没错,可是他却没想过,皇帝会不会同意,他的女儿被送进了太子府,不代表他就一飞冲天,从此成了太子爷的老太人了
女儿虽然精贵,可是毕竟比不上儿子来得重要,袁林道夫妇俩同心协助力,将袁府经营得犹如铁桶一般,没了妻妾相争的困扰,那位袁夫人放了很大心力在协助丈夫事业上头,隆盛帝多疑的本性常自怀疑,那些探子送过来的资料,是真正的袁府情况,还是袁林道想要让皇帝看见,而有意让这些人知道的消息?
周临渊这提议虽然开始听着好似在赌气陷害的意思,可是深思下来,隆盛帝却琢磨出其它味道儿来,乍一听上去好似送美妾给袁林道不如直接提拨他女儿法子好,但是真正送了几个美女过去,这是皇上所赐,袁林道必然不敢拒绝,将她们当作摆设一样的放着。
如此一来,那位也算有些才能的袁夫人,也没有了心思再放在帮助丈夫如何打理府上,反倒是会紧防起这几个年轻貌美的御赐女子,她就算再得袁林道看重,夫妻二人情义再深,可也抵不住岁月的魅力,容颜的老去,毕竟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就算保养得再好,依袁蓉兄妹的年纪来看,她再少也有三十多岁了,哪有十几岁小姑娘的青葱水嫩?
袁林道就算再是枊下惠,可总归是个男人,总不会抵挡得住美色的诱惑,俗语说了,温柔乡就是英雄琢,袁府有了争端内斗,总归好过现在铁板一块的情况。
再加上袁家现在只有两个儿子,都是袁林道正室夫人的亲骨肉,两人怎么疼也不为过,可要是有了其它女子,总也会有那么几个生出孩子来,到时候袁夫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大家就不得而知了,而有了庶子,就代表有了争端分歧,袁林道想要再如现在一般一心扑在两个嫡子上头,想要替两个儿子挣前程,也要看庶子的娘同不同意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是好主意,隆盛帝忍不住想拍案叫好了,他望着儿子,见他笑意吟吟,好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好似无意间说的那个主意有多么阴损般,不过隆盛帝心里敢打包票,依他对这小子的了解,周临渊绝对是将前因后果全想透了,才敢说出口的。
就是不知道他这想法是刚刚生起来的,还是之前就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隆盛帝嘴角边挂起一丝坏笑,没有摆出皇帝威严而庄重的表情,反倒是冲儿子挤了挤眼睛:
“渊儿这法子好,你是刚想到的,还是以前就有预谋?”
周临渊正气凛然,俊美的脸孔上头庄严神圣得不容人侵犯:
“袁大人作为我大周朝的栋梁之材,父皇和儿臣自然要多多为他考虑才是,袁大人现今膝下只有两个孩子,未免太过孤单寂寞了些。”
噗~
明绣差点替袁林道吐出一口血来,这父子二人明明狼狈为奸现在合谋算计着想要替人家夫妻二人找不自在,分离人家的感情,偏偏却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场面话一句接一句,就好似一边在戳人家刀子,可是一边还在笑着问人家好一般。
隆盛帝嘴角边也挂起一丝冷笑,想起袁林道近来越来越有些自大的心态,心里又是解恨又是痛快,儿子周临渊这话答得虽然好听,不过却也表达了他这想法是早就在算计的了,不过能将一条计谋算计得如此通透,帝王心术简直是用运到极致了,他之前还在担心,现在看来是白费了。
“只是如果那袁林道放着朕赐的女子不宠,或者是生了孩子他也不喜欢呢?”
周临渊知道父亲这是要考验自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就不相信父皇没有准备,到时赐那些女子贵妾名义,就算生了孩子地位也不致会低到哪儿去,或者袁林道两个嫡子不堪重任,在与流寇相争中负些终身不能痊愈的伤,以致袁大人悲痛欲绝,父皇再加以安抚。”
隆盛帝眼里露出光彩,一张儒雅俊美的脸孔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眼里桃花朵朵,望着儿子满脸骄傲的神情,一句话没有再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示意自己对他的肯定,同时也表示了他不会再提要将袁蓉封为太子侧妃的话。
明绣呆了一下,听到重新响起筷子碰到碗的清脆声响,知道那两父子的谈话是告了一段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感到有些心情复杂,这样的秘事,周临渊和皇上都没有避着她,不知道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还是对她的暗中考验?
只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周临渊刚刚那种冰冷无情的表情,以及那冷淡之极饱含杀意的话语,却是令得她怔了怔,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温柔的少年,只是聪慧异常心计了得的他,现在却也变得如此杀伐果断了吗?
