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思道:“别说这么多啦,我们现在也去大理寺看看吧。”

其他三人都点头,楚连平一边吩咐下人,这事情先别告诉江倩倩。

江倩倩还不知道这女儿在这里的极品言行,如果知道了,恐怕病会更重。何况现在看这样子,楚春月是保不住啦……江倩倩到底是心软的,何况母女连心,她恐怕也受不住。

想到这里,楚连平也不免有些惆怅。

他那个好端端俏生生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哎……

楚秋月见楚连平脸上满是沧桑和无奈,还有悲痛,心中也是难过的很,柔声劝道:“爹……别难过啦,事已至此……”

楚连平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只对楚秋月道:“我们去大理寺吧。”

楚秋月点了点头,不觉有些疲惫,她来这里之后,还没怎么休息,就不断的跑来跑去,也真是够呛。

下人们压着楚春月送完了大理寺,大理寺卿亲自出来看了,也没说什么,只吩咐先打入大牢,明日再审。

楚连汀小心翼翼的去问大理寺卿的意思,大理寺卿严肃道:“楚春月既然已被送来,明日审过之后,确定楚小姐是无辜的,便可放人。”

楚连汀大喜,却又有些担心:“只是这楚春月心思甚为歹毒,恐怕会口口声声说流婉脱不了干系的。”

大理寺卿淡淡道:“我判案这么多年,难道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哎,说话做事,都会有个凭证,她空口白牙的乱讲,我自是不会信的。何况,这事情,我心中……有数。”

如此这般的说,也就是大理寺卿不会为难楚流婉,楚连汀心中松了口气,道了谢,便和另外三人离开了。

楚秋月问道:“叔叔,明日要来看审吗?”

楚连汀摇了摇头:“大理寺中的审案不必衙门,我们是不得围观的。”

“哦。”楚秋月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这事情到这里,也基本是解决了,楚连汀和何相思这会儿反而又觉得楚连平江倩倩他们也的确是够可怜的,好好的,惹上一个这样的女儿。

于是楚连汀也好声好气的对楚连平安慰道:“连平啊,春月这样,实在不是你我所愿,你也别太多了……哎。”

楚连平点了点头:“嗯。春月这样,也是没办法的。”

楚连汀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四人回了楚府,却见江倩倩已经起来了,正一脸愁容的坐在大厅之后,见四人回来,连忙上前:“春月送去大理寺了吗?”

“嗯,送去了。”楚连平点点头,有些不敢看妻子。

江倩倩却不如他所想的那样哭出来或是晕倒,只是望着远方,长长的叹了口气:“冤孽啊……我真是宁可不曾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说罢,颓然往椅子上一坐。

同为母亲,见她这样,楚流婉又没事了,何相思开始的气全没了,赶紧柔声坐在江倩倩身边:“弟妹啊,你也别太难过了,啊,春月她,春月她……”

结果却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江倩倩摇了摇头:“我不难过,我有什么难过的呢?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啊……”

然后轻轻道:“也是我咎由自取。”

何相思他们大概晓得江倩倩说自己咎由自取,是说她惯着楚春月,所以也不知道该泉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当日晚上,楚秋月陪着江倩倩坐在院子里晒月亮,江成文也在一旁,三人坐在圆石桌边上,各有心思。

还是楚秋月看着江倩倩忧愁的样子,先开口道:“娘,您还在为阿姐的事情难过吗?”

江倩倩叹了口气:“也不是了。我说过,春月,这是自找的……只是我看着这月亮就想起,当初生你和春月的时候,具是在晚上,所以便有了这‘春月’和‘秋月’之名。春月生于春末,你生于秋末,哎……”

楚秋月倒是不大清楚有这么一层关系,“哦”了一声道:“哎,阿姐如今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回来。若是不能……哎……”

江倩倩凄然一笑:“也幸好春月是女子,不至于斩首,身首异处……至多是一杯鸩酒,三尺白绫罢了。”

母女一起讨论将死的另一个女儿,这情景也未免有些诡异,但楚秋月和江倩倩此时也没有心情说其他的,还是后头江倩倩又有些疲乏了,就先入屋睡了。

楚秋月和江成文两人坐在院子里,相顾无言,来了楚府之后,楚连平他们因着事态紧急,所以只是随意的把江成文给楚连汀介绍了一番,江成文在这里今日一天,必然很是尴尬。

于是楚秋月开口道:“你今日在楚府过的可好?”

“嗯。”江成文点了点头,却忽然露出复杂的表情:“楚二小姐可真好看。”

楚二小姐?

楚秋月一愣,江成文是在说她么?

可是也只是一愣,楚秋月随即就想到了,江成文可不会管她叫楚二小姐,只是管她叫表妹的。

那这楚二小姐,说的就该是楚烟波了。

楚秋月心里也不知道有什么滋味,问道:“怎么呢?”

