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
“张什么晋呀?张晋早被你射死在漓江水中了,我现在姓朱,叫朱大壮,那是我儿子,叫朱富,我们爷俩都是又脏又臭,遭人嫌弃的卖猪肉的,别再叫错了哦。”朱爹掏完了耳朵,双手抱胸,一脸无赖相的开口。
百里丞相被他的**表情刺激得更加气愤,怒张的须发更加膨张,脸色也由原来的微红涨变成紫红,朱富在一旁看得心惊,真担心这老人家就这么捂着心脏崩溃倒地,看着自家无赖至极的爹,朱富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爹,你少说两句吧。百里丞相都快七十岁了。”
他爹眼白一翻:“七十岁怎么了?有的人都七十岁了,还是暴脾气,气死了活该!”
“爹!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朱富粗眉一簇,朱爹心肝一颤,强自镇定道:
“生什么气呀?你又不是气泡子。”
百里丞相一把揪住朱富,拉到眼前,指着他黝黑的脸对朱爹问道:
“说,他是不是我孙子百里桀?他是不是被你偷偷带走的?老夫再也不想忍了,老子认定了,他就是我孙子百里桀!”
朱爹身子一闪,挥开丞相揪住朱富的手掌,将朱富护在身后,反唇相讥道:
“这是我儿子,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叫他孙子,不就是占我便宜,认我做儿子嘛,我可没那福气,入你们上下都是短命鬼的百里家。”
“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一个死太监怎么可能有儿子,别把老夫的屁|眼给笑穿了!”百里丞相也不是好惹的,当场便反击了回去。
“谁是死太监?你活傻了吧?”朱爹沉下面孔,他最恨人家说他是太监。
“就是你!无根的男人,不是太监是什么?哈,不对,你连太监都不如,太监还知道礼义廉耻,你却背祖忘宗,犯贱的趴在男人身下,撅屁股!老夫活了这么久,最不待见的便是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朱爹额前青筋暴|露,掀开袍角,塞入腰带之中,看架势是想跟百里丞相好好打一场了。
朱富见状,立刻拉住了他,朱爹两只胳膊被朱富拉住,不得已只能对着百里丞相的方向踢踏着两条腿,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个一只脚踩进棺材的老不死,我今天才要灭了你!小富贵,你放开,让我过去打他。”
“爹,别闹了。他都七十岁了,你跟他打什么打呀?他,他,他也没说什么呀。”朱富有些吃力的拉住自家发狂的老爹,仔细回想先前两人的对话,虽然丞相的话有些难听,但也不至于他爹跟人家拼命啊。
“什么都没说?”朱爹不敢置信的对儿子尖叫:“他骂我是死太监,还说我犯贱,喜欢撅屁股被男人操!”
“…”朱富不解:“最后一句好像没说吧。”
“说了!”朱爹断定:“我说说了就是说了。你给我放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哈,老夫怕你呀。来呀,来呀!看我把你的头给拧下来当屎盆子拉屎!”丞相不甘人后,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
朱富抱住自家爹,左闪右躲,丞相追到东追到西,碍于朱富夹在中间又不敢真的下手,急得直跳脚。
朱爹也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跳来跳去想要脱离朱富的束缚,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人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毛头小子一般激烈争吵。
“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朱富你让开呀。”百里丞相急得直冒汗。
“我呸!你孙子得了重症,早死了,我还你个屁的孙子呀。”朱爹不遑多让。
“他得重症也是因为你。”百里丞相伸手去抓,却被朱富闪开,扑了个空。
“怎么就因为我了?你看到我下毒了?你看到我对他做手脚了?”朱爹一边挣扎,一边扭动着咆哮。
“…”百里丞相听了朱爹的话,骤然停下脚步,呼吸急促的说:“终于承认了吧。”
朱爹莫名其妙:“承认个毛球?”
“不是你下的手,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中毒?”丞相一语道破。
朱爹一时语塞,朱富吃惊的看着自家老爹:“爹,你不会真的对丞相的孙子下毒吧?”
朱爹瞬间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朱富,颤抖着唇良久才憋出几个字:“老子没下毒!”
“朱富,别相信他!当年他是国医圣手,任何药在他手里都跟玩儿似的,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下毒有什么难的?”百里丞相越看朱富越觉得亲切,奈何朱富本身却没有这个自觉,依旧张开双臂,护住自家老爹。
朱爹看着丞相的眼神,气愤不已,干脆挣开朱富桎梏,撒泼道:“好,就算是我下的毒,那又怎么样?你百里家的人,害的老子自残,老子跟你们仇深似海,下毒害你孙子,在情在理,你能奈我何?”
