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看着那疾飞而来的一抹水蓝色,眼里“腾”的冒出一簇小火苗,她不容易抢先一步突破靓尊,以为可以干点什么喜欢的事,却没想那家伙竟后脚就出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又是一个靓尊。
看着飞扑来的笨丫头,墨泪往屋内一跳,立即闪开,开玩笑,那笨丫头来势冲冲,若让她抱住,保不准会撞断自己几根骨头。
趴在肩头的熙熙,不满的呲牙,这些人类小丫头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来抢他的小美人,真的很想拍飞,望望自己的爪子,他最终是还忍住了,若真将人全部拍飞,小美人说不定将他丢得远远的,会得不偿失,不合算。
墨泪一跳开,小魔女嗖的一下抢到她站的地方,昂首挺胸的等着那送门来的一抹水蓝色,蹲在主人肩头的两只血猫微眯着眼,已蠢蠢欲动。
唰-
橙色消失,飞掠过虚空的月小小一冲到小屋的檐廊下方便刹住,秀眉倒竖:“小魔女,让开!”
“姓月的,你来迟了,回你自家的小窝去,别挠姑奶奶跟越越享受美好时光。”小魔女一扬小下巴,骄傲的宣布所有权。
我…
望天,墨泪彻底的无语,这两冤家一碰面就上火,难不成真的是前世有仇?
“迟你个大头鬼,你昨天晚上再突破靓尊,我前天晚上已破阶,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若不是我家雪雪去越越的小兔子和小白马那玩得忘记回来,我早到了。”月小小十分鄙视的瞅一眼得瑟的小魔女,一点面子也没给。
“看来是太久没动手,你骨头又发痒了是不是?”小魔女的俏脸唰的乌黑,立马跳脚,气人,太气人了,她竟然迟了那么一点点,没抢在前面到达靓尊。
“打就打,输的人离越越远些!”月小小干脆连屋子也不进了,反正越越好好的在那儿,教训了碍眼的人再回来去看也行。
“行!”小魔女嗖的冲出去。
月小小不甘落。
两人拔地飞升,跳上天空,也不等招呼,立马开战,一瞬间,天空彩光乱闪,“嘭嘭”“呼呼”“哎哟”的声音此起彼伏。
…
墨泪瞪着空气愣了一阵,一甩头,自个自的梳洗,然后等早餐。
片刻后,早点上桌。
“嗯,小丫头的精力就好。”听着遥遥传来的杂乱的声响,花烬云淡风轻般的调侃。
夜轩笑而不语,反正两欢喜冤家打架已成家常便饭,用不着担心。
墨泪直接无视。
谁也没料到的,一对欢喜冤家一动手就没完了,从早上到打到中午还没分出胜负,在筋疲力尽后以平局收场。
那一战,也令满院人皆知。
拼过架后的小魔女、水圣童仍谁也看谁不顺眼,却又难得的达成一致死皮赖脸的赖在烬字小院蹭吃蹭喝蹭,还跟两美少年抢风宝宝玩。
花烬是绝不容许再有人抢地盘的,不管是莲皇太孙还是小魔女和月小小只能白天来晚上回自己的地方。
因又有了帮手管风宝宝,墨泪乐得清闲,每天晒晒太阳,睡睡觉,或琢磨一下药剂,小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任老与管三长们则被一叠药方整得灰头土脸,苦不堪言,而客院里的贵客们更是越来越坐立难安,在任长老那吃了闭门羹后,只好改而另想办法,天天往风云炼器院执院长老去喝茶交流感情。
日子又过了半个月,当又一个下午来临,烬字小院内的几人蔫蔫欲睡时,风云上空响起一声狮吼:“该死的臭小子,你给老子滚过来!”
第七十六章
急冲冲回院的任老,在瞥至屋内的人时心情便变得很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冷着一脸老脸往上房狂飚。
上屋正堂内挨着东墙的桌座坐着两位不速之客,两人皆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东边的一位穿麻布长实,西边的则是一身白袍。
那两人,一人正是风云炼器院的执院长老仲忧,另一个自然就死赖在学院不肯走的药神殿的管三长老。
面对面坐着的两大长老你瞪我我瞪你的互瞪着,好似在比谁的眼睛更大,就连知道主人回来也肯就休战。
嗖-
满心不爽的任老疾电似的蹿进屋,站在桌边死死的瞪着喧宾夺主的客人:“你们两个谁看谁不顺眼就去擂台那边打个你死我活,在我这里比瞪眼算什么回事?”
