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窝心,颜世宁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笑得开怀。
夜,渐渐深了。
然而颜世宁却越发睡不着了,把刚才裴瑾说的话又想了一遍,突然发现自己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她推了推裴瑾,道:我原来还很纳闷你为什么对宫中局势那么了如指掌,还以为你挺有能耐,原来啊,不是本人太厉害,而是帮手太强大!”
裴瑾跟颜世宁说了好一会儿话,心里也不那么烦闷了,正闭目养神着,冷不防听着这一问,来不及回神,等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后,笑了。
“那你可就说错了。”裴瑾辩驳道,“刚才说了,老王头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不到十万火急,他是不会跟我有任何接触的。而我也深知他的谨慎,所以轻易不会找他。这最近一次主动去找他,还是因为你呢!”
“我?”颜世宁奇怪了,怎么扯上她了?
裴瑾促狭一笑,道:“某人不是很好奇为什么父皇又突然答应了十弟跟颜世静的婚事么,还那么着急忙慌的。某人想要知道的事,我还不得想法设法的去打探清楚啊!”
颜世宁看着他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你敢再虚伪些么!到底谁比谁想知道!”
裴瑾抱着她的腿使劲摸了一把,笑得跟掉进米缸的老鼠一样。颜世宁挣脱不开,怒!
指尖光滑细腻撩起了心潮,裴瑾想着小乙说的话,再算了算日子,眼光一闪,贼笑道:“爱妃,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不,咱们小心开荤吧?”
颜世宁眼睛立马瞪圆了,“不行!”
“行的。”裴瑾说着,一双手已经不老实起来了。
颜世宁的酥、胸已经很是饱满了,捏在手里细嫩软滑,裴瑾是爱不释手,手指撩拨了几下,便迫不及待的解开衣带子把头钻了进去。
柔、软被含住,感觉着舌头的舔、弄,顷刻间,颜世宁的身子就软了。
几个月的床弟云雨,裴瑾早就将她的身体琢磨得透彻,而憋了这么久,他也早就饥渴难耐,于是情不自禁的,揉搓的力度就加大了。
“疼~”双乳又被咬又被吮,还被挤捏,颜世宁不禁呼出了声。
裴瑾猛然想起她的左胸还受着伤,连
忙止住,“是伤口又疼了?”
颜世宁脸红着道:“不是,是被你咬疼了。”
一个咬字,销魂至极,裴瑾浮想联翩,下边也就更加昂扬。他舔了下唇,眯眼道:“现在我咬你,待会让你咬我。”
颜世宁一听,脸红的更厉害,只是来不及说话,又一个吟声自唇间溢出。
裴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路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修得比较少
夫君,悠着点
裴瑾分开她的腿,还要往下,颜世宁却经不住这种刺激,忙捧住了他的头。
“不要这样…”她迷离着双眸,低低说道。
裴瑾抬头看着她,暧昧一笑,然后手一动,就把颜世宁拉到了身下,挤开她的腿,托起她的臀,而后腰一挺,那昂扬就触碰到了花园口,却也不急着进去,而是促狭的一挺一蹭,在边缘挑拨,“不要那样,那是要这样吗,嗯?”
颜世宁全身已被撩拨透了,脸色绯红如醉了酒,身上灼热如烧了火,双-乳饱满挺立,目光迷蒙如痴,下边更是酥-痒-麻一波波的侵袭着,再感到那硬-物就抵在了入口,不自禁的浑身就有些颤栗,等到裴瑾一手又揉住那丰润,下边的小嘴儿便一个抽搐吐出了水。
裴瑾感觉到了颜世宁身体细微的反应,伸手往下探去,发现密林中已经潮湿,嘴角一勾,狡黠的笑了。却也不立即大军侵入,反而是稍微挪开了身子,先派出了先锋队。
手指没入甬-道,温热绵软的触感瞬间传递全身,裴瑾腹内熊熊大火,可脸色却从容不迫,甚至继续调戏着颜世宁道:“或者,是这样?嗯?”
说着,手指抽-插,感觉到那敏感的一点后,又邪恶的一刮。顷刻间,春雨就洋洋洒洒落下来了。
颜世宁绷着身子,呻-吟出口。
裴瑾加重了力道,又说:“爱妃是到底要怎样呢?”
