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中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响起,未央心里一沉,颇有些沮丧的回头看去,果然,容覆歌就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好不容易溜出云府,却没料到三哥哥就守在暗处。
“哼,我就知道你在关键时刻会跑来挡我的事!三哥哥~~”未央撒娇一般拦住容覆歌的衣袖,不停的摇晃着。
“这招不管用了!”容覆歌板起脸低声说着。
“可我现在刚查出一点点眉目,怎么能放弃呢?”未央哀求着。
“这事不需要你操心,知道你进了皇宫,月姑姑都快急死了!”
“娘亲怎么知道?哦,定是我那根簪子!”未央嘟着嘴回忆着。
“跟我回去!”容覆歌拉住未央的手不敢放松。
“不!”
“回去!”
“就不!”
容覆歌唬起脸,拼命想令自己变得“面目可憎”一些,可明显在未央的心里却起了反作用,她几乎有些想笑的表情了。
“二位似乎把云府当成无人之境了!”
话音刚落,容覆歌和未央忽的看过去,原来是云诺。
他依然是穿着黑衣,面目表情的站在那里,目光不经意般扫过容覆歌拉着未央的手。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我找你好久!”未央嚷嚷着,似乎她不是云府的人质,而是主人。
云诺并未理她,只是对着容覆歌说道:“只要还留在琼焰,她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你不必多此一举。”
“哦?”容覆歌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些微敌意,不由得也正起脸色说:“既然都一样,她还是和亲人在一起比较好。”
“亲人?”云诺淡淡的冷笑一声,终于对着未央说:“你,要和他走吗?”
未央拼命的摇摇头。
云诺扬一扬眉头,嘲弄似的看着容覆歌。
容覆歌有些气闷的瞪着未央,心里想吐血的感觉。未央却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探头过来,贴近容覆歌的耳朵小声说道:“三哥哥,相信我!况且,在含元驿也并不安全,随时会受到监视,也许,他们只是想利用我引娘亲出来,即然如此,我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一对小兄妹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可气煞了旁边的看客,云诺的手不经意间已经紧捏在一起。
“可以了,未央,回去吧!”云诺上前一步,扯过未央的衣袖,倒引得未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个云诺的表情真的有些奇怪。
不容分说,云诺早已扯着未央三步并两步进了云府,仿佛慢一刻未央就会飞了一般。
容覆歌先是愕然,随即若有所思。
若有所思的不止是容覆歌,隐在暗处的楚谋旁观着这一些,不由得微皱起了眉头。
未央,你也长大了。
“云诺,我知道我是你的犯人,可也不用看得这么严吧,我一个小女子~~`”未央揉着有些发胀的手臂,对云诺不停的抱怨着。
云诺斜眼看了看她,不发一言。
“对了,你去哪里了?”未央问道。
云诺仍是不发一言。
“进宫了?焰帝又交待你什么任务了?”
云诺心中一惊,却仍是不发一言。
“云诺哥哥,你舌头受伤了?”未央可怜兮兮的盯着云诺。
云诺有些想笑,却忍住了,不发一言。
“唉,想我大好年华,却身陷云府,暗不见天日,亲人也离我而去,朋友也不屑于理我,我~~~”未央故作可怜的喃喃自语。
“他是亲人,而我只是朋友,是吗?”云诺打断她的话,一反常态的温柔语气问着。
未央奇怪的皱了皱眉,云诺今天是怎么了?语气这么怪,自己又是怎么了?他这样的语气竟会让自己觉得,觉得心酸?
想了想,认真的答道:“他是哥哥一样的亲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云诺不置可否的问着,眼光越发深遂起来。
“是啊,是最好的,好像也是唯一的!”未央掰着手指也数不出自己有过几个朋友。从小在西山温泉长大的她,身边围绕的几乎都是长辈了,同龄的容覆歌又如同哥哥一般亲切,似乎朋友还真的就只有云诺一个了。
云诺眼光一闪,似乎有些激动,但马上又被冷静所代替,这么多年云四爷对他的训练也不是白搭的功夫。
“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几岁到的云府?”未央着急的问着云诺。
“问这干嘛?”云诺奇怪的看着未央,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了。
“说吧说吧,关心你嘛!”
“具体的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应该是六七岁吧”云诺深思片刻答道。
“那么你妹妹,云舞小姐,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未央继续问着。
云诺有些恼了,忙道:“不许你打云舞的主意!她和云府所有的事情都无关!你怎么闹都可以,就是不能碰她!”
