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夫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玉绯烟这次回来会带来这么大的变数。
按理说玉绯烟应该毒发了死在外面啊?为什么她现在活蹦乱跳的,而且不痴不傻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为玉绯烟解了毒,她可真是走运…
看来,自己要重新认识这个忠义侯府的二小姐,不能再掉以轻心。
南山夫人简单收拾了自己和玉芝兰的行礼,决定立即去祥云庵。
玉惊雷留下她们的性命,是看在玉千寻的面子上,可这并不表示他就允许她们继续生活在侯府里。如今之计,只好以退为进,先去祥云庵避一避,再作打算。
“等一等!”
就在南山夫人和玉芝兰要离去的时候,玉绯烟叫住了她们。
“今天天色已晚,姨娘恐怕是走不成了!”
玉绯烟笑着,唇角微微上钩,只是她的眼睛里并没有笑意,让南山夫人心生警惕。“没关系,祥云庵不远,我和芝兰骑马过去很快就到了!”
“看来姨娘没听懂我的话!这些年,府里的事情都是姨娘打理。姨娘就算走,也要把账本交给我,我要核对账务。若账上没差,姨娘和姐姐自然可以去祥云庵。若是有差错,还请姨娘把缺了的银两补上!要是补不上,那咱们只能去衙门了!”
“玉绯烟,你不要太过分!”见玉绯烟这般,玉芝兰红着眼睛瞪着她。
比起玉芝兰的暴躁,南山夫人从容很多。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账本我马上让人送来!”
南山夫人大大方方地把账本交给了玉绯烟,“我们先回听海苑,等烟儿你核对好了,我们再去祥云庵。”
憋着一肚子委屈回到听海苑,玉芝兰一脚踢翻了椅子。“娘,你为什么要把账务给那个小废物!她要是查出问题怎么办?”
“你放心!那些账务我让人动了手脚,除非她有通天的本事,否则根本就查不出来。”
一天下来,南山夫人已经精疲力尽,哄了玉芝兰一会儿,她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嘘——”站在窗口,她拿出一支翠色竹哨,含在嘴里吹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清瘦的黑衣人出现在了南山夫人面前。
“夏——”看到来人,南山夫人满腹委屈地扑进了男子怀里,“夏,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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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死也要拉着你陪葬
轻轻拍着南山夫人的后背,浙夏筠眼里一片柔情,“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郡主,你受委屈了!”
“我早就皇家除名,不再是当初那个南山郡主了!”南山夫人眼里含着泪,鼻音浓重。
想起玉绯烟拿恭亲王府刺激自己时的模样,南山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她才是真正的皇家郡主,金枝玉叶,因为父亲的过错落到今天的地步,如今倒被一个废物笑话,对方却成了皇上册封的郡主,真是太讽刺人了!
紧紧地抓着浙夏筠双臂,南山夫人低声哀求:
“夏,我永远都忘记不了今天的耻辱,除非她死!我要玉绯烟死!”
见南山夫人情绪这么激动,浙夏筠连忙柔声安慰:
“郡主,这件事情交给我。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会让玉绯烟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有我在,你放心!”
得到了浙夏筠的承诺,南山夫人整个人都像松了口气似的,瘫在浙夏筠怀里。
她把头埋藏在浙夏筠的胸口,眼泪渐渐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夏,父王死了,大哥死了,现在姑妈也自身难保…我只有你了!夏,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吗?”
“郡主,我会永远陪着你!永不会背叛你!除非,你厌弃了我——”
“夏,你真好!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大概是浙夏筠的怀抱太温暖,南山夫人绷紧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最后沉沉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抱起南山夫人,浙夏筠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美人睡梦中还在流泪,明显是伤心极了。浙夏筠伸手将南山夫人眼角的泪痕轻轻擦去,又凝视了她许久,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了呆立在门口的玉芝兰。
“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玉芝兰既惊讶又愤怒,她今天受了极大的委屈,睡不着,想过来和南山夫人说话,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
这个奴才,竟然敢碰她的娘亲!
他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大小姐…”浙夏筠不知道玉芝兰到底看到了多少,刚想解释,玉芝兰一耳光打在他脸上。
“狗奴才,竟然敢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你找死!”
玉芝兰知道浙夏筠是南山夫人的心腹,很多事情南山夫人都交给他去做。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浙夏筠竟然对自己的娘亲有那种龌龊的念头,真是叫人恶心!