颜世宁看他不停撩拨自己却又不痛痛快快的给,又急又羞又恼。
裴瑾还在那不急不缓的问道:“爱妃,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颜世宁见他愈发过分了,恼羞的不成样子,最后牙一咬,恨恨的道:“裴瑾,我要去睡觉了!”说着,腰一扭就要跑路。
裴瑾如何能让她如愿,手一揽,又将她拖了回来,不过这回他再不敢捉弄了,别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就是他禁了三个月的欲都快要将他焚了身了!
当昂扬挺进深渊之时,禁了三个月的欲瞬间迸发,颜世宁眯着眼舒服的低吟着,情不自禁的搂住了裴瑾的脖子。裴瑾也是舒爽到了极点,吻着身下人的唇,下边又深深浅浅的抽-动起来。
“你看,现在不是你咬我了?”裴瑾这时候还想着戏弄颜世宁,咬了咬她的耳朵后,又贴在她耳边呢喃着道,“世宁你可真是紧,咬得我很舒服。”
颜世宁腿环在了他的腰上,手又搂着他的脖子,全身的支点便全集中在了他托着自己臀部的手上,坦诚相
对亲密无间极度销-魂之时,再听着这样的话,这身子里的浪潮一瞬就被掀至到了顶峰,而后呼啦一下将她彻底淹没。
于是下边,咬得更紧了。
裴瑾感觉着里面的抽搐,直觉被包裹的更紧了,都快动不了了。不过颜世宁是到了,他可还在不上不下呢。顾忌着腹中胎儿,他不敢压着,多半是腾空着动作,于是许多力都使不出来,使不出力又如何能痛快?
轻轻的抽-动了一会,裴瑾又轻声道:“我们换个姿势如何?”
颜世宁还在晕眩中,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只觉身子被翻了过来。而当那昂扬再次刺入的时候,高-潮余波未消就又被掀起了新的一波。
“太深了~!”颜世宁眼角噙着泪,说不清是痛还是快乐。
裴瑾也感觉到了,这个姿势,他借着顺滑一下就入了底,比原来任何姿势都更深更里,也更畅快了。
瞬间,裴瑾就跟寻到了宝藏般笑了。
如此美妙滋味,以后还得多多尝试才是。话说宫里某处似乎藏着很多珍奇秘籍,还是前朝某位姓绿的皇帝私家珍藏的摹本,嗯,以后有机会得好好寻一寻。
裴瑾如此想着,下边的动作更厉害了…
这夜,颜世宁丢了好几回,等到她瘫软在自己怀里,裴瑾自己才痛快的又宣泄了一次,而后他拉过锦被搂着她的腰心满意足的睡去。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突然被吵醒,是颜世宁说了梦话。
“擦,敢给他找侧妃妾侍,以后生了孙子都不给你看!你个老混蛋!”
裴瑾愣了半晌,等到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老混蛋”指的又是谁后,禁不住哈哈大笑。
王府里的旮旯角里,小乙正睡得欢实,耳边捕捉到一阵笑声后,整个人都警觉了,等听清是自家王爷后,撇了撇嘴,翻了个身继续又睡去。感觉到有点冷,又往边上温暖处挤了挤。
小甲被挤醒,不耐烦的一脚把他踹了下去,“滚你自己的床上睡去!”
…
王府的夜已经安静,宫里的夜却有了动静。
皇后听闻太子出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抱着太子的衣裳哭了又哭,一国之母的风范被弃之不顾。她骂着穆贵妃,骂着裴璋,骂着那个凶手,骂到嚎啕大哭,骂到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了过去。
延帝
听到禀报后,也是心力交瘁,最后令太医给她弄点安神的香,让她好好睡一觉再说。而吩咐好这一切后,回头,他又开始默默流泪。
此时,栖凤宫中一片寂静。外围守夜的侍卫尽忠职守的守着,没有察觉任何动静,便默认着一切太平。其实倘若他们进内扫一眼,就能发现殿内陪夜的宫人极为古怪的全部睡倒。
殿内燃着太医调配的安神香,可是谁都不知道,这香已经被调了包。
而当万籁俱寂之时,憔悴不堪的皇后噩梦连连。她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
“母后,荣华再盛,转眼不过烟云,还是不要太计较了。”
“万象无边,诸如尘,诸如烟。执念过甚,合手中作孽,因果循环,万劫不复。放下屠刀,或可解矣。”
她想要听清,可是这声音又变成了——
“纳命来!”
