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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再多说话,直接抬腿而去,而小朱子此时也正和蓬莱宫、二皇子李清泽的贴身太监小全子匆匆赶来,手上拿的正是之前二皇子交代所取的玉露散。

“见过二皇子。”小全子见到自家主子匆忙问安,心中却纳闷主子要取这玉露散做什么。这玉露散可是消肿去痕的良药,昂贵难得,一般都是二皇子与人比武不甚伤了脸才涂抹的,刚刚在路上,他不停问这五公主身边的小朱子,但对方就是死活不说,只是苍白了一张脸拿着药拼命向舒云宫跑,跑得他也开始担心了。

如今看到主子脸上没伤,小全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出声询问。“主子,您这是伤到哪里了?”

“是公主伤了,小朱子,快去给她上药吧。”李清泽外表虽无动容,但声音却柔和了一些。

小朱子手上捏着昂贵的玉露散却犹豫了。“这个…不好吧。”他进去,公主会不会直接把他踹出来。

小全子在一旁白了他一眼,捏着兰花指。“小朱子,你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在这宫中除了皇上和皇子,可能让男人入内吗?”不同于小朱子圆滚滚的身子,小全子身材纤长,面容清秀,此时捏着兰花指还真有一丝女气。

“这个…小全子,你不知道公主的脾气…我…”

“还废什么话?”一旁的李清泽没了耐心,冷冷一扫那圆滚滚的身子,强大杀气凭空而起,让小朱子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用瞬间,小朱子便已做了绝判——还是进去吧,和冷血的二皇子比,他宁可让公主踹上几脚,最起码不会丢性命。

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自家公主在床上低低苦吟,想到刚刚公主挨打,小朱子没有来鼻头一酸,声音带了些哽咽。“公主,是奴才没用,让公主受苦了…”

李清瑟为人爽朗,大大咧咧,但却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回头看了小朱子那心疼的脸,心中一暖。原来她在这奇怪的古代,还有朋友。“别废话了小朱子,今天我们吃亏了,总有一天要打回来,放心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手上拿的是药?”

小朱子赶忙跑过去将手上的药交出去。

“还看什么看?出去啊。”李清瑟问。

小朱子扭捏,一张肥乎乎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黑。“是…是二皇子交代奴才,为公主上药。”

“操!那个变态,自己猥亵了就算了,还得忽悠别人来干这流氓事。”李清瑟嗷的一喊,专门给门外之人听,喊完了,回头对小朱子。“听我喊的话了吧?药我自己能上,你出去。”

小朱子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出去了。

门外,二皇子李清泽在晨风中屹立,小全子则小心地站在一旁,见小朱子出来了,看了眼主子的意思后,赶忙过来探问。“这么快就上好药了?”

小朱子看了眼二皇子的脸色,浑身抖了一抖。“没…”

“没上好药你怎么就出来?活腻了?”小全子赶忙冲到他面前,用手狠狠推了他一下,背对着二皇子,不停对着小朱子使眼色。虽然他与小朱子没什么私交,不过同为太监,多少还是有些同情。

小朱子噗通一声对着二皇子跪下。“二皇子殿下,奴才该死!但公主不允许奴才上药,她说…她说…”说到这,小朱子犹豫了,公主的这套理论估计外人听会十分荒唐吧。

李清泽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不耐烦。小全子知道主子心情不好,赶忙问。“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公主到底说什么了?”

“公主她…她说,奴才没了那个也是个男人,男女授受不亲。”最终,一咬牙,他还是低头说了出来。

别说小全子了,就是李清泽也一愣,太监还是男人?男人去了“势”便是阉人,阉人无性别,在这宫中也当宫女用,她这是什么理论?

