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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何当初李清睿可以独自肆无忌惮地找李清瑟的原因。

麒麟宫,今日迎来了西客,太子大喜,因为主子的高兴,整个麒麟宫也兴高采烈起来。清睿第一时间将外人都赶了出去,将清瑟拽到里室,亲热起来。

“不行,睿,这次来不是找你幽会的。”清瑟无奈,双手撑住他健硕的身子,一张脸又羞又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后者直接忽视她的反抗,将她压在床上,摁住她的小手,吻上她的唇。“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为何不色?”两人见面机会难得,他当然要珍惜。说着,便低头狠狠吻住她,双手慢慢从她的手腕转移到她的腰际,不盈一握的纤腰,让他爱不释手。

床榻精致锦绣的帐帘垂下,将两人封闭在这个小小的空间。旖旎四起,满是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李清瑟被吻得七荤八素,他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点燃了她体内的欲火,甚至都忘了自己此行目的,只能一次次承受他的热情。口舌交缠,难舍难分。他早就迫不及待,简单轻抚早已无法展现他的如火灼爱。

身上突显清凉,原来是衣衫被褪尽,已浑然不知。嘤咛之音如同天籁,她伸出藕臂环绕他的脖颈,给了他鼓励…

第一回合结束,清瑟想翻身起床,却无奈,两条修长结实的手臂将她从后抱住,搂入怀中,低头,在她的玉颈和玉背洒下碎吻一片,清瑟只觉得浑身一机灵,刚想说话,那话出了口,又重新成为嘤咛。

小小封闭的狭室又重新燃起熊熊火焰,再战!

第二回合结束。

“睿,我想…”清瑟的话刚刚吐出三个字,一张小口再次被封住,她的双眼大睁,眉头微皱,心中暗想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来的缘故,为何他这么如饥似渴?但转念一想,两人四天前才刚刚见面啊!?

他如火的热情将她湮灭,清瑟只觉得自己犹如正在峭壁上向上攀爬的攀岩者,胜利在望的瞬间又被李清睿狠狠拽了下去,而悬崖之下,便是熊熊欲火。

第三回合结束。

就在李清睿欲做什么之际,李清瑟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抵住他的下颚,将他推出去很远,“李清睿你还有完没完,难道你是饿死鬼投胎,这辈子不吃就受不了?”

清睿不恼,只是轻轻将她小手捏住,放在唇边轻轻舔舐,“见到瑟儿,我便忍不住。”

李清瑟都要疯了,“李清睿,难道你喜欢的是我的身体而非人?”

后者一愣,不再亲吻她的手,但却捏在手中把玩,见她面色铁青真是发了怒,赶忙解释,“瑟儿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好色之辈?我爱的是瑟儿你的人而非身体!”

“真的?”她压根不信。

“真的!”他斩钉截铁。

清瑟狠狠将自己的手拽出来。“骗谁啊,你李清睿就是个衣冠禽兽,是个好色之徒。你想想这一个月我们见了几面?”

清睿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圈禁在怀中,枕在枕头上,皱起不浓不淡的剑眉,眯着星目,真的认真思索起来。“七次。”一个月才见七次,他怎么觉得够?即便是日日夜夜与她在一起,睁开眼睛便看见她,闭上眼睛在梦中见到她,他也永远不知足。

一提这个,清瑟起就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伸手捏住他的耳朵。“那麻烦不好色的李清睿李公子回忆一下,这七次见面的时间,我们都做了什么?”

耳朵很疼,但被瑟儿揪着却觉得十分甜蜜。也许这一生都没人敢对他如此下手,他也只能容忍瑟儿对他这样。既然瑟儿说了,他便开始认真思考每一次幽会,那种甜蜜的感觉缭绕在心头如同迷人的云雾。

“第一次,我夜里去慕容府找你,那一次,我得到了你。”他的声音淡淡,微微笑着,仿佛回味当时的美妙。

“恩,第二次呢?”清瑟继续。

“也是我夜里去慕容府。”李清睿将双臂紧了一紧。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见面都是你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间,而见面后都是没说几句话开始上床,还说你自己不好色?”清瑟恼怒,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清睿一愣,赶忙开始辩解,“但第五次见面,我们不是去郊外野游登山吗?”他可不是好色之徒,必须解释。

李清瑟冷哼,“是啊,我们爬到了山顶,然后在那颗歪脖松树下,平坦大石头上做了什么?”

