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秋月见蝉衣下了高台忙上去相迎。

“方才是我太过激动吼了你们。”蝉衣说着眼扫身边的众位侍从,此刻他们都小心的低着头。

“主子心情不好尽管发泄,奴婢们愿受。”秋月说着就要跪,蝉衣则一把将她拉住说到:“你愿受不是他们愿受。再有。谁没事喜欢受罪?好了,现在无事了。”

“主子现在心情可好点了?”秋月关心的问着。

“恩。你和我进去吧。”蝉衣说着拉着秋月往那帐篷里去,没一会功夫秋月急忙从帐篷里出来,然后抓了跟前的一个小太监嘱咐了几句,那小太监忙骑马向那草场上飞纵。

半晌之后,当蝉衣站在帐篷外看到大王的身影遥遥出现的时候,猎场里却响起了一片铜锣声。

蝉衣不解的问着身边的侍从:“这是什么意思?”

“回蓉昭仪地话,这是猎场围猎地时间到了,这铜锣一响,各路就要带着猎物到高台处小比,稍后还有勇士们的相比呢!”一个小太监上前答话,却听的蝉衣心中再一叹:哎,这时间也到了,要是大王再因此落了后,只怕自己更是难以挽回了。

大王的身影渐渐地清晰,猎场里也奔驰过来不少马匹。蝉衣想了想,步摇的事不能急在当下,于是就吩咐了身边的人去准备接驾。

景灏看着远处的马匹,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到了蝉衣跟前,跳下马来第一句便是对着蝉衣问到:“在你身上?”

蝉衣点点头:“是的,在臣妾地身上。”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步摇。

景灏立刻双手拿过步摇,急忙地在手中摩挲,脸上也展现出了放松的微笑。蝉衣地心闷闷地,她看着大王脸上的笑容,只有深深地屈辱感。

堂堂一个大活人犹不及一支步摇,即便虚情假意的与我演着那一幕幕情戏可到头来还是只有那个女人在他的心眼里。芙儿?芙儿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你哪里好,好的竟足以让他如此?

蝉衣心中正感叹着就看到大王捏着步摇竟把他插到了自己的发髻里。

“大王,臣妾不配带此步…”

“有什么回头再说。”景灏说着伸手将蝉衣一揽,拥着她就要登上高台,而此时一列车辇已到跟前,有人高喊着:“太医可在?我家大王中箭!”

--各位,今天是5,12周年祭,请允许我今天只更新3K字来保证我的全勤和不断更的承诺,今日恕琴儿无法多更,去年的这个时候琴儿在慌乱中,今年的这个时候琴儿在追思中,今日请让我们拒绝娱乐,一起来为逝者追思,为生者祈福,谢谢!--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章 如履薄冰 (二)

这突如其来的高喊当即就使景灏大惊,他松开蝉衣的腰身,迅速的朝那车辇而去:“你说什么?”

“澜国大王,我家大王中箭,需要太医!”刚才高喊的侍从现在急忙答话,景灏便上前查看,就看到钥王的左肩头扎着一支断箭。

“太医!”景灏大叫着,唤来下人将钥王抬下车辇,送入帐篷。蝉衣站在台阶上有些茫然的看着,看着那钥王皱起的眉在日头下深深地挤在一起。

景灏看着太医们到了便迈步进了帐篷,蝉衣也赶忙跟在后面。

扯裂衣裳,擦洗污血,拔箭,直到钥王低声嚎叫后,一切紧张的气氛似乎才缓和一些。

太医一边上药包扎着,一边回禀澜王:“启禀大王,钥王他肩头虽中了箭,但好在力道不是太深,伤的不算严重,就是左肩暂时不能行事,要等伤口结痂之后才能好些。”

景灏皱着眉点点头,看着钥王还在被包扎,便转头问那钥王的亲随:“这是怎么会事?你家大王怎么中箭?”

景灏不问似乎还好点,这一问,倒是令那侍卫眼中射出一些怒气来:“澜王问的好生气奇怪,我家大王在您的猎场围猎,无端端地却有一箭射向他,要不是我家大王反应快,错开了些,只怕那箭就不是射在肩头上了!”

“你说什么?”景灏暴怒的刚拉了脸,就听到帐篷外,传来碧王的声音:“人呢?怎么就我回来了?”

