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去操心你们谁上谁下,哀家只操心一个,你几时给哀家好消息。”太后说着拍了拍蝉衣的手。

蝉衣一低头:“太后。这事急不得的。”

“好。哀家不急,不急。”太后说着叹了一口气:“蓉丫头,你是一门心思去替大王想了,想他开心,可是宫中的女人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你还是要小心,别惹了她们,然后背后给你下绊子!”

蝉衣一笑点点头:“知道了太后。说实在地。我相信,大王会保护我的。”

太后一笑。对着蝉衣挥挥手:“好了,你回去吧,哀家答应你的,就不会说,以后这档子事,也由着你们吧!”

蝉衣上前一步:“太后可不能生气哦。”

“不会。”

“那蓉儿告退了。”蝉衣告辞转身退出来,果然殿门帘处的阴影已经不在。她出了殿,目不斜视的走向宫口,然后和身边的丫鬟说到:“我们去花园里转转吧,听说芙蓉园里花开的不错。”

轿辇承载着她和丫鬟离开安乐宫去往芙蓉园。轿辇走后不久,安乐宫宫院里就抬出了金色的龙辇,大王就坐在龙辇之上。

“大王,这个时候朝臣们可还等在前朝,您…”安德低声劝着大王,只是大王却态度坚决的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她们不是去芙蓉园吗?叫其他人给孤离开那里!”

“是。”安德无奈地应了,他不知道大王站在殿口究竟听到了什么,因为从到安乐宫前,他就已经叫所有人都闭嘴,等龙辇停到殿前,他就叫自己带着龙辇退到一边,他自己一人悄悄地立在在殿口听着,然后就突然带着他们躲进了偏殿。再然后竟然都不进去见太后而是直接就叫大家抄进路先去芙蓉园了,大王要去做什么,他可猜不到。

大王的龙辇走后不久,安乐宫的主殿前站着微笑的太后。

穗儿搀扶着她,看着消失的龙辇轻声说到:“大王站在殿门口好一阵子呢,奴婢也不敢前来说…”

“没事,我早知道了。”太后笑着看了穗儿一眼:“我想她也很清楚。”

“您是说蓉昭仪也知道大王在?”

“本来我不确定,虽然她是借着这档子事来提醒我的,不过我本就要帮她,自己是会捧着她了,可等她说了大王会保护她之后,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让我失望,她应该是知道地。”太后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说到:“这丫头多聪明啊,一石二鸟,好好,我也该去做我地事了。”

穗儿一愣不解的看着太后正要开口,就听到太后的吩咐:“去,你把珍充媛,锦婕妤,还有那两个爱凑热闹的都给我找来,恩,叫她们都去流音殿吧,就说,哀家想找她们一起听听曲乐。”

穗儿眨眨眼:“太后,您不是说不管她们的事了吗?”

“不管?怎么会不管?这后宫谁最大?哼,说不管那是为了让某人听到别人的一番苦心,但是这宫哀家又怎么能不管?你说是不是?”

“是,太后,那奴婢这就去准备。”

“对了,去把夜昭容也叫上,不过,要说的时间晚一点,恩?”

“奴婢明白。”

--明日还是2更,估计也都是晚上一起更.-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五十四章 一石二鸟(三)

翠鸟啼鸣,微风拂面,阳春三月正是花笑枝头的好时节。

蝉衣一路寻着花香悠然步履,闲庭信步的到了湖水边。此间沿湖满是青柳,本该丝绦千垂,但此时正是杨絮柳絮的飞散时节,青绿枝条上挂着白雪丝棉,虽不是清爽的摇摆,倒也有些不同的意境,有些缠绵之意。

蝉衣便站在这些垂柳中望着湖面的波光之色悠然而笑,恬静的脸上是一副静心纯美的写意。

紫瞳和秋月随在她的身后一同欣赏着隅中时分的清闲,只是紫瞳还是有些担心,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声地问了起来:“主子,您今天这一出,看到奴婢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您到底想怎样了。”

