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丫头到是安份,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如颜想事时扫了一眼,越发的满意,良久才若有所指的问小狗子,“王总管告诉你这话时,身边可有别的人?”

“除了王爷身边的翠绿到是没有外人,奴才一直等在书房外面,王总管进去的功夫就出来了,告诉了奴才,奴才这就过来了”小狗子把经过一处不落的讲了出来。

如颜点点头,富察明瑞果然没安好心,想来他定是早知道府里发生了事,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只是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你带着这四个丫头回院里,在派人到蓝院,把王婆子找来,就和蓝院的大丫头说,先借用几天,待王婆子来后,让她先带着这四个丫头,其它的你不必和王婆子多说,她自明白”如颜又交待了两句,见天色不早了,搭着丫头的胳膊往院里走。

进院后,见大厅内小红还跪在原地,小绿到是没了踪影,一边叫人扶了小红回去休息,然后叫了两个三等丫头进来服侍她换了身衣裳,一边将晚饭要用菜名拟了出来写在单子上,让人送到大厨房。

这时小绿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人一进来就先跪到了地上。

“福晋,救救奴婢吧,求福晋看在奴婢从小跟在福晋身边的情份上救救奴婢吧,不然奴婢就撞死在福晋面前。”

如颜放下手中的热茶,眉微拧,“越发的没了规矩,连威胁主子的话也敢说了出来,你先说什么事吧?”

“福晋,早上听蓝格格身子不妥,奴婢见福晋不在,就自作主张让人送了些燕窝去,哪里下人将燕窝熬了后,给蓝格格吃了后,一个时辰后蓝格格就一直呕吐,现在命人禀了王爷,已请了宫中的太医来。。”小绿脸上一片惨白,是真的被吓坏了。

如颜很意外,深知小绿和小红陪嫁过府是有别的目地,只是不明白这府里一个没有名份的格格她们也如此巴结,难不成只因为蓝格格在王爷那里受宠?

她思忖了片刻,问道,“燕窝是哪里来的?”

“是从福晋的嫁妆里拿来的”小绿道,“奴婢也是为了福晋着想,蓝格格受宠,府里哪个不知道,见她身子病了,福晋也没有探病的意思,奴婢才擅自作主,求福晋看在奴婢的一片忠心的份上,救救奴婢吧。”

如颜此时可以全凭小绿这样的一席话先治了她的罪,在将她送到王爷那里让人处置,可是她现在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在吃了燕窝一个时辰后就开始呕吐,为何一直不命人来报,偏要等王爷回来在报?

早上才刚刚上吊,现下又出了这事,难道因为想争宠,才会这样做?

默契(上)

如颜在瞬间将事情的利害关系想了一下,灵光一闪,将昨天从主院里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捋,黑陶被偷、蓝格格上吊、现在又是燕窝的事,件件离不开蓝格格,看来主要问题还是在她身上。

黑陶的事情虽还没有查,她却第一个想到的是张淑波,至于蓝格格自杀,她更认为是蓝格格借此想表明自己的清白,现下燕窝这事可提醒了她,这三件事情并不如表面那样简单。

如颜当然不会背这种黑锅,以现在的情况,她最终决定以静制动,她到要看那个男人会怎么做?而且此时她更该表现出平时没有的唯唯喏喏,才能引蛇出洞。

小绿见主子不语,心下越发的焦急,怕不多时就要有人来押走她,是免不了一动皮肉之苦,这到是小事,万一没了小命,她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忙乎了?

“福晋,难道也不相信奴婢?燕窝是从福晋嫁妆里拿出来的,要是燕窝有问题,岂不是和福晋也脱不了关系?”小绿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

谁知道如颜听了脸上神情不动,到让小绿摸不清了,一时间更没有底。

“你这样说我到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了,照你的话,难不成这毒是我让人吓的不成?如今你提到嫁妆,我到真有事不明的地方要问问”如颜说的很慢,不紧不慢的声音很养耳,“我自己嫁入王府,一直没有问起嫁妆的事情,今儿正好你把这嫁妆明细都给我报一下。”

如颜深知古人嫁女少不得嫁妆,何况现这身子还是太师之女,又嫁为正福晋,想必嫁妆不会少,如此是不是代表她被休出府时不用为钱的事而劳苦?

