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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主子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不打招呼便走,何况也根本没有甩开我们的必要。也不会是被宫中人掳走,难道是江湖中人?”

“但主子从前从未与江湖中人有过恩怨啊。”

如影眉头皱紧,“别猜了,前方有人家,我们将车赶过去,问问当地百姓这附近有什么江湖势力吧。”他从昆仑门出来后便入了皇宫,除了几次执行任务外便未曾踏足江湖半步。

“好。”小朱子赶忙钻入马车中,顺便换了衣服,如影则是跳上马车,一扬马鞭,马匹嘶鸣开始在官道上疾驰。

黑风寨。

众山贼对李清瑟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先对其垂涎,现在则是当亲奶奶似的供着。为啥?因为她是未来的山寨夫人,更是大王的女军师。

现在众人还赞叹这翠花夫人的能耐,被绑着来面不改色地收服了大王,而后正好面临黑风寨和老虎寨边界纷争,大王正要派二当家的去打,没想到翠花夫人却发话了。明争不如暗夺,人别去,派几个兄弟在边界埋下猎虎专门打猎用的地绊子,上面涂抹些毒药,夹死狗娘养的的老虎寨人。

不费一兵一卒,也没有丝毫损伤便将对方重伤,还深深为其弄下阴影,让对方吃个哑巴亏,何乐而不为?

而后箭法好的兄弟埋藏在暗处,只要能敢过来,就用暗箭射死。对方找也找不到人,一边气得直跺脚,一边不敢向前。

“夫人,这一招很有用啊。”猥琐大王急匆匆回来,一撩那皱皱巴巴的丝绸长袍,欢天喜地的回来。其实原本这山大王是他亲哥哥,后来哥哥死了,二当家和三当家打了起来,谁也不服谁,最终为了折合,将他推出来当了大王,没什么能耐。

别说这猥琐大王,即便是那二、三当家,每次两个山寨有冲突,也要损伤几个兄弟,搞不好自己也得受伤,谁让那老虎寨人凶猛无比,他们黑风寨就名字威武了点,实际上虽不算孬,但也不猛。

而这翠花夫人就简单听了敌我差距便制定了这种作战方针,真是绝!真是…损!

没错,这招绝对阴损,换个男人都想不出来,果然女人不能得罪。

李清瑟坐在桃木椅子上,伸手扶了扶发髻,轻蔑地看了那群人一眼,“这算什么,将来那老虎寨早晚也是我们黑风寨的地盘。”

一众兄弟暴躁起来,握着拳头嗷嗷喊着,“夫人威武!”“夫人威武!”

猥琐大王刚刚其实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说要娶她,虽然她说服了他,但他还是将信将疑,如今真是信服了。这翠花就是上天赐给他的菩萨,又给人、又给钱,还有计谋,他三癞子如今真要崛起了。

李清瑟轻轻叹了口气,妆模作样地伸出纤长的手指,弄了弄指甲。“这么大的山寨,连口水都没有?”

三癞子大王一愣,恍然大悟,“来人,来人,快为夫人上茶,上那个…上个月在山下地主家抢来的龙井茶。”

有小喽啰答应了,赶忙下去。

清瑟的眉角抽了一抽,一个破茶叶还是去抢的?

“这个…夫人啊,我们来谈谈大婚事宜吧,您看,这是我们山寨的先生。”三癞子大王如今对李清瑟算是毕恭毕敬,把山寨那徐半仙弄了过来,徐半仙是个睁眼瞎,看什么东西都要离得很近。

如今他拿了本黄历凑到脸前看了半天,而后抬头,眯着眼睛对李清瑟说,“夫人,就老朽来看,三日之后便是良辰吉日,适宜大婚。”