“…”百里丞相颤抖着双唇,一副你终于承认了的模样,伸手便想拉过朱富,却被朱爹拦在中间:
“你孙子已经死了。朱富是我儿子,我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儿子,跟你百里家没有半文钱关系,你个老匹夫别想打他的主意。”
丞相不依,跳脚道:“他是我百里纵横的孙子百里桀,跟你才没有半文钱关系!你给我闪开,朱富,我是你爷爷,你过来,跟爷爷回家!”
朱富愣在当场,他爹和丞相怎么说着说着,就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怎么还扯到他是谁的儿子,是谁的孙子?
“爹…”朱富为难的看着自己老爹,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朱爹看着朱富,口气十分坚定:“你是我朱大壮的儿子,别人说是你爷爷,你就认了吗?白养活你这么些年了?”
“…我…”朱富想从老爹的话中揣摩出最终的含义,却始终判断不了。
就在两相僵持之时,一道呼天抢地,似乎要把天喊塌了的声音从巷口处聒噪传来。
“富儿,我的富儿,这回你一定要救救你兰姨,一定要救救你的表妹呀!富儿——我的富儿呀——”
这个声音…朱富回头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伤心太平洋啊…只见兰姨披头散发,跟个疯婆子似的边跑边哭,边哭边喊,完全不顾她从前标榜的贵妇形象,声音比破锣还要难听。
她连滚带爬,终于滚到了朱富面前,还没说话,就扑通一下在朱富面前跪了下来,揪住他的裤腿就往上蹭鼻涕:
“富儿哇…你要救救兰姨和表妹呀。她…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说要杀…了我,还要杀了你表妹,可怜你表妹貌美如花,珠圆玉润,如今也被她整治的面目全非,骨瘦如柴…你可要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朱富印象中的兰姨总是强势的,像如今这般没有气节还是第一次遇见,只见她一张嘴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他却没听懂啥意思,只是什么恶鬼,什么杀人,什么骨瘦如柴…他单手将她从地上捞起,问道:
“兰姨你别激动,慢慢说,怎么了?”
“那个女人不是人!她是个鬼,是个恶鬼!从地狱里爬出来,不得好死的饿死鬼!吊死鬼!”兰姨一把鼻涕一把泪,扭曲的五官看上去才像只刚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鬼。
“那个女人是谁?”朱富见她如此,心中有些不忍。
“是她!就是她!那个世子的正夫人!她简直比恶鬼还要恐怖啊,我,我,我和你表妹在她手里吃尽了苦头哇。”
朱富被她哭得心烦,自己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那边又来事了,唉,心力交瘁都不足以说明他此时的状态。
“那日你走之后,我就没见过你表妹,问她总说是关在柴房里思过,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我怎么想也不放心,就偷偷去柴房看了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呀!”
兰姨瞪大了一双惊恐无限的眼睛,眼底乌青乌青的模样看起来,好像真的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般。
“我看到你表妹浑身都烂掉了…脸烂掉了,手脚也烂掉了…都生满了疮啊,流脓流血的疮啊…那个女人真是歹毒,她让你表妹全身生疮,不让人救她,让她日日受蛆虫啃咬,我,我,我…哇…富儿,你可要救救我们娘儿俩呀。”
朱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兰姨说的话,蝶芷表妹嫁入了世子府,奈何耐不住寂寞,对世子用了大剂量的春|药,想以身体留住世子,却被世子夫人视为眼中钉,他那日走了之后,蝶芷表妹便被关在柴房,遭受夫人的酷刑,如今已危在旦夕了。
见死不救,朱富是万万做不到的。那他又该怎么去救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 弱弱滴举手问下,有米有人对蝶芷表妹的遭遇表示同情???
54《驸马圈》
“又是你这个泼妇!”
百里丞相看清楚了哭得面容扭曲的肥妇正是当初大闹相府的女人,本来气就不顺,现在更加觉得厌烦,见朱富还在跟她好好说话,二话不说,丞相便揪起兰姨的领子,向后一甩,兰姨贵重的身体便呈流线抛落下去。
“诶,相爷,她…”朱富眼见兰姨摔得不清,想要说情,奈何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丞相暴躁的阻断:
“她什么她?现在什么时候,能有她什么事?要有,也等老夫这边解决好了再说。”
朱富为难之际,只听兰姨一声尖锐的叫喊响彻云霄,肥胖的身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便朝着丞相冲过去,以猴子上树的姿态一下子爬上了丞相的肩膀,对着这位相爷的耳朵就那么死命咬下去,疼的百里丞相哇哇直叫。
朱爹虽觉这女人面熟,见她这般勇猛,将那老匹夫的耳朵都咬出了血,顿时心情大好,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道:
“咬的好!用力,把他耳朵咬下来,老子晚上下酒!”
