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福伯把车停在了秦家门口等候着她,而她则跟随着那佣人走进了秦公馆的大门。

秦公馆很大,比白家绰绰有余,花园里修筑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喷水池,池子里盘着一条蛟龙,蛟龙雕刻的非常精细,嘴里喷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珠,洒向了池面,在池面不断溅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蛟龙代表着权利与富贵的象征,而这权势又能拥有多久呢?她幽幽地想着,眼睛却瞥向了大约五米远之外,那里有一个大大的游泳池,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池面倒映着白墙蓝瓦古典与欧式风格混合的建筑,一阵微风吹过,池面上一片波光鳞鳒,里面的倒映一下子就碎了一池…

当她跟着佣人走进了屋子,拐了几个弯后,脚步停留在了一间花厅处“大少奶奶,南宫夫人来了。”报备完,佣人毕恭毕敬地悄然退开,很有规矩。

白婉素站在了花厅门口处,抬起眼,视野里,就看到了一抹非常靓丽的身姿,她就站在花厅里,背对着她而站,穿着一袭蓝紫色松松垮垮的针织毛线衫,白色的修身长裤,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整个着装,淡雅,清新,别具一翻风味,松垮的衣服难掩住她尤物般的美好身材,头发随性地拢在了颈子的一侧,看得出随性洒脱的个性。

“念锦。”白婉素见到了侄女,如沉溺于大海里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念锦,好侄女,终于见到你了。”

女人回过头,是一张如花的绝代娇颜,皮肤很白,象雪一样,泛着光泽,可见她被秦家的滋养的非常不错,只是,见到了白婉素,黑亮的瞳仁平静无波,并没有表现一丝喜飞的神彩,淡然地唤了一句“姑姑”。

她的这声姑姑,让白婉素伸出的手终于不再犹豫,激动地将她搂入了怀里。

“念锦,我的好侄女儿,终于见到你了。”白婉素硬是从眼角边挤出了两滴眼泪。

“姑姑,有事?”白念锦并没有回抱她,也没有与她闲话家常,而是非常冷情询问了她一句,就好象她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姑姑”仅仅只是一句陌生的称呼而已。

“噢!”察觉到了侄女的冷漠,白婉素用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清了清嗓子。“念锦,你哥出事了?你知道吗?”“知道。”她凝望着她,平清地吐出两个字。

知道了还这么冷情与淡然,白婉素犯了糊涂,可是,她忘记了一句话,一句很俗的话,种孽因必有孽果。“念锦。”忽然,她抻出了手一把紧紧地握住了侄女的小手。“想想办法救你哥吧!你可不能置身事外啊!现在,白家只有靠你了。”念锦冷冷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血缘关系的女人,曾经,她说她是白家的灾星,合着她的父亲将她与母亲赶出家门,在父亲的两任老婆上,她选择了帮衬小老婆,而将原配妻子扫地出门,如今,她却成了白家的唯一的救星,多么地讽刺!念锦好想笑呢!

她抽出了被她紧紧地握住的小手,从身上摸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象是被她握了一下,有多么脏似的!

“姑姑,南宫世家不是很有权势吗?再说,你为什么不去求姐姐呢?姐夫家可是富可敌国呀!”她把白婉素有意指向了她的姐姐,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白碧瑶,碧瑶,连名字都取得如此大气,可见父亲爱那对母女的决心,不惜舍弃她们母子,也要将那对母女迎进家门。

“念锦。”见她如此态度,白婉心一颗心都凉了半截。“碧瑶,她救不了你哥啊!你知道的。”白婉素看着侄女不停地用纸巾擦着手心,心里窘迫得要死,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求到这小丫头的一天。

她不是神算子,那知道这小丫头会嫁入秦家,成为秦家的媳妇。

“峥嵘可是你的亲哥哥啊!念锦,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白婉素枉想要打动她,苦口婆心地劝道。

“只是被传话审查而已,如果哥哥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自然会没事的。”念锦淡然地说。“姑姑,你还是顾念一下自己吧!听说,南宫集团出事了,你老可多注意一点身体才行啊!我头有些痛,姑姑,我就不配你了。”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婉素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呆下去了,然后,她不得不说了一句“好,白念锦,我认得你了。”看到白家的人垮了,她就这么高兴吗?念锦,念着如花似锦,这个名就是她母亲当年出轨的证据,就是她母亲背叛哥哥的罪证,所以,一个私生女也能摇舞扬威,白婉素气死了,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敢说这些话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她瞪了她一眼后愤怒地一拂衣袖而去。

念锦站在花厅里,目送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唇边勾起一抹淡笑…

“真是一个没人性的女人,对待亲人也如此狠绝。”揄耶的声落,一抹高大硕长的身影已经从门外步进了花厅,步伐优雅而纵容,男人轮廓很漂亮,棱角分明,阳刚味儿十足,他身着一套蓝色的西装,灰白的领带,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透露着邪恶与风流,念锦看着那双桃花眼,都说桃花眼的男人都是风流的种儿,这话一点也不假。

