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呼道:“儿子呢?”

朱富看着媳妇焦急的面容,放弃了隐瞒的想法,老实说道:“哦,爷爷说想让儿子去丞相府住几天。”

池南看着朱富有些紧张的神色,顿时猜到了是他所为,无奈的掀被下床:“孩子还小,丞相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带?我去把他接回来。”

池南说着便想穿衣起床,却被朱富一下子扑倒在身下,他骑在池南胯上,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抓在手中,着急道:

“媳妇,别管孩子了。你管管我吧。”

池南被他这种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解的问:“我怎么管你?你多大了,快别闹了,起来,我去把儿子接回来,他还太小了。”

朱富听媳妇这么说,更加急了,竟然像个小孩那般撒起娇来:“不不不,我不起来!他,他小,可是有那么多人伺候,我,我,我…我却没有人管,多可怜啊。”

池南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还要人管什么呀?”

朱富看着媳妇更加风韵的微笑,心脏急速跳动起来,呼吸也渐渐粗重,缓缓凑近媳妇,在她娇嫩的唇上落下一个久违了的吻。

本来只是想轻轻吻一下,可是,当唇舌接触到那片美味之后,他却像是尝到了罂粟的瘾,一发不可收拾了。

伸出舌尖撬开池南变得有些生涩的唇,在她的牙关处轻轻舔抵,受不住牙关处的酥麻,池南微微张开双唇,朱富便火速将灵舌送入了池南口中,翻搅吸咬,池南承

受着来自上方的压力,唇舌想要闭起,却终究没有舍得那种久违的窒息快感。

淫|靡的唾液顺着下颚缓缓流下,冰冷冷的滴落在池南略微敞开的衣襟中。

“朱富,等,等一下。”

池南挣脱了双手,推拒着朱富的肩膀,想让他稍稍冷静下来,可是已然动情的朱富又如何会放弃他等了好久的美妙时刻,唇舌再次封住了池南的嘴唇,百般缠绵。

池南被他吻得气喘嘘嘘,晕乎乎的放弃了挣扎。

朱富将池南的双腕按过头顶,一只手便来解开池南的前襟,拉开最后的遮挡肚兜,一双雪白的山峰赫然映入眼底。

“媳妇,这里好像变大了。”

朱富低哑着声音在池南耳旁呢喃道。手掌也没有闲着,握住一边的柔软又是按压,又是揉捏,时不时再上去舔两口。

池南被他弄得心迷神醉,尽管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事的时候,却怎样都提不起力气拒绝,只得不住摇头,道:

“别捏,会有…出来的。”

朱富好像没听清楚媳妇的话,勾着嘴角,邪恶的问道:“会有什么出来?”

说完他便像是故意般,吸住了池南胸前的茱萸,稍一使劲,源源不断的乳|汁便被他吸入口中,像是着魔般,怎样都不肯放过她。

原来这就是小家伙每日喝的奶水,没什么味道,却叫他难以自拔,一边吸着,另一边也开始用手挤压,池南既感到羞怯,又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饱满,这是每日喂奶的时候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抱着朱富的脑袋,将他按在自己胸前,仿佛正在无声的要求着他吸吮更多般,双腿主动勾住朱富的腰,感受着来自他□的刺激与摩擦,池南只觉得一股热流自腹内窜起,蔓延全身。

朱富舔够了媳妇的双峰,便将火辣的吻一路向下蔓延,裹身的衣物被他一一去除,不一会儿,媳妇便被他剥得光溜溜的躺在身下。

与未生产前相比,媳妇丰腴了不少,从前若是空谷幽兰,那如今便是盛放牡丹,艳丽无双。

“媳妇,你真是太美了。”

