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之后,男人洗了洗手,拎着手机出来,走到桑杉的背后,轻轻揽着她的腰。
“你以前说,他们这几个人跟我年轻的时候很类似,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傲,要是我做了这种事儿,我外公能打断我的腿。”
暗搓搓地,男人还要在话里踩文子禹一脚。
听出了男人的话外之意,桑杉勾唇笑了一下。
“其实我那个时候是骗你的,他们跟你不一样…当初我拒绝了去小水洼工作,主要就是想亲手带几个新人出来,碰见他们纯属是巧合,这么大的一个京城,想要成名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真按照你作为标准去挑,得挑到什么时候?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足够感染人…我欣赏这个特点,觉得他们能红。”
“我也觉得,我可比他们成熟稳重多了!”
转头看看肖景深宽阔的胸膛,桑杉又转回去微微笑了一下。
“你喜欢一个人,就绝对不能让她为难。”刚刚,她听见肖景深是这么对文子禹说的。
女人不禁想起若干年前,自己决定分手时的样子。
干净利落地下了决定,把所有的不舍与少女时的情愫抛诸于脑后,倒是没有多少的为难,只是心会疼。
“即使有电话替你解围,你技术不好这件事儿也是不能回避的…”
娱记行内有这么个段子:“干大事的明星,往往在周末的午夜发消息,为的是把娱乐版块的小编都从床上炸下来。”
这个周末的午夜时分,这个似是而非的“段子”再次被人印证了一次。
The King四个成员同时宣布离开组合,以独立艺人的身份与初曜工作室签下合同,正式成为其旗下的艺人。
一共五个人的组合,这下子走了四个,留下文子禹一个人挂着“The King队长”的牌子,又有什么用呢?
作为国内人气最高的组合,这个声明宛若一个巨雷,把整个娱乐圈都轰得发颤。
初曜工作室在第二天早上召开了记者发布会,通报与前The King组合四位成员签约的情况,桑杉精神奕奕地出现在现场,除了黑色衬衫下面的绷带之外,再无任何与文子禹发生了“不愉快”的痕迹。
当然,这些事儿跟肖景深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桑杉的状态好了,他也就该背着自己的万能小书包回大西北吃土了。
刚回剧组,他就受到了封烁的热情迎接。
“老肖,你回京城就算了,怎么把书包都带走,太不够意思了,快点快点,给个套子用一下。”
“一会儿有个发布会的直播,我想把手机塞包里,万一泅渡的时候进水了怎么办?我得用你的套子防水啊。”
封烁扒包的动作真是理直气壮。
“呃…”肖景深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了两下想把自己的包抓回来,然而失败了。
“嗯?你的套子呢?”
“呃…”男人揉了两下耳朵。
封烁看着肖景深锁骨上的一道痕迹,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
“才两天,你那是十几个吧?”这回去一趟不是开荤了,这是回去捐肾啊!
不是,其实是被桑杉拿出来之后我忘了放回去,其实我就用了四个。
不对这不是重点。
男人一脸绝望,看着封烁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不可描述。
这事儿说不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全套:无**说
今天没有小剧场,不知道能写什么了
你们有啥意见?还欠你们俩小剧场呢!