小绿一顿,抬头正对上主子一双平静深遂的眸子,愣是被震住,嘴不由心的回道,“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内有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两个、朱漆带门围六柱架子床两个、朱漆靠背椅二十、朱漆云龙纹提梁提桶四十、朱漆红橱二十、朱地黑漆起地浮雕龙凤戏珠纹木酒埕二十、朱漆商甩小提桶二十、朱漆三斗房前桌十个、外加朱漆雕花直抬箱一百,京城里大小铺子二十。”

小绿说的这些听得如颜暗下惊叹,这嫁妆果然丰厚,这些东西被送进来时,那里面可都是要塞满的,而且大多人家都是放压箱金,想必这些金子的数目也不能少了。

此时,如颜灵光一闪,声音也多了几分凝重,“我听了这些,为何没有听到这里面有燕窝?”

嫁妆里面全是金银器具,除此怕还有些绸缎之类的,到是没有听过有补品的。

“这、、、、”小绿也怔住了,她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此时经主子一点,整个人也懵了。

心下暗叫不好,也明白是着了人的道,脸上一片惨白,等被捉起来,被人这样问起,这罪名她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明白啊。

“福晋救救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小绿这回是真的怕了,一个劲的磕头。

如颜嘴角翘起,做事之人果然狡猾啊,能把东西放到她嫁妆里,就已经很厉害了。

“西屋的钥匙一直在你手里?”如颜早些时就听小红说西屋放的是嫁妆。

“一直在奴婢身上,从不曾离身”小绿这话不假,毕竟这嫁妆太过丰厚,里面的东西被偷走一两样是跟本查觉不出来。

如颜听着目光也慢慢凝起来。

正当这时,一三等丫头走了进来,福过身子,“福晋,王爷那边传话,半个时辰后过来。”

如颜点下颌,“知道了,你下去吧”

事情越问迷雾越大,如颜现在也觉得脑子有点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她现在不能大彰旗鼓的弄出动静,只能等,等时机。

何况蓝格格那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富察明瑞竟然还照常来这里,这就不正常,或许是这男人对于古板的规定太认真,以如颜的谨慎,让她明白在这里生存不能走错一步,不然全盘皆输。

“你先退下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念头闪过,如颜才对小绿道。

小绿满脸的不安,“福晋,那奴婢、、”

“王爷一会就到,莫不是你现在就忍不住被押下去?”如颜原本就不喜小绿,现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又全因她,对她态度岂会好。

小绿没有在坚持,这才又磕了头,退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如颜一人,静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并不觉得过了多久,已听外面报王爷来了,如颜这才起身,理了衣服,在丫头掀起门帘后,迎了出去。

“王爷”如颜福了福身子,退到一旁,让出路来。

富察明瑞轻点下颌,大步进了屋子,如颜紧跟其后,然后是翠绿,然带几个丫头。

如颜进了屋一边命人传菜,一边接过翠绿拧出来的温帕子,亲身给富察明瑞擦手,神情平淡,大方又不失礼节,这点到让富察明瑞多看了她一眼。

这 府里的哪个侍妾服侍他时,不会借此调情或献殷勤,也只有她是真的认真在擦手,别无其它。

这边手擦完了,那边菜摆好,待富察明瑞坐到主位上,如颜才在一旁也坐了下来,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一句话,这样的安静,到也没有什么怪异的。

就像两人已是老夫老妻般,日积月累,从而达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知道对方的意思,这样的默契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而他们之间的这种默契即使是第一次,也不让人觉得假,反而让人看得舒服。

默契(中)

翠绿舀好汤,如颜接过放到富察明瑞面前,富察明瑞喝了半碗,合筷子先动了一品,如颜才动手,虽然很不喜欢这古人没有人权的规矩,却知道一个人的反抗根本无用,没必要给自己招麻烦,到也越发的习惯这古人的习惯。

一顿饭,如颜吃了八分饱,富察明瑞也落一筷子,不过见他没有开口,她也不急,反正她最多的就是时间,这古代什么都缺,唯独空闲的时间太多。

翠绿命人撤了东西,上了茶水才又安静的立在一边,一身绿色的衣服,让她穿得让人喜欢的移不开眼,如颜啜着茶,不由得走神,翠绿会不会也是所谓的通房丫头呢?