虽然知道周临渊说这些话,为的就是努力想要实现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可是这愿望如果是建造在他人的痛苦上头,明绣心里多少感到有些不自在。
只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她现在为此就纠结个没完,对袁蓉一家不公平,难道对周临渊就公平了吗?他这么做的用意固然有平衡大局拿捏袁林道的意思,可是里头对自己的情意却是不容置疑。
明绣也不是那等优柔寡断随意就善心大发的人,自己的婚姻大事看来就是和周临渊脱不了关系了,能独占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实在独占不了到时候再说,反正如果她真是进宫,这样的场景怕是不能幸免,这么一想,她便狠了心将心底那丝不忍给抹了去,重新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平静的笑意。
她的这一做法没错,隆盛帝能当着明绣的面同儿子说这些话,虽然是有将明绣当作自己人看待的意思,但是何尝没有想要考验她,看她能不能沉住气,不要妇人之仁,以免往后不能成为儿子贤内助的意思,现在看来果然没令他失望,总归是自己儿子的眼光好。
毫不客气的将一切归功在自己的头上,反正好的一切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好的东西全是他人,从这一点看来,周临渊的性子完全是同隆盛帝一模一样,任这皇帝陛下伪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他骨子里自大狂傲,而且又臭屁的性格。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送礼
第三百零七章 送礼
虽然对儿子之前提议说要将所有女人全堆到自己这儿来的话不满,不过毕竟是自己身上落下的骨血,也不能真同他较真是不是?只能当这倒霉孩子胡言乱语,童言无忌了。
能见着父子二人不再一副剑拔弩张互相斗气的模样,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见着桌上的汤已经冷了,这父子二人好似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皇后连忙笑着说道:
“有什么事儿等到吃完饭再说吧,这汤都有些冷了。”她说完还似笑非笑的望了隆盛帝一眼,见他脸色略有些尴尬,这才装作无事人一般,重新又道:
“你们父子一说起这些话就忘了时间,本宫倒还好,可是将叶姑娘饿着就不好了。”
她这话明明是在说笑,可是周临渊却当真了,果然紧张兮兮的问道:
“绣儿饿了吗?”他说完还伸手过来碰了碰银碗,果然外头有些凉了,只是夏季炎热,上头的油珠儿还不若冬天时凝结得快。
尝到他完全不同的差别待遇,皇后又有些不爽了,只是这时父子两人好不容易才和好,她也没有多说,只是瞪了儿子一眼,骂道:
“偏心的小子,还不赶紧让人重新换了汤送过来。”
周临渊这下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对身后站着如木雕一般的护卫点了下头示意,那护卫走到墙壁一旁拉了拉响铃,很快那些出去的太监以及黄怀等侍候在帝后二人身边吃完饭等归队的人听了这召唤很快就鱼贯而入。
桌上冷掉的汤很快被撒了下去,重新换了还在冒着热气儿的莲藕汤上来,解决了这么一桩大事,隆盛帝心情很是爽快,直用了两碗饭才作罢,那银耳百合莲子汤虽然不甚合男人的口味,可是知道是明绣做的,这位大爷也很是捧场的喝了小碗。
周临渊心情也很是欢喜,同明绣的婚事他一直没来得及开口,之前是想着这姑娘年纪还没到,自己就算慌了也还得等着她长大,后来有了于舒晋提亲一事,他终于是感觉到了危机感,这次父母二人不知道什么兴致来了,往自己这边跑不说,还主动提起了这事儿,他心里别提有多美了,终于感觉到一丝踏实,欢喜之下也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只有皇后和明绣二人吃得并不太多,一来两人都是女人,只要是女人,总会对自己的身材样貌在意,饭菜再好也不能暴饮暴食。
更何况虽然没有言明,可是皇帝话里行间已经是认定了自己已经是周临渊所有物般,身份上的转换这丫头还有些没反映过来,她虽然不排斥周临渊甚至还是有些喜欢他,可是这么快嫁人总归心理上还没准备好,而且对未来有些忐忑有些压抑。
皇后则是又有娶儿媳妇的欢喜,又有儿子即将被抢走的恐慌,不过话说回来,周临渊那小子儿时不算,长大了之后就没表示得属于她过。。。
两个女人食不知味,虽然莲藕汤是明绣馋了许久的,可是搁在这个时候,再美味的汤品也比不上自己往后的婚姻大事重要,更何况那一对无良的父子甚至没有谁问过她的意见,好似当她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就作了决定,她还不敢反驳,脸上带得笑意谢主隆恩
味同嚼蜡般,几人心里分别想着不同的事儿,很快吃完饭瞧着天时还不到夜禁的时候,隆盛帝拉了儿子周临渊去书房谈事,皇后自然是带着明绣一道往她院子走去。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院子也算是周临渊特意给明绣准备的,里头的一草一木,包括各种装饰颜色等,都是按照明绣的喜好来布置的,那少年的心意自然可见一番,明绣可以说是这院子实质意义上的主人,可是皇后娘娘是周临渊的母亲,而且浑身上下充满雍容的气质,进了院子那些婆子丫头许是早就得了旨意,因此一溜儿跪了满地都是。
皇后却是有心想要同明绣拉拉家常,她对这虽然没明言,可是也算是内定下来的未来儿媳妇并不太了解,之前饭桌子上头三言两语虽然说了几句话,但那样对一个人的心性儿可算不得摸准了,再加上儿子又维持这丫头,一见有什么苗头不对,立马挺身出面维护,让皇后心里又是酸涩又是羡慕。
这时好不容易丈夫和儿子都没在一块儿,她也就想趁机同明绣说会儿话,两人借着要讨论明绣带来的护肤品等话,将一些丫头婆子打发了出去,身边只留了皇后身边侍候的两个忠心姑姑,春夏秋冬等也被叫到了门外头。
