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春月没法子了,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楚秋月:“好妹妹……啊!好妹妹,你说说话,你说说话啊!我知道你懂得很多!啊!我知道我不够懂事了,我知道我还不如你懂事了,求求你!啊!”
楚秋月真是好气又好笑,难道楚春月以为自己不说话,不帮她求饶,是因为自己极度楚春月,认为楚春月懂得比自己多?
她哪里来的这个结论?
真是晕死了。
楚秋月扶住额头,低头不说话。
又打了一阵,楚春月细皮嫩肉的,手已经肿的跟猪蹄儿似的,甚至可以看到有血从中间出来了。
楚春月反而不喊了,大概是麻木了,只抽抽搭搭的哭着。
“好了,停吧。”江倩倩见楚春月已经流血了,估计再打下去,她真该受不了了,于是摆了摆手,吩咐江宁道。
江宁应了一声,松开了手,把戒尺家在胳膊下,甩了甩手。
她刚刚花那么大的劲儿打,也很累呀。
楚春月似乎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忽然又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样,心里舒服点了吗?”江倩倩不管放声大哭的楚春月,上前问小晨的姐姐。
小晨的姐姐早就呆了,也没哭了,被江倩倩这么一问,眼中又有泪水,她点点头:“这哪有什么舒服不舒服的?小晨死了便是死了,如何也回不来,只是实在感谢夫人老爷,你们居然肯为一个下人做到这一步,真是,真是……”
小晨的姐姐眼中泪水越来越多,几乎跪了下来:“我代替小晨感谢你们!”
“是我们对不起小晨。”江倩倩满脸愁苦的摇了摇头,扶住小晨的姐姐,“你先去跟江宁领一笔钱拿去为小晨挑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之后我会再派人带钱过去,帮你们一起打点一切的。”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小晨的姐姐忙不迭的点头,江宁对她笑了笑,领着她出了大厅,去往外面。
一顿风波稍微停歇,楚春月人都被打懵了,嗓子也终于哭哑了,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和手一样肿。她缩在椅子里,看着地面傻傻的发着呆,那模样,竟然和小晨的姐姐所描述的小晨的样子有些相似。
江倩倩看着她这样,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却也不说什么,只让楚秋月去把一开始支开的下人们喊回来,让小竹带楚春月去敷药休息。
楚秋月点头应了,想了想,却还是回到楚春月身边,轻声说了句:“这才是阿姐你说过的‘平等’。爹娘从来不说什么,却真的做到了,而你,却只知道玩口头上的功夫。”
蒋小强
小晨这事儿好歹算是解决了,阿虎被押送官府,因为小晨已经上吊自尽,她们家与楚家又都隐瞒了楚春月跑去乱来的事情,阿虎被先收押监狱,之后处以杖刑一百下。
阿虎被收押监狱之后,自然是没什么好吃好喝了,监狱里待遇差,于是他被饿的浑身乏力,再拖出来打的时候,打到八十多仗,居然就生生的断了气。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百仗棍,很少有人可以撑的过去,基本也就算是死刑了。
小晨的丧事之后也差不多处理好了,江倩倩的确很好,一点没有怠慢,楚连平也任由江倩倩拿钱。
要说这件事情最大的让人松了口气的就是,楚春月终于学老实了。
开始那两天,她因为手不方便,所以常常哭哭啼啼的,连吃饭也不肯好好吃,硬要江宁喂,显然是还记恨着江宁打自己的事情。
楚秋月淡淡道:“阿姐,我陪你。”
说完,居然真的把左手拿下桌子,就靠右手有些艰难的吃饭。
楚春月恨恨的看着楚秋月,却不敢多说,只好乖乖的吃饭。
当然,楚秋月不肯能真的次次都陪她,只那一次,后来楚秋月就自己好好的吃自己的了。
楚春月便又不乐意了:“秋月,你不是说陪我的吗?”
“是啊,我不是陪了你那一次吗?”楚秋月反问。
“可是,我现在手还疼啊!”楚春月委委屈屈的伸出手,“你看,还是肿的!”
“你中午一只手吃饭不也吃得好好的吗。”楚秋月看也不看她,只道。
楚春月又气又恨,只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吃着饭。
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再没有什么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了。
吃了饭,就回房,等吃饭的时候才再次出来,偶尔在院子里逛逛,既不提开店的事情,也不提什么男女平等,或者和下人情同姐妹的事情了。
这让江倩倩和楚连平,尤其是楚秋月松了一口气。
好还这个楚春月至少直到痛,不然可真没有什么管教她的方法。
当然,楚春月更有可能以后会好了伤疤忘了痛,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楚秋月后来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跟她提楚流婉的事情了。也好在楚春月似乎也不记得什么诗词,所以才没有也剽窃古人。不然的话,和楚流婉撞一块去,那又该向蒋小强看齐了——她非得把楚春月撵去疯人塔不可!
