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不是这次聚首的时日只有这几天,我也清楚,我不是她,我能被你记得,有一个小小地位置就好。”蝉衣说着低头抹泪。

“她?”景灏的眉凑到来一起。

“对,您的心里装的是那个芙儿吧,我知道,我不是她,我能陪着您就够了,因为我是蓉儿,贺兰蓉,我不是她,也代替不了她。”蝉衣说着有些凄色的一笑,心中却是一叹:我连贺兰蓉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卑贱的棋子,一个不甘人下的舞伎,我是蝉衣。

-新的一月开始了,要票哦!-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一章 梦醒棋路

马儿奔驰在夜色笼罩的兆河城镇,穿过无人的街市,一袭云白一袭水蓝交织重叠在幽静的夜,飘拂在迷色的夜幕中。

马背上的两人沉默着,一个听着马蹄声与心音的混合无尽的惆怅,一个听着身后的呼吸声扰乱了心弦。

景灏的鼻翼里是她的发香,淡淡地花香将他的惆怅化成问句在心中盘旋:这算什么呢?究竟是自己想用情感来惑她,要她忠实听话好为自己日后去挖掘出潜藏的人?还是想要她被自己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做一把利刃?又或者是自己真的太累太苦,想要找一个对自己无害的人来倾诉?可是,无论是哪一个理由都似乎超出了掌控,尽管她此刻算是牢牢被自己掌握,但是自己呢?却真的被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牵动了心!是无形中已经把她和芙儿混淆?还是因为她总是和自己预见的花下人重合?这样被牵动的理由究竟是哪个?而自己日后又将要把她放在哪个位置?

景灏心中问着自己,他越来越不清楚,明明是一场假意的哄骗,可为什么自己真的把她放进了心里,他甚至疑问着自己:难道正是因为她是蝉衣,是那个卑贱的被自己买来的丫头,所以他一方面信任她,相信自己不会为一个卑贱的丫头而真的投入了感情,一方面他也坚持着她将是自己最好的棋子,一个虽经历意外但却被放置埋伏的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只是,哪里出了差错?是她总和芙儿有所牵扯?是她相符于预见?是她卑贱却在自己面前高傲?究竟哪个才是答案?

景灏问着自己,而此时蝉衣也是表面平静,内心不安,她的心亦如被投了石块的湖面,此刻满是涟漪。不过,此刻她不像景灏纠结在情感中想要找个答案。她只是感叹着属于自己的梦就要醒来。

入了驿站之后。这几日的夫妻日子就要结束,他将是王,我依旧是昭仪,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仰望,再不能如此与他毫无尊卑,再不能与他如此平视。罢了,有此一梦而已,我毕竟是棋子。( 君&子&堂&首&发 )是与他相对地棋。流颜说地对,我该学会的就是无心,这一次结束之后,我将在宫中好好地谋算,我不要去相信大王的爱,他自己都说了,他的身边总会有别人,而他的心也给了那个死去的女人。甚至连欺骗我说他不爱那女人都不愿,可见他是多么的爱他,而我,我不过是他一时糊涂寄托了情感的人。我也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与他亲近而已。对,就是如此,我不过是借着那个芙儿地影子。借着贺兰蓉的身份混进他心中的一个替身而已,我就是个棋子。

驿站的栅栏高高地在眼前起伏,蝉衣笑了,她知道梦要醒,属于她的棋子人生又要开始,而她此时听到了身后的一声叹息。

他,累了吧。蝉衣想着这个答案看着面前出现了不少的侍卫将自己环绕着送进了驿站。景灏下马将蝉衣也抱了下来。他看着蝉衣的双眼,嘴唇轻张却又闭合。脸上地神情有些挣扎似是欲言又止。蝉衣看着景灏如此。便动手取下面纱,对着他一笑轻言道:“梦该醒了。对吗?”

