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似乎被阳光所慑,往树荫底下缩了缩:“走吧。”
“去哪里?”秦细逃离生天,想到自己没信错人,心情大好,眉眼里不由带上几分笑意。
花酒将黑色斗篷上的帽子带上,指着西边说:“我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将你交给那个人,否则天黑后,魔族力量增强,索隆斯会很难缠。”
秦细从喜悦中醒来,惊讶地问:“什么人?”
花酒犹豫了好一会才回答,“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要将你和黑暗卷轴送过去,”
“等等!”秦细往后退了两步,“你要拿我做交易,送给别人?”
“不,”花酒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神,知道自己又说错话,赶紧解释,“那个家伙和魔族不同,是跟关心你的好人,而且……我想……他很在乎你,不会伤害你。”
秦细狐疑地问:“我的亲人?”
花酒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没错。”
秦细回答的更快:“不去!”
穿越后,这个身体等于死了,怎么可能隐瞒得过至亲,与其过去让对方发现不是原本亲人的灵魂,还不如早早离去,让他当自己死了。
“为什么?”花酒觉得她的拒绝很莫名其妙。
“我不想再过过去的日子。想重新开始生活。”秦细低头解释,“我在幽冥的时候就想过了,逃离后就去找个小乡村住下,开个杂货店或者去给餐厅帮工,努力干活养活自己,尽可能低调过日子,不惹纷争。”
“低调过日子?确实是你的风格。”花酒自嘲地笑了几声,没有否定,反而温柔的摸了摸秦细的脑袋,给她拨去发梢上的枯叶。
秦细受到鼓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几颗硕大的宝石,红着脸说:“计划的时候,我就偷偷藏了些值钱东西做生活所需,今天他们给我带的首饰宝石,似乎颇值钱,卖掉的话,够我们两人过日子了。所以……不要去找什么好人了,我们俩兄妹找个地方隐居如何?”
她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后,抬头看着花酒,却看见他在阳光下的神情失去了再黑暗中的暴戾,有些惊愕,有些欣喜,有些快乐……秦细以为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可他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我会忍不住伤害你的。”
秦细连忙摆手道:“没关系,我这个自愈的体质怪怪的,受伤也会好。”
花酒:“你并不是我的妹妹。”
秦细坚持:“你是好人。”
花酒笑了,弯腰俯身,唇间轻轻摩擦过耳侧,舌尖微沾耳垂,浑身颤栗的抖了一下,仿佛不受控制般,猛地向下吻去。
秦细下意识地放出光明气息抵抗,神圣的元素侵入花酒的手臂,仿佛千百度的阳光灼在皮肤上,冒出黑烟。
花酒松开了手。
秦细看着他受伤,有些难过,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
“我从来不是好人。”
花酒舔了舔自己的伤口,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我是魔族,和索隆斯,和地狼他们没什么两样,都有着贪婪的天性,想得到的东西不折手段也要弄到手,只是还没到时候,我要先利用你去交易些东西。”
秦细雀跃的心情黯淡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跟我走。”花酒命令道。
几道雷光从花酒掌心放出:“你的速度不可能比雷电快,所以不要试图逃跑。”
秦细小声问:“你要用我交易什么?”