清睿一愣,玉面红了一下,语噎。

清瑟怒,“说啊,我们做了什么?”手上的劲儿又大了一些。

李清睿不喊疼不代表不疼,练武能强壮身上的肌肉,对耳朵上的脆骨却无丝毫加强,于是,他的剑眉皱了一皱。“爱。”连起之前那个字,这个词还是他从瑟儿口中学到的,代表着行房事。

不提还好,一提就更为愤怒,“李清睿,我们见面这几次,次次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见了面二话不说开始上床,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好色!?”

清睿皱着眉想了一下,“瑟儿,我们第六次见面,一起游湖了,并没行房事啊。”表情很是无辜。

“靠,那是老娘来了葵水,就那样,你还恨不得把老娘扒个干净,该亲的不该亲的都亲了个遍,你还好意思说不好色?”她算是看明白了,无论男人什么性格、外表什么气质,其实就是衣冠禽兽,精虫上脑,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太子欲望如此强。

李清睿有种老底被人揭穿了的尴尬,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有些过分,好像每一次见面都要将她狠狠要上几次才肯罢休,但他也是无奈,两人不能日日在一起,见不到她的每一夜,他都疯狂回味她的美妙,见面后怎能不冲动!?

李清瑟不再理他,就当她找错了人,挣扎了爬起来穿衣服。

“瑟儿今天是来看我的?”李清睿赤着身子,侧卧,昂贵的锦被盖在他腰际,一只手支起撑住头,乌黑的发丝垂下如同瀑布,好一番美景。

清瑟几下将衣服穿好,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本来是来学武的,现在知道自己来错了。”绝没好气。

“啊?”清睿一愣,赶忙收起之前的嬉笑,猛地撩开被子翻身下穿,伸手拿起一旁的淡金色太子衣袍,为自己穿戴起来。“瑟儿你怎么不早说?”

李清瑟哭笑不得。“我也想说,问题是你给我机会吗?”不搭理他,走到窗子一边,也不管他穿没穿好,直接推开窗子吹吹风,却发现,天色已不知何时候开始擦黑,更为火大。

好好的一天就特么在床上度过了,懊恼!

李清睿已穿好了衣服,淡金色的太子衣袍剪裁合体,将他本就结实修长的身材衬得更为挺拔。伸手将头发梳好,束以金冠,风度翩翩。

“瑟儿,走,我们去习武场。”推开房门,室内的旖旎之气逐渐消散,换之清爽。

清瑟冷哼,“去什么习武场?天都快黑了,我得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李清睿听完不爽,却也没办法,在他登基为帝之前,他无能为力。“瑟儿,委屈你了。”走回房内,在床一侧的柜子中,取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籍,看样子有了年头,但因主人的爱惜,书籍还算清洁工整。

“瑟儿,这是师父,也就是你娘放在我这里的一本武功秘籍,是师父的生平所学,其中很多武功都是由上官家族秘传武功演化而来,师父不会将上官家族的武功传给我的。这本武功秘籍,原本就应是你的,如今,物归原主吧。”说着,便把书给了李清瑟。

看着这蓝色封皮,清瑟的心猛地一揪,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却抓之不住。眼前一黑,头仿佛黑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又如同凭空掉入一个无底山洞一般。

“瑟儿你怎么了?”李清睿赶忙冲了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李清瑟,大惊失色。

清瑟闭眼缓了一会,直到眩晕感逐渐消失,才勉强睁开眼。“…没事。”难道是因为今天的纵欲过度?

121,记忆?家仇?(加小更)

慕容府,静园。

李清瑟双手支着头,趴在桌子上,一旁站着的小朱子不敢打扰,只能陪着自家主子苦思,却不知主子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那蓝皮书?自从刚刚主子从麒麟宫拿回那蓝皮书,便一直如此沉默,小朱子不免有些担心。

清瑟双眼盯着放在正对面桌子上放着的蓝皮所谓的武功秘籍,面色凝重。

这东西…邪性!