未央惊讶的睁圆了眼睛,气愤的嚷道:“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是很不堪的人!算了,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一跺脚跑回了房间,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为什么这样说我?难道我真的很坏吗?可是我没做什么呀!未央灰心的靠在床榻边,眼泪竟是要流出来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生气?未央边气边思忖着,难道是想家了?
“你是说,我们的女儿长大了?”月儿忧心忡忡的问着楚谋。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楚谋轻声安慰着妻子。
能不担心吗?从楚谋回来后提及未央的现状,月儿的一颗心就不知悬在何处了。
烈焰到底打的是哪本主意?暗示自己掌握了未央,却又将未央安排到看似森严实则虚设的云府,再加上楚谋口中描述的云诺。不担心才怪。
“那云诺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我只是担心他对未央有些想法而已,你何苦提前操心。”楚谋拉着月儿坐了下来。
“未央还小,我怕她被人利用。那云诺派人监视含元驿,想必也是烈焰授意的。你还指望他会帮未央吗?”月儿摇了摇头,极为不安。一时间思虑过度,竟是猛烈的咳了起来。
楚谋心疼的从怀中摸出一药丸喂月儿服下,又说道:“你不记得乔神医的话了?不可思虑,不可焦虑!”
月儿苦笑着点点头。不可思虑,不可焦虑,除非未央和芙蓉都能平安回来,一家团圆。可是十九年了,团圆却变得越来越难,象神话一样,按说以楚谋的本事不应一丝头絮都没有。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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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晌午时分,“当当~~~”敲门声音一下下响着。
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未央心中一跳,忙下床开了房门,却见阿蛮手中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阿蛮!”未央颇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云诺来道歉,却原来是阿蛮。眼睛扫过托盘里的食物,心中却又涌上一股期盼。
“未央小姐,小姐知道您没吃早饭,所以~~~”阿蛮微笑着答道。
未央失落的看着托盘里精致的小点心,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帮我谢谢云舞姐姐,我最喜欢吃点心了!”
“嗯,小姐说虽不及您亲手做的蛋挞,但这也是云府的拿手点心,少爷也最喜欢这些~~”阿蛮见未央喜欢,也开心的说着。
未央笑着让进阿蛮,阿蛮将托盘放在桌上便欲告辞,却被未央留住问道:“我没吃早饭,小姐都知道了吗?”
阿蛮笑着点点头:“您是府里的贵客,又是小姐的朋友,小姐自然应当关心您”
未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暗自叹了口气,便送了阿蛮出门。
是啊,我是云府的“贵客”,稍微关心我的人自然留意到我没吃早饭,臭云诺,对我一点都不好,再也不要理他了!未央暗自思忖着,撅起了嘴角。
“当当~~~”敲门声音再次响起。
未央无奈的叹了口气,慢吞吞走过去边开门边说道:“怎么又回来了,云舞姐姐又交待你~~啊!云诺哥哥!”
这次原来是云诺,高大的身形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未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却隐藏着一丝尴尬。
未央却眉开眼笑,马上忘记了刚才再也不要理他的话。伸手拉住云诺的衣袖,悄声说着:“云诺哥哥,本来我是很气的,可是现在已经不气了。娘亲说了,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所以我决定原谅你!可是,以后你不许那样说我了。”
未央眼巴巴的盯着云诺,满脸的期待。
云诺却仍旧不发一言的站在那里,冷冰冰的说着:“我是来接你的,入宫赴宴。”
未央愣住了,皱起了眉头,一向灵牙俐齿的她这次也闷声不响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云诺,云诺的表情让她有一些心悸,似乎她与他之间已全无关联。
“云诺哥哥”
“走吧!”云诺打断她的话,随即转过身朝庭外走去。
未央咬住嘴唇,委屈的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泪光一闪,却又迅速的被强装起的笑容所代替,她紧跟了上去,却也不再说话,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失望。
出了云府,云诺默默的一指停着的马车,自己便跃上一黑骏马,黑衣黑马,再加上他黑着的脸庞,看上去冷的要命。未央不想再看,只是低下头,默默上了车,却欣喜的发现原来云舞已在车上等候了。
“姐姐,你也进宫吗?”未央开心的问着。
云舞微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这次有伴了!”未央心里本就装不住事,看到了云舞便欣喜起来。
“是啊,我特意和哥哥请求提前出发,一会儿路过琼烈最繁华的地段,我陪你下车走走好不好?”云舞柔声说着,
未央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自从来了琼烈之后她便装成小乞丐到处打听事情,还真没有好好的玩一下,这次好了!有云舞姐姐陪着,不会再寂寞了。
一路上,三个人在车里笑声不断,属未央的声音最大,引得路人纷纷侧耳猜测:这是谁家的小姐?不过再看到不远处骑马慢慢跟随着的面无表情的云诺,便都了然了:云府。
琼烈的街市果然繁华,丝毫不比大楚逊色。未央手拉着云舞,兴高采烈的穿行于行人中,从小未央就像个猴子一样“窜迹”于西山,对付这样的普通街市简直太小儿科了。她东看看,西瞧瞧,一会儿拿着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云诺也下了马,命阿乌将车停在路口处,他自己则不着痕迹的紧跟着,眼神似有若无的飘向那两个小姐妹。
云舞平日里养在深闺,也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出来,虽说高兴,却真是有些不习惯这样横冲直撞的走法,颇有些气喘。
“姐姐,快看!”未央眼瞧着前面的小摊子,放开了拉着云舞的手,兴奋的奔了过去。
云舞无奈的微笑着,拭了拭额头上浸出的汗,转回头对上云诺探究的目光说道:“哥哥,我吃不消了,你陪她好不好?”