花酒艰难地蠕动嘴唇,正想回答,空间通道又起了裂缝,一直金属弯刀的左手,出现在半空中。
索隆斯醒来的速度比预料还快。
两人再也来不及探讨交易问题,花酒放出八道纵横交错的雷光,组成电网,封住空间通道的出口,秦细很默契地抬手,将全身聚集的光明魔法元素统统往电网上砸过去,然后跟着花酒拼命向西方逃跑。
身后是魔王愤怒的咆哮声。
草原上是青草纷纷枯萎,地面裂开,涌出一个个亡灵,踩着笨拙的步伐,向两人追去,死灵鸟从幽冥之地扑来,被黑暗魔君的成千上万白骨战士,亡灵魔兽们,前仆后继冲向狠狠二人。
前路被封锁,后路被阻击。
花酒冷静地拔出匕首,在飞舞的骨头碎屑中杀开道路。
真人版的丧尸极度恶心,秦细强忍恶心,一手将光明元素凝聚成盾,另一手不停放出圣元珠,将那堆腐烂长龃的尸体轰开。纵然两人战斗力强悍,在重重尸群骨堆里,前进速度还是有限。
三刻钟后,索隆斯挣开电网,站在一头高大的骨骸巨龙,夹杂着狂风,降临到他们面前。
花酒急忙将秦细护在身后,与其对望。两人脸上魔纹尽显,紫色瞳孔几乎滴出血来,神情极度狰狞。
“我没有想过,我的儿子会背叛魔族。”索隆斯的声音几分凄厉,几分悲凉。
花酒沉默片刻后到:“魔族忠于本能而行,你的教导我牢牢记在心头。”
索隆斯狂笑:“这便是想做的事情?这便是你给予父亲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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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索罗斯的进攻
索隆斯恍惚的想起十多年前,他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穿的绫罗绸缎堆在那个美丽的人类女子面前,用最温柔的语调在枕畔低低诉说着心中的喜爱,以期望有一点点,一丝丝打动她的心,期望她展露笑容。
可是,她依旧走了。在自己重伤的时候,毫不留恋,毫不回头地立刻逃离了幽冥之地。待伤愈后追出时,他只找到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墓。还有两个被留下的孩子,但他只在乎其中的一个。那是他的血,她的肉。
入魔的时候还未到,他在暗处注视着孩子慢慢长大。他将花酒称为父亲的酒鬼男人丢进酒缸淹死。
他将花酒打架致昏迷的时候,悄悄拥抱。他赞赏的看着花酒露出的暴虐魔性。他等着那孩子投入魔族的时候,他等着被叫父亲的时候,可是那孩子最终也要背叛他,逃离他。
魔族青春永葆,可是看着眼前将女孩户在身后的倔强孩子。索隆斯突然觉得自己衰老了许多,老的失去了气力。
他疯狂的大笑,左手的弯刀在树萌的斑斓中反射出颤抖的光芒。笑声让人恐惧,杀气让人战栗。
秦细条件反射地往花酒背后害怕地缩了缩,片刻又反应过来。她往前踏一个错步,挡在花酒面前,双手乱七八糟的化出无数光明魔法球,将两人护在中心。花酒在背后用手戳了戳她,然后拾着脖子将她往后拉去,浑身放出雷光,守在前方命令:“找到机会,你就跑。”
周围是漫山遍野的白骨,陆海空三方包围,索隆斯真正实力尽显,让花酒这句话说得自己也没什么底气。索隆斯突然顿了顿,让死灵大军停下进攻,问道:“从夺取惊梦环开始,你便计划背叛魔族?”
“不”,花酒顿了一下,“我最初并没打算背叛。”
“整个计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索隆斯略微思索,“是从里恩斯开始吧?我们推测他用里恩斯引蛇出洞捕捉你是错误的。汐洛那个混球早就设下了圈套引诱你背叛。”
花酒点头默认。
索罗斯咬牙切实的分析,“他确实没有在里恩斯身上设下追踪魔法阵,却留了一个灵魂契约,借助他的身体,和你做了一个交易,告诉我,你们究竟做了什么交易,足以让你放弃对公主的欲望,甘心走向毁灭之道。”
白骨停下动作,空气中一片静谧。许久后,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香草,神官通过里恩斯的身体和我谈了一个交易,用她的灵魂交换黑暗卷轴和公主。”
那只从高空堕下的小鸟,是他心里被火焰唠嗑的恨与痛,亦是入魔的根本。如果有挽回这一切机会,他将不惜一切代价。
索隆斯深吸几口气才冷静下来,“你以公主为借口煽动我盗取惊梦环,并不全是为她的前世记忆,也是为了香草的记忆?”