这一晃就是近一个月。
直到有一次,楚春月万分惊讶的拿着一本书问楚秋月:“秋月,这些诗词,都是楚流婉写的?”
楚秋月瞄了一眼那书,的确是楚流婉的文集,到处流传,自己家自然也有一本,于是点头:“是啊,怎么了?大堂姐文采很好,所以诗词广为流传。”
“大堂姐?”楚春月更加惊讶,“楚流婉是我们大堂姐?”
“恩。”楚秋月看着她,“怎么了,难道阿姐你还没恢复?”
楚秋月这么一问,楚春月便觉得那只刚好的右手还隐隐作痛,于是笑了笑:“没有没有,只是的确有些不记得了。”
“唔,”楚秋月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是很记得清,毕竟我五岁之后没去过京城大伯家了,大堂姐也是那之后才忽然有如天助般开始做一些诗词,名扬京师的。”
“这样啊……”楚春月又像以前那样不安分的转动起眼珠子,大概是猜到了楚流婉的身份,于是笑了笑道,“那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大堂姐啊?”
“马上吧。”楚秋月道,“马上就是年关,因着大哥的原因,我们举家都要去京城,一是帮大哥打点鼓气,二是去见大伯堂姐堂弟他们。”
“年关啊……”楚春月想了想,问道,“天气已经这么寒了,年关快要来了吧?”
“当然,”楚秋月古怪的看着楚春月,“不到一月了。近些日子恐怕就要起身呢。其实原本更早就要走的,只是因为小晨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听楚秋月提起小晨的事情,楚春月自然不敢多说,她点点头道:“嗯,我晓得了……我先走了。”
说罢,提着那本书就出了门。
楚秋月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既然快到年关,那蒋老爷不可能会让蒋小强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疯人塔里过年,他自己也不可能没儿子陪伴,过一个无子之年。那么恐怕蒋老爷也快接蒋小强回来了。
果然,楚秋月拍小绿跟隔壁的下人们打听一番,就知道原来蒋小强前几日就回了家,只是人恹恹的,瘦了一大圈,身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怪可怜的。
楚秋月了然,难怪蒋小强回来了却没有搞出什么动静,原来是力不从心。恐怕疯人塔里那些真正的疯子够他吃一壶的了。
打定主意,楚秋月还是隔日上门去找了楚春月。
楚春月有些惊喜,因为小晨之事后,家人对她都很冷淡,让她非常郁闷。
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宣扬那些思想,都会赢得大家,尤其是女人的尊重,然后家人都以她为荣之类的。而自己却如此可怜,碰上了冥顽不化的母亲和妹妹,对自己这么狠心,而且自己也好倒霉,居然害死了人,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哪里知道对方会这么脆弱嘛……白白把她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哼!
她又想起刚来的时候,楚秋月对自己多好啊,人也看起来非常可爱又有点呆呆的,问她什么都说,而且还不多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样子,摆明了就是那种用来汲取知识的NPC人物,所以自己也没怎么理会她,专心去讨好以后可能成为正面型人物中女二号的小竹去了。
谁知道,小竹根本也是个龙套的命!
倒是楚秋月,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偏偏还理所当然的,连自己想说她都不能说……
最最让她郁闷的,就是她打算暂时放弃宣传男女平等思想的,转而准备开始以诗词让家人惊叹于自己的才能的时候,特意去书房里装模作样一番,结果却发现了楚流婉的文集,那里面的诗词……哼,分明都是前人的!
看来自己这个“大堂姐”,根本也是个穿来的!
而且听楚秋月口气,这个楚流婉混的还非常不错,简直像“京城之宝”一样,风生水起的,和自己相去了十万八千里,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气死人了!
这回楚秋月难得来自己的卧房,大概也是原谅了自己,或者说发现了自己的好的地方。
楚春月这么想着,也高高兴兴的开了门,让楚秋月进来。
楚秋月哪里不知道楚春月想什么,只笑着和楚春月扯了些家常,然后状似不经意的道:“阿姐,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的蒋小强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楚春月非常高兴的道,毕竟那也是一个同穿者,虽然好像有点白痴,但是好歹和自己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不过,他那么惨是因为自己蠢,而她这么惨,则纯粹是因为时运不济,遇人不淑!
楚春月热情的问道:“他怎么了?”