立个flag给自己
明天上午十点没有更新,我就开个免费车…
第162章 死心
高强度的各种训练搞得剧组的主要成员们都苦不堪言,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 封烁和肖景深两个人的“游刃有余”就越发明显了起来。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 这两个人此时都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 封烁虽然年纪更大一点,但是各种锻炼从来没落下, 之前曾经一度为了“不当小白脸”而走火入魔, 挑战过不少“猛男电影”,如今“返璞归真”, 身体的底子还是极好的。肖景深就更不用说了, 吃苦和忍耐早就是他刻在自己骨子里的东西, 身体素质比别人好, 坚韧度又比别人高,自然显出了不同。
除了正常的训练之外,作为主演,他们还要面对教官种种近乎刁难的加训课程,比如“武装泅渡”对于别人来说也就是一次体验, 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差不多每三天就要来一次的必修课。
这样的训练, 也是因为他们的电影中会有类似的戏份。
其他人光是适应训练就花费了一个星期以上的时间, 不由得打趣这两个人是“一进军营就是老兵, 天天全方位吊打我们这些新兵蛋子”。
除了体能和技巧训练之外, 所有人所感受的也是真正军营里的那种气氛——高度的纪律性和自觉性。
旅居海外多年的康延导演万万没想到国内的军人居然要经历如此严苛的训练,不止训练着生理,也训练着心理。
这让他不由得感觉到了危机——肖景深和封烁所扮演的军人, 他们身处的军队,显然是不具备这种完整的思想体系的、
为了避免出现两个主演“看起来都像土共卧底”的局面,做事嫉极为严谨的康延在自己终于跟上了训练进度之后,找来了电影的编剧顾蔚然,用他写剧本时候所参考的资料作为教材,晚上给所有的演员们上“文化课”。
“站在历史的下游,我们能够清楚地分析这场战争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失败的如此惨烈,比如当时我**队并没有大集团作战的经验,比如…啊,比如我们的武器与对方相比差不多是封建社会和工业社会之间的差距,我们连个二十毫米口径以上的武器都没有,对方呢?海陆空三线作战,有军舰,有大炮,有飞机,还有更先进的战争理念…但是当时的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不知道我们用了三十万条人命换了对方的四万战损,也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一场跨越时代的,理论上完全无法胜利的战争。”
顾蔚然抿着嘴,切换了一下屏幕,上面是一些当时的照片。
“在路长河看来,当兵,就是用命去换钱,是的,他的想法非常非常的简单,吃兵粮然后活下去嘛…可是他坚持到了最后,身体还活着,心…”
顾蔚然转头看向路长河的扮演者肖景深。
心已经死了。
肖景深低下头看着自己写的人物小传,胸腔内一声沉默的叹息。
路长河这个人本质上是个消极的人,战争给了他“一腔热血”,战友们的死亡刺激着他坚持到了最后,可是不可能胜利的绝望,以及被抛弃的痛苦从灵魂上已经杀死了他。
所以他浑浑噩噩地跟着溃逃的军队往前走,自称自己是个伙头兵。
“在这整个电影的初期,这种‘行尸走肉’的气氛是存在于每个人身上的,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些人物以不同的方式渐渐‘复活’了,但是路长河,直到电影结束的时候,他到底有没有真正地‘活’,这需要导演和演员一起揣摩然后去表现了。”
也许是因为电影的题材就是如此沉重,也许是因为顾蔚然作为剧本的创造者还一直沉浸在某种自己塑造的气氛中,总之,他讲的课,虽然内容很丰富且充实,却让人极难从中得到什么愉快的体验。
每次听完他的课,肖景深都会拖着已经非常疲惫的身体,到操场上再挥洒一遍汗水,像是想把一些憋闷和痛苦通过汗腺排出体外一样。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他不是死于碌碌无为,不是死于无望的平庸,而是被刀刀凌迟,于别人看不见的深渊中被摧毁了精神。
他本该活着的。
桑杉无比高效地为新到她手里的四个男孩儿安排了他们各自的行程。
Alex由童喻兰陪着前往国外,与著名音乐制作人Max讨论自己的新专辑如何制作。
金聪签了HD的一个综艺节目之后,因为放风想要试试演电影,有不少的剧组都递了本子,虽然都是客串,但是毕竟是处女作,他要慢慢的挑。
洛登在和桑杉恳谈过之后决定去音乐学院进修,他的音乐基础和天分,在所有人中是最薄弱的,但是他对音乐的热情和执着,并不亚于文子禹和Alex,之前在The King的时候,行程紧,压力大,很多他不懂的东西都只能匆匆学个皮毛,现在有机会系统学习了,他不想放弃。当然,不赚钱也是不行的,所以他也被塞到了HD台的另一个综艺节目里,当轮班常驻。
看起来最乖巧的木宇,也是让桑杉最难办的,他说自己去学习也好,去做音乐也好,去拍戏也好,没有什么特别钟爱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
桑杉想了想,决定让他先在工作室里当半个月的见习生。
“聪明人总是喜欢多思考的,慢慢来,不管你想在哪个方面发展,先体验一下另一种生活总是没错的。”
看起来无所不能的金牌经纪人不得不承认,从文子禹的身上她学会了很多东西。
数字可算,人心亦可算,但是算来算去,一旦失控,那就是捅向自己的刀。
她之前算错了一次,在木宇的身上,她想试试不再去计算,能得到怎样的结果。
听到桑杉对自己的安排,一直木着脸的男孩儿眼睛闪了闪,然后笑着答应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分开,桑杉给他们各自安排了适合他们现在生活的新住处,还给每个人配置了两个保镖和一个生活助理。
木宇就住在桑杉家的楼下,一间七十平米的单身公寓,跟以前的别墅来说当然小了很多,但是他很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够安静,而且,只有他。