“我今日横竖无事,照顾完姑姑,就到处走走了,结果却碰见了楚二小姐,她见我不是下人,又不知道我是谁,所以问了我一顿,我老实回答,她便也没什么戒备了。还领着我回了这里。”江成文笑的很是腼腆,脸上微微有些红,“楚二小姐……可真好看。”

江成文性子内向,虽然也是念过不少书的,也晓得不少形容女子的句子,可现在放在自己身上,他却只能木讷的说一句“可真好看”了,着看起来是呆,其实又哪里不是真心夸奖的表现呢?

楚秋月心中自然是有些茫然的,江成文这神情自己也见过,对方给自己那九九消寒图,以及被钱梦江倩倩打趣的时候,都表露出来过,那时候她还忍不住觉得江成文挺可爱的,现在对方又露出这般表情,却并非是因为自己了……

怎么,难道之前竟是她误会,自作多情了?

(接下去的1K见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楚秋月现在心里状态跟少女无异,猜测万千,又不敢真的开口问什么,毕竟这是江成文的事情,自己自作多情,难道还要对方负责么?

微微苦笑,楚秋月道:“是了,二堂姐是这很好看的……她性子沉稳,与你倒是相似。”

江成文却摇了摇头:“若说沉稳,我倒觉得表妹你比较沉稳,我很少见你显山露水的做表情。呵,其实我倒觉得,你有些不好亲近呢。”

楚秋月微微愕然,她可真没想过这么多,只是习惯了不太把什么都露在面上,毕竟楚春月楚流婉在旁边,自己一惊一乍,还不让这两人看不问题来?何况她实际年龄也不小了,不可能真的说笑就笑说哭就哭。

“哦……那你的意思是,二堂姐反倒是真性情了?”楚秋月笑了笑,问道。

她心中微微奇怪,她与楚烟波虽不是特别熟,但自己挺喜欢她的,是以与她说过几次话,每次都觉得楚烟波很是拘束,怎么会自己还比她沉稳呢?太不可思议了。

江成文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今天我走错路,她一直在笑我,笑的我太不起头,又乐呵呵的叫我别不好意思,说起小时候,她也常常乱走走错路。”

“这……怎么可能。”楚秋月愣了半天,硬是不能把江成文口中的那个女子和印象里沉稳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

“你可知道她名字?”楚秋月一想,问道。

“嗯,她告诉过我,她叫楚流霜,是这里的二小姐。”江成文点了点头。

“楚流霜?”楚秋月好笑道,“她可是三小姐啊,是叔叔的幺女。”

想了想,楚秋月心中逐渐明了:是了,她不把烟波放在心上……可也未必,流霜同烟波似乎还不错,就是和流婉不合,现在流婉入狱了,流霜今日出来也没出来,还有心思同江成文调笑,估计心中反而高兴呢……她这意思,就是楚流婉现在不作数,是以她自己是老二了。

总之大概是这两个中的一个。

楚秋月脸上没表现出来,而且这其中弯弯道道,跟江成文也解释不清,只是好笑的说:“流霜小孩子心性,大概是故意骗你,逗你玩的吧。”

江成文点了点头:“嗯,她一直笑我呆。可能是故意的吧,呵呵。”

楚秋月见他虽然被骗,也依然高兴,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但那难过刚刚已经有了,现在不过是对方由楚烟波换成了楚流霜,是以那难过之情,也只是在心中一闪即逝,不留痕迹。

叹了口气,楚秋月道:“表哥,我乏了,要去睡了。你今日照顾娘一天,估计也累了,如果没事,就回去歇着吧。”

江成文点了点头:“嗯。”

楚秋月不再多说,自个儿进了房屋,让小竹帮着熟悉了一番,就熄灯入睡了。

这躺在床上,确实翻来覆去难眠,楚秋月只觉得自己也够倒霉的,难得喜欢上一个人,也以为对方喜欢自己,结果却是空欢喜。

哎,这个江成文,一天到晚动不动脸红的毛病真是该改一改了,不然多让人误会啊。

楚秋月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如此折腾了小半宿,之后也慢慢入睡了。

将落幕

第二日是大理寺卿审理楚流婉楚春月的日子,这日早早,楚流婉和楚春月就被带了出来,跪在大理寺卿之前,楚春月昨日关的是外面的牢房,一直未和楚流婉见着面,现在看见了楚流婉,免不了破口大骂:“你这女人,好生自私!他们怎会想到我就在楚府?!还不肯定是你出的馊主意?!”

