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主 作者:求之不得【完结+番外】
侯爷迟早要出事,继《天下第一萌夫》《寡人有疾》之后,花火总编最无法抗拒的黑金级VIP巨作!
【天下同萌】系列最高人气男主角华丽登场!
唉,有个坑妹的孱弱兄长真凄惨!
女扮男装替兄袭爵入京城,才发现京中的“贵二代”个个是奇葩!
睿王殿下萌囧呆傻超黏人,丞相家的老二外黑内蠢不忍直视,高太尉的文艺侄子动不动就刚烈!
唯一将军府的大公子顶天立地俊美无双,偏偏是处处与本侯作对的要命冤家!
本侯又不是故意调戏你的!尼玛你就把本侯当街扔出十米远!你还算是人吗?!
啥?!那那那那洪水猛兽是本候的未婚夫?!
啥?!皇帝陛下还给我们推出了超豪华赐婚套餐?!
第一章 昭远侯
第一章昭远侯
敬平十三年二月初,春意料峭,南顺京中乍暖还寒。
如酥小雨霏霏落了一夜,翌日微晴。江岸上的八街九陌,鳞次栉比,皆在临水照影处繁华似锦。
司宝楼内,阮婉恹恹一瞥。
曾经名噪一时的公子宛,已然许久没有新画流出。外界纷纷猜测,公子宛虽年少成名却底蕴不足,如今才情挥霍殆尽只怕日后再难落笔,扼腕叹息之人不在其数。
近来又有传闻,司宝楼内不久将有公子宛的新作惊艳亮相,文人墨客遂慕名前往,想一探究竟,其中不乏他国远道而来的风雅之士。
譬如,邻桌高谈阔论的两人。
“素闻南顺京中,有一昭远候出没。”
“什么猴?!”
“毛猴!人…”
阮婉方才还是折扇抵腮,眼帘半阖,此刻便已斜眸瞥过,立在身后的侍卫江离就险些笑崩。
“昭远侯专注侯门“奇葩”事业十余载,兢兢业业,一直无人能出其右。十件奇葩事,七件昭远侯。…”
“昭远侯绿鬓红颜不近女色,专好断袖。…”
“昭远侯言辞犀利,笑容猥琐,恶趣层出不穷。…”
“珍爱生命,远离昭远侯…”
阮婉蛾眉轻蹙,拎起的折扇不规律地敲着桌面,不甚耐烦。邻桌两人双双回头,只见“他”五官清秀俊逸,唇若涂脂。明眸青睐里衬着暖阳清晖,容颜犹如初夏的朝荷。玉冠束发,锦袍拂袖,一袭风华翩然出尘。
这般相貌,饶是女子也怕要生生比下去。
“公子如何称呼?”
阮婉慵懒抬眸,捏起折扇怏怏言道,“昭远侯。”
一语既出,万籁俱静,两人呆若木鸡僵在原处。不消片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窜起,经由四肢百骸直抵喉间,高声尖叫并起,“救命!”“有昭远侯!”仓皇起身跌坐在地,又竞相蹬腿爬起,消失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本侯可有对他们做过什么?”明明被人当面非议的是自己才对,阮婉心中甚是无语,变愣愣回头瞥向身后另一人。赵荣承腰板挺直,一手按刀,脸上携着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阮婉向来嫌弃他。
“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是该知道的?”
赵荣承微顿,继而义正言辞,“不知道。”
江离强忍着嘴角抽搐听完他二人拌嘴,“侯爷,闹开了,去楼上吧。”单单“救命有昭远侯”六字,已然简明扼要,旁人无需多问也可自行脑补,于是四围目光陆续投来——潜台词,快看昭远侯和他的狗腿。
江离只恨自己耳聪目明,又身受皇恩,不能自刎以谢京中父老乡亲。
自京城禁军半数划归昭远侯麾下,营中哀嚎声已然此起彼伏。江离和赵荣承,堂堂禁军左右前卫更是凄凉沦为世人眼中的昭远侯狗腿,百口莫辩。
阮婉不以为然,起身时轻叩折扇,“想要低调一次都不行,真真不让本侯安身。”
而昭远侯竟然来了司宝楼,四下一时议论纷纷,各路揣测可谓匪夷所思。
莫非昭远侯又看上了公子宛?
昭远侯的魔抓继染指王公贵族后,竟又无耻伸向了文人雅士圈内?!
我劝天公重开眼啊,难道我南顺的风流才子竟要毁于昭远侯手中乎!
公子宛恐怕已遭了昭远侯毒手□□,其恶行当真令人发指!
更有人大胆猜测,先前公子宛才尽定是被昭远侯纠缠的缘故,如今好容易逃出魔掌,方才不过作画一幅又要被擒回。今日所见,十有八九是公子宛的绝笔!!
绝笔哪!!
