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孩子还给我!”
听了这话,玉千尺终于明白陈桂花知道他给她下药的事情。
原本陈桂花有当母亲的机会,虽然玉千尺诱着她吃了不孕的药物,哪知道那药效果不好,陈桂花后来还是怀了孕。
当时玉千尺一心都在南山夫人身上,哪会让陈桂花生下孩子给南山夫人添堵呢!他表面欢喜,暗中找了机会让怀孕六个月的陈桂花小产,永远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
这次,陈桂花得罪夏侯擎天,在跪了三天后,玉绯烟特意请了药师来给陈桂花治病。
陈桂花从药师那里知道她多年不孕的真相,因此恨毒了玉千尺。
见陈桂花一心要杀了自己,玉千尺也奋起反抗,最后凭借男人力量上的优势,玉千尺不但压倒了陈桂花,还随手抄起一把落在地上的大刀,直接扎进了陈桂花的心口。
“你好狠——”
陈桂花临死时,眼睛睁得老大,眼里都是愤恨和怨仇。
看着玉千尺和陈桂花夫妻俩一死一伤,玉绯烟的表情异常平静。
杀这些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看他们自相残杀,才是最好的结局!
“玉芝兰,你不去扶你爹起来么?”
玉绯烟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玉芝兰,眼里一点怜悯都没有。
“你又骗我!我是玉千寻的女儿!我不会上当的!”
有了上一次的受骗经历,玉芝兰再也不肯相信玉绯烟的话。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玉芝兰,我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哪一点像我爹的亲生女儿?”玉绯烟嘲讽道,“知道你不肯相信,我把你亲娘也给你找到了!”
玉绯烟一点头,老魁立刻让人请了一个眼盲的女人出来。
见到这人,南山夫人脸色大变,身子也微微发抖。
“南山夫人,这位是你的贴身丫环翠柳,你还记得她吧!”
看到南山夫人的异常,玉绯烟微微一笑,“你可真是狠心啊!利用翠柳生下玉千尺的孩子,让玉千尺死心塌地为你办事。你却毒瞎翠柳的眼,拔了她的舌,用水银灌聋了她的耳朵,把她丢到乱坟岗…”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怎么都没有想到,翠柳还活着吧!”
“不,这不可能!”一股花香飘过,南山夫人僵硬了的舌头终于能动弹了,她后退了两步,眼神惶恐。
“玉绯烟,你随便找个瞎子,来诬陷南山夫人,你真是太歹毒了!”
见南山夫人受屈,浙夏筠冲上前恨不得杀了玉绯烟。
“唰——”
就在这时,一道刀光,浙夏筠的另一支手臂掉在地上,他疼得直打滚,最后晕死了过去。
而出手的人,则是赶来忠义公府的夏侯擎天。
“憨子,赏你了!”
夏侯擎天拍了拍他牵来的一只黑色大狗,一听命令,大狗立刻扑向浙夏筠的断臂,只是几口,就将断臂咬碎,骨头和血肉混合一起吞了下去。
“乖——”
夏侯擎天揉了揉大狗的头,“别着急,等会儿还有好吃的!”
夏侯擎天突然出现,让人惊讶不已。
玉惊雷连忙上前感谢他派柳晟来相助,哪知道他还没行礼,就被夏侯擎天伸手扶住,“都不是外人,爷只是过来看看热闹,老爷子别太客气!你们继续——”
有夏侯擎天这尊大佛在,一切都变得顺理许多。
玉千尺看到了临江王对付浙夏筠的手段,吓得屎尿差点儿拉在裤子里。
等玉绯烟问他,南山夫人有什么特征的时候。
玉千尺说每次都是夜里,黑灯瞎火,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南山夫人左腰处有一块突出的胎记,约莫蚕豆大小。
等瞎眼的翠柳掀开衣服,露出左腰上的胎记,玉千尺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的人是翠柳,根本就不是南山夫人!她居然让一个丫头和他同房,这简直是红果果的羞辱!
“玉绯烟,我知道你恨我坏了你的姻缘,想毁了我!”
