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杞堂笑道:“这样更好看了。”

琅华被裴杞堂夸得羞臊。

裴杞堂道:“我让小厨房送了些饭菜,我们先简单吃一些。”

“你不出去吗?”琅华看了看门外,“宾客不是都在等着你敬酒吗?”

裴杞堂站起身亲手倒了杯茶给琅华:“我都安排好了,我少出去一会儿,他们也不会太在意。”

几碟精致的小菜,还有煮的糯糯粟米粥。

裴杞堂拿过白瓷的小碗,亲手盛了粥送到琅华眼前,笑容如同七八月里枝头开放的花朵,艳丽而妖娆:“你尝尝,熬的火候到了,很好吃的。我昨晚让人煮来尝尝,觉得单煮粟米味道太淡,让人又放了栗子。”

香喷喷的味道扑鼻,琅华倒是觉得饿了。

“我自己来吧。”

他也不将碗放下,难不成是要喂她。

裴杞堂却道:“你不方便,我喂你先尝尝。”

她哪里有不方便,琅华垂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帕子,另一只手捏着床上的枣子。

原来她竟这样紧张。

察觉了这一点,琅华立即觉得手里的枣子就像是火炭一样,烤得她浑身发烫,她立即将枣子扔在床上,再抬起头来,那白瓷的勺子已经到了她嘴边。

裴杞堂的眼睛晶晶闪亮。

琅华生怕裴杞堂再说出什么甜腻的话来,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吃了,伸出手去接裴杞堂手里的碗:“我自己吃就好了。”

琅华将碗放在桌子上,又飞快起身拿起另一只碗为裴杞堂盛了粥摆在裴杞堂面前:“你也吃吧!”

做完这些,她不再说话,拿起碗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吃着

“好吃吗?”裴杞堂问起来。

琅华这才抬起眼睛,裴杞堂脸上的神情如同吃了糖般的甜:“好吃,煮的很好。”

“那我也尝一尝。”裴杞堂盛了一勺,慢慢地放在嘴里。

热气熏热了他的眼睛和脸颊,让他的眼睛更加乌黑透亮,脸上浮起一丝如桃花般鲜艳的颜色。

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慢,那么的仔细,就像是一副画般。

琅华不知不觉地就吃掉了一碗粥。

裴杞堂道:“我再给你盛一碗。”

“不用了,我吃饱了。”琅华怀疑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入夜,裴杞堂就真的不用出去了。

裴杞堂也仔仔细细地将粥吃完,这才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琅华点了点头。

裴杞堂走了出去,琅华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现在她就这样,一会儿入了夜该怎么办?他答应了祖母定然要等她来了小日子,才会与她圆房,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守承诺,裴家长辈又知不知道这回事。

如果他耍赖皮,她好像也无计可施。

萧妈妈和阿琼几个走进屋。

琅华向外面看去:“屋子里还有别人吗?”

寒烟捧着一只新手炉递到琅华手里:“没有了。”

萧妈妈道:“这屋子里没有留裴家的人,外面倒是有做杂事的丫鬟和婆子,裴家人我们不识得,要不是小姐提前做了准备,寒烟眼睛尖,方才送礼物出去的时候也不会那么顺利。”

这就是为什么裴杞堂会将寒烟提前送过来。

寒烟在裴家做过事,熟悉裴家的规矩和礼仪,也能将裴家人认识个七七八八,这样一来她到了裴家,也就不必非要接受裴家下人来身边侍奉。

这个人还真是,能想到的他都想了。

琅华心中一暖。

琅华道:“大家都坐下来说说话,折腾了大半天你们也都累了。”

几个人坐下来,琅华也顺势躺在床上,两天都没有好好睡,现在倒是有些疲倦了,可怜裴杞堂还要在外面应付。

就因为这样,她反而会觉得更加踏实,半晌她看向萧妈妈:“裴家怎么样?和我们家是不是不太一样?”

