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亚将她的作业本抽了出来,“上班时间,你不知道吗?我花钱请你过来,是让你来偷懒的?你觉得你的境界已经到了,偷懒都可以拿业绩第一了吗?睡觉都能成为本公司的金牌销售了?”

张西亚说的难听,板着脸,厉声呵斥着,他不只是在说九音,算是杀(又鸟)儆猴,分公司的人员散漫,需要好好地管理一番。

“西亚…”

“叫老板!”

“老板,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回家!”

张西亚说的干脆,翻脸比翻书快上几倍,让九音摸不清头脑了,只当他更年期吧。

照旧是买菜煮饭,一起逛了超市,张西亚认真的挑选着晚饭的材料,九音不大懂这些,只认真的看着,学着。看来今天张西亚的心情也还不错,不然不会这么早回家,不会亲自下厨。

摘菜洗菜这种工作室交给九音的,张西亚说那没有技术含量,给就要这样的人做正合。

“是在给蔬菜选美吗?还要来个初赛复赛什么的?你那总决赛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啊!”张西亚不耐烦了,拿着锅铲子,戳了九音的肩膀。

九音不慌不忙的将洗好的菜举到张西亚的面前,“总决赛结束了,请过目!”

张西亚撇撇嘴,并没仔细看,直接拿去下锅了。他炒菜的样子,煞有架势,胳膊端起来,用力的翻炒着,俨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九音看着他出神,唇边自知不觉的有一丝微笑,她拿了围裙给他系上。

张西亚却突然推了她一下,“你干什么突然从后面抱我?”

“你说干什么?”九音扬了扬手里的围裙。

张西亚一脸嫌弃的神色,“拿走拿走!难看死了!你看过哪个男人系围裙的?”

九音讪讪的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那算了。”

“等等!”张西亚突然叫住她,及其别扭的看着她,心一横说道:“系上吧!”

那样子,好似给了你多大的恩典一样,九音直想翻白眼,但还是乖乖的去给他系上了,显示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手从胳膊下插过去,绕到背后,将绳子打结。

“好了。”九音刚要收回手,张西亚一个突然袭击,抱住了她,喉结动了下,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散发着让人不安的魅惑,大脑都没反应过来,张西亚的唇就吻了下来。

“嗯嗯…”九音一阵挣扎,口齿不清的说道:“锅!你还炒菜呢!”

张西亚的手插在她的腋窝下,将她提起来,放在了餐桌上,呢喃了一句,“管它呢!大不了出去吃。”

言罢就开始认真的亲吻她,绵长的舌吻,将她的嘴唇吮吸的发麻,舌头也是一阵阵的酥麻,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解开她衬衫的扣子。那饱满的胸部本来就撑着衬衫,平时不注意的话,还有走光的危险。

他解开两颗纽扣,只露出她珠圆玉润的胸部,桃红色的内衣,更衬托出她的白皙,一道深邃的沟渠,两团挤压着的软雪呼之欲出,让人看得血脉喷张。

张西亚的舌尖在两团乳上勾画着,来来回回的挑逗着她的情欲,手也从大腿摸了上去,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那阵酥麻感觉不断的从敏感的部位传递到全身,九音已经快要被情欲给折磨的崩溃。

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这样,拉着她(**),让她变得越来越敏感,她拒绝过,可惜每次都会败在他的引诱之下,身体到底是不会撒谎的,男女之间的吸引是不可缺少的。

然而,她已经被他这样的引诱了,他还不给她痛快,牙齿一点一点的厮磨,让她如同百爪挠心。

张西亚皎洁的一笑,感觉到了她(禁止)的湿滑,突然停止了动作,说了句,“我煮饭去了!”

让九音一阵阵的发愣,这人是在做什么?

