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地闪现出一抹恐惧,一抹不安,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 “韩旭!”
他顿了顿,也不知那一刻他在想些什么,可后来却将我停留在他胳膊上的手挥开,“你究竟有何等心计竟然能纠缠在我,慕景,慕西三个人之间玩的如鱼得水。”
他的声音有不解,有可笑,甚至还有些自嘲,“乔漫,是我小瞧你了。”
终于,质问与讽刺还是来了。
可讽刺过后,却没有了下文,仍旧不留恋的离开。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走远,细雨打湿了我整个视线,有冰凉的液体由眼角滚落,我已不知那是泪水还是雨水。
是呀,我究竟有何等心计,竟然能够纠缠在他们三人之间,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可置信,觉得我可笑的吧。
多么有心计的一个女人!
“韩旭,你也不要我了吗?”我喃喃自语,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只觉头昏脑胀,心中只有疼痛。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与慕景之间,竟然会这么快就暴露了,而且还是被韩旭亲眼看到的,这让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与恐惧。
我是在担心什么吗?怕韩旭就此不理我了吗?
我很想追上去,但是却没有做出这份举动,只是恍恍惚惚地站在原地,任心在撕扯着,疼痛着。
细雨纷纷扰扰,将我的全身打湿,冷的有些发颤。
而我的步伐,却再也无法移动一步,只能僵在原地。
任那黑夜将我笼罩着,为什么要在意韩旭的看法,我是在怕吗?怕我的计划因为今天他的发现就此要终止了?
“这么单纯的一张脸,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心?”冰凉的声音再次在黑夜中响起。
我猛然仰头,看着去而复返的韩旭。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韩旭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我迷茫地看着韩旭,不明白他为什么第二次要问这个问题。
“高三,我省在各个中学选英文拔尖的学生参加比赛,凡事得到第一名的就有可以参加全国英文演讲比赛,要是拿到第一名就有机会被保送去美国深造。那次全省比赛,我被邀请做特邀评委与许多专家一同为选手们打分。所有的学生都很重视这一次的比赛,可是比赛上却缺席了一个人,却没有人在意。”韩旭的话,一字一句,那么的清晰。
而我,则是愣愣地听着他说,没有吱声,因为我知道,还有后文。
“比赛结束,选手各自回去等成绩,可是我的车子才开出几步,一个女生就冲了出来,拦住了我的车子。”
韩旭说到这里的时候,心中那早已经丢弃多年的记忆被一层层拨开,记忆中,我拦住了一辆车:司机放下了玻璃,我就冲着车里面的评委焦急地说:评委,找迟到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对我真的很重要。
车里面的人冰冷地说:因为迟到而错过比赛的人,没有资格再要求机会,走吧。
车子就要开走,我却死死抓着车窗门不肯放手:我迟到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释。
可车子里的人似手并不想听我的解释,车子仍旧朝前开着,因为我死死抓着车窗不放,狠狠摔在了地上,车子这才停了下来,往回倒了一点,司机冲我说:你不要命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膝盖和手都擦破了,看着令人惊心。
车里面的人说:我的时间有限,你只有三分钟。
韩旭朝沉思中的我越走越近,“这事我本来不想管,可是当我看见一个女学生有勇气拦下我的车子,为了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 我想也许你是有原因的。然后你给了我一个不能算解释的解释。”
因为我和一个人约好了,高中毕业后就一起考上展锋大学,而这次的英文演讲比赛,所有人为的就是能够进入国家比赛,进而得到被保送出国深造的机会。可我,很想去,可我的目的并不是出国深造,而是我真的很喜欢英语,我想在所有人的面前展示我的才能,同时也能知道我的能力到底有多少。我在犹豫, 到底要不要参加这一次的比赛,如果我参加了,是不是表示对那个人的背叛,所以我报了名却没有来参加。就在刚才来我我了,他告诉我,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去努力一把,这样才不会有遗憾。
