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那好点了吗?”“好多了。”对话非常机械,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好似两台机器。
“那好,这里有一个客户,你过来作陪一下。”“现在?”紫韵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的冷血,她还发着烧呢?他居然让她去陪客户。“是的,现在,给了二十分钟时间,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我在你家楼下等你。”语调里有不让抗拒的威严。语毕,利速地就挂断了电话,紫韵看着自己的手机,无声笑了笑,这就是她得罪这个闷骚男的下场,他总是怀恨在心了,所以,才会让她带病去陪客户,冷血无情的臭男人。生气是生气,她可不敢不去,她怕丢失掉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她掀开了被子,起了床,忍住头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洗了把脸,上了淡淡的妆容,挑了一件晚礼服穿上,虽然还是身材毕露,可是,服饰的剪裁并不是十分大胆,穿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更添淑女的优雅。
她下楼的时候,那辆昂贵的黑色布迪加威航果真就停靠在了她的楼下,见她下楼来,还特意按下了两个喇叭。紫韵望着那辆车,若涩一笑,老板亲自驾车来接她,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只是,是什么样的客户能劳驾凌煌亲自出马呢?她暗思着胎腿走了过去,打开车门,迎头就看到了煌少那张俊俏到邪魅的容颜,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动手拉开了引挚,车子驶过了华丽的市中心一带,笔直向某一豪华的地段驶去。
一路上,凌煌没有给紫韵说一句话,紫韵猜想着,可能是因为上次她把他赶出家门一事,他还生气,所以,也没有故意去搭理他。
车子驶进了‘天上人间’俱乐部,车子熄了火,转过脸对紫韵道“上面有一位大人物,凌氏的生意还需要他罩着,所以,你呆会儿说话警惧些。”语毕,他便利索地跨出了车厢。
大人物?什么样的大人物?其实,在北京这块地方,天子脚下,政府部门随便一个小小的官员也算得上是大人物吧!她下了车,跟在凌煌的身后走上了那豪华装饰的厅堂。
进入了包厢的那道雕花木门,抬起头,紫韵就看到了宴位上坐着两个非常熟悉的面孔,身着白色西服,文质彬彬,俊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藤鹏翔,还有他身侧那个身着灰色衣服,着装非常随便的男人,泪无痕,他们就是凌煌口中所说的大人物,紫韵表情先是错愕,然后,嫣然一笑。
第10章 给了我
紫韵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虚无飘渺,莲步生辉跟随在凌煌的身后走进了包厢,藤鹏翔看到她的那一刻,表情先是一惊,随后是喜悦积聚于心底,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儿遇到紫韵,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紫韵,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首都军区的藤参谋长,藤参谋长年轻有为,在政界名声赫赫,紫韵,我们凌氏还需要藤参谋长多多照顾呢!”煌少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勾出的一抹笑意,只是笑不达眼底,他向紫韵殷勤地介绍着藤鹏翔。
然后,凌厉的视线就在藤鹏翔与紫韵的面容上来回游移不定,不想遗漏掉她们脸上的丝毫表情。“噢!原来是藤参谋长,久闻大名,今日能得以相见,是紫韵的荣幸了。”她脸上虽挂着笑容,但是,笑容却很冷,语调热情中带着冷漠,昔日热情洋溢的藤哥哥变成了陌生的藤参谋长,藤鹏翔实在有点儿不适应,时间真的会让人产生距离,两年的光阴,莫非紫韵忘记了他不成。藤鹏翔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他正欲想开口与紫韵叙叙旧,没想到煌少在这个时候抢先开了口“藤参谋长,这是我凌氏集团的公关部的一枝花,蓝紫韵小姐,蓝小姐生得貌美如花,是凌氏销售部的主力军,很多的大客户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他介绍的说词明显带着某种羞侮的意味,藤鹏翔听了,不敢相信地望着紫韵,然而,紫韵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是的,说的好听点,我是凌氏的‘公关经理’难听点,就是凌氏集团的皮条客,专门勾引以色相勾引客户,让客户签下订单的女人,呵呵!”她呵呵地轻笑着,走到了藤鹏翔面前,端起了桌子上早已倒满酒的酒杯。“藤参谋长,认识你真的好高兴呢!来,紫韵敬你一杯。”
语毕,抬头径自就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
“紫韵。”藤鹏翔不知道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昔日高贵美丽的书记千金,如今成了凌煌手中的皮条客,难道蓝天海出事后,紫韵就沦落到这种地步吗?藤鹏翔暗想着,瞧紫韵一脸自嘲的模样,这两天来,紫韵是怎么过来的?是呵!他去了白沙市,听到了一些传闻,听说,两年前,蓝天海受贿事件东窗事发被上级双规之后,紫韵的那个未婚夫却在婚礼当天携巨款潜逃,还把紫韵陷害入狱,紫韵为此坐了一年的牢,不是都说好人终有好报吗?为什么蓝紫韵妹妹会遇到这样的坎坷,偏偏两年前,他本来可以帮助她们,却因为患了脑瘤去了美国治病,发生的这一切,他根本无从知道啊!看到紫韵这个样子,藤鹏翔心里很不好过,他刚从白沙市出差回来,就接到了泪无痕的电话,泪无痕说是凌煌邀请他,凌氏有点事情要麻烦他,只是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情,本来他不想来,可是,泪无痕在电话里再三言说,想到泪无痕曾经救过自己的命,藤鹏翔只得答应了下来,他不能让别人说自己忘恩负义。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了解到紫韵一家的信息告诉雪吟,如果雪吟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肯定会更加地难过的,藤鹏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他不太清楚凌煌与紫韵之间的关系,所以,心急之于呼了一句‘紫韵’,也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即然她装着不认识他,心里自然是对他们有气,也许,两年前,紫韵曾经找他们帮过忙,可是,那时,他与雪吟在美国,这中间肯定造成了一些误会,还有,泪无痕虽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可是,藤鹏翔总觉得文质彬彬,斯文俊俏的泪无痕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这个男人的城俯很深,深到难以让他读懂的地步。他猜测着有些事情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泪无痕是一个很滑头的家伙。紫韵装着不认识自己,那么,他现在也没必要硬要去与她相认。
“蓝小姐,海量。”说着,藤鹏翔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同样仰头一口吞尽,红酒很烈,自从生病后,他就一直不再喝酒,不过,今天他心里难受,觉得自己对不起蓝家,在蓝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并没有伸出援手,再看到紫韵这样的处境,心里更是难受万分。
“蓝小姐,还记得我吗?”泪无痕的声音飘了过来,他坐在了藤鹏翔身侧,望向紫韵的眸光同样幽深,深得象是两湾深潭,似想要吸进紫韵的灵魂,紫韵的眸光调向了他,嘴角的笑弧勾深。“怎么会记不得呢?泪无生。”紫韵记得两年前,张云豪命人杀掉藤鹏翔之际,是泪无痕在那紧要关头把藤鹏翔救了下来,并且,这还是她爸爸蓝天海的命令,当时的蓝家在白沙市是多么地权贵显赫,如今,一切都成了过往烟云。
“来,蓝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见面皆是缘,来,我敬你一杯。”泪无痕说着,同样向紫韵举起了杯子。“好。”紫韵心中想起一些往事,自是悲从中来,心里虽然波涛暗涌,可是,她脸上仍旧挂着美丽动人的微笑,她甩了甩头,毫气干云地喊了一声。“是的,相见皆是缘,有缘才能走到一起,干杯。”她又端起了一杯酒,重重地碰了泪无痕手中的酒杯,再次把手中的酒整杯喝尽了肚里,三杯酒下肚,她的肠胃里象是有一把火在烧,而心里的那把火已经烧了整整两年了,酒过三巡,酒足饭饱,凌煌到挥来了服务生结了账,便提议转移了阵地去音乐KTV喝喝荼,聊聊天,藤鹏翔本不想去,可是,他看到凌煌怀中绯红着脸的紫韵,终还是去了,想打电话给雪吟,让她出来见一见紫韵,又觉得今天晚上并不是紫韵与雪吟见面的最佳时机,因为,紫韵恨他们,恨他们没有在两年前伸出援手,而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向紫韵解释,更何况,他也不知道凌煌与泪无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紫韵是雪吟最心爱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情同手足,两年前,要不是紫韵帮助雪吟,当时的他失去了记忆,还与依丽莎绞在一起,雪吟最难过的日子是紫韵帮助她走了过来,如果没有蓝天海的大力支持与协助,他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将张云豪大毒枭钞除,所以,在蓝家垮台后的今天,他怎么能够撒手不管,再说,也不知道酒醉的紫韵会不会吃亏上当。
