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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连响,那丑怖如鬼的撒旦狂笑着挥舞圣枪,反向旋起刺眼的“卍”形气浪,将高歌、苏晴、帝释天尽皆震飞。玄道明闪避不及,被迫双拳合舞爆出了一个太极似的耀眼光轮,与那“卍”形气旋轰然相撞。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太极光轮如水波涣散,玄道明身子一顿,被朗基努斯枪猛地贯胸穿透,低头看着那烈火熊熊的“卍”形伤口,满脸痛苦、惊怒与骇惧,然后就被高高挑起,远远地甩飞了出去。
帝释天、里奥齐声惊吼,不顾一切地冲向玄道明,身形刚动,又遭到撒旦圣枪气浪的横扫,顿时断线风筝般飘摇摔飞,撞在斜壁上。
“现在轮到你了,假我之名的亚斯克雷比奥斯!”撒旦哈哈狂笑,旋舞圣枪,朝着丁洛河狂飙疾攻。
在风火水土四大元能的激化下,撒旦的身体又长大了许多,此时已高近两米,强壮的身体布满鳞甲,青色火光吞吐闪耀,辉映着狰狞的丑脸,活脱脱就是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
“别着急,我先送你的狗腿子上路。”丁洛河一脚将阿努比斯踏成肉泥,顺势一踢,撞在滚滚飞旋的“卍”形枪尖上。刹那间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接着,丁洛河一矮身,从“卍”形的气旋下穿掠而过。抄起横亘于地的真十字架,转身挥扫,与疾刺而来的朗基努斯枪尖撞了个正着。
“轰!”迸爆的炽光照得四周一片惨白。两人喉咙里腥甜直涌,手臂酥麻,虎口更震得鲜血直流。想要撤身后退,圣枪的两个矛尖又正好卡在了十字架的圆孔里,任他们如何使劲,也夺拔不出。
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不能后退,就只有拼尽全身真炁,将对方震飞了。两心照不宣,双手紧握,怒吼着将体内的炁流源源不断地导入神兵。
就这样,朗基努斯枪与十字架死死相抵,彩光流离闪耀。在他们周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绚丽光浪,水纹般猛烈波动,时而朝着丁洛河激荡收拢,时而又反向席卷。
“各位,”苏晴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宇宙四大元素相互激化的规律,高声说,“丁洛河是蛇夫座,属水。我们按照‘水生风、风生火、火生土、土生水’的顺序,次第输入真气,将元能导入他的身体。”
高歌、帝释天等人全都身负重伤,无法上前相助,听她这么一说,纷纷抖擞精神,咬牙站起身,按照各自的元能属性,列成一队,将手掌贴在前面一人的后背,源源不断地传导身体内的炁流。
帝释天排在最前,双手紧贴丁洛河的背心,后方众人的元能次第激爆,就像狂猛的电流瞬间穿透他的身体,冲入丁洛河经脉之中。
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簌簌颤抖起来,纵声大叫,体内的光芒就像霓虹般流转闪烁,越来越耀眼,扩散为难以逼视的炽白强光。
光漪剧烈地荡漾着,朝着朗基努斯枪层层涌击。撒旦大汗淋漓,犄角高高凸起,丑怖的脸扭曲得更加厉害了,苦苦强撑了几分钟,再也抵受不住,猛地大吼一声,松手冲天飞起。
轰地一声剧震,强烈的光波有如决堤怒潮,朝四周喷卷撞击。撒旦重重地撞在斜壁上,鲜血狂喷,趁势继续朝上滑去。
天摇地动,霓光流丽,先前那无边无垠的宇宙幻景又开始浮现了。亿万颗耀眼的星辰在上空缤纷乱舞,滚滚飞旋成深邃而壮丽的银河,就像巨大的漩涡朝着他们急速逼近。
所有人全都被那强猛的涡流悬到了空中,飞转跌宕,惊呼四起。丁洛河也无法控制方向,只能紧紧握住真十字架与朗基努斯枪,宛如抓住惊涛怒潮里的断板,随波沉浮。
混乱中,只听撒旦喘着气,哈哈大笑:“多谢你们聚合‘风火水土’与‘太古神兵’,帮我启动‘全视之眼’!”
