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名唤玉竹,是这楼中卖艺不卖身的花旦,今日得公子相救,感激不尽,若公子不嫌弃,还请入内,以谢…”

玉竹还未说完,便听朱富憨憨一笑:“不嫌弃不嫌弃。”

得到朱富的首肯,玉竹露出了最娇媚的笑容,骄傲又自信,在她的容貌面前,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拒绝。

微笑着对朱富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我见犹怜般娇羞的垂下头去。

朱富看着她的模样,再次傻憨憨的笑了,两个箭步便走入玉竹姑娘的房内。

玉竹在众姐妹的哄笑下,让小婢子准备酒菜去,正想关上房门,却见朱富拿着自己的外衣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公子何去?”玉竹有些惊讶,不知道朱富要干什么。

朱富笑着扬扬手中的衣服,边穿边说道:“我自己进去拿来了呀,你下回出门小心点,我走了。”

“…公子要走?不留下?”玉竹有些难以置信,在她的绝世容貌面前,怎么会有男人如此不解风情。

她叫他入内,可不是让他自己拿衣服的。

满心期待朱富回心转意,告诉她一切只是他在开玩笑,可谁知朱富接下来的话,却将玉竹姑娘推向了深渊,只听他正色说道:

“不留下,我要回去吃饭了。”

“…”

吃饭?他竟然只是为了吃饭,就拒绝她这么一个容色俱佳的绝色美人?曾经的骄傲自尊,被一击即溃,玉竹姑娘咬碎银牙也拉不回朱富要回去吃饭的步伐。

邀月轩众姑娘一片唏嘘…

朱富回到律勤馆的时候,已过午时,正经的吃饭时间早就过了,他只得到厨房里随便找了些东西垫垫肚子。

手里拿着两个白馒头,朱富在馆中边走边吃,看这里的阵仗,小皇帝怕是还未离开,正想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却迎面遇上了监管大人。

“大驸马?您去哪里儿了,长公主都来好些时候了。刚还问到您呢。”监管大人看着朱富手中的馒头,着急说道。

朱富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也不顾满口馒头屑屑,惊喜万分道:

“媳妇来啦?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监管大人挥手避开馒头屑屑,嫌恶万分的指了指中古堂的方向:

“就在那里,跟皇上和二驸马说话呢。”

朱富满心欢喜的向中古堂走去,却被拦在门外,好在玉卿看见了他,替他解了围,朱富才得以入内。

“媳妇,你怎么来了呀?”

中古堂内,只见小皇帝和二驸马通通站在中央,池南则盘腿坐在书案后头,埋头看着什么,冷冷的也不说话,直到听见朱富的声音,她才抬起了头。

朱富不管不顾冲到了池南面前,抑制不住不用等到晚上就见到媳妇的兴奋,抱着池南便想亲上去,却被二驸马柳莲厉声制止:

“你放肆,快放开公主。”

池南冷冷的瞥了一眼柳莲,后者便尴尬的没了声音,池南从怀中拿出锦帕,替朱富擦掉了唇边的馒头屑,答道:

“我听说律勤馆中十分热闹,便过来瞧瞧。”池南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威慑全场。

小皇帝在姐姐面前不安的搅动衣角,不复晨时嚣张。

二驸马柳莲则一脸痴迷的看着对任何人都冷眉冷眼,却独独对朱富润色有加的长公主,内心纠结又矛盾。

“哦,那你瞧吧,今儿我回来晚了,吃了这些便要出去,就不陪媳妇你了。”朱富老实的说道。

池南温和点点头,道:“去吧。”

长公主池南的温和悦色,别说是小皇帝和二驸马,纵使整个帝国也是没有人见过的,如今这般颜色却独独对那乡野匹夫展现,怎能叫人平衡?

二驸马柳莲盯着一脸幸福,喝着媳妇茶水的朱富,暗自捏紧了满是冷汗的拳头…

13 驸马憋屈

池南让小皇帝去洗洗手,收拾收拾跟她回府,池南亦从书案后走出,打算离开,二驸马却趋身向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中古堂内众仆皆避,只剩下二人孤立中央,男才女貌,女才男貌,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何事?”池南向来不喜多话,对谁都是一副冷漠刻薄的模样。

二驸马想起先前她对待朱富的神情,内心的妒火更盛,只见他斗胆上前抓住池南的双臂,紧紧将她抱进怀中,就好像他梦中做过的无数次那般。

“到头来你竟选择了那样一个人。”

二驸马柳莲是名门之后,学识渊博,儒雅高贵,他爱慕长公主池南的事情是举国皆知的事情,若不是当年池南不为所动,自尊与自信皆受损的柳莲是绝对不会转投二公主青瑶怀抱的。

柳莲紧紧将池南搂在怀中,拼尽了力气,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拥抱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池南却如一潭死水,面无表情,不反抗不拒绝,就如一个傀儡娃娃般任由二驸马摆布,耳中充斥着二驸马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学士?气度?家世?容貌?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池南冷然的看着二驸马有些癫狂的神色,墨色浓厚的眸中仿若深潭泉水,波澜不惊,淡淡的说了一句:

“床上功夫。”