九音从桌子上下来,心里有些气的,转身上楼去洗澡,身体的一样确实不怎么舒服了。

电话突然响起,九音没去接听,因为知道张西亚回去接听的。

正在浴室里洗的畅快,张西亚突然将浴室的门打开,九音下意识的拿浴巾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因为想起了,这男人尤其喜欢在浴室里(**)。

张西亚却是一脸的沉重,“九音,我们回去一趟,你爷爷过世了。”

52

连续的阴雨天气,突然的放晴了,按理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是怎么都让人高兴不起来。

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庄园,确切一点说,这里是个墓地,田娆就葬在半山腰上,九音对这里熟悉的很,惧怕的很,也怀念的很。

田家的人黑压压的站了半个山头,如此一看,田家果然是个大家族,不管现在的兴旺如何,以前都是个名门。

田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来得突然,可也不少没有预见性,这个一生戎马的老人,瘫痪了几年,小脑萎缩了,身体的各部分机能也在退化,去世是迟早的事情,可一旦来了,还是打你个措手不及。

对于这位老人,九音还是有些感情的,她不少草木,知道感恩。在田家的时候,不管老爷子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对九音还是客气的,对着田娆慈眉善目的时候,也会对她笑一笑,让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有爷爷关怀的。

亲情这东西,真的离九音太过遥远了。

原本以为想起来过去的事情了,就不会孤单了,可到头来发觉,就算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了,她也没有亲人可言,因为亲人已经死了,而她的爷爷奶奶也早就去世。她的父亲是正经八百的凤凰男,她的母亲出身不高,但是有个显赫的亲戚,也就是田娆的母亲。

张西亚陪同九音一起过来,两个人穿了黑色的衣衫,胸前佩戴了一朵白花以示尊敬。他们被归为了家属的那一类,因为回来的晚了,没有赶上追悼会,只参加了葬礼。

老爷子生前不大喜欢西方文化,所以葬礼请的是和尚诵经,木鱼喀喀喀的响,和尚嘴巴里念着听不懂的经文,土黄色的衣服,与葬礼有些不协调。

人走茶凉这句话再次的验证了,立过汗马功劳的老将军,去世了竟然没有多少人来送行,不得不哀叹一声。田家这一次是真的垮了吧!

叔叔那一辈的,也只剩下五个,两个被关在监狱里判了刑,还有一个去世多年,孙子的这一辈,只缺了田栖墨、田午伊和田娆,两个不知去向,一个长眠地下。这田家,已经支离破碎了啊!

田艺馨作为田家的老大,已经在去年结婚,迎娶的就是那位高官的女儿,以为这样能为田家带来一些转机,可以就是杯水车薪,关押的人依旧关押,被打压的生意,依旧打压,还在政局里的人,也被调到了不重要的位置上去。

田艺馨那个可人的妻子,依偎在田艺馨的身边,清新脱俗的容貌,看不出悲情来,只是没有笑容而已。

田尔嘉孑身一人,样子似乎苍老了,没了以往的嚣张气焰,他像是被人拔了刺的刺猬,萎靡在那里。

只田衫非,挺直了腰板,为他的爷爷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他身后跟着的士兵,笔挺的站立行礼。

一边的田思意,像是被遗落在角落了,他静默着,谁也不理会,一双眼睛盯着某一个地方,好似在看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看一样。他的身边跟着张西梓,挽着他的手臂,一脸的哀伤,是为田思意,也微田老爷子。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田家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离不弃的要嫁过来。

在旁边,是九音最不想见到的人,田陆晓。他还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站在人群里,因为那张脸,而不容忽视,他昂首挺胸,向每一个来参加葬礼的人,述说着,他是田家的少爷,他们田家风雨不倒。只可惜,终究一场黄粱梦。这个幼稚的男人,永远都是个少年。

九音照旧是不被欢迎的,从她出现的那一刻,田陆晓和田尔嘉那恶狠狠地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那么喜欢仇视她,即使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放过仇视她。

张西亚将那些目光挡住,九音也权当做不存在,给老爷子上香磕头。按照中国的习俗,下葬的时候,女眷是不能够在场的。可他们家的女眷,都是大有来头的,不在场的话,怎么显示最贵呢。

这也就是九音能够出现在葬礼的原因了,因为她旁边站了个张西亚。

听和尚念经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舒缓,好似那颗被世俗累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九音从没觉得这样畅快,心里这样平静,即使面对着田尔嘉和田陆晓这样的混蛋,她也平静了。看来这大悲咒,果然能让你安心啊。

葬礼结束了以后,还有一场宴会,是要感谢来帮忙的人。

排场大得很,包下了本市最大最豪华的酒店,除了主人脸上没什么笑容之外,还真看不出这是一场白事。

张西亚和九音自然是要坐在小辈的那一桌了,难免跟田尔嘉田陆晓他们打照面。九音隐忍着不发作,张西亚不动声色。原本九音是要走的,可被张西亚拦住了,这场合,她理应在场,不然显得小家子气了,落人口实就不好了。

桌子下面,张西亚的手一直抓着九音的手,为的是让她安心,一切有他。

可是,当闹出了那一张光盘的事情,男女主角都在场,她还怎么能问心无愧的坐在这里?