“噢,也没什么,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他父亲把他关去疯人塔,其实纯粹是想帮他避一避风头,这不是年关快到了吗,好像前些日子蒋老爷把他接了回来。我记得上次我说起他的时候,阿姐似乎对他挺有兴趣,所以就提一下,没什么大事儿。”
听楚秋月这么说,楚春月深刻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时来运转了——终于啊,有可能的成为自己同党的人来了!虽然这个同党脑子似乎有些不好,但只要自己好好劝劝他,让他稍安勿躁,他们二人联手,难道还不可以比楚流婉混的更好?而且他们性别不同,彼此之间利益基本不会相互干扰……真是太好了!
楚春月眼睛一亮,对楚秋月道:“秋月啊,毕竟是邻里,我们不如去看望看望他?”
楚秋月皱眉:“蒋小强现在什么名声,去看他,不是平白给自己招了一身腥?何况你这样,会让蒋老爷误会,你对蒋小强有什么意思的……他现在肯定正愁着要怎么帮蒋小强找媳妇呢。”
楚春月放低姿态哀求道:“好妹妹,你就陪我去嘛。我就是怕蒋老爷和别人误会,所以才想让你,再带上几个丫鬟一起去的。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嘛。”
“这个……”楚秋月皱着眉头,作出犹豫的样子。
楚春月巴巴的看着楚秋月:“秋月,拜托你了……”
“哎,好吧。”楚秋月无奈的点头,“但是你要记得,就是看看,不能多做什么。尤其千万别给爹娘惹事儿。”
这话意有所指,楚春月赶紧点头:“当然!”
两人于是带上小竹小绿一同去了隔壁蒋家,蒋小强自从发癫以来,以前的狐朋狗友纨绔子弟们全都一窝蜂跑了,更别说邻居亲友也都是躲得远远的了。是以这次楚秋月和楚春月姐妹花居然来了,蒋老爷真是开心到胡子都要翘了起来,把二人当做上宾迎接。
看着蒋老爷的样子,楚秋月也有些心酸,他一把年纪了,只有这一个儿子,却被人穿越,弄成现在这副样子。老人家怎么吃得消呢?其实说到底,NC穿越危害最多的人,就是最在乎他们的父母吧?
真是可气可悲。
楚春月却丝毫没有多余的想法,她笑着敷衍了一番蒋老爷,就要去看蒋小强。女子进男子的房间自然是不适合的,所以蒋小强便病怏怏的被下人扶了出来。
见到蒋小强,楚春月和楚秋月都很是惊讶。
蒋小强果然如那些下人所说的一样,全身是伤,人都瘦成了骨头架子,就剩一层皮包着了似的,眼睛周围青黑一片,不知道是被人打的还是因为长期没睡着觉才变成这个样子。他皮肤惨白如鬼,眼皮耷拉着,睁都睁不开,奄奄一息的,乍一看竟不知是人是鬼。
“这……”楚春月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同胞”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
而楚秋月被吓到,这是因为她还记得蒋小强以前的样子。
蒋小强以前也算是个纨绔子弟,仗着父亲有钱,不学无术,就知道在赌坊和窑馆里乱逛,偶尔才肯念念书,帮父亲管管事情。
但他也就是这样了。至少,他不会欺辱弱小的人,也不会强抢民女之类的,总之,是个不违法,不做恶事的混蛋。
那时候他也算是意气风发了,谁料走路摔跤磕到脑袋,竟被穿越,今日,又成了这副德行。
真是造化弄人啊!
楚春月原本准备好了一大套说辞,现在也用不上了,只能傻呆呆的看着蒋小强。
蒋老爷见两人都是愣愣的样子,无比凄苦道:“我原本都给管理疯人塔的人许多银子,打点好了的,饭菜,睡觉的地方,绝对没有亏待他。可那些塔里的疯子,才是真的可怕!我忘记了这一点,送了他去,他以前哪里会见过那样场面?我自己去了一趟,也被吓个半死——要知道,那里面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疯子!有的一天到鬼哭狼嚎的人,也有对着你傻笑的人,还有人专门会冲到你面前来骚扰你,尤其是他们常常整夜不睡……”
看了眼闭着眼靠在椅子上的蒋小强,蒋老爷叹气摇头:“我年纪这么大,见过的世面也多些,看了都觉得惨不忍睹,何况是小强?他以前就晓得玩耍,我也没怎么管他,他接受力本就弱,所以出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江成文
楚春月原本还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要来笼络蒋小强,现在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说得出什么?只呆呆的看着他,嘴巴动也动不了。
蒋小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对着楚春月邪·魅·一·笑:“呵,你看呆了?”