二驸马如遭雷击,呆呆的放开了怀抱,池南淡淡然扬长而去,留下柳莲独自一人,久久不能释怀…

朱富晚上回到公主府,推开房门一看,除了亲亲媳妇,竟然还多了一个人。

“媳妇,我回来了。小舅子也在啊。”朱富热情熟稔的跟小皇帝打着招呼,却招来某人的一记大白眼。

萧容肃碍于姐姐也在,没敢怎么发飙,但是恼火的样子却是明显表露出来的。

“谁是你小舅子?若再敢乱叫,小心朕…”小皇帝鼓起可爱的包子脸,威胁的话还未说全,便被姐姐的一记凌厉杀眼吓退,撅着嘴巴不敢发作。

“我跟容肃都吃过了,让厨房给你备了菜,待会儿管家嬷嬷便送过来。”池南从书册后面抬起双眼对朱富说道。

朱富点头,走到小皇帝身边,一边解腰带一边看他读的什么书,然后看到书名,朱富有些迟疑:

“这书是…”

小皇帝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石猴记,皇姐给我看的。你这乡野村夫懂什么?”

朱富笑着在小皇帝旁边坐下:“我怎么不懂?不就是说一只由石头变成的猴子跟师傅取经的故事嘛。”

况且,这本书原本就是他的。

小皇帝愣了一愣,没想到乡野村夫也懂这个,不过后来一想,这里姐姐的家,他看过也不稀奇,不想跟朱富待在一起,小皇帝拿着厚厚的书走了出去。

朱富很快吃完了饭,管家嬷嬷将碗筷收走后,朱富捧着茶杯来到池南身边,说道:

“我以为你会给小舅子看多高深的书呢。”

“高深的书看多了容易精神紧张,睡前不适宜。”池南翻过一页诗篇,头也不抬的回道。

“哦,那…睡前适宜什么呀?”朱富语调轻快的问道。

“适宜石猴…嗯?”池南随口回答,却没想到误解了朱富的话,抬头看见他一脸得逞的笑,池南才反应过来。

面对难得调皮的相公,池南怎会不知此刻他心中在想什么心思,用书本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下,说道:

“容肃会在府里住几天,这几天你忍着点,等他回宫以后,我再补偿你好不好?”

朱富立刻皱起了浓黑的眉,不解道:“小舅子在,为何我们要忍着点?”

说着,朱富便抓起池南的一撮乌黑发丝把玩,并开始了骚扰性的动手动脚。

池南被他禁锢在他与太师椅中间无法移动,只觉得眼前一座大山压着,虽然不重,光线却明显暗了许多。

朱富缓缓凑近,从池南的耳朵脖子那里展开攻势,又是轻咬,又是舔抵,又酥又痒的感觉把池南逗得左右躲避:

“朱富,忍着点好不好?”

朱富停下动作,黑澄澄的大眼睛盯住池南微微泛红的脸颊,认真的点头道:

“好。”说完后,却又忽然单手抓住池南的两只胳膊,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胸前摸索,只听他老实又无辜道:

“媳妇,你忍着点不要叫出声。”

“…”

池南双手被朱富早一步擒在手心,无法动弹,面对胸前的攻势,她只得退而求其次,抬脚踹他,但她的气力跟动作又怎及朱富眼明手快呢,腿才刚抬起来一点,便被朱富的另一只手抓住,生生的将她的腿掰开挂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双手被缚,单腿被压,池南欲哭无泪,朱富趁着媳妇双腿大张的空隙,将自己的整个身子压了上去,使池南无法合拢双腿。

黑熊般的手掌隔着衣物在池南胸前摸索揉捏,那感觉虽不及直接伸入抚摸来的滑嫩,却别有一番淫|靡的滋味在其中。

朱富隔着衣服玩了一会儿,池南已然被他逗弄得娇喘连连,此时他解开池南前襟衣物,撤掉粉嫩肚兜,两颗傲然挺立的紫玉葡萄映入眼帘,朱富回首灌了一口滚烫的热茶,也不咽下去便直接咬上了池南胸前那片柔软。

骤然的高温让池南为之一振,娇嫩的茱萸怎堪如此滚烫的热水,顿时变得水泽红润,无法克制的嘤咛声自池南口中流淌而出,朱富卖力的逗弄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直接从池南的前襟那块向下延伸,从她的腰间直接摸上早已湿润的茂盛草地。

在草地周围轻轻按压一阵后,朱富伸出中指,借着池南身下流淌的蜜水,缓缓刺了进去抠弄起来,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转动,时而弯曲,只要是手指能够完成的动作,朱富是不遗余力,统统来了一遍。

池南再也忍受不住,被逗弄得四肢酸软,提不起丝毫气力,双目噙着清泪,泫然而泣的模样让朱富咻的拔出而来手指,松开对池南的桎梏,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池南也失了制止他的力气,半躺在太师椅上,半死不活的娇喘连连,心想着,就这样随了他的愿也好。

可是,这厢心理准备刚刚做好,那厢生理准备蓄势待发…从内里栓着的房门外却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皇姐,我今晚要跟你睡。你开门啊。”