他们驱车去了北京市市中心一家最上档次的音乐雅座,煌少好象与这里的老板很熟,打过招呼以后,老板带着两位清纯的宝贝走了过来,两个女人穿得非常的少,上身裹着胸,下身包着臀,头发是那种紫红色,非常时髦的那一种颜色,一位走到了泪无痕身边坐下,另一位刚坐到了藤鹏翔身边坐了下来,紫韵看到了,从凌煌的怀中摇摇晃晃起身,坐到了藤鹏翔的另外一边。她喝得有些高了,向对面的那个女人挥了挥手,口齿不清地道。“走开,藤参谋长不需要女人。”女人听了她的话,恢溜溜地起身退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藤参谋长,我陪你跳一曲舞吧!”说着,紫韵便拉起了藤鹏翔的手,藤鹏翔也没有拒绝,抬腿跟随着紫韵的步伐走向了舞池。
凌煌就坐在KTV的某一个角落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状似漫不经心坐在那里静静地吸着烟,狭长的眸光微眯着,就象一头休息的猎豹,眸光仍然是冷峻而凌厉的,视线一直就定在了舞池里那一抹随光影不断转动两人身上,薄唇间的烟雾徐徐吐出,白色的烟雾在他周围飘渺着,如烟如雾如尘,紧紧地将他包围着,仿若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屏障。
泪无痕瞟了凌煌一眼,自个儿与身边的美女寻着乐子,一双手不规矩地捏着美女的丰臀,手明目张胆地从美女的裹胸中伸了进去。“讨厌。”传来了女人娇嗲嗲的声音,明明说的是‘讨厌’,可是,话里却掺着丝丝喜悦,是那么是言不由衷。
“我看你挺享受呢!宝贝,你下面好湿啦!”泪无痕明明是在挑逗着她,可是,埋在清纯属宝贝胸颈上的头颅却抬了起来,眸光凝向了灯光闪烁的舞池,收寻着那两抹身影。
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很多的光彩都是在黑夜里才绽放,黑夜里,人性丑陋一面才会肆无忌惮地显露出来,隐隐绰绰的粉光暗藏了多少的罪恶与凄凉。
“紫韵,雪吟很踮记你。”藤鹏翔见没有外人在场了,终于开口向紫韵说了第一句话。“呵呵!”紫韵轻轻地笑着,那笑容很美,可是,也很凄凉,凄凉的美,书上可有这样的词汇儿,藤鹏翔紧紧地握着紫韵的手,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如何与紫韵交流了。“雪吟,是你的夫人吗?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一号大人物啊!藤参谋长,要不,改天,你让我与尊夫人见过面如何?你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身后必然有一位贤良贤德的妻子吧!哇塞,我有一点儿期待与尊夫人见面了。”她的眼睛晶亮起来,好象是多么期待与雪吟见面。她的话虽热情,可是,仍然蕴含着那股无形的冷漠,她拒绝与藤鹏翔相认,恐怕潜意识里,她也排斥着藤鹏翔与傅雪吟这两个人,因为,在她的人生字典里,藤鹏翔与傅雪吟是两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紫韵,不要这样,两年前,我患了脑瘤,雪吟把我送去了美国,我们不知道你父出了事,如果知道了,我不会不管的,你相信我们好吗?”藤鹏翔耐心地解释着,自从生过病后,他的性格也变得随和,更沉稳了,换作以前,他早不会解释了,因为,他不是在乎紫韵,而是,他不想让雪吟伤心,他深深地知道,紫韵在雪吟心中不可憾动的地位。
见紫韵不说话,只是望着他云淡风清地笑着,藤鹏翔心里更不是滋味。“紫韵,请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爸爸出来没有?他现在在哪儿?还有,你为什么要到凌氏集团做”公关经理“?”他一口气问了好多的话题,这些问题全是他先前见到紫韵的第一时间就想问出来的话,只是,碍于凌煌与泪无痕在场,他只能把一切都吞进肚子里。
终于,再也无法漠视心底的痛,紫韵松开了他的手,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讥诮地对他说。“藤参谋长,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蓝紫韵不敢高攀,也从未认识你这样的大人物。”
说完,她抬腿径自迈步钻出了人群,走出了舞池笔直地就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
“紫韵,紫韵,我可以帮你,紫韵,你不要这样…”身后传来了藤鹏翔焦急的呼声,然而,紫韵却是头也不回,脚步迈得更快,藤鹏翔说,他可以帮她,帮她离开凌煌脱离苦海,而这一切已经太迟了呀!如果两年前,藤鹏翔这样说,她会对他感激不尽,可是,如今,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拧开水笼头,银白水花哗啦啦地就从水笼头里流泄了下来,她掬了一把冷水浇向了自己的绯红的脸蛋,抬起头,就看到了镜子里那个满头双颊绯红,眉毛处,额头上还挂着一颗又一颗晶莹水珠的女人,女人的眼睛很大很大,象天边闪烁的星辰,明亮又清澈。
她想起了两年前与傅雪吟夫妻俩分手时,在藤宅吃麻辣火锅时的画面,雪吟端起了一杯红酒,向她道谢,藤鹏翔还说她大婚之日,他们一家四口一定会亲自去白沙市向她祝贺,然而,他们食了言,蓝天海出事后,她让佩姨去找他们帮忙,然而,藤鹏翔却并没有愿意出面,也许怕连累到自己,这个社会,明哲保身是政界之人至理名言,她没有想到今天晚上会遇到藤鹏翔,只是,藤鹏翔说他重了重病,去美国医病了,无论是不是事实,她蓝紫韵的人生不可能再重新改写,
为了父亲,她曾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直到现在,她的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她的人生是多么地可悲!是她给了他生命,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所生,她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这是她心底永远的痛。
不知道在洗手间里呆了多久,当紫韵平复了情绪,刚走出了洗手间的时候,抬起头,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男人身着一黑色的衣裤,全身的黑尽显冷酷,是的,黑色是最配他的颜色,因为,他的表情仍如两年前一样冷酷,只是,意外地,看着紫韵,嘴角居然破天荒地勾起了一个笑容。“紫韵。”不在是陌生似的称呼‘蓝小姐’,而是他第一次唤她‘紫韵’,紫韵记不得他与她之间有如此熟悉的地步。
“泪先生。”“紫韵,你的事情我听说过了,紫韵,当时,我并不知道蓝书记出了事,更不知道…”泪无痕欲言又上,一双黑眸死死地凝望着紫韵。“如果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苦。”“泪先生,我不想提起这些事。”呵呵,紫韵在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是的,她并不了解泪无痕,泪无前对于她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只见过数面的外个而已。
泪无痕从包间找来,只是为了向她道歉吗?只是,紫韵想不明白,泪无痕没有义务要帮她,那是她的认识,她们不熟悉,就算是父亲蓝天海,与泪无痕也不过是普通的雇主的关系。
所以,她不接受泪无痕的道歉。泪无痕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藤鹏翔也很负疚吧!蓝书记出事,他没能帮助他。”“泪先生,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啊?”紫韵不想与他谈这档子事,索性就岔开了话题。“噢!”见紫韵不愿意交流这件事,泪无痕笑了笑。“老本行,在南宫世家做保镖啊!”南宫世家是白沙市有名的名门望族,在商场上的地位也是屈指可数,富可敌国,紫韵知道那个集团,好象听说南宫世家有一大家子人,不过,她没有机会与他们见过面。
“挺好的,泪先生,你这次来北京是…”紫韵没有说下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泪无痕与凌烽是旧识吗?“保镖的性质危险,这职业没有想干长久,我此次来北京是做一下市场调研,想成立一个公司,谋一口饭吃。”
“有志者,事竞成,你会成功的,泪先生。”紫韵除了祝福他之外,想不到其他的话对他说了。“谢谢!”泪无痕轻轻地道着谢,泪无痕看起来是多么地斯文,俊俏,文质彬彬,多年后,紫韵想起来那个时候,她才惊觉,泪无痕的可怕之处,这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男人。
紫韵与泪无痕说说笑笑着,走回包厢的时候,藤鹏翔已经走了,凌煌一个人斜躺在沙发椅子上,吞云吐雾间,他一双眸子微眯着,视线看着墙壁上的那个液晶电视,电视还是只有画面,没有声音,是一首非常古老的歌曲《滚滚红尘》主题题,下面只显示着一排的白色字体,画面里是林青霞饰演的沈绍华穿着白色的旗袍与秦汉在跳着优美交谊舞的画面,才能是一个汉奸,导致了与爱人沈绍华最终分离的结局,数载后,年近九十的才能回归祖国,然而,只能看到绍华的墓碑以及她留下的一部长篇小说《白玉兰》,多么凄凉的故事!