没错,就是邪性。刚刚在麒麟宫见到这本的第一面,就觉得头晕目眩,当时以为自己纵欲过度,但为何,拿回了慕容府翻看这书的时候,还是有些眩晕?但这眩晕不是经常性的,而是断断续续的,每一次眩晕都仿佛在努力开启着什么。

清瑟轻轻咬着下唇,苦苦沉思,低头捕捉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伸手触碰蓝色书籍。粗糙的纸张让她有无比熟悉感,却又不知以前在哪见过。

一阵阵头晕再次来袭,与之前的不同,这一次的眩晕比之前来得舒缓,仿佛刚刚发作的一切将想要开启之物打开了一般,如今,一幕幕记忆涌入脑海,隐隐约约将之前脑海里的片段逐渐联成一体。

是李清瑟的记忆!

不对,确切的说,是这具身体本尊的记忆!

之前她一直以为本尊是个傻子,便没有记忆,原来,本尊知道一切,只不过不知何故竟然冰封,如今又莫名其妙开启。

在记忆中,李清瑟见到了云妃,那个名为夜云青的女子。与她名字的意境相反,夜云青竟然根本与淑女两个样,记忆中的云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双眼炯炯有神,一头乌黑又倔强的头发永远简单挽起,嘴唇稍厚,带着性感。

夜云青是个洒脱的女子,她可以为了江湖义气挑战整个门派;为了给上官枫寻灵药可以独战群狼;为了保全上官家族,夺取武林盟主。她的师父、夫君上官枫死后,刚刚生产的她又搏命保全上官家最后的血脉。

但除此,最令李清瑟感叹的是,夜云青竟然明知一国之君的皇上钟情于她而不心动,为上官枫守贞一生。即便是自己女儿痴傻,也不舍弃,将所有母爱都倾注于本尊身上。不得不说,夜云青真是这世间少见的奇女子!

重新将书籍打开,看着字和图,清瑟记忆中那道潺潺如流水一般的温和声音一遍遍回响,因为从前的十几年里,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云妃都要在舒云宫为本尊讲各 种各样的故事。有时候为她讲她的父母是如何认识,有时候为她讲她的父亲是怎样的人,有时候便干脆讲这些武功套路,虽然本尊根本听不懂,但她还是不厌其烦地 一遍遍讲解。

清瑟将书本合上。

即便不看,书上每一张图、每一个字都深深印在她的脑海。

李清瑟无可 奈何的苦笑,因为抵抗不了脑海深处那种忧伤情绪的袭击。此时,她已知道了之前发生的种种,本尊亲生父母的事儿她也知晓、那个血海深仇她也知晓,有些迷茫, 有些踌躇。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从皇上口中得知,这一次是从夜云青口中得知。皇后讲述,十分客观平淡,而夜云青的讲述则是参杂了无数感情。有爱、有仇、有 情。

清瑟百感交集。

小朱子见自家主子凝眉沉思许久,也不出声打扰,而是悄悄出门提了壶开水,无声泡茶,而后又将泡好的茶偷偷放到李清瑟一边,以便她随时饮用。

清瑟两只小手冰凉,虽然外表冷静,但内心却无限翻腾,此时正处在深深矛盾与挣扎之间。“小朱子。”檀口轻开。

正欲转身悄悄离开的小朱子赶忙站住了脚。“奴才在。”

清瑟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着院子中正在打扫的夏香,思考许久。“假设你是一名孤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自己的身世,你的亲生父母被仇人所害,那你会不会替他们报仇?”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朱子奇怪为什么公主会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了。“回主子的话,奴才自然是要去报仇了。”

“但他们根本没尽到养育你的义务啊?”这一点是清瑟心中的坎儿,如果说以前她觉得李清瑟本尊已经死了,而她与上官家的恩恩怨怨没什么关系,但如今呢?她已经承袭了本尊的记忆,甚至承袭了本尊的情感,如今她应该怎么做?

小朱子也认真讲解,“如果他们是抛弃奴才不愿意养育奴才,也许今后便形同陌路,但如果他们却是被杀害而不得以丢弃奴才,那奴才便一定要报仇。主子为什么会这么问?”

