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魔域中,死天时突遭变故,御医也不曾这样束手无策过。
尹宁从龙焰之身边走过时,冰冷的双眸含着浓浓的煞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
“尹侍卫。”龙焰之淡淡开口,喊住他,“没有什么话要对本君说?”
“没有。”尹宁咬紧牙,回答。
“譬如后主饮食安寝细则?”龙焰之不急不慢的又说道。
“你已经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还需要奴仆们交代什么?”尹宁暗红着双眸,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乱来,反问。
“那她尚能承欢几次?”龙焰之神色不动的问道。
“你若是想让她速死,大可尽兴而为。”尹宁没想到他竟问这样的问题。
海无香的身体承欢一次,便失一次元气。
司就是至阴之体,所以对男人而言,是极为滋补的“补品”,加上容貌秀绝,藏在身体里的媚功,也就是她的至阴体异于常人。
“尹侍卫似有愤懑之气。”龙焰之笑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压抑的双眸,“你可知并非本君想要她,是她心甘情愿要将一切送与本君?”
“巳钟情于你…你…为何不能怜惜半分?”尹宁说出这句话,觉得自己的心碎的更离开。
默认心爱之人,所爱的是另一人,那种滋味尹宁不愿再尝。
海无香情窦初开,尚不懂情爱,便遇龙焰之,而他陪伴她十多年,竟未能博得先机,这更让尹宁心痛难忍。
“尹侍卫怎志君未怜她?”龙焰之笑得越发灿烂,丝毫不将他的不敬放在心上。
杀 意
“那她怎会这样?”尹宁知道自己没资格在龙焰之面前发怒,他现在的身份连龙宫的那些扫地侍女都不如,能活着只因海无香。
“她可是求着本君赐欢。”龙焰之看着尹宁青白的脸色,笑容渐渐敛去,“很可惜是不是?那个赐她雨露的人,不是你。”
“不敢。”尹宁只听到求欢两个字,心里一阵阵抽痛,他现在怎敢在龙焰之面前扬威?
龙焰之是这里的王,而他不过是个重伤在身的小小侍卫。
“既知自己的身份,那便收敛些,别再本君面前指手画脚,小心下一次,你没命来见她。”龙焰之笑容完全消息,脸色平静却可怕,他着实不喜尹宁,即便召他来是为救醒海无香,见他杵在龙床边,也万分不悦。
看着尹宁隐忍着退下,龙焰之又看向床上熟睡的女子,还是动了杀心。
对自己有异心的人,他从来不留。
那次荷花池边,尹宁对海无香说的那番话,就让龙焰之想除掉他。
这是龙焰之第二次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再没有第三次机会。
尹宁只要再触犯他,绝无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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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无香喝了安神的药,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醒来时,看到自己枕在龙焰之的胳膊上。
两个人都是侧卧,可龙焰之并未紧贴她的身,只是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另一条胳膊任她枕着,留下半尺空隙。
看似亲密,中间却又带着距离。
海无香一翻身,正好落在他的怀中。
“醒了?”龙焰之似乎一直未睡,双眸没有半分睡意,依旧平静深邃。
“嗯。”海无香没有看他的脸,而是顺势埋进他的胸前,从鼻子里懒懒发出一个音来,伸手圈上他的结实的腰身。
浑然天成的风情和诱惑,带着一丝娇憨,她完全像为男人的欲望而生,娇软轻柔的让人血脉贲张。
“身体舒服点了没有?”龙焰之被她紧紧贴住,也不例外的燃起火焰,他轻轻抚着长长的顺滑发丝,问道。
“舒服很多。”海无香试着抬腿,挤入他的腿间,声音软糯。
“所以…又能乱来了?”龙焰之轻轻扯住她的长发,让她从自己胸前抬起头来,温柔的声音里有着克制的欲望。
海无香懒洋洋的笑了起来,蹭了蹭他的腿,她如今身上带着让男人无法抵抗的魅,哪怕只是这样懒懒的笑,都带着迷离的诱惑,媚到骨子里。
惑
龙焰之这样的男人,也被她妖娆的表情惑住了心神,尤其这是龙床,她如同一只毛茸茸的慵懒的猫,蹭着自己的身体。