“老婆,想我没?”男人走至她面前,高大的身体挡去了她头顶的白日青光,他邪恶地冲着她吹了一口气。“想,很想啊!”念锦花唇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纤纤玉指从他西服上摸了上去,玉指停留在了他胸前的灰色领带上,轻轻地把玩着…眸光却不经意间滑到了胸前那枚枫叶胸针上,紧急着,视线又调向了花台上的那叠报纸,风流大少为了“天上人间”夜总会红牌不惜一掷千金,一晚高达数十万元的陪宿费…

风流倜傥的秦沛笙啊…

“要不要换一下体位,我让人刻了几章光碟…”男人俯下头,亲昵地在她耳边细语。

“好…啊!”女人唇边绽着一朵绝的媚笑,握着他领带的手指倏地收紧…

第40章 火由你灭

风流倜傥的秦沛笙啊…

“要不要换一下体位,我让人刻了几章光碟…”男人俯下头,亲昵地在她耳边细语。

“好…啊!”女人唇边绽着一朵绝世的媚笑,握着他领带的纤纤玉指倏地收紧。

男人没有动,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儿,任她紧紧地收握着自己的领带,领带一寸一寸地收上去,狠狠地勒着他的脖子,他仍然没有动,一双幽深似潭的眸子定定地凝望着她,似想要望入她灵魂深处,在他英俊的五官渐渐漫上红潮之际,女人适时住了手,将紧紧勒住他脖子,差一点夺去他呼吸的领带一扯,领带渐渐从他脖颈处松了下来。

笑靥如花地亲亲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修长的莲臂圈上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老公,昨晚去了哪儿啊?”“呃!”男人伸指捎了捎头,然后,将她整个缠在他身上的身体狠狠地往上一带,刹那间,他们之间密不透风,男性女性的身体紧得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这个女人从来都不追问他的行踪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沛笙心里升起了一缕逗弄她的乐趣。

“昨晚啊?打了一宿的牌。”说话间,他还佯装打了一个哈欠,装着一脸疲倦的样子。

“噢!原来是打牌去了啊!”白念锦漂亮的轮廓浮起一朵轻蔑的笑容。“那老公,你赶紧去休息吧!熬夜很伤身的”第一次,她好象是一个贤妻良母。“是想睡,不过…”他将唇附在她的耳边,悄然低语“想和你一起睡。”眼眸瞟了一眼花厅外不渐渐西沉的落日,又道“听说白日做口爱别有一番滋味,我们试一下吧!”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伤身。”她无所谓的,多一次少一次也无防,反正,她已经是他秦沛笙的女人了。

“真的吗?”她的欣然应允让男人狐疑地看着她,眉心的刻痕皱起,果然,你是一朵孤傲的花儿,但是,在现实面前,也不得不低下你高傲的头颅。

她同意了,他也不再客气,弯下腰身抱起她,笔直往隔壁她们的新房走去,说实话,好久没碰她了,心里还真有一点儿期待呢!

看着她曲线毕露的身子,他就有些心猿意马,象一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他将她置放在香软的大床上,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就向她扑了过去,她静静地躺在那儿,用着那双清澈见底的瞳仁凝望着她,嘴角勾着淡笑,笑容干净而漂亮,他撕扯着她的衣物,果断地将她那件蓝色的针织衫脱掉,看着曲线毕露的她,秦少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呼吸变得紧窒起来,这一刻,床上玉体横陈的美女是如此吸引他的视线,话说,他堂堂秦少经历的雨露多了,环肥燕瘦,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个女人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可是,他实际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最初是因为,他不满意父亲替自己安排的这桩正治婚姻,所以,一直回避着她,后来的一次酒醉让他在意识不清把她当成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她,将她强行占为己有,可是,她居然不是处子之身,他气得不得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早已经不是纯净之身了,居然还有机会嫁进秦家,一想到,他秦沛笙居然捡下了一个别人用过的破鞋,他心里就难受的要死,所以,他便一直纵身花海,流连于那烟花之地,不愿再与她同床共枕,然而,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却自在其乐,她与他的纠结,还真是一句两句话说不完。

不想去思太多,他低下了头,急不可耐地吻上了她的唇,吞噬着她的美好,在他认识的女人当中,她不算最美的,可是,却是最能吸引他视线的,最近几天,他感觉外面的那个红颜知自己居然索然无味了,就想念着家中的这朵洁白的花儿,他倾尽全力撩拔着她,邀她一起共谱一曲男人女人自开天辟地以来恒古不变的恋曲,他啃舔着她的唇,唇舌与女人狠狠地缠绵着,缠绵着,大掌掠过她的丰盈,笔直地往…