景灏抬头看了蝉衣一眼。站在帐篷口地蝉衣只好退出去招呼碧王:“碧王,大家都在帐篷里,您这边…”

“咦,不上高台煮酒,都跑帐篷里做什么?”手提一只山鸡的碧王将猎物一甩,跳下车辇便也朝帐篷走来,对着蝉衣点点头算是行了礼就迈步进去了。

“哇这么多人怎么都在啊,诶。你这是…”碧王看着衣裳撕裂,肩头正被缠着棉布的钥王愣在门口问到。

“我中了箭。”钥王淡淡地说着。无法看出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中箭?怎么你也中箭了?”碧王一脸的惊色。

“也?难道你…”钥王眉眼一抬看着碧王。

碧王摇摇头:“不是我,是我的随从,我正在猎场里瞄一只鹿呢,正要下手,结果我的侍从就大叫着小心。就扑我身上,将箭打落,还让我摔了一跤。”碧王说着侧了身。众人都可以看到他的武衣侧面脏了一些。

钥王听到碧王这么说看向了景灏,没有言语,只有默默地凝视。倒是碧王凑到钥王跟前看了看。又拿起桌上放着的断箭看了下,口中说到:“和阿大打下地箭一模一样啊。诶,你什么时候中的?”

“就在磬声响起前。”钥王低声回答着,依旧看着景灏。

“我那倒不是,要早些,大约有大半个时辰了。”碧王说着丢下了断箭也看向了景灏说到:“我本想不说地,想着咱们好歹也是客,毕竟我也没什么事的。我当时还想会不会是哪个围猎的射的箭,想着应该是巧合。可这么看来。似乎不是巧合啊。”

景灏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两位大王,他只皱着眉头。并不言语,似乎还在等着两位大王说下去。

“澜王,我想这事你总要给个交代吧?”钥王地眉抬着,话语虽是平平的口气,但是谁都可以感觉出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怒气。

“在我地猎场受伤,我无论如何都是有责任的,这里我给两位赔个不是,我会彻查此事的。”景灏终于开口说话,但眼神也是凝视着前方地钥王丝毫不退让。

“彻查?但愿澜王说的不是玩笑话,只怕是有人安排,而如今能做的彻查怕也不过是杀人灭口!”钥王身边的侍卫毫不客气的言语当即就将景灏惹怒,他一拍桌子说到:“你什么意思?”

“放肆!你一个侍卫怎敢和一国之王这样说话?”钥王也扭头对他身边的侍卫喝到。

那侍卫扑通一声跪地,大声说着:“大王,属下是您的臣民,保护大王是属下的职责,此次属下没保护好大王是属下失职,属下无颜苟活愿意以死谢罪,但有些话属下却要在死前说出来,总不能因为大王您在他国之土上就可以令人欺辱。@君@@子@@堂@@首@@发@”

“你起来!”钥王皱眉说着,眼已经又再次看着景灏。

景灏眯了眼冷笑一声:“你的意思难道说是我安排人来射伤你们大王地?”

“哼,这只有你最清楚!”那侍卫当真是不怕死,不但直视着景灏,口气也十分地不客气。

景灏一听忽然哈哈大笑:“你这没脑子的家伙!”

“你!”

“怎么?我说错了?”景灏眼神犀利地盯向那侍卫,慢慢地说到:“此次聚首谁算是主人?我!你们现在在谁的猎场上?我的!若按你的说法,我这个请客的人竟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来伤害我的客人,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难道我会往自己的脸上抹黑?”

景灏的话令那侍卫一顿,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景灏嗓间一哼说到:“如今我倒觉得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陷害?难道你是说我给自己扎上一箭来陷害你?”钥王此刻也将一直压着的怒火爆发了起来。

“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碧王此时伸手相揽大声说到:“都别争了,这肯定是误会!”

“误会?”钥王对着碧王也咆哮起来,他伸手指着自己的肩头说到:“有这样的误会吗?”

“不要动怒,生气也解决不了事端不是吗?我们平心静气地想一想。这也许就是巧合呢?”

“巧合?”钥王和景灏两人异口同声到。

“我也就是说说,你们想啊,我们三个都在猎场围猎,各在一处互不交接,就连在哪处狩猎都是咱们今早上现抓阄选的,相信就算澜王真有什么安排也无法令人传出去不是?而至于这箭嘛,都是澜王给咱们配的猎射之箭,都是在猎场内用的。外面的人也是拿不到的,你看。这不也排除了别人安排的可能?要我说,弄不好还真是咱们运气不好,巧合而已,当然你比我的运气还要不好些…”碧王说着还微微一笑,伸手要去拉双方来缓和。

但是他地手还没拉上两人。两人都各自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倒弄地碧王有些尴尬,悻悻地缩了手。

“阿哼。照你这么说,难道还真成本王时运不济不成?”钥王说着还是不满的看向景灏道:“在你的猎场里发生这样的事,想要本王相信这是个巧合。恐怕很难。”说着又看向碧王:“如果只有你或者我遭遇此事,说声巧合还算对付的过去,可是明明就是你我两人都受此算计,怎能用个巧合就掩盖过去?碧王,总不能咱们到他人府上做客,就要低着头过日子吧?”