清瑟看着对方睁眼瞎的样儿,那差不多把黄历塞脸上,这厮是高度近视吧?“嗯,不错,但本夫人可不能这么窝窝囊囊的嫁了。想咱的初嫁啊,那可以十里红妆,聘礼就有个三十箱子,吹锣打鼓的九百九十九人,代表长长久久,整个京城万人空巷,都趴着看本夫人的婚礼,随处洒的铜钱就够整个京城百姓吃上一天。”

她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用尖细的嗓音说着。她没说谎,当时她和慕容幽禅的婚礼真是如此,当时以为慕容幽禅只是个普通侍郎,撒了铜钱,还不知道那厮那么有钱。若是他身份表明,搞不好就直接撒金元宝了,到时候砸死一个少一个。

不过这话听在围在一圈的山贼们耳朵里,就冷汗流一身。这夫人什么都不错,就喜欢吹牛逼。

那沏茶的小喽啰端着托盘颠了上来,“夫人,上好龙井到了。”

众人站着围清瑟一圈,而李清瑟则是在其中间,伸出玉臂优雅地接过茶碗,妆模作样地抿了一下,眉头一皱,呸的一声吐了出来。“什么破东西。”

三癞子大王一愣,“夫人,这可是好茶叶啊,从地主家抢来的,若是放到市面上,要整整三十铜一两呢。”

清瑟冷哼将那茶碗扔桌上,“龙井龙井,要的便是新鲜,这分明就是陈茶,人家喝龙井都喝雨前龙井,过了谷雨就没人喝了,你这倒好,是陈年的,怎么喝?”

众人也没了主意,喝茶叶就喝个味儿,这还分什么雨前雨后?

“夫人,那您说这茶叶到底应该…怎么办?”三癞子大王也没了主意。

“还能咋办,拿去煮茶叶蛋。”清瑟冷哼,她的神态配合脸上的易容(和谐)面具,要多尖酸刻薄就有多尖酸刻薄。

清瑟为何要这么为难他们?一则是对这些不是人的山贼不应有什么好脸儿,二则是她吃定了这三癞子大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越是怕他们,他们越是觉得她好欺负好商量,越是欺他们,他们更是怕她敬她。

有些人就是——犯贱。

但光硬的也不行,还得来点软的,所谓的恩威并施。

“大王,您堂堂的黑风寨大王,搞不好过几天就统一了众多山头做最大的大王,怎么能少了文雅?这分明就是掉了自己的档儿嘛。明儿你就从我那嫁妆里取些钱财,下山采买东西,无论是家私还是衣服,包括碗筷,咱都换,要换就换最好的。钱财这东西,花了还能来。”她谄媚起来,对三癞子大王抛了个媚眼。

众人浑身抖了一下,总觉得夫人抛媚眼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

“哦对了,要多买红布,这山寨杀气太重,用红布全包起来。我们大婚也冲冲喜赶赶晦气,有个开门红以后统一山头也多了吉利。”

三癞子本来见她耍威风肯定是有些不服的,但听见她随后的解释有理有据,便开始心服口服。“听见了吗?都按夫人说的去做,你、你、你,你们各代是个兄弟下山给我采买去,这采买的东西嘛…”说着,又看向李清瑟。

清瑟嫣然一笑,就这一笑,让三癞子想起了山下的老鸨。

“拿纸笔,本夫人这就列出清单,把京城最流行的一套写下来,钱嘛,随便花,若是那银亮不够了,回头本夫人只要给姑母去一封信,又是大把银票过来,放心吧。”

古人也喜欢跟风追潮,尤其是这附庸风雅的三癞子大王,见他的婚事要按照京城的流行来办,高兴异常。又听见翠花说钱不够就和那在什么华城的姑母要,更是高兴得死去活来。

感慨今天真是碰见仙女儿了,要啥有啥。

清瑟一边开着清单,垂下眼帘。东西很全,样式繁杂,她能想到的都写上,到时候小喽啰为了集齐这么多东西定然东奔西走,慢慢的这黑风寨山大王成亲的新闻也能宣扬开来,最好能传到如影他们的耳朵里。

整整五十页纸,用蝇头小楷写得密密麻麻,交给了小喽啰。“这些为本夫人采买东西的兄弟们辛苦了,本夫人也不会亏待你们,一人赏一两银子,去你们大王那领就行了。”说着,嫣然一笑。

当然笑了,山上人大部分都不认识字,这清单也不能被人到处传看,她就是钻了无人识字的空子。

写求救信?当然不是,她也没疯!