“当那个女生说完了她的解释后,我终于正眼看他了,长得很纯 ,尤其是一双干净的眼睛,仿佛不会说假话。我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一个男人,这年头有这样纯真的爱情真是难得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给了你这个机会。给校长打了电话,单独给你一个机会。”
那些记忆如影片,一点一点地在我的脑海里播放着,韩旭两次问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都以为不过是他随口问问而已,原来,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确实有能力,英文的发音标淮,以及演讲的表现力都是一流在审议团为期三天的争执下,终干将原本定位第一名的一个男孩将为第二名,乔漫 ,第一名。”
我强自将自己越来越朦胧的眼睛睁大,想让我的视线能够清晰一些,“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给了我那次机会,可是却再也见不到你。”
“你没有必要谢我,我只不过给了你一次机会,你拿了全省第一,却放弃了全国第一。机会,没有第二次的。”他的话语是那么的云淡风轻,“第二次见你,是我和姐姐同坐一辆车出去办事你盲目的走在马路上,也不看路,车子险些将你撞伤,看着你跌在地上的狼狈,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当时姐姐坐在车上有些激动,看着你的目光冰冷,可嘴角却在笑着说:旭,这丫头就是慕西的女朋友,看她一脸憔悴,应该是慕西已经和他分手了吧,我也调查过了,她有个嗜赌的妈妈,现在已经负债三十万,她以为傍上了慕西,就能帮她填那个无底洞吗,快别做梦了。恍惚间,我想起了当日你给我的解释,你说你为了那个人想要放弃这场比赛,原来,那个人是慕西。以前常听姐姐在我耳边说你如何如何有手段 ,可是现在我却对你另眼相看了。看着你一瘸一拐远去的背影,姐姐笑着问我:你有没有兴趣玩一场游戏。”
“然后,你就让蒋先生去我家,用三十万买下了我做你的情妇,是吗?”我沙哑地问,随后轻轻地笑了,“原来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用钱去买开心,去玩弄人。可是你们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平凡的人来说,三十万是多么大的数字,你们却只是为了一场游戏。”
我的身子有些摇晃,脚虚软无力,只觉得浑身发寒,“所以,你对我心有愧疚,所以这段时间你才对我好的?原来,你们有钱人有会心有愧疚啊…”
突然间,我不再想着事迹被败露了,往后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我该怎么办只是晃晃悠悠地转身,这一回是我不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那样只会更加讽刺,更加可笑。
那个侮辱我的男人,竟然是我一直想要感谢的评委?
怎么可能呢,在我心中,那个评委应该有一颗善良而乐于帮助人的心可是韩旭他怎么会有呢?
雨,依稀下着,倾洒着我的全身。
我想起了出别墅后,保姆眼睛的那道光芒,看来韩旭那日生气地将我从床上拖出别墅,带我去赌场,失踪了整整三天,为的,就是今天揭发这一切吗?
原来,韩旭果真还是韩旭他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是有目的的。
想起那天我们牵手在湖岸边漫步时,他说我很容易相信人,只要别人稍微对我好一点,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真的被他说中了呢,我果然还是那么傻,别人说什么我都相信,却忽略了站在我身边的人是韩旭呀。那个一手掌控MTE的韩旭啊,他凭什么可以让MTE鼎力在商界,成为翘楚呢?
我不想再与他交谈下去,转身一步步地朝前走去,想寻找黑暗中的光明,光明就在前方,可是我的小腹却隐隐作痛。
痛的我有些抽搐,脚再也站不稳了,晃晃悠悠地摇晃了几下,昏沉的头脑再也没有任何知觉,整个人向后倒了去…
我再次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吊起了营养,刺鼻的药味源源不绝地涌入我的鼻中,医生告诉我说因为受寒,下体有出血的迹象,暂时要卧床保胎。
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而韩旭一直都坐在我的病床边,我记得,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韩旭那张有些沧桑的脸, 是一直守在我的床边吗,难得韩旭会如此呵…
自我醒来,我们之间就没说一句话,相对却无言着。
也不知我们这样静坐了多久,他终于还是开口了,“曾经那个单纯善良的乔漫…”声音顿了顿,深深地凝望着我,“是被我扼杀了吗?”
