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叫你呢!”
那太监见再躲不过去,只好硬着头发挪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用眼睛瞟着巧儿的尸体。、
灵舞无奈,等他行了礼站定之后才道:
“别害怕,本宫不会为难你。只是有个事烦劳小公公跑一趟。”
“哎哟,娘娘,这可不敢!”小太监赶紧又跪了下去,“有事您尽管吩咐,可不敢用烦劳二字。”
灵舞也不再客气,只道:
“那好!你去一趟安芷宫,把吕曼妃请到这儿来吧!就说我在这里等她!”
“是!”小太监领命而去。
不多时,吕曼在半蓉的伴随下急匆匆地赶来,身后还跟了一大群太监宫女。倒是真应了弄寒之前的话,够有架势。只是这时候任谁都看得出,她的脸上正挂满了怒气,甚至比灵舞此时的反映还要再大一些。
灵舞一愣,不等她开口便问道: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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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新的一天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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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半吊子贵妃
吕曼气得跺脚,半蓉替她答道:
“让文淑妃气的呗!那个文淑妃一大早就跑到咱安芷宫来编排您的是非,我们娘娘听着来敢,就把她恨恨地训斥了一顿。”
“好了!”吕曼白了她一眼,再看向灵舞,道:“怎么了?刚才去传话的那个太监问什么也不说,看样子是被吓着了。”再朝远处一指:“你瞅瞅,还没把我送到地上,人就一溜烟地跑了。看来,这后宫不整治是不行了!”
灵舞轻叹,再朝身后的假山挥了挥手——
“不止文淑妃,怕是这宫里编排我的人多了去了。那边也有两个,小蝉刚才失手把其中一个给打死了。我没办法,只能找你来救急,你帮帮我吧!”
吕曼听说死了人,先是一惊。可是随后又看了看小蝉,竟嘿嘿一笑,伸手就往她的小脸蛋上掐了去,同时道:
“小丫头行啊!知道忠心护主,好样儿的!”
听得她这样说,小蝉多多少少放了心来,知道吕曼会为她做主,心里也有了仗义。
灵舞却是对她这副半吊子的模样很不赞同,只道:
“不是我泼冷水,只是如果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我们在宫中可真就没法儿呆了。会有更多的人觉得凤舞轩里住了个勾引皇上的妖怪,当街打死个人连眼都不眨一下呢!”
吕曼想想也对,但是这样一来就只能委屈小蝉了。想了想,有些甘心:
“明明就是她们横生事非,凭什么要咱们承担罪过?要我说,小蝉做得对,这要换了半蓉,也得把她打个半死!”
在旁跟着的半蓉紧着点了点头:
“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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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弄寒这时候也来劲儿了,手一松,扑通一声把那个吓掉了魂的丫头又扔回地面,然后巴巴儿地看向吕曼,道:
“嗯!这位大婶,您总算是说了句在理的话!”
吕曼登时火冒三丈,一双杏眼腾地一下就竖了起来——
“你管谁叫大婶?谁是你大婶?”
灵舞这次没有望天,反是赶紧出手相拦:
“你们别吵了行不行?”她不明白,怎么这两人一见了面就要掀了房盖去。是因为性子太相象了吗?也许吧!太像的人,谁也容不了谁。
“娘娘!”小蝉呼就跪在地上,满眼的泪悬挂着,瞅瞅灵舞,再看看吕曼,哭道:“让小蝉一个人担着吧!只要不连累到娘娘,小蝉做什么都愿意。真的,求贵妃娘娘发落小蝉吧,求求您!”
“你这丫头!”吕曼皱眉,“现在是打死了人的事,随便就这么揽上身,是闹着玩儿的么?”再看看灵舞:“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灵舞见这球又扔了回来,一时间也犯了难。
吕曼见其好半天也没个话儿,气得一跺脚,干脆地一挥手:
“算了!既然叫我来了,那我就做个主!”回手拉过半蓉:“你去,把小蝉送去浣衣局,就说是我吩咐的,让她去浣衣局受罚。至于期限……一个月吧!”
“这……”小蝉一愣,反问去:“是不是太轻了?”
“不轻!”吕曼已然打定了主意:“半蓉,快去吧!”
半蓉也再不迟疑,一把从地上拉起小蝉,话也不说抬腿就走!