“嗯!”女人发出一声轻吟,抬起了美腿…他受不了这份儿极致的诱惑,狠狠地将她整个身体捞起…滚烫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子滑落…暖昧在空气里浮升,激情中,粗厚的指腹探寻到了她裤子里那团软软的东西,男人撑起头,眼眸往下一移,视野的东西让他如当头一棒,意志渐渐清醒,他就说,一向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女人今天怎么会如此乖巧?原来…呵呵!原来如此啊!他的老婆一向都令她惊艳,他还以为是白峥嵘出了事,所以,她才会变得这么乖了,懂得侍候老公之道了。握着她腰肢的大掌一松,整个人索性从床上撑起身,伸手拿起了一包香烟,食指卷曲,高大的身体斜躺在了床上,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烟雾缓缓释放而出,透过浓浓的香烟,他望着她,若有所思,慢慢地,细长的桃花眼眯了起来。“不想救你哥?”不怒反笑,只是,话语毅然没有了那深浓的情欲。

她定定地回望着他,由于视野里烟雾缭绕,看不太真切他的脸孔,心里应该是很不爽,只是,他越不爽,她心里越舒畅。

嫁入秦家毁了她的人生,她也要毁了他的人生,她从床上撑起身,捡起床上被他丢弃的蓝色针织衫穿上,然后,伸手拢了拢因刚才激情之余被他弄乱的秀发。

“想啊!只是我没那个能耐嘛!”她幽幽地说着,话语云淡风清。“真是一个冷血的女人,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心?”男人吸着烟,嘴角勾着讥讽的笑。“噢!我忘了,你有心,只是,你的心早就在多年前给了别的男人,甚至连身体也一并给了。”

闻言,女人眼中的笑意一寸一寸地褪尽。抿着红唇,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一种历尽沧桑却与他无语的感觉,然后,她想起身下床毫无卷恋的离开,可是,她的态度惹怒了他,在他的眼里,她一声不响的态度等于是承认了她心里的那个他,烟蒂被他硬生生掐成了两节,伸手一把将她狠狠地箍入怀。“即然火已经挑了起来,就应该由你来灭。”语毕,他毫不留情地将她的头往下压去…

不想受此侮辱,女人用力将他推开,咬着牙冲着他嚷“不怕被咬坏,尽管放马过来。”

“只要你敢。”男人邪笑着,张开了爪牙再次向她扑来,他绝不会就此放过她。

然后,新婚房里,欧式香软的大床上有男人女人的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好久好久都没有分开。

*

白念锦不肯帮忙,白峥嵘无法摆脱纪监委的纠缠,甚至后来被拘押了,白婉素求助无门,心里怨恨侄女儿白念锦,可是,回忆曾经的一些过往,她觉得有些汗颜,当年,她让哥哥将白念锦母子赶出家门白确是做得太过份了,难怪念锦会一直都恨她。

侄儿入狱,她再也找不到能够帮助自己的人,最后,姑且一试,去求了白碧瑶,当初她捧在掌心呵护的娘家侄女儿,她嫁给了全球最富有的黄金单身汉,可是,白碧瑶比妹妹更狠心,连门儿都不让她进,她等了两天两夜,也没等到她,最后,只得筋疲力尽地让福叔开着车回来,南宫集团气数将尽吗?可是,她真的很不甘心,白婉素很伤心,也感觉自己特别失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能称霸整个白沙市南宫集团会亲手毁在自己手里,她亲手毁了南宫世家两代人的心血。

两天了,她没有去公司,就这样静静地呆在书房里,坐在那张华贵的椅子上想着一些事情。

南宫集团的账户已经冻结了,现在的南宫集团已经负债累累了,刚才,行政总监已经打来了电话告诉她,说很多与南宫集团合作的商家全部中断了契约,并抽走了大部份资金,南宫集团所有开发案已被迫勒令停止,这所有的都告诉她,南宫集团气数将近,走向陌落了。

“不能进去啊!”外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好象是吴妈的声音,而脚步声铿铎有力停在了书房外,吴妈象是拦不住,某人硬是要闯进来。

门被人用力推开了,门口立着一个肥胖的黑影子,男人的眸光似两柄冷刀笔直地向白婉素扫射了过来。“弟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焊抬腿向她走了过来。将手上那份报纸狠狠地砸到了白婉素的面前,怒气滔天地质问着她。

白婉素低垂下了眼帘,眸光定在了面前摊开的报纸上“风糜一世的南宫已经风雨飘雨…”黑亮的瞳仁波澜不惊,她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尽管她封锁了信息,但是,南宫集团已经面临倒闭这样惊世骇俗的消息又岂是她能封锁得住,有钱者,拥有整个天下,无钱者,只能黯然退场,退出白沙市商界的战场。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淡然地回了一句。“什么意思?”南宫语气凌厉,眸中燃烧着浓浓的怒火。“大哥,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是你杀了我已经于事无补。”

白婉素深知对不起南宫家的所有人,但是,对南宫焊这样盛气凌人的态度,她心里还是很呕,毕晚,这么多年来,是她一直在呕心沥血,在商场上开缰劈土,好不容易培养了飞儿出来,结果却英年早逝,如今,南宫世家遇了难,却只能换来质问的命运,他也不想一想,平时,到底是谁在养尊处优,过着优渥的生活。

“白婉素,你知道当年父亲创建南宫集团的时候有多么地不易吗?”南宫焊被了她的态度气得整个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一坨鸦片起家啊!白婉素,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南宫焊一生窝曩够了,好不容易逮着了白婉素的小辫子,怎么肯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呢?

