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连眼都没睁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霍中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没事,睡吧。”
沈曦勉强支起眼皮,睡眼惺忪的问道:“是不是本我初心回来了?唐诗回来了吗?”
霍中溪还没回答,就听见本我初心的痛苦的怒吼声传了过来:“有事可以商量,你这样不告而别是什么意思?”
“说话,说话,你就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和我说,你拿我当你男人了吗?”
“我要是不点你的穴,你能跟我回来吗?我就用强的把你扛回来了,我就不放你走又能怎样?”
…
沈曦的瞌睡虫顿时就被本我初心给吼飞了,她捅了捅霍中溪道:“你不去看看?”
霍中溪摇头:“不去,人家两口子的事,我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沈曦一想也是,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合,外人一搀和,只能越劝越坏事。
打定了主意不去管闲事,沈曦就把耳朵支楞起来了,打算听听墙角,关注一下事态的发展,谁知本我初心竟然不出声了,沈曦听了好久什么也没听到。
“喂,他们不吵了?怎么没声啦?”
霍中溪瞥了沈曦一眼,轻声道:“听人壁角还传出去,不是君子所为。”
沈曦主动送上香吻一枚,撒娇耍痴的磨着霍中溪:“相公相公,告诉我嘛,我又不是别人,我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面对妻子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霍中溪无奈的将剑神节操抛弃掉了,只得做了现场翻译。
“唐诗刚才说了一句‘你再大声吵闹,我马上就走。’本我初心就不再大声说话了。
本我初心说:‘我把风缠月打跑了,她不会来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不答理她了。’
唐诗没说话。
本我初心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到是说话呀。你可真狠心,儿子还这么小,你就忍心让他没爹?’
唐诗没说话。
本我初心说:‘娘子,我保证不再和她纠缠不清了,以后肯定对你好,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你看霍中溪和他娘子过的多好啊,夫妻和和美美的,咱也能做到,是不是?’
唐诗没说话。
本我初心说:‘娘子,你想要我怎么办,你倒是出声啊,咱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唐诗没说话。
本我初心说:‘娘子,你就真忍心抛下我?你就不想想咱们以前的好?咱们这几年过的不好吗?我对你对儿子不好吗?’
唐诗没说话。
本我初心说:‘你说话呀,说话呀,不说话是吧,那就…’”
霍中溪不再翻译了,看起来下面的话不再适宜直播。
沈曦还在这边着急的催促:“说呀,怎么停了?”
霍中溪无比郁闷的看着精神煜煜的妻子说道:“他们不说话了。”
沈曦意犹未尽的直咋舌:“唐诗这招就是高,以不变应万变,现在本我初心肯定郁闷死了。”
“睡吧,睡吧,管人家的闲事干吗。”霍中溪死也不肯再陪妻子做这种丢人的事,赶紧劝她继续睡觉。
话音刚落,就看见妻子鄙夷的盯着他道:“你要是去当说书的,肯定得饿死,一点也不声情并茂,就知道‘唐诗没说话’‘本我初心说’,你不会说的精彩点呀?”
费力不讨好的剑神大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让自家娘子给气死了,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就算妻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不再陪她干这种没品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本我初心就牵着唐诗的手来到沈曦他们房间来吃早饭了,唐诗几次想将手从本我初心手中抽回去,可本我初心攥的死死的,唐诗怎么也挣不脱。后来见沈曦一直在看他们,唐诗脸色微红,不再挣扎了,假装若无其事的向沈曦说道:“沈姐姐,今天怎么还没摆饭呀,我可饿了。”
沈曦十分高兴唐诗能再回来,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是你们来早了,饭菜还过一会儿才送来呢。小迎呢?”