“大小姐,你误会了…”擦了嘴角的血痕,浙夏筠左脸肿的老高。
“误会?”玉芝兰冷笑,“不管我有没有误会,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别以为我娘重用你,就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你不过是个贱奴,只是我娘身边养着的一条狗!收起你肮脏的心思,你以后离我娘远点儿,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大小姐教训的是,是我该死!”
浙夏筠低着头,眼神落寞,“如果大小姐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浙夏筠闪身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恶!
玉芝兰原本还想好好教训浙夏筠,断了他的肮脏想法,没想到对方居然跑了。气得她直咬牙,心里思量着下次抓着浙夏筠,决不饶了他!
离开听海苑,浙夏筠渐渐平复了心情,把玉芝兰的话抛在脑后,蒙上黑巾,一路来到松鹤楼。
松鹤楼里静悄悄的,借着夜色,浙夏筠来到二楼玉绯烟的闺房外,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屋里很安静,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人平静的呼吸深,这玉绯烟倒是睡的香甜!一想到南山夫人眼泪婆娑,满腹委屈,都是因为屋里的玉绯烟,浙夏筠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拔剑刺向床上的人儿。
“当——”
剑在空中被人截住,玉绯烟两指夹着宝剑,让浙夏筠进退不得。
“剑倒是不错,可惜,速度不够快,力量也太弱!真是糟蹋了这把好剑!”和夏侯擎天相处久了,玉绯烟也学会了他说话的调调。
“你不是玉绯烟?”隔着床帐,浙夏筠心里掀起了滔天大浪。
浙夏筠已经是武圣巅峰,现在床帐后的人能轻而易举地截住他,起码是武王的修为。
虽然他看不清帐子后面的情形,却非常肯定这人不是玉绯烟。玉绯烟的筋络注定了她一辈子都不能习武,一辈子都会戴着废物的帽子,怎么可能是武王呢!
若她不是玉绯烟,会是谁?京城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听口音,帐后是一个女子,年纪也不大。这么年轻的武王出现在京城,怎么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浙夏筠深知自己不是武王的对手,连忙弃剑而逃。
他轻功极好,对周边环境又极其熟悉,不过眨眼功夫,已经在百米之外。
“想逃?呵——”
玉绯烟不紧不慢地跟在浙夏筠身后,无论他的速度如何,她始终和他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京城。
如果说刚才浙夏筠还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现在的他已经额头冒汗,脸色发冷了。
直到此刻,浙夏筠才明白对方是在戏弄自己!她明明有能力追上来,却不远不近,留着十米的距离,从精神和心理上都给了他巨大的压力,让他渐渐心慌起来。
就在浙夏筠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的时候,玉绯烟已经飘到了他面前。
“游戏到此结束!”
猜到晚上会有事情发生,玉绯烟特地用易容术给自己换了一张脸,以至于即便面对面,浙夏筠依旧没有认出她来。
见对方已经出招,而且下手极其狠辣,浙夏筠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迎上。
浙夏筠五岁跟着玉惊雷习武,从最基础的武士到武圣,他花了整整三十年,也深知习武修炼的不易。如今对上比自己高一阶的武王,浙夏筠只能全力迎战。
即便早就知道武圣和武王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在硬生生地接下玉绯烟一掌之后,浙夏筠才切身体会到这种差距是怎样的天地之差。
胸口翻滚着浓烈的血腥不断往上涌,一直来到浙夏筠嘴里,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不行!
他不能死!
他刚发了誓,会永远陪着南山夫人,不能违背誓言,不能离开她!
强烈的求生念头让浙夏筠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和玉绯烟打了十来个回合后,他终于忍不住,一口热血从嘴里喷出来,人也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断裂的肋骨刺入胸腔,浙夏筠每呼吸一次,就撕心裂肺的痛。
真的,要死了吗?
浙夏筠不甘心!那么多次他都活了下来,绝对不会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想到这儿,浙夏筠把手伸进怀里,摸着一个硬物。这是…那时候,那个人给他的!若真的逃不掉,有一个武王陪葬,也是值得的!
“你是谁?和南山夫人是什么关系?是她让你去杀玉绯烟的吗?”
见浙夏筠一动不动,玉绯烟走过去,她刚想扯去他脸上的面巾看个究竟,浙夏筠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球状物体,扯掉拉环,一阵白烟冒了出来。
“想知道我和郡主的关系,到了地下我告诉你!”浙夏筠笑得狰狞,一脸死气。
☆、029惊心动魄的夜晚
“轰——”,一声巨响,玉绯烟早已在十米开外。
她刚才站的地方此时浓烟滚滚,一只断臂被炸飞天到空中,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等浓烟渐渐消散开,原本身负重伤的浙夏筠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断臂求生!