“要不,你把我应得那一份给我。”这是南宫焊打得如意算盘,他只要他的那一份,南宫集团那么大,就算是破产了,总得分一杯羹给他吧!

“大伯爷,你可能还不知道目前南宫集团状况,要分可以,给他一千万的债单如何?”

白婉素不想与他吵下去,生冷地回答。“你?”南宫焊气得吹胡子瞪眼。“白婉素,南宫集团都快垮了,我也是南宫世家的人,南宫世家的财产也有我的一份儿,如果你蓄意谋夺我的财产,我会将你告上法庭。”他恶狠狠地冲口而出,第一次,为了财产,南宫焊与白婉素撕破了脸皮。听了他的话,白婉素轻蔑地一笑。“大伯爷,不错,你的确也算是南宫集团的股东,不过,这么多年来,你吃喝嫖赌到底签了多少的支票,你心里应该有一个数吧!吴妈,去把福叔叫上来。”白婉素冷冷地吩咐着吴妈。“是。”得到夫人的命令,吴妈应着,低头退了出去。

不多时,福叔被吴妈叫了上来,福叔将手中一大本账单递给了南宫焊。南宫焊冷哼一声,从福叔手中接过账单,粗略了翻了几页,全是他开的支票纪录,日期,时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什么意思?”南宫焊没有想到白婉素会对他来这么一手,这女人真是精明又歹毒,居然将以前的账全都记在了他自己的头上。白婉素阴冷一笑,掀动着红唇“大伯爷,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什么意思吧?你开的支票足够建成一间金库,你在南宫集团百分九的股份早已被你挥霍殆尽了,如今,你还想争过什么呢?”

白字黑字摆在这儿,南宫焊气得嘴角抽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算是上法庭,未必也会有胜算,想起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穷光蛋,心里愤恨之际,大手一挥,手上的那本账薄被扔出去老远,在地板砖上了发出清脆的响声。

“算你狠,白婉素,只是,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人,这么厉害的女人咋会让南宫集团倒闭呢?哈哈哈。”南宫焊疯狂地笑了几声,然后,在他正欲要跨步离开之际,一名丫环惊慌失措地跑了上来。

面孔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象是见了鬼一般。

“夫人,不好了。”“什么事如此惊慌?”白婉素喝斥着丫头,南宫世家还不够乱吗?

“夫…人,泪先生来了。”被夫人低斥,丫头面更白了,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又断断续续地向夫人禀告。

“他终于来了。”泪无痕终于现身了,她可是等了他好久了,她还有债要找他算,自个儿找上门来了,白婉素心里对泪无痕怨恨的要死,要不是泪无痕,南宫集团绝对走不到今天这样即将破产的命运。

“夫人,他不止一个人啊!”丫头结结巴巴又道“还有,还有…姑爷啊!”

‘姑爷’两个字袭入白婉素耳膜,让她僵在了原地好半晌,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吴妈与福叔包括还未离去的南宫焊吃惊不下,吴妈急切地摇着小丫头。冷咧地吼着“小英,你不是看错了啊?”“没有,没有。”小英猛烈地摇着头,非常确定地回答。

“怎么会看错呢?泪先生与他一起来的,就在客厅里。”看到凌煌第一眼的时候,小英吓坏了,以为自己看到了鬼,吓得赶紧缩起了脖子,要不是泪无痕抓住,她早就跑开了,可是,泪无痕要她上来禀报夫人,告诉她他们来了,而她怕凌煌,所以,只得从了命。

凌煌没有死,他没有死啊!这个事实部击着白婉素的大脑,猛地,一阵昏眩袭来,她只得抬手撑住书桌才能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夫人。”吴妈吓得赶紧冲上前抚住她,没想到,她却狠狠地将她的手甩开。“不要抚我。”是的,她不要任何人抚,她还没有老到一无是处的地步,现在,她终于明白南宫集团为什么垮了?因为,凌煌与泪无痕联手,终将南宫集团推入了地狱。

她没有看屋子任何一个人一眼,强撑着不适的身子走向了门边,一步一步,步步艰难。

她慢慢走下楼时,就看到了客厅的沙发椅子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穿着一件枣红色衬衫,意气风发,容颜俊美依旧的凌煌,她的女婿,此刻,他正坐在那里低垂着头,手指不停地转动着指节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整个人身上弥漫着冷妄的气息,就象是前来索命的撒旦。

另一位是她一直视为心腹的泪无痕,只见,他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她老公的旁边,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痕,她小瞧了他,而自己不争气的老公南宫熠还与他人家笑说着。