心中犹如万般神兽奔腾,阮婉缓缓驻足,嘴角噙着猥琐笑意,眼神犀利剜过堂中。堂中顿时再无琐言碎语,鸦雀无声。
阮婉满意回眸。
…
等司宝楼掌柜安顿好昭远侯,第一轮拍卖才将开始。公子宛的画作是此次拍卖的压轴,自然要出来得晚些。
阮婉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得轻呷一口,楼梯处就传来阵阵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停在拐角微顿,继而飞奔,然后便见一袭人影欢快冲入房内,热情洋溢朝她扑了过来,“少卿少卿!”
阮婉微微拢眉,语气中皆是平常淡然意味,“别过来。”赵荣承面无表情,已然见怪不怪,江离则是熟稔闭眼。
唯有宋颐之照旧不听。
临到近处,阮婉悠悠伸脚,连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下,就只闻“轰”的一声巨响,宋颐之摔得人仰马翻,竟也不喊痛。兴高采烈爬起,还带着一脸笑意,嘴角翘起嘟哝道,“少卿你又绊我!”明明乐在其中。
“说了不准朝我扑过来。”阮婉每日一念,“也不准抱我。”
宋颐之例行听话点头。
阮婉才放下茶盏,“小傻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离哭笑不得,那可是睿王啊!睿王自幼聪颖过人,虽然从马上意外摔下摔成了傻子,但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睿王啊,竟然能小傻子这么叫!
成何体统!!
再者,身为禁军左前卫,睿王才是他的顶头上司,要他眼睁睁看着睿王被侯爷如此呼来唤去,江离恨不得拔剑自刎以谢军中。
阮婉和宋颐之显然都没有这般觉悟。
宋颐之一脸诚恳,“听说少卿来这里买画,我买了送给少卿可好?”
江离满心无语,睿王是真心实意待侯爷好。大凡得了宝贝都会先往侯府中送,侯爷若是不收便又哭又闹,最后只得压在仓库里,年关的时候命人一车一车拖回去,美其名曰送给睿王的年货。
睿王就欢欢喜喜收下,少卿送我的礼物!
旁人瞠目结舌。
而眼下,“我是来看卖字画的,不买。”阮婉解释清楚,宋颐之便也憨厚笑了笑,“那我也不买,我也来陪少卿看。”由他在一旁坐下,阮婉端了几碟点心放于他跟前,他素来爱吃甜食。
宋颐之却没有伸手,眉间微皱,饶是认真道起,“少卿少卿,他们说你看上了公子宛,日后便不同我亲近了。少卿,我不嫉妒公子宛,我同你们二人都好,好不好?”
江离想死,阮婉额头亦是三道黑线,“小傻子,别听他们胡说。”
宋颐之闻后倏然一笑,“少卿只同我一人好就更好了!”言罢欢欢喜喜抓起桂花栗子糕胡乱啃了两口,再启齿时又有些腼腆,“少卿少卿,你何时吃我?他们都说我常常到你府中,是因为你要吃我。”
阮婉饮在喉间的茶水悉数喷出,委实呛得不轻,就连赵荣承贯有的波澜不惊也都乏起一丝涟漪。
“小傻子,你不好吃的。”阮婉耐心哄着。
宋颐之就有些委屈,“你都没吃,怎么就说我不好吃!”语气之中几分焦急。
“因为,吃了傻子会变笨啊,小傻子你也想让我同你一道变傻子吗?”阮婉说得煞有其事。
“不好吗?”宋颐之扁嘴,眼中噙满期许,“少卿,我们一起当傻子。”
阮婉脸色微沉,“两个傻子,好一同被人欺负?”