“…”

朱富终于明白过来,媳妇让他忍耐的真正后果…唉,已经到了这份上,实在太憋屈了。

小皇帝在公主府一住便是五日,朱富便足足忍了五日,有了第一晚的教训,他再也不敢主动点火,那种半夜被逼在院子里浇冷水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说来也奇怪,小舅子虽然很怕媳妇,但却很喜欢腻在媳妇身边,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他都跟着媳妇,霸道的不肯她与旁人多接触,包括他这个姐夫。

这日晚上,朱富吃完了饭没事做,便去园子里散步,以排遣不能够跟亲亲媳妇爱爱的惆怅心情,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个小身影鬼鬼祟祟从花圃窜上了凉亭。

四角飞檐的凉亭上空,一轮明月高挂,借着灰白月光,朱富看到了一张稚气可爱的包子脸,竟然是他的小舅子,只不知他大半夜的不睡觉,窜到凉亭里干什么?

朱富轻手轻脚走到凉亭外,借着月光看到了书中的几幅图画,都是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的画面,朱富仗着手长,从小舅子身后一把抢过书册,看了看,竟然是图文并茂的房间淫|秽小说《春闺幽寂》…

朱富吃惊的看着同样吃惊的小舅子,两相僵持良久后,才由朱富开声,他首先轻咳一声,后道:

“呃,这个这个,你这个年纪看这书也不是不妥,男人嘛,总归是离不开这事儿的…呃,我,我就当没看见…”

朱富说完便将书还给了满脸涨红的小舅子,尴尬的轻咳,朱富准备就这样离开的,却不料被小舅子扯住了衣袖,只见白日里作威作福的小祖宗如今却失了高傲,低头不甘的对朱富说道:

“千万别告诉皇姐。”

朱富想了想小舅子口中的‘皇姐’,正是自家媳妇,当下保证道:

“小舅子你放心,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媳妇的。但是,这种书偶尔看看即可,看多了总是有害的,你还小…”

“我不小了。”小皇帝红着脸,扭动着衣角强辩道:“我都十四了。”

朱富看着他的样子,想了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好像也跟着村里的哥哥们去偷看过张寡妇洗澡…那时候他还有人带,有人讨论,但是如今小舅子却只有一个人,这种事情若只是看书本上写的,画的,很容易将孩子的心理引入歧途,必须要有懂的人从旁牵引指导才行…

这么想着,朱富狠下了心肠,毅然决然的说道:

“小舅子,姐夫带你去青楼找最漂亮的姑娘开荤,可好?”

“…”小皇帝呆呆的看着朱富。顿时觉得这个乡野村夫也许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可恶。

因着这个看似荒唐,实则也很荒唐的提议,小舅子与姐夫之间的鸿沟瞬间缩小,所以说,陪老板做一万件好事都比不上陪他做一件坏事,朱富深有感触。

要知道,这回他可是也把自己的后半生幸福拴在裤腰带上,舍命陪小舅子啊…他都不敢想象,这件事要是被媳妇知道了,他会是什么下场…

14 驸马闯祸

“小舅子,姐夫带你去青楼找最漂亮的姑娘开荤,可好?”

随着这一句豪言壮语说出,朱富便带着小舅子从公主府侧门溜了出去,但是走到街上,朱富才猛然想起,他自己也没去过青楼,现下要带人去,一时间还真摸不着头脑。

看着小舅子有些不信任的眼神,朱富脑中灵光一闪,一张清丽无暇的面容便出脑海中浮现。

玉竹姑娘…朱富翻遍整个脑袋,发现自己唯一认识的‘圈内人’只有上回被他搭救的玉竹姑娘。

自从那日拿回衣服后,玉竹姑娘每日都会派人送信笺给他,文绉绉的写上几句,朱富看的不是很懂,但大抵都是类似于抒发情感的诗句吧,然后,落款处总是那句朱砂小楷:等你出现的痴心人。

朱富对于这种事情比较迟钝,他知道玉竹姑娘这个人,知道她每日给他送信笺,也知道信笺里的是情诗,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意思,对朱富来说都没关系。

因为他和小舅子是偷偷出门的,所以没有骑马,两人并肩朝西城邀月轩走去,看得出来,小舅子此刻的表情有些小复杂,小兴奋,朱富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一个即将开荤的男人是什么心情。

穿过杨柳巷的时候,迎面走来一名男子,朱富先是没注意,与之擦肩而过的同时,那人却回头叫了他一声:

“大驸马。”

朱富咻的停下脚步,现在这个称呼他听起来已经顺耳多了。

回头一看,竟然是三驸马柴韶。修养了几日,貌似精神好了很多。

“三驸马。”朱富本来心里就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是带小舅子去做‘坏事’,现下又遇到了熟人,所以神色有些尴尬。

柴韶不管不顾搂着朱富的肩膀,就把人往角落里拉:

“你可把我害苦了知道吗?”三驸马柴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朱富一头雾水:“呃?”他害过三驸马吗?他怎么没有印象呢?

“装什么糊涂?”柴韶竖着眉眼,在朱富腹上拍了一记,兴师问罪道:“是不是你教她那些损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