“这个…”碧王咧了下嘴:“也是。”

“澜王,劳烦你此事还是说个清楚。”钥王说着一脸怒气。

“我一时也无法说清楚,只能说我会给两位一个交代,但是眼下却要给我时间彻查不是吗?”景灏皱眉说到。

碧王也出来帮腔:“也是。也是。”

“你怎么什么都是也是。要我说,你要是也中箭就不会满嘴都是也是了!”钥王愤怒地咆哮起来。

碧王的嘴角一抽说到:“好了。我们吵有什么用?眼下已经如此就给澜王时间查嘛,诶,我们这狩猎之比到底还比不比?我可是收获到不少,你们前面各拿一比之首,今次也该我的了吧!”

景灏闷闷地呼出一口气,大声说到:“来人,升高台,点猎品。”说完对着钥王一伸手相请:“请钥王先不与计较,稍后我们再定论断,眼下先继续相比之事。”

钥王撇撇嘴点了头。

“蓉儿,快去命人取身衣裳来…”景灏正吩咐着,帐篷外又有了声音:“大王!大王!”

蝉衣一听那声音忙伸手掀了帐帘,就看到叶妖媚一脸担忧地冲了过来:“我家大王怎么样了?大

“他无事,只…”蝉衣还没说完,叶妖媚已经进了帐篷,他看见钥王肩头上缠着棉布,那撕裂的胸襟上还有不少血迹,当即就愣在帐篷内有些痴傻一般。

“媚儿,没事,只是肩头被箭射到而已。”钥王微笑着伸手去拉叶妖媚,而叶妖媚伸出一手似是要摸又不敢摸一般就在钥王的肩头前犹豫。

“不碍事地。”钥王轻声说着将叶妖媚往怀里揽。

“痛吗?”叶妖媚的声音有些哆嗦。

“当然会痛,不过一看到媚儿,就不那么痛了。”钥王丝毫不顾周围的众人,说着肉麻的话。

叶妖媚嘴巴一撅,眼睛睁的溜圆,对着钥王身边的侍卫就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吃的?你怎么保护大王的?你怎么能让他受伤呢?他是怎么受伤的…”

“好了,媚儿。有什么等下再说,现在还是赶紧让我换身衣裳吧。”钥王打断了叶妖媚地问话,算是没让这事继续扯下去。

“您叫德子回来拿衣裳,我听他说你中了箭,可吓死我了。”叶妖媚说着眼中就转悠着泪水,其他人一看都知趣地先退了出去,景灏也拉着蝉衣出了帐篷,让叶妖媚好伺候着钥王换衣裳。

他们三三两两的上了高台,景灏拉着蝉衣入席而作。碧王一边入座,一边对身边地随从说到:“去叫鱼儿来。”

蝉衣见状本想开口说鱼歌工资可能还在帮自己找步摇,可这个时候景灏却对着碧王开了口:“碧王,今日的事我实在没想到。想不到你也险些受伤。一定令你受了惊吓吧。”

“不瞒你说,是吓了一下,害我还叫出了声呢,不过还好,没伤人。”碧王客气的呵呵一笑说到:“其实我这里倒没什么,我相信澜王不会做这样地事,只是钥王他毕竟受了伤,又是在猎场里。这…人家动怒也难免啊…”

碧王和景灏两人一时说了起来,蝉衣也不敢插嘴。心想着鱼歌找不到应该就会回来,而且他的随从去找,下人们应该也会告诉他的,也就没再言语。

不多时,钥王和叶妖媚两人出了帐篷登了高台。此刻他换上了一身暗金色的锦袍与叶妖媚的粉相称着,倒真是一对金童玉女般。

待两人落座之后,台下也将各方打到的猎物开始点数。

数数的唱诺声里。碧王端着酒杯笑脸盈盈,钥王则半阴着脸玩弄着叶妖媚的青丝发缕,而景灏则轻蹙着眉头。似在想着这是谁地栽赃陷害。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三位随王行猎的侍卫官到了台上汇报着结果:碧王一共射猎四只獾子,三只鹿,六只兔子,八只山鸡;钥王则是射猎了五只獾子,两只鹿,十只兔子,五只山鸡;而澜王则是两只獾子,五只鹿。九只兔子。九只山鸡。

