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红着眼,拉拉秦细小声道:“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杀她。西思脾气好,从来不和人吵架拌嘴,谁拜托她做事都会答应,这种女孩子怎可能惹人怨恨而遭致杀生之祸呢?若说绑架撕票,她家也没钱。”

“杀人不一定要结仇,如果她看见了不应该看的事情,或是遇到变态杀人狂,都有可能遭毒手。”秦细解释道。

“我觉得这事有些怪,“花酒也凑过来问秦细:“如果你是杀人狂,会挑这个时候下手吗?”

“不会,”秦细斩钉截铁地说,“神官巡游,各处布满军队,能人高手来伦多哥的亦不少,若发生命案就是万众瞩目,政府为了形象会不惜一切调查。”

“也许杀人地是个疯子。”朵拉嘀咕。

花酒摇摇头:“西思被一刀割喉,死得干净利索,周围没留下任何痕迹,若是疯子杀人不会那么有条理,八成是专业人士干的,感觉这事背后有阴谋。”

秦细冷笑:“可能还会出事。”

朵拉打了个寒颤,很快又释然了:“如果是阴谋的话,我站得直行得正,又没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应该不要紧。”

秦细拍拍她脑袋,安慰:“别担心,没事地。”

“难说。”花酒不给面子。

朵拉再白了他一眼。

回去的时候,街道上许多人在布置灯火,准备晚上地花车游行。周围商店争奇斗艳,摆放出很多有趣的物品。花酒说游行时会有歌舞表演,街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卖。

秦细知道九尾贪吃,兴冲冲回去想找他一同前往,可回到家后,发现此狐笑容奸诈,还时不时偷看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没干什么。”九尾坚决否认,然后站在旁边团团转,仿佛一刻都舍得离开。

秦细想起昨晚之事,脸上又开始发热,便低头不语。

便系上围裙,贤惠地操起菜刀,将那头猪毁尸灭迹。

“来,张口。”忙碌中,九尾突然命令,然后迅速从盒子里将药丸拿出,塞入她口中。

甜丝丝的,带着点腥,味道很古怪。

秦细皱皱眉,还是吞了下去,并疑惑地问:“糖果?”

“是神药,他们说送给女孩子,会对情人很满意。”九尾满脸得意,等待着美好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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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买药得先看看说明书啊……

第79章 幻觉

论地球还是梵卡大陆,绝大部分春药都属于违禁药品里出售的多半是给予服用者心理安慰的伪劣品或刺激大脑神经的危险品(注)。/首/发

九尾遇到的是个无良商人,神药功能属于迷幻类,对于从未服用该类产品的女性来说,分量有些过重。

秦细扶着灶台,觉得脑中传来阵阵晕眩,地板变得倾斜,让人站不稳身形。家具开始回转,熟悉的物品好像拥有生命般摇动,一切都让我感到恐怖。

“细细……细细……”九尾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秦细睁大眼,看着九尾的脸,却觉得视线迷迷糊糊,也听不清说话的内容。莫名其妙的兴奋感涌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不停地笑。然后摇摇晃晃地往窗边走去,忽觉阳光很刺眼难受,便躲去房间黑暗的角落,蜷缩成一团,总觉得旁边有只邪恶的怪物在追杀自己,便狠狠咬了伸过来的爪子好几口。

“你没事吧?”被**冲昏头的九尾追悔莫及,他顾不得手上牙印,担忧地问。

秦细觉得自己灵魂正离开身躯,浮去天空,恍惚走向未知的空间,她看见一个黑发黑眼的十六岁女孩,捧着漫画走在大街上,兴奋地和同学商讨:“细细,你说《火影忍者》里面卡卡西和鼬哪个帅,网上追的小说结局又是如何?”

女孩在笑,笑容在空间中化作涟漪,场景再度扭曲。

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推着婴儿车,漫步在春天的草地上。天上纸鸢轻轻飞过,桃花细碎飘零,远处有孩子在玩闹嬉戏,健身老人随音乐挥舞太极剑,摩托车和汽车匆匆路过,各种城市的喧哗组成了幸福地声音。

秦细看了许久,内心产生出一种深切的渴望,便走过去询问:“你们是谁?”