“无痕,瞧!这只小虫子老是我手掌心爬来爬去的。”南宫熠盯着自己手心里的一只小蚂蚁,嘻嘻地笑着对身边的泪无痕道,泪无痕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眸子里的光芒很深沉。

“想要怎样?”连寒喧也都免了,白婉素走下楼梯,昂首挺胸地他们走了过来,就算是输了也要输的有气质。

第41章 真正的命脉(精彩)

“想要怎样?”连寒喧也都免了,白婉素走下楼梯,昂首挺胸地向他们走了过来,就算是输了也要输的有气质。她的后面紧跟着一脸敌意的吴妈,吴妈跟了白婉素二十几年,是南宫夫人的心腹,自然与南宫夫人感情不一般,见两个男人上门来逼迫南宫世家,她自然是与主子同仇敌忾了。

听到白婉素的声音,凌煌与泪无痕凌厉的眸光不约而同就扫了过来。“婉素,快过来,瞧!我手上的这两只蚂蚁在打架。”南宫熠向妻子招了招手,傻里傻气的他根本不察南宫世家将要面对的危险,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儿。

白婉素没有回答,只是抿紧着双唇,镜片后的眸子泛着冷削的幽光,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现在才知道,她一向视为心腹的泪无痕居然是一个内奸,是他与凌煌让南宫世家破产。她悄然地走到了老公南宫熠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斜视着这些人。

“南宫夫人,近来安好。”泪无痕灿笑着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哼!”南宫夫人冷哼一声。“托你的鸿福,还没死。凌煌,原来,你真没死,害我们一大家子可担心死了。”南宫夫人凶狠的眸光凝望向了默不作声的凌煌,语气很轻,满含讥讽之意,这是她们第一次正面交锋,第一次与他撕破了面皮,这一场战争早就几年前就已经埋下了,无可避免。

“不敢,妈。”凌煌咬重了那一声称呼。“妈。”语气冷漠而疏离,他仍然坐在沙发椅子上,幽黑的眸子里平静无波,看不出半点儿波浪,只是,内敛与沉稳一向他凌煌的性格。

“哈哈哈!”南宫夫人仰头长笑。“没想到,直至今天,你还会这样喊我。”

“不这样喊你,那怎么称呼你呢?妈,我与晚晚一日未离,你始终还是我的妈妈嘛!”他皮笑肉不笑地回应。“少给我假惺惺。”南宫夫人看不惯他这样的嘴脸,忍不住愤恨地骂了出来。“你们串通一气,今日所谓何来?”不想与他们多费唇舌,南宫夫人笔直地问出。

“噢!南宫夫人,请你看一下这个。”泪无痕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叠纸张,呈到了南宫夫人的面前。“什么?”当‘南宫集团’股权让度书这几个印入她眼帘,她整个人就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南宫夫人,你不会看不懂这是什么吧?”泪无痕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说。

“南宫集团在市面上所有的股份已经被‘苍天无痕’收购,不仅如此,苍天无痕还与南宫集团签下了无数合约,许多的工程因为南宫集团内部原因造成停工,在南宫集团宣布破产之时,作为‘苍天无痕”的法律顾问,我有权代老板凌先生讨还违背协议巨额赔偿金以及数亿万元的欠款。“

”不,我从来没给什么‘苍天无痕’签下协议,何来赔偿之说。“南宫夫人死鸭了嘴硬,做最后一搏。”南宫夫人,看清楚,这是一笔一字烙下的大名。“泪无痕说着,还抬指指向了她手上那份合约签属名的地方,南宫夫人垂下眼帘,细细辩看,这才发现,原有的合同全都烙了自己的大名,的确是自己签下的合约,但是,每一份合约都不是一个公司的名。

”mn集团,堑逸集团,甚至豪丽这些都是‘苍天无痕’的子公司而已“泪无痕黑亮的眸子里笑意蓄满,而坐在沙发椅子上,叠着修长腿的男人,默默地凝神听着,薄唇紧抿,眸光里透露出一抹又一抹精光,就象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豹,复仇的猎豹。

原来,这全是他们精心布下的一个局,而聪明一世的南宫夫人也有被人上套的时候,她看着手上那一叠自己亲自签下的协议,手指忍不住地抖动。”想要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凌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势地与南宫夫人对视,原来,南宫夫人也有心慌的时刻。”凌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南宫集团?要不是当初南宫集团拉你一把,你凌氏早就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了,你简直是一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白眼儿狼。“气火攻心,南宫夫人撕扯着手上的资料,将撕碎的纸片狠狠砸向了强势逼迫她的凌煌。

”撕吧!苍天无痕还有很多呢!“泪无痕冷冷地笑说。”不要给我提从前。“凌煌在听到南宫夫人的怒骂后,终于发飙,这口恶气已经在他的心口积沉了三年,三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他卧薪尝胆,忍侮负重,忍受了所有南宫夫人对他的侮辱。