上方金光大作,透过那虚幻的宇宙景象,依稀可以看见通天塔的尖顶徐徐打开,涡旋光浪正吸卷着撒旦,滚滚冲入那同样正在急速旋转的“全视之眼”中,狂笑声犹自回荡不绝。
丁洛河又惊又怒,“全视之眼”是光照会建造的超级飞碟,用于摧毁“太岁”彗星,以及返回银河联盟。其体积虽然只有“鲲鹏”的几万分之一,但存储的宇宙能量却丝毫不亚于“鲲鹏”,发射出的“死光”威力更相当于六百颗核弹同时爆炸。如果落入撒旦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奋起全力,大吼着将圣枪与十字架朝上方刺去。朗基努斯枪双矛逆向飞旋,与十字架形成形成一个巨型的“卍”字光轮,顿时将四周的涡流全都导入他的身体。炁流如电,酥麻乱舞,强猛得直欲窒息。
众人被涡流吸卷,纷纷紧贴到了他的身边,盘旋跌宕。就连露娜、丽莎等人尸体,甚至那几颗悬浮着的水晶头骨,也全都磁石附铁似的环绕在他周围。
涡流的速度越来越快,终于,就在“全视之眼”摇曳飞旋,即将离开通天塔顶的刹那,卷引着他们冲入了那缓缓闭合的飞碟舱门。
进入舱内,那狂猛的吸力立刻消失。他们脚下一沉,嘭嘭摔落在地。
飞碟空间极为宽敞,仅仅这入口处的服务舱,就与万人篮球馆差不多大小。舱内设计简洁流畅,鹅蛋形的舱壁上排列着有十二个舱门,分别通向驾驶室、能源舱等不同的区域。
众人进入通天塔后,水晶头骨内的信息已被唤醒了30%以上,环顾四周,深埋的记忆纷纷扶摇破土,很快就想起了“全视之眼”的具体结构与操控方式。
飞碟最重要的部位除了能源舱、驾驶室,还有一个被命名为“天堂之门”的全封闭秘舱,里面存放着至少三百具镇魂棺与“神族”的木乃伊。如无意外,这些木乃伊很可能也已被阿努比斯做了手脚,植入“胎灵”,甚至克隆出了“路西法号”上的银河联盟战士。如果让撒旦抢先一步,复活了这些克隆人,胜败就更加难料了。
此时,所有人都已身负重伤,玄道明被朗基努斯枪刺穿右肋后,虽然还能勉强活动,但已无法调用元能真炁,只剩下苏晴、高歌、帝释天、里奥·阿波罗还有些战斗力。
于是他们迅速分成三组,丁洛河和苏晴前往最核心的“瞳舱”,控制飞碟;高歌与帝释天赶往“天堂之门”,摧毁那些木乃伊;帝释天、玄道明则设法切断能源供给,避免撒旦孤注一掷,发射“死光”。
“全视之眼”急速地旋转摇曳,发出低沉而连续的声响,似乎在对着下方猛烈轰击。
飞碟外壳所用的金属材质与通天塔极为相似,光滑如竟,坚不可摧,就连朗基努斯枪划过,也仅留下一丝淡淡的白痕。最奇妙的是,随着转速越来越快,舱壁如水波晃动,渐趋透明,可以清晰地看见外部的所有景象。
在他们下方,连绵不绝的雪山飞速地旋转倒掠着。那几十艘“太岁”飞碟正穿梭尾随,纵横飞舞,被“全视之眼”甩射出的道道白光扫中,轰然连爆,接连不断地曳舞坠落,激撞起冲天火光,雪崩滚滚。
“全视之眼”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之间就甩脱了所有的追踪,直破夜空。他们奔跑在那近乎透明的舱板上,就像在流云与星辰间漫步。当他们七折八拐,终于冲入中心驾驶舱时,飞碟已经越过了云南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朝着东南方继续飞掠。
撒旦坐在“瞳舱”透明的驾驶座舱里瞥见丁洛河、苏晴,立即转过座舱,朝着他们密集发射激光弹。
噗噗噗噗!光浪喷涌,偶有激光穿过圣枪与十字架的扫挡,也被丁洛河的护体气罩撞得变向反射,在驾驶舱内留下斑斑黑点与金属焦灼的气味。
“你搭错航班了,地狱在下面!”丁洛河长枪旋舞,将透明底舱轰然撞碎。
撒旦被震得翻了两个跟斗,重重地砸在那面巨大的弧形舷窗上,不等落地,立即又从旁边的座椅上拔出激光刀,卷地横扫。
人影错分,气浪迭爆,座舱、操控台接连被两人劈碎,到处都是窜舞的电光与火焰。飞碟无人驾驶,猛烈地摇晃着,朝下方急速冲落。
苏晴趔趄着奔到副驾驶舱,将“全视之眼”设为自动巡航模式,还没来得及输入目的地,轰地一声,整个“瞳舱”的电子设备全被激荡的气浪撞毁了,警铃急促地响起,彻底失去了控制。