说着便抱起她略微夹紧的双腿,蓦然向两边分开,一鼓作气,将自己早就憋得难受的火热挺了进去。

久违的快感让朱富险些没有把持住泄出来,幸好在最后关头强自按下心神,这才没有落得被人笑话的地步。

试着动了两下,只见媳妇秀气的眉头紧锁,许是长久未经人事,他贸然挺进让媳妇感到了突兀和不舒服,朱富体贴的忍下喧嚣的欲望,手掌在媳妇的胴体上游移摸索,将她的腰肢抱起来,双手抓住她的臀部,反复揉捏。

身体的敏感地带被朱富反复进攻,池南化作一滩春水,早已不知何事,迷糊着双眸,只能用急促的喘息来证明她还有知觉。

感觉到媳妇身下的放松,朱富再也忍受不住,低吼一声,便开疆拓土,纵马驰骋了。

两人反复缠绵,不知道过了多久,池南只觉得腹饿难忍,这才竭力阻止了朱富无止尽的纠缠。

朱富将人拉在怀中,不让她下床,唇舌在池南耳廓上游移舔抵,将池南耳后弄得湿漉漉的一片,只听朱富低哑的声音如是说道:

“媳妇,这种感觉太美妙了,你今后可不许这么长时间不理我。”

池南无奈:“我哪有不理你?”

朱富缠着她不肯放手,软硬皆施道:“你就有!这么长时间不让我碰,你可知道,我快憋死了。”

池南看着他可怜又可气的面孔,终是没再说什么,在他卖乖的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这才点头道:

“知道了。”

得到了媳妇的首肯,朱富更加兴奋,抬手便往池南衣襟里探,池南经历了多次爱潮,早已精疲力尽,抓住朱富作恶的手,叹息道:

“别了。今日够了。去吃点东西,把儿子接回来吧。”

虽说百里丞相不会对儿子怎么样,甚至会更疼他,但是池南身为人母又怎会放心。

可朱富却不以为然:“不接!让他在外面住两天,我们也好温存温存,享受一番二人世界,不是吗?”

“可是…”

朱富以手指按住池南的双唇,截住了她的话头,说道:

“媳妇,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不会不理我,不会去管儿子…你现在又反悔了吗?不行,我要惩罚你!”

说着又是一阵骚动,池南哭笑不得:“我只是说不会不理你,什么时候说不管儿子了?”

“你看你看,你就是不想理我了,对不对?”朱富摸不到媳妇的嫩肉,开始了无理取闹。

池南一把拍开他的魔掌:“朱富,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

第78章

我是萧卿蝶,萧国三公主。

上有摄政皇姐,下有才学皇妹,我夹在中间,不高不低,不尴不尬,我不喜欢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

我的母妃只是个美人,后宫的地位不高,幸好后宫妃子大多产女,否则我和母妃的日子还要难过。

我身为公主,每月会有两千纹银的俸禄,其他再无补贴,身在皇家,有必须要维持的门面,所以,我不得不转而想其他法子。

经过五年的经营,我在城内有了七八家收入稳定的铺子,大大改善了我和母妃的生活。

和柴韶的相遇算是偶然。

在跟我成亲之前,他算是个纨绔子弟,是云麾校尉的次子,上有长兄,腿脚残疾,不得为武,便从商,与我有过几次生意上的交流,柴韶跟着他哥哥来过我店里,我虽未与之有过正面交集,但对他还是颇有印象的。

那一次,我去武进勘察木材,柴韶带着他从小的贴身侍婢香儿出走,说好听点是游山玩水,其实说白了,就是私奔,他一开始不知道我是谁,只是说要跟我们的车队一同行走,我却认识他,便许了。

一路上,香儿对柴韶百般照顾,就连喝水吃饭,都是亲自送到他手上,作为一个婢女,她很合格,但作为一位公子的私奔对象,我觉得很不相称,而柴韶也没有表现出对香儿特别的珍惜,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多在意他们,直到车队行至鲁凡的时候,柴家的兵马追了上来。