二皇子李清泽本就不喜多说,对下人,一向都是小全子说话,但如今小全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低下头,若有所思。

天已大亮,去尚书房的时辰到了。

二皇子没动,其他人也没敢动,直到最后小全子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提醒。“殿下,去尚书房的时辰到了。”

李清泽想了一会,眉头动了一动,那双冷酷的眸子一直盯着面前紧闭的宫门,最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去。”

“奴才恭送二皇子殿下。”小朱子赶忙跪地。

二皇子走了,小朱子这才敢把一直提着的这口气呼出来,看着二皇子的背影远了,赶忙一溜小跑到宫门前,轻轻扣了扣门,声音小心翼翼。“主子,您好点了吗?用不用奴才去找御医?”

“进来。”熟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那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顽强。

小朱子鼻子一酸,推门而入,眼圈红了,他以前见到公主挨打,但这一次,是真的疼,那种疼是心疼。

李清瑟早已涂好了药,在心中一惊暗骂那畜生千百遍,丫打人手法真好,没伤口没淤青,就是他妈的刺骨疼!之后也暗叹那药也好,清香一片涂后沁凉,现在她屁股只要不碰到,就不会疼了。

“你过来。”李清瑟对小朱子招招手。

“啊?主子,啥事?”小朱子疑问地向前,不会是…主子要揍他吧?有些心惊胆战,但后宫主子心情不好拿太监宫女出气的事儿已不稀罕了。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他那小心思自然看到了,“肥猪,别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狭隘,过来,你额头那伤虽不流血了,也得擦点药,不然落了疤也不好。”说完便拉着他欲上药。

小朱子噗通一声跪下,“主子别折煞奴才了,哪敢劳烦公主给上药啊?再说奴才命贱,没事的。”

“我说肥猪,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跪就跪?做人怎么能这么大奴性?算了,我真吃饱了撑的和你这古人谈民主,爱跪就跪吧,药在那你自己赶紧上,落了疤就给老子滚出舒云宫。”将药放在桌子上,李清瑟自己动手在柜子里开始找衣服,随便抽出一件枚红色便套起来。

小朱子手上捏着药,一时间头脑一片空白。

经过这两日的接触,他彻底知道,公主以前姑且不论,但如今的公主真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主子,也许不会随便打赏他,但对他的那份尊重确是实打实的,并非像其他主子对待奴才那般如养畜生,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公主是真拿他当个人对待。

能碰到这么好的主子,小朱子除了感动便是十分满足,捏着药,他暗暗发誓,从今天开始,一定会死心塌地跟着公主,就是为公主丢了性命,他也在所不辞。

小朱子擦了药,李清瑟收拾妥当,去尚书房的时间,也已经迟了…

027,尚书房

尚书房。

赵旭祖,赵太傅正给一众皇室弟子讲解大义经,忽然觉得门口一暗,有一人出现在门外。

这不是普通私塾,这里可是皇宫尚书房,学生都是太子皇子以及作为伴读的重臣之后,敢无故惊扰课堂之人无异于找死,几乎从没人敢这样毫无招呼便直闯尚书房。

赵太傅瘦高,一身藏蓝色官服仙风道骨,蓄着白胡,一双眼睿智。他停下来,好奇转向门外。赵太傅停下,众人也跟着视线看向门外。

门外一人,玫红色长裙及地,绣着金边,乌黑的发丝柔顺,除了头上小髻,悉数垂在身畔,花一般的面颊娇嫩,潭一般的双眸幽深,轻轻一点朱唇若白雪皑皑之上的一株雪莲,娇艳孤傲引人采摘。美人!真真的美人!

一时间饱读诗书的众人不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她的美,没任何被干扰后的气恼,众人只看着门外之人惊艳。

赵太傅最先缓过来,微微一笑,透露着慈祥。“老臣见过五公主。”

五公主!?

除了太子、二皇子和六皇子三人外,其他人皆震惊!此等佳人,怎么是那傻子五公主?