花酒点头:“没错。”
索隆斯又问:“惊梦环的失窃,开始了汐洛的算计,通过解除封印的公主体内的强大光明元素,让普通魔族无法近身,所以他很放心。而你处处显示出的算计和独占欲,都是做给我看,让我掉以轻心的假象,而那头狐狸的入侵亦是算计之中。迫使我将人转移去魔族城堡,方便你拿到黑暗卷轴转移。”
花酒继续默认。
索隆斯暴跳如雷:“愚蠢的孩子!愚蠢的交易,你难道没有想过,凡间无你容身之处,幽冥之地亦无你容身之处?你将来失去巢穴,失去庇护,在阳光下处处被追杀,在黑暗里步步被通缉。永无宁日。”
花酒轻蔑的笑了下:“我不在乎。”
索隆斯继续哑言片刻:“你得到了香草的灵魂又如何?难道让她跟着你继续受苦?”
花酒抬头:“我自有打算。”
“带着黑暗卷轴与公主回去,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索隆斯命令。
“不。”花酒拒绝,并拼死顽抗。
秦细在旁边听了半天,满脑子糨糊,却听懂了香草二字,是花酒的妹妹,亦是自己曾经的好友,花酒却是要将她交去一个什么神官手里换妹妹,而眼前索隆斯杀气腾腾,要将自己带回魔族,两边都很讨厌。
花酒感到了她的沮丧,垂下眼睛轻轻说:“对不起。”
秦细小声问:“你要将我卖了?”她也有点被背叛的挫败感。
花酒摇摇头,“不,我是要将你还回去,这是你唯一的活路,我知道自己骗了你许多,可是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魔族的瞳孔慢慢减淡,在柔情中化作黄金,像阳光般融入心中。
秦细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这份温柔。
她愿意赌一场,赢了自是欢喜,如果输了……一个朋友都没有的生活,又是什么好生活?
而且周围腐败的骨头臭气和层层包围,她不认为自己有突围的机会。如果要孤单的死在这里,她宁可和朋友一块儿死,起码不寂寞。
于是,秦细拍了拍花酒的肩膀,“我拉住他,你快跑吧。”
花酒白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等我用雷光定住那家伙,你赶快用圣光球突围往西边跑,千万别回头。”
如果想利用一个人,是不会为他舍弃性命的。
秦细突然升起满腔豪情,决意并肩作战。
索隆斯看着别扭的两人,阵阵烦躁,他终于发现儿子和自己当年很不一样,可是他不愿面对这种不一样,所以他下达了总攻命令。
消灭吧,所有的不安因素,与其让公主落入其他种族手里,不如自己杀了好;与其让儿子被外界种族杀死,不如死在自己手里。只是他恨……他真的好恨……
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什么也得不到。
秦细将光明魔法化作一个包围屏障,死命挡住白骨入侵,花酒的雷光化作无数长矛,将空中前赴后继的死灵鸟一只只贯穿。
索隆斯的恐怖之处并不是单体作战能力,而是操控无数死者。立于统帅位置,让散落的骨片,在地上重新拼起,没有生命的战士不会畏惧,也不会退缩。他们会捡起自己的脑袋,按回肩膀上,继续笨拙的进攻。
世界上,没有一支军队可以相媲美。这是不死的亡灵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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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救援
他们就好像被蚂蚁围攻的大象,杀不尽,赶不绝,亦突围不出。
白骨垒成的包围圈渐渐收紧,血染沙场。
侵袭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受伤了,伤口愈合又被刺穿,然后再愈合,失血和剧痛让人头晕,一个被拦腰砍断的骷髅在地上用手爬来,举起骨矛贯穿她的胸腔,她手上的圣光球终于失去准头,防线被撕裂,更多的骨矛从四面八方刺来,将她身子刺穿,然后悬挂空中,制止了伤口的自愈,陷入昏迷。