唰-
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回瞪对方的目光,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还是收敛点的好,否则没不定没准会惹得主人发真火。
“还杵着干么?想蹭饭吃么?”任老瞧着两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个拿他的小院当自己家一样自由来往的外来客。
“哎呀呀,别那么大的火气,好歹咱们是朋友嘛。”被主人吼了的管乐,一点也不害臊。
他怕啥?
像这种情况早不是一二次,他司空见惯,而且,任老家伙就是一刀子嘴豆腐心的货,甭管他吼得多凶,往往不消片刻气消。
管三长老一点不担心会被丢出去。
朋友?
一听那句,任老忍不住嘴角狂抽,后悔得想撞豆腐。
当初为了观察七色彩虹的药效,他便让好管的暂住自己的小院内,如此也方便探讨,谁知那老货一住就上了瘾,死赖着不肯走,直到各家贵客来访,他才肯移去客院。
但是,谁料姓管的去了客院后,仍隔三差四的他的住处跑,每次来都是打着跟“朋友”喝茶的幌子,也因为他曾经确是在风云的长老们的院落子客居过,侍卫们根本不好阻拦,以至于老家伙来往无阻。
任老很悔,悔得恨不得拍死自己,他当初究竟是哪根筋错乱了,竟会让管老爱伙住自己的小院?
“厚脸皮!”怒冲冲的一甩冷眼,他一屁股坐下,对于脸皮厚得跟墙一样的家伙,他还真的没辙。
仲忧双臂环胸,冷着脸一言不发。
“本老这张脸哪厚了,明明比饺子皮还薄。”管三长老摸摸自己的脸。
“哼,”任老懒得跟人计较,随手甩出一道白光:“这是小混蛋要炼制的药剂,你这么有空帮着分下忧。”
白纸黑字的一片光,像刀子一样的射向留着山羊胡子的白袍老者。
仲忧动了动眼珠,却是不阻也不拦,仍然静若木雕。
瞧着来势汹汹的一片白,管乐喜得眉飞色舞,手疾手快的一甩袖子,一把将一片白光兜住,生怕老家伙反悔,又火速收藏。
小药师的药方,那可是千金难换。
“果然够朋友,我不打挠你啦,等我炼制好再送来。”收了东西,不等主人下逐客令,弹身飞起,自动告辞。
哼,还算有点眼光!
瞧着远去的一抹白光,任老连连哼气。
“你竟舍得将药方给他?”确定来客再也“偷”听不到说话声时,仲忧才略带惊讶的开口。
“无妨,反正他也算半个自己人。”任老很大方的笑笑。
药方那么多,给几张又何妨?反正他们这回是有得头痛的,丢几张出去,让管老东西也头痛头痛,一来可也全了‘朋友’之情,二来嘛,正好借他的手分忧。
当然,他是坚决的不会说药方其实是不全的,姓管的想捡便宜,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回头痛死他去!
他敢赌,等姓管的看过药方,肯定会郁闷。
独纠结不如大家一起纠结,有人陪着纠结,这是多么美妙的事!
听到他的话,仲忧紧绷的略略变得柔和了几分。
而管三长老是不知自己被人“利用”的,带着药方,一溜儿的出了任老头的小院,生怕路上遇到熟人,他几乎是拿出了最快的速度,真正的加速前行,一阵阵狂闪后回到风云的客院。
客院宽阔,客院鳞次栉比。
管乐似闪电般回到住处。
药神殿客居的小院是座花园似的小四和院,安安静静的,并无喧华,其上屋正门前立着两位白袍男子,屋内,亦有人。
上屋正常的左侧靠墙的地方铺着笔席,上设座,在临墙的一边盘膝坐着一个穿白袍的男子,约二十七八,生得剑眉星眼,俊俏风流。
他的右手那边不远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两人正在品茶。
当像闪电一样疾速劈闪至小院的管三长老至时,屋内的两人连眼都没眨,好似早见怪不怪。
而全速赶回的管乐,像风掠过小院的空地,飞蹿至屋内,呼的一下在青年男子对面坐定,一边长嘘一口气,一边伸手抹抹面。
桌几边的两人望了望他,眸子中浮出一丝淡淡的笑。
“又被轰出来了?”青年男子挪揶一句。
他的嗓音清透,似春天的风一般的清爽。
中年男子的嘴角微微的抖了一下,说实话,他还真的很佩服管三长老的勇气,管三长老常常去任长老那蹿门,常常会被主人不客气的嫌弃,他却乐此不疲,真正的是勇气可嘉。
嗯哼,这是门缝里瞧人,看人瞧扁了!