李清瑟的眸子随便向室内一扫,呦喝,人还真不少呢,披金挂银的,风度翩翩的,俊美无双的…看来都是一群官二代啊。

对着赵太傅微微福了下身。“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尼玛,这话她已经十几年没说过了…

老师?赵太傅微微一愣,即便是帝师,但碍于身份的缘故,太子皇子也称呼他官衔,无一人诚恳呼他老师,如今这传闻痴傻的五公主却张口称呼,表情真诚,确实难得。想到这,赵太傅对初次见面的李清瑟便打了很高的分数,对她的笑容也越加和蔼。

“公主大病初愈,这是第一次来尚书房,不识路途,有情可原。”赵太傅微微一笑,对李清瑟说完便转头去看了看座位。

尚书房不比普通私塾,就读者除了皇子们便是重臣之后,自然不是单人独座,每人都占据一张硕大的桌椅,赵太傅考虑周到,因公主从未得到过教育,怕是一时间无法融入尚书房而无措,最好的方法便是找一人在一旁教导公主。

李清瑟也顺着赵太傅的视线一望,第一眼就看到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人——二皇子李清泽。李清泽此时却垂首看着面前书籍,根本未抬头。

转开视线,第二道视线便放在了一身淡金色长袍的太子身上,太子锦袍金冠,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对着她微微一笑,而后便淡定地转头,执起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靠!真能装!尼玛,要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龌龊事,李清瑟会觉得这厮真如表面那般。算了,不去看他了,尽量将他忽略。转了眼,看向一旁,淡紫色衣袍的妖艳男子。

那男子淡漠如仙,不食人间烟火,即便是坐在角落,却也因为周身逼人的精致气质让人不容忽略——六皇子李清玄。他根本连头都没抬,更别提看没看李清瑟了,微微偏着头,一双绝美双眸一直盯着窗外,所有所思。

靠!比太子还能装!?李清瑟最起码没见过太子猥琐的样子,但这李清玄那下流相她却是历历在目,婊子成功树立牌坊,如果这李清玄委身当老二,估计没人敢争老大,算他狠!

坐在最前为的三人便是他们,想必是地位最高者,他们三人之后,有两名年纪偏小之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皇子,一人年纪大约十二、三岁,银白色锦袍用银灰色线描着花,脸上虽带着稚气,却也有了少年的气度,一双狭长的凤眼淡淡讥讽,如果不是因为眼神不善,几年后绝对是个美男子。根据小朱子之前讲的介绍,此人应该是七皇子李清炆。

李清炆身边有个绝美小正太,油亮的发丝有些泛黄,白胖胖的面颊如棉花糖,就算是线条粗大的李清瑟此时也忍不住想过去捏上一把。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机灵,浓密的睫毛让他犹如洋娃娃一般可爱,可惜…这漂亮的眼睛中竟也有鄙夷,可惜,可惜!这人应该是八皇子李清明吧,相传是皇上最喜爱的小儿子。

除了这五位皇子,还有四名穿着锦服的少年。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精致少年,那少年一身青色锦服,他是唯一一名就单纯长相可以和六皇子李清玄相媲美之人,李清玄美在气质,他却美在五官,那种精致完美的五官丝毫不用任何表情便能牢牢抓人眼球。

还好李清瑟本身就不是贪图皮相的人,对这名不知名少年顶多就是多看了一眼,随后视线又向后移动。

“公主,您有想坐的位置吗?”赵太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打量,心中已经有了安排,但事先还是需要询问公主的意见。

李清瑟赶忙收回视线,匆忙道。“老师好,那个…我今天迟到了,可否…可否罚站一天?”

哄堂大笑,众人看向她的目光更为鄙夷,傻子就是傻子,什么病好了?这一说话又露馅了。

六皇子李清玄听到一愣,将那一直愣愣看向窗外的视线移动回,投向李清瑟。

李清瑟死死地瞪了一眼装作看不见她的罪魁祸首李清泽,她也不想罚站,但无奈屁股太疼。狠狠咬紧牙关,阴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本宫迟到,自然要罚,这才能体现父皇的教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公主?”

028,梁子

“老师,我迟到了,能不能罚站?”