本我初心拉着唐诗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回道:“还在睡呢,昨晚睡的太晚了。”
三人正在说话,只见安修谨带着安静萱过来了。
一见本我初心拉着唐诗的手呢,安修谨哈哈笑道:“本我兄,一大早就如此恩爱,你这不是气着我这孤家寡人呢嘛。”
被安修谨一打趣,唐诗就使劲拽了一下手,本我初心知道这么多人唐诗也跑不掉,也就顺手放开了,他笑嘻嘻的向安修谨道:“你还孤家寡人哪?我可听说你那些被宠幸过的妃子都被你弟弟安排好了,可都等着你回去呢。”
安修谨光棍的说道:“老子明天就出家去,妻子娘子女子对老子来说都白扯,把我这宝贝闺女安排好了,我这辈子的事儿也就完了。”
知道他爱胡说八道,大家一笑置之,谁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沈曦转过身问旁边的安静萱道:“萱儿,你真要和你爹爹走吗?”
安静萱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来默默的趴到了沈曦的怀里。
沈曦一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一边和安修谨说道:“要不让静萱留在这儿吧,这里虽然清苦,可总好过去那杀人不见血的宫里受罪。”
“嫂子,静萱大了,过两年就得议婚了,她总得要学一些礼仪的,也要亲手准备她的嫁妆了。”安修谨显然早就安排好了安静萱的住处,说起来有头有尾的。
安修谨毕竟是安静萱的亲爹,沈曦没有置喙的余地,只得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安静萱趴在沈曦怀里,低低的说道:“干娘,我不去宫里,我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陪着干娘好不好?”
沈曦只得苦笑着说出了俗到烂大街的安慰话:“傻孩子,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干娘这里可没有乘龙快婿,还是听你爹爹的话吧。”
安静萱不再出声了,小嘴抿的紧紧的,眉心一直深锁着。
在吃饭的时候,本我初心对唐诗是殷勤备至,不断的给唐诗挟菜,生怕唐诗吃不饱一样。唐诗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亲热,也不刻意推拒,一切和往常没有两样,若不是大家知道她和本我初心闹了别扭,从唐诗的表现上,还真看不出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从那天开始,风缠月还就真的没再出现,可能真的被本我初心打跑了。而本我初心也不再外出,天天在家教儿子练武,眼光就没留开过唐诗,而唐诗一出去肯定要陪她一起,和唐诗是寸步不离,似乎怕唐诗再次离开他。
唐诗却仍和以前一样,没事就去采采药,回来后就制药,没有因为本我初心的相亲相近就开心起来,不过也没有再寻找机会离开这里,当然了,本我初心盯的紧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我家宝贝睡觉一直不好,到凌晨三点我才算是睡着了,太困了,今天这章感觉是在梦游状态下写的。不多说了,去补觉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睡得成,老公已经看了多半天了,大概烦了,应该轮到我看着小宝贝了。
97
风缠月没有再出现,唐诗和本我初心一家也就暂时安定了下来,唐诗看起来仍和以前一样,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满或愤怒。本我初心也一改以前的油腔滑调,对唐诗是关怀备至,对儿子更是格外的重视与喜欢。从表面上看,这一家三口过的很融洽。
他们家平静了,可安静萱和安修谨也要走了。
正在沈曦恋恋不舍的时候,霍中溪又对她说,让郑家清也和他们一起走,回家去看看。郑家清来的时候才是个十岁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郎了。孩子已经离开家这么多年了,应该让他回家看看。
虽然很舍不得郑家清离开,但这个要求,沈曦不能拒绝。她也是一个母亲,知道不管孩子在哪,做父母的心里总是会牵挂的,是应该让人家一家团聚了。
在他们临走的前一天,沈曦将她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拿了出来。三千万两剑神专用银票,一张也没动,来时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