花酒早已失去理智,他顶着漫天刀光,让电流在自己身上将速度提至极致,然后不要命的踩碎脚下,向旋风般攻向索隆斯,只有击杀他才能换去白骨军团的崩溃。
几千年的魔王和初生的幼魔在战斗方面的经验上没有可比性。
“蠢才。”索隆斯不再像在训练时般留情,他嘴角的微笑是凝固在雪山顶不化的寒冰,白皙的没有血色的手打了个响指,巨大骨龙腾空而起,化作重重叠叠的盾牌,阻拦在两人中间,将凌厉雷电攻势化去七分。
花酒在空中,忽然让左手发出球状雷电攻向地面,接着爆炸的反作用力,猛的再次提速,重新靠近。然后右手电光化作长长的激光利刃,直直斩向索隆斯。
魔王眼神微变,向左侧身,依旧给切碎了一角,右脸颊划出一道长长伤痕。他猛地向空中伸手,呼啸一声,地面缝隙再次裂开,伴随着喷涌而出的熊熊烈火,是地狱恶灵挣断铁链冲出,疯狂咆哮。他有三个脑袋,眼睛如骷髅般空洞,中间闪着幽幽蓝光。
烈火刚烤焦地面,恶灵的第二个脑袋扬起,吐出寒气,化作十万条冰锥直射而下,在伴随着第三个脑袋发出的镰刀般狂风。
花酒腿被冻住,电光被封锁,身形只迟疑了片刻,恶灵的爪子已经将他狠狠地扯翻在地。
“小子,你还差得很远。”索隆斯抬手擦擦被雷电割伤的焦糊伤口,“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逆光和重伤让花酒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弯刀直直刺下,眉心一点嫣红。
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花酒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索隆斯的刀却停在入骨处,只要往前略微推进,便可以轻易将对手杀死。半分之间,父子生死陌路。
索隆斯知道自己不应该犹豫,可还是犹豫了。
西方传来耀眼白光,圣洁气息如神灵降世,碾碎黑暗白骨,驱散死灵鸟,就连强悍的地域恶灵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秦细从昏迷中醒来,忍着剧痛,轻轻抬头。
她看见巨龙在蓝天间盘旋,鳞片熠熠生辉,幻化出深浅不同的金色。龙低首,骑着九尾银狐的神官飞跃而下,手中长剑散发着白色光芒,划破满天魔气。狐哀鸣,痛苦声音透着深深杀意,转而疯狂冲向自己。
秦细吓得闭上双眼,却听见周围传来骨碎声,然后身子一轻,重重落下,跌在柔软的绒毛垫子上,那是两条又松又大的狐狸尾巴。
黑衣神官从狐背上跃下,将她挽起。
秦细小心睁开眼,见黑衣神官弯下腰,牵起自己染满血的手,他的态度是那么小心,那么的的恭维,得如同握着一个真正的公主。然后他将公主如拥易碎玻璃般拥入怀里,轻声安慰:“没事,我们会保护你的。”
秦细冷冷的看着神官眼角下的那颗如火焰般的泪痣,只觉着在哪里见过,那么的亲切,那么熟悉。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背后传来强大的拉力,是那只九尾银狐扯着衣领将自己整个人叼过去,金色眼睛瞪着神官,喉咙深处还发出霸占猎物的呜呜威胁声,不停刨着草地,凶狠异常。
伤口开始自愈,虚脱感随之而来,秦细视野再度进入黑暗。
“保护好公主。”黑衣神官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向索隆斯攻去。
地域恶灵立刻守在主人面前,冰火交错而出,伴着漫天风势,化作三重盾牌,硬生生隔开攻击距离。
索隆斯缓缓从花酒额间收回刀,展开黑色双翼,示意众死灵军团继续包围拖延神官,自己撤退离去。
离去前,躺在地上的花酒突然问:“为什么你不杀我?或者帝正带魔军出来追击?”