景灏的双眼一眯,摇了头:“不,他们还没到。”

“可是,我们到了。”蝉衣说着后退一步对着景灏福身:“大王一路劳累了,臣妾请大王好生休息。”

景灏看着蝉衣拉上她的手将她扶起:“我还以为你愿意在梦中不想醒来,即如此,罢了。你也累了吧,好生休息,明日里,你我也要回归身份,坐着马车到三国交界之处去。”景灏说着捏了下蝉衣的手:“这几日,孤,很快活。”

蝉衣一笑,轻言道:“臣妾一样。”

景灏松了蝉衣地手,对身旁人交代,立刻有侍卫领着蝉衣去了一旁的房内休息,而景灏只在片刻的凝望之后,就回到了主屋。此时身边地侍卫在景灏耳边小声禀报,景灏的手一挥说到:“叫他进来。”

那侍卫应着退去,很快就带了一人进来。::堂::“奴才汪守见过大王。”那人一进来就行礼。

“好了,快起来,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该查到消息后回宫的吗?可是有什么消息?”景灏到了汪守跟前,亲自去扶。

“大王,奴才不是追过来的,而是在这里等您的,奴才的确是有两件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大王。”汪守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消息都是嫣华郡主送出来地。”

“哦?说。”

“是,一个是钥王在出发前地七八天内,天天去往乐舞坊,哦,乐舞坊是钥王的妹妹婀娜公主扶植起来地伎者场所,听说里面豢养着无数歌舞伎者,能人无数。”

“为聚首之事做准备去那里也没什么吧?”景灏有些不解。

“大王,嫣华郡主送来的消息说,好像钥王得到了什么消息,本来乐舞的事都是交给婀娜公主去操办,根本都不去过问,但是突然间就日日都要过去,而且神色凝重,嫣华郡主曾亲眼见到他宣召过乐舞坊的能人入宫商讨,嫣华郡主特请大王留

景灏紧闭着唇点点头:“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有关潜伏之人。”

“打听到了?是谁?”

“嫣华郡主说,她开先认为是乐舞坊的人,有和婀娜公主故意去比才艺惹她吐露言语,后来听说本来大王是选了一位乐舞坊的人出来的,只可惜那人遭遇意外,竟落了江河,后来大王不得已选出了一对姐妹分别潜伏,而这对姐妹并不是乐舞坊的人。”

“一对姐妹?这么说潜到孤这里的还是两个?”景灏咬牙说着拳头就攥来起来。

汪守看到大王如此,小心地点头说着:“郡主一直想查到是谁,但无奈为了聚首的事,钥王也十分忙,而且郡主未免败露打算再寻机会。谁料此次行路途中无意得到消息。乐舞坊出身的倌人流颜,识得那对姐妹…”

“你说什么?流颜?”景灏愣了一下。

“是,是流颜,听说此人乃人间绝色,本被婀娜公子看中打算留作男宠,但钥王见他美色意欲要他去碧国潜伏…”

“哼,碧国,碧王好男色早已天下皆知。他倒真有心。原来那流颜竟是钥王手中之棋。厉害,好一个诱惑的棋,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然后呢?”景灏地眼中有些寒意。

“然后就是婀娜公主与钥王大吵一架,后来钥王送给婀娜公主二十个面首才…”

“孤不是问你这些。”景灏地眉头都皱了起来。汪守见状忙理了下头绪继续说到:“是,郡主说她得到消息,当时只有流颜因接受大王的安排而在王宫,他曾见过那对姐妹,但如今流颜公子已经不在钥国。她也没有办法再查,想着只能把消息告诉大王,若是可以请大王安排人去碧国,或许可以得知消息。”

“碧国?呵呵。你说她是路途上知道的。难道她随钥王前来?钥王难道不带他的王后吗?”景灏踱步到了桌前问着。

“回大王话,钥王在数月前废后,如今郡主已经封为夫人并或其独宠。此次随钥王前来。”汪守有点高兴的回答到。

“夫人?什么夫人?”景灏不明白的看着汪守。

“是这样的大王,钥国后宫无妃之位,在王后之下为右中左三位夫人,其他封位和咱们澜国一样。如今郡主荣封为右夫人,也就是说王后之下便是她最大,而如今王后被废,俨然是咱们郡主为大。”汪守急忙解释着。

“右夫人?她还真是好本事,不过以她的本事这也是易如反掌。对了她现在叫什么名字。混地是什么身份?”