李清瑟举起一只白嫩嫩小手对着赵太傅,这情景…这姿态…真是历历在目啊。想当年李清瑟在现代就不是个正经的娃儿,迟到逃学是常事,不过却从不和老师打架,因为她觉得老师也不容易,所以虽是地区大姐头,但对老师乖的很,老师们也对她睁眼闭眼,尽量过得去。

她的优良传统一直延续到了古代大鹏国,赵太傅所教何人?都是皇子啊!即便是皇子们不想学习,他也只能尽量劝导不敢严厉,但这堂堂公主对他毕恭毕敬,让从没女儿和孙女的赵太傅很是心疼。

尚书房哄堂大笑,傻子就是傻子,迟了还做这白痴掉价的事。

李清瑟不傻,自然知道众人笑她,但她有什么办法?现在让她坐下,那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屁股正疼得紧呢!

想到这,那张娇艳的小脸便绷紧,一双美眸恶狠狠地瞪向最前排身着蓝色锦袍,头戴玉冠的那人面兽心的货。二皇子李清泽没抬头,冷酷如磐石的面容有点龟裂的迹象,不过不明显,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始自终都没抬头看一眼门口的她,因为…内心愧疚。早知道她今天要来尚书房,他绝对不会打她屁股。

再说…他之前并未想这样,是她自己开口提醒的他!

“公主身份尊贵却知这大理实属难得,”赵太傅突然觉得心情大好,连银白色的胡子都一翘一翘,“既然如此,老臣便依了公主的意思,罚站一会。”说完,笑呵呵的看了李清瑟一眼,随后转身又回到自己的桌子。

李清瑟很想对着这假惺惺的老头一个中指的手势,靠!得了便宜还卖乖!

众人没注意之时,李清泽冰冷的眼角闪过一丝柔情,偷偷向门口罚站的李清瑟瞥了一眼,嘴角动了一下,而后立刻低头看着书籍,整个过程瞬间发生,无人发现。

赵太傅的位置在最前方,并非将一些生词句子,相反是根据一则典故讲些大义,或是讲解书经出处。她呆着无聊便打量众人,刚刚看了五位皇子,和那与六皇子李清玄可相媲美的精致少年,如今有时间继续打量,发现这尚书房还有三人。

其中两人应为兄弟,虽年级上有差距,但容貌有七分相似。两人容貌皆俊秀,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但那狂妄的表情却让人忍不住皱眉,生生坏了他们的容貌。

还有一人引人注目,他也坐在角落,但神情孤傲,绝世而立,一身淡青色蓝纹锦袍服帖,坐姿端正,脊背挺拔。整个尚书房除赵太傅外的九个人中,除了李清玄之前假惺惺装淡然看窗外,李清泽因为内疚没抬头看,便只有他没怎么抬头看她,没毫无形象的嘲笑她了。

赵太傅今天心情十分好,讲了一些便抬头看一眼公主,而后再讲上一些再抬头看公主,最终觉得公主一个小姑娘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实在无法忍心,便长叹一口气,停了传授。“五公主,念在您是初犯,今天这样便可以了,这样,老臣为您安排个座位。”

“别别别!”李清瑟一愣,赶忙出口拒绝,今天不是她不想坐,是实在无法坐!“赵太傅有肚量,为人心善,但这该罚还是得罚,今天就让本宫站上一天吧,就当杀只鸡给猴们看吧。”

太子的嘴角抽搐一下,猴?他们吗?

“那怎么行?虽然老臣是帝师太傅,但公主金枝玉叶绝非老臣可罚,这是要折了老臣的寿啊!公主勿要推辞了,就这么定了。”赵太傅主意已定,抬眼看了下在座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到了那身姿挺拔淡蓝色锦袍身形上。“灵修,你可愿与公主同位?”

众人顿时哄笑,齐齐回头看向一直所在角落之人。七皇子李清炆更是猖狂,直接大笑出声,“赵太傅这是不是所谓的大义灭亲?”