低头吻向她的额,龙焰之的手,往她腰后滑去。
“日上三竿,你为什么还在床上?”海无香抓住他的手,细嫩的指尖在他的掌心轻轻划着,虽然她舒服了点,但下身还很疼。
可她的口吻里,像是把他当成了最爱的男人,对初夜的狂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更依恋他,言语娇柔,甜的让人喉咙发紧。
在祭天之前,她虽美的无可挑剔,可却如同一尊玉雕,没有生命和情感的玉雕。
祭天之后,她已初懂情爱,渐渐露出了令人迷醉的风华,玉雕似有了灵性,光华日甚。
而今,破身之后的海无香,竟如凤凰涅槃,举手投足间,已不是仅是美,而是*的情/欲。
她就像传说中的情/欲之神,即便闭上眼睛不见她那张面容,也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绯红气息。
无帝城里,常言女子最美是处子,若是破了处成了妇人,再无那丝天地灵气赋予的娇憨纯真。
可海无香却完全相反,处子时木讷如顽石,如今像是日月精华凝聚成的美玉,无一处不勾/魂。
就连龙焰之,见她醒来之后的言行,都觉心神荡漾,不得不用内力控制住体内乱冲的欲望。
“想等你醒来。”龙焰之的掌心很痒,他收紧手指,不让她乱动。
“不去早朝?”海无香闭上眼睛,在他怀中又笑了起来,“在中土,君王沉迷女色,未能去早朝,第二日那承恩的女子必会被后宫之主惩罚,以警诫君主不可因贪恋温柔乡,废了朝纲。”
“这里不是中土。”龙焰之被她的呼吸喷的肌肤发痒,真该死,她像是情/欲的化身,就连呼吸都会撩拨男人。
“但是,我感觉到了…”海无香抽出手,抚在他的胸口,低低说道,“中土的国君,要来了。”
龙焰之的表情并未有多少变化,而是抱过她,让她像小猫一样趴在自己胸前,不知是嘲讽还是自言自语:“励精图治的中土国君?”
“唔…”海无香轻轻皱了皱眉头,她的腿根很痛,腰也酸疼,被他猛然提起腰,牵动了痛苦难忍的*。
夫妻
“还感觉到什么?”龙焰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后腰,眸色幽沉的问道。
海无香伏在他身上忍住*的不适,抬起头看着他,浅浅笑了起来。
“笑什么?”龙焰之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贴到自己肩窝里,声音喑哑下来。
为什么这个女人越来越像小狐狸?能魅人心的狐狸,那双眼眸泛着令人沉沦的水光,让他竟然有种怜取的奇异感觉。
海无香费力的伸手往他小腹下探去,那滚烫的欲望正抵在她的腿间,她在笑他的身体反应。
龙焰之察觉到她在做什么时,脸色猛然一沉,说上去她现在还是“新妇”,在男女之事上,应该全由夫君做主才对,可她竟毫不羞赧,似乎与他已成了老夫老妻。
海无香隔着长裤,手指在他顶起的形状上轻轻游走,很难想象如此巨大的东西能钻入自己身体里兴风作浪。
虽然她极小时,就曾对着木雕的男人*寻找穴位,可真实的碰到这一处,不免有点心惊肉跳。
“可以承欢?”任何变故都不会让龙焰之脸色突变,但此刻,他沉下的面容渐渐绷紧,无波无浪的黑眸里,闪过情/欲的渴望,手指绞着她的长发,低低问道。
她的手指像是牵引着木偶关节的线,每个轻轻地颤抖,都会引起他身体的回应,这种回应最后越来越扩大,竟让龙焰之也难以忍受。
“不能。”海无香这两个字刚吐出唇,就被他攥住了手腕。
“那还惹它?”龙焰之一翻身,将她锁在自己怀中,“若是再晕一次,你的人可都要去见阎王。”
“我们已是夫妻。”海无香的手被他反折在背后,动也动不了,低低的说道,像是喟叹。
“所以呢?”龙焰之觉得她醒来后就变的不同,明明应该十分虚弱,可偏偏她虚弱的身体里,涌动着强烈的诱惑。
这种诱惑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相亲相爱的夫妻。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帮你,不用刻意用内力压制。”海无香抬起头,看着他,眼里依旧掩饰不住盈盈笑意。
“不必,我不喜欢用其他方式。”龙焰之突然有些恼火,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仿佛他是个愣头愣脑的少年郎,而她则是成熟的少妇。
说完,他掀起被子,起身拿起长袍,披在身上。
“不喜欢也不必生气,我只是想取悦你而已。”海无香撑起身,看着他挺拔的后背,眼里又闪过一丝笑意,她能感觉到龙焰之心里的不悦。
夫君真霸道
“你说段司天要来?”龙焰之不想让她感觉到自己的任何心思,系着腰带,冷不防问道。