我苦涩地笑了笑,原本有些僵硬的身子因他说的话而软下,轻轻靠在枕头上,侧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侧脸。
““我会补偿你的。””韩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很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
“你们有钱人怎么很喜欢在伤了人之后再来补偿吗?”掩盖在被子底下的手,悄然握成拳,“我失去的一切,你补偿的了吗?当我的裸照被公布在所有人面前,当我被MTE赶出去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
韩旭看着我,许久,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说,可最终还是转了语锋,““你休息吧。”
看着韩旭越走越远,渐渐消逝在我的视线中,我缓缓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头痛欲裂。
昏昏沉沉地我似手又睡着了,最后是被一阵开门声惊醒的,我迷蒙着眼睛看着进来的两个人,是杜若和佳美,他们怎么会来的…
“漫,你没事吧?””她们一进来就急急地奔到病床边,看着找。
“有事的话,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和你们说话吗?””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
“自从你从慕西的婚礼上回去之后,我就再没联系到你,真怕你会出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呵。,”我尽量忽视杜若话里面的慕西婚礼几个字,“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韩旭打电话通知我们的,让我们过来陪你说话。””沈佳美不似杜若那么焦急,反倒是极为沉静,深深地看着我,仿佛能看透一切,“你怎么又回到病床上了。”
“体虚出血,现在保胎呢。””我简单性的将自己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你和韩旭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沈佳美紧追不放地问,“你别想瞒我,我总觉得韩旭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有点怪怪的。”
““真的没什么,你们就别瞎操心了。韩旭…对我挺好。””原来是韩旭打电话通知的,我强自笑笑,突然说,““你知道我和韩旭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我的跳跃性转移话题让佳美眉头一皱,却还是顺着我的问题说了下去 “和慕西分手后,被他的车险些撞到,这个上回你已经交代过了。””
““不是!记得我高三的时候省里举办了一次英文演讲比赛吗?第一名就会被选送去参加国家比赛的那次。”我企图唤醒佳美的记忆。
“记得,怎么了?”,
“我和你说过,是一个评委给了我机会,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他,却始终找不到。”
“记得。”,她等待我的下文。
“韩旭,就是那个评委。”
说完,佳美和杜若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是韩旭?”
我笑着看她们两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模样,“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韩旭会有那么善心?”,佳美显然不相信。
“原来韩旭老早就认识你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解释韩旭为什么要留下你的孩子了?看来… 对你是有异样情愫哦。”杜若调笑着说。
“可别乱说,只是巧合。”我忙打断她继续往下猜想。
杜若像是发现什么一般,“巧合?是缘分吧!””
佳美白了杜若一眼,“什么缘分,这样的孽缘情愿不要。”,她的一句话,让整间病房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要这孩子?”杜若收起了刚才的调笑之色变得极为严肃。
杜若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一怔 ,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好。
“为什么不要这孩子?””佳美立刻反驳,“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否则漫太吃亏了,有了孩子才有保障。”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下来意味着什么,那是私生子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被别人承认,这点你不是不知道。漫还年轻,她可以不要孩子,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离开这座城市去别的地方找份工作,找个好男人嫁了。,”杜若说到这里,眼眶有些湿润,“我也曾做过别人的情妇,我能体会到见不得光的感觉,真的很痛苦。我不想这么单纯的乔漫也陷入物质权欲中不得出…”
“是,你说的有道理,但难道要乔漫被人这样耍弄后灰溜溜的离开吗?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甘心的,现在完全有机会对付他们,为什么要走!,”
佳美和杜若的争吵声渐渐放大我就如一个旁观者,静静地坐在床上将她们每一字一句都听进心中品味。
直到医生进来,以“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吵她’”的理由将佳美和杜若送了出去,她们临走时才冷静了一些直说还会在来的,让我好好养身子,就出去了。
可我知道,她们出去之后还会争吵的,两个都是要强的人,一定要争个输赢。
嘴角挂着淡淡地笑容目送着她们的声音消逝在病房门外,病房中少了刚才的热闹,突然间又变得沉静无声渐渐地,我的笑容僵在唇边。
少了刚才的热闹,现在的我似乎又是一个人了。
杜若,你以为我不想走吗?
我还欠着慕景的一百万,我能往哪里走。
正如慕景说的,一百万,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第二天一大早,保姆就煲了粥送来病房,我半倚在病床上看着保姆拿着小勺,从保温壶里面将粥盛到小碗里。
看着她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模样,我的嘴角扯出冷冷地笑,当她将盛好的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没动手接,保姆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小姐不饿吗?”
“我怕在里面加了毒药啊。””我说完,抬手一挥,就将她端着的那碗粥掀翻,顿时粥洒了出来,一些溅到她的手上,剩余的全部打在地上。
“小姐?”保姆诧异地看着我。
“昨天晚上,是你偷偷告密的吧?”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告密?我不知道小姐再说什么。”她弯下腰开始收拾洒了一地的粥,低垂着的头,让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我冷冷盯着她不动声色地收拾的动作,““昨天晚上韩旭分明离开了别墅,怎么下一秒又会出现在别墅附近呢,知道我出去的人也就只有保姆一个人了。””
她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如果小姐安守本份的话,又怎么怕人告密呢。”
听着她坦荡的承认了一切我在心中冷笑,原来韩旭在我身边还放了这样一个定时炸药,监视我的是吗?