“不知道?那你不是配合的尚好?”蝉衣轻声回答着,伸手轻抚了柳条,以指挑下挂在柳条的上丝絮。

“您那么说了,奴婢自然是明白,您是想暗示她别不知好歹,也是怕她不敢收,可是您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她,奴婢虽然不知道主子的意思,但是也相信主子是有安排的,可是您到了太后那里,这么半天才出来,怎的太后也没说出来帮你收拾她呢?”紫瞳不解的问着。

“你怎么知道我是会去和太后告状,要她来帮我出头啊?”蝉衣笑着看向紫瞳轻声问着,一点也不生气。

紫瞳见蝉衣这般表情,也就说了自己的想法:“奴婢本猜想着,主子应该是假意和她姐妹一般。然后再见机行事。可后来您让我们出去之后,再把她给撵出来,奴婢就猜着,没人知道你们两个在殿内说了什么,而您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定是有原因地。奴婢看到她拉着脸,气轰轰的走了,还以为你们谈崩了呢!结果你又要我们去四处散布说您把她撵出去了,您多么的凶恶,直到真的惊动太后了。奴婢就猜到您其实该是会和太后告状,然后自己不出面等着太后去收拾她,只不过那镯子您给她到底图了什么,奴婢可还想不明白!”

蝉衣听着紫瞳说完,点点头说到:“恩,你是聪明,想到很好,不过,有点差别。我才不会去告状,我只会说是自己的错。至于镯子嘛。那就要等着瞧了。”

“啊?”紫瞳愣了一下。此时蝉衣转头看向了秋月微笑着说到:“秋月,你在宫里也有些日子了,该是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吧?”

秋月咬了下唇,低声说到:“奴婢似乎明白。::Junzitang.com 首 - 发 君*子*堂::”

“说说。”蝉衣笑着,将手里的丝絮举起,吹了一口气,看着那丝絮在眼前飘忽。

“主子应该是想要太后帮你出面,但是却不会伤到您的声名,因为您是说自己错了的,可没说她错。至于镯子。奴婢猜,您是不是想着让太后看到?”秋月说完,求证般的看着蝉衣。

蝉衣点点头:“秋月,其实你知道地很清楚,只是不敢说全。告状,统统说别人的错。反而只会让别人讨厌你。甚至会怀疑是你的陷害,可是假若你说的都是自己的错,对别人都说是因自己而做出的选择,那么别人会怜惜你,甚至会相信你是为了大局而舍弃了自己,毕竟谁愿意将自己的错承认呢?很多时候,失为得,退为进。而我这般只说自己的错。才是坐定了她的错。而那镯子嘛,的确。我是怕太后真地不动手了,故意去…恩?呵呵说来也巧,我本也只是如此打算而已,不过老天帮我,竟然有人旁听,那么,我就更是为了大局而牺牲自我的贴心人了。”

蝉衣说完仰头看向天空,在刺眼的光照下闭着眼,抬起了胳膊,倒是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此时忽然风拂,杨絮柳絮混在一起,立刻铺散开来,在空中几近扑朔,立时若漫天飞雪一般。而蝉衣身上的水蓝锦衣混上点点雪白,竟似是迷茫天色中,身影漫藏于飞花飞雪中,委实有一种缠绵的绯意。

“有人旁听?”紫瞳喃喃着,她看着身前主子这般惬意,斜了秋月一眼小声问到:“你告诉主子了秋月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声说到:“哪里用我去说,主子大概是早就注意到了吧,不然怎么一出来,看着我们就喊走,也没说慢慢地呢。”

秋月刚一说完,蝉衣放下了手,在一片渐落的飞絮中睁眼看向了她:“听你这么说,你是够细心,可是,我却大意了。”蝉衣说着就皱了眉。

“主子,您不必担心大王会知道您已经知道他在了,大王在你出来前,就进偏殿了,想必他也不希望您知道,再说您难道就不能心中不快到园子里散散吗?”秋月低声说着,伸手将落在蝉衣发上的柳絮一一给取了。

蝉衣看着她一副不乱不惊给自己修妆的样子,笑了起来:“我还真是好福气,多一个懂事的丫头,希望你妹妹也和你一样。”

“主子,奴婢有事求您。”秋月听到蝉衣地话,一顿之下忽然就跪了地,蝉衣见状伸手扶她起来:“有事就说,何必如此,幸好现在是早上,园子里没什么人,不然别个看见还以为怎么了呢,说吧,什么事?”