”白婉素,当年,你用重振凌氏集团逼迫我与南宫晚晚结婚,妄想让我替你挑起整个南宫集团的重担,逼不得已,我答应了你的要求,然而,你女儿无法生育,你却将我已成植物人的母亲送到了国外,用她来威逼我接受你借腹生子的提议,你给我凌煌的到底是什么耻辱,但凡是一个有自尊的男人,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说到曾经的过往,凌煌打着牙齿与血吞,想起他被迫与一个陌生的女人生下一个孩子,几乎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南宫夫人千刀万刮。”

听了他的话,南宫焊的面情难看的要死,利眸狂恨地扫向了弟媳白婉素,原来,承祖并非是南宫家的骨肉,承祖不是晚晚的儿子,是凌煌与另一个女儿生下的野种,亏他还将承祖捧在了掌心,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承祖的身上,原来,这一切都是白婉素搞出来的鬼,还葬送了整个南宫世家,南宫焊绝对不能接受自己这样被弟媳妇耍。

“白婉素,原来承祖是一个野种,这怎么说啊?白婉素你得给我一个说法,给南宫世家一个说法。”南宫焊狂恨地叫了出来,他绝对无法接受这一切,接受承祖是一来路不明的野种,接受南宫集团即将而临倒闭的事实,他忍了白婉系这么多年,当知道所有真相的这一刻,他象一只发怒的野狗一样嗷嗷大叫。

“闭嘴。”白婉素冲着他厉斥“南宫焊,要不是你处心积考虑要把一个外姓人带进南宫世家,执掌南宫世家的一切,我也不会逼得让凌煌借种,大伯爷,这一切,你是最终导火线,我不想南宫世家两代人的心血就这样白白落入外姓的手里。”

“立柱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干儿子。”南宫焊为自己收养的儿子辩解。

“干儿子。”南宫夫人凄凉一笑。“他对你的好全是装出来的,是看在南宫世家这么有钱的份儿上,大哥,这段时间,南宫世家出了事,你看到过方立柱的影子了吗?”

南宫夫人痛心疾首地质问着南宫焊,南宫焊双眼在客厅里瞟了几眼,的确是没看到他干儿子方立柱的身影。“白婉素,即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让这小子去借腹,他同样是一个外姓人。”“他姓凌,不是姓南宫啊!”南宫焊抬手指着凌煌,火大地冲着白婉素吼。

“至少,在外人看来,承祖是晚晚的孩子,是我们南宫集团唯一的血脉。”可是,本想灭了凌煌,让这所有的一切永远成为一个谜,没有想到,鬼使神差,他居然大难不死,还摇武扬威地回来找她们报仇,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你,你…”想起这个女人居然让南宫晚晚装了九个月的大肚子来蒙骗他,南宫焊气得连鼻子都歪了,头顶冒着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老爷,一致对外啊!”吴妈担忧地对他提醒了一句,坏人都杀上门来,还自家人咬自家人,真是悲哀啊!

见南宫焊不说话了,南宫夫人转向了正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凌煌。

“当初,我虽然逼迫你签下那一纸契约,可是,你不是毫无好处,我也信守了诺言,出资让凌氏度过难关。凌煌,我把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了你,也是看重你的一种表现,我一直视你为南宫家的人,是你不知好歹,无法将自己融入南宫世家。”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稀憾你的南宫集团吗?白婉素,不要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别人都不知晓,人在做,天在看呢!南宫晚晚无法生育,而你又怎么知道?你高贵的女儿,我根本不屑一碰,你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我向大家说明吗?堕过五次胎,你把一个无法生育的女儿,一个被人玩烂的女人嫁给了我,还要感激涕零,磕头谢恩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太瞧不起我凌煌了。”

凌煌凌厉的话音刚落,楼梯口就出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她听到了这番话后,脚步就停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凌煌出口的话一字一句都在紧搓着她的心口啊!知获凌煌尚在人世,她从病榻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动着步伐,终于看到了,却是他冷酷无情的俊美容颜,凌煌,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绝情?我是这般的爱你啊!凌煌,从来没有过一刻,她后悔在美国的那段荒唐的岁月,要不是与母亲赌气,她也不会落得终生无法生育疾病。

见女儿苍白如一个女鬼,南宫夫人的心象是有一柄刀在绞,她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的一手遮天,将晚晚嫁给了那个魔鬼,原以为,她可以控制凌煌,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男人比她还要精明,所以,她将一切都搞砸了。

凌煌抬起眼眸,瞟了一眼楼梯口处那个一脸僵凝,面色苍白的女人,及时住了口,毕竟,在这一场战争里,她是一个最大牺牲品。

“所以,你就狠心将整垮南宫集团。”她简直就是引狠入室啊!她好悔啊!当初随便找一个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呀!“我狠?”凌煌笑了,笑得云淡风清。“白婉素,凌氏集团为什么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你…什么意思?”白婉素心口一疼,抬手捂住了胸口,别开了脸,颤魏魏地问出。“什么意思?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当初,要不是你把五十分斤的冰口毒藏到了凌氏集团的仓库,能够转移警方的视线,让你南宫集团金蝉脱壳,又能除去你商场上的竞敌,可谓一石二鸟,你做尽了坏事,当我父亲坠楼身亡的时刻,你又跑到我面前装好人,还把这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蓝天海身上,借刀杀人,你真的高明。正因为你有一个后台强硬的娘家,硬是把红说成是黑的,三言两语,将南宫世家的根基保证了。”