汪守脸色一紧说到:“大王,奴才不敢说。”

景灏眼一眯说到:“她一定心里恨孤拆散了她和…说吧。孤不会怪你。”

“大王您原本的安排嫣华郡主她没有照做,是她自己安排了计划然后得以进宫,如今她的名字叫,叫…”

“叫什么?”

“妖媚。”汪守咽了口唾沫。

“什么?你再说一次?”景灏惊的不是一点半点。

“妖媚,叶妖媚。”汪守无奈地再说了一次。

景灏“砰”的一声,一手砸上了桌子:“胡闹!哪有人叫这名字的,她就不怕…”景灏吼了半句忽然明白过来,突然笑了起来:“是我糊涂了,她的确聪明,她是怎么潜进去的说给孤听听。”她看着摇曳地烛光想着明日的聚会,心中嘱咐着自己:明日会再见到钥王,自己一定要保持平静,不可露出马脚。还有乐舞的事,也要尽心尽力,不遗余力,只有这样落败之后大王才不会怪罪自己。

她想着叹了口气,伸手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忽而学着穆廖地动作在空中弹了几下,口中轻哼。继而收了手,将下巴枕在膝上,心中想着:今日连穆廖先生都见到了,看来蓝嬷嬷该是也来到这附近了吧,弄不好明日里还能见到她呢,不会蓝嬷嬷明日里亲自跳霓裳吧?哎,无论怎样自己可一定要沉的住气。嬷嬷她是一定沉的住地,倒是自己,可别太激动了,说来明明只是相别了个把月,可是感觉上却如一年,自己竟这般想她,哎,我把她给我的东西都丢了,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气恼。

蝉衣正想着,听到了不少马蹄声,便起身跑到窗前,此时便看到长长地王行车队入了驿站。

“他们到了。”蝉衣口中轻念着看向了空中的弯月。

--谢谢大家的票票,继续投哦,等我回到家里,咱就恢复2更亲们给我加油!-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二章 小姐是谁?

蜿蜒的车队带着无数的锦旗与彩帐在官道上前行,一路的华美伴随着铜锣开道在这个与其他两国交接的土地上散着王者的威仪。

马匹的响鼻,蹄声和车辙声交织者,在拥挤的路人那追逐的注视下响在这本该宁静的清晨,将一日之晨的静幽驱逐的是干干净净。

蝉衣半躺在自己的那辆马车里,眯着眼补着瞌睡,紫瞳也蜷缩在一边耷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秋月掀起窗帘偷眼敲着外面,也伸手打了个哈欠。

她们昨天晚上一聚到一起,三个女人竟聊了大半宿。因为大王是突然带走蝉衣的,这使的秋月和紫瞳无法相随,而且她们这几日里守着空车还要摆出架子,所行一路也是按照王行讲究,虽说是实际上根本没伺候的人,这一路倒也轻松,可也有够无聊的,自然是缠着央着蝉衣讲这几日她与大王两人如何独处的事,三人于是就凑在一起嬉闹着东说西说的,竟也到了四更天。匆匆补眠到五更天,便赶紧起来梳妆打扮,才梳理好发髻上了妆,车队便开拔了。

马车一个颠簸,蝉衣睁了眼,正张嘴哈欠的时候就看到紫瞳那耷拉脑袋的瞌睡样,她便笑着坐了起来,还将自己身边的靠枕放到了紫瞳跟前,紫瞳一碰到软软的靠枕,眼都没睁,咂吧咂吧嘴,竟直接就抱着靠枕继续睡去了,显然也是困乏的紧了。