“圣主,在您眼中,属下真的那么招人嫌?”管乐老脸一垮,满脸的哀怨。
圣主勾勾唇角,不回答。
实话最伤人,他就不打击人了,何况三长老还是为神殿利益出发,更加不能打击他的热情。
所以,他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中年男子垂下眼,掩去眼里的笑意。
“大长老,你也认为我很招人嫌?”不说话就等于默认,管三长老很伤心,又不死心的向另一人求证。
“没。”被点名求问到的大长老,正容,以十二分的真诚否认,说着还很体贴的帮着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辛苦啦,来来,解解渴。”
青年圣主肌肉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我说嘛,像本长老这么和谒友善,慈祥亲切的人怎么会招人嫌呢。”管乐满脸的愉悦,接过茶,一口饮尽。
圣主和大长老两人满心的无语,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这么脸厚的,三长老的脸皮厚度真的无人可比。
不止他俩无语,连同门外站着的两男子,也无力的望了望天。
“啊,今天的阳光真好,真的是个适合炼药的好日子。”没人回应,没人赞美,管乐也不介意,仰天舒展双臂,活络着双手。
?
圣主与大长老两人惊讶的闪了闪眸子,视线一斜,好整以暇的注视着自得其乐的三长老。
“嗯,我得看看,炼什么好呢?”自顾自说的管乐,随手将不久前才得到的东西搬出来入到桌上,满脸兴奋:“小药师要的药剂,不知是什么好东西,嗯,我得瞧…”
折叠好的纸张,厚达三寸有余。
大长老,圣主目光骤凝。
“越卿的药方?”也在瞬间,两人身子微微前倾。
“嗯,”才刚取出折叠好的薄薄的一垒,正要翻看的管乐得瑟的抖抖山羊胡子:“好在今天去的及时,这是小药师让任老家伙炼制的东西,他拗不过我,分出一小分给我帮忙。”
功负不负有心哪,他去了无数遍,今儿总算没有白跑。
“真的?”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门外的两人亦惊诧的转头往内望。
惊问着的圣主与大长老两人几乎是闪电般的伸手,各自去取药方,那么厚的一叠,可不止一份。
“那是当然,这种事哪能开玩笑!”管乐无比骄傲的点头,有些事可以开玩笑,这种事则绝对不能玩笑。
圣主与大长老的手速极快,在眨眼间便各自抓到一份,一到手,也不管管三长老,立即飞快的浏览。
管乐自不慢,展开便一行一行的看。
三人一目十行,先后将分别折叠好成份的一份瞧完,皆目露不解,又从头看起,看着看着眉心微锁。
“奇怪,这是什么药剂?”管三长老忍不住揪胡子,看药方,说是毒药,又不是,说不是,许多药材又是毒,这究竟是什么良药还是毒药?
想想,他丢下手中的一份,又取一份,看完,又取一份,连着翻阅三份,一张老脸写满了迷惑不解。
药方的药材都是良药与毒药并存,让人无法判断出是不是毒剂。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大长老一个劲儿的苦思。
圣主没有吭声,可眉乱却拧成两条线。
纠结。
三人如任老所料,陷入纠结。
药神殿的三人在纠结,那边的任老头却是十分欢悦,待与仲忧喝了茶,送人离开后立马招集药剂院的人员,作出一番调动后,将到手的药方一人发下一份,并千叮咛万咛咛的交待按方按嘱咐炼制。
拿到药方的人员,立即着手炼制,任老自然也不例外,在特地的交待守卫们几句后,闷头苦干。
风云人员因有任大长老的嘱咐,所以根本没有纠结,直接按单就步,而药神殿的几人,则冥思苦想了一天一夜,在纠结无果又不拉不开脸去询问,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炉。
两拔人原本是抱着万分期盼的心情开工,但却没料到看似很简单的药方,过往却相当的不顺利,十有八九陷入以失败告终,负责炼制的人极度的不甘心,努力的再接再厉,于是乎,大家悲催的日子由此拉开序幕。