“听人说早上蓝格格身子不妥,可有派人请大夫?”富察明瑞放下手里的茶,声音不高不低。

如颜听见他开口,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点头道,“臣妾已派人请了大夫,只是院内的事出了点麻烦,一直不得空过去看看,现下爷回府了,臣妾还正想着什么时候和爷说,这外面的大夫毕竟不如宫里的太医,若爷方便,不如请太医在回来看看,毕竟身子最重要啊。”

如颜的话莫言两可,进退有度,即没有为自己解释,又没有顾意突出自己,更没有一点邀功的意思,这到让富察明瑞很满意,心底的话也一时之间犹豫要不要问出口。

纵然他不喜徒司太师及他门下的门生,可这只接触两次的小妻子,没有一点大家千金的骄横,遇事处理妥当,没有一点欠缺,着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嗯,这样也好”富察明瑞叫过翠绿,“你去宫里请太医来看看蓝格格。”

翠绿应下,轻身退了出去,如颜听了一怔,之前小绿不是说已请了宫里的太医了吗?看富察明瑞的神情,到不像在做假,看来问题又出在小绿身上。

转念间如颜有了主意,懵懵懂懂的问道,“爷,臣妾有些不明之处,不知爷能不能指点一二?”

富察明瑞点点头,道,“你们即是夫妻,不必如此客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需问便是。”

如颜不由得微微一笑,娇羞的嗔了他一眼,“臣妾岂能乱了规矩,臣妾只是不明白这请太医可有什么规矩?”

聪明如富察明瑞,他瞬间就明白话里的意思,只是一时间还停留在她刚刚的小女儿羞态之中,明明还是清秀的脸上,该有的就是这种神情,只是在他第一次面对这个小妻子时,见到的只是不符合年龄的稳重。

如颜见他难得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到有些惊愕,哪知一切是因为她刚刚无意间的一个小动作影响。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瘾?她笑着跳开话题,“之前选了些婆子丫头,只是这账房的人还没有着落,爷可有合适的人选?”

见富察明瑞眉略拧,如颜微微一笑,又道,“臣妾知这是内院的事,本不该叨扰爷,只是臣妾初入府,这男人们做事的地方,臣妾还真不知道怎么选人。”

如颜即猜到富察明瑞弄掉张良的做法,当然不会等他主动开口提这事,还是给他一个台阶,卖他个面子,哄得他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富察明瑞转头与如颜平视,见她不避开,目光不躲闪,才道,“不撑管账房,也代表了不能全撑了内院的权,这人选还是你自己定夺吧。”

如颜见人认真的注视着自己,听他的话,也明白是在试探她,笑道,“这整个王府都是爷的,臣妾好嫁了爷,也就是爷的人,权不权的还不都是爷一句话的事。男人们的事臣身不懂,到是女人们的事,臣妾还是能应付一些,人选之事还是由爷安排吧。”

如颜一甩衣服,两手空空,卸了富察明瑞的担心,相信这样以后她在院里的生活还能舒服些,毕竟她那些嫁妆就够她这辈子用的了。

富察明瑞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听你的吧。”

想解决的事情不用主动开口就解决,富察明瑞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如颜早就在之前名人又换了热茶,一口热茶入口,直通肠胃,让富察明瑞舒服的深深呼了口气。

当然,如颜的心细,他也看到了。

说的是翠绿,命人请了太医,并没有马上回来,而是一直在大厅里等着,那边富察明瑞的事情解决的时间,这边太医也被人请了来,翠绿直接带往蓝院而去。

还没有进蓝院,远远的就见一小丫头鬼鬼碎碎的探头,见了翠绿他们,没有迎出来,反而大步往里面跑,翠绿看得秀眉也皱了起来。

这府里的丫头越发的没了规矩,相信太医也是看在眼里。

进了蓝院,见迎出一丫头,见了翠绿到是规矩的福了身子,“闭月见过翠绿姐姐。”

“王爷请了太医来给你家主子看身子,你家主子身子可妥了些?”翠绿在这府里除了正八经的主子面前,其外她可都是被人抬着的。

闭月望了一眼翠绿身后的中年男子,知定是太医,不然男人是进不了内院的,才回道,“主子自吃了福晋那边送来的燕窝后,一直吐到现在,却一直不肯让奴婢们惊扰了王爷和福晋,只说是穷人的命,吃不得那贵重的东西。”

翠绿望身正屋垂着的帘子,才又看向闭月,微微一笑,道,“这太医可是福晋求着王爷给你家主子请来的,去里面准备准备,让太医进去吧”

说完,翠绿又向太医福了福身子,“这里就交给太医了,王爷还在那边等着信,奴婢还要回去禀了王爷,就先退下了。”

闭月满脸的不解,不明白翠绿此举何意?却又挑不出毛病,只能带着太医悻悻往屋里去。

默契(下)

如颜见富察明瑞目地达成还不走,到有些坐不下了,她到真没有想让他留下来睡的意思,虽然在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可她对于没有感情就发生关系的这种事情,还不能马上接受。

心下也明白,如果富察明瑞真在这里留宿,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这就是古代,这就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地方。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与富察明瑞不时的谈话时,如颜表情很淡,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目光四处走动。