“主子,您不再休息一会啊?”秋月见蝉衣这么起来了,又让紫瞳睡着便小声的说到。

“不睡了,是有些困但没那么乏,再说一会就要到了,我还是赶紧把自己装扮好吧。”蝉衣说着就拖了下身边的大匣子,里面全是首饰和金雀冠。

“主子不急。那冠带着重。今到了行宫只怕您是要一直带着的,想喘息都没机会呢,还是等要下马车了再给您带着吧。”秋月十分体贴的说着爬到匣子跟前,拿出一对盘花嵌宝的掐丝珠花,为蝉衣带在了发髻地两侧。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到?”蝉衣笑着说着,手执了铜镜瞧着装扮。

“应该还有个把个时辰吧,前日里奴婢问过安公公,他说按规矩每次都是在交界处地城关行宫里举办。今次是轮到咱们澜国主持,这次便在兆河的城关行宫,咱们是主国,自然是要早到些,而他们按照约定也是该在午宴之时就到的。奴婢看着时辰,估摸着在有半个或一个时辰的路也就差不多了。”秋月说着,将今日要穿的绛红滚边绣雀鸟赏花袍子给拿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我们只怕有半个时辰就能到了。”蝉衣说着伸手拿了那袍子来在手里摩挲。而后斜着眼看了那抱着靠枕都流出涎水的紫瞳一眼才轻声地说到:“昨个夜里,紫瞳好像想和我说什么来着,我看你给她使了个眼色,怎么。有什么事要瞒着我吗?”

秋月听到蝉衣一问,忙凑到她跟前,小声地说到:“主子别动怒。奴婢不让紫瞳和您说是怕那么晚了和您说了,您就更无心休息,那今日里您还要和大王出席这么大的仪式,总不能一脸疲惫的去不是?因而才叫紫瞳…”

“好,我知道你地心你的好意了,那么我现在也不困,反正还有些时辰,你倒可以和我说说。是叫她别说什么样的事?”蝉衣说着将铜镜和衣袍都放到了一边。有些认真的看向秋月。

秋月抿了下唇,凑的更近了些。与蝉衣小声说到:“主子,您和大王走后,安总管交代我们上路,因为一路都是王行仪仗,我们走的也慢,夜里也都是下榻驿站的。在前天夜里,我们在驿站休息的时候,遇到了件,奇怪地事。”

“什么?”蝉衣抬了下眉。

“有人半夜摸进了咱们屋。”秋月说完看了紫瞳一眼。君-子堂-首-发

蝉衣本已蹙眉,当她看到秋月注意紫瞳的样子,便垂目轻声说到:“她睡的挺香。”

秋月的嘴角一抽,忙解释到:“主子,有些事往往两人看到地不一样。”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蝉衣轻声的问着也看向了紫瞳。

“是,您和大王一起后,我们就伺候的是空马车,白天车里就我们两个,晚上入住也自然是我们两个,但安总管要求我们必须装作你们就在地样子,要求我们两人中的一个扮作是您,一个跟着伺候。先前是紫瞳扮了您一天,然后还做奴婢扮您,可是前个夜里,奴婢入帐睡着的时候,迷糊间依稀听到有人说话来着,似是一男一女在说着什么,而且…而且好像是在问您什么,奴婢当时半梦半醒的还以为是梦,后来夜里小解醒了,见紫瞳还没睡着就和她说起来,还问她和谁说话,结果紫瞳姑娘说我做梦来着,她还笑我想东想西的,可是我们两个才说着没过多久,却有个人影一下子从窗户窜进来,晃到我们跟前,将我们定住。”秋月说着一脸的紧张。

“定住?是点穴吗?”蝉衣想起了昨夜在船舱自己还被花姑给点了穴。

“对对,就是动不了也喊不了,但是却可以看到那人。那人从头到脚一身黑,就连脸上也蒙了蒙巾,奴婢当时还以为是刺客,吓坏了,可是那人举着蜡烛将我们两个看了个仔细后,竟轻声说到:对不起,你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仇家,得罪!然后便解了我们穴道跟个鬼影子,不,跟个猫一样嗖的一下就从窗户里窜出去,就不在了。”秋月说着还比划着动作。

“哈?走了?然后呢?”蝉衣有些迷糊。

“是,就那么走了,然后奴婢和紫瞳发现能说话就想喊人来着,但紫瞳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您不在,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若是真地把安总管找来。要是安总管倒怪我们泄漏您不在车队地事实来罚我们可就不好了。她说。还是等您回来了和您说声,再看怎么弄…”秋月说完又看向紫瞳,此刻紫瞳还睡的十分香甜。

“你是因为觉得那女人地声音像紫瞳,所以有些担心她讲的会不一样,而且要是她若这么讲了,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不好反驳,所以刚才和我说时才很留意她是吗?”蝉衣说着对着秋月唇角微微地笑着。

秋月惊讶地张大了嘴,有些激动地说到:“主子。您知道?”