索隆斯沉迷片刻,反问:“你打倒我的时候,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花酒沉默。
索罗斯拂袖怒骂:“窝囊!废物!”旋而向空中飞去。
花酒在他身后轻轻的说了一声:“抱歉,父亲。”
地域恶灵在神官强大的光明魔法下即将败退,被斩去一个脑袋,发出阵阵哀嚎,索隆斯已飞至半空,开启了通往魔族的空间隧道,猛然停住身形,回头看着花酒,犹豫片刻厉声道:“滚!从今以后,你将失去魔族的庇护,是死是活再无相干!”
随着魔王离去,白骨士兵纷纷化作尘埃消失地面,地域恶灵夹着尾巴迅速逃回黑暗,只于一阵阵难闻腥气在美丽草原上飘荡。
金色巨龙缓缓降下,庞大的脑袋东张张西望望,发出感叹:“九尾叔叔,你看起来像抢食的恶狼,细细妹妹的伤可真重,带回去给菲紫看看吧。”
“混账!还不是你飞得慢,才还我们来不及?”九尾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趾高气扬的叼着秦细,跳上龙背,用爪子拍拍尘土,轻轻放下,再一屁股坐在旁边,防贼似的看着汐洛,又看看花酒,发号施令,“迪亚,走,咱们会魔兽森林,不和这些混蛋搅合。”
迪亚摇摇头,他大脑回路再少也知道腹黑神官绝对比傻瓜狐狸难惹,有汐洛在指挥的情况下,就不能听九尾的胡话。而且龙族又不是兽族的手下,得罪梵宫最高神官,回家他不给老娘抽死,也会给菲紫这样的狂热信徒踢下床。
九尾气得半死,狠狠抽了这混蛋家伙好几下,又从秦细怀里扒出黑暗卷轴,欢乐地闻了闻,丢给汐洛。
汐洛打开略微查阅,然后点点头,走到花酒面前,因为光明系魔法不能治疗黑暗体质,所以他只用最原始方法给花酒处理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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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离别
伤口慢慢愈合,皮肉渐渐长好,只留下一滩滩刺眼血迹。
托身体之福康复的秦细慢慢张开眼,第一句话是:“痛死我了!”第二句话时:“压死我了!”
身下传来冰凉鳞片触感,身上盖着濒危的兽毛,她挣扎着推开重达几百斤的狐狸被子,爬了出去,抬眼却见一颗硕大无比的恐怖龙头,瞪着灯笼大小的血色眼睛,盯盯看着自己,然后像小狗一样甩甩尾巴,绸缎几棵参天大树。
秦细环顾四周,才发现坐在一头巨龙身上,旁边是那只见过的银色狐狸,用爪子按住自己裙角,九条尾巴扫来扫去,哀怨的眼神极其勾魂,让她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形象。
“花酒,怎么伤的那么重?”秦细见花酒满身是血,赶紧使劲将裙角扯回,跳下龙背,飞奔而去,关切而问,并接过汐洛手中药物,帮忙包扎。
九尾呆在原地看老婆当面爬墙,对其他男人上下其手,真是咬牙切齿痛不欲生。
花酒拉过她,不甘愿的指指面前神官,努了一下嘴:“我说的就是这家伙。”
秦细回头,秉着知人知面不知心,将这帅哥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确定的问:“好人?”
背后一道锋爪攻向花酒手腕,是九尾扑了过来,恶恨恨骂道:“狗屁好人!细细让开!我要杀了这混蛋臭小子!”
秦细见朋友受袭,急忙将花酒往后一推,挺身去挡,结果利爪硬生生在身前半分处停了下来,然后化作指柔,往前摸了几把,整个狐狸脑袋都凑过去,亲昵地在胸前又蹭了蹭,差点把快破的衣服蹭得走光。
靠!这狐狸又不是发情的小狗,也太急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