目光无意中触到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如颜马上意识到,富察明瑞已看透了她的不安,心砰砰乱跳,又紧绷起精神。

“福晋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富察明瑞将茶杯放下,静静的看着她。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让人无法忽视,看如颜的目光也带着不同以往的平静,有些明亮,有些微动。

如颜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富察明瑞是真的猜到她的不安了、、、

“爷是臣妾的夫,臣妾懂得出嫁从夫,从此半生定要倚仗爷,臣妾年小,懂得又少,身为府里的正福晋,一言一行不能有一点马虎,偏现在府里又出了这马子事,臣妾只求不要叨扰了爷,若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还请爷帮着指点一下,臣妾也能学一些,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也能让爷不在操劳。”如颜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语气诚恳。

如颜明白,只有得到富察明瑞的信任,才能得到更大的自由,更多的尊重,让自己在富察明瑞的心中的地位只是一个妻子,与各方势力毫无关系。

她说完暗下观察着富察明瑞的神情,犀利的眸子里由困惑,到沉思,最后眼底闪过一丝不信。

如颜暗下摇头,看样子,这男人果然太精明了,凭借一时半语,跟本不能让他放掉戒心。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低落下的心情又雀跃起来,清秀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富察明瑞看着如颜脸上‘诚恳’的笑,心里有些不自在,年小懂事、心胸大方,到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眼前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比自己小了二十岁,他到是太过谨慎了。

如颜跟本不知道富察明瑞想法在瞬间的变化,到是看到他锐利的目光渐渐变得和煦,不由得松了口气。

同样是借机会表明了心思,如颜暗下偷笑,他们还真是很适合做夫妻,默契的只稍几句话,便都把各自的事情解决掉。

但是这样的夫妻,到真有些怕人,到像两个同盟者在彼此试探对方。

富察明瑞细回过神,“你即是府里的福晋,内院的事情你只管放手去做,不要处处有所顾及,莫要失了福晋的身份。”

如颜笑道,“是,只是臣妾怕不知浅重,做的不好,今儿个爷既然这样说,臣妾也不推让了。”

这算不算是他对她放心了?她这次的笑到是真心的,没有之前的客套假意。

如颜不失规矩的样子,到也让富察明瑞满意,他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颜也看过去,见天已黑了下来,翠绿还没有回来,发现时间不早了,才道,“爷,是再坐一会,还是现下休息?”

如颜自然不愿主动开口,可看富察明瑞的意思,只能顺从的给了这个男人面子主动开口。

“嗯、”富察明瑞斟酌了一会,又道,“命人进来服侍吧。”

这个结果是如颜没有想到的,也是意料之中的,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会真的留在这里,想来在新婚当晚自杀的新娘,他竟然没有丢弃冷宫,还在一个多月后进了院子,传出去,岂不招人议论?

意料之中的是,古代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他们这也算才见三次面吧,就可以上床,情何以堪?他最宠爱的侍妾中毒在那边被医,他竟然能如不知般和另一个女人上床?

还是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蓝格格中毒的事情??

如颜脑子想这些的同时,已叫进了丫头铺床,丫头利索的把床铺好退下,富察明瑞已坐到床边,等着如颜上前来服侍。

这是闺房之内,男人的衣服需妻子亲手而退,如颜定当明白,见翠绿是真的不会回来,这才靠上前,伸手从上开始解富察明瑞衣服上的扣子。

离得太近,让如颜能清晰的感受到富察明瑞的呼吸,热气直冲她的脸颊,让她的脸也红了起来,身子也发着热。

退了外衫,挂到屏风上,又退了袍子,最后才是脚上的靴子,浑身只剩下白色的中衣,待一切做完后,富祭明瑞主动伸手来解如颜的衣服,如颜如惊弓的鸟,猛然按住领口的大手。

“臣妾还是自儿个来吧”如颜尽可能的平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

富察明瑞也没多说,尽自躺到床上,如颜暗下才松了口气,抬手先将床两边的帘子放下,正遮住了床上那双明亮的眸子,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最后又往外望了一眼,才回到床边,解了衣服,上了床。

怒火(上)

如颜上了床,将床帘压好,才躺下。

黑暗中能隐隐看到富察明瑞面前里,如颜自是松了口气,面朝外躺下,时间一秒秒过去,开始的紧张变变退下,被困意代替。

富察明瑞一直没有睡,听到身则的呼吸变得平稳规律,才辗转过身子,大手在纤弱的腰上动,没用力就将如颜娇小的身子带入怀中。

这动作很轻,却让如颜如惊弓之鸟,猛然的瞪大眼睛,就差习惯性的使出防狼术,一刻间回想起是在古代,身后是何人时,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心道,今晚是真的躲不过了,她竟然还能睡着,真是失误。