接着,广播里传出一个口音古怪、腔调生硬的女子声音,一字一顿地重复:“自爆装置已经启动,飞碟将在十分钟后坠毁。自爆装置已经启动,飞碟将在十分钟后坠毁……”
苏晴心中大凛,朝前方眺望,此时飞碟已经掠过了印尼群岛,来到印度洋的上空。
碧海茫茫,晨星寥廓,天越来越亮了。远处天海交接处,霞云翻涌,旭日一点点跳脱而出。
黎明终于破晓。
海面上尽是小岛,星罗棋布,即便有面积够大的岛屿可以降落,以飞碟瞬息千里的惊人速度,也根本不可能来得及;即使来得及,也必定是瞬间爆炸,片骨无存。倒不如抢在坠毁之前,跳入海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她一边将方向杆奋力朝上扳动,减缓飞碟下冲之势,一边朝飞碟里的其他人大声广播,让他们重新聚合到入口处的服务舱,随时准备跳海。
丁洛河与撒旦的激斗也已到了最为凶险关键的时刻,他左手夺握激光刀的刀柄,右手圣枪死死地抵住撒旦的胸口。如果不是圣枪的矛尖依旧卡在真十字架里,那丑怖如鬼的怪物早已被螺旋气浪绞得粉碎。
撒旦左手抓握十字架,奋力格挡,右手激光刀仍在一点一点地朝着丁洛河的脖子逼近。只要再往前凑近五厘米,就能切入他的肩颈,甚至一举砍下那颗水晶头骨。
两人体内的元能真炁不相上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这么胶着地僵持着,苦苦等候着对方出现纰漏。
苏晴虽然在一旁看得心焦如焚,却生怕稍一松手,“全视之眼”立即撞毁海面,只能继续扳动方向杆,呼唤高歌赶来相助。
飞碟周沿喷涌出青紫色的火光,转速越来越快,没过多久,竟已到澳大利亚的茫茫草原,陨星般地朝着世界的尽头呼啸而去。
远处海面越来越蓝,浮冰跌宕,遥遥可以望见一些晶莹剔透的冰山,已经逼近南极洲了。太阳照在密密麻麻的浮冰与雪山上,金光万里,驾驶舱内也被映照得灿灿生辉。朗基努斯枪更是闪耀出夺目无比的光芒。
撒旦眉睫轻轻一颤,忍不住眯了下双眼。
“回你的地狱去吧!”就在这一刹那,丁洛河怒吼着将朗基努斯枪朝前一顶,连带着金光闪闪的十字架,猛然撞碎了他的胳膊,如烙铁般嵌入撒旦的胸膛。瞬间滋滋连声,青烟直冒,舱内弥散开焦臭欲呕的腐肉气味。
撒旦嘶声惨叫,丑怖的脸簌簌狂抖,眼珠都已凸出来了。呼的一声,全身突然窜涌起猛烈无比的火焰,皮肉焦卷,短短几秒钟,就被烧成了一具焦黑的骷髅,只有头颅烧得荧光碧绿,化作奇特的水晶头骨。
丁洛河奋起余力,将圣枪反向飞搅,骷髅突然四炸迸飞,只有颈骨上的那颗水晶头骨掉落在地,弹跳滚动,迅速消失在舱内滚滚浓烟与火焰中。
“嘀嘀嘀嘀……”警报越来越急促,提示距离自爆坠毁的时间只剩下30秒了。
“快走!”苏晴来不及搜寻那颗水晶头骨,拽起他的胳膊,飞速地朝底部的服务舱奔去。
海面越来越近。
飞碟疯狂地转动着,飞过跌宕的冰山,掠过企鹅与鸥鸟惊逃四散的岛屿,朝着那白茫茫的大陆呼啸撞去。
底部的舱门已经打开,狂风呼掠,根本看不清下方的景象。众人早已列队坐在镇魂棺里,焦急地等候着他们。高歌身边还空着一个铜棺,瞧见两人的身影,急忙起身挥手。
十秒……九秒……八秒……七秒……六秒……五秒……四秒……
尖锐的警笛声几乎撕破了耳膜。丁洛河一手圣枪与十字架,一手牵着苏晴,大叫着跌入铜棺,将棺盖紧紧扣上,然后朝着那敞开的舱口,闪电般冲滑而出……
轰!几乎就在同时,上方传来了猛烈得难以形容的震动,隔着密不透风的舱盖,依然能感觉到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强波。两人喉中腥甜直涌,紧紧地撞在一起,然后金星乱舞,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他悬浮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仿佛在做着一个长长的梦,又仿佛在沉寂的宇宙中孤独航行。那些暗淡的星辰,那些倏然而逝的流星,那些无声地拂动着耳梢的风,仿佛幻化成了无数个身影,无数个声音,在他心底一遍遍低语追问。
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去向哪里?