蝉衣一笑点点:“是。”

“可是主子,您怎么知道?”秋月不明白。

“我这一夜因为你叫她别说而没睡好,她也是啊,如果这事和她没关系,按照她地性子怕要睡地好些,而你也不必这么留神她。你是个聪慧的丫头,她也是。不过很好,你没有因为她是我贴身的丫头而对她毫无警惕。你的确对我很衷心,只不过…你不觉得她这样睡着你就敢在这里和我说这些,倘若她要是听到你在她背后这么说,你们之间不是要有嫌隙?”蝉衣说着。摸弄着手上带着的金戒指。

“奴婢一心为主子,虽然我是留神她,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反正我们都是主子跟前的,她若听到也没什么,最多怪我多心多疑,但不会真计较了我去,大不了我向她赔个不是就是。”秋月说的一脸正色,十分地认真,连话语声都大了些。

“你再大声点也没关系的,她一夜没睡好。早上又喝了杯我给的安神茶。这会你瞧,她睡的多香啊!”蝉衣说着伸手去拨弄了下紫瞳的发。

秋月愣愣地看着蝉衣的动作。完全惊住。因为此刻她已经明白:主子是明摆着告诉自己,她竟让她的贴身丫鬟安睡而等待自己的答案,难道说主子连自己地贴身丫头也不信?

“秋月你听着,从今日起你是我的心腹,而你自己也说过,将你的妹妹嫁出宫去,你这条命都可以不要,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天起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我不是一个多么善良地人,也不是一个多么坏的人,我只有我想要的也有我不想要地。我很感谢你的衷心,就连我自带的丫头也知道防着,这很好,希望你保持下去,有什么疑心的都可以告诉我。”蝉衣说着对着秋月一笑,笑的很温和也很坦然。

秋月恭敬的跪在马车内对着蝉衣磕头,然后说到:“主子您放心,奴婢早已经把这条命交给主子了。”

“很好,那么,你现在还记得到…你依稀听到他们谈论了什么,问了什么吗?”蝉衣将秋月拉到近前轻声的问着。

秋月忙抬头回忆,然后慢慢地说到:“好像有说这样几句:她不在,我们伺候的人都不知道去哪玩了,她好吗?我没用,老爷和夫人都很好,我会用心伺候好她地,让老爷和夫人安心。好像是这些,哦,还有什么小姐现在很好,她怎么样?哦,对了,这话好像是男地说的,诶,这话怎么是男地说的呢?”秋月忽然发觉不对,有些喃喃。但蝉衣一听到她说男的说的,当即心中像被砸了石头。

是谁?是谁来问?这样的话,明显是知道自己是假的,可知道自己是假的人只有大王,安德还有侯爷及夫人这些人啊,怎么又冒出个男人来?难道是大王的人?不对,大王的人怎么会来问这些?是谁会来…等等!等等,小姐现在很好,小姐?难道是说真的贺兰…不,大王说她死了啊,那,那这个小姐又是谁?

蝉衣一把抓住秋月的手,紧张地说到:“你给我仔细想,你还听到了什么?”