“主子,奴婢想求主子,将奴婢的妹妹秋叶放出宫去。”秋月声音有些颤抖。

“秋叶也说过,你不希望她在宫里,怎么?你是怕她被人欺负吗?如今你们跟着我,应该不必担心啊,何况她出去,无依无靠的,真就好了吗?再说了,我又不是王后,宫廷里丫鬟们都遣放我又管不到,只能按照你们混下的时日算啊!”蝉衣说着,就拍了下秋月的肩膀。

“主子,您是可以放她出去的,每年宫里除了够役龄地宫女出去外,也有几个名额是给主子跟前地丫头出去嫁人的。奴婢按说不该求主子操心这样的事,可是奴婢实在是担心害怕啊,主子,奴婢求您就给秋叶指个好人家,然后放她出去吧。”秋月说着又要跪。

“好了,好好说事,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你是早想好了,不过你总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吧?”

“好,奴婢说。”秋月说着咬了唇:“奴婢不希望她被人糟蹋,走上奴婢的路!”

-下一更,晚上8点20-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五十五章 王宫污事

“糟蹋?”蝉衣皱了眉,此时紫瞳也很诧异地看着秋月:“你,你说什么,糟蹋?”

“是,糟蹋!”秋月眼中蒙上泪水,话语中漂浮出来怨恨之气。

“到底怎么回事?”蝉衣低声问着,此刻她是真的很惊讶,这宫里除了侍卫就是太监,除了大王,谁还敢…这糟蹋,到底是何种情况?

“主子,后宫里有太多的角落藏污纳垢,有太多的苦只能藏在心中说不出。有人为了活着,有人为了追逐,总是会做一些不愿不想之事。在秋叶没进宫前,奴婢也是。不过那时奴婢还算好,跟着一个主子过的也算自在。只是好景不长,奴婢的主子在上一轮的争斗里,败北落入浣洗局中,因不堪此等劳苦与内心落差而自尽。奴婢本也是随着主子在那里劳作,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劫数,竟被,被宫里的侍卫迷奸…”

“啊?”紫瞳惊讶地捂住了嘴。

“你说什么?侍卫竟敢如此大胆?”蝉衣也很惊讶。毕竟宫里的侍卫竟敢如此是她也未料到的。

“主子,是不是不信?”秋月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开始解自己的肩头的衣裳,与此同时说到:“浣洗局里的人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有些人本就空虚,自然的勾搭着,有些人却是被陷进牢笼,挣扎无法只有认命。( 君'子'堂'首'发 )”秋月说着,肩头的衣裳撩开,雪白的肩膀上竟有好些牙印与青痕。

“这是…”蝉衣伸手抚摸之后。将衣裳给她拉好。

“这自然不是那迷奸我地侍卫留下的,这只是为了能到您跟前伺候而付出的代价。”秋月说着竟有些平静的去系衣带。

“到底是怎么了啊?”紫瞳急忙的问着。

“我被人迷奸,心中不甘从此就困在那里,我实在不想自己便做暗娼一般。宫中自有对食之说,为了脱离那里,我去求了,求了张公公。”

“张公公?”蝉衣抬了眉。

“是的,主子,就是您昨日见过的张公公。”秋月确认后继续说到:“奴婢当时本求的张公公。寻个与我适中之人对食,我也算是能脱离出浣洗局,到别处做个粗使丫头都好。可谁知,那张公公答应的好,说给我配个膳食坊地公公,却没想到,对食行礼之时,却是他来。当时我不干,借故推脱,那张公公也没说什么。将我提出了浣洗局,只让我在膳食坊外帮忙。君-子堂-首-发我当时还心道,那张公公并不是恶人。可是紧跟着,妹妹却与我省亲相见,告诉我噩耗。她一心想与我一起,可是这宫里的暗处她哪里知道?”