“可是即便你弄出这么多,也不能证明我是他们的女儿!我娘是南山夫人,我爹是玉千寻!”
见玉芝兰还是死咬着自己的身份,玉绯烟摇了摇头。
蠢货啊!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口口声声叫着娘亲的人,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请问,一个处子,怎么能生儿育女呢!”
玉绯烟这话,无疑是重磅炸弹,所有人都盯着南山夫人,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玉绯烟,你胡说!”
南山夫人张口否认,夏侯擎天的一句话让她彻底死了心,“霍神医就在京城,他是药王,分辨处子很容易。来人,请霍神医来——”
“不——”
这下,南山夫人终于面如死灰。
“娘…”玉芝兰双眼通红,上前抓着南山夫人的手,“娘,这不是真的!”
“滚开——”
南山夫人厌恶地推开玉芝兰,“你只是贱婢生的贱种,哪里配叫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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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玉芝兰,你也有今天!哼哼!
☆、52恶有恶报
“娘…”
玉芝兰的手悬在空中,不可思议地看着推开自己的南山夫人。
这才发现她叫了十五年娘亲的女人眼里,没有和煦的慈爱,只有冷漠的厌烦,就像玉芝兰是什么脏东西似的,恨不得躲远远的才好。
“夏侯南山,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玉千尺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世上有后悔药,立刻吞下去,回到从前,再也不被南山夫人蒙蔽。
他一直以庶出身份为耻,外加无法习武,更是自卑的厉害,所以才死皮赖脸地追求南山夫人,想通过对方高贵的出身,填补他内心的自卑。
在玉千寻战死之后,玉千尺曾去祠堂对着他的牌位大笑。
你是嫡出长子,是受器重的将军,那又如何?
你的女人,堂堂恭亲王府的南山郡主,最后还不是心甘情愿地躺在我身下,为我生下女儿,帮我谋划未来!
可如今,玉千尺做了多年的美梦被南山夫人打破。
他像挑梁小丑一样,被这个女人玩弄这些年,让玉千尺好不甘心!
“我狠毒?”
听了玉千尺的话,南山夫人轻蔑一笑。
“你若没有心魔,又怎会被我利用!玉千尺,你以为自己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翠柳是我身边的大丫环,把她配给你,已经是抬举你了!”
南山夫人话语中透露的羞辱,刺激了玉千尺敏感又自卑的心。
原来在南山夫人心里,他连奴婢都比不上。
亏他帮她做了那么多年的腌臜事情,让她十指干干净净,自己却双手染满鲜血…
玉千尺双眼含着浓烈的恨意。
夏侯南山,你利用了我这么多年,还想全身而退?没门!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给我垫背!
玉千尺当即跪下,把这些年他们做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其中包括南山夫人对玉绯烟下毒,以及南山夫人掏空府里的银子,转移财产的事情。
有了玉千尺的指控,一切都好办起来。
柳晟很快就查到了南山夫人私自添置的店铺和产业,京都府尹也派人抓走了玉千尺、南山夫人和浙夏筠。
原本按照玉惊雷的意思,是要在家里私自处决了这些人,为儿子媳妇报仇。
可是夏侯擎天说了句“国有国法”,即便玉老爷子多少有些不痛快,也只好作罢。
“爷爷,给他们个痛快的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我不但要他们身败名裂,还要他们生不如死!”见玉老爷子沉着脸,玉绯烟轻声解释道。
听了她的话,再联想到临江王的手段,玉惊雷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
在夏侯擎天的有心推动下,玉家的案子第二天在衙门公开审理。
昨天,玉绯烟已经成了神话般的人物,哪知道今天已经死了多日的忠义公居然出现在公堂上!
玉惊雷死而复生,引起全城轰动,人们纷纷涌向衙门,想一探究竟,不一会儿,衙门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围观的百姓们听到南山夫人三人这些年做的肮脏事情后,各个义愤填膺,即便有衙役阻拦,他们还是冲进去,每人一脚,狠踹这三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竟然虐待玉大人,还在她小时候下毒谋害她,真是可恶!