第七十七章
管三长老去任老院里溜跶了一回的事,在当天也被风云客院内的其他众家一一获悉,等第二天待每家也寻着由头去唠叨时却因任老已关门炼药而被拒,最终不得其门而入,众家人人扼腕叹息自己错失良机,暗恼不已。
任老与管三长老等却很悲催,在饱偿失败的痛苦后,也不得不暂时舍弃无法成功的药单,改试其他,然后,便在成功与败中徘徊。
当了甩手掌柜的墨泪却很快乐,一日三餐有两美少年管,宝宝也有美少年帮着照顾,小日子真的幸福无比。
并且,只过了几天之后,莲皇太孙便来访,而后主仆三个隔三差四的往烬字小院跑,尤其是莲一,跑得最勤,理由很多,比如帮着带孩子,帮小宝宝裁剪衣服,帮宝宝送吃的等等,每个理由都十分的充足。
对此,学院的其他们也没什么意外,莲皇太孙曾经本来就是第一公子那儿的常客,正在又有求人家小药师,频频来往更加正常,帮着小药师的孩子
墨泪也没拒绝,当初她那名义的哥哥已妥协,暂时不会要求她归国,他们爱来就来,至于过来帮做饭帮照顾孩子,更加欢迎至极,有人可使唤,求之不得。
日子一天一天过,虽然南方酷热,烬字院内的两大少年家大业大,手中并不缺冰,有冰坐镇,屋子的气温日夜都很清凉,在此情况下,风宝宝的身上更是连颗痱子都找不着,天天清清爽爽的。
在到月中时,风宝宝在偿试无次之后竟能借力站起,不到二天便可扶着墙或扶着熙熙走路,又过了三四天,竟能独立行走。
亲眼见证孩子成长的几人异常欢悦,倍爱宠爱的风宝宝则仍然不给其他人面子,除了跟自家爹爹和熙熙亲近,对其他俊男美女有爱搭不理,十分的摆谱,尤其是坚决不喊人,一旦美少年们哄他唤“伯父叔叔”,小家伙立马甩冷脸,也令花烬夜轩感到十分沮丧。
转眼又到下旬。
又是一天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灿烂美丽。
在夜深人静,只余蝉鸣虫闹的时分,一道浅浅的粉红影子悄无声息的自修习区后方的闭关区闪出,似一抹电光,极速一闪便越过光芒笼罩着的灵力区,就此消失,那速度极快极快,快得以至令区内打坐的人根本没有看清何人,有些人甚至都不曾发觉。
那一抹粉红在夜色中疾闪,左穿右拐,不消片刻便闪进云院。
夜间的云院比白天更幽静,听不到人的呼息与心跳声,只能听见虫子蟋蟀的轻鸣,那透过树木建筑的明珠光华或似长龙,或似碎开的星光,十分的好看。
当粉红飞进云院时,烬字院内居于左方一进屋子的里间的花烬悄无声的启开了眼。
屋子内很静,还燃着檀香,宽大的榻上的中间躺着风宝宝,他四肢舒开,摆成一个“大”字;另一侧侧躺着墨泪,熙熙粘在她的怀里,缩成一团。
一大一小一兽仨神态安祥。
花烬则躺在风宝宝的另一边,他轻轻的支起身,瞅瞅躺着的“父”子俩,无声无息的勾唇轻笑。
有家的感觉。
这种日子真的很美好。
虽然不知会保持多久,但,真的很令人舒心。
他一笑,面孔柔和了起来,身上再无半丝寒意,美丽妖娆,那份美足以倾国倾城,可惜竟无人欣赏。
他仅只看了一眼,便又后仰,静静的躺卧不动。
外面,那一抹粉线飘忽着穿破空气,已近小院。
当它离得尚远,小屋右侧里间的夜轩,轻轻的睁开了微闭的眼,他没有动,仍然保持着仰躺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三千墨丝散在席面上,睡姿有别样的风情。
嘘-
轻轻的吐一口气,又忍不住翘起唇角,风云的一对冤家实力相差无几,天赋也在伯仲之间,现一人已突破蓝尊到达靓尊,另一人想来也不会太久。
风云又要热闹了。
不觉间脑子里又闪现出风云最大的一对冤家三天两头便动手的事儿来,夜轩独自笑开了去,同时又静静的闭上眼睛。
眨眼间,那一抹粉红飘掠着飞进烬字小院,它没有停顿,更没有迟疑,从日夜敞开的门一溜儿的钻进小屋。
闪动的粉红静止。
那人,粉红衣裙,肩披水红色云肩,肩头分别蹲着一只血红的猫儿,来人,不是小魔女还会是谁?
“花烬夜轩你俩臭男人也太不给面子了,竟然都不出来招呼一下。”不请自到的小魔女,睁着美眸四下一瞅,满脸哀怨的嘀咕。
她容易么?