若单论数量倒是澜王赢。可这是狩猎,以猛物。大物而论,此番未见什么凶物,那就以大物而论,将獾子算抵三,将鹿算抵二,再加上兔子与山鸡,结果这么一算,澜王和钥王为平,碧王略后。但是因为澜王手中地獾子却是最少,一时间倒是澜王先落了下风。

“想不到澜王竟然只猎到两头獾子,真是意外啊。”钥王说着大笑起来,可谓好不得意,就脸刚才的阴沉气也淡了许多。

“技不如人,无法。”景灏淡淡说着。

“哈?能让澜王你这么说实在太难得,谁不知道你澜王可是射猎的好手,不过你也算马有失蹄竟会输给了我,这到让我没想到啊,本王多谢澜王好意。”钥王说着哈哈大笑。

碧王此时却摇起了头:“澜王,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为什么你刚好和他数平?你别的打了不少,怎么就獾子少?诶,不是盛传你是好手地吗?难道说是个虚名?还是说这些都是你那些随从给你…阿?”碧王的脸上此时竟突显了鄙夷的神色。“我家大王才不会依靠我们来打,这些统统都是大王亲手涉猎地。”那上来报数的侍卫先听了钥王的话已经心中不平,再见到碧王地神情便忍不住说了出来,不但如此还亮出了箭袋说到:“两位大外请看,我们可都是没配猎箭的,所有的箭都在大王那里,这些猎物全是大王一人打的。”

“哦,是吗?那又如何?反正你家大王的打下的獾子最少,他还不是输了。”钥王说着端了酒杯就要仰头喝酒,却被身边的叶妖媚伸手挡住,对着他摇头。

“要不是我家大王听闻娘娘落马提前离开猎场,那窝獾子我们没箭射杀,我们怎么会只有两只獾子,光那一窝都是好几只,何况还是一个时辰前!”那侍卫一心护住,实话实说,可景灏一听他说出来,当即就眉皱成了川字,而与此同时,钥王和碧王竟都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家大王提前离场?”

那侍卫一脸茫然的点头,他是随着猎物车架而来,并不知道先前这里发生的事,也不明白他地话将牵扯了什么,将给自己地大王带来怎样的麻烦。倒是一只坐在景灏身边不言语地蝉衣瞬间就明白过来:糟了,这下他岂不是要有口难辨?

“澜王,你提前离场了?”钥王看着景灏,声音里已经有种似要兵戎相见的味道。

“是,我在猎场里本守着一窝獾子,结果听到外围有叫嚷声,正意外发生了什么,结果就有太监跑来告诉我,我的蓉昭仪在陪同骑马游外围时,遭遇马儿失性,摔落了下来,我因为担心于她,便提前离开了猎场。”景灏平静的答着。并在说到落马的时候看向了蝉衣。

“是吗?蓉昭仪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怎么,你有摔伤?”碧王说着看向蝉衣。

蝉衣微微的冲碧王低了头说到:“多谢碧王询问,还好只是身上摔了些淤青,幸而无伤。”说着她又冲着景灏低头言语:“大王,臣妾无能,不善骑马偏又落马,糟人耻笑不说,还连累大王比试落了下风。臣妾罪过。”

钥王此时斜了蝉衣一眼说到:“看来娘娘倒是好福气呢,只不过就算她落马被摔你关心她而离场。可是你也该是守在她身边吧。那为何我中箭乘车辇来时,却是看着你才纵马到了她身边的,敢问澜王,您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啊!”

“我去找一只步摇。她摔下马时可是摔落了的。”景灏平静的回答着。

“什么?步摇?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一只步摇值得你一个大王亲自去找?你不是担忧你的蓉昭仪才离场的吗?竟然为了一只步摇就丢下她亲自去找?哈哈,澜王你是在给我讲笑话吗?”钥王说着就面前的酒盏就打落在地。

景灏摇摇头看了蝉衣一眼然后才说到:“我没有开玩笑,你地右夫人当时也在场。你可以问问她。”

“是吗?”钥王说着看向叶妖媚问到:“他真的去找一个步摇?”