“纳命来!”
“报应!”
“报应!”
一声声,一阵阵,幽森,肃寒,就跟来自幽冥鬼府般。可偏偏这声音那么清晰,就跟有人在耳边说话一样。
“是谁!是谁!”她坐起身,张大眼睛,四处张望,卸了妆容而显得格外年老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而当她看到一个影子从黑暗中走出慢慢向自己逼近的时候,她瞬间毛骨悚然。
四周的灯火全部熄灭,隐隐的夜光中,只看得到此人瘦削而修长,脸上戴着一张可怖的鬼面獠牙的青铜面具。
“你是人是鬼!是人是鬼!”皇后想到什么,又慌张的朝外喊着,“来人!来人!”
“你不用喊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死了。”面具下,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传来。
皇后闻言,一个激灵,待看到那些倒地的宫人后,面色刷白,而后颤栗的看着面具人,颤声道:“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面具人幽幽道:“我是来要你命的。”说着,抽出了长剑。
皇后看清那把剑后,惊悚了,“你是盛家的人!”
“亏你还记得。”北斗的声音平淡,却带着难以掩盖的恨意。
“盛家的人不是都死光了么!”皇后难以置信道。
“很不幸,我还活着。”
剑尖已抵到咽喉,皇后再不敢动。
北斗看着这个老女人,很想就这么一剑刺下去,可想到还有事要问,便忍着道:“你害死
了那么多人,想不到也有今天吧。你害死的那么多人,可都在你背后盯着你看呢!”
深宫秋叶本来就有些幽寒,再听着这一句话,皇后就更觉背后冷飕飕的了。
“你看,盛家百千个冤魂,后宫无数个无辜的性命…”
“不!你盛家才不冤呢!”皇后这会已经稍微稳了下心神,她飞快转着脑子,寻找着解救之法。而在镇定之时,听着悖逆的话,她自然而然的就反驳了。
只是听着她这话,北斗恨意却更深了,“不冤么?如果不是你,我盛家如何会被铲除的一干二净?!”
皇后抿唇无话了,的确,当年盛家确实有谋反的嫌疑,但其灭亡,归根结底还是她一手导致。
“你为了你儿子的皇位,害死了那么多人,连腹中胎儿都不放过,你也真是太恶毒了!”不经意间,北斗又转过了话题。
“腹中胎儿?”皇后的反应却是诧异。
“珍贵妃母子不是你害死的么?”
“珍妃?”皇后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又变得寒冽,“你是谁的人!”
北斗暗惊,没想到这个老妖妇这么警醒!不过他没有回答,而是把话题又转开了,“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了你儿子做尽了丧天良的事,却没想到到头来一场空吧!”
被提到痛处,皇后整个人都痉挛了,再想起今日听到的噩耗,眼泪又淌了下来,而后她又抬头厉声道:“是你杀了我的琳儿是不是!”
北斗看着她脸上的绝望与痛心,心里满意的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没有人杀你的儿子,而是他自己设了一个局想要远走高飞你会怎么想?”
“怎么可能!”惯然的,皇后就反驳了,只是话说完,之前裴琳的种种迹象就浮现在了脑海里——这种事,他也不是干不出来。皇后一瞬颓然。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儿子现在还活着,他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你放了他!”皇后一下就要扑上来。
北斗剑一扬,又制住了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皇后的脸上满是拼命的神色,裴琳是她的全部,是她一生的心血,之前听说他被杀,她就跟整个人被掏空了般,而今听闻他还活着,一瞬又燃起了斗志。
北斗盯着她,淡然道:“你的儿子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间。”
“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在乎你的儿子么,那么,以你的命,换他的命,如何?”
空气里一下沉默,然而皇后却是惊心动魄。
半晌后,她道:“就凭你一句话,本宫如何能信!你让我见他!”
北斗沉眸,稍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扔在了床上。
皇后打开一看,脸色变了,只见里面放着两根手指,而一根手指上,正戴着一枚她再熟悉不过的戒指。而在下面,还有一张纸。
夜色下,字迹朦胧却熟悉。
——我还活着。
“要不要,我把他一块一块的割下来送给你确认?”看到皇后又是惊又是疼又是喜的表情,北斗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不!”皇后立马否决。
“那就好。”
皇后闭嘴了,她看着那两根手指,心颤了,流泪了。
北斗扫了她一眼,道:“你为了你的儿子不是可以做所有事么,如今就以命换命吧!你死,你的儿子不能做太子,但能活着,你自己考虑吧!”