云诺皱了皱眉,看着未央越跑越远的背影答道:“差不多该进宫了,我去叫她上车。”
说罢,身形一闪已紧跟了去。
云舞微笑着看着哥哥的身形,若有所思。
“云舞姐姐!这糖花真好看,买一个来尝尝!”未央眼花缭乱的看着卖糖花的手指上下翻飞,一会儿便绕出个图案。
身后的人并未答话,只是暗自挡开了挤向未央的人流。
未央也不回头,只是习惯性的朝后一伸手,握住了“云舞姐姐”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嘴里还在嚷嚷:“快看!天啊他做出了一朵花!天啊!”
身后的人身形一振,任由未央拉着,竟是有些僵住了。
嗯?不对呀,云舞姐姐的手是软软的凉凉的,怎么这只手是硬硬的热热的?
未央心中一惊,也顾不上再看做糖花的了,忙回过头看向自己拉着的人。
果然,哪里还是云舞,居然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云诺!
两人都有些惊讶的注视着对方,手却不约而同的忘记了松开。只是那样对望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仿佛都成了背景,不知是片刻还是永恒。
“哥哥,未央,时辰差不多了,上车吧。”
云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云诺的身后,淡淡的说。
“轰”的一声,仿佛两人旁边的背景立即变回了流动,未央的脸热得发烫,竟是再不肯抬头看向云舞,只是迅速松开了云诺的手,扭身朝马车的方向跑去。
云舞笑了笑,看向云诺,这个一向冷冰冰的哥哥,原来也会有脸红的时候。
关注着这一切的,不止是躲在暗处的宫中侍卫,还有两个人。
楚谋和月儿。
他们易了容,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模样,一直跟着未央的马车,有几次月儿几乎冲过来拉住女儿可都被楚谋拉住了。
“月儿,不可妄动,这附近的埋伏的高手何止十个”楚谋压低了声音嘱咐着有些按捺不住的妻子。
“烈焰是故意的,他故意让未央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宫,他知道我们就在附近。”月儿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
“所以更不能轻举妄动,他的目标是你!”
“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未央拉着的小姐,似乎有些面熟。”月儿皱着眉思忖着,真的,这个叫云舞的小姑娘,在哪里见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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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琼烈皇宫专门招待重要王公大臣的鸿福殿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今晚,设宴的主人是琼烈最尊贵的帝:烈焰。而今天来赴宴的客人却并不多,也并非什么身世显赫的王公大臣,而是未央、云诺、云舞,还有容覆歌。
这个阵容是未央早就猜到的。不过也有她没有猜到的人:芙蓉公主。
从进鸿福殿那一刻起,未央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被坐在烈焰身边的人吸引着。那天在花园里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可那身形,那神态,那蒙着的面纱和站在一旁脸上有疤的宫女,未央马上认出了,她,是芙蓉公主。或者说,是烈焰让她认为是芙蓉公主的那个人。
从宣她们进鸿福殿,到晚宴开始,烈焰就没有对下座的人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殿中不停歇的歌舞。间或也转身低头对身边坐着的芙蓉公主细语几语,关怀之情溢于言表。而那蒙着面的公主也是离奇的安静,眼神也同烈焰如出一辙的淡然,只有烈焰对她低头细语时,才会明显感受出她眼神中的依恋与崇敬。
即便有可能是假的,但毕竟也有可能是真的,未央一想到殿上坐着的有可能是自己一直想见面的公主,不由得有些紧张,手心也开始浸出细汗,连笑容也变得不那么自如了,甚至,连坐在对面的容覆歌对她看过来探求的目光也视而不见。云舞也看出了未央有些反常,以为她只是初入宫的紧张,便了解的捏了捏未央的手,并以眼神示意容覆歌:我会照顾她。
只有云诺,依旧淡然。
这场景真的是颇有些“诡异”。想必没人参加过这样的晚宴,宾主之间互不交谈,除了举杯时偶有眼神的交流之外,所有人仿佛对所有的闹热都充耳不闻。