灵舞见事已至此,便也再不多问了,只感激地看向吕曼,道:
“谢谢。”
吕曼挥挥手,再瞅了瞅摊在地上的那个丫头和那具尸体皱皱眉,自顾对身后跟着的太监道:
“尸体拖出去!这丫头扔去刷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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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局
事情就这样了结了,吕曼送灵舞回凤舞轩的路上一直在想:太后不管事的后宫真好!
小蝉一路随着半蓉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对她来说,这条路并不熟悉。
做为凤舞轩的丫头,很多时候她有什么需要只需说一句话便会立刻有人主动去办,想要什么东西也自会有人送上前来。这种下等之处她从未来过,就算是侍候灵舞之前也是尽量与之避开的。
眼瞅着进入浣衣局的月亮拱门就在眼前了,小蝉拉住半蓉道:
“好了!走到这里我就认识了,你快些回去吧!贵妃娘娘跟德妃娘娘身边都没人呢,我不放心、”
半蓉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院子,却是摇摇头:
“这边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你要过来了,我还是送你进去吧!好歹跟主事的知会一声儿,省得欺负了你!”
小蝉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放心吧!我虽然不认识她们,但是她们一定知道我!就算不知道,我报了凤舞轩的名号,谁还敢把我怎么样?想必也都知道我来这边只是做做样子,过些日子就回去了。半蓉,我真担心娘娘,你快点去看看吧!”
她这一说,半蓉也觉得有理。再想想,两位娘娘也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自己跟小蝉都不在确实有些不方便。
于是拍拍小蝉,宽慰道:
“别太心急,虽然吕娘娘说是一个月,但我估计最多十天八天的就能找个由头把你放回来。其实打死个奴婢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还是她们先拿那种事情来嚼舌根子,依咱皇上的性子,只怕还会怪吕娘娘罚了你呢!”
小蝉失笑:
“替我谢谢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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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刘姑姑
送走半蓉,大大地出了一口气,自心底告诉自己不害怕,浣衣局不会吃人的。
随即跨步向前走去,可还不等走出五步,便瞧见一个小太监打里边儿出来。见她过来,赶紧上到近前打了个千儿:
“是小蝉姐姐吧!”
“嗯。”小蝉点头,“你是谁?”
“是浣衣局的姑姑让奴才来接姐姐的,姐姐跟我来吧!”说着做了一个引领的动作。
小蝉怔了一下,连忙挺了挺身,边走边道:
“我告诉你,我可是德妃娘娘身边儿的,不要把你们浣衣局那些个要命的规矩用在我身上,不要主子饶不了你们。”
“哎哟姐姐!瞧您说的。”小太监打着哈哈道:“浣衣局哪能做那样的事儿啊!”
两人穿过回廊,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偏院儿。
小蝉瞧见这院子虽没有刚才经过的那个大,但还能有十几个人正坐在大盆子前辛苦地洗着衣裳。只不过,她们盆里的衣裳可不是花花绿绿的珍贵布料,而是粗布青袍,或是白布底服。
她知道,这是下人们穿的衣裳,而且,还是当太监的下人们穿的衣裳。
奇怪地看了一眼那个领路的小太监,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领到这儿来。就算是要她干活,至也是去洗主子们的衣裳吧?
“姐姐!到啦!”小太监住了脚,往前头一指,“那位是刘姑姑,这浣衣局啊,就归她管!姐姐过去见个礼吧,小的还有事去忙。”话闭,转身就走。
小蝉皱皱眉,往被称为刘姑姑的老太太那儿瞅去。只见她正歪坐在一张大躺椅上,两脚搭上了身前的一个小板凳儿。另有一个丫环在旁侍候着,时不时地端茶递水,还要给她揉肩掐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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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威
无奈地翻翻眼睛,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浣衣局的管事居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活得这么嚣张!
感觉有人发愣瞅着自己,刘姑姑也半睁开眼睛,见是小蝉,一张老脸立即堆出了一个恶心的笑来。但是身子却没动,只张了嘴道:
“哟!咱们宫里最红的丫头今儿个怎么有空到这下贱的地方来啊?”
小蝉暗里咬牙,没好气地道:
“你真是明知故问!”
“哟哟哟!”刘姑姑又笑了开,“脾气还挺大的!不过这样很好,这样本姑姑修理起来才再有成就感。你们说是吗?”