八皇子李清明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七皇兄非也,这是赵太傅的铁面无私。”

哄堂大笑和两兄弟的对话把李清瑟弄了一愣,什么和什么呀?

只觉得淡蓝色身影一僵,随后,那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抬起,一双如星辰般迷人的眸子投向李清瑟,后者瞬时惊艳。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深深的眼窝,浓密乌黑的长睫毛,一双琥珀色的淡淡眸子让人情不自禁迷失,就连不好美色的李清瑟也一瞬间被吸引。

六皇子李清玄本淡然的目光突然凌厉,狠狠看向淡蓝色身影。

那人站起身来,姿态优雅,从始自终,背部笔直,能感觉出他为人也应如此,“是,太傅。”没说原本不愿意,只是回答了是,只有遵从。

而赵太傅只是点头,全然没客气,这让李清瑟奇怪,难道这货是个软柿子好捏?

“公主,请把。”赵太傅亲自将李清瑟送去,后者脸上尽量展现最优雅的微笑,其实心中已经哭丧了脸——尼玛啊,盛情难却,她可如何是好?

“为公主介绍下,这是老臣的孙儿,赵灵修。因公主是初次来尚书房学习,怕一时间有很多不解之处,就由老臣的孙儿来讲解。”赵太傅性格随和,却不喜与人深交,对尚书房的任何一人皆是保持淡淡距离,但被今天李清瑟这罚站事件一闹,对她很是喜爱,多少加了一些私人感情。

李清瑟内力最后挣扎了下,心中反复思索,最后一咬牙也认了。因为如若她硬挺着不坐,除了自己受嘲笑,搞不好赵太傅被嘲笑,还是…忍了。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李清瑟犹豫着、纠结着、咬着牙的慢慢坐下,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屁股接触到冰冷坚硬的椅子时,那钻心的疼还是直入脑海,一张娇艳的小脸白了又白,洁白的贝齿将薄薄下唇咬住。

众人哈哈大笑,就连那能与李清玄媲美的绝美男子也微微勾起精致的花瓣,如清泉一般的迷人声音传出,“丑人多作怪。”

李清瑟的后背都是冷汗,比屁股疼更让她火大的是这没理由的嘲笑。

她知道他们嘲笑的是这身子本尊的傻公主,靠!她为毛要莫名其妙的受这份气?她一直是堂堂正正的正常人好吗?

想到这,无名火从腹部喷涌而至,那双水漾美眸直接喷出火来。即便是前方那人没回头,但李清瑟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那人脑袋,恨不得拨开那人长发直接在他后脑壳活生生盯出来个洞。

李清泽,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029,赵灵修(感谢看官支持)

尚书房的课程继续,见到公主安稳坐下,赵太傅便继续了之前了讲解。

早有一旁伺候的太监为李清瑟送来了书籍,众人早没心思听课了,都眼巴巴地看着李清瑟和赵灵修两人,一方面想看看傻公主怎么出丑,另一方面早就对清高的赵灵修反感,如今想捡他笑话。

让众人失望的是,两人都很淡定。

从李清瑟落座开始,赵灵修立刻向旁移动出不小位置,与她保持了很多距离,摊开了书籍,专心致志听赵太傅讲解义理,而李清瑟也没其他人预料中那样撕书打瞌睡,也淡定地打开书,仔细在书中找自己认识的字,那样子十分认真。

讲课的赵太傅长叹一口气,今天的课算是到此为止了,想必众人也没心思听他说了,便让众人将今日义理书写一份。

众人见没什么笑话可捡,便都开始了今天的习作。

包括赵灵修在内,皆是展开纸张,执笔蘸墨,奋笔疾书。

李清瑟不会使用毛笔,在现代隐约记得小学时上过几节书法课,残缺的记忆里只知道拿毛笔姿势和拿钢笔不同,其他都不记得了。她不好意思专心致志地看,但也不停用眼角扫向身旁那笔挺的身姿。赵灵修不愧是学富五车的文学泰斗赵太傅的孙子,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皆是文人,那份文人固有的清高,就连李清瑟这大大咧咧的人都发现了。

赵灵修知道她在看他,却没理她,爷爷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却不代表他赞同。

终于,李清瑟看懂了怎么拿笔,不过要练字回家练,在这写字算个毛?这不平白给人添笑料吗?不说别的,就连最年幼的八皇子李清明的字拿到现代都可以直接出版当字帖,她可不在这丢人。

好歹她曾经也读过大学啊!大学!