萧妈妈点点头:“裴家规矩大,奴婢一路看过来,那些管事妈妈都穿着酱色的褙子,一眼就能认出来,裴大奶奶身边的妈妈平日里该是职权不小,所有的下人见到他都要礼让几分,方才我们送女眷礼物的时候,那位妈妈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盒子,盒子上面锦缎的颜色她必然记得清清楚楚。”

“大小姐若是没有提前备好礼物,恐怕就要被人质疑。”

琅华放松地一笑:“既然进了裴家,有些规矩也要知道,免得不小心做了错事,还要让裴家长辈为难。”

虽然裴思通和裴杞堂并非父子,但是他们在裴家一日,就不能又享着裴家的庇护和便利,又想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更何况现在裴家和裴杞堂已经是福祸相依,他们作为晚辈孝敬裴家长辈总没有错。

琅华道:“不用刻意去向裴家下人打听消息,裴家人多,我们可以慢慢熟悉。”

都处理好了,琅华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她要趁着这时候好好歇一歇。

外面的宴席还没有乱起来,柳子谕却已经支持不住。

他后悔答应了裴杞堂,要替裴杞堂应付宾客,让裴杞堂可以留在新房里,陪着顾大小姐喝一碗粥。

一碗粥是多久?他当时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多不过一刻钟,一刻钟只需要笑一笑,走两桌,说三句话,端几次酒也就到了,更何况还有裴家大爷和淮南王世子王静诚一起帮忙。

裴家大爷应付裴家的亲戚,他们两个要应付的就是主要的几桌宾客。

柳子谕准备好了替新郎辩解的说辞,就说新郎在和裴家的长辈说话,反正裴家现在乱糟糟的,到底和哪位长辈说话,谁也不知道。

可是他没想到,一切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

那些宾客不但没有仔细地问裴杞堂的去处,反而拉着他说个没完。

“太妃娘娘身子如何?”

“你在哪里任职?”

“听说你好筹算,上次折了户部十几个人手。”

“真是前程无量…”

“你是哪年生人…可有婚配…”

再这样下去,柳子谕觉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就要不保,这样几回合下来,桌上的几位已经暗自较劲起来,他知道一位卢小姐在诗会上夺了诗魁,一位董小姐在佛前发了愿,要一直吃素直到母亲的病能够康复,孝心果然感动了上苍。

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年他闭门不肯见客,也不大参加宴席的原因。

他十三岁之后,那些夫人、太太们看到他时眼睛就泛着绿光。

柳子谕琢磨出来,为什么裴杞堂让他和王静诚前来。

王静诚也尚未婚配。

果然半个时辰过后,王静诚趁着倒酒的功夫到了柳子谕身边:“我们上了裴杞堂的当,一会儿他来了,定然要将他灌醉,让他入不了洞房,就算入了洞房也让他成不了事,这样才能解恨。”

柳子谕一脸悲悯地看着王静诚。

有仇必报虽然不错,但是有时候吃亏上当就只能忍了,冲动上去只会损失更大,还不如一口苦水吞下去,好歹能保住余下的财产。

“新郎官来了。”

一阵吆喝声,一身吉服的裴杞堂走了过来。

柳子谕还没说话,就被裴杞堂拍了肩膀:“柳兄谢谢你了。”

裴杞堂的力道很大,让柳子谕有种被重托的感觉,之前的那些委屈顿时消失殆尽,反而嘱咐起裴杞堂来:“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你小心着些,别真的被灌醉了,那就不好了。”

裴杞堂点点头,拿着酒杯上前。

宴席间顿时发出一阵喧闹声。

看着裴杞堂身上的吉服,柳子谕忽然觉得是那么的好看,若是穿在他身上,也很妥帖,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一阵晕眩,他真的是喝醉了。

“姑爷回来了。”

萧妈妈的声音传来,琅华将手里的书合起,从大迎枕上直起身来。

裴杞堂撩开帘子踏进了门,他眼睛仍旧清亮,脸上却有了一抹粉红的颜色。

在西夏时琅华见过裴杞堂喝酒,几坛烈酒下去,他仍旧能面不改色,如今这个模样,定然是有些醉了,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灌了他多少酒。

“阿琼,”琅华吩咐,“快去打水来。”

阿琼和阿莫不敢怠慢立即退了下去。

琅华下地就迎了上去:“要不然再让小厨房做些醒酒汤。”

琅华说着走到裴杞堂身边,刚要伸手去搀扶他,就觉得整个人一轻,双脚腾空而起,整个人落入了裴杞堂的怀抱。

裴杞堂将她抱了起来。

“裴杞堂。”琅华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裴杞堂却仿佛没有听见,也并不理会她的挣扎,抬脚向内室走去。

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仿佛也将琅华熏得有些迷醉。

琅华只觉得心脏欢跳个不停,手不知放在哪里才好,慌乱中碰到了裴杞堂头上的发簪,他的长发就顺势流泻下来,她急着要补救,将他的头发抚得平整些,却没想到手一颤摸上了他的脖颈,反倒将他拉的更近了些,他的额头顺势抵住了她的,呼吸沉重而紊乱,酒气中夹杂着他特有的清香,轻柔地吹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一颤,整个人都变得没有了气力。

“琅华。”裴杞堂喊着,他的声音很低,脱出口时就像是一声叹息,带着些许的颤音,嘴唇微微开启,就要碰在她的唇上,却又因为喘息而挪开,就像一片羽毛轻柔地在她心尖上浮动,时而轻时而重。

琅华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里跃出来,她正想要别开脸,只觉得脑后一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陷入了床铺之间,她抬眼望去,裴杞堂身上的吉服也落在她的身上,粉红色与艳红色层层叠叠,妖艳而美丽。

他的手与她相握,目光中满是迷离。

“琅华,”裴杞堂又喊一声,“你害怕吗?”