只是,紫韵知道,凌煌的注意力并不在电视上,他一向是一个把心事藏得很深的男人。
“嗨,煌少,林青霞再美也人老色衰了,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泪无痕走过去调佩着凌煌,凌煌仍然径自地吐着烟雾,片刻后,从椅子上撑起身体,端起了荼几上的一杯红酒,慢慢地品起了红酒来。“煌少,我的事就交给你了,记得对蓝小姐好一点…”他还想说什么,可是,掀动了一下嘴唇,终究是没有开口,然后,别具深意地看了一眼紫韵,转身走出了包厢,偌大的包厢就只剩下紫韵与凌煌了,今天晚上,紫韵的心情非常不好,遭透了,主要是看到了藤鹏翔,藤鹏翔的到来让她想起了许多的事,想起了自己悲惨的人生,她真的想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哭,哭只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而她蓝紫韵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懦弱两个字。
紫韵走到了凌煌身边,拿起了沙发椅子上遥控器,食指轻轻地键盘上一点,包厢即刻飘弥着陈椒华的饱含沧桑的声音。“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
紫韵喜欢这首歌,感觉特别有沧桑的味道,她也喜欢那个悲情的故事,正如她灰败的人生,她拿起了麦克风居然自个儿就哼唱了起来,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沧桑,相爱的人隔海相望,最终生死两茫茫,这样的结局让多少的人垂泪遗憾,这正是滚滚红尘电视剧让人心痛的地方,它有着其他故事没有的缺憾的美。
唱完了,而她的人生不也是有许多缺憾的美吗?这一刻,她好想那个孩子,她的儿子,她无缘得以见一面的亲生骨肉,她的心不是肉做的,即使心再狠,再坚强,她也是一个女人,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动物。心,感伤之际,她走回到凌煌身边,恰巧,凌煌正在拿着红酒瓶倒酒,她毫不犹豫就伸手夺过了红酒,仰头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凌煌看了她一眼,也不加以阻拦,只是静静地,用着那种非常幽深的眸光望着她。
终于,她醉了,语无伦次了,由于醉了,她的话当然就会多起来,胆子也大起来,平时不敢讲的话,现在大脑根本不经过滤就一吐而出。“凌煌,你为什么要让我来见藤鹏翔?为什么啊?”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疯了似地摇晃着他。而他抿着薄唇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眸光是那么锐利,额头的青筋渐渐了起来,还有那眉心拧起的“川”字儿,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沧桑感。紫韵垂下了眼帘,她当然看到了他额头贲起了青筋,这段时间,在他手底下做事,她知道他管理凌氏的手段冷血,有时,对员工几乎没有道理可讲。得罪他,她没好果子吃,罢了,罢了,她也不想招惹他了,所以,就低下了头,在他薄唇畔烙下一个渐吻,似蜻蜓点水一般。
“凌煌。不要生气嘛!”她嘻嘻地笑着,还用手掌拍着他的脸。“不要…生气嘛!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噢!”“凌…煌。”她喊着他,打着酒嗝儿,一把亲昵地扑倒在他的身上,讨好地喊着他,玉指还抚摸着他阳刚的容颜,在他冷硬的线条上游走。“凌…煌”她张开了薄唇轻轻地咬着他身上那件枣红色衬衫的纽扣,从他的领子的第一颗处解着走,身上淡淡的体香袭向了凌煌的鼻冀间,凌煌坐在沙发椅子里,眸光锁定在她的脸孔上,由于酒精的关系,绯红的脸蛋更添别样的风情,媚眼如丝,看着她的嘴唇张张合合地解着他衬衫的纽扣,他的心骚痒的厉害。
而他的那个地方也莫名地坚硬如铁,这个女人真是有本事,不过是看着她用嘴解他衬衫的纽扣,他浑身就燥热的厉害,瓦解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多想那红啃儿含得是其他地方啊!凌煌坏坏地想着。
“你说,如果我给了你,你会不…会就此放了我,让我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在坚持什么呢?她去勾引那些客户,虽然使尽了卑鄙的手段,把那些客户玩得团团转,可是,她的身份却是凌氏集团的皮条客而已,这是让多少人不耻的职业,连自个儿都瞧不起自己,反正,她都替别人生过孩子了,还在乎把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给凌煌吗?如果陪他睡一夜,他能放她走,那么,她愿意一试,她自暴自弃地想着。有了第一次,就会泥足深了陷,一辈子再无翻身之力…这句话在她耳边回旋着,这是谁对她说过的话,也或者是在电视上看到一句台词,有了第一次,就会第二次,然后,一辈子就这样陷下去,就象那些舞女,正如她此刻的心境,破罐子破摔。
听了这话,凌煌的目光里划过一缕惊异的色彩,他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她抬起头,被迫看进了他幽深似潭的眼睛里。“如果要了你,从此后,我绝对不会再放手,这辈子,这一生,你只能跟着我。”薄唇吐出狂妄的话语,他的话是那么霸道,那么强势,是的,如果他们一旦有了关系,他凌煌就不打算放了她,这辈子,这一生,她都是他凌煌的女人,贴有标签的女人。看着他灼灼生辉的眼瞳,如此霸道的话语,紫韵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她想通了,愿意给他上床,只不过是想逃离他的魔爪而已,她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所以,她退缩了,心里想着还是不要去招惹这头恶魔的好。
“天太晚了,我得…”她话都还没有说完,猝不及防就被凌煌抓住了满头青丝。“是你自己放的火,不负责浇灭,今晚休想离开。”凌煌恼怒这个女人,即然有那个胆子挑逗他,就要承担后果。他捉住她的玉手,把它置放到了他那里,紫韵感受到了那团坚硬…,吓得想抽身离开,没想到,凌煌再也不会给她机会,他象一头恶狼一样将她扑倒…
“不…不…”看着他如狼一样凶狠的眸光,紫韵畏缩了,害怕了,她不该招惹这个男人的,不该趁自己喝了酒之际挑战他的。凌煌看着她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漂亮的俊颜上染满了笑靥,就象一只优雅的野兽。他俯下了头,薄唇微张含住了她饱满耳珠,伸出舌舔弄着她,挑逗着她,大掌伸进了她薄薄的衣料里。
“宝贝,我会很温柔的,别怕。”他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指努务地拉扯着她的裙子,带子从她肩上垮了下来,露出她整个白皙的香肩,密密的吻慰烫着她的肌肤,一路蜿蜒而下,她想推开他,可是,他的身体好重,让她喘不过气来,而且,由于酒醉的关系,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手擘根本使不起力。
“凌…煌…求…你…放…了…我。”在他的势情的攻势下,她喉头有些哽咽,想哭,却掉不出一滴眼泪,只能语音艰涩地肯求。
“给了我…从了我…我会把你宠上天,相信我,宝贝。”