“不,凌煌,我没那样做过,凌煌,将蓝天海私受贿的事情写匿名信检举的事情是你做的,正因如此,蓝紫韵才会将你推下地狱。”

“是的,我们都很蠢,都是你手上一枚旗子,蓝紫韵何偿不是,你杀了蓝天海,还将这个罪名安在了我的身上,你与蓝紫韵联手将我出卖,收购了凌氏集团,如今,该是我讨债的时刻了。”利眸狠狠地盯望着她,眸光里全是冷削的光芒。

“你想要怎么样?”南宫夫人挺直了脊背,迎视着他凶狠的眸光。“还钱啊!如果还不起的话,你接下来余生就会将是在监狱里度过,而你们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将成为街上的乞丐。”抬指指向一屋子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却一脸惊恐的南宫家所有的人。

“无痕啊!夫人对你不薄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夫人啊?”吴妈想用昔日的情份让泪无痕倒向南宫集团这一边,她在南宫世家帮佣了这么多年,她不想南宫世家就这样散了,更不想夫人去坐牢啊!她都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怎么还能忍受坐牢的痛苦?所以,她跨步上前,扯着泪无痕的袖子,语音软软地求着泪无痕。

“吴妈,我做不了主的。”泪无痕轻轻地笑了,甩开了吴妈扯住他袖口的手。

“别求他,吴妈,他只是一条狗而已。”南宫夫人咒骂着泪无痕,她真是错看了他,当初,她对他那么好,这个男人恩将仇报啊!给凌煌是一丘之貉。“是啊!以前是你的狗,现在是凌煌的,他就是一条见风使舵的白眼儿狼啊!”南宫焊挽着袖口,讥诮地笑说,泪无痕那条狗,视利又现实,喂不长久,就象是房藤上的冬瓜两边滚,那边摔下去不会粉身碎骨,就滚那边。

“狗?你比较象一点。”泪无痕将南宫焊全身上下整个打量了一遍,然后下了评语。

“你,你…”南宫焊气得脸色铁青,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无痕,你真的要救救南宫世家啊?”吴妈知道泪无痕在凌煌的心目中举足轻重,所以,可怜巴巴地再次求着泪无痕。“吴妈,就算是你给我叩一百个响头,我也不会放过南宫世家,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象我一样时时刻刻想把南宫集团连根拔起。”

闻言,白婉素一脸惊诧地望着他,她如此信任他,而泪无痕却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世态炎凉,将食物给一只狗吃了,它还会向你摇一摇尾巴表示感谢,泪无痕连一只牲畜都不如啊!

“你真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吴妈见泪无痕铁石心肠,愤恨地骂着他。

“没有人性的是南宫世家的人。”笑意从泪无痕脸上一点点地褪去,再也无法忍耐,他终于狂恨地吼出,冲出一屋子的人叫嚣。

“南宫熠,不要以为装疯卖笑就会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抹掉。”泪无痕凶狠眸光扫向了还坐在沙发椅子上玩着掌心蚂蚁的南宫熠,并向他走了过去,扯住他的一支胳膊,将他从沙发椅子上拉了起来。

“别…别拉我。我要玩蚂蚁。”南宫熠抬头见泪无痕一副凶神恶熬的样子,象一只惊弓之鸟,甩开了泪无痕的手。

“婉素,救我。”他跑到了老婆身后,让老婆当他的庇保神。

“是个男人你就给滚出来,缩躺在白婉素身后算什么?”泪无痕见他躲到了南宫夫人身后,心里更是气得发慌。

“无痕,你咋这么凶,我又没得罪你。”他伸出一个脑袋,老光眼镜从脸上掉落到了鼻梁尖上,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瞪着泪无痕,样子看起来有一些滑稽。

可是,这种场面,任何一个凝站在南宫世家客厅的佣人都没有笑,也笑不出来。

“没得罪我?”泪无痕阴冷一笑,绕过白婉素的身子,一伸手就将南宫熠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你要干什么?”南宫夫人惊叫一声,南宫熠,她的老公,是她白婉素的天,是她白婉素的命啊!泪无痕为什么会这样子对他啊?

她上前想将她男人捞回来,可是,泪无痕并没有给她机会,他扯着南宫熠的手臂,象拎一只小鸡一样将他弄上了楼去。

越过南宫晚晚身边的时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老爷,老爷啊!泪无痕,你是不是疯了。”白婉素急火攻心地追了上去,由于心里着急,跌跌撞撞,差一点儿就栽到在了楼梯白色的阶梯上,吴妈上前来及时抚住了她,然后,两抹狼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楼梯转角处。

“爸。”怔愣片刻,南宫晚晚呼喊着也跑上了楼。

客厅的佣人乱作成了一团,不知道该咋办?凌煌就站在了沙发椅子上的旁边,饶富有兴味地欣赏着这一幕,甚至还不疾不徐地点燃了一根烟,径自吸着,吐着烟雾,今天就是南宫世家的末日了,心里可真是舒畅啊!计划了这么久,终于将南宫集团连根拔起,心里能不爽快吗?