这要让她如何回答。

索性裴杞堂不等她说话,就笑起来:“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怕。”

也许裴杞堂说的并不是那件事。

而是所有。

他恰在这个时候说起来,所以就被她想歪了。

裴杞堂道,“那条路太长了。”

“你说什么?”琅华不知道裴杞堂指的是那条路。

裴杞堂目光愈发清亮:“从你家门口到你身边的那条路,再多走一步,我的心都会从胸口跃出来,推开那扇门,阳光一下子透过了云端,照亮所有一切,而你就站在那一边。只有你才能让释怀,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是谁,都没那么重要。”

裴杞堂低下头,轻软的唇就印在了琅华的嘴边,没有酒气,而是一股淡淡的薄荷茶的味道,轻软的舌尖挑开她的唇口,他的手抚在她的脸颊上,然后他加深了这个吻,从温柔的试探变得激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他的怀里。

唇间的灼热痴缠,让她整个人有种奇妙的感觉。

酥酥的,软软的,赶走了她的羞怯和恐惧,她的衣裙变得凌乱,裴杞堂的手也落在了她的腰间,虽然有些笨拙,却又像是无师自通般慢慢地寻找着他的节奏。

良久,唇分。琅华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要将刚刚被夺走的空气重新的吸回来。

琅华脸颊上的红晕和娇羞,就像是一把火,燃到了裴杞堂身上,让他的目光渐深尽染上情欲的迷离,他好不容易才重新稳住呼吸,慢慢地起身:“我先去换衣服。”

琅华这才想起她刚刚让阿琼去打水来,方才她和裴杞堂在屋子里…定然已经让阿琼她们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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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字数,我已经尽力了。

肉没有,不过温情足足的,你们觉得咧。。。

至少应该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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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感动

琅华急忙整理自己的衣衫。

等到裴杞堂再次进门,琅华已经换了亵衣靠在床边看书。

“在看什么?”裴杞堂仿佛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将头凑了过来。

洗过澡之后,他身上没有了酒气。

琅华将书递过去:“也没什么,就是看看广南那边的风物,你们家里还用罗汉果做茶喝,那都是广南西路的特产,还有许多解毒的药材,只是我们平日里很少用处。”

裴杞堂垂头看过去,琅华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目光停留在书上,一副很不自然的模样。

他认识琅华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的窘迫。

“你在里面睡吧!”琅华将脚缩起来,成亲之后女子都是睡在外面。

“我在外面,”裴杞堂笑道,“免得你睡觉不踏实。”

琅华没有跟裴杞堂争辩。总感觉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话题,一夜之间两个人就睡在了一起。

琅华盖上了大红喜被,心跳的很快,仿佛连被子都跟着震动。紧接着床铺往下陷了陷,被子一角被掀开,显然裴杞堂也躺了过来。

不但这样,他还侧过了脸,身上那淡淡的皂角香气扑面而来,琅华忽然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睡在床里面,以至于现在无处可躲。

“你不觉得热吗?”

听到琅华的声音,裴杞堂的嘴角微微翘起:“不热,还有点冷。”

“我有点热…你能不能往边上靠靠。”

裴杞堂忍不住笑意更深了,她怎么可能不热,整个人都要钻进了锦被中,只剩下了眉眼在外面。

裴杞堂伸出手将被子扯开,一只到了琅华的脖颈:“这样就不热了。”

一阵凉意袭来,说不出的舒服,可同样的琅华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她急忙抓住被子又盖上:“我还是觉得冷。”

真怕她将自己捂出一身的汗,裴杞堂伸出手落在了琅华腰间:“那就睡吧!”