前来追捕的便是与我有过生意交流的柴大公子,他见车队领头是我,便下马问我有没有在路上见过他的弟弟,我很爽快的告诉他,他的弟弟就在车队中。

可能是因为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出所谓的男女真情,或者说并没有想到柴韶会为了那样一个普通的女子真的与家里闹翻,结果,便是柴韶与香儿双双被擒,而我继续赶路。

大概过了二十几日,勘察完武进的木材,我回到京城,才刚下车,还没入府,便有一个人从门前的老槐树后头冲了出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般,口口声声的说着,是我害死了他的香儿,要我把香儿还给他。

我很淡然的看着他——柴韶被我的护卫擒住,念在与他哥哥的交情,我便没有跟他计较,放走了他。随后便派人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柴韶与香儿被擒回柴府之后,香儿以勾引少爷为由,被柴家责打一通后赶出了家门,因为在京里无亲无故,在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天,便死在了路边。

如此惨剧,我也很遗憾,但是,若柴韶将一切罪责都算在我的头上,那我委实冤枉。

从我放走柴韶的第一次之后,他便日日前来纠缠,府外等不到我,就去店里

找我,每次都无理取闹,搅黄了我好多生意。

原本我看他可怜,也不愿跟他多计较,可是,生意是我和母妃的支撑来源,我对赚钱有着很深的执拗,不亚于他对香儿,更何况,我是真心不觉得,他如他所言那般爱香儿,那种男女之爱,在他身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于香儿他不过就是依赖,依赖她每日伺候的尽职尽责,让他产生了那种离不开她的错觉而已。

他三番五次搅黄了我的生意,所以我很生气,对他也就不那么客气了,见他上门就赶,赶不走,就打!

可没想到,那柴韶虽然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但脾气却是真的固执,被赶被打都不肯离开,总是嚷嚷着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我能给他什么说法?难不成让我给那个莫名其妙的香儿填命吗?简直可笑!

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宫里,传闻中,不是说柴韶每日上门吵闹,三公主驱赶不及…而是,云麾校尉的次子柴韶每日纠缠在三公主府门前,对三公主死缠烂打,可见其爱慕之心,三公主虽厌却不忍驱赶,可见两人已暗生情愫,如胶似漆。

如什么胶?似什么漆?

就在我还没解释清楚流言的时候,池南就让小皇帝下了一道圣旨给云麾校尉,说是将柴韶赐婚给三公主萧卿蝶。

云麾校尉正在忧心次子前程,骤然接到圣旨,高兴的简直快要疯了,逢人就说要与皇家结亲。

就这样,我与柴韶就莫名其妙被送上了喜堂。

此后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结婚而平静下来,柴韶被绑着成亲,心中的怒气更甚,每日便从公主府中取走银钱,出去赌博,输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回府。

我气极了,骂也骂了,警告也警告了,还是无用,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打了。

他输一次钱,我就打他一次,他越输越多,我越打越猛,两人本就不好的关系,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有一日,我闲来无事,便在府中的凉亭中看账本,春暖花开,园子里的的树木枝繁叶茂,挡住了刺目的阳光,凉亭中凉风习习,很是清爽怡人。

透过稀疏的树木,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面貌的柴韶。

大概是府里下人养的狗产崽了,柴韶怀里抱着两只肉团团的小东西,一只手拿着一块糖糕,逗弄着它们,那一刻,阳光倾洒而下,照在柴韶本就年轻俊逸的脸上,再加上他对待小狗时,温暖阳光的笑容,我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突然灿烂了起来,一直平静的心房,被这灿烂掀起了涟漪,使我悸动不已。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柴韶用那种温柔灿烂的表情对我微笑,那么,我将是什么感觉呢?一定很幸福吧。

这是我第一次从柴韶身上生出了要求‘幸福’的念头。

只要我在府里,柴韶就从不间断的做他认为的浑事,好像他每日的工作,就是为了激怒我一般,就算我刻意回避,刻意忍让,刻意漠视,他总是能见缝插针给我找不痛快。

我对他下手的次数越来越少,开始渐渐的远离跟他接触,直到那一次,他是真的把我惹急了。

他将公主府中的几件至宝偷出去,全部输在赌坊之中,那三件宝物是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得到的,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我派人把他抓了回来,甚至把借钱给他赌博的人——池南的相公大驸马朱富也抓了回来,我决定用这一次的事情,彻底的跟柴韶分个清楚。