清单还是清单,东西还是东西,只不过在每样东西之前加了两个字——“御用”。即便被抓到又能如何,就当她是个附庸风雅的女人罢了。

小喽啰听说有赏银,都拿着清单高高兴兴地准备下山。

“等等,你们回来。”她赶忙叫住了准备下山的喽啰。

“夫人,还有什么事儿?”众喽啰问。

三癞子也不解,迷茫地看着清瑟。

清瑟绽放她自认为最美丽动人的笑容,只不过因这面具,少了许多光彩。“若是山下人问你们为何采买这么东西,你们要怎么说?”

三癞子马上有了警觉,会不会是这女人的计?这女人弄来弄去是想搬救兵!但又不敢轻易打草惊蛇,这仙女儿他十分想要,若是直接冤枉了,以后不和他真心过日子怎么办?不真心过日子没事,若是不给他出谋划策真是得不偿失。

“回夫人的话,就说大王娶夫人。”小喽啰们回答。

清瑟满意地点了点头,搔首弄姿,“那如果山下人问你们,夫人长得好不好看,怎么说?”那样儿,要多轻浮有多轻浮。

众喽啰都是年轻小伙子,见她如此,很是反胃,但也觉得只有这等搔首弄姿的女子才和猥琐的大王相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回夫人,就说夫人很…美,是个美人。”

“呸,你们说这话昧着良心不?”李清瑟怒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三癞子算是迷糊了,她到底想干啥?

众喽啰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夫人还是十分自知之明的。“夫人您…虽然容貌普通,但重在气质尊贵。”搜肠刮肚地想赞美的词儿。

清瑟冷哼一声,“本夫人不是美人,是大大的美人,是大大大大的美人,是天上难寻、地上难觅的大美人,说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都不为过,比那京城的五公主还要美!听见了吗?就要这么说!”说着,还将桌上茶碗摔在地上。

众喽啰无语,很想说——夫人,您要脸不要?

他们犹豫之时,三癞子却开心了。原来夫人是在意容貌,这一点和他很像,他也十分在意自己容貌,谁不希望别人说自己美?咳了两声。“你们愣什么愣,夫人说美就是美,若是山下人问我们夫人长什么样,你们就说大美人,比京城什么什么五公主还要美,记住没?五公主,六公主都不行!”

将心比心,三癞子很理解“翠花”。

清瑟扑哧一声笑出来,老六不是公主,是皇子,如果单论长相,六皇子要比五公主美艳。

“夫人,这样您满意吗?”三癞子谄媚。

“满意,大王真好,大王最疼妾身了。”说着,向三癞子抛媚眼。

众人鸡皮疙瘩直起,翠花夫人和三癞子大王真是…天生一对、地下一双!谁敢拆散他们,谁就是瞎了眼的。

三癞子见人走了,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想去摸清瑟的手,却被其一下子甩开。“猴急什么,大婚之后再说,人家可是正经姑娘家。”说着,又风骚无比地扶了扶发髻。

“是是。”三癞子挫了挫手,很想说,这夫人真是耐看,之前觉得难看,现在却是越来越对胃口,不错,不错。“那娘子你是从京城来,给为夫讲一讲京城中的风土人情可好?”