周围的人已经清光了,皇后对明绣的性子虽然说摸得不太准,可也知道她不是那等小家子气忸怩的女孩子,虽然儿子一门心思的对这姑娘好,可是太子府里头也有她不放心而送过来的人,旁人回禀,这姑娘对周临渊可不如他那般上心,因此拍了拍明绣的手,皇后笑靥如花:
“我叫你绣儿吧,反正往后也都是一家人。”
明绣僵硬着笑脸点了点头,要说心里完全不害羞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说到婚事,这姑娘也是两世为人的头一遭,跟未来婆婆相处的经验她是完全没有,更何况这未来的婆婆还不是平常人,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你也别紧张,本宫也没那么吓人的,其实渊儿喜欢你,本宫自然就会拿你当自己人,不会去做令儿子不喜的事情。”
明绣没有同人谈论这档事情的经验,因此一向心计算是稳重的姑娘也忍不住有些羞涩,见皇后笑意吟吟说着话,也跟着胡乱的点了点头,想想好似听过一句话,叫婆媳二人之间是天敌,自己今日里要真这么承认了,虽然是事实,可是难免会让皇后心里有所不喜,毕竟设身处地,要是她有这么一个儿子,还没讨媳妇儿心就跟着飞了,将儿媳妇看得比自个儿还重,她心里也会吃醋,因此按捺下心里还有些杂乱的思绪,轻声开口道:
“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母亲,殿下最听您的话,您要喜欢谁,太子殿下不也就喜欢谁了?”
果然,她这话一说出口,皇后原本就美丽的脸庞露出笑意来,笑容美貌得令人惊心动魄,眼神也更加柔软了几分,更是伸手摸了摸明绣脑袋,眼里也透出欢喜:
“本宫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
两人有了这么一个良好的开头,后头的事很快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明绣除了初时的不自在,到后来已经落落大方,气质变得极是稳重端庄,不比养在深闺的豪门贵女,虽然再是被教导得多么聪慧礼仪,可是骨子里的大气却不是人人都有的,当然,如果是普通人家,娶个那样的姑娘自然是顺理成舟的,可是在这皇家,需要的则是明绣这样的,心性气度以及心计缺一不可,手段重要,容貌倒在其次了。
皇后有心探究,明绣则是无意隐瞒,再说也没什么好瞒的,兄妹二人出身如何,她不相信这皇后娘娘没有一早就查清楚,现在来问她,一来是走个过场,二来应该是要考查她的心性品格,看她诚实不诚实,毕竟太子周临渊对她的喜爱,在很多人看来是天上掉馍馍的事情,换做其他姑娘,那样的身世估计也不会好意思说出口了。
可明绣却不愿做那等让人看轻的人,她也不屑去做,自己的出身虽然比不得一些女子高贵,一开始也没有锦衣玉食好好娇养着她,可是能有今天的这一切,却全是凭借着她和哥哥叶明俊的努力而得来的,兄妹二人问心无愧,俯仰对得起天地,因此说起小时吃过的那些苦头,她不但是没有自卑,反倒隐隐透出一股自豪。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她的这种气性正是自己所欣赏的,不论是发家致富还是管理家里的一切,这姑娘都没有让人失望,难怪儿子周临渊会喜欢她,确实这样性子的人,不是皇宫里头常见惯的那类女子。
这场潜意识的考验就算是告了一个段落,明绣和皇后两人初时说完,后头则是完全在讨论起护肤品以及美容妆扮的问题来,皇后则是感到新奇,对于明绣拿出来的一些精致的瓶瓶罐罐,她不光是没见过,而且一些面霜瞧起来比宫里头惯用的雪花膏也细腻了许多,闻着不光是没有腻人的香粉味儿,还有那淡淡的花香。
明绣拧开桂花蜜的瓶子,给皇后闻了一下,皇后就已经惊喜的叫了起来:
“这是晚上吃过那银耳汤里头的桂花香味儿。”
明绣点了点头,这桂花蜜制作的方式有些复杂,而且里头牵扯了一些化学知识,她做来看似简单,不过要用怎么样的成份混合一起,或者是要用什么样的特殊手法提取出花蜜,还真的是满难解释的。就因为这些原因,她的店铺就算想做得大一些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一些最关键的东西全要她自己经手,教给旁人只能做些简单的事儿,因此生产量有限,想要扩大店铺经营自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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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亲热
第三百零八章 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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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皇后只是对这引起东西喜欢,并没有想要知道这东西怎么制作的意思,因此对这问题绝口不提,明绣松了口气的同时,对皇后则不单是瞧在周临渊母亲的份上儿了,而是真心实意的拿了好些自个儿新做的香水以及香皂洗发水等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她上次回家时,无聊时做的,洗发水她试过了,效果确实不错,能洗干净头发的油腻不说,洗完头发还十分的顺滑,比之现代时各种各样加过蜡的洗发水来说,那不知道是纯天然了多少倍,她正准备在京里开店铺时做一些来卖,因此这次上京就带了一些,准备当作礼物送给京里的贵妇人们。
谁知她还同来得及行动,皇后就已经自己送上门儿来了,一来明绣对这位皇后娘娘印象还是很好,二来给皇后用了就相当于是一条活广告,在现代时请明星还得要代言费,在这儿送了,不光是能讨这位地位高贵的女人欢心,而且还变相的使得皇后娘娘成了自己往后店铺的保护神,事情一举几得,明绣何乐不为?