他的吻掠过她的丰盈滑至她的腰际,来至她光洁的腹部,嘴唇在掠至肚脐下方的时候,他停顿了下来,撑起了头,借着屋子淡淡的柔光,视野里有一朵漂亮的花朵刻画在了洁白如玉的肌肤上,花瓣上甚至还淌着露珠,是那么娇艳欲滴,虽然看不清楚颜色,不过,应该是朵梅花,她刻意画上去的吗?这样的杰作让她看起来更性感,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总是能带给他惊喜。
第11章 你是妖精,吸干我的血
凌煌凉薄的嘴唇带着热气,沿着她光滑的腹肌一路下滑,当他的眼尾扫到了她光洁如玉的肌肤上一块什么花花的东西时,他急忙撑起了头,昏黄的灯光下,凌煌看清楚了,是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儿,花瓣是大红色的,还有淡黄色的花蕊,妖冶,性感,是他心底全部的感觉,这一刻,他真的爱惨了她,这段时间,连做梦都梦到与她极致欢爱呢!她真的与别的女人不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脑子。
“凝露玫瑰,娇艳欲滴,是你刻意画的吧!好让男人为你彻底着迷。”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开始抚摸起她的身体来。
那个地方是生宝宝留下的痕迹,紫韵想把那段过往全部埋葬掉,所以,坐完月子的那一天,她找了一位纹身的师傅在那痕迹上面弄了这么一朵红玫瑰,而他却曲解了她的意思,唇边勾起了冷涩的笑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没力气去争辩,更不想向他提及那段伤心的过往。
“放…开…我。”紫韵虚弱地说着,由于酒精的关系,紫韵使不上力气,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想摆脱这个男人,都是陡劳无功而已,破罐子破摔,是她心底全部的感觉,给他吧!只要发生了关系,他就不会在死缠着她不放,也好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抱着这种半推半就的心态,紫韵成了霸道煌少的女人。
当凌煌的身体进入她,与深深地合而为一的时候,他这才感觉到她紧窒的身体带给他的美妙,是以前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比拟的,激情中,他死死地盯望着身下她痛苦皱眉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在她光滑的额际掺出汗珠的时候,他俯下头,用嘴细细地一一啄吻而去,伸出五指,从她张开的五指缝隙里穿了过去,十指与十指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象她们紧紧纠结,不可分割的身体一般。
情到颠峰之上时,紫韵无法控制他给自己带来的惊喜,与罪恶滔天的欲望,她撑起身体,张开了红唇,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古铜色的肌肤,一排密密的牙齿印是那么清晰,不断地在她眼前晃动,晃动着,汗水沾湿了她头发,模糊了她的眼帘,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每撞击一下,她就会在他肩头咬他一口,力道是那么深,甚至还掺出了红色的血丝,不过,男人并不介意,因为,这一夜,就在‘天上人间’俱乐部包厢的那套沙发椅子上,他得到了她的身体,得到了这个他渴望已久的女人,蓝紫韵,她是一只狂野的小猫,有着锋利的小爪子,稍不注意,就会抓得你遍体鳞伤,不过,他特别享受与她合而为一的那份兴奋感,‘天上人间’,这俱乐部的名儿取得可真好,他现在就感觉犹如置身天堂了。
只是,初进入的时候,没有碰到如期的障碍,他心底有着小小的失落,在第一回全完了以后,他为她穿上了衣衫,眸光不自禁在沙发椅子上探寻,想寻找到属于半点关于她贞洁的痕迹,可是,他失望了,他抱着她,抱着温驯的象一只猫咪蓝紫韵,走出‘天上夜间’夜总会,他把她抱去了自己的别墅,在那套自个儿的公寓里,他把她洗了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在浴池里与她一起缠绵,再把她压倒了露天阳台上…
“不…我…不行了。”紫韵满脸潮红,刚承受完一番欢爱,她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颤抖着小口轻轻地求着饶。“妖精,我还想要,你就是一只妖精,想吸干我的血。”他贴在她唇畔低语,不管不顾地再次将她压倒。
到底与进行了多少的恩爱缠绵?凌煌已经记不清楚了,因为,心底的那份失落,他一个劲儿地发狠地要着她的身体,似乎是想洗刷别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虽然,她白嫩的身体痕迹全是他留下来的。
清晨,阳光穿透了云层染亮了薄薄的天际。
紫韵终于醒了过来,她微眯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一些模糊的片段钻进了脑海里,她想起了昨晚一整夜的恩爱缠绵,昨天晚上,他很猛,也很野性,就象是一头永知靥足的野兽,凌煌真给别的男人不同,连做这档子事,也带着一股子狠劲儿,虽然,今生,在床事上,她只经历了两个男人,她想到了那“十日之欢”,想到那个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对她满怀着歉意的男人,也是她儿子的父亲,虽然,经历了一年多,那件事情已经远去了,可是,却是她心底永远的一个烙印,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如今,细细想来,她好怀念他的温柔与体贴,他在那个柱子上刻得对不起,男人,孩子…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抛开吧!她发誓不再想他们的,因为,想也是枉然,今生,她是命中注定无法与他们在一起。
她没有看到凌煌的身影,只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张压在闹钟下面的便条。字条上写着“宝贝,醒了就到楼下用餐,王妈已经准备好你的餐点了,我上班去了,今天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吧!吻你,凌煌留。”看完了纸条,眼尾就扫到了床边上置放的一套干净的衣衫,用手捏住了衣裙的一角,抖开来,看尺寸应该自己能穿,呵呵!唇际勾起了一朵嘲讽的笑花,原来,凌煌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只是这种温柔与体贴恐怕都是给臣服于他的女人吧!
裹着丝被下床,下身一阵撕裂的痛楚传来,让她整个险些晕倒,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性虐待,她下身象火烧一样的剧痛着,给他度过一夜的记忆是这么地不堪,让她都有些怕他了,她强撑着身体走进了浴室,把自己清洗了一番,穿上了那套水蓝色的衣裙,腰围不大也不小,穿着自己身上恰恰合适,不得不佩服凌煌看女人眼光是那么地准。
她打理好自己,便迈着步伐走下了楼,下楼的时候,果然餐桌上就摆放着早餐,西式,中式都有,听闻脚步声响,一个戴着白色围裙的肥胖女人急忙从厨房里奔了出来。看到紫韵的那一刻,嘴唇顿时咧开了一朵花。“蓝小姐,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王妈是佣人,对这个凌先生带回来过夜的女人,自是不敢怠慢。所以,见到紫韵下楼,她就毕恭毕敬地说着。
“噢!谢谢!”紫韵彬彬有礼地回答着,然后,走到了餐桌旁坐了下来,拿起了一块吐司,咬了一口,就开始与王妈聊了起来。“王妈,先生经常带女人回家过夜吗?”