“这我不知道。”叶妖媚丝毫不停顿地说到:“我只知道蓉昭仪确实落马摔了才送了回来不久,就看到澜王驾车回来,我当时在高台。就看到澜王下马对着蓉昭仪发脾气,然后我本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才下了一半阶梯,他就骑马跑了,哦,还叫了一堆的仆从都奔了出去,是不是去找什么步摇我就不清楚了。”

景灏听到叶妖媚的话语,眼便直直地看向她,可叶妖媚此时却对着景灏一翻白眼说到:“你瞪着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你是下马就对蓉昭仪发脾气的嘛,至于你去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还不让人说啊。”

“你!”景灏说了一个字便把话咽了回去。

“我怎么了?我只说了我看到地啊。再说了,你说你去找一个步摇?难道你们澜国堂堂的嫣华郡主受伤都比不上一根什么步摇吗?”叶妖媚说着竟站起身来,伸手摸着钥王的下巴撒娇地说到:“大王,我也要步摇,要很贵重很贵重地步摇。钥王一抓叶妖媚的小手哈哈一笑说到:“好,你要什么,孤给什么,不就是个步摇嘛,孤回去就给你赏个几十根,什么玉的,金地,嵌宝的,统统赏你,孤这里只有你这个贵重的宝贝,可没比你贵重的步摇。”

钥王的话明显带着讽刺,听的景灏的眉头都要拧成疙瘩,听的蝉衣心底也十分窝火。

此时碧王却开了口:“敢问是个什么步摇,值得澜王你…”碧王说着看了看蝉衣,脸上有些好奇的表情。

蝉衣心中一叹,看了一眼钥王伸手取下了头上地那只金步摇说到:“就是这只步摇,钥王,在你来时,你能看到我家大王纵马到我身边,应该也看到他将这步摇带到我头上了吧?”

钥王嗓间一个冷哼:“笑话,我能看到澜王地身姿并不代表我看的清他对你做了什么,何况那时,我中了箭,看到澜王飞奔地身影,那会儿只想着是谁竟对我下手,哪里有功夫去注意他对你做什么!”

蝉衣听到钥王这么说,一时也没言语,只好闭嘴,倒是碧王朝蝉衣走来,一边伸手一边说到:“给我看看,这是个什么值钱的步摇。”

“对不起,这根步摇别人不可以碰。”景灏说着伸手按在了蝉衣的手上,遮挡了步摇,眼盯着碧王伸了手,请他归席。

碧王讪讪一笑,退了回去坐入席间说到:“不就是个步摇嘛,至于嘛?本王也就是稀奇是个什么步摇能让你亲自去找,说真的,本王也觉得澜王你这是玩笑,甚至你这个玩笑话可不怎么高明啊。”

“这个步摇与我有不同的意义。但其意义我想我没必要要对两位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的确去寻这步摇去了,若是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景灏说着便从蝉衣手上拿起步摇再一次给蝉衣插上,并且还轻声说到:“这步摇可是你好不容易才带在头上的,怎么这么随便就取下来?不是丢了就是混不在意的,你要是真不在意那孤就只有收回了。”

蝉衣闻言赶忙低头:“臣妾不敢,臣妾一定会小心加倍呵护。”

“啧啧,真是稀奇,一只步摇而已。”碧王咂着嘴发出嘲讽的声音,而这时钥王却说到:“澜王你这个不高明的言辞我可不相信,想嫣华郡主盛名天下,连本王都一直想目睹其尊容,而此次一见都觉得果然是盛名昭昭,再加之那一舞,无论是郡主本人还是郡主倾心教导而出,都令本王震撼,如此瑰宝在澜王怀中可谓是澜王之福,我才不相信一只步摇能比她还重要!”钥王说着看向叶妖媚道:“只怕你吼那蓉昭仪是为了假意遁走,实际上却是借机对我们…”

“钥王,请你言辞慎重!”景灏竖眉提醒到。

“哈,我不慎重?你说你去找一根破步摇就慎重了?”钥王说着竟拍着桌子对景灏吼到:“想想吧,碧王在一个时辰前险被射中,紧跟着就在我被射中。而我驾车前来,你也与我不过早到一步,只怕是你亲自动手,先去向那碧王射下一箭,见不中,又奔到我处来对我射出这一箭,毕竟我们谁在什么位置涉猎只有我们三个和身边的侍从知道,而我们可都不曾出来,只除了你!钥王,难道你想再此处要了我们的命,然后好趁机一统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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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一章 如履薄冰 (三)