她声音已有些哑,却是昨晚一直对着外面大喊大叫造成的。

楚流婉见楚春月来了,心知自己也没什么事了,想,反正楚春月是快死的人了,让她骂两句又何妨?是以只是冷冷一笑,并不说什么。

见楚流婉冷笑,楚春月更加知道自己命难保矣,额角冷汗直冒,又道:“楚流婉,我告诉你,你别笑,就算我要死,也要拖着你一起死!”

楚流婉这回可有些慌了,她皱了皱眉头,说:“堂妹,这事情分明就是你一人之错,干什么非要牵扯到我?你一会儿就把真相说出来,法理不外乎人情,也许大理寺卿念你诚心改过,还会放你生路呢!”

楚春月“呸”了一声道:“真相,什么真相?!你别以为你真可以推脱的干干净净!我告诉你,我原本是不会有事的,躲过了就可以了,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被抓来?!哼,恶妇!”

楚流婉好气又好笑:“我怎的是恶妇?你倒不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究竟算什么了?也是我一时糊涂,居然因着姐妹之情同你开店,现在被你卷入泥潭,我也算了,你却还怪我?哎……真是的。”

楚春月气极,正打算再说,大理寺卿及陪审官员都已坐好,见她二人口舌之争不停,都是心中厌烦,一拍惊堂木:“台下二人,楚氏楚流婉,周楚氏楚春月!”

楚流婉和楚春月都一齐跪下磕了个头,应了声。

大理寺卿朗声道:“你们二人借由夜紫馆所售的‘干净裤’使魏氏魏苏苏因中毒高热不治而亡……”

说到这里,大概是想起亡女,大理寺卿顿了顿,又继续道:“还有另外十余人身体有异,卧病于床,你们可知罪?!”

他声音极大,中气又是十足,楚流婉和楚春月听了,都是膝下发麻,楚流婉因为毕竟心中没什么愧,先反应过来,赶紧道:“大人明鉴,小女只是陪同堂妹开店,并不管理那干净裤生产事宜,是以并不知情!更遑论有心谋害啦!”

楚春月瞪眼:“楚流婉!你少乱说,哼,夜紫馆的账本你也不是没看过,那成本大减,难道你就一点不会起疑?你楚流婉名声大的很,谁不说你聪明伶俐?你怎可能不晓得?还不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吗?呵,当初见有利可图,就什么都不说,现在出了事,就一股脑的推在了我身上?”

大理寺卿一皱眉:“楚流婉,可有此事?”

楚流婉“呃”了声,说:“是的,我看了账本,也觉得不对劲,所以就问了她,可是她说只是她发明了新法子……我又不知道那干净裤究竟如何做的,只是晓得她自有办法,所以以为她是寻到了新路子,又信任她,就没躲过问了。”

说罢,她扭头瞪了眼楚春月:“我从来不知道你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坐干净裤,这事情难道有假吗?!”

楚春月当初被楚流婉问了之后,也有些不耐,加上怕楚流婉不同意,所以只是敷衍着回答了句寻到了新路子,楚流婉点了点头就没再问了。

那时候她还沾沾自喜,想说楚流婉再聪明也不过如此,自己用那些“黑心棉”的事情她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啦,现在才惊醒过来,楚流婉何等聪明,如果她真想弄清楚,怎么可能问一句就不问了?还不是故意的!

原来她早就有所预备,不参与这事情中!

楚春月气得半死,道:“谁知道呢!那下人之处也是偶尔去巡视的,难道你就不见他们哪里弄到的材料吗?”

这次夜紫馆被封,在夜紫馆工作的人也倒了大霉,因为楚春月也还算是有点警戒心,所以让他们制作的人是一匹,介绍的人是一匹,那些制作的人也不晓得自己是做什么,所以才敢这样乱来。

大理寺抓过去,下人们都是一问三不知,只是可以交代出这东西销量如何,或者如何制作,或者材料来源,却是说不出其余之外的东西了。

楚流婉一笑,道:“我当然不知道啦。我看也只是象征性的一看,难道还一个个检查是不是干净的?”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楚春月,这事情分明因你一手操办,你却畏罪潜逃,还妄图把事情推给楚流婉?!”

然后继续道:“还有周金氏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因你而不保!”

“什么,那贱人的孩子没啦?”楚春月一喜,也忘记这是什么情况了,脱口而出道。

说了出口之后,她才发现不对,连忙又噤声了,但大理寺卿他们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摇头,说楚春月实在太不可饶恕了,如此的不知悔改。

楚春月知道,就算夜紫馆的事情推给了楚流婉,但是金鸿雁孩子的事情,她无论如何是推不掉的……

于是到:“啊!我知道了楚流婉晓得我是用不敢进的原料的证据!”

“哦?”大理寺卿皱了皱眉头,“是什么?”