两个女人说到兴起处,皇后甚至恨不能让明绣当场就在自己脸上试验一番,要不是旁边那两个姑姑十分谨慎的提醒,说不定今日里明绣还真能下得手去了。
等到隆盛帝和周临渊父子将朝堂里一些事情说完之后过来寻皇后,准备回宫时,明绣同皇后之间的感情已经变得十分亲昵,虽然没真能将护肤品往皇后脸上抹,不过一些细微处还是有了改变,首先是皇后的眉形,虽然美人儿天生丽质,眉毛也比其他姑娘生得好了那么一些,但是总不如精心修剪后来得令人赏心悦目。
再来虽然没真能给皇后化个妆,可是明绣做的那些香水却是抹了些在皇后身上,同她原本用的进贡香料比,这香水味儿不知道好闻了多少倍,不止是清淡,而且还不会闻之而让人感到香腻昏沉,这香水味儿本身就是从花中提取,闻起来淡雅馥芳,令人忍不住心神为之一恍,效果如何,从隆盛帝略有些惊艳的表情就能瞧得出来。
在太子府已经逗留许久了,让人知道怕又是一番借机生事,皇帝虽然外表瞧着威风,可是许多难处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连去儿子家里也得掐着时间,隆盛帝携着皇后准备回宫,因为出来时只是便衣微服,因此回去自然也不能大张旗鼓。
周临渊同明绣小心的将人送出府门外头,眼见着一些躲在暗处的身影溜了出来,跟在帝后二人身边,上了轿子人影渐渐隐没在已经黑沉下来的天气里头,周临渊这才舒了口气,站在府门外头,眼神灼灼,一双清悠之极的眸子,在门口挂着的灯笼下头,更是闪烁着让人浑身不自的炙热光芒。
明绣脸蛋一热,手却是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死死握在掌心里头,她挣扎了一下,那俊美的少年却是没有放开,并且小心的用不会弄疼她的力道,始终将她握在掌心里头,明绣抿了抿嘴角,见挣不开,也只得由着她去。
两人一道送了帝后回屋,下人们做完了自己的事儿,都知道周临渊的脾气,因此又都退了下去,只余了春夏秋冬以及周临渊贴身的护卫太监等守在门口外头。
虽然不是第一次同这少年单独相处,可是今日被隆盛帝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不自在,少年的目光好似要在她身上融化出一个大洞来,虽然屋里放着冰块降温,可是她脸蛋却是一片绯红。
正准备说话间,冷不妨的原本坐得极好的周临渊却伸手揽住她腰,手上劲道微微一提,她身子就凌空被人举了起来,搂进一个怀抱里头,坐在了周临渊的腿上。
明绣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手臂上肌肉因为用力的轻微变化,没料到这少年竟然如此大胆,以前虽然也做过一些亲昵的举动,可是从来没有如现在一般,她挣扎了两下,连头也不敢抬起来,只感觉到他目光如火般落在自己头顶,轻声低喝:
“你快放开我”虽然像是斥责他的话,可是语声轻软,深怕被外头的人听见了,因此倒像是撒娇一般。
周临渊没有依言放手,反倒是将双臂收得紧了一些,勒紧她纤腰,将她整个人死死锁在自己怀里,感觉到怀里娇小馥软的身子,他突然想起那一次自己同明绣赌气,连着好些天不见她,结果这丫头自己寻来了,没等自己欢喜完,她说要回老家因此过来告辞时,他曾经本能的亲过她嘴一下。
当时只是心里气愤,而又不满这丫头没将自己放在心上的行为,后来每当回忆起时,那种蚀骨**的滋味却是不能令人忘怀,这时刻,这姑娘正被他抱在怀中,温香软玉,又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人,少年本来正是冲动的年纪,她挣扎了几下要下地,周临渊有些忍不住了,气息变得粗重了一些。
动作略有些粗鲁的伸手摸住明绣下巴,微微用力就将她脑袋抬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将嘴巴印上了自己早就朝思暮想的柔软红唇,感受着那美好小巧的唇瓣,滑溜溜而又软乎乎的,还带着她呼吸时的香气儿,周临渊有些激动了,可是又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笨拙将自己的嘴唇磨在上头,不肯离开。
明绣原本以为他这么抱着自己已经极是大胆了,没料到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又羞又怒,自然挣扎个不停,可她越是挣扎,周临渊的手臂却越是像钢铁浇筑一般,死死的禁锢着她,任她再是用力可是却纹风不动。
她这时才察觉出男女力道上的先天差别来,任她平时性子再是强悍,这时却是如同全天下所有小姑娘一般的无助,只能任由周临渊紧紧搂着自己,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拂在自己脸蛋上头,两人隔得这般近,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亲密感觉。
明绣心里虽然羞怒,可是想起之前周临渊为了自己而同皇上抗争,不愿封袁蓉为侧妃的事情,心里软了一下,原本挣扎不停的身子停了下来,感觉到自己坐在他腿上头,双脚悬空不停的晃荡,因他的动作,两人之间紧紧的贴在了一块儿,没有一丝缝隙。
少年略微有些急切的揽了她身子镶嵌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双唇不停的磨蹭着她的嘴唇,心里只觉得又是有些欢喜又是有些急切,闻到香味儿了,忍不住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柔软而小巧的嘴巴。
这个动作令得两人都是忍不住浑身一颤,周临渊更是食髓知味,好似一个不得其门而入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方法般,伸出舌头就勾勒起明绣嘴唇的形状来了,末了还十分不满足的舔了舔明绣的嘴唇。