这个社会,女人还是低人一等的。男人出去拈花惹草,那叫做风流,女人若是跟几个男人暧昧,那就是下贱,还有地方说理吗?九音曾经骂过张西亚一句话,你以为你自己干净吗,你碰过的女人有多少,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吧!

这句话放在这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说得通,田家没有一个干净的,这里就是个染缸。

田陆晓那双恶毒的眼睛,已经肆无忌惮的看着九音了,恨不得要吃人一般,不了解的,还以为九音傻了田陆晓的全家一样。可事实上呢?田陆晓还真的就是这样认为的。田娆是被九音害死的,爷爷也是被九音害死的,他们家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九音这个扫把星,他恨不得,在几年前,她刚来田家的时候,就一巴掌拍死她!

田尔嘉也恨她,他们打过多次的照面了,生意上的往来,这丫头不知道怎么跟张西亚学的,冷着脸,不给你一丝的转圜余地,是要把你逼上绝路的。在生意场上,她已经让田尔嘉咬牙切齿了。而今天更是让他厌恶痛恨,她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装给谁看?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站在张西亚的身旁耀武扬威的?

因为是包厢,所以除了田家这一辈人,再没有外人在场。张西亚被他父亲叫了出去,是敬酒之类的事情,张西亚本想推迟,可他家老爷子的面子不好不给,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带着九音,也不方便,他左右为难。要是以前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知道了田陆晓和九音的事情,怎么能放心的下?

“大哥,有我和西梓在呢。”一直沉默着的田思意,突然开了口,示意张西亚放心。

张西梓也点了点头,“哥你去吧。”

张西亚对田思意是不放心的,但是他自己的妹妹还是信得过的。九音也对他点头,他只好说,“我很快回来。”

原本是田家主办的宴席,他们张家不该这么掺和敬酒,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冲着你们联姻来的,张翔也只好应付一番了。

田陆晓越想越愤慨,也不知道是失手,还是故意的,在服务业给成汤的时候,他一扬手,一碗汤正好泼在九音的身上,从胸口一直流淌下去。

九音噌的一下站起来,将衣服拉开一些,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九音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服务员连忙道歉,拿了纸巾帮她擦衣服。可那些滚烫的汤水,早就渗透了进去,她胸口疼的厉害。

“大嫂!”张西梓紧张的跑过去,“怎么样了?烫伤了没有?”

九音忍着剧痛,摇了摇头,对她笑了笑,“没事。”

张西梓怒气冲冲的看着那服务员,“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小心一点,叫你经理过来!”

服务员被吓到语无伦次了,她说不清道不明,无法为自己开脱。张西梓那温柔娴淑的样子也没了,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指责着那位服务员。

争吵了许久,忽然听到田衫非说了句,“陆晓!道歉。”

田陆晓震惊万分的看向田衫非,“三哥你说什么?”

田衫非重复了一遍,“我让你跟九音道歉!”

田陆晓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说道:“你开什么玩笑!让我跟她道歉?”

他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是,她也配我跟她道歉?但是碍于张西梓还在场,他没有说出来。可旁人一听都已经知晓。

田衫非不慌不忙的解释道:“陆晓,同桌吃饭,人这么多,你动作小心一点,再烫伤人了可不好。赶紧给九音道歉。”

明明是和颜悦色的劝说,田衫非却散发出一种凛冽,气势上绝对的压倒了旁人,他威严的看着你,让你不得不屈服。

田陆晓瞪着九音,只等她像以前那样,在这样矛盾激烈的时候,站出来装好人,说一句算了算了,她没事。可许久之后,也不见九音有动作,反倒是又听到田衫非不悦的说了句,“陆晓!你要让多少人等你?!”