“呸!”南宫焊向他呸了一声,撩着衣摆,比着兰花指也上楼去了。

楼上,泪无痕拎着南宫熠的衣领子,穿越过长长的走道,在一间小厢房旁边停了起来,抬腿踢开了小厢房的门,然后,蛮横地将南宫熠拉了进去,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二老爷的脚弯处,二老爷扑通一声跪在了一个棉花团上,抬起眼,他的眼帘里赫然就看到了“倪小芬之墓”这几个行云流水的苍劲字迹,这是多年前,他亲自刻上去的一块墓碑,墓碑的旁侧,摆放着一些香蜡纸钱,还有供果。

“不。”眼孔瞠大,他不要面对这一切,不要面对,他尖喊了一声,撑起腰杆,屈起腿就想从棉团上起身,但是,泪无痕已经抬起腿死死地踩在了他的腿肚子上。“不准起来。”他犯狠凌厉的冷喝。

“你干什么?泪无痕。”南宫夫人与吴妈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了小厢房。见泪无痕如此对待南宫熠,白婉素只差没有气得吐血,可是,当她看到前面的那个墓碑时,她整个人就僵住了,包括吴妈。

泪无痕转身看到了不断喘气的两个女人,还有神色慌乱闯进屋子的南宫晚晚。

“爸,泪无痕,你放过我爸爸。”南宫晚晚不是铁石心肠,毕竟,血浓于水,见泪无痕欺负她的傻子父亲,她冲上来,想将父亲护在身后,没想到,南宫晚晚手肘一拐,就将柔弱的她拐到了地板砖上去。

“都来了,那正好。南宫熠给我妈叩三个响头,磕啊!”泪无痕将手掌死死地压在了南宫熠的颈子后,强行让南宫熠鞠着躬,那个多年前死去的女人是他妈,小芬是他妈啊!白婉素,吴妈全都被话震住了,深深地震骇住了,原来,泪无痕就是小芬流落在外的孩子。

“南宫熠你曾可记得,二七年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漆黑夜晚,你强行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在那一夜,她怀了孕,却被白婉素狠心的赶出了南宫世家,她才十七岁,一个十岁怀着孩子的女人该如何生活下去啊?”泪从泪无痕眼角滑落下来。“不…不…不。”南宫熠听到这件事情,排斥地大声说着。“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不是我做的。”他低着头,闭着眼睛,拒绝听到这一切,连连摆着手,可是,逃避得了一时,能滞逃避得了一世呢?

“小芬,怀了你的孩子,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你强奸了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毁了她一生,还狠心地成了一只驼鸟,让她被你狠心的妻子赶出了家门,最后将她逼死,今天,我就要为我死去的母亲报仇雪恨。”

“不…不。”白婉素听了他的话,险些晕倒,她怎么也不肯相信泪无痕就是小芬的儿子啊?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孽?

“啪!”泪无痕抬起了手臂,狠狠地煽了南宫熠无数个巴掌。“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南宫熠可怜巴巴地蒙住了头。“我已经给小芬钱了,我让她离开这里,好好将孩子生下来,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当年,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不得罪京都权贵的娘家,让南宫世家失了一条臂膀,南宫熠干了一件牲畜的事情,并没有承担起男人的责任,才会让惹出这一场风波。“钱?”泪无痕象疯了一样,双瞳瞠得奇大,眸子里染着火红的血腥,满脸狰狞地冲着他暴喝。

“你给了她钱?南宫熠,你怎么说得出口,你让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仅仅是给她一点钱,就可以抹掉你牲畜的行径,未免太可笑了。”不知道何时,泪无痕手里已经多出来一把枪,枪口狂狠地抵住了南宫熠的太阳穴位。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见到了枪,南宫熠脑子渐渐有些清醒,他的整个身体象筛糠一样不停地抖动着。

甚至于下身的裤子一下就湿了,吓得尿了一裤子,真是一个孬种。

见老公受此侮辱,白婉素急急扑了过来,眼镜从她脸上掉落,发丝也垂落了下来,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她挡在了南宫熠身前,张着泛白的嘴唇呐喊。“小芬是我赶出去,孽是我造出来。泪无痕要杀就杀我吧!”

“你们这一大家子一个也跑不掉。”泪无痕的眼睛燃着熊熊复仇烈焰。

“无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必呢?”吴妈看到泪无痕拿枪抵住南宫熠的头部,虽吓到了,可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啊!“毕竟,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父亲,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泪无痕二十七年人生里程里,没有这样的角色,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