“经常?”王妈象是没有反应过来紫韵到底是什么意思?紫韵出口的话让她有些微微的错愕。“不是经常啊!”王妈深怕自己说错话被先生责罚,说了这一句后又补了一句。“先生是从来都没有带过女人回家过夜的。”紫韵听了不以为然,她暗自想着,凌煌那样的坏男人还从不把女人带回家,王妈是他请来的佣人,自然是帮衬着他说话。
王妈为紫韵盛了一碗皮蛋瘦弱粥,端到了紫韵的面前,并转身拿起了抹布打扫着饭厅里的卫生,她一边工作着,一边与蓝紫韵套近乎,因为,在她眼里,紫韵俨然就成了她的主人,讨了女主欢心,先生自然会为她加薪,或者奖赏她的,今天早上,凌先生是吹着口哨出的门,那时才七点左右,她在这儿帮佣了两年,从来都没有看到凌先生那么高兴过。
“蓝小姐,你还…好吧!”王妈的目光一直就在紫韵的脖劲间徘徊,昨天晚上,先生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进门的时候,还跌跌撞撞的,酒气薰天的,好象两个都喝了酒,她们进来的响动太大,她是被惊醒的,然后,她就听到了先生房间里那激烈的战况声,女人娇喘一夹杂着男人的低吼,就象是她每次回老家,她老公也会那样折磨她一样,简直就是折磨的死去活来,先生啊!只图自己快活。不过,那也是爱人的一种表现啦!只是,蓝小姐白嫩如玉的身子就遭了殃,瞧,那脖子一个又一个青青浅浅的吻痕,柔弱的蓝小姐怎么爱得了?真是心疼啦!“噢!”紫韵低下了头,顺着王妈的眸光望去,便看到了些许脖颈处的吻痕,那是昨天晚上凌野兽的杰作,她穿得这套裙子没领子,是光袖子圆领的,抬手扯了扯圆圆的领子,想遮挡住那些青紫的痕迹,不过,不一会儿,拉上去的衣领子又滑了下来,她真是懊恼死了,一张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让王妈看她笑话了。
“王妈,凌先生是本地人吗?”不想与王妈讨论这档子事,紫韵随便问了一句。
“不是啊!他的老家是白沙市的啊!”白沙市?“紫韵一惊,吞下了喉间的那口粥,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北京商场能够呼风唤雨的凌煌来自于给她同一个地方——白沙市。
”是啊!凌先生很有能力,凌氏帝国是他两年前打造下来的无坚不摧的商业王国,他…“奇怪,凌先生与蓝小姐都亲密成那样了,难道先生都没有告诉蓝小姐,他的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吗?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还真是的,对方底细都不知道就敢上床上床睡觉。
”知道一些,不过,不全。“紫韵很能察言观色,她不动声色地吃着粥,又问出一句。”这家里可真大啊!就住你与先生吗?“”是啊!太冷清了,凌夫人与另一位凌少爷,也就是先生的弟弟,还象住在国外吧!我也不太清楚,总之,这里有了你以后,气氛肯定会活跃起来的。“王妈高兴地说着,她喜欢这个蓝小姐,长得美不说,也不会高傲瞧不起她们这种下等人。
王妈抬起头来,猛地看到了紫韵那双探寻的眼睛,惊诧的表情,蓦地惊觉自己失了言,
原来,先生什么都没有告诉蓝小姐,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先生即然没有告诉蓝小姐自己的身家背景,她一个下人怎么敢在这儿胡言乱语?万一,先生不高兴,把赶走可就遭了,先生开的薪水很高,工作也不多,她还指望着在这儿继续干下去呢!王妈及时住了口。
”蓝小姐,我锅里的汤快糊了。“语毕,肥胖的身体急急地奔进了厨房。
紫韵看着她逃离的身影,心里升起一些颖虑,凌煌的老家是白沙市?可是,在她的记忆里,白沙市的上流社会人士,她都认识啊!从小,父亲就不止一次带着她参加各种上流宴会,但是,她的记忆里,没有凌煌这样一位成功的企业家啊!凌煌的事来做得如此成功,她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他那张脸对于她来说,绝对是陌生的,她敢确定,在她生下孩子的那个凌晨,她是第一次见到开着布迪加威航霸道阔气的男人。
*
自从与凌煌有了关系后,她从‘公关部经理’爬到了凌煌的特殊助理的职位,他的一天的行程全是由她安排,并打理着他生活上所有生活起居,不过,他仍然会把她带出去,在公司拉不到订单的时候,他同样会用上她,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唆使她去勾引那些个老男人,牺牲色相绑牢订单,订单一到手,可是,出任务之前,他都会叮嘱她,别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他是她的女人,她不能与其他的男人上床,这是他的禁忌,穿的吃的戴的,他一样都不会少给她,白天,世上的眼中,她是他的专用尽职的秘书助理,晚上,她又扮演着另一个不同的角色,他的专职情妇,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多少次,她推拒,她挣扎,可是,换来的却是更凌厉的折磨,这些日子,她也学乖了,不过,只有紫韵心里清楚,表面上的顺从并非代表着她就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脚下,终有一天,她会逃离他的魔爪的。
紫韵本以为,过些日子,他就会厌倦了她身体,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好象渐渐迷恋上了她的身体了,从他看着她灼烈的眼神来看,短时间之内,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每一次与她上床,他都会把前戏做足,诱惑着她与他一起沉沦,在欲望的深渊里沉沦,他做口爱技巧很好,很高超,每一次都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凌煌让她知道原来这种事也可以如此快乐…快乐到足已想死去…
又一次的欢爱沉沦结束,煌少俯下头,灼热的嘴唇深深地在她唇边落下了一个吻,微闭了闭眼瞳,这才抽离自己汗湿的身体。”宝贝,你真是一只叹血的妖精。“紫韵没有说话,只是微喘着气,她整个仿若虚脱,每一次与凌煌做过以后,她就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这个男人天生来是折磨她的。
他撑起了身体,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去房间里洗澡,而是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包中华香烟,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夹在了食指与拇指之间,打开了铂金打火机,点燃了香烟,静静地斜躺在床上吞云吐雾。”那个男人是谁?“他轻轻地问着,话语云淡风清,虚无飘渺,仿若从远天间传来。”谁?“紫韵的脑袋太昏眩,才还没有从刚才的颠峰之中适应过来,她不知道凌煌这句莫名的话语是什么意思?所以,简单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凌煌垂下了眼帘,透过缭绕在他周围的薄雾,他一双灼热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她。”那个要了你处子之身的男人?“
哈哈哈!原来风流成性的煌少也在乎这档子事,她一直都以为他不会在乎,所以,也不想去伪装,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装得丝毫不在乎,原来,他是秋后算债啊!