站在自己设施完备还放了五六个大行李箱的房子里,木宇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特别难过,还很生气。”
用手指抠着窗帘,他声音低低地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冷笑:“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你在我身后捅了一刀。”
“刀,你能捅,我也能。桑杉对我们来说都是不一样的,可是真正舍得伤害她的人只有你。”
木宇拿起自己口袋里的录音笔,放了一段音频给文子禹听:
“蚊子的事情,错误在我。”
听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本想再说点儿什么的文子禹突然安静了下来,男人抬起头,看着窗外沪市天空中的阴霾。
“这一点我毫不逃避,是我给了他不切实际的想象,才让他做出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你们都是好孩子。”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疲惫,这在平时是极少见的,也许她确实累了,毕竟,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她要重新联系上了木鱼他们,将他们拉至自己的麾下,让他们放弃了文子禹。
要做好这些事情,都是要付出大量的精力与劳动的。
她也应该累了,终于摆脱了自己,这个在感情上一直逼迫他不成熟的幼稚的愚蠢的男人。
这样想着。
男人轻轻笑了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木宇干净澄澈的声音:“这就是你想要的么?像个小丑一样地众叛亲离?我私下问过桑杉,她说也许以后会有变化,但是目前,她不想见你,也没有见的必要。”
“我知道的,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可能我确实疯了,可是疯过之后,脑子清楚了,也没觉得后悔。”
男人的笑容中带着苦涩,一夜之间,他身上褪掉了最后的哪一点稚气,那一点莽撞和狂妄,如同燃料,在他亲手放的火里消耗殆尽。
也许,他只是早就受够了一颗心永远被别人摆布在手心的感觉。所以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他拷问桑杉,也拷问自己。
感情与事业究竟孰轻孰重?
桑杉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少分量?
他是否还愿意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东西,再坚持下去?事实证明他坚持不了了。
在整件事情中,他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自然也要迎来一个不光彩的结局。
“其实有些事情你应该早一点跟我们说,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知道了文子禹所做的事情,即使是跟他关系最好的Alex都表示难以理解。
木宇也难以理解,他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文子禹的智商会下降到这个程度,难道沪市的风水有问题么?
“小木鱼,如果我提前跟你们说了,你们会为难于选择。倒不如我做了,然后错了,你们选择起来也就容易了。”
这段话背后蕴含的意思,通透如木宇,不免觉得心惊。
蚊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再休息一段时间,陪陪我妈,接着找一个新的经纪人重新开始吧。”
“你就真的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吗?”
“以后吧,也许过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我们成了别人心里的情怀,The King成了别人的记忆,到时候肯定有人愿意花钱去看我们和好的戏码。”
只是一个艺人对他经纪人的痴心妄想,至此,彻底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蹦跶蹦跶!
你们猜猜我是哪个小天使?
——by垂死病中惊坐起
第163章 初曜
桑杉说让木宇现在初曜当一次实习生, 这对木宇来说是个非常新奇的体验。他出身自单亲家庭, 因为妈妈身体不好, 他十几岁的时候就辍学到京城, 说是要打工赚钱,但实际上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 后来加入了The King, 起初一个月能分到几百块,后来是两三千块, 那时他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每个月自己留下五百块钱的基础生活费, 剩下的攒起来给妈妈。
没有上完中学, 他对这个社会的最初理解并非是来自于课本,而是“在人间”。
组合遇到了桑杉,被投资和培养,很快就崭露头角,赚了一些钱之后, 桑杉想办法把木宇弄进了一所私立中学读书,还找了一个老师每周给他补几节文化课。
几年下来, 二十出头的木宇已经拿到了一张没有多少含金量但是也没被同龄人甩下什么的大学文凭。
当初, 桑杉曾经要求木宇把自己的每一次考试或者测试的成绩发到微博上, 说是这样能增加粉丝互动的趣味性, 果然,他的粉丝们似乎获得了某种“养成”的快乐,很多都像是长辈和同学一样地关心他的成绩, 让素来寡言的男孩儿以另一种同龄人难以复制的方式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
因为与众不同的成长经历,木宇对于“普通人”的生活是向往的,向往,当然来自于“不曾经历”,所以这次桑杉让他做助理,他心里还有那么点儿小期待。
@木宇:得到了一份新工作。
木宇的粉丝们自称木棉,看见木宇发了这么一条微博,都颇有一些不明所以,还是初曜工作室的转发让他们明白木宇是在“体验生活”。
@初曜工作室:为期半个月的生**验,加油啊,木助理!