富察明瑞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到是感到怀里紧绷的身子软下来,大手才继续往衣服里探,细如凝脂的肌肤,娇小的骨架似只一用力就能掐碎,这样的女子能引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望。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也不由得热起来,只觉得一痛,她紧紧咬住唇,粗喘的气息隐隐的传出帐外。

屋外年小的丫头羞红了脸,翠绿摆摆手,丫头们这才福了身子退下,只留下几个老婆子和翠绿。

翠绿回来时正赶上丫头铺发床被从屋里退出来,到也没有不合适宜的打扰,一直等在外面。

从十岁就跟在王爷身边,让她比更多人了解王爷的秉性,若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破他,就像今晚在福晋这里下榻,外人误以为是为蓝格格之事而来吧?

一个时辰后,屋里的灯又亮了起来,翠绿笑眯眯的叫婆子将准备好的木桶和热水送进去,一边神色自若的立在一旁。

婆子们抬着木桶和热水进去时,低着头,将木桶放好,热水倒进去,轻身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仍旧是一身中衣坐在床边,只手撩起帘子,黑丝自然散落,绯红的小脸,让他眸底一亮,声音低沉,“我让人都退出去了,起来洗一下吧。”

“嗯,臣妾先服侍爷净身吧”如颜拉着被子挡在胸前坐了起来,脸上还火辣辣的烫。

若有了夫妻之实,如颜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规矩一时也没有忘记。

半响,富察明瑞没有做声,到是脸色一沉,丢声道,“那我先沐浴了。”

如颜浑身酸痛,没有心情去猜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何况她不记得有哪里做的不妥。

那边听着细碎的脱衣服声音,然后是水声,如颜在这个空档捡起落在床边的衣服穿上,才踩到床踏上,只见富察明瑞已从木桶里出来,只一眼扫到露在空气里的胸膛,如颜脸又红了起来。

如颜叫进婆子换水,拿起白帕子给富察明瑞擦头,他的头发很黑很亮,柔软的质地,乌黑的就像他的黑眸,都说发丝软的人,性子定也是软的,却不见他有软的一面。

这一次婆子换了水,跟进来的还有翠绿,翠绿靠上前,福了身子,“福晋到隔间沐浴吧,这里交给奴婢就行了。”

如颜也不多话,笑着将帕子交到翠绿的手,到是对富察明瑞福了身子,“臣妾就先退下了。”

富察明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如颜一愣,见翠绿神情正常,这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算了,一切等洗好了在说吧、、、

泡在热水里,如颜疼痛的身子才慢慢舒服了些,这才让她有时间想刚刚的事情。

富察明瑞显然是生气了,只是他因什么生气?如颜将事情回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不妥,到也放心下来,反正她没有做错就行了。

等她穿好衣殇回到内室,被褥都换了,富察明瑞也躺回了床上,眼睛睁着看她进来。

“翠绿说蓝格格病了,明个你过去看看吧”富察明瑞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

“臣妾知道了,蓝妹妹病了,臣妾定是该去看看的,这内院的事情,让爷废心,臣妾心已不安了。”如颜点点头,笑着下了帘子,躺回床上。

一时间,没有等到回话,如颜到也没有多想,只是才想起来忘记了吹蜡烛,重新坐起身子,才看到身后那双下盯着自己的眼睛,微怔,小声寻问道,“爷,是不是不放心蓝妹妹?现在天还不晚,让人去看看蓝妹妹有没有睡下,若没有睡下,爷可以去看看。”

如颜可以对天发誓,她说这番话可是真心的,决对没有别意。

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暗下来,如颜深知她说错了话,让他多想了,怕他误会她也是在使小脾气吧?

如颜思忖的空档,富察明瑞去了已坐了起来。

“叫人进来更衣”

“是”如颜轻声应道。

这男人变脸竟变得如此快,如颜往门口走,推开口,让守门的丫头婆子一愣,到只有翠绿一脸不动生色,让如颜叹服。

不一会,翠绿就伺候着富察明瑞穿戴好,王爷一张阴沉的脸,让四下的婆子和丫头也紧张的低头大气也不敢喘。

“去蓝院”富察明瑞说完,大步往外走。

翠绿对如颜福了福身子,一边招丫头过来给如颜上衣,如颜吃惊的望着离开的背影,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