楚流婉见那大理寺卿原本就是偏向自己而审问楚春月的,也晓得楚春月不可能污蔑自己成功,是以一直挺悠然的,忽然听楚春月说这话,也是一愣她哪来什么证据?!

却见楚春月一笑,道:“就是那堆原料中恐怕大人您都已经抄回来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料棉被中,有几样是楚流婉的!都是她的衣服。呵呵,如果她不知道我是用这些东西制作干净裤,为什么肯把衣服都给我呢?还不是也支持我?”

楚流婉被吓得面无人色,指着她到:“楚春月,你血口喷人!那些衣服明明是你说我穿的很好看,我又已经不要了,你就讨了去,说是以后自己穿的!”

楚春月翻了个白眼,道:“堂姐,你就别乱说啦,我开夜紫馆,这么多钱,又嫁给夫君,嫁妆也不少我干嘛穿你的旧衣衫?呵呵,荒谬!”

楚流婉也是无话可说,当初楚春月向她要衣服的时候,楚流婉倒是颇为惊奇,但女人最喜欢被人夸奖,何况那人是从人到衣服都狠狠夸了一遍?当时楚流婉听的高兴,心想我不大要了的衣服你都这么巴巴的想要,哎,那就给你吧。然后也没多想,就把衣服给了楚春月,后头虽然几次见面也没见她穿上,也都只当她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穿,没怎么在意。

谁知道,楚春月居然却是为了这桩事情!

楚流婉面无人色:“你,你当初就想好要害我?!”

楚春月一笑:“大堂姐,你说什么呐,什么害你,不是你自己给我的吗?”

其实楚春月可没想过自己会被抓,所以也不存在什么谋害楚流婉的心思,只是找破布衣衫,毕竟有些显眼,所以见楚流婉衣服那么多,又有一些不要了,就刚好讨来了。

哈哈,谁知道今日却另有作用,真是天助也!

那边,大理寺卿已经问了楚春月衣服的特征,派人去查那堆收缴来的原料了,没多久,下人就来报,果然有好几件楚流婉的衣服。

楚流婉却是咬牙道:“大人,这衣服也未必就是我的了!”

楚春月冷笑道:“哟,怎么不是你的了?堂姐你冠盖京华,穿什么衣服,可都是好多人注意着呢。”

楚流婉恨恨道:“求大人明鉴!就算那是我的衣服,也并非是能证明我晓得这件事情的证据!”

楚春月洋洋自得,楚流婉心中愤恨又紧张,大理寺卿却是望着那几件衣服一语不发,半响,他拍了惊堂木道:“周楚氏楚春月因利忘义,心黑歹毒,且不知悔改,畏罪潜逃,并将周金氏殴打至小产,实非法刚常例所能容忍,人命关天,处周楚氏以绞刑,以死谢罪!”

楚春月原本这事情拉了楚流婉下水,就可以和楚流婉一起平坦罪责了,起码不用死,谁知道居然还是死?!

楚春月呆呆的跪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大理寺卿继续道:“楚氏楚流婉,明知周楚氏所做之事,却隐藏不报,简介导致魏氏死亡,其余十多人患病,并借口撒谎,妄图蒙骗本官,视法例为无物,仗责十大板!”

楚流婉也愣住了,虽然十大板也算轻的,但是她身子这么弱,又是十多天没吃过好饭菜了,估计这一打,也够呛的很,不修养好几个月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无论如何,命是保住了……

楚流婉看了看身边楚春月,对方还在发呆,愣愣的好像还不可置信,楚流婉心中当然恨楚春月栽赃嫁祸使自己凭空多了十几天的牢狱之灾以及这十大板,可是对方既然已经是将死之人,那也就算了……

想到这里,楚流婉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但忽然,楚春月却整个回过神来,口里拼命乱喊这:“楚流婉!贱人!”

然后冲了过来,扑到了楚流婉身上,用手捧着她的头,狠狠往地上一撞。

这事情来的太突然,楚流婉和周围的侍卫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得“嘭”的一声,楚流婉脑后血流如注,那白色地砖也都染上几分诡异的红色。

楚流婉瞪着眼睛晕了过去,其他的人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跑上前去,抓紧了楚春月,楚春月还在乱踢乱蹬腿,还想要继续打楚流婉,口中嚷嚷:“我要你陪我,我要你陪我!!!”

终落幕

落幕了春月魂归离恨天,流婉回到八岁前

大理寺卿也没见过居然有这般狠辣的女子,一惊,随即沉声道:“周楚氏冥顽不化,在此公然伤人,我原想让她自己以白绫谢罪,脸上也好看些,谁知……来人,带绞绳来!”

立刻有人捧着绞绳上来了,楚春月还在大吼:“我不要!我不要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周子佳,你给我出来啊!关键时刻,你快救我!!我们一起去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