提到李清瑟的大学生涯更是可乐,在现代,她从小看的都是满是纹身的混混打手,虽有句话说出淤泥而不染,她却悲催地没爬出淤泥直接在里腐烂了。小学没问题,不过初中就很勉强,高中直接去了私立可惜没读下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解放时,她那黑社会女老大妈咪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直接将她送大学里读书,并派了两名得力干将看着她读书,就这样在大学里悲催的过了两年,终于在大三的时候“跑路”了。

时光如白马过隙,往事如云烟啊…李清瑟幽幽地叹口气,才知道,在现代的生活有多美好。罢了罢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搞不好她能在这古代大展宏图呢!收起悲秋伤月吧,地球还是转,日子还是过,她李清瑟还得活。

众人奋笔疾书,李清瑟翻开书继续找认识的字,根据上下文意思猜测学习,她不敢说自己能当异世巾帛英雄,却也不能当狗熊。这字,她必须要认!

赵太傅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了看此时正在皱眉与书上字大眼瞪小眼的李清瑟,微笑着双眼满是慈爱,伸手抚了抚那银白色的山羊胡,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鹏国的规矩,皇子公主们并非日日学习,每个月只需来尚书房学习十五天,除这十五天外,皇子与伴读公子们每月还有五天需要上朝,他们没官位没实权,这上朝也是学习的一部分。

时辰到,今日的学习结束。

众人放松了身子开始相互闲聊,也没人再搭理李清瑟,因为捡不到什么笑料。只等着赵太傅一走,随身奴才就能入内帮各自主子收拾书籍。

不过今天赵太傅却反常,拿着他的书刚刚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越过众皇子来到李清瑟面前,对她态度很是恭敬。“不知公主今日课程,可听懂否?”

李清瑟的嘴角抽筋,尼玛,她连字都不认识,书都看不完,这老头就问她听没听懂,难道这是逼着她说谎?

其他人一下子来了兴致,都暗暗伸长了脖子等她出丑。

李清瑟想了一想,决定不装B了,装B挨雷劈。于是站起身来,对着赵太傅微微福下身,将头半垂多了女儿的娇羞,声音更是柔了更柔。“太傅讲解清晰明了,只可惜清瑟天生愚钝,但,清瑟今后会加倍努力的。”说完,便一反之前娇羞的样子,抬头看向赵太傅,伸出粉红小舌头顽皮一笑。

赵太傅愣了下,随后轻笑出声,对着五公主李清瑟的印象越来越好。位高而不骄,位低而不卑,败而不恼,能真正做到不卑不亢、能屈能伸者,实属难得,何况一女子乎。“灵修是老臣的孙子,虽不敢说饱读诗书,却也认真好学,如若公主不嫌弃,每日便让灵修代老臣陪公主习字可好?”

“爷爷,不可…”赵灵修一直淡然的面具瞬时崩溃,此时他哪还有清高孤傲,一张俊秀的面庞铁青,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不过他后半句话却被赵太傅严厉的眼神活生生瞪了回去,哄堂大笑。

李清瑟突然觉得十分轻松,本以为自己悲催,谁知道出现了更悲催的人,可怜赵灵修了,她可以肯定赵太傅在“大义灭亲”。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一反对孙子的严厉,赵太傅对清瑟和颜悦色,那眼中的慈爱绝不掺假。