--今日回到成都,赶路花费了不少时间,还好发的不算太晚,明日起回复双更,只是早上那更要到晚上去了哈,让琴儿睡个懒觉吧!谢谢大家!--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三章 三国之王(上)

蝉衣的反应将秋月吓的不轻,她意识到这事看来不是个小事,于是也急忙抬头去想,但是那夜本就是迷糊听到的言语,而且又间隔了两天,如何记得清呢?于是想了半天也不过补上了两句,都是紫瞳说的,一个是“她是老天爷安排的”还有一个则是“她倒有些意思。”

蝉衣将这两句话在口中念了两边,忽然一个冷笑对着秋月说到:“此事就到这里吧,以后再说,对她不要再提起,以后我若问起她,不管她说什么,你只管听着,想反驳的时候也可以说两句,就要跟没和我说起过一样,尤其是你刚才想起的这些可一句都不要提,明白吗?”

秋月急忙点头称是,头一次她从主子的眼里真正的看到了一股子寒气。

蝉衣松了秋月自己掀了帘子看向外面,本以为还是拥挤的人群,可是此刻却看不到那些百姓,只各三差五的立着些兵勇站在锦帐之前。原来车队已是行走在戒严而围起的长长的锦帐里了。

“差不多了,叫紫瞳起来,给我换装,加冠!”蝉衣吩咐着丢下车窗帘子,伸手去拿衣服,而秋月忙去喊紫瞳。

紫瞳果然睡的香甜,秋月喊了半天她都迷糊着不大清醒,自然哼哼唧唧着不想起来,蝉衣见状,直接凑过去伸手就拧了紫瞳的耳朵,立刻紫瞳叫唤着爬了起来。

“娘娘!”车把式听到车内的叫唤声惊的忙问。

“没事,这丫头不听话本宫教训她而已。”蝉衣大声说着,用眼挖了下紫瞳,一副嗔怪的模样。

紫瞳一手捂着耳朵,一手忙擦着涎水,十分狼狈的看着蝉衣,那表情也是十分的委屈和无辜。惹的蝉衣一笑说到:“真不知道你晚上想什么去了。竟似比我还困,我要不拧醒你,等下再给我出点篓子,我可麻烦了!”

“奴婢哪有想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了,困乏地厉害…”紫瞳急忙解释着,不过蝉衣才没功夫听她解释一摆手说到:“行了,赶紧给我套上衣裳和加冠吧。今天,我可不能给大王丢脸!”

长长地铜号吹出威仪的“唔”声,数面大鼓敲打出重重的音,似踏着节奏在浪涛上翻滚一般,砰砰地震撼着人们的心。

高高的城关城墙下,拥挤着此间大小官员和百富民众他们个个凝望着前方已经出现的长龙王行,脸上全是恭敬的表情。一声亮丽的嗓子高声唱诺着“大王驾到!”,那罗列成两列地长长仪仗队伍便下跪恭迎。( 君&子&堂&首&发 )数骑高头大马与无数彩旗便蜂拥到了城关之下,迅速散开。

很快,金色的两辆马车到了城关门口,众位官员下跪恭迎。马车的车帘一掀。安总管下了马车,将车帘款着,让大王在马车里端坐的样子展现在众人面前。

“入宫!”大王的声音飘出马车。立刻有太监唱诺,于是城关行宫的大门便在呜咽声中打开,一派华丽的繁歌景象就显现在大王面前。

他看着面前那无数穿着彩衣的女子手捧鲜花与锦袖在宫门前欢歌,便唇角一勾说到:“入宫吧,我们也该准备迎接下他们了。”

“是!即刻入宫!”安总管放下车帘,退后几步大声唱到,于是马车便摇摇晃晃地行进了宫里,紧跟着数列装着舞者技师的马车也跟着行了进去。而后便是几百人的兵将。一脸刚毅与杀气的也进了行宫。

马车在行宫内地大殿广场前停下,景灏才出了马车就看到了先前已经派过来操持这些聚首大事的官员。于是在问过之后,才转头看向身后的马车,叫身边地下人去请蓉昭仪出来。

绣着金雀的帐帘一掀开,一袭华贵非常的绛红雀饰金边的锦裙大袍带着极其魅惑的颜色和那浑身上下镶嵌的彩石就在日光下耀着人的眼。

景灏看着那金雀冠下那张若玉温润的脸,微微地笑了。他抬了手,那一袭耀眼地绛红就翩然飘至到他地跟前,一只白嫩的手落入了他地掌心。

“臣妾出来晚了吧?”轻轻的问句带着亲近在那红唇里吐出,景灏看着她那五官精致而细美,还有她唇角淡雅而和煦的微笑,便轻声说到:“还好,不晚。”

