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衣在夜风中鼓荡,整个人纤尘不染。
如皎洁的明月悬于九天,又像大朵的白莲濯濯于清波之中,让她心房一阵激跳。
她爱他,一直一直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只求他的眼里能有她,只有她——
只要——只要能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她宁肯舍弃自己……
试探
她爱他,一直一直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爱到不惜粉身碎骨……
只求他的眼里能有她,只有她——
只要——只要能再次留在他的身边,她宁肯舍弃自己……
“师父——”
她眼眸中的光华比星子更璀璨,悄悄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想要去牵师父的衣袖……
在看到花无香手心之物后,动作忽然僵住!
在花无香的手心里躺着一株干巴巴的花,叶片焦枯,只在根茎部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绿意……
她微微色变:“师父,这是……”
花无香叹气:“这是我在河岸的夹缝中找到的。或许是灾难来临时它见机的快,躲了起来,不过还是没有逃开被烧焦的命运……”
“它——它还能活吗?”莎婳几乎想伸手摸上一摸。
花无香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它或许是唯一的证人,为师自然要救活它。”
“能救活?”
“应该差不多,最多为师再向观音菩萨讨些杨枝甘露,理应会让它起死回生。”
花无香用指尖点了一下手中之物的叶子,回答的胸有成竹,
“这样啊。”
莎婳应了一声,咬了咬唇,叹气:“可救活了它又能如何?它就是一朵无知无识的花儿,只怕也回答不出谁是灭族凶手……”
“莎婳,难道你看不出它已经修炼成精?”
花无香微笑:“它的根上已有脉息,再说为师发现它的地方是在两块大石的夹缝里,那里根本不适合它的生长,可它却知道躲到那里去逃避劫难——或许,它就是唯一的证人。一切等为师救活它便见分晓。”
他迎空一挥,便将手中干枯的曼珠沙华放进一片莹白的小口袋内。
莎婳认识,这是师父的乾坤袋。
里面灵气惊人,正是滋养花草的圣地。
莎婳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花无香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皱眉:“怎么?莎婳,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你不高兴它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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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此。咳咳。无香已经起疑了,开始一步步试探,真相快要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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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莎婳忙忙否定.
她回答的又急又快,像是唯恐他会起疑心:“徒儿很希望它能复活,这样也能尽早找出灭我族的凶手,为徒儿的族人找一个公道。”
“嗯,这就好。”花无香点头.
望着她微笑:“莎婳,你是我最心爱的弟子,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为师定要揪出那幕后黑手,将他碎尸万段,让他尝遍万般苦楚,为你报这灭门之仇。”
他唇角含笑,说出的话却冷飕飕的,让莎婳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她抱了抱手臂,强笑道:“师父说的是。多谢师父。”
“莎婳,你我之间又何须客气。好了,我们回去了。”
手一招,一朵白云便在花无香脚下凝聚成形。
正要腾空而起,衣袖一紧,莎婳一双纤纤素手拉住他:“师父,莎婳身子有些疲累……”
花无香一顿,随即微笑.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雾一般深沉变幻的双眸,淡淡笑了一笑:“那就和为师同乘此云罢了。”
一伸手将她拉上来,载着她一飞冲天……
莎婳像是猝不及防,打了个趔趄,趁势栽倒在花无香怀里。花无香单手扶住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小心些。”将她扶正。
莎婳俏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多谢师父援手。”
花无香叹气,似有意又似无意:“莎婳,你的功夫那可是大不如前啊。胆子也小了很多。你还记不记得,在你小的时候,我载着你飞上飞下,你兴奋的直拍手,大叫‘刺激,好玩’,胆子大的不得了。”
“是……是吗?”莎婳干干一笑:“往事徒儿大部分都记不得了。”
“忘记了啊?”花无香遗憾地摇头:“那为师教给你的功夫你还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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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婳脸更红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低下了头:“也……也忘的差不多了。师父,您……您是不是很怪我?嫌徒儿笨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有丝淡淡的幽怨。
花无香叹气:“你能活过来就算不错了。忘记了也不要紧,为师以后再传授与你便是。”
莎婳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师父。”
她手臂悄悄缠上了花无香的手臂,一双大眼睛望着他:“只要——只要师父还要莎婳便好。”
花无香笑了一笑,没说话。
驾云向前走了一会,他忽然一个踉跄,抚住了胸口。
脚下的白云再也驾不住,莎婳一声惊叫,师徒二人一起跌了下去!