朱富将自家爹向后推了推,便赶忙上前让兰姨松口,丞相爷被人咬住耳朵,想甩开她却又怕耳朵被生生咬掉,也不敢轻举妄动,朱富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豁出去命都不要的兰姨拉下了丞相的背。
“你个天杀的老东西!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们娘儿俩落得如此凄惨的田地,是你,你还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咬掉你的耳朵!啊——”
兰姨满口鲜血淋漓,双脚叉开坐在地上发疯的叫喊起来,那模样说有多癫狂就有多癫狂,让旁边的人看着心慌慌,想上前拉她一把,都怕被她扑上来乱咬一通。
丞相捂着耳朵,喘着大气,纵然他有面对千军万马的勇气,却对这个疯妇产生了丝丝畏惧,想起她说的话,确实是他为了清净,才把人送到了公孙府,可是,即便人是他送去的,可他也没让她们娘儿俩乱来,又是下药,又是苟合…这哪像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做的事?
“老娘真是瞎了眼哇,瞎了眼才会认识你们这些狼心狗肺,杀人不眨眼的渣宰,把我们娘儿俩送到了火坑,断送了前程不说,连命都快被人糟践死了,我真是命苦哇,命苦哇…”兰姨不顾形象,双脚在地上前后狂蹭,双手不住拍打地面,忽然指着朱富再一次开骂: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做驸马?你为什么要让那个贱公主赶我们出去?你为什么有个叫朱大壮的爹?你爹为什么有个老匹夫的仇人?就因为你爹的仇人,他才不安好心的把我们娘俩送到了那个毒女人的手掌心里,是你!”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疯的莫名其妙,望着无奈的朱富,同情万分。
“朱富,一切都是因为你!你不得好死!贱人公主也不得好死!你们,你们,你们通通不得好死!全家死绝,老娘诅咒你们全家死光光,死光光!”
兰姨越骂越顺口,越骂越恶毒,让人心中极其厌恶,却又不知道怎么阻止,就在这时,兰姨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鞋子重重的甩到她丑陋的脸上,留下一只带着血丝的鞋印。
众人暗自叫了声好,追溯根源朝着鞋子甩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朱爹正抬起另一只脚脱鞋,二话不说,用足了十足十的劲道,再一次将鞋子甩到了兰姨的脸上。
正骂得起劲,根本没料到会遭此横祸,兰姨两眼一翻,顶着两只鞋印昏死过去,众人只觉得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朱爹赤足俯望众人,唇角掀起讽刺的微笑,一挑右眉,仿佛在道:一帮没用的废物,看看老子是怎么对付这种疯妇的?服了吧?
朱富让人将昏死过去的兰姨扶进了府,耳朵受伤血流不止的丞相爷在属下的劝说下,也同意今日暂且休兵,来日再战,临走前,对朱爹扬了扬手指,愤慨的吼道:
“我们的账,来日再算!把脖子洗洗干净,老夫隔日来取!”
“滚滚滚!老子日日洗干净了脖子等你,只怕有些人还未等到我死,自己就踩进棺材里去了!”
百里丞相颤抖着手指,还想说什么,朱富见状,赶紧推了一把老爹,配合丞相府的人将血淋淋的丞相扶上了马背,让他们赶紧回去给相爷医治才是头号要紧的事。
丞相走后,公主府门前只剩下朱富与朱爹两人,原本还趾高气昂的朱爹忽然接受到来自儿子的冷硬目光,顿时气短,缩了脖子埋了头,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
朱富见他如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时候爹就告诉过他,他是捡回来的孩子,可今日听来,好像也有不尽然的地方,真是如何,他不知道,难道他真如丞相所言,他是他的孙子,十几年前被老爹偷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朱富揪住想要开溜的老爹,正色问道。
朱爹急得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就在朱富快要失去耐心,准备吼他的时候,他一个挺身,从朱富的钳制下脱身而逃,一溜烟不见,给朱富留下了一句话:
“哎呀,就是那么回事嘛,老子现在还不想说。。”
“…爹!”