宋颐之稍付思忖,似是觉得有理,眉头疏开就去抓点心,“那少卿你还是别吃我了,少卿还是聪明些好。”
江离无比汗颜,侯爷和睿王自有相处方式,侯爷待睿王更是少有的耐心。
“这才乖。”阮婉将茶盏递于他跟前,怕他狼吞虎咽噎着。宋颐之接过,捧着大口灌下。“慢些喝。”阮婉轻声叮嘱,宋颐之便朝她憨笑,阮婉就想起初见宋颐之的时候。
那是敬平九年,她背着娘亲偷偷从长风跑来南顺看爹爹。过往从未单独出过远门,行至慈州时钱袋被人偷走。哭也哭过了,饿了整整一日两眼冒金星,实在耐不住腹中饥肠辘辘,偷拿了街边卖的馒头,被人当成乞丐追打。
慌乱逃窜中,一头撞进宋颐之怀里。
未见其人,只觉他袖间的阵阵白玉兰幽香甚是好闻。而他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依稀透着暖意,好似三月里柔和的嫩芽新绿。
他给她一个馒头,一吊钱。
她甚是窘迫,我日后如何还你,她又不是真乞丐。
他则缓缓俯身,薄唇轻抿出一抹如水笑意,要还吗?那记得,我叫宋颐之。
…
后来再见宋颐之便是两年之后。
她替阮少卿来京中做起了昭远侯,见到宋颐之这幅摸样时分外震惊。听闻年前睿王宋颐之从马上摔下来,摔成了傻子,言行举止堪比六七岁孩童。旁人是明着尊敬,实则暗地里欺负。
初至京城阮婉一直谨言慎行,多在一旁察言观色。“轻人者人必轻之!”一日,终是忍不住开口呵斥欺侮他的人。
宋颐之眼前一亮,从此往后便紧紧跟在她身后,终日少卿少卿唤个不停。
阮婉总念着那个馒头,于是一个馒头摊上一个傻子。
…
敛了思绪,宋颐之还在冲她笑,“少卿,你对我最好了。”
阮婉递了手帕给他擦嘴,你若不是傻子我便不对你好了。那我就是傻子!宋颐之笑咪咪嘟嘴,又吃了满口糕点削。
阮婉所幸放弃纠正,由得他去。
闲暇之余,公子宛的画作已开始拍卖,名字是平淡无奇的早春图,四下哗然。即便如此,起拍价还是文银三千两,不过须臾就突破了一万。
宋颐之凑过头来,少卿,我们去东亭湖郊游见过这幅图。他的意思是郊游的时候见过这道风景。
宋颐之从前不仅聪颖过人,更有过目难忘的本事,旁人不曾留意的场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有什么,阮婉莞尔,东亭湖各处景致看来都差不离。兴许公子宛也恰好去过东亭湖,想起许久没有动过笔,就随手一画了一幅糊弄事?
宋颐之跟着点头,“少卿说的是。”
江离甚是鄙夷,睿王傻便罢了,侯爷有何资格对公子宛评头论足!
最后,早春图由左相家二公子陆子涵拍得,花了整整九万两文银。周遭之人纷纷道贺,陆子涵不免得意,便拿了早春图晃到阮婉面前挑衅,“公子宛的真迹怎可落入不三不四之人手中,岂不糟践了?”
旁人闻言就笑。
阮婉也不生气,缓步上前,别有意味打量了他一番。陆子涵心中慎得慌,只得故作大义凛然模样,甩袖昂首替自己打气。
阮婉幽幽一叹,“日前公子宛对我说,他近来随手作了一幅练手图。我今日是来看看何人会附庸风雅,不想竟是陆二公子。”
“胡说!”陆子涵顿时一怒,“公子宛的这幅早春图,大家有目共睹。明明是水墨与写意共存,实乃妙手丹青的大成之作,只怕是有人有眼无珠,来此充当笑柄。”
众人纷纷复议。
阮婉佯装恍然大悟,娥眉挑起一抹诡异弧度,嘴角便也微微勾起,招牌式的猥琐笑容就跃然脸上,“陆公子所言极是,不如,来昭远侯府我们一同探讨探讨?”
陆子涵眼中顿时大骇,继而恼意道了句“不必”,狼狈甩袖离去,唯恐避之不及。阮婉笑不可抑。
翌日就有传闻,左相家二公子陆子涵被昭远侯当众调戏,淫词艳藻,不堪入耳。
阮婉闻后愤愤不平,“什么审美!别人也就罢了,长成陆子涵那样的,活脱脱一个存天理灭人欲!送予本侯本侯都嫌入不得眼,这般以讹传讹,诬蔑本侯品味!”言罢,长撇一口气沉入水面,两腮鼓得像只鲤鱼。
叶心好气好笑。
再肯浮出水面时,柔软的青丝沾染了花瓣,阮婉伸手去捏。浴桶上悠然飘着热气,先前的不悦荡然无存,只剩双眸间清水流盼,言笑晏晏。
叶心遂而摇头,一脉语重心长,“侯爷,您悠着点,迟早要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新文啦~主角是女扮男装的昭远侯,书名是我家大人取的,然后总觉得我写得不够猥琐,就染上了怪癖,非要每章写完他来修改一次。所以,如果看到书中有匪夷所思的部分,其实是伦家打不过他,不够他猥琐的缘故。
细纲统统都有,伦家会很勤奋更新,同时再恬不知耻求下收藏和评论,作者很好调戏~
第一章结束,上章人设图,真的,是人设图,,,
第二章 公子宛
第二章公子宛
公子宛的早春图在司宝楼拍卖得了九万两文银,除去零散的费用,到手是七万余两。按照从前的约定俗成,悉数兑换成银票存于南顺京中的老字号钱庄,信誉好,取现快,临近几国通用。
繁琐诸事都由司宝楼出面□□妥当,银票到手中仅用了短短三日。期间阮婉未曾露面,只有叶心私下里走了一趟。花销虽是高了些,身份却掩饰得极为稳妥。
阮婉便是名噪一时的公子宛。
也是大名鼎鼎的昭远侯,阮少卿。
大致顾目,将银票和支取信物一并收在锦囊之中,交待叶莲,“送去富阳给秋娘,就说连同去年冬日那份一起补上。”
去年冬日她意外拉伤手腕,大夫再三叮嘱要好生调养,直至今年二月初才勉强可以用笔。
结果外界盛传公子宛才尽云云,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公子宛怕是英年早逝了,最匪夷所思的莫过于公子宛遭昭远侯软禁,早春图就是证据!早春图就是绝笔!去你令堂的绝笔!!