清瑟皱眉,“虽然你是他们生的,但是你见都没见过他们,更是没有感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又为什么要报仇?”

小朱子聪颖,虽不知公主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但见公主如此专心与他讨论,他也认真了起来。“因为他们赐予了奴才的命,这便是最大恩。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 同重,而且,他们并非不想养育,而是没机会养育。试问,他们死了,奴才便是他们留下的希望,如果作为他们的儿女,还将这段恩怨遗忘,不觉得他们…太可怜 了吗?”

清瑟皱着眉,咬着唇,将小朱子的话细细品味,有些打动了她,却又好像理由不是很充分。

甩甩头,算了,这件事还不是迫在眉睫。“如影呢?还没找到?”一提这个暗卫如影,她就闹心,整整失踪了一个多月,音讯全无,如果他不回来了,便是最好。

“回主子,没有。”静园角落有个小屋,之前分给如影居住,但那房间已经一个多月无人碰过。

李清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又是一日傍晚,空气中还有着些许燥热,同时却隐隐夹杂了夜晚的清凉。站在院子中央,闭上眼,将脑海中的记忆一一催醒,身子随性而动,依照记忆,将一招一式一一耍出。

还未念心诀,便感觉到丹田中的一股热气,是内力。这股内力不知何时偷偷隐藏,如今却悄悄开启。是开脉的原因?还是凤珠的原因?更或者是记忆的原因?李清瑟却是不知。

“哇,主子好厉害。”正从门外归来的冬香,一眼便看到正在院子一侧闭目习武的李清瑟,忍不住惊呼。

春香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瞪了她一眼,“小点声,别打扰了主子。”话虽是责怪,却也是对待妹妹的宠溺。除了春香,此时静园的所有成员都在一旁静静观看。

夏香在小朱子旁边,忍不住好奇,小声问,“小朱子,我们之前也没发现主子有武功,这怎么突然间就成了武林高手?”

小朱子也是不解,摇摇头,摊摊手。

将整整一套踏云拳打完,李清瑟收功呼气,心思却越来越沉重。她承袭的记忆越多,承袭的情感就越多,现在,她也忍不住去回忆之前夜云青对本尊说的话。每一次感受到那浓浓母爱,她就心酸!

清瑟最终忍受不了这心情的压抑,仰天长啸一声,将周围五人吓了一跳。

四名宫女们面面相觑,心惊胆战,公主到底怎么了?

小朱子也很是担心,理智上告诉他不应该去过问公主私事,但却总觉得公主处在一片迷雾之中无助迷茫。最终,他硬着头皮冲到李清瑟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主子,您有什么烦恼,如果不嫌弃,就当奴才说说,只要奴才能做到的,即便是赴汤蹈火也要为主子去做。”

因小朱子的提醒,四名宫女也明白过来,跑来跪下,等着为李清瑟分忧解难。

清瑟喊完,那种悲凉阴郁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报仇?她哭笑不得!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世上,被迫接受了这种奇怪的命运,如今又要报仇?低头看到跪了一片的五人,心中再次感慨。

四名宫女无论对她真心与否,但伺候她尽心尽责是无法否认的,而小朱子对她掏心掏肺,她也不是看不到。这五个人除了是她的仆人,更是她的朋友,有朋友关心的感觉真好。

涌现暖流,心情大好。“你们五个站起来,从今天开始,你们五个必须要习武,这才能不被人欺负。记住了,我李清瑟手下不能出孬种,像小朱子这样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事儿,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习武?五人大吃一惊,抬头,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李清瑟。小朱子知道公主一直想让她习武,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宫外,如今难道真的要实行了吗?小朱子大喜,“多谢公主,公主的大恩大德,奴才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一个接一个的磕响头。

他的行为将李清瑟弄了一愣,“我说小朱子,我就让你练个武,也没给你金银财宝,看你磕头磕得和拜干爹似的,夸不夸张?”