“于是你就去帮她凑钱,想把她嫁出去,却实在没什么钱财,就偷拿那膳食公公的…”

“没有,主子。奴婢绝对没有!”秋月一听蝉衣接上这样的话语,惊讶之余也是立刻反驳:“主子,奴婢不是那手脚不干净的人,奴婢当时的确没那么多钱,就在犯愁的时候找那本要与我对食的膳食公公去借,起先。他不愿意。奴婢就去和别人借,可是他却又带来钱来,说借给我,我虽然急着用钱,可是他前后反复,我有些担心,便不收,他说不用我换。只记得以后与他做对食夫妻就好。我见他说出想法,也就信了。才拿钱给了秋叶,谁知却被人抓走,硬说是我偷盗了他的钱。”

蝉衣看着秋月此刻脸上的泪痕,伸手替她抹去,此时风吹过,柳絮飞散,蝉衣却突然想到一个词:“六月雪”。

“后来那?”紫瞳紧张地问着。

“后来,我被关进小黑屋,张公公出现在我的眼前,她说我偷盗是事实,要将我和妹妹一起按照规矩送去杖毙,我一听就明白这是栽赃陷害,想到妹妹我心痛,我便求他,最后他答应我,可以放过我们,妹妹还能跟着我一起在宫里讨生活,只是,只是我却要与他,对食!”

“什么?你做那老头的对食夫妻?”紫瞳简直想要抓狂,她实在觉得无法接受。“不,不是对食夫妻,只是对食!”秋月说着,眉眼中只有怒火:“我身上的那些印记便是与他对食而留。前些日子,主子您获封昭仪,安总管带人收拾栖梧殿,向张公公传话,要几个手脚利索的丫头。主子,本来伺候您的人不是奴婢姐妹,是奴婢听说您是个清冷性子的主子,又是郡主这等金贵的身份,所以才与那张公公做了交易,才得以到您的跟前伺候。”

秋月说完,认真地跪了地:“主子,不,娘娘,奴婢这等脏污之人如何配叫您主子,奴婢到您的身边,就是想求您解救奴婢地妹妹,自打妹妹进宫,奴婢就知道那老家伙对她是有打算的,这些日子奴婢都战战兢兢不说,也小心伺候着那老家伙,可是这总不是办法。奴婢如今唯有求您,求您救救秋叶,让她脱离这王宫吧,您要奴婢怎样都可以,奴婢这样脏污之人,愿意以死叩谢!”秋月说着就磕起头来。

蝉衣看着秋月那在眼前起伏的脑袋,心中不由的一紧,一股子怒气就发了出来:“起来!谁说你是脏污之人了?谁敢说!”

“主子?”紫瞳诧异的看着蝉衣。

“娘娘?”磕头的秋月也呆住了。

蝉衣看着两人地表情,慢慢地说到:“这事我应承了,日后我就会求大王选个好人家让她嫁出去,也少吃些苦,不过你,你要是再不喊我主子,我可生气了。”

“啊?主子,像奴婢这样地人留在您身边…奴婢愿意一死也不要…”

“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主子?”蝉衣说着伸手去拉拉秋月起来:“我没看到你的脏污,只看到你的抗争。日后你跟着我,我自然会关照着你,至于那张公公,你忘了他吧,现如今我不会和他争斗的,毕竟他有动不得的身份,但是他想要欺负你,没门,我贺兰蓉的人,不是谁想碰就可以碰的。”

“主子…”秋月感动的正要答谢,忽然就听到一声叫好:“说得好!孤喜欢!”

蝉衣心中一惊:孤?他怎么来了?难道我说地他听到了?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五十六章 帝王之意(一)

蝉衣心中惊讶,但是脸上却没过多表现自己的担忧,只是带着惊讶的表情说到:“大王?大王您怎么在这里,难道您不…哎呀,蓉儿见过大王!”蝉衣一副才醒悟过来的样子,连忙福身行礼,只是才弯下身子,就被大王的手给拉上了:“免礼!”

景灏转身看向紫瞳和秋月:“你们下去吧,至于秋月你说的事,孤听见了,你妹妹的事,孤会操心给她寻个好人家的,当然情你还是承你家主子的吧。”

“奴婢谢大王,奴婢谢主子!”秋月激动的感激着,大王一挥手,她和紫瞳也就立刻退往一边去了。只是两人走远之后却又互相对望,担心起蝉衣来:大王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我们说的,他又听到了多少?