田陆晓一眼横过去,带着一股子不服气,他倔强的不肯开口。但是这一桌子他最小,三哥的话,他也不能不听,只好求救一样的看向了田思意,可那个被他当做神仙一样的四哥,只在那里低着头喝闷酒。

“衫非你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不小心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说话的是田尔嘉,他本不想管这事情,田陆晓那行为可以说是愚蠢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还拿汤泼人,可他看到九音那个样子,他就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因为她让他浑身不爽。

试想一下,一个一直以来都在你面前懦弱,言听计从的人,忽然一下子,你说什么她都不听了,跟你反着来了,你会怎么样?自然是受不了的。

“二哥!”田衫非不悦的皱眉,这不是明显的偏袒么,他这人眼里容许了沙子,别说那个人是他弟弟,就算是他亲爹,他也看不过眼。

三兄弟僵持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田衫非的性子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也容易得罪人,他从不畏惧,田陆晓再得到田尔嘉的帮助以后,也开始硬气,跟自己的三哥吵架,田尔嘉时不时的帮腔做事。

九音只觉得这争吵毫无意义,胸口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疼了,幸好是汤而不是开水,不然她真是要毁了。对张西梓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争吵之中,忽然听到田陆晓说了句,“她就是个贱货!让我跟她道歉,做梦去吧!你让我跟贱货道歉,你也犯贱!”

他是口不择言,赶话赶上了这一句,听的田尔嘉也是一愣,田衫非已然是火冒三丈了,他是军人,平时训练新兵的时候,不听话的下场就是打骂,他能允许田陆晓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你再给我说一遍!”田衫非怒红了双眼。

可田陆晓还不知死活的,“怎么了?都是怎么了?以为她巴结了张西亚,就一个个的都围上去了?忘了是谁害我们田家变成今天这样子的?若不是她,栖墨怎么会出车祸,要不是那一场车祸,叔叔伯伯们会犯罪吗?爷爷会中风瘫痪吗?要不是爷爷瘫痪了,我们田家根本就不会倒!更何况,娆娆也是她害死的!你们是什么本性,都把这些忘记了吗?”

在他吼完这一番话之后,房间里忽然寂静了,只听到喘着粗气的声音,九音默默地看着田陆晓,原来你被人讨厌的时候,什么罪名都能加在你的身上,的确,这一切都跟她有关系,但如果你们田家真的干净的话,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都老实坐着,瞎说什么,陆晓你累了,先回家去。”田艺馨终于开口,他近来变得越来越沉默,田家的事情也不太理会了。只这一次,他站了出来阻止这一场闹剧。

可显然没有人听他的,依旧是激烈的争吵着,围绕的话题还是九音。

没有人注意到田思意,目光都被三兄弟给吸住了,等到真的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田陆晓的身后,揪住田陆晓的衣领,将他拽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田陆晓一个重心不稳,摔了出去,撞在了柜子上,酒瓶砰砰砰的掉下来,破碎在他的脚边。

“今天什么日子?爷爷出殡的日!你们闹个什么?都忘了自己姓什么吗?!”田思意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

“怎么了?”张西亚恰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场景愣了一下,再看到九音胸口的湿漉以后,更是震惊,他快步走过来,看着衣服上的油污,焦急的问了句,“怎么了?烫伤没?”

“还好。”九音淡淡的笑了。

张西亚又环视了一圈,看到地上躺着的田陆晓,大概明白了过来,九音胸口这汤,是被人泼的吧,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汤是放在笼锅里上的,下面还加热着酒精,烫一下该有多疼?

他皱紧了眉头,“你还说没事?跟我回家!”

“等等。”九音却没有跟张西亚走,反而走到田陆晓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道歉。”

她就狐假虎威怎么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谁想欺负她都不可以!她势必反击,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反击的能力。

田陆晓轻蔑的看着九音,从地上爬起来,弹了弹衣服,丝毫没有道歉的趋势。

九音也不恼转身走到桌子前,垫了抹布将那一碗已经被煮沸了的汤端了起来,嗖的一声扔向了田陆晓,那一碗汤飞溅出来,田陆晓哀嚎了一声,疼的直打滚。

田尔嘉怒吼道:“田九音你干什么?!”