周临渊喘了口气,俊美无双的脸孔涨上了一丝妖媚的色彩,脸孔妖艳迷人,可是眼神却是炙热得好似能融化一切般,他见明绣微微喘息,迷着眼睛眸子里水雾弥漫,脸蛋好似朝霞般红彤彤的,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说不出的娇怯惹人怜爱,眼神一阵危险,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稍微拉开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喘了两口气,才又极是强势的又将自己的嘴唇覆了上去。
这下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只是两人互相嘴皮碰触,而是直直的用舌头顶开了她的嘴唇,动作开始有些笨拙,到后来则是灵活而又放肆,他牙齿不停的咬噬她的嘴巴,一边还伸了舌头进去,不容她躲闪,强硬的勾着她舌尖,迫着她同自己一道起舞。
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一个令自己忍不住嘴馋的美味般,周临渊不愿意放开明绣,死死将她锁在怀里,半晌见她已经憋不住呼吸,一双柔软的小手不住在自己胸口推桑时,周临渊这才放开了她,只是眼神危险而又专注,看明绣喘息不止,又一把狠狠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一只手臂除了以极强势的姿态占据在她腰间外,一手还按住了她后脑勺,呼吸明显有些不顺畅,半晌才有些痛苦的深呼吸了一下,狠狠抱着明绣的身子将她往自己腿上按了按。
明绣脸孔绯红,有些不知所措,平时任她反应再灵敏,再是聪慧,这时也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感觉到自己被周临渊使劲按在他身上,腿上硌了一个极是坚硬的东西,两人之间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股炙热,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危险,忍不住又有些挣扎了起来。
“绣儿。。。”周临渊低喃了一句,语气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眼神迷离而又危险,恨不能将眼前的姑娘一口吞进自己肚里去,见她还在挣扎个不停,自己却是要快忍不住了,他忍不住狠狠摸着这姑娘腰间,感觉到少女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腰肢,顺着那纤细的小腰,那双手就恨不能抚到上头去,嗓音低沉带着磁性威胁道:
“别动,再动我就办了你。”
第三百零九章 热情
明绣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刚刚被他亲完软绵的身子有了丝力道,被他这么深情款款的一唤,又软了下来,只能任由着周临渊对自己上下其手,又将她身子按了按,更是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激动,耳旁周临渊喘息粗重,就是明绣上一世没嫁过人,没做过这样的事儿,可是络网上头什么都有,也不是真的完全对这事儿不了解,心里有些害怕,真怕他说得出做得到,现在真要强硬要了自己身子,怕是也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别。”她说完还困难的伸出双手,抓住已经伸进自己腰带里头的那只大手,幸好里头还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衣,不至于就这么真让他给摸到了,可是里头的衣衫薄如蝉翼,隔着一层这样的衣裳根本就无济于事。
明绣这下子没将他手掌抓牢,反倒是两人这么一来一往间,自个儿的腰带还被挣扎得松了些,让周临渊的双手更加自在的伸了进去,甚至已经掀起了那一层薄裳,有些不规矩的伸进去摸到了肚兜。
周临渊眼睛赤红,虽然没真个摸到胸口上方的绵软,可是少女的肌肤幽香滑嫩无暇,摸着就如同水嫩的豆腐一般,同他自个的身子完全不一样,柔软得好似能掐出水来,他再也有些忍受不住,越过肚兜往她幼滑的背脊上头摸了过去,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有些不可抑制的激动了起来。
情况越来越没办法收拾,明绣有些害怕了起来,可是她却没力气阻止周临渊,这少年常年练武,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好似铁钳般,见她有些挣扎,甚至空了一只手出来将她双臂反剪到手背去固定住了,空余一只手出来不住的在她后背上游走了起来。
明绣细细喘息,又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涩,见他一只大掌已经从手背快要摸到自己胸前,后背上头的带子已经被人扯断,除了没真个儿摸到自己胸前的柔软外,那柔软的小肚皮处都被他摸了个遍,眼见着少年已经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喘息更加粗重眼神更加危险外,她还能感觉到抵在自己腿上那处越来越怒涨,有要将自己融化的姿势,坚硬得好似要将自己戳穿一般,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要。”她哭喊了这么一声,见少年不为所动,依旧是将自己紧紧锁住,那只大掌已经覆到了自己一边浑圆的边缘,周临渊更加激动,那肚兜不时的挡住他的动作,他不耐烦的已经在伸手撕掉自己的肚兜,明绣身子微微颤抖,眼泪一下子滑了出来,见少年脸色绯红,眼睛里头带着欲望和媚意,俊美得脸孔比平时多了丝邪魅的吸引力,可是却同他平时宠溺自己的眼神有些陌生,她一时害怕,哭道:
“周临渊你停手。”
她哭声一响起,自己也忍不住呆了一下,叫喊的声音里头带着撒娇的软糯,好似粘人的糖果一般,这样的话哪能让人停得下来,完全就是给某个已经欲罢不能的人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周临渊一听这话整个人更是激动,连身子都有些紧绷了,搂着她的胳膊坚硬得快将她揉进自己胸膛里去,虽然心里火起,可是却真不忍心伤害她,耳旁听着她细细浅浅的抽泣,以及软软的喘息,虽然自个儿难受得好似被烈火焚身,依旧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将头埋在她纤细的脖子旁,狠狠的喘了一会儿气,双手还不老实的又伸到她光滑的背脊上头摸了好几下,又捏了捏她小腰,这才忍住了。
明绣心里松了一口气,见他停了下来,忍不住又跟着抽泣了两下,刚刚周临渊的表情真的是吓着了她,好似他真的会忍不住将自己抱上榻一般,这时见他能忍得住,心里才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是见他整个人僵硬得好似雕塑一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动,双手已经被他放了开来,明绣小心翼翼的伸手拥着他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放松在他怀里,柔软的依旧在他胸前,不再挣扎。
她这般柔顺的姿态,惹得周临渊又是一阵yu火上升,想起刚才伸手摸到她胸前柔软时,那种**蚀骨的感觉,虽然没真个儿摸到那柔软的顶端,只是摸到边缘,可是也令他心里无比的舒坦了,这么一想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明绣这时衣带已经被解开了一大半,外头的衣衫半解,能轻易看到里头薄如蝉翼的小衣,里头粉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只是那兜儿带子被人用蛮力扯断,往下滑了一些,露出胸口一戴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来,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周临渊吞了口口水,眼前的美景在在诱惑着这个正值青春年少,冲动时期的少年,见明绣的头发垂了一缕在她胸口,少年再也忍不住,脸孔绯红,原本漂亮的眸子更是幽黑得不见底,伸手将她长发往后背拂去,手指尖碰着了少女正在发育中的隆起,两人俱都是忍不住的一声轻喘。
原本还能强自忍耐的少年,听了这声喘息,更是觉得热气直往头上冲,哪里还管得了其它,这下子少年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还隔着衣衫,一把就往耸起的地方抓了过去,望着她脖子下方露出的白晃晃的明艳肌肤,俯了头下去死死的吸吮了上去。
他的动作急切而又粗漭,将明绣抓得有些疼痛可是又带着一丝异样的感觉,感觉到自己脖子处传来嘴唇湿糥而又酥麻的感觉时,衣衫已经被某个急不可耐的人扯了下去,露出半个雪白圆润的肩头来。
明绣心里这下慌了,眼前的少年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她使劲推了推他肩头,可是却纹丝不动,心慌之下已经感觉到他手在顺着腰际往下伸,手指已经在勾着裙子边缘,忍不住一口狠狠的咬在胸口旁边。
这一口对于周临渊来说,原本不足为奇,不过他却感受到了少女害怕惊慌的心情,因此勉强控制自己停了下来,将头埋在她脖子边不停的喘着气,半晌才抬起头来,俊美的脸孔上头还浮现着红晕,手微微有些颤抖的替明绣将衣裳拢上。
他自个儿的衣裳已经滑开了一些,正值夏季,他穿得本来就不太厚,露出一片光滑结实的胸膛来,望着明绣眼睛也不肯眨一下:
明绣低垂着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肩膀微微有些抽动,周临渊之前的样子吓着她了,虽然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并不如古代土生土长的女人那样难以接受,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好像恢复理智的周临渊让她无端的觉得心里有些委屈了起来。
见着她这模样,周临渊心里有些慌了,连忙抱着她如婴儿一般摇了摇,双手环着她身子,拍了拍背脊,有些小心翼翼的哄道:
“对不起绣儿,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勾着明绣下巴将她脑袋抬了起来,见她睫毛上头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好似雨后的梨花般清新,原本柔嫩的小嘴给他之前那番粗鲁的动作蹂躏得微微有些红肿,瞧着却更加的诱人。
想起之前一番亲热,周临渊又有些忍不住,不过见着她略有些委屈的脸蛋,还是强忍了下来,见她眨了眨眼睛,一串泪珠子就顺着白嫩的脸蛋滑了下来,心里好不心疼,将人弄得哭了,这时又变态似的将她抱在怀里哄了起来。
难得见到她这般柔弱的模样,周临渊心里既觉得新奇又觉得疼惜,种种复杂的滋味以前从来都没尝到过,不由像是玩上瘾的孩子,替她重新将衣服整理上,又捞了已经滑到明绣脚尖挂着的腰带替她重新系上,摸了摸她头发温柔的哄起她来。