蝉衣看着大王的那双星眸,低声轻言:“大王怎么没有早朝?”

“这要问你啊?”大王笑说着,并没松了她的手,反而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

“问我?”蝉衣看着大王这般表情,心中并无底,但此时也只有应着头皮装样子,略低了头后低语:“难道是蓉儿今日对夜昭容发脾气的事,大王也知道了?”

“发脾气?怎么,你和她吵架了?”大王脸上的笑意一收,只有迷茫之色。

蝉衣见状脸上挂上尴尬一笑带着一点失望之色说到:“没,倒也不是吵架,只是。哎,没什么的,是臣妾鲁莽了。大王怎的到了园子里来,莫不是专门来找蓉儿地?”

大王看着她点点头:“的确是专门来找你的。”

蝉衣一听心底有些不高兴,便低语到:“大王若要责骂,蓉儿听着。”

“谁说要责骂你了?你们的事是你们的事,谁说谁有理,孤才不去掺和,这个孤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后宫之地若要消停,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孤也不会去管,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你们去闹,只要别出格就好,出格了,孤也只有出来按规矩收拾残局了。”大王说着拉着蝉衣的手,轻轻拍了下。

蝉衣脸上一红,低语到:“大王的意思。蓉儿似懂非懂。”

“哈哈,你懂。”大王笑着看向湖面轻声说到:“你能为孤计,为孤儿舍小我,就说明你懂,至于是真舍还是假舍,孤倒觉得并不重要,你要记得你是孤地昭仪,虽然她是离的你近来些,只怕你心头不安,但是。孤要顾忌的很多,没办法一一周全,眼下也只有委屈你了,孤相信您是个识大体的人,会懂孤的意思。x君x子x堂x首x发x”大王说着捏了下蝉衣的手便松开了,而后他背着手向前漫步。蝉衣也只好跟在身后。

“大王这么说。蓉儿懂了。王宫虽说是前朝后宫,但有些事总有牵扯,蓉儿得大王信赖就该为大王承担一些,蓉儿明白,蓉儿自然会为大王承担,请大王放心。”蝉衣看着大王那束起的金色发冠信誓旦旦地回答到。

身前的大王听下了脚步,点点头转了身:“蓉儿的肩膀还痛吗?”

“劳大王挂心,已经结痂了。痛是会痛。但已经不那么厉害了,您看蓉儿都可以抬臂了。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为大王起舞。”蝉衣说着便抬起胳膊,转了个圈。

舞步带动衣袂飘忽,在旋转中掀起微风,将周边慢慢漂浮的飞絮闪动,立刻在周身升腾。

大王抿唇笑着,脸上是淡淡地笑意,他刚要开口说话,此时却树摇枝摆,有风拂过,比先前地风要大了一些,立刻衣摆宽袖在风中向后摆动,而眼前的人却在风中旋转,衣袂随风而猎送抵向前,一时漫天飞雪中,是她盈盈笑脸在眼前划过…

她…为何又是这般…挠

景灏的心中再次轻声感叹,如果说方才进园寻她,第一眼便是她伸展身子在一片飞雪中若鸟,那么此刻她却在眼前若花若蝶…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带着她的快乐,旋转的身子,曼妙着动人的曲线。“大王,您瞧,这漫天飞雪多美啊!”她笑说着在风中停步,风却吹着她的衣裳与发丝向前飘送,长而纤细的发丝成缕,好似吹拂上他的脸,轻轻搔动着他地肌肤。

“飞雪?你不觉得更像是飞花漫天嘛?”他喃语着看着她,脑海中只有飞花中,一张回眸对他而笑的脸,温柔雅致又清新动人…

“飞花?”蝉衣听到大王这么说,便抬头看天,看着白色的丝絮在一片柳绿波碧中飞舞,便随口说到:“倒也是,似一场白色的花媚缤纷撒下…”

忽然肩头一痛,蝉衣不由得像要张嘴,却在回头时看清是大王抓了她的肩,她只好硬生生地压下,蹙眉道:“大王!”