说完,收剑,转身离开。
等走到门口时,突然又听到身后传来怨毒的声音。
“你是不是裴瑾的人!”
北斗脚步一顿,回头冷冷道:“我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人消失,偌大的宫殿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皇后紧握着锦盒与信纸,泪在不知不觉中已止住,只剩下一双干涸的眼睛茫然的看向不知何处。
前尘往事汹涌而来,想着自己儿子现在可能有的处境,她心如刀绞。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又变了了。
琳儿落在裴瑾的手中,总比落在裴璋手中好,只是没想到,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九王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
到底是疏忽了!
而现在,如果她不死,琳儿必死无疑,可是如果她死了,琳儿当真会没事吗?
视线落在那两根断指上时,她的心又抽痛了。裴瑾给她设了个局,局上只有一条道,不管她怎么想,她都只能朝他设定的方向走。
他就是揣摩尽了自己的心思!
想起那个温和恭谨的九殿下,皇后突然觉得他比毒蛇都可怕,比世间任何东西都可怕!
想到什么,皇后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四处寻了下后,在床柱的阴暗处刻下了几个字。
她可以死!但她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裴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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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把一切都遮掩好后,皇后的眸子里闪现出了阴毒而灼热的光芒。而后,她拿起一条白绢,甩上了床梁——
片刻后,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北斗看到那个直挺挺的身子再没动静时,便走上前去,确认皇后死得不能再死时,他的眉头微微一动,神色松缓下来。
是一种报仇雪恨后的茫然。
怔了半晌,他仔细检查了一番,把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后,飘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北斗复仇皇后之死昨天码的时候,就觉得有些漏洞,后来半个省略号君指出来后,就觉得这个问题越来越大。其实皇后之死一直是我头疼的一个点,按理来说,现在真相出来,裴瑾也没必要杀她了,可是因为北斗的关系,皇后就必死无疑。那么她该怎么死呢?
我思来想去,想到了这个招。
裴瑾看透了皇后将太子视为一切的心理,所以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逼皇后。虽然皇后比较坏,但作为母亲来说,她也有她的伟大之处,所以在一番挣扎之下,她还是选择了自己死,当然,她到底还是个坏蛋,死也不能白白死,于是就留下了一个尾巴。
这个尾巴现在还不会有人发现,什么时候发现呢?自然是到裴瑾真正PK延帝的时候了。也就是说,裴瑾的危险也加剧了。
嗯,本文开始之处也修了之下,写到这里也修了一下,只希望之后不用再修了。TT。
另外:给大家造成阅读障碍苏渣感到非常抱歉,鞠躬!
夫君,悠着点
昭庆三十年的冬天,皇后薨,废太子薨,举国同哀。
而在所有宫人都忙着垂泪之时,一名太医拢着衣裳自偏门走了出去。
郑良看着雾蒙蒙的天,心想今年又将是个寒冬。叹了口气后,他上了前往贤王府的马车。
郑良头一回来贤王府,一进门,便被一个大脑门的小厮给迎了进去。
“哎呦郑太医您可来了,小的可恭候多时了。您这出门也不多穿点衣裳,这天冷风大了万一把您给冻着了那就过意不去了。来来来,您往这请,我们家王妃在这歇着呢!哦对了,小的叫小乙,有事您吩咐。”
郑良看着这笑容满面模样清俊的小厮,心里突然有些感慨——这贤王府里的人可真都随了九王爷,整一个随和,哪像七王府里的,一个个板着脸就跟欠了他们二两银子似的!
心里胡思乱想着,郑良就跟着小乙进了屋。
屋里燃了暖香,置身进去很是舒坦,郑良不动声色的嗅了嗅,知道这香是出自高人之手。早就听说贤王府里有一人医术极高,他也早就想切磋切磋,奈何不同阵营,没法接近。而看到边上站着的那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时,他琢磨着,这一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北斗先生了,顿时他的眼中满是欣赏神色。
而北斗瞥了他一眼,却是扭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