钥王的话语一落,整个高台立刻陷入尴尬紧张还有些阴森气息混合的氛围中。

蝉衣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看着景灏的侧脸。叶妖媚则盯着景灏一脸的恐惧之色。而高台上那些报数的侍卫官本还在一头雾水里,此刻听到钥王的话也惊讶的看向景灏。

可景灏此时却忽然笑了起来,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笑的是拍起了桌子似是笑的无法停顿一般。

钥王被景灏的笑声更是激怒,他有些忍无可忍一般地就要冲到景灏面前,但高台上的的人此刻都警惕的看向他,倒是要防着他要如何一般。而叶妖媚也拉了钥王的手,轻微的摇着头。

“笑,你笑什么?”钥王忿忿地吼着。

“笑你的好笑!”景灏忽然笑声一止,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说到:“钥王,你不会是因为中了一箭就气昏头了吧?在此处要你们的命?多么可笑的话语,我要你们的命做什么?一统天下?这江山社稷岂是杀掉一个王就能到手的?”景灏说着站了起身,他眼盯着钥王一个冷哼之后又转头看向了碧王,然后他一脚踢翻了酒桌,看着撒落一地的食物,他迈步跨出,拾起一只三足鼎,捧在手里走到高台前,极目远舒。

“天下三分,澜,钥,碧。三国角力如此鼎下的三足。国之土,国之民,天下的苍生就如这鼎上皿。我们三国几百年来为何一直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我们三国之间总是相辅相成。相安则无事,相安则百姓安宁,百姓安宁。安居乐业,我们这些王者也可享受安宁。”景灏说着讲手中的鼎放下,转身说到:“我们为何聚首?所谓地一比不过是提醒我们三国之间的关系,可以为敌,亦可为友。百年来的相聚何以延续至今,不就是没有发生过钥王你刚才说的那样的事吗?若是发生了,我们还有可能这样面对吗?为什么不发生呢?大王们都聚集在一起,若是主家发力就可以杀抹了其他两位王。不错。这是可以,但是杀了你们之后呢?是不是你们的国家就立刻归属于我这个主家呢?”

景灏的问话令高台之上的人一时难以回答。都默不作声。

“我们是王,是各自疆土里至高无上地人,可是我们若不在了,国却依然在,不过是再拥立一个君王罢了。而新拥立的君王却未免真地明白我们三国之间的关系。”景灏说着对着钥王和碧王一笑说到:“我们三个,若是其中一个发力,两位两家联手就可平之。所以单论一家谁都是弱者。比如今日,我这个主家做在这里,要是两位想要打死我。一起动手就可。可是当我死了后呢,剩下两家却恐怕谁也无法安心了,因为总有一个强,总有一个弱,毕竟我死前,一定会将其中一个打伤,那么这个时候剩下的一个就是强者,只要再打伤那个弱者便可获胜。这样一来,我们三个就有一个可以存活下来。真的一统天下。但是!但是谁来做第一个死的?谁会清楚第一个死地会被谁变成弱者呢?”

景灏说着又转头去看那远处的风景。也看到了一抹紫在一些随从的伴随下,渐渐飘进。于是他转了身。忽然笑了起来,对着钥王竟有些亲切般地说到:“钥王,请你好好想一想,凭我一个打的过你们两家联手吗?好端端地日子我不过,难道我非要你们打死我,我才高兴吗?”

钥王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景灏又看向碧王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与其说是我算计什么,倒不如说是有心人为我们布地局想要我们掐起来,试想下若是我今日稀里糊涂的就成了算计之人,只怕到头来真正的算计者倒真的是只一人一国便坐拥天下!碧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碧王尴尬的一笑而后说到:“也是,也是。”

“所以眼下真要我说,倒还不如钥王咽下这口气,我们三国依然平和,百姓们安居乐业,我们逍遥自在的将江山往后代手里传,这有什么不好呢?”景灏说着走回了殿中央说到:“来人啊,收拾宴席,重新摆起,少时就继续武力之比!”

高台上的人立刻应着开始收拾,钥王和碧王也不在说什么,相继好好的归于席中。正当一切收拾完好,宴席就要重新开始地时候,鱼歌公子一脸沮丧地上了高台,看到景灏身旁坐着蝉衣他开口就说到:“看来你没事,可是那步摇,我找了半天…等等,那步摇不是在你头上吗?”

蝉衣伸手一扶步摇忙说到:“让鱼歌公子您受累了,这只步摇大王已经帮我寻回来了。”

“什么?”鱼歌听到蝉衣的话身子一顿,然后就摇头说到:“真是个人有个人地缘分,大家都在帮你着,偏偏就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