只除了一人:站在公主身边,额上有一新月疤痕的宫女。
未央自然是不认识她,可从未央进殿那一刻起,那宫女的眼睛就再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先是震惊得几乎有些站立不稳,然后便是凝神看着,一直看着,仿佛一眨眼未央就会消失一般。
未央也注意到她,便友好的对她甜甜一笑,却发现那宫女眼中的泪水不可扼止的流下来。
“奇怪!她必是不认识我的,可焰帝当初看到我时将我当成娘亲,难道她也如此?这么说来,她必是知道娘亲与焰帝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了事了!”未央暗自思忖着,眼神愈发闪亮起来。
“啪”酒杯磕在案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虽不大,却几乎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足以打断噪杂的歌舞和所有人的沉默。烈焰终于抬眼看向未央。
没错,从未央进殿到现在,他拼命的克制自己看她的欲望,可只这一眼,却已经无法再将眼光收回了。那张脸,那张和云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容覆歌在心里轻叹了口气,想道:“未央妹妹,果然不会甘于这样的沉默。”
“嗯!焰帝,大家的心思都不在歌舞上,不看也罢!”未央快言快语,少有的严肃。
云诺笑了笑,云舞的眉头皱在一起,容覆歌一脸的无可奈何,芙蓉公主却仍旧不为所动。
烈焰斜靠在龙椅上,对未央的提议不发一言,只是抬手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未央皱了皱眉,随即马上笑容可掬的说道:“这样的歌舞真的很普通,平时娘亲跳的才好看呢!”
听未央主动提到娘亲,烈焰眉头微微皱了一瞬随即立刻恢复了平静。
“你娘亲的歌舞,倒的确是她们所不能及的。”烈焰有些微哑的嗓音,挥退了台下的舞姬。
“平时,她也喜欢这样跳给你看吗?朕,朕是说你娘亲。”烈焰继续问着。
“是啊!不过她不是跳给我看,是跳给爹爹看!”未央仿佛漫不经心回答着。
烈焰不语,一丝笑容慢慢绽在嘴角,端起摆在桌上的酒杯玩弄着,没有人看得到他手指的颤抖。
“父皇,儿臣有些累了。”
第一次,众人听到了芙蓉公主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那般娇柔悦耳,透着一股养在深宫的尊贵。看来这芙蓉公主的确受宠,这般小女儿对父亲撒娇的神态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未央在心里暗叹一声。
“公主累了,那今天的晚宴可否结束?”未央笑语吟吟,却听得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未央!休要无礼”容覆歌忙开口喝斥,这未央自小没受过拘束,再加上月姑姑对她的“特殊”教育方式,竟是让她这般大胆,敢在皇帝的宴席上口无遮拦了。想那龙椅上的可是号称“战神”的焰帝,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哪里有无礼,三哥哥你真凶!”未央不满的用力瞪了一眼容覆歌。
“即是大家都累了,散了吧!”说着,烈焰已经站起了身,体贴的扶起坐在身旁的公主,竟是头也不回的朝殿外走了。
特赦令一般,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可是又太过奇怪和突然,竟是让大家差点儿忘记了谢恩。
“未央,下次不可以这样”容覆歌见烈焰和公主走远了,沉下脸走到未央身边教训着。
“胆小鬼!”未央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拉住了容覆歌的手,又神神秘秘的对容覆歌耳语道:“三哥哥,告诉我爹爹和娘亲,我一切都很好!”
“哦?很好吗?是不是好到忘了家了!”容覆歌宠溺的刮了下未央的鼻尖。
两人旁若无人的细细耳语着,一旁的云舞却颇有些尴尬。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对未央和容覆歌的举动自是很不习惯,脸上不由得绯红一片。
“云舞,走!”云诺冷冷的唤着,并不看未央。只是快步朝殿外走去。
“等等,我也走。”未央却机灵的蹦了过来,拉住云舞的手,生怕走丢了一样。前方,云诺的脚步顿了顿,仍未回头。
容覆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唉,未央竟是一丝也不知道怕的性子。只是苦了楚姑父和月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