”怎么?你还期望我是一个处子吗?那你得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处男,如果自己不是处男的话,你也没权利这样质问我。“紫韵愤愤不平地回答着,她话峰犀利地反击着他。
她的话成功挑起了煌少的怒气,这个该死的女人准是三言两语就能挑起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他一手捏着烟卷,一手狠狠地捏握着她削瘦的下巴,迫使他正视着自己,薄唇轻启”是你的初恋情人?也或者是公司的客户的?“他的表情阳晴不定,冷嗖嗖的话语直直地射入了紫韵脆弱的心房。
望着他那对幽深黑潭似的双眸,紫韵唇际间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容,笑容里的嘲讽意味是那么明显。”不管我给了谁,这好象与你无关吧!“
”有胆,你再说一句。“他的眼睛里即刻升起了一簇蓝色的火苗,胸膛也开始了剧烈地起伏着。薄唇吐出冷妄的话语。
紫韵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不想惹怒这个男人,让自己日子难过,索性就闭了嘴巴。
男人灼灼地审视着她,良久,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句”真是贱,他背叛了你,你还把自己奉献给了他。“是的,他心里恼恨,张毅把她抛弃了,而她却把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给了那个丑陋的男人,紫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底的愤恨再也藏不住了,她冲着他叫嚷。”凌煌,你调查我,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子的做?“”调查你?“凌煌冷妄一笑。”我没那个闲情雅致,两年前,你被人抛弃的事情白沙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还有你那作恶多端的父亲活该要下地狱,你也活该要遭报应,年纪轻轻却进入了大牢。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不准说了,凌煌,不要再说了。“这话象刀子一样在切割着紫韵的心,她疯了似地摇着脑袋,想把凌煌的话排拒在心门之外,凌煌见她如此痛苦,心里陡地升起一缕快意来。”你就是天生的一贱货,昔日的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俨如女王一般,而如今,你与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不同,一样张开双腿让我cao,供我泄欲。“凌煌的疯狂让紫韵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冲着他怒吼一声,抬手甩掉他紧紧握住她下颌骨的手掌,‘啪’地一声,她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泪从她眼角沉重滑落,在受到凌煌如此侮辱之际,她再也难维持自己的形象,再也不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她哭了,两年前,在张毅背叛了她携款潜逃,在得知父亲被双规的那个悲惨的日子,她没有哭,在与那个神秘的男人签下一纸借腹契约,甚至在生宝宝最痛苦的时刻,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她哭了,泪水泛滥成灾,她从来都没有这样伤心绝望过。
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妓口女,是他的情妇,可是,他的话象猎人拉弓,百里穿肠,射穿了她的肩胛骨,绝世的痛拉命地下咽。
她居然甩了自己一巴掌,从来就没有一个胆敢打他,这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深邃的黑眸紧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气息,然后,电光火石间,他回敬了紫韵的一个巴掌,扔掉了指尖的烟蒂,再强行将她再一次压到在床上,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笔直进驻她的柔软,紫韵没有呼痛,只是,咬着牙关承受着他凌厉的折磨。
翻天覆地的恩爱沉沦结束,他撑起了身体,毫不卷恋地抽离身体,径直穿着衣裤,打着领带,片刻就已经衣冠楚楚了。站在床前,低下头,居高临下,象一个帝王般望着她,她那雪白的凝脂玉肤上那一颗又一颗不断下落的冰晶刺得他心口好疼好疼,她的泪融化了他心底的某一个冰膜角落,他想安慰她,想抚慰她心口上的伤痛,可是,蓦地,脑子里象是划过了什么,让他抬起的手再一次无力地垂落,他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哼!“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踢了一下门板,带着滔天的怒气而去。
紫韵用床单包起了头,咀嚼着心中的痛苦与无奈,那天晚上,她哭了整整一夜,哭心了自己人生的苦楚与悲凉。
*
白沙市*南宫世家大宅
南宫晚晚看着自己怀中粉雕玉琢的孩子,简直就是爱不释手,孩子的脸蛋圆嘟嘟的,眼睛非常的晶亮,象颗浸在紫水晶里的黑葡萄,嘴巴也红嫩嫩的,还有肥嘟嘟的小手,每一个手背上都是酒窝,十分可爱,最开始,南宫晚晚非常排斥这个孩子,这个抱来的孩子,为了瞒过南宫世家所有的人,她还装了九个月的大肚子,现在,终于不再装大肚子了,让她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孩子刚抱回来的那两天,她冷冷地斜视了福妈手中那个丑不啦叽的孩子,说实话,她讨厌这个孩子,因为,是她自己亲生的,由于多年前的荒唐,她无法生育,自然不能为丈夫生得一儿半女,所以,这个孩子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心底永远的刺,可是,福妈把他喂得很好,长得胖胖的,脸蛋圆圆的,比刚刚抱来的时候好了太多,毕竟,无法生育是她人生的缺陷,骨子里,她还是渴望能拥有一个孩子,那是女人天生母性的心态,所以,渐渐地,她接受了这个孩子,她的儿子,南宫承祖,那是母亲为他取的名儿,长大后,会是南宫世家真正的继承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福妈圆滚滚的身子出现了门边,拿着一个奶瓶子笑脸吟吟地走了进来。”小姐,少爷饿极了吧!“她走到南宫宛宛身边,把奶嘴儿塞到了小少爷嘴里,承祖见食物来了,开始咕咚咕咚就吃起了吞咽起牛奶来,也许是吞急了,他居然咳嗽了起来,还从小鼻子里喷出些许的牛奶。”哎呀!“福妈着急起来,可是,她还来不及伸出手去拍小少爷的后背,南宫晚晚已经抢先一步去捏扯他的小耳朵了。”承祖,慢一点,慢一点儿啊!“南宫晚晚好生焦急,这孩子吃得这么急,要是一口气缓不过来,她就成了南宫世家的罪人啦!
福妈见小姐如此疼爱这个孩子,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夫人一直担忧小姐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没想到,经过这些日子,小姐也想通了,这简直就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她等会儿告诉夫人,夫人一定会乐得合不扰嘴。
承祖在两个大人手忙脚乱中喝尽了瓶中最后一滴牛奶汁,然后,打了一个香香的饱嗝儿,望着南宫晚晚甜甜地笑了,嘴唇畔还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儿,漂亮极了。
”承祖,妈咪抱着你,你就在妈咪的怀中入睡吧!“南宫晚晚把他抱在怀里,让他依偎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嘴里哼着小儿催眠曲,是一首《小宝宝快睡觉》,片刻后,小承祖长长的眼睫毛合上了,再次打一个饱嗝儿,他便呼呼睡了起来。
孩子入睡后,她把孩子放进了婴儿摇床里,还为他盖上了一床棉质的婴儿被子,俯下身体,在他的雪嫩的肌肤上印下了一个吻后,这才转身跟随着福妈下楼用餐。
*
”晚晚,承祖睡了吗?“餐桌旁坐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梳着发髻,上着淡淡妆容,一身古典旗袍,气质干练的贵妇,她端着手中的饭碗,一边慢条斯条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慢吞吞地询问着从楼上下来的女儿南宫晚晚。
南宫晚晚瞟了母亲一眼,一脸冷冰冰地回答道”睡下了。“然后,就走到了贵妇的对面坐下来用餐,南宫世家的人很少,可以说自从南宫少爷在狱中自杀后,这个家就一直冷冷清清,几个月前,南宫晚晚诞下了小承祖,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凭添了许多的生机。