清瑟掩着嘴呵呵笑着。“好啊,先讲讲熟悉熟悉,回头咱去京城玩玩。”心中了然,这喜欢附庸风雅的山大王定然是想“镀金”,觉得和京城沾了边以后就是高档人,瞎掰呼嘛,她很拿手。

黑风山很忙,黑风寨很忙,黑风寨的山贼们也很忙,下山采买的采买,在山上收拾的收拾,粉刷的粉刷,打扫的打扫,都为了山大王这隆重的大婚。

至今还有人摸不到头脑,昨天这山寨夫人还没影了,这一会怎么大王就要成婚了?这夫人也是邪了门的厉害,才出现没多大一会就把大当家的迷得晕头转向,把二、三当家的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夫人威武啊。

不说山上,只说山下。

如影赶着马车到了山脚下一处镇子,找了家客栈住下,而后给小二一些铜钱,小二便兴高采烈地讲起这一片的江湖势力。名门大派倒是没有,不过山贼窝处处都是,最少有五个。

其中最大的是老虎寨,第二的是阿贝寨,第三的是黑风寨,第四的是大鹰寨,最小的是铁牛寨。这五个山寨都不是什么好鸟,打结路人不说,经常来镇子上打劫,原本这镇子人满为患,但就因这五个山寨的原因,有钱人都搬走了,人口越来越少,剩下的都是穷人。

但即便是穷人,这五个山寨还不肯罢手,抢穷人的口粮,还奸淫(和谐)女子,整个地区民不聊生。

小二说着,便低头叹气,说完后见客官没别的需求,便转身离开了。

“如影大哥,会不会是山贼掳走了主子?”小朱子忙问,脸上满是焦急。

如影的脸色铁青,皱着眉,缓缓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不过主子有些武功,但这一路上并无挣扎的痕迹,却又无法解释。”

小朱子都快哭了,“会不会是将主子打晕了带走?”

如影听后,也觉得会是如此。“也有这个可能,主子江湖经验甚少,坚持这种暗亏有很大可能。”若是这样,那清瑟便危险了!如影只觉得一颗心都被狠狠揪起,疼得喘不过气来。

那种心疼绝非是因为忠诚的心疼,从前他保护皇上之时,也发生过多次危急皇上性命的刺杀,但他皆是冷静化解,却从未有过如此时一般,心乱如麻。

若不是平日里的冷静使然,他非更为烦躁不堪不可。

两人此时在客栈的一楼,叫了两碟小菜,几个馒头,一壶茶,但从头至尾,两人的筷子都未动一下,坐在桌前苦思冥想。

正在此时,客栈外传来恐慌。

“不好啊,快躲躲,黑风寨的人下来了。”“快走啊,回家关好门窗,黑风寨的山贼来了——”

小二也吓坏了,赶忙冲过去要关门,谁知,门还未关,就被人一脚从外踹开。“我看你是找死吧。”那声音很是粗鲁狂妄。

如影心头烦躁,若不是此时最重要的是公主的事,他非动手杀了这几个败类不可。

“山大王饶命啊,小的…小的没想关门。”小二哭着跪下,连掌柜的也跑了出来,求着情,还拿出两吊铜钱送了出去。

山贼们拿了钱,这才面色缓了下来。“这次下来不是抢劫的,是来买东西的。要好酒!最好的好酒都搬上来,我们付钱。”

掌柜的一愣,以前都是山贼抢酒,如今怎么还买上酒了?“大王饶命,二子快去搬两摊好酒孝敬两位大爷,不要钱的,孝敬的。”说着,讨好地作揖。

其中一个山贼哈哈一笑,“放心,这一次给你酒钱,三日后我们大王成婚,我们下来奉命采买,夫人交代了,这是大婚不可抢,这一次我们用钱。”说着,便拍出几吊子铜钱摔在桌子上。

另一个山贼也凑了上来,把一张单子扔给掌柜。“要什么酒,这单子上都写清楚了,你看着准备。”

掌柜结果单子看了一看,愁眉苦脸。“两位大爷啊,不是小老儿不卖酒,而是这单子上的酒…我们这儿没有啊。”

山贼一拍旁边的桌子,声响很大,“放屁,怎么会没有?有一种就拿一种,夫人开出了这么多酒,老子就不信你们这儿一种都没有。”

掌柜急得都快哭了,“大爷啊,真没有,这单子上的所有酒前面都写着御用二字,御用酒,我们这小酒馆哪有?那可是我们京城皇帝老爷喝的酒啊。”

坐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如影和小朱子一愣,御用?