“我若是半年还未回去,他就会让大国师亲自前来寻我。”海无香收住笑容,这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她来说。
段司天是想动用兵力夺取这里,而她现在是无帝城的王后,一旦战争爆发,和凌流风不同,大国师和段司天是她的亲人,嘶知道该帮谁。
“若是两方兵戎相见,无香会帮谁?”龙焰之转过身,已经强行克制住了身体的欲望,淡淡问道。
“也许我活不到那个时候。”海无香片刻之后,笑了起来,她的完璧之身已破,原先体内虽然有毒,可就像一个巨大的八卦,阴阳相互制约,而现在,阴气流逝,即便体内的毒已经不多,也让她阳寿减少。
“不准胡说。”龙焰之轻轻皱了皱眉,见她如今笑靥如花,想到她某日未经他手就香消玉损,不觉喝道。
“龙焰之,我若死了,你会想我多久?”海无香歪着头,突然问道。
“我若不许,你便不能死。”龙焰之不喜她说这样的话,他刚刚登上龙位,还未一统无帝城,她可不能死。
海无香看着他说完转身就走,又笑了起来,手臂一松,跌在软软的龙床上,看着那床头高昂的龙头,笑得泪水都快出来了。
她的夫君真霸道。
只是她的命,恐怕没人能掌控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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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老人又看到了海无香。
不,她现在是龙国的后主。
自从大婚之后,极少见她来药楼,这次再见她,身段越发的袅娜,长长的黑发如同墨黑的缎面,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色泽。
最让人惊异的是,她的眉眼流转中,有惊人的妩媚,若是寻常人见了,只怕魂魄已被勾起大半。
扫地老人垂下眼眸,看来她已懂男女之情,所以才有敛不住的风情万种,与冷家人一样,一旦婚配,洞房之后,风姿顿变。
因为冷家真正的传承仪式,是在继承人成婚之后。
成婚,意味着再不是少不经事的孩子,有了妻子或夫君,便要承担所有的责任,心智也越发成熟,足以承继祖上留下的基业,也足够延续更优秀的子嗣…
而白日龙焰之国事繁忙,海无香身体已恢复大半,便领着众人前来药楼。
也许是因为她学了十多年的毒药,现在武功虽然全废,可依旧喜好研究药性。
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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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老人瞥见她身边的那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侍卫,有几个人,他从未见过。
“公主,小心地滑。”晓寒扶着她的胳膊,最近海无香快成了玻璃人,一摔就碎,让他们心惊肉跳,只盼着能早点找出救命的药来,维系住她的性命。
“不必这么小心。”已经成为后主的海无香,不像第一次踏入药楼时那般冷淡,脸上甚至一直挂着融融笑意,说不出的妖冶。
扫地老人轻叹一声,原想着若是海无香不知道自己身份,能捆住龙焰之的心,两人相亲相爱延续血脉,也算是了却这世世代代的恩怨。
只可惜龙焰之不肯放下。
他如今喂给海无香的幸福蜜糖,不知何时会变成见血封喉的毒药。
毒了海无香,也毒了他自己。
“老人家,您刚才在叹什么?”海无香好像听到了那隐隐约约的叹息声,走到千绝宫老人面前,问道。
扫地老人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天,然后又指了指地,接着拿着扫帚离开。
“什么意思?”紫元问道。
“他在说天刚下过雨,地上泥泞。”海鱼笑道。
“所以公主还是要小心路滑。”嫣语也加上一句,顺势扶上海无香另一侧胳膊。
“千绝宫极少下雨。”尹宁一直沉沉不语,此刻也蓦然说道。
“千绝宫若是下雨…”海无香没有再往下说,而是浅浅的笑了起来,她身边的人都有可爱之处,只是以前相处了十几年都未曾发现,白白浪费那么多年的光阴。
不知还能与这帮儿时玩伴相伴多久…
“公主还记得那日要走?千绝宫忽然下了极大的雨,天上竟有双道彩虹,极美。”晓寒尤记得那日海无香要走,龙焰之举着一柄黑伞,问她为何要走,还问她这里谁对嘶好。