这家伙是在提醒她,她的被子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琅华觉得自己今天变蠢起来,事事都让裴杞堂占了上风,她的脚一动,将被子踹下去了些。

“裴杞堂…”琅华刚刚张开了嘴。

裴杞堂却将手指压在嘴唇上,转头吹灭了头顶的灯。

屋子立即暗了许多。

琅华急忙转过身,向床里靠过去。

“你别挤着自己。”

清亮的声音传来,琅华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怀抱。

“裴杞堂,”琅华挣扎着,“我不习惯这样睡。”

“我也不习惯,”裴杞堂道,“我小时候在外面长大,从来都是一个人,那件事过后,四处逃亡,被身边人出卖过一次,差点就被拉去砍了头,从此之后睡觉都会走得远远的,对我来说与别人一起睡觉,不如自己独处更安全,只要手里握着利刃,就什么都不会怕。”

“但是现在不一样,”裴杞堂道,“现在我们成亲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所以以后走到哪里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会是你和我。”

他这番话听起来虽然有些道理,也有强词夺理的嫌疑,琅华虽然这样想,身体却渐渐不再那么僵硬:“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母亲,你可见过她?”

“见过,”裴杞堂道,“小时候见过一个站在角落里,哭泣的妇人,当时不知她为什么哭得伤心,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不过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琅华的手垂下来,落在裴杞堂手背上:“你将裴夫人叫母亲吗?”

“很少叫,”裴杞堂道,“不过她的确像一个母亲。”

裴夫人不知道裴杞堂的真正身份,一定以为裴杞堂是裴思通外室生的孩子,却还能够这样…着实让人尊敬,也就是因为这个庆王才会相中了裴家吧。

不知不觉中,琅华已经缩进了裴杞堂的怀里。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一起,琅华只觉得手心都在发热,特别是屋子里如此的安静,她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

忽然就想起耳鬓厮磨这样的词来。

琅华就愈发觉得不对劲儿。

“你在想什么?”

裴杞堂的声音就在耳后,让琅华觉得痒痒的,她立即转了个身,手这样一推一搭就落在他的脸颊旁。

“你的手怎么这样热。”

琅华还没反应过来,裴杞堂已经低声道。

难不成动了春情的人倒是她了,明明是他殷勤在先,她才会这样窘迫。

琅华垂下眼睛,目光却落在裴杞堂的胸口,他的衣襟敞开,胸膛半遮半掩,就着屋子昏暗的灯光,琅华可以看到上面清晰的伤痕。

当年她给裴杞堂治伤的时候是看到过这些的,只不过只是感叹他这些年的凶险。

现在看着那一直绵延向下的伤痕却觉得心惊。

只是这些伤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琅华下意识地摸了上去。

脑海里又一次出现了那样的景象,鲜血向下流淌,漫过一颗朱砂痣,然后她看见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徐士元的话又一次出现在耳边:“许氏,你怎么不将这件事告诉她,告诉她谨莜是因为庆王世子被她杀死了才上吊自缢。就算你不相信我,也不能相信这个连自己夫君都会杀死的女人。”

在那个她现在想不起来的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明知道那些话是许氏和徐士元用来离间她和裴杞堂的,可是她仍旧有些害怕。

琅华急于求证那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景象,伸手去拉扯裴杞堂的亵衣,扯开了衣领,左边胸口的一颗朱砂痣赫然出现在眼前。

“琅华,你在做什么?”裴杞堂的身子倾压过来。

琅华想要说话,嘴唇却被他的压住,她的手落在他的裸露的胸膛上,能够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仿佛就握在她的手心中。

他的身子有些灼热,呼吸十分的急促,紧紧地按着她的另一只手,反复地亲吻着她,半晌放开,整个人却倾袭过来伏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扯开了她的衣袢。

当他轻软的舌尖落在她的胸口,她的脑子像是“轰”地一下炸开了,酥麻的感觉窜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方才隐隐约约想起的东西顿时消失不见了,琅华感觉到裴杞堂在笨拙地扯拽她的衣衫,几下没有扯下来,这样稍稍停顿,两个人都冷静下来,裴杞堂也就停下了手。

琅华有些想笑,睁开眼睛,看到他黑亮的眼眸:“我想与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永远也不要分开。”

琅华点了点头。

裴杞堂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我答应祖母,要等你,我会等着…将来与你长相厮守,儿女绕膝。”

听到这样的话,琅华鼻子一酸,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裴杞堂曾问过她,前世是否有儿女,她说了实话。祖母也说若是年纪太小就同房,将来不好生养。

他不是为了向祖母信守承诺,而是竭力想要实现跟她“儿女绕膝,相伴到老”的约定。

琅华伸手缠上裴杞堂的脖颈,抬起身子亲在裴杞堂的唇上。

这一生,她没有选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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