山贼也愣了,御用?一个山贼对另一个山贼道,“就说这新来的夫人会吹牛逼吧?比我们大王还能装逼,张嘴闭嘴就京城怎么样京城怎么样,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装大人物,啧啧。”

另一个山贼赶忙道,“嘘!小心传到大人和夫人耳朵里,你个笨蛋!”

如影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新来的夫人”?“京城”?“御用”!?难道会是…公主?他必须去问一问。

来到两名山贼面前一站,魁梧修长的身材将两名山贼都吓得向后退了半步。

如影可不会说客套话。“你们夫人长什么样?”

两人是山贼,杀人杀多了,猖狂无比,但此时却被对面这一身黑衣的男子吓到,只因他周身的杀气!那种杀气,是真正杀过人之人才能懂,看他的双眼,有种喷出火焰的感觉,凌厉地恨不得用他的视线将人千刀万剐。

“你…”那山贼刚想骂,不过却没开的了口。“我们夫人啊,她…”

另一个山贼突然想起之前交代的话,一把拉住第一个山贼。“我们夫人貌美如花,是天下最大的没人,比京城那个那个…六公主要美。”

第一个山贼瞪了他一眼,“什么六公主,明明是五公主。”

小朱子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如影大哥!”

如影回头瞥了他一眼,告诉他稍安勿躁。小朱子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你们是黑风寨?大婚何时举行?”如影继续问,双眼微眯,带着无限危险。

那山贼本不想回答,却承受不住这压力,最终还是乖乖回答了。“我们是…黑风寨,我们黑风寨兄弟多,武功高,我们…我们大王三日后举行大婚。”最终还是在如影的杀气下败了下来。

如影点了点头,又坐回了桌子,只不过这回,他喝了茶水后拿起筷子便吃起菜,一口菜一口馒头吃得香甜。小朱子不解,小声问,“如影大哥,我们…”

如影也压低了声音,“吃饭,吃完了休息,天黑我就夜探黑风寨。”

“主子会不会有危险?”小朱子急得要哭,山贼啊!他没入宫的时候家乡就有山贼,杀人如麻,若是抓到姑娘,奸(和谐)淫致死,主子怎么办?

如影一直皱紧的浓眉突然舒展开来,微微一笑,之前担心的要死,如今却突然放下心来。不知为何,他觉得李清瑟定然是安全的,她能想办法化险为夷,就凭那尊荣当压寨夫人,还有方法将消息送到山下,她就不会有危险。

如影笑了,李清瑟这个女子,真是让人一次次另眼相看!

山贼们采买完酒,就出了门。整个镇子都沸腾了,这是第一次山贼下来不抢东西还买东西,实在是…惊讶的很,让他们确实无法理解。

山上,清瑟还是老原样,喝茶要挑刺,吃饭要挑刺,就连上个厕所都得说京城的怎么怎么样,别说,这三癞子大王还就吃清瑟这一套,对她毕恭毕敬的,真如同贡个仙女儿一般。

有山贼将三癞子叫开商量事儿,李清瑟却说要个丫鬟。这山寨上哪有什么丫鬟啊?三癞子想了一想,赶忙让人从女人堆儿里拽出个女人给夫人当丫鬟。

清瑟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目空一切,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耀武扬威,等着她新丫鬟的到来。等了好久,就在她想借机发脾气之时,终于门外响起了咒骂声,有个小喽啰拖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子过来。