一想到玉绯烟在忠义公府里的遭遇,大家更是暴怒。要知道,玉绯烟已经成了他们的偶像,这些恶人用恶毒手段对待他们的偶像,哪个还忍得住!
等衙役终于控制了局面,玉千尺和南山夫人已经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浙夏筠更是只剩下一口气。
府尹的判决很简单,三人十天后处斩。
至于南山夫人的店铺产业,全部归还给忠义公府。
“玉大人,您这边走——”
审判之后,京都府尹刘和平亲自带着玉绯烟进了监牢,“快,快把牢门打开,玉大人有事情要问这几个罪犯!玉大人,您慢慢审,卑职在外面等您!”
刘和平的恭敬之意非常明显,笑话,这位昨天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了一代武神!太帅气了,有木有!
“多谢,给您添麻烦了!”
玉绯烟是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
对方这么客气,她连忙道谢。
“玉大人,您别这么说!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卑职就不打搅您了!”
能和玉绯烟说话,刘和平激动地双眼发红。
经历昨天一战,玉绯烟收获了无数狂热粉丝,京都府尹就是其中一位。
他以前见过武神周烈,对方从来都不屑于和他们这些人说话,就连周家的仆人,眼睛也是长在天上,哪里有玉绯烟这般平易近人。
一时间,玉绯烟在刘和平心里的好感“噌噌”上升。
待刘和平走后,玉绯烟低头进了牢房,来到晕死过去的南山夫人身边,在她身上扎了几针。
“是你?”
不一会儿,南山夫人就悠悠地清醒了过来,先前百姓涌进来暴打他们,是浙夏筠扑在她身上护着她,所以三人中南山夫人受伤最轻。
“你来做什么?”
南山夫人警惕又恐惧地看着玉绯烟。
这少女表情冷淡,不怒自威,身上压迫人的气势,让南山夫人感到害怕。
“我就是想知道你给我下的千年醉,和害我爷爷的红蛇丹,这两种毒药是从哪儿来的!”即便知道这些药是丹族的手笔,玉绯烟心里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
丹族,和忠义公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会是敌人么?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南山夫人咬着牙,她恨玉绯烟坏了她的事情,哪里肯说实话。
“猫儿,你这么温柔可不行!”
就在玉绯烟准备用非常手段时,夏侯擎天突然出现,他大手扣住南山夫人的头,将她提在空中,掌心发出一道紫光,瞬间笼罩她的头。
“啊——”
南山夫人仿佛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尖叫着蹬着腿挣扎,只等紫光消失,夏侯擎天松手,南山夫人才重重地摔在潮湿的地上,浑身发抖,气喘吁吁。
“这件事情她不知道。”
夏侯擎天摇了摇头,又用同样手段对付了玉千尺和浙夏筠。
“有收获?”
见夏侯擎天眸子发暗,玉绯烟明亮的眼睛期盼地看着他。
“嗯!回去说!”
揉了揉玉绯烟的头发,夏侯擎天单臂将她抱了起来,“这里太脏,以后你不要来!”
只等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离开,南山夫人才抬起头。
那个男人,太恐怖了!她再也不要遭受这样地狱般的折磨了!南山夫人哪儿知道,等待她的折磨还在后面,后来的经历对她来说完全是一场噩梦,直接摧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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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灾难
就在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离开不久,牢房里凭空出现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
“你是谁…”
南山夫人还没说完,那人不知用什么手段,竟然打开牢门,把关在旁边的玉千尺提到了南山夫人的牢房里。
看到玉千尺满怀恨意的眼睛,南山夫人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刚想开口喊救命,就被黑衣男子喂了药,嗓子像火烧似的,火辣辣地疼。随后,男子给了玉千尺一颗药丸,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一声不吭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子走后,玉千尺毫不犹豫地把药丸咽下,不一会儿,全身变充满了力气,就连受伤的地方,也不那么疼痛了。
“夏侯南山,你也有今天!”