南宫夫人旁侧坐着一位戴着眼镜,却两鬓有些白发的男人,男人穿着一套非常随意的家居服,年纪大约在五十开外,他是南宫夫人的老公南宫熠,只见他一直低着头,闷声不响地扒着碗里的饭菜,喝汤还发出了声音,动作也不是十分优雅,扒完了碗里的饭菜,他把空碗往身后的佣人怀里一塞。”我还有一碗饭。“”好的,老爷。“福妈转身就拿着空碗为他盛饭去了,南宫夫人看着静默地夹着菜吃饭的女儿,再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一无是处的老公,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自从飞儿逝世后,这两年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强撑着,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时,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正欲想起身回书房去,南宫集团里还有一些报表,她还没有看完,快过年了,她得把账目全部过一下,然后,员工该有的待遇,她得发放下去,这样才能让员工在南宫集团呆得久一些,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随着闹声飘进了屋子里,两个身影也进入了门边。进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件昵子冬衣,粉色的面料把她的肌肤衬托得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她的头发是绾起来的,上面还插了好几朵珠花,额前烫了卷了一绺秀发,紧紧地贴在自己眉角,为她凭添了万种风情,下面穿着与衣服颜色接近的冬裙,再套上一双黑色的亮皮短靴,整人青春逼人,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模特儿。
男人蓄得八字胡,五官不是很端正,甚至可以说长相独特,他身着一袭黑色的西装,虽然衣服发着亮丽的光泽,可是,穿得他身上总是体现不出轮廓来,尤其是他腆起的那个大肚子,不得不说,他那个身架子简直就是浪费了上等的衣料,年纪大约有五六十岁,看上去,象一对父女,可是,男的暴跳如雷地吼着女人。”你跟我站住。“许是跑得太急了,男人追在后面,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象一只狂兽一样吼着。
女人瞟了一眼餐桌上吃饭的一大家子人,步伐停驻在了屏风处,整个人格格格就笑开了,声音如黄莺一般美丽动人,她娇柔的笑声引来了身后男人五官扭曲。
”沈雨柔,你这个婊口子,你给我站住。“他不堪的话语如雷一样响彻在了南宫世家厅堂里,南宫夫人皱起了好看的眉毛,不过,并没有开品说一句话,只是,垂下了眼帘欣赏着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
”你抓不到吧!老爷子,你瞧,你都跑不过我了呢!我即使是要去勾引某个男人,你也抓不到吧!哈哈哈。“沈雨柔笑得花枝乱颤,在南宫焊又追上来之际,她调皮地向桌子上所有的人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各位,对不起了。打扰到大家用餐了。嘻嘻嘻。“见桌子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理睬自己,她灿笑着跑上了楼,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大哥,又…又在吵什么啊?“南宫熠终于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口饭菜,抬起头,睁着迷离的眸子看向那个怒发冲冠的哥哥南宫焊。”不关你们的事情。哼!“南宫焊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瞟了兄弟与他的女人一样,转身蹒跚地越过他们走上楼去了。
”小婊口子,你给我等着。“他恶狠狠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下来,这是南宫世家经常会上演的戏码,一向精明强干的南宫夫人对这幕简直就是视而不见。
”婉素,我吃饱了。“南宫熠用餐纸擦了擦嘴角,挽着老婆的胳膊说道”带我去花园子里逛逛吧!“他打了一个饱嗝儿。”噢!好。“对于南宫熠的要求,白婉素南宫夫人几乎是有求必应,她一个守旧的女人,对于她来说,丈夫就是她的天。她刚把南宫熠从座位上牵了起来,楼上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锐叫声,紧接着,一阵”咚咚咚“的鞋子声传来,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楼梯口,沈雨柔一身纯白色的睡袍,睡袍的衣禁处还敞开着,脖子上的吻痕是那么清晰,淡紫淡紫的。”救我,大家救我啊!“她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脸上的妆都还来不及卸就被南宫熠追着下了楼。她不时地回头去观望楼梯口,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跑到了南宫夫人身后,紧紧地拉着南宫夫人白婉素的衣袖。”臭婊口子。“一道粗鲁的谩骂声从楼上飘落下来,话音刚落,南宫熠黑色的西服已经脱去了,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衫衫,别人穿白色的衬衫只会让肌肤显得更白,更漂亮,而他穿白色,却只会让他显得更黑,更丑,这么一个丑陋不堪的老头娶到了如花似玉的老婆,还不知道珍惜,不得不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臭婊口子,敢偷人就不要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他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从楼上跑了下来,来到了南宫夫人面前,凶神恶煞地盯望着南宫夫人身后的沈雨柔,一副想把沈雨柔吞进肚子里的样子。
第12章 难堪,降火
“臭婊口子,敢偷人就不要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他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从楼上跑了下来,来到了南宫夫人面前,凶神恶煞地盯望着南宫夫人身后的沈雨柔,一副想把沈雨柔吞进肚子里的样子。
“偷人?”沈雨柔躲在白婉素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向老公做了一个鬼脸。“我不要啊!”她的表情是那么无辜。“只是,宴会上与我跳舞的男人,他低下头在颈子上啃了我两口而已,也不是存心的,人家已经道过歉了,你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啊!”沈雨柔小心地解释着。
“你…你…”南宫焊气得实在不轻,他喘了两口气,这才抬手指着沈雨柔,满脸愤恨骂道“自从你嫁进了南宫世家,吃的喝的用的戴的,那样少给了你,沈雨柔,你这个贱货,偷了人,居然敢振振有词地敢这样对我说,我非把你那奸夫找出来不可。”
“没有奸夫啊!老公,真的没有嘛!二夫人,救我啊!”沈雨柔知道南宫焊不会放过自己,所以,转身哀求着南宫世家的当家主母南宫夫人白婉素。“好了。”许久不曾开口,一双利眸盯望着眼前南宫焊气死的嘴脸,白婉素说话了,鲜艳的红唇吐出两个字。“大哥,你还想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南宫世家不如从前了,希望你收敛一些才好。”语气很轻,可是,话的份量很重,南宫焊是南宫家的大老爷,可是,却终日游手好闲,毫无能力也就算了,他却想把自个儿的养子抚正,坐上南宫世家总裁的位置,所以,两房人整天明争暗斗,他一向斗不过南宫夫人,就知道在背地里使坏,但是,南宫夫人是一个精明而强干的女人,碍于自己是南宫焊的兄弟媳妇,她从来都没有放下脸子与南宫焊说过话,沈雨柔是两年前南宫焊从夜总会带回来的女人,好象听说是他用一百万买回来的灰姑娘,当时,沈雨柔家吃了官司,二十五岁的沈雨柔为救弟弟不得不嫁给了六十岁的南宫焊,吃了嫩草也就罢了,这个六十岁老头却不知道珍惜,整天不是打就是骂,为了集团的事情,还有女儿南宫晚晚的事情,白婉素已经操碎了心,她实在没有力气去管南宫焊,平日里,他们这对老夫少妻都是关在屋子里吵,现在,明目张胆到她南宫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让她好生烦燥。
“收敛?”南宫焊重复着这两个字,凶残的眸光瞟向二奶奶的化着淡妆,保养的极其好的面容上。“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哼!大哥,不要以为我知道你干下的那些事情,南宫世家不是我强撑着,根本走不到今天,这段日子,你到底打跑了多少侍候丫头?奥门的赌场里,你又输掉了多少的巨资?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却变本加厉,可以去最豪华夜总会包场,去睡十万元一夜的女人,这口气咽在心头已经好久了,我辛辛苦苦赚得钱不是拿来给你挥霍,如果你再去夜总会赊账的话,我不会让你去给你擦屁股,你给我听着,如果再有下次,我会结冻你在银行里所有的储蓄卡。哼!”南宫夫人冷冷地语毕,冷哼了一声,瞟了南宫焊变成猎肝的脸色,转身牵着老公南宫熠的手走出了厅堂,往院子里散步去了,南宫焊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嘴唇蠕动了两下,骂了一句“妈的,翻天了,这个家到底是谁在做主?我可还是南宫世家的大老爷啊?敢结冻我的银行卡,走着看啊!看我们谁厉害啊!”不过,目前的南宫焊不过是一张纸老虎罢了,一捅即破的纸老虎,在南宫世家,他说的话等于是放屁,没人听,也没人理,因为,他没有实权,经济大权全都掌握在白婉素那个厉害的女人手里,他每个月的开销全都是她让人打上账号的,所以,他才会想发泄一下去奥门豪赌,去包夜总会的场子,去睡一夜十万元一夜的高档女人。
“十万元一夜的女人,可真贵啊!”沈雨柔凝视着南宫焊气得发狂的暗黑面孔,嘻嘻嘻地笑着说“老公,那么贵的女人身材一定超级的棒,比北京‘天上人间’夜总会的小姐还要棒吧!只是,你脱光了人家的衣服,却也只能摸一摸,裤档的那个也硬不起来,花了钱找罪受,十万元啊!有这么厚厚的一贴了。”沈雨柔说着,还做了一下手势,婉惜着那白花花的钞票就这样花掉了。“真是可惜了。”沈雨柔的话惹来了好几个丫头的哧笑声,她们再也憋不住了,因为,这话实在是好笑,南宫焊居然不能人道,所以,便整日怀疑沈雨柔在外边儿偷人。
南宫焊狠狠地扫一眼厅堂里所有人,包括冷着脸的侄女儿南宫晚晚,还有站在她身侧,想笑又不敢笑的福妈,还有那几个瘦弱的丫头,丫头们看到了南宫焊愤狠的眸光,吓得赶紧合上了嘴巴,连大气不敢出,南宫焊是出了名的狠毒的男人,这个大宅子里,那个丫头没有被他打过。