看着这一张张的银票,沈曦不住的叹气,有这么多银票有什么用啊,在这森林深处,一张也花不出去,这些东西连废纸都不如,甚至连块破布头都比它有用。
沈曦抽出了几张,一万的十万的五十万的,抽出了二百万两,打算一个孩子给一百万两。
郑家清家本就清贫,多给他点钱,把家里安置好了,也让孩子能专心学武。
静萱将来在宫中少不得花钱,打点心腹手下,收买个眼线什么的,还有皇后太后宠妃的生日呀生病有灾的,都得花钱。
这些银子在这里放着也是发霉,还不如让孩子们过个舒服日子呢。
拿着沈曦给的银票,实在的郑家清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给沈曦磕了三个头,而静萱的表现则强烈的多,她趴在沈曦怀中,呜呜的哭了好长时间,等她抬起头来时,两只眼睛都哭红了。在她心里,沈曦给她的,是她从没感受过的最淳朴的母爱,是比她的亲生娘亲还要细致还要温柔的母爱。瞿明雪放了太多精力在朝廷政务和宫廷斗争上,略有闲暇,也是要考问儿子的功课,留给她这个女儿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要离开“母亲”,去一个让她既尴尬又害怕的地方,小姑娘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实在拗不过安修谨,她只能忍痛离开这里。
不管她如何的不舍得,安修谨仍是带着她和郑家清离开了。
在临行前,安静萱跪在沈曦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沈曦和霍中溪磕了头,以谢他们这么多年的照顾,然后在她纷飞的泪雨中,一行三人离开了森林。
在安静萱和郑家清离开后,沈曦很长时间都是无精打采的,一点心情也提不起来。这种不断分离的情况,让她的心情变得很糟糕。而和沈曦一样无精打采的,还有一向顽皮的小霍侠。
从郑家清来了以后,小霍侠就和郑家清吃在一个桌,住在一个屋,同时起床同时练武,两个人天天同进同出,相处的比亲兄弟还亲,郑之清对他的重要性,很显然比沈曦大多了。现在郑家清一走,他立刻就如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样,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本我迎在,他倒不至于太寂寞。
沈曦家的日子又平静下来了,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天天教各自的儿子练武,沈曦和唐诗没事就琢磨着吃或裁剪衣服什么的,日子过的十分安逸,而在这安逸中,沈曦的预产期也逐渐来到了。
小霍侠是六月中旬受孕,四月初八生日,沈曦肚子里的这个大概是六月底怀上,生日应该也在四五月间。
所以在进入四月以后,做为第一次要亲眼看着新生命诞生的霍中溪就变得有点紧张起来了。每当看到沈曦怀揣着那么大个肚子进进出出,他就会提心吊胆胆颤心惊,沈曦有个什么动静,就立刻去拉御医,生怕沈曦有个什么闪失。这种待产父亲的心态,和普通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在四月二十七这天夜里,正在睡觉的沈曦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痛,已经生育过一次的她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还没痛的要死要活的,不过已经有了往外流羊水的感觉,沈曦赶紧推搡睡在一个被窝中的霍中溪:“相公,你醒醒,我要生了。”
霍中溪一个激灵就想蹦起来,又想起和妻子是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被动作大了再吓到她,就又不敢动弹了,刚要缓缓坐起来,忽然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到了自己腿上…
“娘子,你流血了?!”霍中溪吓的连声音都变了,他伸出手去忽的一下将被子掀开了,掀开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到,赶紧又下去点着了蜡烛,当他看到沈曦下面并没流血时,就呆呆的楞住了。
看到平时很镇定的剑神大人这副傻样儿,沈曦强忍着痛笑出了声:“没事,不是血,是羊水。你把我放在柜子里的那个小褥子拿来,帮我垫下面。”
霍中溪此时已经没有了主意,妻子说什么是什么,赶紧开柜拿出了小褥子,帮沈曦垫在了屁股下面,然后扎楞着两手问道:“还做什么?我去叫大夫,叫唐诗?”