呕……
楚秋月默默的把头扭向另一边。
以前的蒋小强好歹也是人模狗样,说句这样的话,虽然让人觉得无语,但起码在心里接受范围之内。现在的蒋小强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敢用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真是……
果然,楚春月面色一白:“你说什么!”
蒋小强却毫不在意:“呵,原来是傲娇型的……嗯,这种女孩子,一般不会是大老婆……”
楚春月气得发抖,蒋小强又把视线转到了楚秋月身上,楚秋月额头默默落下一滴汗,蒋小强果然点头满意的说:“好一朵姐妹花,一个是傲娇型,一个是冰山型,而且两人都是小萝莉,可以慢慢养成……哈哈哈……呃。”
蒋小强原本打算豪气万丈的笑几声,结果笑到中途,硬生生一口气没上来,又开始猛的咳嗽。
“哎呀,不好意思,小强他现在人神神叨叨的,你们别见怪。”蒋老爷见楚秋月和楚春月脸色都不好看,连忙道。
楚秋月对蒋老爷摇了摇头,意思说自己没事,但是却是看也不看蒋小强。
蒋小强也注意到了,对楚秋月挑衅道:“美人儿,就算你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但是以后也定然会为了我如痴如狂……哈哈,呃!”
楚秋月只当做没听到,问楚春月:“阿姐,不是你想来看他的吗?现在看也看了,我们走吧?还是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楚春月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摇头道:“算了,我没话对他说。我们走吧!”
楚秋月心中松了口气,点点头,拉着楚春月对蒋老爷道了别就离开了。
其实这次她会陪楚春月来这里,原因很简单,无非是想让楚春月看看蒋小强什么下场。
马上要去京城,到时候还要和楚流婉碰面,楚秋月实在无法想象,两个不安分的穿越者碰面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但如果让楚春月看看蒋小强,引以为戒,再加上上次小晨戒尺事情,楚秋月就不相信楚春月还敢大肆张扬。
楚秋月偷偷侧头打量着楚春月,就见她眉头紧锁,一副愿望没有达成的模样,显然是非常的不高兴。
没说什么,楚秋月只微微一笑,道:“阿姐,我当初说蒋少爷与你有几分相似,其实现在想想,是我说错了。毕竟,阿姐你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呢,是吧?”
“……嗯,那当然。”楚春月尴尬的笑了笑。
二人回到楚家后,都没再提这件事,仿佛就像她们没去楚家一样。
蒋小强身体一直没恢复过来,想兴风作浪也不成,别人渐渐忘记了蒋小强以前做过的事情,却依旧没人敢亲近他,最后只当没他这个人。
楚春月,也越发的安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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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去京城的前夕,楚家忽然来了客人,是江倩倩的哥哥江帆带着妻子和儿子来了。
江倩倩的哥哥是个大夫,生性潇洒,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悬壶济世云游四方,常常带着儿子和妻子四处乱跑,这次路过水礼城,就刚好来看看他们。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妻子钱梦也是个大夫,难得一见的女大夫。
楚秋月得知舅舅要来的时候,颇为惊讶。她只记得自己在六岁的时候见过一次舅舅和表兄。
表兄名叫江成文,比自己才大一岁,上次见他的时候,两人一个正太一个萝莉,自己又才来这边一年,所以整个人还是懵懵懂懂的,只记得江成文性格非常内敛,常常很羞涩的微笑,长的倒是白白净净的,十足一个可爱系小正太。而且他除了普通的念书之外,比较多的是和父亲学医,身上常常有一股药香味,很是好闻。
江帆和江成文还有钱梦三人在送信人来的当天晚上就来了,还好江倩倩知晓自己兄长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所以早早让人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
楚春月知道要来亲戚,没什么大劲头,倒是得知江成文是个13岁的小正太的时候,眼睛一亮,忙问楚秋月他长的如何。楚秋月便把自己印象中江成文的样子说给了她听,楚春月听到“白白净净、羞涩”的时候,笑容越发扩大。
楚秋月不免觉得楚春月心里素质非常好,虽说古人比较兴表兄表妹结婚来个“亲上加亲”,可是现代人应该知道,表兄妹结婚容易出畸形儿的吧?她还笑成那样……
等到三人来的时候,正是开饭前夕,马车在楚家门口停下,也不待下人通报一声,就听见江帆豪爽的笑声:“妹妹,妹夫,我来啦!”
倒有几分浪荡江湖的郎中的味道。
江倩倩听见四五年不见的兄长的声音,也是一笑,连忙出了门去迎接。
楚连平和楚秋月两姐妹自然也该出去,于是七人就在院子里碰上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