夫妻似乎没注意到她地存在。只是愉快地聊天:“你姓秦。我姓席。咱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走到一起不容易。宝宝地名字干脆叫秦细。小名可以叫细细。我希望她长大后继承你地性格。做个温婉地江南女子。聪明能干、美丽动人……你说得对。我又犯傻了。其实她只要健康长大。做个善良地孩子就好……”

婴儿车里地孩子“哇”地一声哭起来。母亲手忙脚乱地将她抱起。父亲把奶瓶小心地递到她口中哄到:“细细乖。爸爸给你做鬼脸看。来笑笑。”

哭声中。秦细地灵魂堕入黑暗。周围温暖气息消失不见。空气冷得可怕。

单调地泉水流泻声传来。她回过神。却不知身处何方。只见接天连日地红莲花亭亭玉立湖中。如青春娇艳地宫女。寂寞等待年华枯萎时。

秦细讨厌水。想转身离去。脚步却被水波绊住。狠狠往下拉去。

倾泻而下地红色月光。将湖面揉成无数亮片。投影至水底。化作奢华虚假舞台。

有位少女身着华服,正安详地沉睡在莲花深处。她的呼吸已经停止,脸色变得苍白,浓密美丽的青丝随着白色纱裙随波舞动,宣告着死神的降临

她是谁?秦细好奇地端详那张面孔,只觉似曾相识,却恍恍惚惚怎么也想不起来。

“华笙……”

颤抖的声音划破夜色清冷,黑袍男人匆匆涉水而来,他俯下身将水中少女抱起,可是玻璃娃娃已经碎了,再也补不起,只剩悔恨的泪珠落入水面,化作涟漪。

他又是谁?秦细抬眼看见男人绝望黑瞳下地血红泪痣,洗去圣洁,褪去高贵,仿佛燃烧的地狱莲华,火辣辣灼在心口。

她不由伸出手,想替拭去那眼角地泪珠,却只触摸到冷冷空气。

“华笙,华笙,对不起……”男人低头不停低喃。

看着眼前的一切,秦细脱口而出,仿佛在替少女回答男人:“不是你地,这是我的选择。是我逃离了这沉重地枷锁。”

男人看不见她的存在,也听不见答案。

当眼泪被风吹干后,他唱起长长的咒语,无数的灵魂碎片从少女身上飞出,渐渐汇聚在掌心,放出轻柔白光。随后他又念起另一条咒语,强大的魔法波动扩散开去,空间开始扭曲,出黑色通道,那团灵魂的白光穿过通道,渐渐消失不见。他留恋地看着白光消失的尽头,轻轻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得到真正想要的幸福,让你在自由的天空下成长……”

秦细脑中再度传来晕眩感,所有的场景化成碎片,消失不见。

她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自己身处神殿外不远的岸边,躺在九尾的腿上,滔滔不息的小河流水声不断传来,空气清新冷冽。而九尾的眼眶却是红的。

“细细,你终于醒了!”九尾扑上来死命地蹭。

秦细可以听见他胸腔急速心跳声,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可记忆却浑浑噩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再也想不起,只感到曾经拥有过的快乐、幸福和哀伤。

“细细,细细,对不起……”九尾不停道歉,耳朵垂得低低的,充满了悔恨。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这里?”四肢无力,秦细便抱着他,又撒娇似地蹭了蹭。九尾身上有森林的味道和无拘无束的活力,这好像是她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东西,可以让混乱的情绪迅速平复,只剩下信赖、温馨和微笑。

九尾结结巴巴地将整件事解释了一次,并说:“我怕你出事,赶紧出来找人帮忙看看。”

秦细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幸好这迷幻类药品毒性不至于过分强烈,而她的体质也不容易被毒死,却没想到会搅乱神经,陷入混乱状态。

九尾见她不说话,又小心地问:“细细,你是不是生气了?”

“那有为这种事病急乱投医的道理,而且人家说你不行……你居然还认了……”秦细故意板着脸训斥,最终还是撑不住笑了出来。

九尾乖乖听训,并积极认罚,请求原谅。

秦细也想不到该罚他做什么好,犹豫许久后说:“看在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明天做饭给我吃吧。”

双爪不碰阳春水的九尾傻眼了,急忙恳求换个方式。

秦细怎肯依他?两人打打闹闹许久,听见远处花车游行的热闹声,便停止争执达成默契,一起逛街去。

远处,汐洛静静立于神殿外,一直看着他们背影消失,终于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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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某种地球上正规出售的蓝色小药丸不是春药,而且对正常男人无效,不可混为一谈!

学院篇 第8章 夜探

乐的乐声传遍伦多哥大街小巷,演员们在花车上装扮话故事里的英雄和女仙,演绎出各种浪漫、激情、感人的场面。/首/发顽皮的小丑拥着队伍,将无数的气球和糖果发给孩子们。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九尾拉着秦细随人潮前进,看得津津有味:“想不到外面世界还有那么多名堂,就是情节没意思,啥时候回森林我们也搞一个,专门表演恶龙踹勇者、飞翼老虎降国王、九尾狐夺宝、青姬女王娶亲……气死那些人类。”

“哪里找人类观众?”秦细不予置否。

九尾略一沉思:“去抓几个雇佣兵来。”

秦细反对:“太给他们面子了。”

说说笑笑走了一会,秦细海拔不够,挤得气闷,两人便去旁边的露天小吃广场吃点心。却见朵拉鬼鬼祟祟站树丛后不知偷窥什么。

秦细走过去拍拍她肩膀,朵拉吓了一大跳,拉着她指着前方道:“细细,迪亚出轨了,对方还是……那只狐狸精,她还企图乔装打扮混过去!却没瞒过我的眼睛!”