沈曦连忙制止住了他:“现在还不用,离生还早呢,就算是快的,也得痛上个两三个时辰,叫他们来也没用。你过来陪我说说话,等我疼的紧了你再喊人。”
霍中溪把被子给沈曦盖好,自己穿好衣服,还帮沈曦也穿了件上衣,这才坐到沈曦旁边,拉着沈曦的手,傻傻的看着沈曦。每当沈曦疼的皱眉的时候,他攥着沈曦的手就会不由的用用力。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现在还不算疼。”沈曦安慰着这个比她还要紧张的男人,心中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温暖。
“什么?还会更疼?”一听沈曦这话,霍中溪那手就有点开始抖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娘子,要做什么你吩咐我,我没看见过女人生孩子,不知道会这么痛。娘子,你说,你让我干什么?”
慢慢的,肚子里一阵阵疼紧了,沈曦想笑又笑不出来,她紧紧的握住霍中溪的手,狠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疼的快死的时候,我就咬你几口解解恨,谁让你让我这么疼呢?”
霍中溪把袖子撸起来,露出了胳膊,送到沈曦嘴边道:“娘子,你使劲咬,我不怕疼。”
沈曦一把打掉他的胳膊,呲牙咧嘴的又忍过一波疼痛,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让我咬,我还舍不得呢。”
“娘子!”霍中溪的眼睛里,逐渐现出了湿意。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随着时间的流逝,沈曦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又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沈曦紧咬着牙关,把牙咬的格格响,脸上立刻疼出了一层冷汗,霍中溪只觉得心似乎被揪了一下一样,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只会一个劲的说:“娘子,你是不是很痛,痛了就咬我。”待沈曦的身体松驰下来以后,他赶紧下去拿来布巾,帮沈曦擦汗。
沈曦享受着丈夫的服务,不由感叹道:“还是有你在身边好,上次生小侠的时候,是芳姐和于大嫂在旁边,虽然她们对我也很照顾,可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象是缺了点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缺了你。”
“娘子,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应该带你一起走,省得你受那么大的罪。”一听沈曦提当年的事,霍中溪心中就充满了愧疚,他又坐回到沈曦旁边,拉着沈曦的手,似乎这样就能分担妻子当年和现在的痛苦一样。
沈曦紧皱着眉头,忍受着又一波痛苦,她紧紧抓着霍中溪的手,那力道大的,让霍中溪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娘子…”霍中溪眉头也没皱一下,任由沈曦握疼他的手,心中满满的全是心疼,不过看着娘子这么痛苦,他觉得他应该想办法帮一帮她。
沈曦这边疼的正厉害呢,忽然听到霍中溪惊喜的说道:“娘子,要不我用内力帮你往外推推它,早点把它弄出来,这样你就不疼了!”
往外…
推推它…
疼的正厉害的沈曦被他这句话惊着了,顿时觉得腹内的疼痛不算什么了。
这么奇葩的想法,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呀?
这家伙也不是地球人吧…
见他正要往自己肚子上伸手,沈曦赶紧连吁带喘的制止他:“一边待着去,净添乱。你还是叫唐诗过来吧,她比较靠谱点。”
霍中溪一边下炕,一边仍在低声问沈曦:“内力不行吗?我保证轻轻的,不会伤了它。”
回答他的,是沈曦的一个白眼。
霍中溪识趣的出了门,去叫唐诗了。
很快,唐诗就过来了,在替沈曦检查了一遍之后,说还早呢,就陪沈曦坐在炕上聊天。
沈曦在痛的不厉害的时候,就将霍中溪刚才的话学给唐诗听,没想到唐诗听完后却是见怪不怪。
“我生小迎的时候,本我初心也想这样干来着。在这帮男人心里,内力是什么都能做的,武功是什么都能解决的。”
沈曦彻底无语了,原来再厉害的男人,第一次遇到女人生孩子,也会犯白痴呀!
霍中溪不仅把唐诗叫起来了,还把侍卫营那边都折腾起来了,大夫稳婆全都过来待命,侍女们早早就把接生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只等着沈曦生产了。
在疼了足足三个时辰后,在四月二十八日的清晨,沈曦家又添了一名新成员。
期间,霍中溪没有回避,而是全程陪在了沈曦身边,亲眼目睹了妻子为生这个孩子所受的疼痛折磨,在下定决心以后好好对待妻子的同时,霍中溪还为这个新生命取了一个比沈曦的“瞎”更纪实的名字:痛!