最后,南宫焊的视线回绕到了他的娇妻沈雨柔脸蛋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泄他的底,不过,他无法人道这件情也不是秘密,不过,沈雨柔当众说出来,他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这又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嘛!哈哈哈!老公,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沈雨柔娇嗲嗲地喊着,然后,漂亮的身形越过他转身跑上了楼,只剩下了恨得牙痒痒的南宫焊,他气得想杀人,看着漂亮的妻子,整天却不能上,那种滋味他难受的很,所以,他才会变态地折磨着她,他恨恨地瞪了屋子里所有人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南宫晚晚站在原地,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玉白的面容有闪过了一缕焦急,是的,她在为沈雨柔担心,沈雨柔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她又何偿不是呢?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无法生育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南宫世家是一个好大的家族,白沙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世人不知道的是,南宫世家的人都是一些怪人,她的大伯南宫焊从小就是娇生惯养之人,如果是生在古代,绝对会是提着鸟笼子到处找人斗鸟的只会挥霍的公子哥儿,败家的公子哥儿,没有一点能力,整天游手好闲,不但如此,年轻的时候,还风流成性,耍了一辈子的女人,三十几岁就因为一夜风流而断送了幸福,据说,他是一夜之间,与五个小姐做了那档子事情,结果,第二天归来之际,便卧床不起,从此,再也无法人道,那东西玩坏了,所以,即使是六十岁因为南宫世家的财势娶了二十六美貌如花的沈雨柔,对于他来说,也等于是摆设,他心里愤恨,只能拿着棍子出气,整天打打骂骂也就算了,年轻娇妻等于守活寡,他心里有怨气,日日疑心妻子出轨,所以,才会出现这一幕闹剧,他在为过去的错误买单,却也等于是毁了沈雨柔的一生。
而她呢?不也是在为过去的错误买单吗?曾经,她是一个多么娇横自负的南宫世家大小姐,几年前,就因为母亲不要她与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起,母亲逼那个男人离开了她,她独自一人去了美国,有一天是是晚上,借着酒醉之际与一个男人上了床,事后,却怀上了孩子,她不敢告诉母亲,偷偷地去医院打掉孩子,手术的过程中出了意外,她差一点儿死在了手术台上,要不是医生在紧急之余摘掉了她子宫的话,从此,她开始放纵自己的私生活,两年前,得知哥哥的死讯,母亲把她从国外召了回来,让她在五日之内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完婚,可是…她真的不想再回忆了,因为,她的老公,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
卧室里
沈雨柔穿着白色的睡袍,她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倒映着她漂亮的容颜,可是,她却视而不见,她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瓶小罐子,打开了盖子,低头闻了闻,香喷喷的,她从瓶子里倒出一些汁液,把它们涂抹在自己的脖子上,白色的汁液涂抹上去,肌肤上那些痕迹渐渐淡了,眼尾扫到了镜子里那张黑不溜秋的脸庞,他就站在她身后,一双幽黑的眼睛泛着蓝光,她嫣然一笑。“老公,还在生气哇!”沈雨柔转过身子,抬起纤纤玉指,拂开自己睡袍的衣襟,想让老男人看到她更多的雪白肌肤,再撩起了她的裙子下摆,露出她修长光洁的玉腿,她就是要引诱这个老男人,让他心猿意马,想吃又吃不到,那种滋味肯定不好受,她恨这个男人,是这个老男人毁了她沈雨柔的一生。
“是啊!老婆,你老公我好渴望能与你一起缠绵呢!”他俯下身体,大掌覆盖在了她的坚挺的柔软上,嘴里说出温柔的话语,可是,只是转瞬间,他的语气就变得噬骨起来,大掌五指收紧,他抓握住她的柔软,不在乎会弄疼她。“说,那个奸夫是谁?”沈雨柔对他恶狠狠咄咄逼人的样子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牵唇嫣然一笑。“没有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贱种到底是谁的?”他恶狠狠地逼迫着妻子,力道手劲儿之大仿若想把沈雨柔置于死地。“哈哈哈,你还是知道了。”一滴凄凉的泪从沈雨柔眼角滑落了下来。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说。”见妻子承认,南宫焊心中的怒火疯生地升腾着,她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好大的一顶绿帽子,他愤恨地望着她平坦的肚子,那里有了一个贱种,只是,目前,他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如果她不说出来,他真的会弄死她的。
大掌摸索着向前,一把就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锁住了她的咽喉,雨柔呼吸无法顺畅,雪白的玉容一下子就变红了。“放…开…我…”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双手抬起,拼命地抓住他想致她于死命的大掌,可是,他是男人,即使已经六十岁,在力气上,她还是无法与他比拟。“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会…说的。”雨柔的眼中发着奇异的光芒,是的,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就算是南宫焊把她掐死,她也不会把那个男人说出来,因为,他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去办,而她只不过是他众多事情当中的一件。
反正,今生,她也不可能与他在一起了。
只是,把自己守候了二十六的贞洁给了他,即便是死了,她也没有遗憾了。
“…哈哈…哈。”见她如此执着,南宫焊松开了手掌。“沈雨柔,很好,这么爱你的奸夫,我不会让你死的,让你死了,岂不太便宜你了,我要留你一条命,我要让你一生活在我的阴影折磨之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望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泛着狠毒的光芒,他随时可以将这个女人整死,随时,他愤恨在心底里发誓,他要背叛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包括那个奸夫,胆敢睡他南宫焊的女人,他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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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集团执行总裁办公室
南宫夫人戴着金丝眼镜,正坐在华丽的老板椅子上低头翻看着公司里一些账务的情况,南宫集团几乎每一天的账务报表都要由她亲自过目,她怕南宫焊让他那个养子从中使坏,即便是累得有时候睁不开眼了,她也强撑着,南宫世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明白,风平浪静背后的波涛汹涌,南宫焊一直不甘心集团由她一手操控,他在集团里也有百分二十的股权,所以,飞儿出事后,他不知道在那儿弄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认了养子,想让那养子继承总裁之位,南宫夫人聪明绝顶,怎么可能把苦心经营的南宫集团送给一个外人?南宫集团是南宫家的祖辈们留下的基业,在飞儿的手中发扬光大,她不可能让飞儿的心血就这样毁掉,所以,她在短短两年之内,就成了一个商场上冷血干练的女强人。
房门叩响了,南宫夫人头也不抬地冲着门外说了一声“请进。”话音刚落,一抹身影推门而入。“南宫夫人。”“噢!”南宫夫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镜片上果然就倒映着泪无痕高大的身形,她放下了手中的报表资料。“坐吧!无痕,有事吗?”
“南宫夫人,这是我的辞呈。”泪无痕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黄色的信封,今天,他是专门来向南宫夫人递辞呈的。
“你想好了。”南宫夫人轻轻地说着,从泪无痕手中接过那个黄色的信封,光滑的眉心皱了起来。“有什么打算呢?”南宫世家有的是钱,泪无痕走了,自然会有人接替他的工作,只是,泪无痕是一个责任心较强,岂能力卓越超群的男人,用他保护南宫世家老老少少的安危,南宫夫人是再放心不过,可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即然有了自己的打算,南宫夫人也不好再留人啊!毕竟,泪无痕是那种不甘如此的男人,这一点,南宫夫人心里相当的清楚,所以,在泪无痕递上辞呈的这一刻,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知道南宫世家是留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