玉千尺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南山夫人,眼里只剩下仇恨。
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已不再奢求还有什么活命的契机,玉千尺唯一的遗憾是,这么多年他被南山夫人耍得团团转,临死却不能亲手折磨南山夫人。
有人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昨天夜里,黑衣男子过来和玉千尺做了一笔交易。
对方承诺,只要他把南山夫人的恶行一字不漏地在公堂上说出来,就会成全他最后的心愿。
如今,就到他索取的时候了。
“啊啊——”
看着玉千尺一边走一边伸手宽衣解带,南山夫人双眼里的惶恐变成了惊吓。
他这是要…
此时,南山夫人嗓子疼得冒烟,却无法求助,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平日里有浙夏筠保护她,可今天,浙夏筠晕死在旁边的牢房里,没有人来救她。
玉千尺有意从心理上摧毁南山夫人,所以不紧不慢,一步步将她逼到角落。
看到玉千尺脸上狰狞的笑容,南山夫人不甘心受辱,咬牙撞向墙壁。
“想求死?没那么容易!”
见南山夫人寻死,玉千尺大步上前,揪住南山夫人的头发,扬手给了她四个耳光。
“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巴巴地守在府里这么多年,把自己的身子当宝贝一样护着,无非是想等玉千寒回来,你要把冰清玉洁的身子留给他。”
看到南山夫人惊讶的表情,玉千尺心里了然,更是愤怒不已。
“这些年,我为你的付出,你都看不到吗?你心心念念的人只有你的玉郎吗?!”
玉千尺伸手,在南山夫人的脸颊上触摸着。
待他的拇指停留在南山夫人嘴边,玉千尺突然狠狠地压着她唇上的伤口,猛地擦拭她的双唇,疼得南山夫人连着哆嗦了两下。
“当初你天天追在玉千寒身后,一口一个‘玉郎’,叫的极其亲热,只是玉千寒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一个大姑娘,拿热脸贴人的冷屁股,还送上门求辱,真是不害臊!”
此时,哑药完全发作,南山夫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泪流满面,哀求地看着玉千尺。
“现在你知道怕了?”
玉千尺很满意南山夫人现在低头伏小的姿态,她昨天还对他不屑一顾,今天居然知道示弱了。
“只是晚了——”
玉千尺说完,粗鲁地撕开南山夫人的衣服,在她挣扎期间,他扯烂衣服,撕成布条困住南山夫人的双手,将她栓在柱子上。
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南山夫人眼里满是绝望。
“夏侯南山,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不是认为我卑贱吗?今天我这个卑贱的人,偏要睡你这个血统高贵的郡主。说起来,我还没尝过高门嫡女的滋味,没想到临死前还能有这样的艳福!”
说完,玉千尺毫不留情地覆在南山夫人的身上。
你走开!
夏,救我!快救我!
身体的疼痛,让南山夫人渐渐麻木起来。大约是心有感应,晕死的浙夏筠在这个时候缓缓地醒了过来。
在看到隔壁牢房里的场景后,浙夏筠一口鲜血直接吐出。
“玉千尺,你个畜生,放开郡主!”
若是平时好手好脚,玉千尺哪里是浙夏筠的对手。
可这会儿,浙夏筠失了双臂,又重伤在身,还有手臂粗的柱子挡在他们之间,就算浙夏筠有救南山夫人的心,也无能为力。
“浙夏筠,你是不是羡慕了?”
玉千尺一边卖力,一边冷笑,“没想到你对郡主还有那样的心思!只可惜,你是个阉人,看着肉却什么不能吃,真是可怜啊!”
为了羞辱这曾经给自己带来耻辱的二人,玉千尺将南山夫人翻转过来,让她的脸正对着浙夏筠。
夏,救我!
虽然南山夫人无法发生,可她泪汪汪的眼睛以及她的口型,浙夏筠都读懂了。
“混蛋,玉千尺,你要是个男人,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浙夏筠双眼发昏,被斩断的右臂伤口处汩汩流血。
“冲你来?抱歉!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玉千尺是睚眦必报的人,哪里会被浙夏筠的话激怒,他现在不但身体快活,心情也非常快活,复仇的快乐充斥着他的心脏。
“放开郡主!”
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受辱,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让浙夏筠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能为力。
他爬到柱子边,双眼猩红地盯着玉千尺,恨不得化作厉鬼弄死他。
“你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