霍痛,霍中溪的第二子,就此诞生。
作者有话要说:沈曦的儿子生出来了, 我儿子却病了,咳嗽流鼻涕,觉都睡不好,不多说了,陪我儿子去,小家伙睡觉一个劲的咳嗽。
98
当稳婆抱着刚初生的孩子递给霍中溪时,剑神大人登时有些手足无措了,这个软的好象一滩水一样的小东西,自己这大粗手不用使劲就能捅个窟窿,这让他怎么抱呀?
霍中溪扎楞着两手不敢去接孩子,而是转身向妻子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当他看到疲累的妻子已经阖上双眼似乎睡去了以后,他对妻子的怜惜和爱意,似乎要冲破胸膛,汹涌而出…
对于这第二个儿子,沈曦和霍中溪都相当的喜欢,这个小家伙也比较讨喜,不仅长的比较漂亮,还特别爱笑,不管是相貌和性格,都看得出和沈曦比较象。只不过,喜欢归喜欢,对于他的名字,沈曦颇为腹诽了一番,虽然自己起的“侠”也不算太好听,但这个字意义还是可以拿得出手,你可以理解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呀!可现在这个“痛”呢,着实不象是人名。霍痛,这个大名还能叫得出口,小名怎么叫呀,叫小痛?还小病小灾呢…
有了带霍侠的经验,小霍痛带起来是轻车熟路,沈曦觉得并没有费劲。倒是霍中溪,第一次体验带小奶娃,竟然搞得鸡飞狗跳的,特别是他睡觉警醒,小霍痛精力又比较旺盛,一晚上醒七八次,他一哭一闹,霍中溪肯定是要醒的,几天下来,剑神大人是严重的睡眠不足,眼眶下一片黑影。不过这样一来,他更是心疼妻子了,因为妻子醒来的次数,和他是一样的,甚至每次醒来还要喂孩子吃奶,只会比他睡的少,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白天还是一样的带孩子,这让霍中溪不得不佩服沈曦的坚强和母爱的伟大。
小霍病出生后,在观察了十天见大人和孩子都平安后,侍卫营的人就带着大夫稳婆撤离了森林,森林里,只剩下了霍中溪一家和本我初心一家。
待他们都撤走后,森林里的两家人就傻眼了,沈曦在坐月子,唐诗在怀孕,这饭菜谁来做呀?
唐诗坚持着做了几天,可她的孕吐实在太严重了,基本闻不了一点油腥味,后来连厨房的门都不敢进了,一闻到厨房的味道就会吐。
两个武神被逼无奈了,只得亲自动手下厨。霍中溪以前长年生活在森林里,还会做点简单的饭菜,而本我初心是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一点也不会做,让他进厨房那就是一场灾难。
于是两家的一日三餐,直接从御厨的**回到了武神的解放以前,让一个坐月的和一个正怀孕的两个女人眼瞅着就消瘦了。两个武神都心疼自己的女人,也不去练武了,见天的窝在厨房里琢磨菜谱,力争早日做出可口的饭菜来,让妻子吃的放心吃的顺口吃的满意!
这一天中午,霍中溪打猎未归,唐诗待在沈曦房中和沈曦一起照顾小霍痛,只剩下本我初心一个人独自在厨房中切菜切肉,准备大展身手。
切菜切肉这类活,还是难不住刀法精妙的本我初心的,但怎么把这些肉菜做成熟的,是一个问题,怎么把它做成美味可口的食物,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鼓捣了一大会儿,本我初心才把灶膛里的火捅着了,刷锅放油,待油热了以后,就把肉扔进去了,拿着铲子翻炒了几下,又手忙脚乱的去找酱油,待找到了酱油,回头一看锅里的肉都冒青烟了,正要抢上前去,忽听得门口一个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做饭是女人的活,我来吧。”
这声音,本我初心再熟悉不过了,他微微一楞,那个身影已经接过了本我初心手中的酱油,刺啦一声就倒进了锅里,然后铲子翻炒的声音嚓嚓传来。
青烟缭绕中,本我初心向后退了一步,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嚓嚓嚓,嚓嚓嚓…风缠月炒菜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来,只是伴随着轻烟轻飘飘的甩过来一句话:“你在这儿,我还能去哪?”