毕竟是个成年人,明绣初时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发泄了这么一会儿,又见着那少年还很是有耐心的哄着自己,她哪有脸面继续哭下去,泪珠子掉了一会儿,就止住了,只是两人之间突然尴尬了起来,明绣这时才有些后悔,以往觉得屋里跟着一大群人不自在,可是面前有了这么大一匹狼,人多她才有安全保障。
但现在明白也是晚了,便宜都让周临渊占了大半,现在才叫人会不会有点矫情了?她这时自觉不好意思,感觉到自己两只小腿还没落地,晃悠悠的,这时才回想起来,急忙要跳下去。
只是周临渊却不愿意就这么放开她,虽然抱着她自个儿要受不少折磨,但是他却舍不得放手,因此厚着脸皮装作没瞧见她含羞带怯瞪视自己的眼神,死死将她锁在怀里。
“你把我放开”
周临渊泛着媚意的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光彩,脸孔又凑得她近了一些,见这姑娘又紧张得直将头往后缩,这才不再凑过去,低声道:
“就这么抱着,放心,我不会再乱来了,会等我们成亲之后。”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说清
第三百一十章 说清
明绣听他这么说,又见他表情虽然还在挣扎,不过语气倒是坚决,想想自己认识他以来,这少年好似没做过出耳反尔的事情,因此勉强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硬是挣扎着想要下地也没用,他又不会放手,听到他后面一句,心里又羞又是有些焦急,忍不住抱怨道:
“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还全得你们作主了。”
周临渊眼神危险,嘴上却极是温柔的问道:
“不嫁我难道你还想嫁给别人不成?”
明绣暗道不好,感觉到他手又隔着衣服又捏了自己两下,正在她有些提心吊胆时,那手又规矩的放回了她背脊上,没有再做更放肆的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原本心里还有些不满,可被他这么一吓,哪里敢说得出口来,只是嘀咕道:
“可是也太早了些吧,况且都没人问过我的意见。”
周临渊原本有些生气,可是听她轻声的嘀咕,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却瞒不过他耳朵,心里就有些慌了起来。
他对这姑娘是个什么心思,这府里上上下下只要不是耳聋眼瞎的,怕是谁也都会明白了,他也相信自己一向表达得很清楚自己想要她的决心,可是明绣一向都是犹犹豫豫的,即没表达说愿意也没表达说过拒绝,两人就这么若即若离,好似离得够近了,可是认真思索起来却又像是离得很远。
一向天之骄子的周临渊心里这才察觉出不好来,因此在于舒晋使人上门向明绣提亲时,才会表现得那么愤怒,除了有种那小子胆敢同自己抢人的心思上,隐隐的,也有一种害怕明绣被人抢走的不踏实感觉。
今儿父母过来说起这事儿时,因此他并没有拒绝,反倒心里很是高兴,可是现在看明绣这模样,显然是不太乐意的。可是这怎么行?两人刚刚都又亲又抱这般亲密了,难不成她还想要嫁给别人?
周临渊这么一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双臂用力,将她紧紧的压在自己胸口,语气强压着怒火,问道:
“绣儿难道不愿意嫁给我?”
明绣微微低垂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说,因此没有回答。可是这副神情落在周临渊眼中,无疑是她已经承认了一般,心里不由怒火翻腾了起来,手上又用力了一些,听到她闷哼声时,才放松手臂问道:
“你真不愿意?”
他声音里带了些冰寒又带了些怒气,隐隐的还能听得出他有些失落,脸上神情变得极是冷淡,可是眼睛里头却掠过受伤的表情,他强迫明绣与他对视,因此这抹伤痛被她瞧进眼里,心里也忍不住一疼。
既然周临渊这样的身份都能如此对她坦白,她又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么一想,心里的天平好似又往周临渊滑了一些,这少年一向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难得见他这么的狼狈,她抿了抿嘴唇,感觉到嘴角还残留着周临渊的气息,忍不住脸一红,想低下头时却想起自己下巴还被他抬住,只得将眼敛垂下挡住里头的思绪,轻声开口道:
“我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想嫁给你,可是你往后是要做皇帝的人,每日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而且往后妃子也不少,我不想要同其他女人去争抢,我一颗心对你,自然是希望你也一样。”
周临渊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放松,又露出一丝挣扎,其实这种事情,他心里早就应该猜到了,这姑娘一直表现得对自己有其他女人很是介怀,对那往后的皇后宝座也并没有露出野心勃勃的心机,她一向只喜欢简单悠闲的生活,就如同两人以前在山里时住着一般。
可是皇位是他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的,怎么又能避免得了?他从懂事起,就被指导往后要怎么样做一国之君,儿时更是学习帝王习术,以及各种各样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那样的生活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弃,况且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向往权势,不会甘于人下,他有这样独天得厚的优势,怎么又会甘心放弃?