当时晓寒在一侧,竟然有种龙帝温柔情深的错觉,所以一直记得那几句短短的对话。
“记得。”海无香抬起头看着天空,刚刚下过雨,碧空如洗,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而地上的雨水还未干,海无香看着看着,突然想到苍寻国师对她说的一句禅语——云在青天水在地。
她怎能不记得,龙焰之抱着她,对她说——有喜怒哀乐的人,本君喜欢极了。
龙焰之对她说喜欢。
海无香又笑了起来,他后来为自己放走了所有千绝宫的人,她就那样一点点陷入他的温柔里。
龙焰之的温柔,有时候让人不能理解,甚至很可怕。
他在海无香进入药楼后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竟然也驾临此处。
索 欢
龙焰之白日极少与海无香见面,自从海无香承欢时差点丧命,他更是极少出现,最近甚至“夜不归宿”,不知在忙些什么。
“咦,你怎来了?”海无香正与尹宁翻阅药典,忽然腰肢被人从后围住,她转过头,龙焰之一言不发的吻上她的唇。
尹宁当即别过脸,默默的退到一侧,黑眸中闪过妒恨。
“不能来?”在她唇上辗转片刻,龙焰之移到她的腮边,在她耳边低低问道。
“好痒。”海无香笑了起来,转过身去推他,神态举动中,俨然与他亲密无间。
尹宁听着海无香的娇笑声,咬了咬牙,默不作声的和晓寒等人往后退,眨眼间药楼里只剩下这对新婚帝后。
龙焰之一挥衣袖,案桌上的药典医书全都散落在地,他将海无香抱到桌上,复又吻住她的唇,堵住她娇柔的笑声。
龙焰之的心思很难测,他每次主动与海无香索欢时,似乎都有什么事发生。
而且是让他血性勃发的事情。
“你不是想在这里…唔…”海无香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还没说完话,柔滑的舌头就被龙焰之用手指按住。
龙焰之在这种时候更是沉沉不语,他的长指探入海无香的檀口里,低头隔着衣衫咬住她柔软丰盈的前胸,与初夜的粗暴刺入相比,显然温柔多了,至少会与她在交合前来些**。
“这案桌好硬,不要这里。”海无香在他抽出手时,娇喘吁吁的皱眉抱怨。
她现在的身体说不上恢复,只不过下身在初夜时候被撕裂的创伤已经好了,但毒血还是会加速流转。
龙焰之并不理她,即便帅怨时的口吻和神态让男人筋骨发软,恨不得把江山都给她。
掀开她的裙子,龙焰之见她微微挣扎了一下,非常细小的动作,转瞬即逝,可他感觉到了,于是不发一言的将她翻转过去,让她半趴在案桌上。
“龙焰之,你会弄疼我。”海无香喜欢连名带姓的称呼他,嘶按在案桌上扯下了绸裤,那种感觉似乎是被强暴,可她的语气里却没有抗拒和不悦,只是柔柔的提醒,“不要太粗鲁,如果你想让我多陪你几次…***…”
话还没说完,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任何预兆的强行挤入她有些干燥的花径。
私欲
话还没说完,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任何预兆的强行挤入嘶是很湿润的花径。
海无香柔软的身体绷紧起来,还是不喜欢突如的刺痛感,而且龙焰之从背后有种强烈的主导感和控制感,这会让女人从心理上有畏惧和臣服的感觉。
强行压下排斥,海无香想去抓他按在自己腰上的另一只手,却被龙焰之反手按住她的手腕,折到腰后。
“放松。”龙焰之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不想看到她的脸,那张太魅的脸。
扫地老人将厚厚的黄叶和落花堆积起来,伸手往黄叶里探去,仿佛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火折子,黄叶和落花开始燃烧。
扫地老人默默的看着黄叶挟着落花化为灰烬,仿佛看见当年冷璇玑与龙澈的两颗心,也这么化成灰烬…
如今,风云际会,时局动乱,中土的百万大军在苍寻的带领下,即将攻入无帝城,那是,谁将是最后的英雄?
没有人会知道。
而药楼内,隐约有压抑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随那黄叶落花一起飘散,消逝在湛蓝的天空上。
云在青天水在瓶。
一种自然的极致在案桌上缓缓流淌下来,那柔软洁白的身躯如同一束很轻很软的烟云,被笼在了一起,便成了一具美不胜收的躯体。
龙焰之不知这具身体会给自己带来那样奇特的感觉——灵魂相互啃噬,又痒又痛欲罢不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