“怎可能有狐狸看得上那头蠢龙?”九尾不屑反驳。

“笨九尾,他找到喜欢的人,是件好事,你以后别找他麻烦了。”秦细欢喜万分,赶紧踹了九尾一脚,勒令他藏好气息不准出声后,和朵拉一块儿好奇偷窥。

迪亚正和男装打扮的菲紫坐在小圆桌前喝饮料,两人脑袋凑得很近,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随后菲紫起身离开座位,四周环顾片刻,潇洒走到一张坐着两个漂亮女孩的桌前,弯下腰,笑嘻嘻地和她们耳语。

两个女孩听完她地话后。突然嗤嗤笑起来。然后一人一边在菲紫脸颊上热情地亲了口。任凭她张开双臂左拥右抱。亲热得宛若情侣。

迪亚看着她们。眼睛越睁越大。几乎脱框而出。直到菲紫重新回来敲敲桌子。才猛地站起。

菲紫环臂抱胸。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迪亚一把抓住她地手。大声叫道:“师父大人!请教我泡妞绝技!”

这声惊天动地地吼声。震得秦细和朵拉差点跌倒。两人面面相窥。不知要不要去敲醒那头被耍地笨龙。但转念一想。让他多接触异性是件好事。说不准可以治疗害羞。于是大家不再打扰。偷偷撤退。

朵拉回首在九尾俊容下陶醉许久。又看看旁边出双入对地情侣。挥手告别:“细细。你们自己逛。我自己去转转。在这种气氛下。说不准会找到我地王子。罗曼蒂克!”

九尾见她走远后,用胳膊捅捅秦细问:“萝馒壳是什么?我们也去找找?”

“好,我带你去找。”秦细笑骂一句,拉着他换地方寻小吃去。

烤鸡腿、红烧小丸子、扭扭糖……他们俩抱着大包零食,并肩坐在公园的情侣长椅上,九尾突然低下头,快速地在秦细唇上舔过,笑着说:“上面有碎屑。”

秦细看看周围,见所有人都在注意游行,便站起身,低头在他唇上回上一吻:“你也有。”

两人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肩靠着肩,观看远处游行地灯火长龙,感受彼此间温度。

秦细问:“我是个迟钝的家伙,长得不漂亮,身材矮小,家务做得马马虎虎,爱看书,爱走神,也不懂什么是温柔似水,风情万种,发起脾气来还很过分。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九尾答:“你的长相和身材比全世界的狐狸加起来都漂亮,你看书走神的样子都可爱得无与伦比,我喜欢吃你做的饭,喜欢看你发脾气闹别扭,找不到任何让我不爱的地方。唯独害怕的是,你会讨厌我,离开我。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决定不要离开你,只是我一直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秦细紧紧抱着九尾的臂弯,长长地松了口气,“现在终于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九尾问。

秦细笑道:“天下男人很多,能吻我不挨打的只有一个。”

“是谁?”九尾紧张再问。

“是笨蛋。

“笨蛋是谁?!”

“是你。”

“我?我当初让你叫爸爸只是想捉弄人而已……发现自掘坟墓已经来不及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笨蛋狐狸,我真正地父母永远在地球上,何况天底下那有家务都让女儿干,天天撒娇打滚闹别扭,还要蹭着女儿睡的爸爸?”秦细白了他一眼,笑道,“反正,你的吻让我感到甜蜜,待在你身边让我快乐,你爱我所有的缺点,我亦喜欢你所有的脾气,如果离开你,我一定会悔断肠子的。”

爱情,不是山盟海誓,不是甜言蜜语,最适合的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缘分,亦是红线,无论最遥远地距离和种族差异,也分不开彼此。

公园的棉花糖摊位旁,有少年停住了脚步,目光胶结不动。

“哥哥,你怎么了?”香草稚嫩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花酒笑笑,将棉花糖递到她手上,再瞧瞧远处亲密无间的两人,心里重重一沉,忽觉刀割火燎般的疼痛,有种强烈的冲动和**渐渐升起,他忍耐许久,才将这股魔性按耐下去,沙哑着对香草说,“哥哥有点累,先回去好吗?”