蝉衣眉眼一转浅笑含羞略低了头,但那双眼在低转的同时却淡淡地流露出一丝甜美来,立刻让景灏的眼睁大了些许。

只是一夜,她竟更美了些,不,她不是美,而是,而是更加妩媚了…

景灏心中轻轻地感叹着。

“大王,这几位是…”蝉衣此刻一眨眼收了自己眼波中漂浮的媚气,抬着她清凉的双眼十分庄重的问话,立刻让景灏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哦,他们,他们是孤安排过来操办此次聚首之事的官员。”景灏急忙的介绍着,内心疑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入了迷。

“哦,那有劳几位大人了。”蝉衣客气的福身,眼扫过面前的几位。那几位大臣也立刻还礼说着客气的话。

“列为大人,聚首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吗?大王与本宫等下就要去操心宴请他国大王的事宜,你们可不能出什么纰漏啊!”蝉衣柔声嘱咐着。

“娘娘请放心,臣等早已准备好了,待大王与娘娘接待了他国王者到来后,聚首之宴将正式开始。”其中一个大臣立刻讲解着。

“哦。本宫可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事,还请这位大人告诉本宫流程安排,免得本宫有什么不清楚的,倒时…”蝉衣说着看了大王一眼。

景灏一笑说到:“散大夫,你告诉蓉昭仪是怎么安排的吧。”

“是。”另一个大臣上前一步,谦恭的回答到:“待大王和娘娘将他国王者和夫人接待后,便是午宴,照例为酒水歌舞。短暂小宴过后。三国大王齐聚行宫东侧的泰安殿谈议三国之事,而娘娘则要陪其他两国王者所携王后或是亲宠到行宫西侧的百花园里泛舟赏花品茶还有听些曲艺,待到日落时分便是晚宴开始,也就是三项中的两项开比,先是礼器新作大赏,然后便是乐舞大赏,而后宴席结束各自休憩,明日清晨在猎场比武力国术。至午时宴会后结束。”

蝉衣听着大臣讲述安排,就明白这一天是够忙活地了,想她现在怎么也是主人了,自然是要好好款待地,不过她想到这次要分两天才算比完的事,那些王者的住宿倒是问题,便继续询问那官员:“看来明日上午还有一比,诶。那他们晚上是住哪?还是回他们各国的驿站?”

“不会的娘娘,那样往返太耗费时间,按照惯例都是居住在举办国的行宫里。”那大臣忙回答。

“住行宫里?那怎么可以!要是他们心图不轨,那大王多危…”蝉衣当即就抬眉反对。不过话没说完就被大王的话打断:“瞧你担心的。”

“回娘娘地话,行宫正殿为大王和娘娘休憩处,东西两侧各有两个殿用来给他国两位王者休息。届时将有双方自带兵力把手,不会有事,还请娘娘放心。”那大臣也赶忙解释,历年来都是如此,他们也都是照规矩做,也早就习惯了。

“是这样啊。”蝉衣点点头,对着大王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又说到:“对了。晚上宴会比试。顺序是怎么来定的?”

“这个按规矩是由三位大王在午后泰安殿谈议之后定下来的。”那大臣才回答完,大王对他挥了手:“好了。你们下午吧,还有很多事你们要去操心的,蓉昭仪有什么以为孤来给她解答。”

官员们立刻应着退去了。景灏捏了捏蝉衣的手说到:“这些你大可问孤,何必问她们,你若不是失忆,这些是一准知道的,问多了反而叫他们疑惑。”

蝉衣听到景灏这么说,忙撅起嘴巴,十分无辜地嘟囔到:“哎,我这破脑袋,什么记性啊!”说着还似无奈般的轻摇了头。

金雀冠那长长地尾翼上本就嵌着东珠还吊坠着一些流苏,此刻蝉衣轻摇将那些流苏摇得摆动再加上东珠衬上的珠光莹润色彩令蝉衣的脸上充满了淡淡的粉嫩,似玉琢下地晶莹细嫩,此刻蝉衣还撅着红唇,她那脸上的一对酒窝也似娇羞一般掩藏着,十分的可爱,景灏本是微笑着看她,可此刻,他却心中一窒,没了心跳也忘了呼吸。

是,是她吗?