小朱子猛地抬头,脸上全是喜色。“不夸张,奴才太高兴了,奴才想学武!”在大鹏国,太监最低等的人,没有尊严,而在小朱子看来,有武艺傍身成为有用的人,是得到人尊敬的好方法。何况,他想保护主子。

春香也连磕三个头,“谢谢主子恩典,春香一定不辜负主子的期望,好好习武。”她从小就是个好动的姑娘,如今有了习武的机会,怎能不把握?

其他三人也磕头谢恩。

于是,静园的“全民习武”风潮便开始席卷,李清瑟亲自上阵,教这五人武功。在冬香的提议下,还有了正式的拜师仪式,五人轮流给李清瑟敬茶,弄得后者十分别扭又尴尬。

静园不再静,只要是有空闲时间,便有练武的声音、口号的声音。名师出高徒,李清瑟并未着急教他们武功心法,相反,将古代武功的拳脚功夫和现代散打相结合,发明一种好学易用的防身术传授给五人,五人练得热火朝天。

………

慕容府书房。

已经掌了灯,慕容幽禅拿着书籍翻看,十分有精神。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虽不敢说治好了病,但也不像之前的病鬼摸样。皮肤不像之前的灰白,如今有了光彩,白皙亮泽;身上也开始长了肉,虽还不算结实,却不像之前那般风吹就倒的瘦弱。

如今的慕容幽禅相较一个月前,脱胎换骨,如同换了人一般,而这一个月,他也完全接受李清瑟的各种“治疗”,虽然有时其治疗的方法他连听都没听过。

室内微风一动,原本还空荡的房间凭空出现一人,是残雪。他单膝跪地,“主子。”

慕容幽禅点了点头,“她在府里?”他所说的“她”,自然是李清瑟。

“是。”残雪答。

慕容幽禅微微皱眉,他已经连续三天没见到她了,两人平时很少一起吃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清瑟在静园弄了个小厨房,不再去大厨房取膳食,而静园又偏远在角落,于是,除非刻意,小小的慕容府,两人却很难相见。

“她在做什么?”他刚开了口,便有些后悔,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之前一直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即便是太子和崔茗寒几次三番来静园找李清瑟幽会,他也没管。他十分尽责地做着“幌子”的职责,但却也忍不住好奇。

只要是平时无事,他便莫名其妙地想知道,李清瑟此时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回主子,公主在…”残雪顿了一下,眉头一紧,自己都觉得自己将要说的话十分可笑,但却是事实。“在教她五个奴才武功。”

慕容一愣,教武功?他猜想她在学医、在读书,或者在绣花做女红,却没想到她在教别人武功,等等,他有疑问。“五公主会武功?”之前并未听说。

“回主子,是的。”他也纳闷,之前并未在五公主身上察觉到内力的痕迹。

慕容幽禅站起身来,“走,去静园看看。”

能引起他关心的事儿不多,除了血仇,其他的…好像都是五公主李清瑟。

122,下厨为夫君

暗卫残雪的身份已经曝光,于是便成功由“暗卫”变为“侍卫”,寸步不离在慕容幽禅身边,而断桥的身份并未公开,慕容不是个习惯于将自己实力暴露在外的人呢,残雪身份暴露也是无可奈何。

当两人到静园时,看见众人一身中衣裤练武正起劲,而李清瑟也是一身雪白中衣,十分细心地帮宫女们纠正姿势。

“伤风败俗。”残雪小声嘟囔。他本来就对五公主李清瑟这一帮人没好感,看到这“聚众淫(和谐)乱”的一幕,更是嗤之以鼻。

慕容幽禅回头轻轻一瞥,残雪立刻闭了嘴,那淡淡一眼,不怒自威,有着无比慑人的压力。慕容也是不明白,他虽未习武,但也知习武要穿练功服,但他们都穿着中衣是怎么回事?