大王的双眼里那曾出现过地莫名情绪闪过,那有些说不清地明亮之色顿时消散,只有他慌张的松开,有些语无伦次般地问着:“抓痛你了?没事吧?你怎么会…哎,你如何?”

蝉衣摇着头轻轻回答到:“没事,只是大王碰巧抓到伤口上了。”蝉衣保持微笑的回答着,却分明感觉到肩头地痛,心道弄不好那肩头的痂已经破了。

“蓉儿太美,孤一激动竟抓到了你。”大王此刻微笑着,脸上闪过一丝疼爱:“但愿没伤到你。”

“没伤到,大王。”蝉衣应承着,保持着微笑。

“那就好,孤还等你舞呢,对了,孤来找你,除了问你好些没,还有件事想交给你去办。”大王说着将蝉衣飘在身前的发丝挂在了她的耳后。

“大王请吩咐。”

“蓉儿善舞,又是琴乐皆通,可否为孤兼顾下清溪院,合力打造出一出绝妙的舞来?”大王的言语非常地温柔,但是眼中却有一些凝重之色。蝉衣看在眼中,便应到:“蓉儿能为大王效力,自然使得。蓉儿定会竭尽全力要大王满意,只是还请大王告诉蓉儿此舞所求其意,蓉儿也好按意索图,压上题啊?”

景灏看着蝉衣,伸手在她地眉眼上轻轻拂过之后,才低声说到:“下月便是三国聚首之约,十年前,我澜国还曾拿下冠首,这期之后却是败落,不但输给钥国,还败北给碧国。而今孤做了这王,总要雪耻,终是要赢下此间,自然需要一舞压下!”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五十七章 帝王之意(二)

“三国聚首?”蝉衣愣了一下,这个词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新鲜。

“哦,是孤大意了,蓉儿受了伤,你这般诧异定是忘了。”大王有些歉意般的解释到:“每五年我们三国便在四月间聚集在三国交际处的兆河,每位王者将带其后以及亲信前往。此行约定,三国将比武力,财力,还有艺能,以决定其国地位。”

“哈?这样来定国之地位?”蝉衣很惊讶,她觉得这似乎像是个玩笑。

“这样定总好过真刀真剑相加,也免得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大王说着收了手,抬头望天,轻声地说到:“国之名器,表之国力,我澜国青铜礼器为数不多,略逊钥国,但才艺佳能一直是三国之首,却不想十年前盛世之后,一败而萎,实在令人难以接受,现如今,孤有信心在武力之上与碧,钥两国平起,若是此间再能夺下艺能之首,倒是成就我盛世!”大王说着转头看向蝉衣低声到:“也许,你不懂这里面的关系,但平和之争之下也是汹涌着角力,若是我们一输再输,只怕别人也有要灭我澜国之心,所以输一次就足够!”

蝉衣看着大王眼中燃烧着一份坚定,她点点头,认真的答到:“大王放心,蓉儿一定尽心尽力!”

“恩,孤知道你会的。( 君'子'堂'首'发 )”景灏笑着再度拉上了蝉衣的手,轻语到:“有些话,孤本不想多说,但是此间却觉得还是说与你的好。”

“大王是想告诉蓉儿什么?”蝉衣微笑着眨眨眼。

景灏看着蝉衣那微笑的眼。抖了下唇说到:“你对孤来说,与她们不同。”

蝉衣看着大王,在心中将这话默念了数边,她似乎感觉到大王在暗示她,他对自己地一汪深意。

“大王!”蝉衣有些动情的轻声呐喊,语毕便被拥入他的怀中,耳边只有他轻轻地话语:“孤是王,有些事将是孤担负的责任,所以孤要是有什么举动伤了你。你要在心里明白,孤也是会痛的。”

蝉衣听着大王那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如此呢喃,只觉得心都沉溺在这份温柔中,她急忙的回应着:“蓉儿生是大王的人,死是大王的鬼,别说是委屈,只要大王吩咐和需要,蓉儿就是送上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她此时只是沉溺进心底涌出地蜜意里,根本没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可是下一刻,大王却将她的身子从怀中拉起,然后那双星眸便直视于她,轻声地说着:“孤能相信的人不多了,但你却是孤相信的人。”

蝉衣听罢一笑,应到:“这是蓉儿的福气,只是大王为何这么说?可是有什么事?”