他一如既往的撒泼,甚至抬出了已故的香儿来刺激我,我心痛的同时,又很生气,真恨不得把鞭子缠在他的脖子上,就这么了结了他。

他被打的昏死过去,我抱着他痛哭,伤的心都快碎了般。在那一刻,如果我能代替柴韶昏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这么痛苦,对两个人而言都是折磨,我不知道怎么去爱,柴韶不知道怎么被爱,两个人根本就是两条船上的,不是一路。

我想放弃,想赶紧结束掉这场本就是意料之外的感情,因为再纠结下去,根本毫无意义。

被我一同抓来的大驸马是个很淳朴的好人,他那天跟我说了很多,讲解了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一夜,我好像懂了很多。

按照大驸马的方法,我试着去跟柴韶交流,用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善待他。

大驸马说得对,柴韶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喜欢温柔的女人,就算不温柔,也要能为他着想,将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我从前对他的打骂,绝对称不上温柔,有段时间对他的回避和漠视,在他看来,就是没将他放在心上。

我们两个都不会谈情,不懂怎么说爱,其实,早在他第一次在公主府外跟我较劲,他就已经动心,而我也早就沦陷在那个阳光耀眼的午后…

第79章

静谧幽宁的月亮谷中,山花遍野,遗世独立。

张晋一大早便起床捣鼓他昨天刚在山上采到的稀有药草,月亮谷外却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纷乱。

“张大夫,张大夫。”村里的牛婶儿脸色慌张的闯入了他的药庐。

张晋迎了出去,让牛婶儿别着急,有话好好说,他原以为是她家那口子又犯病了,正打算去准备药箱跟她回去诊治,却不料牛婶儿抓着他的胳膊,着急道:

“外头来了好多好多骑马的官兵,说是要,要找你,你快跑,快跑吧。”

张晋蹙眉:“官兵?找我?”

话音刚落,十几匹骏马便从村内呼啸而过,找到了他居住的月亮谷,在篱笆门外叫嚣:

“就是他,绑走!。”为首的人一声令下,身后的官兵纷纷下马,山野土匪般冲入了篱笆门。

张晋不动声色的任由他们绑缚,末了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不知在下犯了什么罪,几位官爷要将我绑走?”

为首那人态度嚣张道:“咱可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上头要抓你,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带走。”

说着,张晋便被几个官兵押着,出了月亮谷,村里的百姓纷纷上前阻拦,有的拉住张晋的胳膊,有的用扁担跟佩刀的官兵们直接较量,张晋担心乡亲们受伤,便一路劝说着让他们回去,然后自己毫无反抗的跟着官兵走了。

他不是没有脱困的能力,只是想看看,那人所说的上头,为什么要抓他而已。

在各州府衙辗转,终于在五日之后,张晋被领入了金碧辉煌的皇宫。

哈,弄了半天,竟是宫里要抓他吗?

张晋被安排在一处小间中等待通传,管事的太监走进来,神情淡漠的问道:

“你就是张晋?蜀地第一名医?”

张晋看着他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不禁嗤笑出来,点了点头,扬眉道:“不错。”

管事太监在他身上上下扫了几圈之后,才尖声细气的说道:

“跟我来吧。”

张晋嘴角噙着笑,跟在管事太监身后,问道:“公公,不知我们现在何去?”

“去清阳殿。”

“清阳殿是哪位妃子居住的?”张晋想起戏文中的妃子总是住在什么殿,什么殿的,这清阳殿不会也是哪位妃子的住所吧?

想了想后,又兀自喃喃自语道:“不会让我去接生吧!这我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