香草体贴地点头:“我正好有点困。”

花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回去后他哄得香草入睡,一个人来到阳台上,看着月色发呆。

秦细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养父,一只魔狐,一只野兽。

这个答案,他早已隐约察觉,却不愿往那方面思考。

同样非人地身份,为什么她不能喜欢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是恶魔?

不,他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想法,爱情公平竞争,是自己不如人,输了。

花酒想得头痛欲裂,眸子不停从淡金转向淡紫再转回淡金,反复不停。

阳台上却传来股更深更重的魔气,夹杂着血腥和杀气逼人而来。花酒警觉抬头望去,看见一名身穿藏青色皮甲的男子张开黑色翅膀,立于空中。

他的眼睛是浓浓的深紫,英俊的脸上布着黑色藤蔓花纹,薄唇挂着若有若无地微笑,诡异和恐怖组成说不出的邪气,那是真正来自地底的魔鬼。

“你是谁?”花酒后退一步,额上沁出冷汗。

男人却站上阳台,居高临下冷笑道:“亲爱的儿子,认不出自己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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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篇 第81章 相逢

月孤星,魔鬼展开翅膀,要将少年诱入黑暗。

花酒抽出刀,警惕地说:“我父亲已经死了。”

“你说的是那个嗜酒、无能、懦弱的家伙?那个可笑又卑微的人类男人?”魔鬼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又摇摇头笑道,“错了,你是魔族的孩子,也是我魔王索隆斯的儿子。”

花酒怒道:“我不是。”

“不要自欺欺人了。”索隆斯轻灵地跃下阳台,来到他面前,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端详片刻后道,“你长得和我如此相像,内心有着同样的邪恶和暴虐。等待完全成魔之时,便可回去幽冥之地。”

“滚!”花酒横刀划去,愤怒得难以自已,“你这个害死我母亲的畜牲,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给我滚!我不是魔!更不是你的儿子。”

“错了错了,如果你没出生,她就不是你母亲,”索隆斯微微后退几步,轻松避开攻势,“何况你母亲美好得如同天使,我是爱她入骨,才生下了你,亲爱的儿子。

“爱?你将她囚禁强暴,让她抑郁致死?”花酒的魔气因激动开始沸腾,脸上花纹隐现。

“魔族没有女性,所有人都是这样出生的,”索隆斯突然笑得厉害,“我观察了你许久,你似乎爱上了楼下那个叫秦细的小丫头?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真可悲。”

“这种事不用你管!”花酒再次攻击,所有招数在他的强大面前化作无用,皆备轻松避开。

“傻瓜。何必犹豫那么多?爱一个人就将她绑过来。留在身边。无视拒绝。狠狠占有。若是她想逃。便折断她地腿。或是栓上铁链关入笼中。好像美丽地鸟儿般。永远掌握在自己手心。这是魔族地爱情。也是天性。”索隆斯地声音带着魅惑。一字一句地锤在花酒心中。

花酒努力将这些话语抛出脑外。再度拒绝:“本性这种东西可以用意志克服。血统并不是一切。”

索隆斯笑道:“你在逃避?抗拒?自己心里反反复复涌上来地杀意和独占欲?你哪怕伪装成最善良地羔羊。也永远摆脱不了残暴本性。为何不顺其自然地接受。做你想做地事情。得到你想得到地一切。将碍事地家伙统统清除。我可以帮助你。”

“为什么会突然找我?”花酒地脑袋痛得难以忍受。他强撑着身子问道。

索隆斯坦白道:“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在那么多年后。来到人间选择我?”花酒再问。

索隆斯略微停顿了片刻后,突然有些怀念地说:“虽然你母亲恨我入骨,但我爱她入骨,遗憾地是当年魔族叛乱,我虽剿灭叛徒却身受重伤,她趁机跑了,我修养完毕回去找她时,已经晚了些许。你是我唯一地儿子,脸上还有着她的痕迹。”

花酒冷笑:“我只憎恨你那恶心的血统,恨不得能将它全抽出来。”

索隆斯没有动怒,他重新展开翅膀,飞入空中:“好好想想吧,与其自己痛苦,不如放纵自己的**,将喜欢的东西夺过来,你可以将那个女孩囚禁,让她只看着你,只对你说话,让她纯洁地身体只为你绽放,那该是多美好的日子?”

“不许你这样侮辱她!你这该死地家伙!”花酒气得浑身发抖,想扑上去拼命。

“你终究会彻底变成魔,这是你无法逃避的命运。”索隆斯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然后飞入夜空,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玻璃窗上再次倒影出半魔半人的面孔,想爱她,想得到她,想抱紧她,想将她用锁链锁起来,放在身边寸步不离。这些可怕的念头随着索隆斯的话语慢慢浮现,压抑的**和疯狂不停折磨每一根神经。

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