盛情难却,“小赵”已经悲催了,李清瑟实在不想让“老赵”也一起悲催。赵太傅是帝师太傅,虽性格和蔼却也应有威严,自己万万不能损了他的面子。心中对赵灵修九十度鞠躬致歉,已做了决定。“那就有劳赵太傅,有劳赵公子了。”

赵灵修此时面色铁青发黑,他作为京城十大“小才子”之首,如今却要亲自教授一个傻子落人笑料,如若此时对他下发命令的不是从小便敬爱的爷爷,他绝不同意。即便是皇上下令,他也宁死不屈。

“灵修,时间还早,你先留在宫中,今日务必要教会公主五十个字,而后再回家。”赵太傅扔下一句话后,便踱步走出尚书房。只剩下众人哈哈笑着看着两人。

两兄弟中的一人突然说话了,“赵兄,太傅这是为你的大好前程铺路呢,现在好好伺候公主,搞不好有一天当驸马呢。”他的一句话让其他人更是哈哈笑。

说话的是哥哥,容貌端正,浓眉大眼,身材结实修长,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开嘴,露出的满口洁白牙齿,看着便让人喜欢。但那本阳光的笑容却说出十分尖酸刻薄的话。

“是啊,等赵兄成了驸马时,可万万不能忘了我们同窗之友啊,搞不好还需驸马提携呢。”与他容貌有七分相似的弟弟也开口嘲讽。众人的嘲笑声更大,尤其是七皇子李清炆。

赵灵修俊秀的面容已经彻底黑了,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十分可怜。

李清瑟恨得牙痒痒,十分想冲过去撕烂他们的嘴,但如今初来乍到没摸清底细就去硬碰硬实属不理智,于是也只能死死低下头,浑身发抖。外人都以为她害怕,其实她是强制忍耐自己的怒气。

嘲笑他们的几个人都没看到,前排三人,太子、二皇子、六皇子,三道目光狠狠盯着他们,阴冷狠戾。

030,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天李清瑟很生气,因为处处添堵!

本尊是个傻子挨嘲笑,她想一想也忍了,女子汉能屈能伸,今天被嘲笑永远不代表永远被嘲笑,这些人模狗样的龟孙子,她李清瑟早晚有一天抽的他们记不起自己姓什么。

赵灵修身型未动,神色貌似淡然,如若不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便是置身事外。

赵太傅出去了,太监们都如鱼贯入,快步来到各自主子面前为主子收拾书本。二皇子李清泽的贴身太监小全子扫了一眼李清瑟便赶忙低头,为主子收拾,就如同不认识她一样。

皇子们有太监伺候,公子们有书童伺候,就连赵灵修的书童也进来为其收拾妥当,但小朱子还没进来。终于,门口出现了圆滚滚的身子,但已经鼻青脸肿。“主子,奴才…来晚了。”一边说着,一边圆滚滚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进了,清瑟才发现,小朱子面上还算好的,本就不算新的太监服都撕破,想必身上的伤更多。

是因为她吗?

“小朱子,谁打你的?”终于,李清瑟忍无可忍,一拍桌子怒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这群人欺负她就算了,连她的太监也欺负,欺人太甚!

本来就瞧不起她的众人停下,也不准备出门了,都齐齐围了过来。太子、二皇子、六皇子在围观,因为一些私下问题不方便参与,那四名陪读的公子也不方便参与,只能狗腿的站街打气,于是欺负李清瑟的主力便落到了七皇子李清炆和八皇子李清明身上。

“太监打架,这不是常事吗?真是少见多怪。”李清炆打头阵,双臂抱胸,很是嚣张,身后的李清明年纪虽小,但在皇室长大哪还有孩子的天真纯洁,可惜了一双迷人双眼,此时发出的确实鄙夷的目光,硬生生将那美感磨没。

李清瑟突然觉得好笑,嘴角邪邪抽了一下,在现代,这是李清瑟生气的前兆。“首先,我是你姐,无论我是傻子还是疯子,无论我是猪还是狗,我告诉你李清炆,我永远是你姐,嘲笑我的同时就是嘲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