朱富看着老爹绝尘而去的身影,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被一大堆的事情弄得心烦,朱富将兰姨安排在最北面的小院子里,要专人看守在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兰姨出院子一步。
简单用了点午膳,朱富赶回了衙所,刚一进门,便看到三驸马、四驸马与六驸马坐在厅内,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竟然就是来找他的。
朱富不解他们为何找他,却被三驸马搂住肩头一阵痛哭,呜呜咽咽就是不说原因,朱富一头雾水,想安慰都不知道从何下口,转向四驸马与六驸马,只见他们也是神情落寞,郁郁寡欢。
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被神秘人一夜间全都解决了,照理说,他们应该拨开云雾,怎么还是深陷愁苦,不能自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朱富拍拍哭个不停的三驸马,想让他冷静一些,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唉,你别问了,问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说。”三驸马哭着哭着,突然从朱富肩上抬头说道。
“…”朱富无语,你们不好意思说,那来这里找他干什么?
“大驸马别问了,我们今日前来,就是想邀你一同吃顿饭,喝些酒,解解闷吧。”六驸马莫惊鸿向来爽快,这回竟连他都不说,朱富心下大惑不解,到底是什么事呢?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斯文的四驸马纸扇微晃,文绉绉的吟了这么一句诗,弄得朱富更加迷惑。
盛情难却之下,朱富便被他们三两相携出了衙所,去到了城中买醉圣地——望江楼。
望江楼楼开八扇门,意为迎八方来客。坐北朝南,楼后便是源源滚滚的望江,一望无际,视野甚是开阔。
朱富他们入楼,小二立刻上前招呼,瞧着他殷勤的态度和言辞,六驸马莫惊鸿倒是常客,楼上还有为他专门预备的雅间,专供他宴客赏江水之用。
四人坐下后,六驸马二话不说,开口就要了十坛女儿红,却被三驸马奚落:
“哈,还没吃够女人的苦吗?喝什么女儿红?烧刀子,老子要喝烧刀子!”
三驸马这番话后,除朱富之外的三人再一次陷入愁肠之态,朱富忍无可忍,一拍桌面,道:
“你们到底怎么了?说话,不说的话,我可走了,这喝酒也得喝得明明白白不是。”
那愁苦三人对望一眼,决定由三驸马开口最为合适:
“老朱哇,你的火气别这么大,哥儿几个都知道,你是最大的受害者,可咱们也不好受啊。”
“什么受害者?”朱富喝了一口茶,想了半天没弄明白三驸马话中的意思。
“就是安容!”六驸马一把抢过小二正准备摆上桌的酒坛子,劈开封尘仰首便大大喝了几口。
朱富眨巴眨巴眼睛:“安容?”
就是那个一回来就打他媳妇注意的痞子安将军?他怎么了?
“对,就是安容!”三驸马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跟朱富坐得更近,用一副‘我知道你很苦’的表情安慰着他。
朱富稍微将三驸马恶寒的脸推至一旁,还是不解:“安容怎么了?”难道他也对其他几位公主下手了?这个流氓!
“老朱!你就别瞒了,你和安容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朋友妻不可戏,虽然你们不是朋友,但好歹长公主也是有夫之妇,他,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三驸马唉声叹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容一回来抢的是他的媳妇呢。
朱富这下才有些了解,他就说嘛,这些人怎么会找他一起喝酒,看来是安容上门抢妻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他们这才跑来安慰他。
可是…不对呀。
就算是来安慰他,但他们为何一个个都是这副神情?感同身受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他怎么做不出这种事?”六驸马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拍,朱富杯中的茶水震了三震。
“唉!”四驸马从来不喝酒的人,今儿竟然也倒了一杯,二话不说仰首喝下。
朱富再也忍不住:“安容就是做了,也是对我和池南做的,你们为何叹气呢?”
兄弟感情好,也不是这么好的吧。
三驸马也学着四驸马的模样,无病呻吟的叹了口气,终于道出事情真相:
“安容…他就应该是全天下男人的公敌,像他这种无事招蜂引蝶,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女性纷乱的男人,就该被人道毁灭,他的存在,简直就是我等有妇之夫的噩梦,是我等的地狱!”
“…”朱富隐约听出了什么:“难道…他也去招惹三、四、六公主了?”
“没有。”四驸马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
“老朱!这世上的事情又怎能完全说清呢。有些时候,他不来招惹你,可你却偏偏不受控制,去招惹他…”
“…你是说…”
“自从安容回来之后,这才两天啊,卿蝶就跟打了鸡血,没了命的吵着要见安将军…每天雇人跟踪不说,还阻止同好定点守候,我,我,我这个绿帽子,戴的着实冤枉呀…”
“不仅三公主,星辰也是如此。”四驸马落寞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