随着她扬手一呼,立即有一群丫头随声附和:
“姑姑说得是!”很整拿声音。
“你说什么?”小蝉没听明白,确切的说是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好像听到了修理二字?
“行了!”刘姑姑瞬间扔去了笑脸,随即站起身上换上了一抹阴毒的厉色:“管你是什么宫女娘娘,到了我这浣衣局,统统都是奴才!看到没有——”顺手往地上一指,小蝉到那地方正堆着小山一样高的臭衣裳。“把这些都给我洗干净,洗不完不许吃饭!”
“你……”她狠得咬牙,“你居然让我给下人洗衣裳?”
“怎么?”刘姑姑故作惊讶,“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能洗?”
“我可是凤舞轩的丫头!”
“切了!”老太太一扬手,“什么宫在我这儿也没用!我实话告诉你,老身掌管这浓衣院二十几年了,就没看到进来了还能被接出去的主儿!有多少贵人小主都只能在此终老,你一个丫头又算得了什么?别以为你之前在娘娘身边儿耀武扬威的,别以为娘娘离了你不行!没准儿啊,现在就已经有人顶替了你的位置。再过几天,主子们就会觉得用谁都一样,也就想不起来你了!老实儿的在这儿呆着吧!好好干活儿,还能少受些皮肉苦!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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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要我了吗
话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老太太一扭一扭的走了,那个服侍她的丫头也随之离去,只留下小蝉一人对着堆了自己一半还高的衣服发呆。
这时候,一个同样坐在一旁洗衣服的小丫头悄悄走了过来。
两只湿漉漉的手随意在衣身上抹了抹,冲着小蝉悄声道:
“这位姐姐,别生气了,还是早些干活吧!不听刘姑姑的话,你真会没有饭吃的。”
小蝉还是愣在那里没有动,眼下她在想的事并不是这些个衣服,而是刚刚刘老太太说的话。
“没准儿啊,现在就已经有人顶替了你的位置。再过几天,主子们就会觉得用谁都一样,也就想不起来你了!”
真的会这样吗?
不由得心头一阵恐惧,混身上下竟也跟着打起冷颤来。
自打跟了灵舞,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失宠的一天。在她看来,只要自己真心待主子,凡事最先为主子着想,就一定不会被抛弃。
可那是以前,现在她打死了人不说,还有这个刘姑姑认认真真地阐述了这样一个事实,再加上那些个在此终老的贵人小主……
“娘娘真的会不要我吗?”猛地抓上身边的小丫头,“你说!娘娘会不要我吗?”
那丫头被她吓着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却是用力地甩开了她的胳膊,一边跑回原位一边道:
“神经病!来了个神经病!”
小蝉也觉得自己是神经病,那几句话不停地在脑子里头盘旋着,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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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风波
没办法,她只好蹲下身来,坐上刚刚被刘姑姑踩过的小板凳努力地洗起衣裳。
再也不管这些衣裳平时都是谁穿的,甚至对上头隐隐传出的汗臭味也都不作任何计较。她一心只想借助这样的外力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娘娘不会不要我的!娘娘不会不要我的!”
每洗完一件,她都会将这样的话重复几句。
刚刚那个被她吓跑的小姑娘看她这样,也无奈地摇摇头,心道:也是个可怜人啊!
“哟!”讨厌的声音又起,小蝉懒得抬头,只这一下午的工夫她便已经记清了那刘老太太的腔调。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站到自己面前,开口只一个字,便已经让她头皮发麻。“这盆子里头该添水啦!”
“好!”应服性地答着,再一抬头,竟见那老太太正拎着一只大铁皮水壶站在她面前。
“来,我给你倒上!”
小蝉眨眨眼,不知道这老太太何时转了性,居然可以亲自帮自己倒水?
“好!”她也点头,心道莫非是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亦或是娘娘那边差人过了话来,好让自己不受委屈?
心里一下子比蜜还甜。
看来,娘娘没有放弃自己呢!
只可惜,这幸福的想法生于瞬间却也止于瞬间。
还不等她将双手从盆子里拿开,刘姑姑手一歪,铁皮子壶里的水哗啦啦地就往下倒来。
“啊——”小蝉一声惨叫,两只手却已如上过刑般又红又肿。“痛!好痛啊!”暴怒的目光看去,随即大叫:“你为什么往我的手上倒热水?你……你想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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