莎婳大吃一惊,眼看着苍黄大地扑面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手指快速挥动。
唇里吐出了一串咒语,随手一指,地上凭空升起一团蘑菇似的云彩,将二人下落的身子接住……
“师父,您怎么样?”莎婳顾不得自己尚有些头晕眼花,去扶住花无香。
花无香看了看脚下的蘑菇云,微垂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暗光,摇头:“为师没事。大概刚恢复真身不久,一阵头晕而已。哦,莎婳,你这凝云之术练的不错啊……”
他揉了揉眉心:“为师没记得教过你这一招……”
莎婳心中一跳。
她刚才一急之下,露出的这一手可不是万龙门的功夫……
她强笑了一笑:“徒儿也是在情急之中忽然会的。有可能是早些年前徒儿去执行刺杀任务时和对手学的罢,徒儿也没印象了。”
轻轻一句话,遮掩过去。
“是吗?”
花无香凝视了那蘑菇云半晌,轻飘飘一笑:“瞧这朵云的形状,倒有些像是凤凰族的梯云纵。”
莎婳身子一僵,不敢言语。
幸而花无香倒没深究,又说了两句闲话,将话题绕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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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橙雾国的国都倒也很繁华。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皓月节,相当于现代的正月十五元宵节。
大街上人流如潮涌动,周围商铺摊贩林立,叫买的,叫卖的,响成一片。
叶璇玑和箫墨风是下午才赶到这里的。
好不容易寻了一家客栈,又休息了一会,这才走出来看景致,看灯。
到处都是灯,,到处都是穿着新衣往来穿梭的人群。
扶老携幼,呼儿唤女,似乎全天下的人都涌上了街头。
这里灯市的规模明显比现代元宵佳节的灯会要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街坊两边,四周的商铺,凡是有房的地方就有彩灯,各式各样,五彩缤纷。
组成一片灯的世界,灯的海洋。
月亮太如圆盘,挂在天边,团团圆圆,欢欢喜喜将所有的银芒挥洒下来。
地上的彩灯如同满天的星星,和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空气中浮动着胭脂的甜香,焰火的硫磺气息,以及各色小吃的甜丝丝的香气……
这些香气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盛世和乐图。
箫墨风拉着叶璇玑的手在人丛里穿梭。
时不时停下脚步尝一尝街边的各式各样的小吃,买一两件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倒也极为快乐。
“大师兄,他们会不会放烟花?”
叶璇玑几乎被各式各样的灯晃花了眼。
满街的灯把她的眼眸点亮,璀璨如星星。
“应该会的吧?”箫墨风微笑,给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将她又向身边拉了一拉,一条手臂半揽住她的纤腰:“人太多,你离我近些,别挤散了。”
叶璇玑微微一笑,原来动了情的大师兄不是一般的体贴。
大街上人太挤,他始终用手臂给她圈了个安全的港湾,免得人挤到她。
他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圈的那样紧,时时照应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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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不错,大师兄应该是一个可以嫁的良人吧?
知根知底的,师父大概也不会反对……
她一抬眸,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首饰铺子。
心中一动,拉着箫墨风钻进了那家店铺。
店铺内的首饰琳琅满目,镯子,坠子,簪子,戒指,项链……
应有尽有,式样古朴者有之,式样精细华美者又有之。
金晃晃,亮闪闪的,几乎晃花了人的眼。
叶璇玑毕竟是盗墓者出身,对这些东西的鉴赏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她目光在柜台上逡巡了一圈,眼光落在一支玉镯上。
那是一支血红的玉镯,红的通透,红的晶莹,亮丽鲜艳,玉质温润滑凉。
叶璇玑拿起来对着烛光看了看,竟然是红翡中的极品——鸡冠红。
是天然a货,没有人造成分。
这样一支镯子如果拿回现代,少说也值百万人民币,她发达了!
那掌柜的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见叶璇玑和箫墨风衣着贵气,气度不凡,便知道是大主顾。
又见叶璇玑一双眸子落在那支镯子上,立即向她兜售:“姑娘真是好眼力,这可是极品的赤翡玉镯,百年难得一见。姑娘生的这般美貌,这只玉镯很衬姑娘的肤色,姑娘戴上会更标致,更贵气……”
巴拉巴拉吹得一阵天花乱坠。
叶璇玑微微一笑,知道这位掌柜的想宰自己。
她偏不让他如意,把目光从镯子上移开,指着一枚戒指道:“这枚戒指也不错,是不是大师兄?”
叶璇玑的本意是装作不经意地转变话题,表示自己对那只镯子不太感兴趣。
但箫墨风却误会了。
他心中一动,身为现代人,傻瓜也知道戒指是怎么回事。
小师妹让他看戒指,是不是暗示他可以向她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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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让他看戒指,是不是暗示他可以向她求婚了?
一颗心激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