“跪下,给我们夫人跪下。”见那女子目光呆滞,小喽啰对着女子就是一脚,那女子浑身发抖,跪坐在地上低头不敢言语,咬着唇呜呜哭着。

清瑟面色未变,但心中却大惊,这女子…看着凄惨无比,头发乱成一团早没了发髻,衣衫也是凌乱不堪,雪白的脖子就这么露在外面,上面还有一道道抓痕和淤青,那淤青是什么,她自然是知道。

这女子…是被人凌辱过的,还是被一群人蹂躏。

清瑟皱着眉,一双水漾大眼迸发出滔滔怒火!这些狗娘养的山贼,真他妈不是人,好好的姑娘竟然凌辱成这样。刚刚那三癞子说什么女人堆儿,看来这样的女子不在少数,抓来了也不放走,就这么一直玩到死?

想到这,心惊胆战,若她当时松懈了,下场搞不好也和这女子一样。

“抬起头,你叫什么名字?”清瑟的声音高傲几许,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子。

那女子未动,小喽啰又踢了她一脚,“夫人问你话呢,活腻了?”

“你杀了我,我不活了!”那女子反倒是喊了出来。

但那小喽啰却哈哈大笑,“你不活了?那你两个妹妹呢?你若是不听话,老子就找几个兄弟在你面前狠狠玩你那两个妹妹,尤其是你那小妹妹,今年才九岁吧,那小滋味,爷难忘啊。”

“我和你拼了!”那女子疯了似的扑向小喽啰,但毕竟是浑身是伤的女子,又被小喽啰一顿拳打脚踢。

李清瑟被深深震惊了!她在现代也是黑社会,她手下素质也是良莠不齐,虽大部分都管理场子收保护费,或者做一些犯法的事儿有些更是强奸犯,但怎么也到不了奸(和谐)淫(和谐)女童!

九岁!?

听那小喽啰的意思,九岁的女孩已经被他们蹂躏过了…畜生!一群畜生!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她要将这些人都杀了!不,要活刮,一刀一刀,将他们的肉都割下来喂狼!即便是狼也没他们如此残暴!

“住手!”清瑟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那喽啰便是飞起一脚,因为愤怒,夹杂了内力。那喽啰被踢飞,狠狠撞上一旁的墙壁,口喷鲜血。

“操他妈的,这是老子的丫鬟,你要是把老子丫鬟踢死了,老子就把你亲妈抓来当牛马。”李清瑟怒了,当了几天公主险些忘了她原本的职业,她好歹也是热血沸腾的黑道女子。

那喽啰吓坏了,摸了嘴边的血,跪下梆梆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的这是看她不听话,怕她伤了夫人。”

李清瑟很想冲过去继续揍,但初来乍到,在如影没找到这里之前,她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嫣然一笑,声音立刻软了下来,满是狐媚。“那你现在知道本夫人的本领了?”

喽啰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翠花夫人有武功,刚刚那一下子,比他们队队长的腿劲儿还大。“夫人武功盖世,她伤不了夫人。”

清瑟呵呵一笑,“刚刚本夫人没控制好力道,把这位兄弟踢疼了吧?”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没有,夫人踢的好。”小喽啰忙道。

“嗯,下去吧,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养伤,若别人问,就说本夫人给的假。”清瑟说完,便转身坐回椅子上。

那喽啰赶忙转身跑了出去,大厅里只有清瑟和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女子。

清瑟长叹一口气,看向门外,皱着秀眉。心中暗道,如影,你可一定要找来啊。

149,救下三姐妹

李清瑟看着地上趴着的衣衫凌乱女子,若不是女子身子微动,她一度怀疑面前女子已经死了。

皱着眉,眼中满是心疼,可怜的姑娘,可怜的百姓,可怜的弱势群体,在这群山贼面前,他们毫无反手之力。心中却有气愤,朝廷干什么去了?衙门干什么去了?大鹏国的军队干什么去了?大鹏国可和玥国争夺领土,可以威慑满是毒物的那桑国,怎么自己国内如此无法无天的山贼却视若无睹?

气愤!

她上前轻轻推了推那女子。“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动了一动,却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