木棉们有的嘻嘻哈哈笑成了一团,有的给木宇鼓劲儿让他好好工作,当然也有的掐指一算,其他三个签到了初曜的人的似乎都有了外出的行程,只有木宇…嗯…
初曜你是用这种方式打压我们家小木鱼是么?
这样不和谐声音的存在,初曜的工作人员可以说早有准备,甚至希望她们闹得再响一点,到时候有媒体跟进发个稿子什么的,也能为木宇维持着热度。
其实纵然没有这样的粉丝存在,媒体对于The King拆伙的关注度已经极高了,把初曜对他们不同的工作安排拿出来一罗列,发现桑杉不仅早有准备,而且行动极为高效,还有人专门赞叹了一波。对于木宇被特殊安排这事儿,还真在几家娱乐相关的门户网站上被从不同角度讨论了两三天。
当然,这跟木宇关系不大,他在很认真地统计着中午大家打算吃什么,单独定外卖的可以忽略不计,打算吃工作餐的是需要助理统计的。
本就阴盛阳衰的初曜,有这么一个长得好看、气质出众、说话慢条斯理的男性见习助理晃来晃去,整个工作气氛都比平时更热烈了一些。
深受大家喜欢的木宇却没有觉得开心,他第一天其实很不顺利,打字速度慢,不会操作办公软件,就连冲咖啡这种小事都做的磕磕绊绊,还差点拖累别人的办公进度。
虽然没有人指责他,但是他自己会在心里谴责自己,就像他之前学习的时候一样,没有人要求他考试一定要考多少分,但是他如果成绩不好,自己会默默难过很久。
“你过去几年一直学习的是搞音乐和当明星,在别的方面有所欠缺是必然的,慢慢来。”这是在外地出差的桑杉对他说的。
“嘿呀,这算啥?其实就是让你多休息半个月,多好啊,你要是实在做的不开心,就来跟我一块儿准备考试!桑杉给我找的老师太凶残了!”来自兄弟的开解,没两句话就变成了滔滔不缺的诉苦,木宇默默地听着,嘴角渐渐有了笑容。
这天晚上,木宇买了一盒冲泡的咖啡,找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骨瓷杯子,认认真真地按照说明泡了几杯,然后,在浓郁的咖啡香气里,他看起了办公软件的教程。
进入七月,蝉鸣的聒噪乍起而来,让人意识到了夏天已经彻底笼罩在了这片大地上。
年轻瘦削的女孩子骑着一辆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走完了一段儿上坡路,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给湿透了。
手机上提醒说今天的气温是三十七度,她觉得其实是七十三度才对,不然为什么热到让人脑壳发昏呢?
“让你去进货回来,等你回来咯我们都要打烊了。”
小餐馆的老板娘嘴里抱怨着,还是抬手帮着女孩子把东西从车上卸下来。
三袋面粉两袋大米,够支持他们这家小店铺几天的消耗了。
他们这家餐馆的地方太小,没有像样的能存东西的地方,这么热的天,有苍蝇、有高温、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起来的大雨,去年刚粉过一遍的墙现在角落里又都被潮气给污了,食材是绝对不敢屯的。
撑着最后一口气把东西送进了后厨房,女孩儿坐在厨房门口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自行车上原本挂着一个塑料水壶的,早就让她喝完了,按说该拿过来倒点水,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走过去了。
老板娘走过来打开电风扇,转了一下方向对着这个女孩儿,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出了一碗红色的绿豆水。
“赶紧喝了,来帮我揉面。”
“哎!”
被风所带来的凉意一吹,像是身上有什么阀门儿被打开了,后背上的汗一阵阵地往外涌,女孩儿提了一下T恤的后领子,端着绿豆水往自己的嘴里倒。
绿豆水不是放在冰箱里的,喝起来甚至有点温热,虽然没有消暑的爽快,但是解渴已经足够。
那个女人掀开塑料门帘走进小餐馆的时候,女孩儿正在长长地叹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馄饨、饺子、打卤面什么都有,要吃炒菜您再看看。”
从凳子上站起来,她眼也不抬地从柜台上抽了一张菜谱,放在了女人的面前,动作十分麻利。
“手真粗。”
猛地抬起头,因为来者身后是亮晃晃的太阳地,叶早一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光听声音,她就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有人跟我说你几个月没接戏,应该已经转行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能收拾收拾攒的那些钱去开个餐馆什么的。没想到居然在这么一个小苍蝇馆子里面,嗯,体验民生。”
用手指轻敲了两下桌子,衣着入时的女人拣了张在她眼里还算干净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你,你怎么来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