明绣见他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有不舍又有野心,可是眼睛却直直的望着自己,闪着不容自己逃避的强烈占有欲,表情复杂得让她心里一酸,也不忍心再逼下去,只是低下了头,没有再开口。
周临渊原本是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可是见她这副失落的模样,心里到底是软了,又抱着她哄了下,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别担心,这事儿交给我。”他一边说完,一边还伸手揉了揉明绣脑袋,动作轻揉。
明绣听了他这话,却是心里酸涩,好似每次自己在遇着不容易解决的事情而周临渊又在身边时,这个明明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总会用坚定的语气对自己说着将事情交给他去解决,让她别担心,不论事情是不是真的那么容易解决,可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露出过为难的神色,也没有拒绝过自己的要求,这么一想,她反倒是有些不忍了起来,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轻声说道:
“临渊哥哥,其实是我刚在胡思乱想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反正周临渊点了点头,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他还有些依依不舍,不过见着明绣脸上略有些恹恹的神色,还是将她放回椅子上,准备起身回自己院子去。
明绣点了点头,也不再留他,今日为了准备饭菜,她就在厨房里头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刚刚又被周临渊那样一惊吓,接着又说起梗在自己心中的疙瘩,一时间也有些心情失落,因此点了点头,也没送他出门口,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远去,春夏秋冬几人才进屋里来。
她们本能的觉得好似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是见明绣表情有些失落的样子,谁也没有开口去多问,只当她是和太子殿下又闹了别扭,有心想要劝她,可是几人不过都是丫头,又不是自小跟在明绣身边长大的,就算要开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情份,因此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极有默契的装作若无其事般,张罗着将屋里的冰块儿重新换上了,又点了驱蚊的檀香,秋霜这才试探着问道:
“小姐,今晚上奴婢看您没吃什么东西,厨房刚派人过来说还剩余了少银耳百合莲子汤,您要喝一些吗?”
明绣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周临渊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他不如自己等下收拾好就可以睡觉了,应该还有一些事情要忙才对,因此连忙开口道:
“太子殿下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让厨房将这汤稍冰一下给他送去吧,其余的你们分了就是。”
最为活泼的冬雪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来,见她这时没有再皱着眉头,几个丫环都有些欢喜,连忙答应了一声,留了春雨以及夏晴二人在屋里服侍,秋霜和冬雪则是下去传话了。
明绣任由春雨扶着自己到梳妆台前坐下了,一边任她将自己头顶上的发钗给取下,一边还用木梳轻轻替自己顺着头发,突然春雨动作一僵,明亮的黄铜镜里头清晰的倒映出她有些尴尬不自在的神色来,明绣的眼神在镜里和她交汇,见她连忙低下头当作没事人一般,又继续替自己梳起头发来。
她心里纳闷,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敞开的领子里头,那片雪白得晃眼的肌肤上面,竟然印了好些个淡淡的红痕,在这黄铜镜里也能瞧见,更何况站在她身后替她梳着头发的春雨了。
明绣又羞又气,自然知道是谁的杰作,她这时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故作无意的伸手抓了抓脖子,虽然自己也明白这是欲盖弥彰,可是一时间却想不出其它更好掩饰的方法来。
春雨眼里露出一丝似嫉妒又似替她高兴的神情,很快的就恢复一片清明,顺着她的动作替她拢好头发,轻声道:
“小姐,屋里许是钻进了蚊子,可能是中午睡觉时被叮了,您别去抓,小心破皮留下疤痕来。”
明绣点了点头,任她转过身去张罗着将床上又擦了一遍,屋里的角落也被她撒了一些驱蚊的香草。
她眼里露出一丝了然,周临渊果然是长得好看了些,常能引得旁人不自觉的为他沉醉,连这丫头也有了心思,不过幸好她能控制得住自己,也并没有露出上次阿阮那种疯狂的眼神,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侍候了这么久了,她真要有了这心思,明绣还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对待她才好,这时见她自己能想通,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外头的婆子见里面已经收拾妥当了,连忙抬着几个大水桶进来,上头还冒着热气儿,直到将内室修建的大浴缸装满了,几人这才规律的退到屋子外头去。
春雨将一旁早就准备好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蔷薇花瓣扔了进去,原本清彻的水池里飘着朵朵嫣红的花瓣,随着渺渺上升的热气,颇有一种别致的美感。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失意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失意
等到明绣沐浴完时,秋霜两人也回来了,虽然她之前已经说过不想再吃东西,不过她们仍是端了一碗银耳汤以及一叠子点心过来,说这是殿下吩咐的,明绣也就点了点头,任她们放在桌上,等春雨替自己擦干了头发,这才脱了外裳躺在床上,想起这一天的事情,以及同周临渊最后的亲热,心里怎么也不能平静得下来。
屋里宁静而安然,墙角放着几桶冰块,就算是在这盛夏季节,也不人使人觉得睡在屋子里会沉闷,屋里角岸上放着一个檀香炉,里头点头驱蚊的檀香,清烟渺渺升起,给屋里更凭空添了几许幽雅。
原本明绣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可是没成想自己在床上滚了两圈,就算已经沐浴更衣,可周临渊的气息好似依旧残留在自己身上般,那种感觉不能用语言形容,可是却极舒适,令人很容易感到放松,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春夏秋冬却告知她叶明俊已经过来了,明绣心里知道是因为昨晚帝后过来说过自己婚事的原因,这时让哥哥过来,一来是让兄妹二人说说好,二来周临渊可能也是想同他商量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