清瑟帮夏香纠正完姿势,一抬头看到了慕容幽禅,笑容满面,“幽禅,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着便直接走出院子,来到他的身边,她笑容坦荡,绝无被窥视中衣的尴尬。

慕容微笑,微微转了头,尽量不将视线放在她雪白的中衣上,“我散步至此,好久未见,你在教他们习武?”虽未看,却隐隐闻到一股馨香。

清瑟是刚刚才指导他们的,之前逼着他们蹲马步,而自己将记忆中的武艺耍了一遍又一遍,毕竟,记忆是记忆,若是想真正融会贯通,还是需要自己时机操作。用了武,自然是要出汗,本来雪白的丝绸中衣隐隐因这薄汗贴在身上,将她窈窕的身材闲得更为玲珑。

“是啊,练武好,强身健体,无论男女老幼其实都应该练武的,对了幽禅,其实你也应该练武的,我教你吧。”当师父也能上瘾。

残雪嗤之以鼻,“主子想习武,也轮不到你这三脚猫功夫教。”本来他想在心里说,却不知怎么回事,嘟囔了出来。

瞬时,整个院子安静,院子中正在习武的五人胸口生出熊熊怒火。竟敢藐视他们的主子!?小朱子更冲过来想和残雪拼命,新仇旧恨的,不是他死,就是对方亡。

李清瑟瞪了小朱子一眼,“去去去,学艺未精就想跑来丢人现眼?”她知道小朱子心中对残雪的愤怒,不得不说,这残雪确实找抽。用两秒钟想了一下,而后绝美小脸上的笑容突然闪过坏意。“既然残雪觉得本宫是三脚猫功夫,那般和本宫切磋一下如何?”

残雪一愣,这不知廉耻的五公主竟然想和他比武?

“不可,公主金枝玉叶伤不得,此番我就是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儿,我便不叨扰瑟儿,准备回了。”慕容幽禅赶忙出声拒绝,偏过头去冷冷瞪了残雪一眼。

残雪知道自己又不小心闯了祸,便低头不言语。

李清瑟哪肯放过他?这嘴欠的残雪,今天若是不教训他,他还真以为他们静园好欺负呢,不为别的,就为了小朱子,她也得报复不是?

“就切磋而已,伤什么伤?既然幽禅来了,就别马上离开,春香,生火做饭,一会本宫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招待慕容大人。”对着身后的春香吩咐完,转过头,表情十分温和。“就这么定了,吃个饭再走。”

慕容愣了一下,能看出李清瑟的坚定,只能作罢。“那恭敬不如从命。”其实,他最心动的是刚刚她说为他亲手做几道小菜。他对她如此好奇,好奇到想了解她的一切,他很想知道她的手艺如何,也想亲自尝试。

春香撅起了嘴,主子就是偏心,不让她们做饭非让她去,她也想留下来看热闹!坏坏一笑,“夏香去淘米,秋香去摘菜,冬香去生火,走走,我们一起走。”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才是好姐妹。

其他三人自然是不乐意,却无奈,谁让春香是老大呢,只能乖乖离去。

院中只剩下李清瑟主仆和慕容幽禅主仆。

“来吧,残雪侍卫,我们切磋一下,点到为止。”清瑟率先走到空地上。

小朱子有些担心,他能感觉到残雪武功比公主武功强了不是一点半点,一会打起来,公主可怎么办?可恨的如影,怎么就突然小时了呢?如果如影在,就轮不到公主上了。长叹一口气,想来想去,错的不是如影而是自己,如果他武功好了,也就不用公主冒险了。

小朱子正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加练武,一旁的残雪却有些为难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慕容幽禅的气质温文尔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但当转过脸去,对上残雪时,脸上哪还有半点温和,如同千年冰霜一般寒烈。这些,李清瑟主仆自然是没看见。“去陪公主切磋,切记,不可伤到公主。”

残雪闷闷地点了点头,心中知道了主子的意思——上去找打!等公主打舒服了,这事儿也就结束了。

无奈,只能也来到公主面前,一抱拳,“若有冒犯,请公主见谅。”不就是挨打吗?习武之人谁怕挨打?

但随着交手,残雪却后悔了,因为…这五公主李清瑟哪是个简单角色?出招绝对阴损,几次,他都险些被她踢中胯下,五公主的脚力非比寻常,若是真被踢上,非伤即残!残雪无奈,便只能躲。

李清瑟因为刚刚唤起记忆中的武功,现在运用起来还不太熟练,自然是和高手一词无缘,而残雪的武功高超,想打中他,谈何容易?李清瑟真是累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知道了两人的差距,这残雪因慕容的关系不敢还手,若是还手,自己下场绝对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