九音拍了拍手,走过去挽住张西亚的胳膊,用鼻孔看他们,“抱歉,我不小心的。”

张西亚无奈的想笑,配合着说了句,“我们家九音有教养,还知道道歉,行了回家去。你们别送了。”

53

并没有回家,他们在这里的房子距离饭店太远,张西亚直接带着九音去酒店开了房间,然后打电话叫了个医生过来。

烫伤该是所有伤痛里面最疼的一个了,你烫伤的面积有多大,就相当于有人拿了刀子在你的皮肤上割了多少伤口。

九音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能忍受的住,反倒是张西亚不淡定了,一直看着她那伤口发愁,额头上的青筋暴怒,先前在饭店的时候,他没看见这伤,还能笑得出来,可现在他看见了,就全是怒火。

“疼吗?”张西亚问道。

九音摇摇头,“还好,没有刚开始的时候疼了。”

张西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骂她,不忍心,这也不是她的错,安慰她,他还开不了口,毕竟那个她又和田陆晓扯上了,这让他不舒服,最后只能沉默着等待医生过来。

他将她的衣服剪下来,顺便也脱了内衣,好在那一碗汤不多,只红了巴掌大小的地方,他凑过去,轻轻地吹起,嘴唇几乎就是要挨上她的胸部了。

九音突然一阵的脸红,心脏怦怦直跳。

张西亚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脸红什么?”

他趴在她的胸口,她赤裸着身体,他们这么近的距离,他还要问她脸红什么?真的当她没脸没皮啊!

九音咳嗽了一声,别开眼睛,说了句,“我热的!”

“穿成这样还热?”

这么一说,九音的脸更红了,头低下来不理会他的言语。

不多时医生赶过来,是一个资历比较老的女医生,看过九音的伤势说并无大碍,可张西亚还是放心不下,毕竟那伤摆在眼前呢,纠缠着医生问东问西的,九音也颇为无奈,烫伤而已,除了擦药膏还能怎么?

明显张西亚是紧张过头了,九音看着张西亚那个快要抓狂的样子,不知不觉的,唇边竟然有了笑意,抿着嘴唇,低头垂眸的样子,恬静的像是话中人物,美艳得不可方物。

张西亚的喉咙紧了一下,他咳嗽了几声,拿过医生给的药膏,挤出来一些,开始为九音涂抹,他的手指触碰着她的皮肤,冰冰凉凉的感觉,减轻了那火辣辣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她有些羞,而他没有任何的异样,是她的思想猥琐了吗?

他的手指,在她的(禁止)上一点点的打着圈,从伤口的边缘处,将药膏涂抹进去,缓慢的速度,手指腹划过,让药膏慢慢的浸透,慢慢的吸收。再后来,他涂抹药膏的面积变大,已经并不是原来受伤的部位了,他向她的乳划去,从乳根摸上去,一圈一圈的,像是在勾画年轮的痕迹,终于来到了她的峰顶,手指捏着她的胸前的红色果实。

他的人也跟着靠近,鼻翼间喷洒出粗重的气息,尽数的落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一阵阵发痒,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痒。

涂抹了药膏的手掌,带着一点点的冰冷,覆盖了她的双峰,她的身体慢慢的后仰,终于躺在了床上,他俯下(禁止)来,依旧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从(禁止)一直下滑,在她的腰间嬉戏了一会儿,又顺着大腿滑下去,将她的小腿抬起来,让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掌抚摸着她光洁的小腿,慢慢的来到大腿上,从裙子下面钻进去,摩擦着她底裤的边缘,隔着那一层纤薄的布片,掐了她粉嫩的花蕊。

“嗯…”

似乎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她的眼睛眯了起来,被身体里的欲火燃烧了。

他突然一个用力,她在床上拖了一小段距离,让他们更加的靠近了,他将她的裙子推上去,堆在高高抬起的腰部上,她挺翘的臀部裸露出来,底裤拉扯下来,褪在了膝盖上,粗鲁的用力,让那纤薄的底裤,彻底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站在床边,下(禁止)赤裸着,略微弓了身子,双手按住她的腿,下(禁止)用力的一个挺身,将自己的欲望,送进了她的身体里去。

期初是舒缓的,他的尺寸她还能够接受,速度也吃得消,可渐渐地,他加快了频率,顶的她一窜一窜的,若不是他还固定着她的双腿,她早就支撑不住了。她被他撞击的有些疼了,(禁止)开始火辣,两个人连接的部位隐隐约约的有了(禁止)的味道,她分泌出的汁液,让他更加顺畅的进出着。

“西亚,西亚…”

她开始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被情欲折腾的沙哑了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在呻吟。

“嗯?”他应声,(禁止)还没有停止用力,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海水涨潮一样的撞击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