他想要回答,却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痛入骨髓的苍凉与困惑。他仿佛听到那个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听见她呵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每个人都是一颗迷失在银河里的星星,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如果它变成了流星,只是因为它想要朝着正确的方向飞行。
他仿佛听见她说,那些星辰,那些他所能看见的星辰,都已经坠落了,璀璨的光芒只是它们传递了几千年的残影,终有一天,我们和这个世界都会毁灭,但至少我们应该在像这毁灭着燃烧星辰一样的光芒,告诉这个孤独的宇宙,我们曾经来过。
她的如花笑容模糊在滚烫的泪水里,渐渐地洇化开来、和许多似曾相识的脸颜交相叠合,再也无法分辨。然后他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越来越亮的光,听到海浪、风声,与鸟鸣。接着,又感觉到有只温软的手在抚摩着他的脸,有个轻柔的声音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猛地睁开眼睛。无边无垠的蓝天,蓝得就像让人晕眩沉溺的在海。白云朵朵,信天翁与海鸥鸣回旋,排列成队的企鹅摇摇晃晃地从左前方的冰崖上往下跳落。远处,传来了鲸群的呜鸣,低沉而悦耳。
南极。他心里猛然一震,不知惊奇还是欢喜。南极!南极!他终于活着降落在了南极!
坐起身,这才发现苏晴、高歌、帝释天、里奥·阿波罗正环坐在周围,或笑如春花,或似笑非笑,或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经历了刚才这场殊死之战,联手除去了真正的“撒旦”,尤其又从急速坠毁的“全视之眼”上跳海幸存后,别说高歌,就连帝释天与里奥·阿波罗也显得如此熟稔亲切。
但当他转过头,再望向意想之中的南极大陆时,眼前那壮丽而奇诡的景象又如雷霆般劈入头顶,让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失声低呼。
在浮冰跌宕的茫茫冰洋里,耸立着一片望不见边际的巨大平台。它不是岛屿,更不是积雪融化的大陆,而更像是基地。一个星罗棋布、林立着无数奇特建筑的基地。
在阳光的照耀下,遍地由银白金属砌筑成的建筑物折射出冰雪般的冷艳光泽,连绵不绝,俨然是一个矗立于未来的超级城市。
“不,我们没有穿越时空,”苏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双眼亮晶晶地凝视着他,嫣然一笑,“这不是未来的城市,而是亚特兰蒂斯。传说中被‘太岁’星撞沉于海底的第八大洲、神族与人类共同建造的最大基地,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丁洛河呼吸如堵,简直无法相信,但脑中很快又闪掠过遥远的记忆。这个曾被视为世界第八大洲,甚至被称为“伊甸园”的远古超级基地,是由神族、半人半神,与人类耗尽心血建立的。
“太岁”彗星撞击地球后,地极发生了猛烈的变化,洪水席卷世界。这个凝结着神族与人类心血的超级基地沉入海底,慢慢移动,来到了地球的最南端,覆盖了厚厚的泥土与冰雪,成为了现代人类眼中的南极大陆。
如果不是“全视之眼”挟卷着“风火水土”等宇宙元能坠毁南极,引起相当于千百个核弹威力的猛烈撞击,覆盖在“亚特兰蒂斯”上的冻土冰层就不可能瞬间冰消瓦解,这片掩埋了千万年的超级基地,也不可能重现于世。
“宗师!宗师!”就在他目眩神迷地扫望着这片壮丽的奇景时,帝释天与里奥·阿波罗的脸色突然大变,转身扶起脸色惨白的玄道明,连声呼唤。
“亚斯克雷比奥斯,”玄道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面色稍转红润,凝神望着丁洛河,慢慢道,“二十年前,在喜马拉雅山上,我们曾立下盟约,共同对付来自这个星球之外的威胁。恰巧那时我正和……‘盘古’的华静之偷偷相爱,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承受着矛盾的煎熬和折磨。如果不是露娜背着我们杀死了你,又杀死了玛利亚,毁掉了盟约,或许我也不必那么痛苦了。”
他眼中闪过悲欣交集而又痛苦迷惘的神情,低声说:“我想来想去,终于还是趁着华静之沉睡时,将克隆出的‘玛利亚’胚胎植入她的身体。她从来不知道肚中所怀着的,不是我和她的孩子,而是‘圣母玛利亚’。唉,只有重生的玛利亚,才能孕育出重生的耶稣,如果玛利亚死了,‘圣子’就不可能诞生……”
丁洛河心里一阵酸楚,暗想:你让华静之代孕生下玄小童,不过是想鸠占鹊巢,好让小童成为将来新任的‘女娲’,不费吹灰之力,从‘盘古’那儿获取‘耶稣裹尸布’与‘上帝之殿’的秘密。你一直没将这秘密告诉小童,可见你心底也知道羞惭,对不起华静之。
玄道明接着说道:“华静之被光照会暗杀后,我救下了玄小童,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可爱又任性,有时总会忘记了她‘玛利亚’的身份。尤其当她三番五次地偷偷溜回中国,寻找母亲,我总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如果……如果她真是我和华静之的女儿,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