本我初心久久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去,看向门外那高高的天空。
嚓嚓嚓,嚓嚓嚓…风缠月的铲子就一直没有停过,炒完了这个菜,又做那个菜,就如同一个勤劳的小媳妇一样,竭力的在为家人整治着饭菜。
本我初心一直没有说话,风缠月也没有说话,在做完了四菜一汤后,风缠月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本我初心一眼,见本我初心仍没有答理她的意思,就擦了擦手走了出去,一出门口,就轻身上了房檐,几个起跃间,就消失在了森林中。
看着摆在案板上的菜,本我初心紧皱着眉头,久久不语。
中午的时候,当本我初心将饭菜摆上桌后,沈曦不由赞叹道:“本我初心手艺见长呀,看这几道菜,色香味俱全,应该可以出师了。”
唐诗挟了一箸尝了尝,也难得的称赞了一句:“好吃。”
本我初心心中有鬼,自然不敢承受这样的赞美,只好随便嗯嗯了几声,糊弄过去了。
中午霍中溪回来后,当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时,他不由的看了本我初心一眼。
第二天,轮到本我初心出去狩猎了,由霍中溪在家里做饭。
本我初心没有带孩子们,而是独自踏进了森林。
在走了二十来里路之后,本我初心听到了树梢上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他抬头看去,果然在上面发现了那个火红的身影。
本我初心停住脚步,笔直的站在树下,头也不抬,平静的说道:“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娘子又怀孕了,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树上的呼吸一顿,然后如一阵风般,迅急而去。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风缠月没有出现,本我初心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又涌起了淡淡的失落…
第六天,霍中溪又没在,一抹红衣又出现在了厨房中,帮本我初心做好了饭菜,然后又无声的消失了。
在吃饭时,霍中溪看着闷头不语的本我初心,似有所悟。
五月二十八日,是霍痛满月的日子,也是沈曦月子结束的日子,为了犒劳一下两位辛苦的武神,沈曦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结果当然是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吃的十分的高兴。
晚上,待众人散去后,霍中溪提来一桶热水,让沈曦洗澡。
沈曦泡在暖洋洋的浴桶,一边享受着霍中溪的服务,一边低声唠叨:“我们那里西方人从来不坐月子,生下孩子来就去洗澡,洗完澡了就和平常一样出去该干吗就干吗,哪象咱们这里,一个月不让洗澡,冬天还好说点,这大夏天的,身上都馊了,自己闻着都一股子酸味。”
霍中溪给沈曦擦着背,柔声说道:“你管别人干吗,既然大夫说让你一个月别洗澡,你就别洗好了。生孩子时那么疼,休养一下也是应该的。”
沈曦知道霍中溪是心疼自己,也就不再辩论这个问题,而是趴在了桶沿上,方便霍中溪为她搓背。
沈曦这一趴,优美的背部线条显露无疑,那纤细白皙的身体,让霍中溪看得不由喉头发紧,下面的小兄弟立时就打了立正。
“娘子,今天应该可以了吧?”已经憋了好几个月的霍中溪,俯到了沈曦耳边,轻轻咬了咬沈曦的耳朵。
几个月没有欢爱,想念着这码子事的不仅仅是霍中溪,还有早就识髓知肉的沈曦。当霍中溪那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子上时,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在渴盼着眼前这个男人。
得到了沈曦的同意,霍中溪一把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用布巾草草在她身上抹了两下,就将她带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