大王的手离了她的肩头,相互揉搓:“没什么,孤眼下只想你能帮我把乐舞之事,做好。|| 首 - 发www.Junzitang.com||”

蝉衣看着大王那揉搓的手。明白大王一定还有些话觉得不是说的时候,她便知趣的应到:“蓉儿知道了。”

“恩,蓉儿还要在此观景?”大王说着眼已经扫向四周。

“大王既然吩咐了,蓉儿想这就去清溪院吧。”蝉衣知趣地说到。

“好。”大王应着点了头,伸手击掌。不一会身边就出现了安德带着几个小太监和两位侍卫。

“安德,你叫人陪蓉昭仪去趟清溪院。下月乐舞的事。孤已经要她去帮着督导了。”大王对安德吩咐着,安德一听抬眼看了下蝉衣,嘴巴立刻奉承着:“清溪院能得到蓉昭仪的督导,想来大王可以安心了。”

景灏嘴角一笑,斜眼看了一眼安德。此时蝉衣也客气到:“安总管美言了,蓉儿也只有尽心尽力罢了。”

景灏此时对着那两侍卫的其中一个说到:“陆玉峰,孤记得你今年也二十有一了吧?”

那跟在安德身后的年轻侍卫立刻上前一步答到:“回大王,正是。”

“你家中有何人。你可有婚约?”

“回大王的话。小的父亲早亡,家中只有老母与小妹。婚约之事还不曾有。”那侍卫回答着,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了大王一眼。

此时景灏看向蝉衣轻声说到:“蓉昭仪,你看他行吗?”

蝉衣歪头看了下那侍卫容貌与身形,对大王言到:“应是不会委屈了秋叶,还请大王定夺。”

景灏一笑对着立在远处的紫瞳和秋月招了招手,两人立刻奔了过来。

“大王!”两人上前应着。

“秋月对吧?”大王问着秋

“奴婢在。”秋月的脸色十分紧张。

“恩,孤打算让你妹妹嫁他做妻,你看可好?”大王说着伸手指了那侍卫。

秋月抬眼看去,然后立刻叩谢:“奴婢谢大王恩典。”

“好了,你现在就带他去见你妹妹,若是两人都愿意,孤就指下这桩婚事,若是不愿嘛,告诉你家主子,孤再为其挑选。你和他先去吧,路上说与他听。”大王说着就撵了秋月带着那还有些糊涂地侍卫去往朝阳宫,然后又对蝉衣说到:“孤就有劳蓉儿了。”

蝉衣笑着赶忙应了,便带着紫瞳跟着安德安排的一个小太监去往清溪院了。

安德看着蝉衣带着人走之后,对着大王低语问到:“大王把清溪院那边的事交给她,她可以吗?您不是打算把这事交给…”

“你的话太多了。”景灏说着斜了安德一眼,便去看着那已经离开的身影,那一抹蓝在飞舞的白絮中渐行渐远…

芙儿,为什么我每次看到她,就会想到你?甚至在刚才那一瞬,她地笑容和记忆中看到地笑脸重合,我都差点以为,就是她了…若是她是我等待的人,那你呢?你瞧,孤等你都等的糊涂了…

景灏心道着,看着那消失的身影,伸出了手去抓那空中的飞絮,只是飞絮飘乎,越是想要抓住它,却偏偏抓不住。几番动作之后,景灏蹙着眉,摊开了手于空中。

想抓却抓不住,这边是芙儿你留给我的纠缠吗?

景灏的心中正低声问着自己,一团飞絮便轻轻地落在了他摊开的手上。景灏地眉眼一抖,而后笑了:“想抓抓不到,不抓你自来。究竟是你我之间地缘分,还是…求之不得!”

--票票,难道我也求之不得?呵呵--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五十八章 帝王之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