沿着斑驳血迹,玉绯烟来到了五米外的陡坡,陡坡之下是湍急的河流。浙夏筠定是从这里逃了!
用这种近乎自残的办法逃生,这个人对自己可是真够狠的!
此时,在忠义侯府。
玉千尺脱去上衣,背负着手指粗的荆条,跪在玉惊雷的面前。
“大伯,是侄儿管教不严,这一次侄媳妇也吃了大苦头,她日后再也不会头脑发热犯浑了!大伯,您生气可以打我,骂我,拿荆条抽我,可是您千万不能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
“侄儿父亲死得早,我已经不记得他长得什么模样了。在侄儿心里,您就是我的父亲!侄儿知道错了,求大伯看在侄儿从小没爹没娘的份儿上,原谅侄儿,别赶我出去!”
三四十岁的人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模糊成一团,玉千尺这一次是豁出去了。
见玉千尺这么晚来负荆请罪,还哭得这么伤心,玉惊雷叹了口气。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分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你媳妇招惹了不能惹的人,这次能活命就不错了!等临江王的三天日期一到,你们就搬出去吧!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再给你几个铺子,你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玉千尺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伏低做小,苦苦哀求,玉惊雷还是要赶他们出去,他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恨意。
南山夫人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回响:
“只要杀了玉老爷子,抹干净一切,这忠义侯府就是咱们的天下了!就算星穹和老三赶回来,一切也尘埃落定…”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玉千尺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一步。
“既然大伯这么说了,侄儿只能遵从。”
玉千尺缓缓站起来,“从今往后,侄儿就不能常常在伯父面前敬孝。您今天都没有好好吃饭,我亲手给您做了一碗乌冬面,还请大伯成全侄儿的一片孝心!”
玉千尺将乌冬面端放在玉惊雷面前,“请大伯多保重身子!”
虽然玉千尺和陈桂花的行为的确是让人心寒,可是看到玉千尺那张和弟弟长得极为相似的面容,玉惊雷还是拿起筷子尝了几口乌冬面。
两三口面下肚,玉惊雷突然感觉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他鼻子里流出。
伸手一摸,指上全是黑血,玉惊雷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玉千尺阴毒的笑容,终于明白了一切。
“你下毒——”
“这都是你逼我的,你活该!”见玉惊雷瞪自己,玉千尺一脚把他踹在地上。
“死老头,我忍你很久了!别担心,你最疼爱的孙女现在已经成了浙夏筠的剑下鬼,你们祖孙一同上路,也算有个伴!”
因为玉惊雷喜欢一个人,晚上身边也从不留人伺候,所以他的雷园里并没有下人,亲卫更是住在习武房里,所以被玉千尺钻了空子。
“畜生!你们把烟儿怎么了?”
一听到玉绯烟有难,玉惊雷摇摇晃晃地想爬起来,玉千尺却重重一脚踩在他胸口。
“玉惊雷啊玉惊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亲手养大的侄子毒杀你,手把手教养的义子虐杀你的孙女,你说,你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呢!哈哈哈——”
“你们,不得好死!”
玉惊雷口吐黑血,大口喘气,“你们会遭报应的!”
“要遭报应的人是你啊!既然你死得不甘心,我不如再告诉你一件事情。”
玉千尺蹲下来,凑到玉惊雷耳边。
“芝兰根本就不是你的孙女,她是我的女儿!我真要谢谢你,把我的女儿养大。现在玉绯烟死了,用不了多久,芝兰就会成为太子妃,我就是未来的国丈!”
“你亲自把这顶绿帽子给你儿子戴了十五年!玉老头,你说玉千寻九泉之下,会不会死不瞑目啊?你现在是不是遭报应了?!”
玉千尺告之的“真相”,成了玉惊雷的催命符。
“啊——”吐出一大口黑漆漆的浓血,玉惊雷昏死了过去。
“哗啦啦——”玉千尺冷笑着,把带来的烈酒泼洒在床上,帐子上,玉惊雷的身上,伸手打翻了烛台。
“大伯,你安息吧!忠义侯府的荣耀属于我了!”
等玉绯烟回到忠义侯府,府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雷园救火。
“侯爷还在里面!你们快点儿去救他!父亲,父亲您说句话啊——”南山夫人急促的声音在这个嘈杂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出。
一听玉惊雷出事,玉绯烟一把抓住向管家。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失火?爷爷呢?爷爷在哪儿?”
听到玉绯烟的声音,南山夫人以为自己在做梦,等回头看到真人,她“啊”的一声,像见了鬼似的。
玉绯烟怎么没死?