“我奉劝小姐还是安守本分的好,毕竟你已经傍上老板这么有钱的人了,就不要再想着去外面勾三搭四。还有这孩子是不是老板也有待进一步观察。””保姆收拾好了之后,就起身,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我,“我知道你很生气,孕妇就更容易激动,我也只是拿钱办事。””
“你可以出去了。”我强忍着自己的怒气说着。
“粥就放在这里了,小姐饿了就喝吧,想吃什么吩咐一声,我就给你做来。”她仍旧是那么的平静,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看她离开的背影,我的怒气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感受着病房中的沉寂,突然间满腹的怒气消逝远去,有的只是冷静。
我现在必须冷静,必须想清楚我此时此刻的处境。
我与慕景的事被韩旭发现了,那么韩旭是否真的像慕景说的,不会泄露出去呢?
想了许久,我才认定,慕景这么肯定他不会说出去是有一定把握的。
首先慕景是副省长,有着政治身份,要是包养情人的事被泄露出去,是有罪的。
再者从慕景的言语上可以看的出韩晶是很爱慕景的,韩旭为了他的姐姐好,也必然不会说的。
最后就是我了,或许韩旭不会在意我的安危,但是绝对会在意这个孩子的安危,要是事情泄露出去,难保韩晶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
既然韩旭不会把我和慕景的事说出去,那韩旭又会怎么来对待这件事呢,于我,于孩子,他到底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事情发生的太快,简直让我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来得及想这些事情就比肩继踵的来了。
我到底应该何去何从,是如佳美说的,继续呆在这里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找的人,还是如杜若说的,拿掉孩子 ,离开这个城市呢?
离开…
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似乎太过遥远。
真的是我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了吗?
窝在床上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除了躺在床上就还是躺在床上,期间杜若和佳美再也没一起来看过我,都是单个单个的来,我猜想是因为上次争吵的事,她们之间还生着闷气呢。
我也有想过开解,可是她们口径却一致让我不要管,一切等孩子稳定下来再说。
她们都不想让我管,那我也不好多插手,倒是韩旭,上次见过之后也就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他MTE的总裁,多少事情等着他去决策,当然没有那么多时间老往医院跑,况且不是人言可畏吗,常与我纠缠不清,报纸上不知道又该报道一些什么事了他不来倒好,我可以回避一些尖锐的问题,同时也可以给多点时间,想想这个孩子的事。
保姆还是天天送吃的来,我对她也不再发脾气,她送什么我就吃什么,只是再也没对她说过一句话,这个定时炸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因为我一句话而爆炸了。
晚上,窗外繁星点点,清风遐迩,从一扇没有拉上的玻璃中吹了进来,我顿觉一阵舒爽。
我的心念一动,闷在床上一个星期,实在难受,就掀开被子我轻手轻脚地下床,借着病房里那微弱的光走到窗前,迎面扑来的清风吹散了我的头发。
手架在窗台上,仰望满天的繁星,明天想必又是一个大晴天吧。
“你怎么下床了。”,韩旭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在身后传来,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我有些惊疑,却没有回头,仍旧仰望着天空。
感觉到韩旭的气息越来越接近我,直逼我的身旁,“一个星期在床上再不下来走走,就要成植物人了。”
韩旭与我并肩站在窗前,也没再说话。
我知道,他今晚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既然他不说话,那我就来开这个头吧 ,“你今天怎么来了。”
“既然可以下床了,我就陪你出去走走吧。”,
看他仍旧不入主题,我心中有些失笑,一向果断睿智的韩旭,原来也会这么婆婆妈妈。
我也不点破,就与他缓步走出病房,到了医院院子里漫步着。
院子里有一个小湖,湖面倒映着天上那一轮上弦月,在晚风的吹拂下荡起涟漪阵阵,美得让人心中舒畅无比。
连日来烦闷的心情也因为今夜出来走动一扫而空,只是身边的韩旭却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的让我徒增猜疑。
“和他断了吧。,”
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沉默的时候,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我一颤。
“慕景不是你所能惹的起的。”
又是一句话,那么肯定,那么尖锐而霸道。
我还是不说话,低着头,看着我迈步的脚。
“怎么,不想放弃这个大金主吗?”
他一连三句话,终于让我忍不住失笑,“韩旭,今晚你的话很多。”,“你现在还有心思笑!””他的声音愠怒。
“难道我还哭吗?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