每每思及此处,阮婉就恨得咬牙切齿,都是那头“洪水猛兽”害的!大凡与邵文槿沾边就没有过一件好事。初次见面,就被他一手拎起衣领堂而皇之扔出,摔出去好远摔成狗□□,后在床榻躺了两月。
再者就是敬帝组织京中蹴鞠,像她这种斯文人硬着头皮参加这群野蛮男子的活动,自然只是懒懒散散走走形式应付。不想偏偏抽签同邵文槿分到一场对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次又是被邵文槿的合理冲突撞得眼冒金星,顺带崴了脚在侯府中趴了一月。
其间多如牛毛的小事,都不值得她一提。
直至去年十一月里,阮婉忐忑不安好几日,终于鼓起勇气向暗恋已久的苏复表白。结果自诩十六年来最为悸动紧张的关头,一场表白竟然匪夷所思表错了对象。
都是慈州顽童就是审美高度不够!让他把信交给对面酒楼里最风姿倜傥的公子,谁知来的人竟是邵文槿!
彼时闻得身后脚步声渐起,阮婉深吸一口气,低头局促地对着手指,脸上浮起一抹绯红,也不敢回头。眉眼盈盈处梨涡浅笑,轻声细语里带着几分女子特有的羞涩。
“嗯…苏复…就是…我们认识有些时候了…呃…”千回百转,良久憋不出关键一句,恼意之后将心一横,轻咬下唇道,“我喜欢你。”
待得转身,见到对方,两人都徒然僵住。阮婉只觉一个念头瞬间涌上心头,问候你令堂的风姿倜傥!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顿觉五脏六腑皆是恶心到不行,某侯恼羞成怒。下场却是不慎意外踩滑,险些掉进寒冬江里。邵文槿下意识伸手拉住,继而眼眸一沉,猛然使力。
有人的手腕就调养至二月初,梁子彻底结下。
也由得此番闹剧,阮婉心中阴影挥之不去,再未启齿向苏复表白过,更恨邵文槿入骨。
…
“是,二小姐。”叶莲应声开口,才将阮婉从愤愤思绪中拉回。
少卿和她是龙凤胎,少卿早她些许出世便一直占着哥哥的名头。叶莲和叶心自幼服侍他们兄妹,也随着阮婉一路从长风到了南顺京中照顾。
叶莲从小都是唤她二小姐的,私底下就常常忘记改口。阮婉便扬手敲了敲叶莲头顶,叶莲愣愣一笑,“知晓了,侯爷。”遂而健步如飞溜出侯府。
见到叶莲狼狈跑开,阮婉捧腹大笑。
叶心摇头,苦口婆心道,“侯爷手腕将好,何必亲自作画,要银子还怕侯府库中没有?”旁的不说,光是睿王所送奇珍异宝库里都快堆不下了,哪一样拿出去不是价值千金的私藏?
阮婉低眉启颜。
苏复可以行走江湖仗义相助,她也有一只画笔力所能及,侯府私藏再多,又岂可同日而语?
是以年初岁尾都会画作一幅,拍卖所得尽数送至秋娘处。
秋娘是富阳有名的医女,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开在富阳的医馆行善施药,救治穷人分毫不取,银子便也是由阮婉资助的。
除此之外,每年十一月还会到慈州为慈云寺作画,义卖所得皆为布施。既是善举又可见到苏复,阮婉乐在其中。于是每年十一月慈云寺一行便是一年里心情最好的几日。
眼下初春尚早,苏复却是应了九月生辰来京中看她的。
日子便有了盼头。
每年二月初十,陈皇后都会依照惯例在宫中操办迎春会,届时广邀京中王侯亲胄和达官贵族子弟入宫走动。
换言之,就是传统的宫中选妃与豪门联姻。
敬帝和陈皇后年少夫妻相伴,一直未再纳过妃嫔,迎春会便成了南顺国中盛大的豪门相亲会。
初临迎春会的窘迫模样,阮婉迄今心有余悸。各路名门千金围追堵截,她痛定思痛才有了断袖的义勇之举。
若非断袖,只怕哪一日敬帝经不住陈皇后的耳鬓斯磨,突如其来指婚,她的欺君之罪就昭然若揭。
于是昭远侯断袖,京中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