这不可能!
“姨娘似乎见到我很吃惊啊!”看出南山夫人的诧异,玉绯烟把浙夏筠的断臂丢在她面前,“我没有死,姨娘是不是很失望呢?”
血糊糊的人肉胳膊吓了南山夫人一跳。
待看清胳膊上的狼头刺青后,南山夫人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浙夏筠…死了?是谁杀了他!是玉绯烟么?她不是废物么?
南山夫人呆滞的时间,向管家已经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玉绯烟。
雷园莫名起火?玉惊雷还在里面?
自己刚离开,爷爷这里就出了这样的状况,难道刚才是调虎离山?对方的目的不但要杀她,还要除掉玉惊雷?
“爷爷!”就在玉绯烟要闯进火场救人的时候,老魁背着一个人从浓烟和烈火中冲了出来。
“侯爷在这里!”
“爷爷!”玉绯烟上前扶着玉惊雷,刚看到老爷子乌黑的脸,她脸一沉。
一探脉,这是中毒的迹象,玉绯烟的心更是透彻地凉。
“老魁叔,请您派人送我爷爷去松鹤楼。另外,把忠义侯府封锁起来,所有人不得出入。派人清点府里的人,上到主子,下到奴才,少了谁,给我查出来!遇到神色可疑的,直接抓起来!”
“是,二小姐!您放心,哪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侯府!”
见玉绯烟脸色凝重,老魁知道今天的事情蹊跷,更何况玉惊雷的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下毒人说不定还在府里。
而玉绯烟不慌不乱,让老魁感到欣慰。短短时间已经做出正确判断,临阵指挥时有条有理,颇有大将风度,不愧是玉家人!
虽然玉绯烟急着给玉惊雷解毒,可她依旧没有忘记南山夫人。
晚上发生的着两件事情看似没有关系,但是玉绯烟的直觉告诉她,这些都和南山夫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在老魁耳边叮嘱了几句,玉绯烟匆匆赶去了松鹤楼。
刚进门,玉绯烟就看到了夏侯擎天,来不及和他打招呼,玉绯烟拿出银针,飞快地刺进玉惊雷的三十六个致命穴,让安排好事情后赶来的老魁看得发呆,直接傻愣在那里。
二小姐闺房里冒出的男人已经让老魁非常惊诧,待看清对方是临江王,老魁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更别说看到玉绯烟熟练地在玉惊雷身上行针,老魁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出来。
“‘红蛇丹’。”夏侯擎天神色凝重。
“丹族的毒药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丹族什么时候和忠义侯府扯上关系了?下此狠手,看来是恨毒了老爷子啊…”
丹族?
多年后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老魁神情凝滞,真的是丹族的毒药么?难道这是丹族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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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居然才发现有个三分的评价…瞬间累觉不爱…
☆、030玉侯爷被毒杀身亡
应该不是丹族!
如果报复,丹族当年就会出手,何必要等这么多年…
夏侯擎天和玉绯烟的注意力都在玉惊雷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老魁脸上稍纵即逝的变化。
忙活了一晚上,一直等天色发白,玉绯烟才呼了口气。
“猫儿,侯爷到底怎么样?”夏侯擎天看到玉绯烟凤眼下的青痕,有些心疼。他从宫里出来,打算跟玉绯烟分享一下云霞公主的下场,顺便逗逗他的猫儿,没想到就遇到玉惊雷出事,真是出人意料。
“我用七七四十九针,封住了爷爷的心脉,毒素暂时控制住了,但是必须马上制出解药才行。”
玉绯烟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白发老人,心情非常沉重。
解药中有几味药不好找,而且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月。要是一个月内配制不出解药,就算神仙在,也救不了玉惊雷。
“二小姐,你休息一会儿吧…”
玉绯烟脸上的倦色和她晚上的忙碌,老魁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老爷子没有白疼这个孙女,关键时刻,只有玉绯烟靠得住啊!
“不用,稍稍调息一下就好。老魁叔,外面检查的结果如何?府里少了谁?”
“少了玉千尺!在失火之前,有人看到玉千尺去了雷园,后来他就失踪了。还有人看到玉千尺晚上曾经去过听海苑。”
老魁一边说,一边火冒三丈。
难怪二小姐让他盯着南山夫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关联。难道真的和南山夫人有关系?
“二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老魁此时已经把玉绯烟当做主心骨在看待。
“玉千尺?南山夫人?”玉绯烟闭着眼睛,回想着每一个细节。如果她没有猜错,刺杀她的人应该是浙夏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