记忆里那粉嫩地玉琢,记忆里那可爱的模样,记忆里清纯的一切都拥了上来。

蝉衣撅着嘴装着无辜本以为大王会和以往一样捏捏自己的鼻子说笑两句,可是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帝王的动静,便抬了头,结果就看到大王一脸木色的盯着自己,她便收了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做过了。

大王的脸色和眼神没什么变化,似僵住了一般,蝉衣深吸一口气,对着大王浅浅一笑,伸手缠上了自己鬓角地发,有些无措一般,但此时大王地脸色却变的更加僵,连眼神都变地似入了幻一般。

天啊,这一笑的眉眼,这一笑的清纯,这一笑那对招手的酒窝,还有她那缠发的动作…天啊,这,这简直就是自己心中深深歉疚与死守的人儿,是他的芙儿啊!

“你…”他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停滞了呼吸的他立刻就因为缺氧而说不出来话来,急速的呼吸和涌入肺叶的气体立刻让他的心都剧烈的跳动起来,还带着一份疼痛,心底的疼痛。

“咳咳”他无奈的呛咳着,他的眼角有些刺疼,鼻翼里竟也有丝酸痛。

“大王,大王您怎么了?您这是…”蝉衣急忙询问着,伸手在他的背上抹蹭。

“没,没什么!”景灏说着一把将蝉衣的肩头抓住,有些急切的问到:“你,你是不是…”

“报!”一声高昂的急声禀报让他剩下的话语哽在喉咙,急急地刹住心中的激动让他险些又呛的自己再去咳嗽。抬头看向跑来的侍卫,他有些不耐烦的吼到:“什么事?”

“报,启禀大王,钥国大王的队伍已到行宫门口半里处,请大王出迎!”急忙来报的侍卫并不明白自己的到来破坏了什么,十分茫然的大声禀报着。

景灏的眼扫了下蝉衣的双眸,然后闭上了眼,但只一眨眼他便手指在蝉衣的肩头上轻轻一捏便离开,然后他睁眼平静的说到:“摆驾,出迎。”

那侍卫忙转身高喊,景灏也拉上蝉衣的手立刻前行。

“大王,您刚才要和臣妾说什么?”蝉衣稀里糊涂的跟在景灏身旁,她不明白大王刚才那个模样,那么激动的是要和自己说什么。

景灏转头看下了蝉衣,对着她一笑:“现在没办法说了,晚上了孤再问你。”说完脸上竟挂着一份明媚的笑容带着她去往行宫的宫门前。

蝉衣见大王笑的如此开心,那张俊颜此刻更是若昼日之阳,夜幕之星将蝉衣的眼眸深深地吸引着,不由地说到:“我跟着你这些日子也不见你曾笑的如此明媚。”才一说完,就意识到此刻她们不是前几日那般,忙低头说到:“大王赎罪,臣妾一时糊涂…”

“无妨,等下不要在他人面前也忘了就好。”景灏说着依旧笑的很开心。蝉衣听着他这么说,便有些痴傻,心中已经完全混乱,这就是那个对自己冷漠冰冷的主人?此刻他哪里冷了?

“孤笑的很,很明媚?”景灏摸着自己的脸,轻声问着蝉衣。

蝉衣点点头,心中砰砰。

“也许老天爷眷顾我,为我守住了一个梦。”他轻声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盛。蝉衣听到他这般和自己说话,也十分惊讶正要小声再询问,可是却已经走到了城墙下。

“有什么问题我们晚上再说,现在你要和孤一起,在这个聚首的日子为我们澜国争下光耀!”景灏说着拉着蝉衣的手登上了城墙,站在高高地城墙门上向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